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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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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龙儿道:“你怎么也不早说,害我一片好心也白废了。”说着轻叹一声,继续道:“不过想要水也没有啦,方才那一盆水,想是屋内主人平日洗手用,一时半会找不出第二盆。”
“有反贼,来人啊,书房有反贼。”一声高呼自外传来,霎时间书房外脚步声大作。
那声音甚是粗豪,并非太监,那必是宫中禁军了。那老太监看一眼古钺聪中毒的手,狞笑一声,忽发现解药掉在地上,慌忙俯身去捡。他怕古钺聪不让他走,借捡药之势,双足一点,破窗倒纵而出,身后三名随从也藉他撞击出来的窗洞跃出,古钺聪一个闪身,抓住最后一小太监右足,微一用力,将他倒拖回来。
那小太监右足足腕被古钺聪中毒的手指微微一触,立时也变黑了,他“哎哟”一声惨叫,抱着右脚不住在地上打滚,古钺聪道:“快说,该如何服用解药?”那小太监道:“你又没有解药,给你说了也没用。”古钺聪望一眼欧阳龙儿,欧阳龙儿走向前来,将几粒药丸摊在掌中,说道:“谁说我没有解药。”原来欧阳龙儿调换瓶内解药时,四名太监因惊惧过度,谁也没留意,但却没逃过古钺聪的眼睛。那小太监吃了一惊,古钺聪道:“想要活命,就快说。”小太监道:“我说了,你也给我半颗。”欧阳龙儿笑道:“你猜我会不会给你?”古钺聪见门外呼声更盛,说道:“给你就是。”小太监道:“一刻钟内服半颗,半个时辰内服一颗,一个时辰内服两颗,过了两个时辰,就是神仙也……”古钺聪见他痛得浑身抽搐,绝非说假,暗道:“原来是按中毒时间,却不是中毒深浅服药。”当即将药丸一分为二服下,半颗自己吃了,剩下半颗递给小太监。
欧阳龙儿顺手接过来,随手将半颗药换成一整颗,说道:“给你!”那小太监也没留神,仰头吞下,说道:“多谢。”纵身窜出,他方刚落地,只听唰唰数声,身边已有人两名侍卫围拢,举剑向他们刺来。
只听小太监大叫道:“住手,是自己人!”那两名侍卫一听是太监声音,微微一怔,小太监猛地跃起,双掌齐出,左右掌同时击在二人脖颈,两名侍卫哼唧一声,倒地身亡。小太监转身闪入黑暗之中。
古钺聪见那小太监如此狠毒,颇后悔给他解药,欧阳龙儿却大是得意。
片刻间,八王爷府已灯火齐明,挤满了宫中侍卫,叫嚷声震天。只听人群中一人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方才那老太监的声音,原来老太监与三名随从潜行至门口,立又折了回来。
透过四人逃生洞口,古钺聪见老太监缩在袖中的手已多了一盏巡夜灯笼,心忖:“这老太监好**猾,转眼间竟若无其事地贼喊捉贼。。”只听当中一黄衣侍卫道:“回公公,奴才等方才听到府内有打斗声,便进来看看,谁知里面果然有人,还杀掉我们四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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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9
老太监惊道:“一定是姓孙的同党,还不赶紧将书房围起来。”
那侍卫应了一声,吩咐道:“小三子,你派人分四队从东南西北围住书房,不得让一只苍蝇飞走了,英顺儿,大祥儿,你们派十个人从那边的楼梯爬进去。”
古钺聪服了解药,尸毒果然退了下去,听得头顶有人爬进来,捡起两块碎石,噗噗两声,爬上房顶的两名侍卫当即栽倒,滚下房去。其余侍卫不敢再上,忙又回去禀报。那侍卫头领道:“他们跑不了,把门砸开捉活的。”慌乱之中,这干人既想到砸门,却没想到破窗而入。
数名侍卫当即撕开封条,哐当砸锁。只听老太监道:“什么死的活的,反贼同党敢夜闯皇宫,一定非同小可,大家一旦捉到,立时剁成肉酱。”
那侍卫道:“公公,杀了就死无对证了。”
老太监道:“这干人闯入皇宫,潜入反贼书房,证据还不够么,我告诉你们,要是让反贼逃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侍卫官低数级,只得听命。
欧阳龙儿问道:“古大哥,怎么办?”古钺聪看了看大门,只见门柱和门栓均是精铁打铸,极是牢固,想了一想,说道:“看来只好硬拼了,你把脸蒙好,我们杀出去。”欧阳龙儿拉住古钺聪道:“不成,宫中侍卫不下三千,戒备森严,我们既已被发现,纵然杀掉一百个,两百个,也绝难逃出宫去。”
古钺聪果听得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说道:“先将蜡烛灭了。”欧阳龙儿亦无良计儿,转身去吹几案上的蜡烛,正要吹灭,忽听古钺聪道:“等等!”欧阳龙儿道:“怎么了?”古钺聪走近几案,对着案上摊开的《管子·轻重》看了片刻,说道:“奇怪。”
欧阳龙儿道:“什么奇怪?”
古钺聪道:“你看,此处明明记载‘桓公曰:轻重之数,国准之分,吾已得而闻之矣,请问用兵奈何?’一旁却标记‘邵康节之和’几个字,不是很奇怪么?”欧阳龙儿闻此,也轻轻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邵康节不过是个诗人,与书中所载内容风马牛不相及,爹爹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在这里?”古钺聪道:“会不会是八王爷写错了?”欧阳龙儿道:“爹爹做事素来谨慎,绝不会犯如此浅白之错。”古钺聪又将书页快速读了几遍,仍是毫无头绪,欧阳龙儿听得哐当哐当砸锁声,说道:“马上就有十几把刀架在脖子上了,先吹了蜡烛躲起来罢。”古钺聪拦着她道:“我们进来之时,此屋一应书籍均摆放得整整齐齐,唯有这两本书放在这里,若是八王爷有意留下重要证据给你,错过此次机会,皇上定会加派人手严守王爷府,再要进来就不容易了。”
门外砸门声震天,一人说道:“启禀大人,锁撬开了,可门还是推不开,想是贼人在内反锁了。”另一人骂道:“一群饭桶,连门带锁一并撞开。”话音方落,就听得有人用巨木撞门。
古钺聪凝眉沉思,口中道:“若是八王爷有意留下线索给你,此线索一定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他人就算看了,也全然不明白。”说到此,看着八王爷留下的一行字,口中反复道:“邵康节之和,邵康节……邵康节……之和……和?”一面嘀咕,一面在书房中不住踱步,欧阳龙儿想来想去,也不知爹爹留下这样一句奇怪的话有何用意,突然间,古钺聪一拍几案,说道:“一去二三里,店铺四五家,商贾六七人,八九属孙家!”欧阳龙儿吓了一跳,问道:“这首诗怎么了?”古钺聪道:“这首诗是八王爷改写邵康节的《山村怀古》而得,他常对你说,要你一定记牢,是不是?”欧阳龙儿点点头,说道:“又怎样?”话音刚落,只见门轴震荡,粉尘跌落,门外侍卫每撞一下,铁栓就弯曲半寸。古钺聪道:“这首诗只有八王爷和你知道,是不是?”欧阳龙儿点点头,古钺聪转过身去,口中念道:“一加二得三,三加三得六,六加四得十……三十六加九……四十五……是四十五!”砰地一声,书房大门左上铁栓突然生生断裂,大门已然向内斜倒。欧阳龙儿听古钺聪自言自语,一忽儿凝神计算,一忽儿拍手大叫,急道:“来不及啦。”古钺聪道:“横竖也逃不了,我们不如冒险解开此谜团,我问你,书堂之中,有什么是四十五?”欧阳龙儿一头雾水,古钺聪又道:“你仔细想一想,除了这首诗,八王爷是否还和你说过与数字相关的话。”欧阳龙儿凝眉想了想,突然说道:“爹爹给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书堂的书号是按数字顺序而列,叮嘱要我不要忘记。”古钺聪两步跨近尚未倾倒的一侧书架,一目十行,要寻编号四十五的书册。但此屋中少说也有七八千册书籍,却并未按秩序排列,一时间哪里去寻“四十五”?
门外喧嚣声不断,猛然间又闻噗一声巨响,大门被斧头豁开一个洞,铁皮外翻,内层木屑纷飞,左右两侧铁枢在斧头劈砍之下,上部一齐断裂。古钺聪道:“八王爷还说过些什么?”欧阳龙儿道:“平日我最讨厌算术,听爹爹说什么书号什么顺序,早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我哪知道……”突然看着古钺聪,说道:“我想起来了,爹爹还给我说过,西洋有种计数方法,一千二百三十四,当中的千百十都是缺了的,只写作一二三四,你说的四十五,或就是四五。”古钺聪放目一看,只见书架上每一类书,豁然标着一个数字,一共是一二三四五六六大类书本,当下也不及细思,找到四按了一下,又在五上按了一下。
“霍”一声,几案底下一声轻响,忽而开出一个洞来,竟是一间地下密室。
两人大喜,吹灭蜡烛,也不管密室中有无暗器,一前一后纵身跳将下去。
古钺聪方将顶上地板盖上,立时听得轰的一声闷响,大门显已被攻破,紧接便隐约有杂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其中一人高叫道:“他们逃不了,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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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10
欧阳龙儿低声道:“古大哥,你在哪里,我什么都看不见。”古钺聪循声走过去,沉声道:“我在这里,不要出声,那老太监武功不低,当心给他发觉了。”欧阳龙儿拽住古钺聪胳膊,说道:“怕什么,这密室隐秘之极,就算他们发觉,不知机括也休想进来。”古钺聪只觉她双手隐隐颤抖,心道:“明明是她心中害怕,却来安慰我。”说道:“你把火折子拿出来,看看房间里有无蜡烛。”欧阳龙儿窸窸窣窣从袖中摸出火折子,刚要划燃,忽又放入袖中,古钺聪道:“怎么了?”欧阳龙儿柔声道:“就这样永远不分开也很好。”古钺聪道:“什么时候,你都不忘调皮。”欧阳龙儿道:“那你喜不喜欢我调皮?”古钺聪道:“只要你不捉弄人,我自然喜欢。”欧阳龙儿凑近古钺聪耳畔道:“我捉弄人,不过,就算我捉弄全天下所有人,也不会捉弄我未来的相公。”两人又一次同生共死,都觉死也不怕,在没有什么能将对方和自己分离,古钺聪握着她手道:“龙儿,我古钺聪何德何能,竟蒙你如此待我?”欧阳龙儿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古钺聪又是一怔,没料到欧阳龙儿会突发此问,登时不知如何回答,欧阳龙儿拿出火折子,一面划火一面道:“总之,我欧阳龙儿今生今世,是非你不嫁了,你若辜负于我,我就出家做尼姑。”说着借着火折子微光找蜡烛。
两人一步一顿,在密室中抚墙趍步摸索,不一时便摸着一张靠墙木桌,顺手一探,桌上正好放着一盏陈旧的烛台。欧阳龙儿点燃蜡烛,密室陈设物什随烛光一一清晰起来:室中虽未砌铺墙砖,却一尘不染,亦无污浊秽气,显是八王爷平素经常清扫打理,但斗大的密室中除一张擦磨得泛光的木桌和一张椅子外,再无它物,两人沿墙壁地面搜寻良久,也不见机括暗门。欧阳龙儿道:“这间密室我从没听爹爹说起过,也不知藏着什么秘密?”古钺聪道:“如今已经证实,八王爷是有意让你找到这里,他大费周折让我们发现此密室,定然不是他预先知道我二人将要遇险,而多半是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欧阳龙儿道:“可这里什么也没有。爹爹知我向来粗心大意,他将那邵康节之和标记在书上,应当知道纵然三年五年,我也绝难看出破绽。这密室也是古里古怪,我更无心细查。”古钺聪亦是不解,说道:“我们再找一找罢。”
烛火忽明忽暗,已闻不见头顶上喧扰之声,两人沿桌缝摸索,可这室内除了一张椅子和一掌木桌,以及木桌上的烛台和蜡烛外,这木桌既不见抽屉,也不见暗格。欧阳龙儿道:“说不定爹爹已将东西拿走了,他只是没来得及将书放回去而已,我们不用再找了。”古钺聪放眼木桌,有意无意间睃见木桌上似乎留有字迹,初看似是木材纹理,下细一看,忍不住咦的一声,说道:“桌上刻有你名字!”欧阳龙儿取下烛台蜡烛,凑近一看,桌上果然刻着“龙儿”两个字,想到爹爹百忙之中,还常常想起自己,既是欢喜,又是感动。古钺聪突又“咦”地一声,扶住桌沿摇了摇,说道:“这张桌子有古怪。”欧阳龙儿道:“有什么古怪?”古钺聪道:“这不过是一张寻常木桌,怎么竟像生了根一般?”欧阳龙儿也忍不住使劲推了一推,果然纹丝不动。
但两人摆弄那桌椅良久,仍无其他发现,欧阳龙儿泄了气,索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爹爹也真是,这密室外人万难进来,他有什么重要物什,放在桌上便了,干么还要多此一举藏起来。”话虽如此说,看到桌上自己的名字,想到爹爹平日对自己疼爱有加,而秋后就要被斩首,不禁悲从中来,她呆呆的望着闪烁不定的火光,忍不住抚摸桌上自己的名字。
“咔擦”一声,桌上刻字处忽弹出一个暗格来,暗格当中赫然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册。
欧阳龙儿忙拿过书册,在烛光下翻开,见是一本账册,那账册是一张折叠的长卷。欧阳龙儿和古钺聪小心翼翼展开,发现此账册竟有丈余长。两人细细翻看,那账本中记着各地运送至京城的拜月贡,北至黑龙江副都统辖区、三姓副都统辖区,南达琼州府,东临台湾府,西囊伊犁、喀什葛尔等地,一应贡品的品类、数量、估算价值,上百地区的拜月贡清单都详实记在此账本上。古钺聪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叹道:“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拜月贡,竟有如此繁杂的账目。”欧阳龙儿道:“爹爹将这册账本放在如此周密的地方,想来是极为重要了,方才那四名死太监恐也是来盗此账册的。”古钺聪点点头,说道:“八王爷一番苦心,必有他的用意,你赶紧收起来罢。”欧阳龙儿将账册交给古钺聪,说道:“你替我收起来。”古钺聪接在手中,知此账册一定极为重要,不敢轻易放在怀中,欧阳龙儿见他踌躇,说道:“你武功好,也比我细心,放在你这里我才放心,再说了,我都是你的,你还犹豫什么?”古钺聪知她一颗心已托付自己,放册入怀,说道:“龙儿,你真好。”欧阳龙儿道:“我哪里好?”古钺聪望着她,只觉哪里都好,一时不知如何答话,欧阳龙儿哈哈一笑,说道:“说不出,就说明在你心里,我什么都好。”说着转身看了看那桌子,说道:“爹爹虽然事事谨慎,但这一回可是百密一疏。”古钺聪道:“此话怎讲?”欧阳龙儿道:“敌人进得密室,见此处只一张木桌,只需手起掌落将木桌砸个稀巴烂,爹爹一番辛苦精制的木桌暗门,那还有什么用?”古钺聪道:“八王爷并非武林中人,他料到你瞧见桌上刻着自己名字,定会忍不住抚摸,没想到他人可将木桌砸碎取得账本,也在情理之中。”欧阳龙儿点点头,说道:“东西拿到啦,我们走罢。”
两人移烛近密道出口,轻轻将暗门推出一条缝来,只见书房内一片漆黑,只点点微光透入密室中来,两人又附耳探听屋内动静,不闻半点声响,古钺聪道:“幸好天还没亮,想来侍卫搜寻无果,已经走了,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看一看。”从暗门出来,但闻四下沉寂,月色熹微中可见屋内书架倾倒,满地狼藉,显是卫兵搜寻无果,已然离去。
古钺聪来到密室入口,伸手将欧阳龙儿拉出来。
欧阳龙儿见到书房景象,气得直跺脚,大声道:“这些死太监,敢将爹爹的书房翻成这样,此仇不报,我欧阳龙儿誓不为人。”古钺聪道:“你小声些。”顿了一顿,接道:“此刻宫中一定在全力搜查,趁天还没亮,我们赶紧回绯烟宫罢。”
两人从围墙跃出,绕过养心殿,折而向东,过了御膳房,古钺聪怕碰到侍卫,只施展轻功从房顶蹑走,奇怪的是,一路竟未碰到一名侍卫太监,两人均甚疑惑,往北过英华殿,忽见前方一名太监一路碎步小跑,向近处四名看门侍卫走来。古钺聪、欧阳龙儿互望一眼,忙在屋顶犄角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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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宫闱深深11
四名侍卫见那太监走近,其中一倚门而立的侍卫道:“哟,公公,大清早的,不在床上多摊一会,行色匆匆干什么去啊?”那太监一脸阴沉,说道:“昨儿夜里出了刺客,至今仍未拿到,皇上这会儿还在绯烟宫安寝,请你们四个,速速前往绯烟宫护驾。”他口中说请,语气却与喝令无异。另一名侍卫当即道:“公公位居七品,身份大不一般,不过,非是我等有意抗命,只这一走,南门便无人守卫,若刺客从此门溜了,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那倚在门上的侍卫接道:“公公,我们御前行走可都是有老婆孩子的,可不及公公无牵无挂,孑然轻便。”那太监听侍卫句句带刺,早怒上眉梢,阴阳怪气道:“刘公公的命令,你们听是不听,大可悉听尊便,我话是传到了,告辞。”四名侍卫一听“刘公公“三个字,登时没了言语,一侍卫拖长声音道:“兄弟们,走罢。”跟着那名太监一齐前往绯烟宫去了。
待那太监和侍卫走远,古钺聪、欧阳龙儿才从房顶下来,古钺聪道:“难怪一路走来不见有人,原来都去绯烟宫护驾了。”欧阳龙儿道:“姓刘的狗太监在宫中呼风唤雨,我爹被打入天牢,一定和他有关。昨夜遇到的四名太监,多半也是他派去的。”古钺聪道:“我们要找到真凭实据才是。”说着突然住了脚步,说道:“此刻宫中侍卫太监都围在绯烟宫,我们此去岂不自投罗网?”欧阳龙儿也是一怔,说道:“莫不是有人听到了风声,这些狗东西围住绯烟宫,名义上是保护皇上,实则是要捉拿我们?”古钺聪皱眉道:“宫中除了聂贵妃和水月郡主,再无第三人知道我们已入宫,谁会走漏风声?”欧阳龙儿道:“姓刘的爪牙本事大着哩,倘若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也无需让宫中三千多名侍卫都去绯烟宫。”两人沉吟半晌,古钺聪忽道:“如若不然,则还有一种可能。”欧阳龙儿道:“什么?”古钺聪道:“他们以保护皇上为名,有意让我们逃走。”欧阳龙儿道:“他们抓我们还来不及,怎会让我们逃走?”古钺聪道:“方才你也见了,宫中侍卫和太监似乎是合不大来的,昨晚那四名太监私入八王爷府,显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四名太监怕我二人被侍卫擒住,将他们闯入王爷府的事抖露出来,所以才有意给我二人留出一条路来。”欧阳龙儿点头道:“不错,要是姓刘的狗太监知道这四人事未办成,还让人发觉行踪,一定不会轻饶他们。”说罢,一脸钦服道:“古大哥,你真聪明,这也能想到。”古钺聪道:“我也是揣测而已,以前在嗜血谷中,谷口守卫在教中捉到误入神教的牧民,却反将他们放了,就是怕被教主知晓有外人入教,遭受重罚。”欧阳龙儿点点头,说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趁机出宫?”古钺聪道:“一旦出宫,再要入宫可就不容易了。”欧阳龙儿道:“不如我们到绯烟宫外看看动静再见机行事?”古钺聪想了一想,说道:“最好能见到聂贵妃,听听她的主意。”
趁着幽白曙光,两人在绯烟宫宫门极远处寻了座草木环茂的假山藏匿,只见着宫女太监匆匆走过,绯烟宫外看守虽多,但大家都立在宫外,既不走动,也不巡逻,侍卫多是无心走动,太监却显是得了严令,不得四处走动。两人见状知所料不差,均微微放心。
苦于将近六月的天气异常窒闷,露草湿热,草丛中蚊虫极多,两人不敢大动,只能任蚊子叮咬。直等到日上三竿,才听得绯烟宫门外一阵喧豗之声,宫外太监侍卫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相隔极远,皇帝说了些甚么,一个字也听不见,不一时,就见众侍卫太监径向四方散了开去。古钺聪和欧阳龙儿见四名侍卫缓缓向这边厢走来,正是方才南门下的四人,忙藉草丛伏低了。行到近处,只听其中一侍卫道:“真他妈晦气,明明是老东西吩咐我们来的,却稀里胡涂挨了皇上一顿臭骂。”另一侍卫沉声道:“小声些,谁不知现在宫中除了皇上,就是姓刘的最大。”当先那侍卫道:“去他妈的,我们御前侍卫怎么说也是从六品,干么要被那老乌龟呼来唤去。”四人一言一语窃窃低诉,不一时便向南门走了开去。
古钺聪、欧阳龙儿见人都走开了,才从草丛中出来,一路潜行来到绯烟宫后院,逾墙而入,回到古钺聪卧房中。
两人方才合上门,即听得咚咚两声敲门声,欧阳龙儿开了门,聂贵妃见两人在一起,微微一怔,随即进屋,将房门掩上,问道:“两位昨晚睡得可还好?”说到睡觉,欧阳龙儿立觉双眼涩重,睡意来袭,打个哈欠,又伸了个大懒腰,大摇大摆在古钺聪榻上躺下,说道:“一夜没睡,可累死我了。”聂贵妃见两人均有疲态,目光一扫床榻,随即转过身去,说道:“两位再睡一会罢,什么时候醒了,本宫再差人送饭来。”说完,一只脚已跨出门槛。古钺聪听她语气忽而颇是冷淡,心下不解,也不及多想,说道:“娘娘,我们昨晚闯了大祸,还请贵妃定夺。”
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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