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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杀神系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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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已经落在了悦来客栈对面民房的瓦顶之上。
几个起落，他的人已经不见。
严龙并没有去追。
他以穿云掌劲作掩护，将透明针刺入了皮货商的肩胛骨之中。透明针极细极小，除非用刀切开骨头，否则发现不了。
严龙迅速地看了一下场中的形势，朱嘉柔那边已成定局，以她的身手，要对付四五个先天境的杀手并不困难。
那些杀手几乎死绝，但东厂番子也死得七七八八了。典韦已经将起赵强与凌志平救下，朝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这两个人都无性命之忧。
严龙松了一口气。
朱嘉柔生擒了仅余的最后一名杀手，她接连封了这名杀手的十几处大穴，令这个杀手除了呼吸之外，全身都不能动，就象一个活死人似的。
严龙看着那名杀手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平静而虔诚的神情，心中忽然想起了在红叶山庄之时，那名炼尸术士方烈的眼神，两者何其相似啊，只不过一个疯狂一个平静而已。
严龙暗叹一声：“幻魔宫驭人之术，真的令人惊叹，训练出来的每个人都是死士。自己将来真的好好学学。”
虽然还未确定这些杀手就是幻魔宫派来的，但严龙心中有很强的直觉。他暗道：“这些幻魔宫的死士为何要大费周章来狙杀一名医师呢？！”
此时，朱嘉柔走到他身旁，对他道：“谢谢你救了我朋友一命。”
严龙望着正在马车中抖成一团的陈士元笑道：“不客气，不过这位老先生好象吓得不轻。”
朱嘉柔轻笑道：“他的医术很高，就是怕死一些。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
这时，大批五城兵马司的营兵赶至，将事发现场保护了起来。
过了一会，东厂的人也到了。
现场一片狼藉，等东厂的人将整件事情搞清楚之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朱嘉柔、严龙与虎贲营的所有人都被牵涉到此次刺杀之中，所以也一并被请回了东厂协助调查。
进入到东厂大堂之内，就看到了堂中摆设着的大幅岳飞画像。
之所以挂这幅画像，是为了提醒东厂缇骑办案时毋枉毋纵，而堂前还有一座“百世流芳”的牌坊。
严龙见了，心中暗笑：“你妹的，一群孙子居然还敢自称百世流芳呢！”
因为朱嘉柔的到来，东厂的掌刑千户谷大用亲自出迎。他在向朱嘉柔行礼之后，眼神瞟到了严龙，便也一笑道：“原来严副堂主也在啊！”
严龙抱拳道：“草民严龙参见谷大人。”
谷大用见朱嘉柔与严龙站在一起的架势和神情，很是亲近，显然两人的关系匪浅。
谷大用是一个眼见力极为通透的人，他立马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两位请跟我进议事厅，我们东厂还有些案情上的细节需要向郡主与严副堂主询问一二，不过这些流程都会进行得很快，绝不会耽搁太久。”
议事厅里的陈设倒也雅致。
只不过气氛却极是凌厉沉郁。
因为厅中的三个人。
在议事厅上首的那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
坐着的那个人，枭眼鹰鼻，法令纹极深，予人心机深沉之感，他的眉毛很长，而眉尾下撇，配上他那下撇的嘴角，给人一种压迫的威严感。
他没有胡子，唇上及颔下都是光溜溜的。坐在那里，就象一个老太婆似的笑眯眯地看着朱嘉柔及严龙。
凭第一感觉，严龙立即就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魏忠贤，大明的司礼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
厅中满布着的威压气场则是从他身后的两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这两个人的武功境界都已经无限接近宗师，但他们都只能站在魏忠贤身后而已。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面黑如炭，女的肤白如雪，但两人皆是白发苍苍。
严龙一见到这两人，就想起了江湖中有名的两个煞星。
黑绝柯东岳，白绝莫南心。
据说被他们杀掉的人的尸体都可以铺满整个京城了。
杀的人多了，身上自然就有一股凌厉的杀气。当他们一见到严龙之时，浑身的劲气就象被自动触发了似的，倏地迸射开来！
堂上摆着的桌椅被气浪震得抖动起来。墙角的花瓶竟然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第272章 东厂（一）
面对如此凌厉的气势，严龙面色不变，他从容地立于堂中，仿佛眼前所见皆是一片青草黄花，他只不过是一个踏青的吟游诗人罢了。
而朱嘉柔身上真气如丝如缕地发散开来，也将这迎面而来的罡气尽数化去。
黑绝柯东岳脸色愈发黑沉，他正要动怒。魏忠贤朝他摆了摆手，他才将身上的气劲一收，堂中瞬时恢复平静。
魏忠贤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朱嘉柔拱手道：“老奴忠贤向云凰郡主请安了。”
朱嘉柔向他行了一个万福礼，浅笑道：“魏公公客气了，你是看着嘉柔长大的，该是嘉柔向你请安才对。”
魏忠贤呵呵地笑道：“岂敢，岂敢，老奴不敢逾礼，否则皇上该打老奴的板子了。”
在朱嘉柔身侧的严龙朝魏忠贤深深一揖，恭敬地行礼道：“草民严龙拜见魏督公！”严龙不把魏忠贤叫做魏公公，而是象尊称朝廷士大夫似的尊称他为魏督公。
魏忠贤面含微笑对严龙道：“严公子有礼了，令尊严雪岸虽与我的政见颇多不合，但他是一名君子，我很佩服他。”
以魏忠贤权倾朝野的身份，以如此和蔼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严龙知道他必有下文，于是他只是微笑着再朝魏忠贤一揖，并不说话。
魏忠贤叹道：“天下之人皆畏东厂有如毒蛇猛兽，更有人恨不得东厂死绝，其实大家对我们误会颇深。我们东厂是皇上的家奴，秉承的是天下间的道义，办的都是皇上的家事。郡主与严公子深明大义，想必明白本督主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吧。”
严龙道：“魏大人忠心护国，其心可昭日月，天下之人总会有明白的一天的。”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都觉得一阵恶寒，不过此时他有一个计划，需要借魏忠贤的权势来达成。所以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再恶心他也得说出来。
朱嘉柔瞥了严龙一眼，没有搭腔。
魏忠贤笑道：“如此说来，云凰郡主与严世侄此次仗义助拳，救下杏林医仙陈士元老先生，也是为了家国天下计了！”他此时对严龙的称谓已经变成了世侄，语气好象又亲近了一些。
严龙微弓着身体，回话道：“京畿重地，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容刺客凶徒猖厥！”
魏忠贤大笑，他的笑声很特别，就好象一口气已经抽不上来，却依然还要强撑着叫嚣似的。他望着严龙道：“严世侄家学渊源，就是有学问，有见地，而且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心雄万夫，就更为难得了。你在永平府与我们东厂联手大破红枪会之事，我也是略微听说过的，本督主很是欣赏严世侄。”
严龙谦辞道：“东厂与锦衣卫在那次行动中，出力最多，我仅是尾随其后而已。”
说到锦衣卫，魏忠贤笑道：“严公雪岸在诏狱之中羁押时日颇长，遭了很多无妄之罪，后来更是在流放充军的途中遇害，虽然凶手至今不知道是谁，但厂卫都有保护不周之责，严世侄对我们厂卫难道没有一些芥蒂吗？”
严龙躬身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皇上恩威所至，皆是雨露，皆有因由，东厂与锦衣卫是奉皇上旨意办事，严氏一门岂能有丝毫芥蒂！”
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但全部都是言不由衷的废话。严龙自己都觉得一阵恶心。不过他的意思是很明确地表达出来了，那就是我们严家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对大明、对皇上没有怨恨，只有感恩。
换言之，对于厂卫自然也是心无芥蒂的。
魏忠贤笑着点头，他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他对着朱嘉柔拱手一揖道：“老奴此番前来东厂只是看一看，想不到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老奴要回宫去侍奉皇上了，无法相陪，还请郡主海涵。”
朱嘉柔回了一礼道：“魏公公请自便。”
魏忠贤起身，好象要走了，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下来对着谷大用道：“大用啊，郡主与严公子帮了我们东厂的大忙，要好生招待着，不得怠慢了。”
谷大用连忙躬身抱拳道：“小人谨遵督公谕令。”
魏忠贤抬步走出议事厅。
在他身后的黑绝与白绝亦紧随而出。
这三人一走出大厅，厅里的凌厉威压立即有所减弱。
谷大用将魏忠贤恭送出大门，整个议事厅内只剩下严龙与朱嘉柔。
朱嘉柔冷冷地看着严龙，嗤笑道：“严公子与魏督公真是投契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几十年交情的老朋友了呢！”
严龙听得出朱嘉柔语气中满满的轻蔑与讽刺意味，他一笑道：“郡主息怒，只是聊些闲话而已，您不必较真。”
朱嘉柔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严龙。
过了一会，谷大用还未回来。朱嘉柔心中不耐烦，朝门外沉声喝道：“来人。”
声音传出去很远，不一会就过来了一名东厂番子，朝朱嘉柔恭敬地道：“请问云凰郡主有何吩咐？”
“告诉谷大用，就说本郡主要回去了，对于案情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叫你们东厂的人上凤舞山庄来找我吧！”朱嘉柔冷冷地道。
这名番子一愣，还未答谢，朱嘉柔劈头就骂道：“还发什么愣！把我的人都送至门口，再有怠慢，我唯你是问！”
这名东厂番子不明白朱嘉柔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火，但谷大用一早吩咐过他们要小心伺候着，于是便按照朱嘉柔的吩咐，忙不迭地跑去准备了。
朱嘉柔看都不看严龙一眼，迈开步子便朝屋外走去。
严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在等谷大用，因为他有些重要事情要跟谷大用说。
过了很久，谷大用才赶回来。
一入议事厅，他便满脸堆笑地对严龙道：“严副堂主，让你久等了。”
严龙笑道：“谷大人执掌东厂刑讯侦缉，自然有很多事要忙。我严某人清闲得很，只是等一会，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谷大用正准备叫身后的东厂番子们摊开笔墨纸砚，记录一下他与严龙关于此次刺杀案怀的对话。
严龙忽地凑过来对谷大用神秘地道：“谷大人，方才您在刑讯室里，审过那一名被我们抓住的刺客了吧？”
谷大用听罢，心中一凛，望向严龙，心想：“他怎么知道？”
第273章 东厂（二）
严龙眼睛朝谷大用身后的东厂番子一瞥。
谷大用会意，他略为想了一下，摆手叫这些人都出去，然后对严龙道：“严副堂主何以有此一说？”
严龙笑道：“因为谷大人身上还透着一股刑房的铁锈味与血腥味。”
谷大用笑道：“也许我是去过刑房，但未必就是审讯那一名杀手啊！”
严龙长叹一口气道：“谷大人将我以及我手下的二十多号人留在东厂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争取时间，审一审那名杀手，以便弄清他跟我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吗？”
谷大用眉头一皱，继而展开，他笑道：“严副堂主眼光好犀利啊，唉，没办法，办了多年的刑讯，总会落下一些疑心重的毛病。”
严龙笑道：“谷大人的难处，我明白。我们的人跟那名杀手住在客栈的同一层，而且我就住在他的邻屋。谷大人怀疑我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谷大人眉头一挑，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目光阴沉地看着严龙。
严龙神情平淡地回望着谷大用，道：“谷大人想必没有从那名刺客口中问出些什么吧？”
谷大用心中又是一惊，他正待发问。
严龙已经自问自答地说道：“那些刺客都是些死士，光是刑讯拷问是审问不出什么来的？”
谷大用颇有深意地一笑道：“严副堂主似乎对这些人很是了解啊！”
严龙道：“我在永平府跟幻魔宫的人斗了这么长时间，对他们这一类人确实了解颇深。”
“你凭什么就能判定这些杀手是幻魔宫的人？”谷大用面带嘲讽的神色。
严龙摇头道：“我不能，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所以……”
“所以什么？”谷大用目光灼灼地道。
“所以当时我放走了他们其中的一名刺客！”严龙淡定地道。
“什么？？！！”谷大用霍地站起，声音提高了八度。
严龙朝他摆了摆手，轻松地笑道：“谷大人不必动怒，请听我说完。”
谷大用眼露厉芒，盯着严龙，缓缓地坐下。
“我之所以放他走，只是因为我有把握能将他再捉回来，而且还能找出他背后主使之人。”严龙毫无怯意地看着谷大用道。
谷大用冷然道：“抓？！你要怎么抓？莫非那名刺客还会回来找你？”
“不，他不会回来找我。我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记，只要他还在这京城之内，我就能找得到他。”
“什么印记？！”
“玄力掌印。”严龙手指轻弹，只见在他的指尖燃起一朵象精灵一般在舞动的蓝白色火苗。
谷大用见状，眉头一凝，惊道：“这是什么？”
严龙将手指轻轻按在桌面上，只见火苗如幽魂一样渗入檀木桌面上，通过桌脚又钻入地底，倏地，地面上冒起了一道炙热的能量流，如溪流一般蜿蜒淌至谷大用左侧的一只盆景木架子之下，突然腾起。
只听“轰”地一声，一阵火光四射，那个木架以及盆景被烧成了灰烬。
严龙做完这一切，对谷大用笑道：“这叫玄力。想必谷大人亦有耳闻吧。”
玄力者！
在这个帝国之内就如同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谷大用执掌东厂多年，消息灵通，自然是听说过玄力者的威力的，而且他也亲眼见过玄力者施展玄力之时，那种毁天灭地般的恐怖。
可以通过地底进行传递的火焰，他第一次见，可以在瞬间将一件物事焚成灰烬的火焰，他也是第一次见。
他瞪大眼睛看着严龙，期期艾艾地道：“你……真的是玄力者？”
严龙点头。
谷大用深吸一口气道：“严副堂主，我知道你在永平府的事迹，但只听说你的师父千方道师曾用玄力帮你构筑了一个玄界空间，但从未听说过你就是玄力者。。”
严龙笑道：“谷大人不相信我的话，也不要紧。其实只要把那名逃掉的刺客和他的幕后黑手揪出来，真相就昭然若揭了。”
谷大用沉思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需要禀报魏督公！”
严龙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不过时间紧迫，谷大人要抓紧一些了。眼下我们立刻就要做一件事情，以防夜长梦多。”
“什么事？”
“在东厂里找一到两个功力至少是宗匠级别，轻身功夫至少可以踏雪无痕的高手与我一同去跟踪那名逃掉的杀手。”严龙道。
谷大用道：“你一个人难道追踪不了那名杀手吗？”
严龙笑道：“当然不是，谷大人不是对我还有怀疑吗？跟你们东厂的人同去，遇到事情之时，也好有个见证人。”
谷大用听罢，面容一僵，讪笑道：“严副堂主说得有理，我会尽力配合。只不过严副堂主，你真的知道那个走掉的刺客在哪里？！”
“我知道。不过为了保密起见，现在你不必问他在哪里？”严龙手一伸，阻止了谷大用的发问，然后再说道：“谷大人，麻烦你立即找个人，与我同行吧。”
谷大用道：“现在吗？”
“当然，事不宜迟！”严龙道。
“好！”谷大用道。
……
严龙继续在议事厅中等着。
过了一会，谷大用又进来了。
谷大用一进来，就对严龙道：“严副堂主，你还是先回去等着吧，符合你要求的人，今天都各有任务，所以至少需要等到明天了。”
严龙听罢，叹了一口气道：“谷大人，这样拖延的话，只怕那个刺客会跑了。”
谷大用道：“严副堂主可以自己一个人先去追踪，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们即可。”
严龙叹了一口气，他走到谷大用身旁，忽地出手如电，抓住了谷大用的双手，以谷大用的武功，竟然连避都避不开。然后严龙用一种很粘腻并且很深情的声音对谷大用道：“谷大人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去呢，我很怕自己会寂寞呢！”
谷大用的面上现出极为惊诧的神色。
谷大用的容貌极似关公，威仪肃肃，却被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握住双手，用一种近乎求婚似的语气说出了以上恶心的话，他顿时恶心得几乎快吐出来了。
幸好这时，严龙恢复了正常。
他冷冷地看着谷大用道：“谷大人，我一旦有消息需要通知您的时候，就叫柳飞烟柳夫人代为通传一下吧。”
“谷大用”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手从严龙手中抽了出来，媚声说道：“不必了，到时我自己会亲自告知谷大人的！”
第274章 东厂（三）
“谷大用”缓缓地将脸上的易容物剥去，露出了一张精致而且美丽的脸，只见她黛眉如柳，眸似星辰，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柳飞烟，宗匠级武者，是东厂“天堂”组里的顶级杀手，精于易容变装，刺杀，追踪以及侦讯。
她曾经在永平府为监军太监陈敬尧短暂效力过，也曾参与到攻打红枪会永平府分舵的行动中去，所以她跟严龙见过面。
但凡只要见过一面，严龙便能凭借其真气的特征识别其身份，无论她如何易容变装都无济于事。
刚才的一幕，只不过是谷大用与柳飞烟商量好的，要给严龙的一次考验罢了。
想不到严龙却以一种更加“娱乐化”的方式回敬了过去。
柳飞烟正在尴尬间，门外便传来了真正的谷大用的声音。只听他道：“严副堂主果然是目光如炬，名不虚传。柳飞烟柳夫人将会协助严副堂主前往追踪那名刺客，希望两位能够合作无间。”
严龙笑道：“柳夫人是老熟人了，合作起来不是问题。”
……
天启四年五月二十五日。此时距离陈士元被刺未遂案已经过去了四天。
在京城西南角的白纸坊内，有一幢荒宅。
在荒宅之内，有一间厢房，厢房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个人。
他的面色苍白得象白纸一般，房内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这个人，正是那位皮货商。
他是幻魔宫灭神殿执事，名叫伍文召，也是幻魔宫中专事刺杀狙击的其中一名负责人。在接到了灭神殿殿主郑德的命令之后，便根据陈士元的入城路线安排了狙杀事宜，可惜在严龙等人的破坏之下，功亏一篑。
他的背部被严龙的穿云掌第八式“云屯星聚”所伤，肩胛骨如被打裂似的，剧痛无比。他用上了一些敷治断骨的膏药，四天下来，依然不见好转，而他身上的内伤亦是越来越严重。
今天是他躲在这幢荒宅里的第四天了，四天以来，他只出去过一次，买了一些食物以及在约定的联络点留下了记号。
入夜了，这幢荒宅笼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庭前空院中有衣袂掠空的风声响起。
伍文召立即有所察觉。
此时，门外响起了郑德的声音：“文召！”
伍文召应道：“郑殿主，属下在此。”
进来之人正是礼部精膳清吏司郎中郑德。
伍文召一见郑德，就跪在地上，愧疚地道：“属下无用，未能完成任务，请殿主赐死。”
郑德与伍文召私下的交情甚好，见他这副模样，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算了，失败了便失败了呗，人活一辈子，总不可能事事顺遂。”
伍文召心中感动，连忙抱拳躬身道：“文召谢过殿主不杀之恩了。”
郑德呵呵笑道：“文召，你也不必谢我，此次不是我饶恕你的，而是帝君亲自跟我说，要我放你一条生路的。”
伍文召听罢，连忙拜伏于地，磕头如捣蒜般地道：“伍文召谢帝君不杀之恩，小人日后必定将功赎罪。”
郑德笑道：“好啦，文召，帝君也不在这，你就不必再谢恩了。现在就你我两个人，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
伍文召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因为牵动到伤口，他痛得龇牙咧嘴，但他依然强忍着伤痛对郑德说道：“郑兄，恕愚弟说句大不敬的话，近些年来，帝君仁厚了许多，知道体恤下属了，换做以前，任务失败的话，我早就被分尸了。”
郑德叹道：“近年来，我们幻魔宫人才凋零，可用之人越来越少，再加上红叶山庄被严龙和凌宵剑阁联手灭了，元气大伤，许多神殿都名存实亡，连人都凑不齐了。最近连圣殿左护法亦已病死，帝君手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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