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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本荣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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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荣却像是神游太虚般,未能看到。

    廖大夫已走到景沫身前:“大小姐抬手让老夫看一看。”

    景沫无法淡定了,她知道景秀这些日子受廖大夫喜爱,不管廖大夫能不能看出,只怕都会按照景秀说的来。

    箭在弦上,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举动,她若是扭捏辩解,则昭示心虚,再三犹豫后,抬起受伤的手背,给廖大夫细看。

    这种伤确实看的出时辰,景沫是半夜被划伤,不到三四个时辰,就算敷药,也能看出来。

    廖大夫叹口气道:“是才伤的,伤口的血还没止好,断定是三个时辰前的伤。”

    景沫眼波重重一跳。

    想要张嘴辩解,却是景秀抢在她话前道:“除了被簪子划破的伤外,还有一个证据,证明大姐姐当时就在宗祠里。”

    景秀根本不给景沫动嘴的机会,唤了声白苏。

    白苏从人群中走来,手上还拿着一件烧破的衣裙,她展开来看,衣裙上的花纹样式还有做工剪裁,明眼细心人一看就知道是景沫穿的。

    只有嫡出的小姐才能穿这种富贵精致样式,庶出的小姐却只能在袖裙上简单的绣几朵花纹。

    这就是嫡庶之分。

    看穿着衣戴,便能知道府里哪些是嫡出,哪些是庶出?

    景秀从白苏手里接过衣裙,拿到景沫跟前道:“大姐姐的衣裳,应当不会不认识?”

    景沫目光一沉,阴狠的眼神,蓦地转向身后的灵芝。

    灵芝畏畏缩缩的身子向后一退,低着脸。

    景秀看在眼底,如冰似刀刃的眼神游走在她全身,径自问:“大姐姐昨日穿的衣裳,好端端的被灼烧,大姐姐不跟大家解释一番吗?”

    当下,便是那些叔公们也无人站出为景沫说话?

    毕竟是铁铮铮的证据摆在眼前。

    景沫看周遭人失望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惶恐,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略思索一番后,蕴着温和的笑道:“六妹妹到底是从乡下长大,没经过事,没见过场面,单凭我手上的伤,还有被烧毁的衣裳就能说明我纵火是烧宗祠,便是父亲也不会如此武断断案。”

    “哦?”景秀意味深长的笑,半眯起眼,眼神明亮犹如一把利针,“那大姐姐该如何解释你手上的伤和被烧毁的衣裳?”

    景沫冷笑一声,“昨日晚上,我是去了宗祠,但并不是我一个人,我是跟着大哥一块去看望六妹妹的伤势。”她转脸,看向傅景荣:“大哥,我说的对吗?”

    傅景荣深思一凛,醒神过来,看到景沫对着她紧蹙的眉头,再看景秀淡漠冷静的表情,他木讷的点了点头:“昨晚,我和大妹一块去了宗祠。”

    景秀心里有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压下来,一瞬间,压的她有些喘不来气。

    景沫反笑道:“六妹妹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是我和大哥一块纵火,要烧死你呢?”

第二零一回 拭目以待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景沫反笑道:“六妹妹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是我和大哥一块纵火,要烧死你呢?”

    看着景沫洋溢的笑颜,景秀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道:“昨夜,大哥是有来看我,他先进来之后,和我聊了稍许,便离去了。过了会,大姐姐又走了进来,还与我起了口角争执,大姐姐见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不仅恶语嘲讽,还几次对我动手。看我拼劲反抗,便顺手拿案几上的烛火,欲要烧死我。”

    景沫神色一冷:“你编造的故事真是动听!”看到景秀也在故作凄楚的神色,她冷笑道:“六妹妹不觉得这番话漏洞百出吗?你都已受到家法杖刑,躺在地上不动,我还枉费神力的去纵火烧死你,这合情合理吗?”

    景秀听她问出这句,唇角两边微翘起好看的菱角来,道:“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众人听她二人一言一语,针锋相对,全静了下来听着。

    话到景秀停顿处,景沫不出声,其他人也留神听得认真。

    旁的二太太倒突然问:“景秀的话我真是听不懂了?”

    二老爷扯了扯二太太的衣袖,暗示她少张声。这是大房的事,能避则避。

    但二太太非要和二老爷对着来,自从景月进宫后,她变得患得患失,总是担心依景月的性情,在宫里活不下去。她也从景月临走时的话中,了解到景月会进宫,全是景沫背地里捣鬼!

    她早觉得,景沫自幼长在大嫂身边,什么手段没见识过,哪能是表面看上去的心善。

    她也曾屡次提醒景月,让她少与景沫来往,偏景月一根筋,为了在大房里生存,总想着巴结大嫂和景沫,才会被景沫利用。

    转念一想,景月有今日下场,全都是她做的孽啊!

    昨日听闻府里出了大事,她就立刻赶来了。

    为的是要帮自己女儿出一口恶气。

    景秀见二太太帮腔,目光望向二太太身上,原本蜡黄的面颊变得越发暗黄,比霍氏还显老。

    想着过去二太太一心要让景月认她,回到她身边,如今景月却被送进宫,也许一辈子都看不见人,才有忧心成疾,衰老憔悴。

    二太太见景秀望过来,她勉强展了点笑,走到景秀跟前,颤抖着握住她双手道:“景秀,当着这满屋族亲,有话就直说,你父亲,还有二婶婶我,都知你是个懂事的,不会胡乱捏造冤枉人,快把你所受的苦楚,一干儿道尽了。”

    说着,许是太过思念景月,看着景秀在这家里无依无靠的景象,便又想起景月,不由眼角泛起点点泪光:“可怜你这孩子自小就没了姨娘,回了家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竟没个人帮你说话。二婶婶不懂大道理,上不得台面,不能为你做主,但总是站在你身边。好孩子,把话说清楚吧!”

    二太太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让景秀着实触动,她含笑着恭敬道了声谢,转眼望着景沫道:“大姐姐之所以会想烧死我,无非是认为我对母亲下毒,却没被送到衙门逼供,反而只是在宗祠挨了五大板子,她大概是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便想趁机烧死我,来个死无对证。”

    “你的臆想之言,真真是荒谬之极!”景沫的身子禁不住颤抖,发出的声音也是带颤的。

    “是不是荒谬,过会大姐姐就能知道了。”景秀看她隐隐动怒之势,忽然打断她的话,脸颊上浮现出了淡薄的红晕,一抹温和的微笑隐隐若现,炫亮如光。她定定地看了景沫一会儿,眯了眯眼睛,薄唇微启,吐出了无比清晰几个字:“对母亲下毒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大姐姐。”

    这话一落,不少人暴跳如雷,若是刚刚景秀说景沫烧宗祠,还有些可信。

    但这会矢口否认昨日才承认的话,哪个会轻信。

    三叔公拄着拐杖直跺道:“满口胡诌!大伙儿听听,这丫头只怕是疯魔了,浑说一气的指摘人,昨日亲口说对韶华下毒,今儿就冤枉到景沫头上。我看她的话颠三倒四,不伦不类,简直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底,什么话都被她说尽了!”

    景沫咬住银牙,满腔的气焰发不出,憋在心里,听到三叔公出头,她适才敛了怒色,眉眼瞬间由怒转哀,“我真不知哪里得罪了六妹妹,由着她颠倒是非的冤枉我,沫儿只求几位叔公们为我讨回公道。”

    语罢,就要跪下。

    被三叔公拦住道:“别矮了气势,景秀这丫头疯言疯语的,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只当我们几个老头子真老糊涂了,好糊弄不成,还欺压到景沫头上,你眼底有没有尊卑!”

    三叔公疾言厉色,怒目瞪着景秀。

    景秀不愠不恼,反而道:“昨日的情境大家还记得吗?大姐姐拿出我亲手为母亲绣的暖膝,说里头有藜芦药草,能致使母亲的头风发作。我承认,里面确实有藜芦,藜芦能治腿寒,懂医的大夫们想必都清楚这味药草,但只凭藜芦真的能诱发头风吗?”

    她目光从众人面前扫过,落在远远立在一旁的廖大夫身上,躬身问道:“廖大夫,还请您作解一番。”

    廖大夫是个外人,不过常年来府,早和傅正礼和霍氏交好,因霍氏常请他来府看病,对他信赖有加,所以府里上下都对廖大夫尊敬。

    他的话没有人不会信。

    廖大夫思索过后,直接道:“自傅太太昏迷不醒后,我隔两日就来府里请脉,开了不少药方,但病情一直没进展,反而越加厉害。当时六小姐觉得奇怪,曾私下里询问原因,我也觉得罕至,吃了好几日我开的的药怎么没一点起色?六小姐就留了心思,暗中观察,却是留意到,每日给傅太太熬夜的白蜜姑娘将我开的药方动过手脚,傅太太体内是中了毒。那时傅太太中毒也不算太深,六小姐认为下毒不只是白蜜,应当也是受人指使,她就没有拆穿,只是暗地里派人盯着白蜜,再趁机将有毒的药换了。”

    廖大夫娓娓道来的话,所有人都震惊了!

    傅正礼有口气堵在嗓子跟前:“这么大的事,秀儿你怎么还隐瞒着!”

    景秀听到傅正礼暴怒,委婉地道:“父亲莫要动怒,女儿是不想父亲再为家里的事操心。也想早日查出是谁背地里害母亲,才连父亲也瞒着。”

    傅正礼虽是理解,但心里还是气急道:“这种事怎可闷在心里!”

    景秀低垂下了脸。

    而景沫脸上却没了血色。

    二太太在旁听得也是胆战心惊,觉得景秀这丫头真是有胆识,这样大的事,别人都恨不得早些撇清关系,她却还瞒着,要是等有发现的一日,她自己就逃脱不了干系。

    听闻廖大夫最后那番话后,二太太悟出些眉目,惊奇问道:“既然药被换了,那我大嫂怎么还会中毒,且还中毒不浅,生命垂危啊!”

    廖大夫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长叹一口气道:“傅太太体内除了白蜜姑娘所下的毒药外,还有另一种毒,也就是藜芦诱发的剧毒。”

    在众人的震惊下,廖大夫续道:“虽说六小姐提防了白蜜姑娘,将毒药换了,每日吃的还是我开的药方,可病情却还是没有好转,一日比一日更严重,身子亏损的厉害。我行医几十载,遇到这种病,也是一筹莫展,便请了其他太夫一块研究,后经探讨,断定太太体内早就还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是经几味药混合一起,所以分辨不出到底是药,还是毒?这药理上,药物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药量重了就成毒。到底傅太太体内所下的是哪些药,一时分辨不出,我也正在研究,哪知太太就病发了!”

    像是听了不可思议的话,大伙再一次被震惊了!

    二太太出奇道:“大嫂体内中了两种毒,定然就跟白蜜那丫鬟有关,快把她抓过来询问,背后都是谁指示的?”

    二太太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总管不等傅正礼吩咐,已命令两个小厮去把早被关着的白蜜带过来!

    事情到了这步,所有人皆是心下戚戚,捏着一把冷汗。

    而景沫再听了景秀早留意到白蜜换药后,双脚就有些站立不稳,险些仰倒下去。

    幸而被旁边的傅景荣扶着,景沫抬头望去,看傅景荣眼底涌动着深沉看不清的暗流,她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傅景荣的衣袖,像是抓住救命草一样。

    下毒的整件事根本与她无关,全是大哥所为,她没理由要害怕?若是真的拆穿了,她只有全撇到大哥头上……

    那也怨不得她了。

    景秀在等待白蜜被带来的同时,微垂着的脸一直盯着景沫和大哥的方向。

    见得景沫几乎要将全身的重力压在大哥身上,她微微颤动的睫毛难以掩饰内心的失落,眼中像是被灼热的阳光刺中,还是会酸酸涩涩的。

    此时已近午时,午后的阳光很明朗,静寂的空气里隐隐传来蝉鸣,一声一声,催得惊心。

    然,这一场生与死的较量还在继续上演着……

    谁输谁赢,拭目以待!


第二零二回 心比天高 命比纸薄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白蜜被几个小厮押解而来,一到宗祠,就被力壮的妇人强压跪地。

    看着围满的众人,面色苍白的她倒也镇定,安静跪在地上。

    白苏看到这样的情形,别开脸不忍看。往事一幕幕绕在脑海,曾经她们几个伺候在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外表风光无尽,满府人都对她们敬重,不论在下人还是主子姨娘眼里,都有几分薄面的,从不被轻怠。

    只是当中有多少苦楚哪里是一言能道尽的,太太凡事讲究,但凡做的不周全,惩罚倒是小的,只是让人都胆战心惊,底下的丫头又各个伶俐,绞尽脑汁的想顶上来。在远香堂,她们这些大丫鬟几乎无时无刻不得谨慎小心的防备着。以免哪天被太太迁怒贬了级,成了二等或三等,那她们以后的日子将可想而知,毕竟为了秉公处罚过不少小丫鬟,都记恨着呢?

    这样的日子虽熬的苦,但也让她们五个惺惺相惜,一路扶持。而当中她与白蜜的性子最相似,交好最深。

    却没想到姊妹间会有这样一日?

    到底是为何演变成这样,白苏挖空了心思去揣测。

    也许是随着她们年纪越来越大,年纪越大就越惶恐,终日不安,自己究竟会落叶归根在哪里?因为满十八后,她们这几个要么是放出去,要么是配给府里的小厮。

    她早是打定主意想出府的,无奈太太一道婚约,就将她指配给陈胜,让她没有办法回绝。

    其实陈胜条件不差,有两个做管事的爹娘,又脱了奴籍,许配给他算是太太恩典了。故而白芷因这事而仇恨着她。

    但白蜜呢?白蜜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想早点出府呢?大家心知肚明,满十八被放出去是无妄,唯有嫁出去……

    景秀看白蜜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目光转移到傅正礼身上。

    傅正礼道:“整件事你调查过,由你盘问吧!”

    得了傅正礼的首肯,他人自不敢有异议,没有张声阻拦。

    景秀轻脚走在白蜜跟前站定,垂脸望住她,语气柔和的询问道:“白蜜姑娘,你在母亲药中下毒一事已败露,你只是个丫鬟,绝没有这个胆量,我问你,背后是谁指示的?”

    问到此处,景秀心思怅然。据她了解,相比较白苏,白蜜是个更能藏事的人,过去为回府,她曾千方百计打探过霍氏身边的大丫鬟,她知道,只要她回府,霍氏一定会派个贴身的丫鬟来监视自己。

    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她在这几个大丫鬟中,最终是发现了白苏的秘密,才与她达成互帮互助的共识。

    而白蜜则相对不易把握,她几乎没有何破绽把柄。

    也是因白苏的关系,她对白蜜才渐渐有所熟络,发现白蜜跟白苏一样,也有早日脱离傅府的打算,比如白蜜会劝白苏嫁给邓睿,比如在抄写《南华经》的时候,抄到一则庄周梦蝶,说是庄周向往蝴蝶那样自由自在,白蜜听后,眼底流露的那抹神往,景秀并没错过。

    许是这些事,让景秀留意到白蜜些许反常。

    听到景秀的问话,白蜜良久才抬起眼,望着景秀,见她平静的脸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动着淡淡的光泽,她失笑道:“谁能指使我呢?”

    景秀眼波微闪,“白蜜姑娘可要想清楚,一旦下毒这则罪落实,你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

    白蜜仰着脸,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可也只在一瞬,又缓缓垂下脸,不发一言。

    景沫在旁冷眼看着这幕,白蜜是大哥的人,大哥怕是早收买了白蜜为他行事,今日才算露出真面孔。

    想到这里,她目光阴冷的瞥了眼身后站远的灵芝,灵芝伺候她也有五六年,她从来不曾亏待过她,给了她无尽的体面,可这丫头竟然关键时刻,背叛了她!

    灵芝感受到那抹怨怒的目光,心里头重重一跳,只恨不得隐在众人中,眼睛噙着的泪也是带恨的。

    多少次了,大小姐为达到目的,给她下那种害人的药,让她做了多少不要脸的事,连府里的护卫,她都有……

    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越发怒恨,大小姐有把自己当人看吗?她自私自利,从来只想到自己,让所有人都替她卖命,不顾一切。

    灵芝不由重重的捏紧了拳头,同样是头等大丫鬟,反观白苏,六小姐打理内院后,白苏风光无尽,六小姐也不会让白苏去干那龌蹉的事。那一刻,当白苏找到她,让她背叛大小姐时,她没有一刻迟疑。

    此时,灵芝看到这一幕,有无限的感慨,她们这些大丫鬟,选错了主子便是一生的错!

    白苏跟着六小姐,她将来还会有无穷的风光,而白蜜效忠的是大少爷,是生是死,全凭主子一句话了,而她自己,早是不干净的身子,还能求什么?

    景秀看白蜜还不松口,又问了一番:“白蜜姑娘可要思虑清楚,把谁是幕后指使道出来,也许你还有一线生机。我知道你们在府里不容易,有许多生不由己,可现在命运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上,你若放弃了,便无人能救你。”

    景秀这句低沉的话,无疑触动了所有丫鬟的心绪。

    白苏看的暗暗心急!

    直到白蜜重新抬起眼,目光在人群中晃动,最后落在了傅景荣身上,神色变得复杂。很快,她又将目光移到景沫脸上,对着景沫磕了一记响头,“对不起,大小姐……”

    景沫脸上气血上涌,血色涨满了整张容颜,让她的脸变得难看十分。

    “你简直是满嘴胡言!”景沫激动到无以复加,虽然有料到白蜜受景秀教唆,到时会指责她,但听到白蜜咬死不承认后,她心里放松了警惕。哪知白蜜竟还是调转枪头,冤枉到她头上,她气的几乎呼吸不到空气。

    景沫此刻怒目横眼,神色结了冰寒似得,看的在场人感受到一股寒意。

    这样的景沫陌生狠戾到让人无法直视。

    傅正礼捂着紧锁的眉心,景沫的这个样子,跟她母亲发怒时,当真是一模一样。

    景沫见大家全望着她,她才晓得失仪,忙低头敛色,可心里的动荡不安,让她始终无法平歇怒火,索性她便走出来,冷哼一声,切齿道:“六妹妹,所有的话,都被你说了,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景秀无畏的望着她,含笑道:“大姐姐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便是。”

    景沫已是毫不掩饰心中的恨意与憎恶,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景秀道:“没有做过的事,你就凭一个犯过错的丫头指摘,就全数抛到我头上,别人会轻易信吗……”

    “我只管等着大姐姐的辩解。”不等景沫给她暗下的示意,她就顺着接了口,神色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乌黑的杏眼里闪动着流光溢彩。

    景沫的眼神意思,无非就是拿大哥威胁她。

    见得景秀对这一招毫不受用,景沫呵呵冷笑,打这场较量一开始,看到景秀多次都在维护他亲生哥哥,目光又多次盯着她和大哥在看,那眼神里分明是痛苦又酸楚的,证明她不忍心伤害她大哥。

    可这一刻,景秀就像是死了心似得,变得毫无畏惧,好像不管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景秀都已心灰意冷,毫不在乎。

    景秀此时的那种平静,却是逼人的触目惊心,比激烈的情感释放更凌厉峥嵘,更直接伤人。

    景沫被她冷漠的表情逼迫的倒退一步。但她却不肯矮了气势,压低声音问道:“六妹妹不在乎了?”

    景秀唇角绽放出笑靥如花的微笑,答非所问道:“我给大姐姐机会辩解,倘或你说不出个因果来,你毒害母亲一事,人证物证俱在。”

    景沫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她极力克制着怒意,提高音道:“母亲生我养我十七年,养育之恩大于天,我便是丧心病狂,也绝不会对母亲有下毒之心,当着父亲及所有族亲人的面,我可指天起誓,所说的绝无虚言。”

    此时,面对两种截然不同的解释,叔公们都听得迷糊了,不知真假,议论纷纷。

    景秀等周围的人平静了声色,她适才道:“如果不是你对母亲下毒,你怎么会找出暖膝里有藜芦?廖大夫医术高明,都查不出母亲的另一种毒是什么?但大姐姐昨日,很快就翻查出那暖膝,拿里面的藜芦指责我,说我是有意放了藜芦,去毒害母亲?眼下白蜜的指证,就可说明,是大姐姐借机拿藜芦,另添加了草药,药性相冲,致使母亲中毒,好借此冤枉到我头上。”

    景沫听景秀此刻还在强辩,早已没了耐性,脱口直接道:“你真厉害,把真的说成假的,假的说成真的,你心计之深,实在教我甘拜下风,但我不妨直言告诉六妹妹,我会知道这个藜芦,全是大哥所说。”

    像是有无数的惊雷炸响,那惊雷在众人头顶上毫不留情的辗过。

    傅景荣始终是平静的,此刻见众人望着他,他也是不动声色的挺拔站立着,漠视一切。

    直到景沫冷漠地道:“大哥才是对母亲下毒之人。”

第二零三回 晴天霹雳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傅景荣始终是平静的,此刻见众人望着他,他也是不动声色的挺拔站立着,漠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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