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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风云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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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艳绝听得女儿改口叫他欧阳教主,胸口犹如中了重重一拳,眼眶竟不由自主突然红了。他望着两人,又仰天远眺,长叹一声,缓缓转过头去,右手轻轻一扬,说道:“走吧,都走吧。”
欧阳静珊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朱雀宫的人都是我引来的,他们此刻昏迷未醒,今日之事未曾听得半个字,还望您高抬贵手,放了他们。”说罢,缓缓跪在地上,冲欧阳艳绝磕了三个响头,蹒跚而去。
欧阳艳绝自怀中掏出一红色小瓶,说道:“这是‘如梦散’的解药,每月服一次,连服一年,便可解毒。”
古翼尘接过瓶子,说道:“多谢教主!”背着沈如雪尸首,搀携着欧阳静珊消失于朝阳之下。
旭日透过树丛,将点点光斑折射入天牢,欧阳艳绝立于当中,身后随从垂头顺目,不敢发出半点声息。良久,欧阳艳绝才对孙尚商道:“孙公子,还请随本宫走一趟,本宫有要事相问。”孙尚商道了声是,跟在欧阳艳绝身后,缓缓走出天牢。
一行人正要跟着出去,欧阳艳绝忽道:“少颖,今日之事,只能有六个人知道,若是多了一个,我要你脑袋。”头也不回,径直而去。
柳少颖连连称诺,过得片刻,才回神暗暗盘算,教主口中的六个人除了教主、孙尚商、古翼尘和欧阳静珊,剩下的两个,自是自己和赵含香。柳、赵二人得知自己不用自杀而死,均忍不住朝着教主离去的背影跪地谢恩,一想到要处死密道中十余教众,又忍不住毛骨悚然。
石火光阴,转瞬又是一秋,其时正值仲秋,贺兰之巅已是碧影丹霞,落樱纷飞。山崖斜壁处,三间茅草屋旁,两个人刀剑相抵,纹丝不动,正是古翼尘和欧阳静珊。欧阳静珊一头柔丝随风轻舞,手中长剑清越之音穿云裂帛,回声悠远,古翼尘一身素衣白衫,昂立峭壁,右手紧握青龙偃月刀,凝望着欧阳静珊。
良久,两人相视而笑,各收兵刃,古翼尘笑道:“珊儿,总算练成了,这招叫什么好?”欧阳静珊道:“这飞花剑十三剑法,第一招‘春暖花开’,第二招‘花枝招展’,第三招‘鸟语花香’,第四招‘百花争妍’,第五招‘遍地开花’,第六招‘步步莲花’求轻求快,乃是融入我轻功所得,第七招‘春花秋月’,化裁你‘青龙偃月刀刀法’而来,第八招‘八花九裂’,因为世上之花皆瞬间凋谢,往往妖艳而无常,此招为弥补前七招的纰漏和不足。第九招‘花团锦簇’,第十招‘分花约柳’,第十一招‘火烛银花’,第十二招‘移花接木’,将我的轻功与你的刀法相融互生,使剑法中有刀法之厚重,刀法中不失剑法之轻快,”说到这里,微微撅起嘴,娇声道:“不行不行,前面十二招名字都是我起的名字,最后一招,一定要你来起。”
古翼尘皱眉苦思良久,半晌才道:“这飞花十三剑法乃是你我二人隐居于此时所创,就叫‘柳暗花明’如何?”
欧阳静珊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道:“‘柳暗花明’虽有隐居之意,却总有出世之感,不得隐居真意,不好,再想想。”古翼尘又苦思冥想半晌,说道:“我脑中转来转去都是前十二招的名字,实在想不出来了。”欧阳静珊伸伸手触了触他鼻尖,说道:“真是笨!”转过身一面踱步一面道:“此剑法乃是你我合练而成,既不为争名邀誉,也不恃此横行天下,此剑法能进能退,攻守各半,有缓有疾,时轻时稳,看似中庸,钝中藏锋,无懈可击,不如就叫‘镜花水月’,如此既得隐遁江湖之意,又得刀剑合一之精神,你说好不好?”古翼尘哪有异议,连说“妙极”。
两人在草屋之前,山崖之巅一爿巨石上相偎而坐。那巨石溜光,一尘不染,两人显常常坐在这里眺望落霞,看日杲云出渐隐。古翼尘望了一会落日,俯首欧阳静珊,只见怀中人绿裙坠地,黛眉添秀,红唇轻启,也正深情地望着自己,他心中一动,忍不住凑过嘴去吻她双唇。夕阳如血,将欧阳静珊双颊照得绯红,她别过头去望着山下林壑,低声道:“古大哥,从今往后,我不能再陪你练剑了。”古翼尘诧异道:“这是什么缘故?”欧阳静珊道:“没什么缘故,总之我不能陪你饮酒比武,也不能和你骑马打猎。”古翼尘赫然起身,大声道:“这一年来我二人隐居于此,并无江湖中人前来追杀,莫不是你爹爹又派人唤你回教?”欧阳静珊说道:“不是。”古翼尘道:“那是什么?”欧阳静珊道:“我虽不能陪你练剑比武,驱犬逐兔,却还能收瓜架棚,生火做饭。”古翼尘摸着脑袋想了半日,更是一头雾水,皱眉道:“不能饮酒比武、骑马打猎,却能收瓜架棚,生火做饭,珊儿,你是不是生了什么怪病?”欧阳静珊眉头一皱,说道:“你个傻子,还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古翼尘见她生气,忙陪不是,忖道:“她什么也没说,却说‘还要怎么说’。”想了半日,只是摇头,却见欧阳静珊面上又似嗔怒,又似隐笑,更是毫无头绪。欧阳静珊又问道:“你不见我胖了么?”古翼尘细细打量了半晌,摇摇头道:“不见得。”欧阳静珊嘟着嘴吁了口气,抚着肚子道:“现在你知道了罢?”古翼尘看她捂着肚子,登时十拿九稳,大声道:“你饿了何不早说,今日我刚打得一头獾猪,我们这就回家做饭。”欧阳静珊在他胳膊使劲一掐,说道:“要吃你自己吃,让我们饿死算啦。”古翼尘并未留心她说的是“我们”,只问道:“珊儿,你到底怎么了?”欧阳静珊红着脸道:“都快当爹了,还懵懵懂懂,没个大人样儿。”古翼尘脑中轰然一响,将青龙偃月刀扔在地下,抚着她双肩道:“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么!”欧阳静珊望着他微笑不语,古翼尘站身起来,连声道:“我要当爹了,我有孩子了。”声音一次比一次更大,响彻整个山谷,只觉还不足以平息内心激动,忍不住向山崖奔了出去,方奔出二十余丈,却怕欧阳静珊有何闪失,又赶紧转了回来。
欧阳静珊笑道:“够啦,也不见有一分爹的模样。”
古翼尘伸臂轻轻搂住欧阳静珊,说道:“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一定和她娘一样漂亮,如果是个男孩,也要像他娘一样聪明,可不要像他爹这么笨,老婆说什么也听不明白,还老是挨老婆的打。”
欧阳静珊笑得前俯后仰,说道:“哪有自己的孩子,不盼着像自己的。”笑了一阵,又道:“我们现在就给孩子起个名字罢。”
古翼尘道:“尚不知是男是女,如何起名?”
欧阳静珊道:“一样起一个不就好了。”
古翼尘握着欧阳静珊的手,说道:“回去再说,你有身孕在身,不可受了风凉。”又道:“我古翼尘的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是要习武强身的,若是女孩,就叫古嫣玲,若是男孩就叫古钺聪,你说好不好?”
欧阳静珊道:“嫣,巧笑态也,玲,清音盈耳,有声有色,不错。钺用铁而不磨砺,威而不怒,武而无锋,这个字用得好,聪字倒是差强人意些,不过相公喜欢,那就叫古钺聪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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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江湖险恶1
古钺聪葬了父亲,与林中槐同乘一骑趱行下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投契。李凌风跟在两人身后,几次想说话都插不上嘴,更觉古钺聪越看越不顺眼,忍了半晌,终于说道:“老六,这小兔崽子虽是那美妇所生,但终究是个男孩儿,你干么费那个神和他逗趣?”
林中槐和古翼尘兀自说话,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李凌风策马赶上两人,探手入怀,从怀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古钺聪面前晃了一晃,说道:“老五,你让开。”
林中槐瞪他一眼,说道:“你又待怎样?”
李凌风道:“我看见这小兔崽子就手痒,你让我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
林中槐道:“你忘了我们为何要带他下山了?”
李凌风道:“不就是向教主交差么?画两个乌龟也能交差。”
林中槐双手轻轻放在古钺聪肩膀上,说道:“五哥,别说我二人今日是生是死,全在聪儿身上,就算毫无干系,我也绝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从今往后,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李凌风冷笑一声,说道:“兄弟?老五,你总说我色迷心窍,我看你才是个大糊涂虫。”
林中槐道:“怎么?”
李凌风道:“你也知道,大护法的爪牙无孔不入,要是让他的人发现我们和这野种在一起有说有笑,不知又会想出什么诡计陷害我们,只怕到时候不光你和我,连二护法也要受牵连。”
林中槐微微一怔,李凌风接道:“这些年,大护法与二护法之间的关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谁不是明明白白儿的。我们和苏含笑虽然同是兴州七煞,但我二人既是二护法的人,就要对得起他。”
林中槐点头道:“这个自然,二护法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立功也就罢了,决不能连累他。”
李凌风道:“所以说啊,这小子可以救我们,也可以害我们,关键看我们怎么处置。如果在这小子脸上画几只乌龟,再挑断手筋脚筋,打个半死绑在马屁股上,就算姓苏的有心陷害,也无计可施。”说着将匕首向古翼尘脸颊上伸去。
林中槐伸手拦住他,说道:“你莫吓着他,这样罢,下山后买匹马,让他跟着我们。”
古钺聪望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闪忽闪睁得溜圆,不仅殊无惧意,反而将林中槐的手缓缓按下去,说道:“对付他这种人,还无需林叔叔动手。”李凌风“诶”一声,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轻轻在他脸上画了个圈,说道:“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我这种人。”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李凌风,你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兴州七煞,却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只怕有人会骂您堂堂“鬼面煞”欺软怕恶吧?”
李凌风“哼哼”一笑,匕首停在古钺聪鼻孔半寸之下,恶狠狠道:“老子是魔教中人,才不管什么欺软怕恶,他人越是骂我,老子就越是高兴。”匕首更向他鼻孔伸了一伸,说道:“这匕首很冰罢?没关系,一会儿把你鼻子割下来,就不冰了,因为只剩下痛了。”
古钺聪毕竟是个孩童,望着那匕首,使劲向后仰头,说道:“那你猜一猜,见到教主后,你的话和我的话,他会信谁的?”
李凌风不以为意,说道:“老子是神教的人,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什么东西,他老人家自然会信我的。”
古钺聪大摇其头,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这里果然不好使。”
李凌风恼怒道:“怎么不好使了?”
古钺聪道:“恰恰相反,别人的话教主或许信不过,但假如我这个小兔崽子一口咬定就是你雪藏了宝刀,他必会坚信不疑。”
李凌风大怒道:“你敢威胁我?”匕首却不由微微离开古钺聪面颊。
古钺聪大声道:“没错,我就是威胁你。现在你不仅不敢杀我,也不能伤我一根毫毛,不然,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也会让教主相信是你窝藏了他要的东西。”
李凌风一愣,将匕首小心翼翼收了回来,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林中槐哈哈大笑,说道:“聪儿,真有你的。”腿上轻轻一紧,又将李凌风甩在了身后。
下到一座小丘,天完全黑了下来,幸得山路稍平阔了一些。三人正策马而行,忽闻一阵马蹄声从山下隐隐传来。林中槐和李凌风对望一眼,林中槐道:“夜黑上山,来者不善,且避一避。”谁知话犹未了,一骑骏马已踏尘而近。
月光之下,也能见到那马全身殷红如血,原是一匹汗血宝马。马上之人一身青衣,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从头到脚都裹得密不透风。
林中槐极快地将来人打量了一番,看不出对方是敌是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宝马四蹄上,李凌风却是眼前一亮。
那青衣人先开了口,说道:“两位好啊。”
林中槐道:“阁下是谁?”
那青衣人望了望古钺聪,说道:“这孩子我要了。”
林中槐一愣,忖道:“他要聪儿做什么?”说道:“要是我不给呢?”
青衣人道:“那就动手罢。”说罢,长剑缓缓出鞘。
林中槐不料对方一上来就要动武,眼见青光一闪,长剑倏地刺向林中槐左肩,不等剑招使老,手腕疾抖,长剑剑锋刺向林中槐咽喉。这一剑竟是出奇地快,林中槐大惊之下,将古钺聪的头向马背上一按,上身疾转,长剑击在铁锅锅耳上,嗡嗡作声。
青衣人挥剑再攻,剑到中途,忽而左转,不料铮的一声,双剑相击,交迸出点点火星。原来李凌风见青衣人进攻,出剑从一旁偷袭。
青衣人道:“你叫李凌风罢,听说你轻功还不赖,看你能不能快过我的剑。”手中长剑在李凌风眉心、双目、鼻间、人中连晃了几下,李凌风骇然失色,忙向后疾仰,但他忘了自己骑在马上,重心向后,脚却不能同时后退。青衣人显然早料到这一点,剑诀一引,长剑疾刺李凌风大腿。
“哎唷!”李凌风大腿中剑,摔下马去,幸得凭着绝佳轻功,才不至于头下脚上,仰天摔倒。
青衣人也不近逼,调转剑锋对付攻来的林中槐。青衣人剑法颇在林中槐之上,但长剑与铁锅一钝一利,一巧一拙,而林中槐这一套“铁锅十三式”乃是自创,另辟蹊径,绝非泛泛。他想要立即取胜,却也不易,霎时间,两人交过十数招。
李凌风扯下一片衣襟将大腿胡乱绑了,正待上前相助,见到林中槐身前一动不敢动的古钺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这小孩儿是扫把星,可恶至极。他一气之下,也不近前了,说道:“老六,这臭娘们要这小兔崽子,你给他又待怎的?”
林中槐听他说“臭娘们”,微微一愣,也不理他,说道:“姑娘要这孩童,也是为了翻云刀?”
青衣人道:“你猜哪?”一掌拍向林中槐右肩,林中槐挥锅抵挡,孰料青衣人长剑陡然斜刺,转而刺向古钺聪。
古钺聪将头紧紧贴在马背上,睁大着眼,只觉眉心一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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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江湖险恶2
林中槐只道青衣人抢古钺聪是为翻云刀而来,万不料他会取古钺聪性命,欲要以锅回挡,已是不及,眼见长剑距古钺聪已只数寸,他轻喝一声,一把握住那长剑。
长剑在古钺聪眉间半寸之外定住。林中槐左手鲜血淋漓。
青衣人手上用力一挺,长剑竟纹丝不动,问道:“这小子究竟是你什么人?”
林中槐道:“他是我兄弟。”话音方落,忽然间只听远处“嗖”地一声,一枚利箭破空而来,霎时间已到林中槐身后三五丈外,林中槐情知不妙,下意识想去接剑,但手上长剑力道丝毫没松,自己要转身去接背后箭羽,一定要放开长剑,如此一来古钺聪就必死无疑。
只此微一迟疑,箭羽已到后心。
“当心!”李凌风一声大喝之下,身影疾纵,凌空两翻,将箭羽接在手中,扔在了一旁。
林中槐虽未松手,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惊出一身冷汗。青衣人趁机对他马头一掌,那马惨嘶一声,前蹄抬起,林中槐忙去提马缰。青衣人抓过古钺聪一把横按在马上,说道:“告辞。”纵马绝尘而去。
林中槐正要再追,谁知胯下马匹在青衣人一掌之下,仰天奋蹄后突然栽倒,竟气绝而亡。林中槐转身道:“五哥,你的马给我。”迈步去骑李凌风的马。
“要个屁!”李凌风挥起一拳重重打向自己所乘大马头上,那大马叫也没叫一声,倒地身亡。
林中槐道:“五哥,你这是作甚?”
李凌风大声道:“我作甚,那小孙子给你吃迷魂药了不成?你与他相识不过片刻功夫,就连老命也不要了,方才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一回,现在还要去救他?”
林中槐道:“我答应过聪儿,决不让他受到伤害。”
李凌风一甩手,说道:“随你怎么说罢,现在我们只能走路下山,要是你以为凭你的轻功能追上汗血宝马,你自个儿追去。”
转眼之间,连青衣人马蹄声也消失在夜色之中。林中槐望着下山道路良久,说道:“你刚才说这青衣人是个娘们,可没看错?”
李凌风闻此,立时换了一副嘴脸,说道:“老六,别的不说,轻功和女人这两样东西,我不会看走眼,那娘们虽然有意压低音调,但身段姣好,年纪不会出二十。”
林中槐道:“那就是我料错了。”
李凌风道:“什么料错了?”
林中槐道:“青衣人本来要抢聪儿,见不能得手,便要杀他,他这样做,显然不是冲着翻云刀来的。”
李凌风点头道:“抢得走便抢,抢不走便杀。”忽睁大眼道:“你是说,这娘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他要我们空手而归?这娘们一定又是大护法派来的人。”
林中槐点点头,说道:“可是,谁都知道,神教并无女子。”迈开大步向山下走去,说道:“不管怎样,先救聪儿要紧。”
李凌风一听救古钺聪,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懒洋洋道:“救那崽子?那娘们坐下可不是我,是汗血宝马。”
林中槐道:“晌午在落马道打盹之时,我怕有人上山,在山下必经之路布下了千丝网。”
李凌风眼前一亮,说道:“你设了陷进,怎么也不早说。”足下轻功自然而然施展开来,霎时间赶在了林中槐前面,说道:“看这回老子不扒光她衣服看个明白。”说道:“老六,你快些,莫让她给跑了。”他轻功比林中槐好得许多,话说完,已将他远远甩在身后,心下暗喜:“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娘们送上门来,真是天怜我也。”一想到此,不由欢从额角眉间出,喜向腮边笑脸生,恨不能立时便飞到落马道,哪还顾得上林中槐在身后大喊叮嘱。
夜幕四合,星斗高远,牧人赶了牛羊,已陆续归家,从峰顶极目,山下万点灯火,一派西之域游牧景象,远处不时传来隐隐狼嚎声。李凌风口干舌炙,心下躁急,一口气奔了十余里路,眼见落马道遥遥在望,忽而停了下来,左右一望,不见有人,从怀中掏出一件黄灿灿的长袍,和一个布袋,他匆匆忙忙将袍子穿了,又将布袋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袋子水粉口脂和一面铜镜。
梳妆完毕,他又在一旁折了根儿臂粗的树枝,掖在断臂处,这才起身又走,许是心急之故,刚走几步,又觉尿急,强自挨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只得走到一旁,脱裤解手。谁知刚尿到一半,又闻马蹄声由远而近,霎时之间,三五十骑快马从身前飞驰而过。
李凌风尿意全无,暗道:“这里向来罕有人迹,怎会有这么多人连夜上山?”又想:“教主派我和老六来夺翻云刀,怎么竟像发了英雄帖一般,给天下英雄都知道了?”想及此,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天黑路窄,那娘们还在千丝网中,莫要让乱蹄踩死了!”也不顾只尿了一半,提裤就奔。
到了落马道斜坡上,趁着月色俯瞰,一眼便望见两人一马被一张巨网悬于松树之上。原来,那千丝网悬在路旁一棵松树之上,从高处下望,一眼便可望见,但从下往上看,却只能看见密密层层的松林。是故方才一拨人策马而过,并未发觉有人被困。
李凌风大舒一口气,挺直了身板飞奔过去。
行到将近,才见那汗血宝马四腿均露在网外,青衣人仍坐于马上,古钺聪却踩在青衣人腰上,两人一马,丝毫动弹不得。
李凌风飘然走近,望见树上人马,故作吃惊道:“好啊,我正愁没处报腿上这一剑之仇,没想到你这厮在这里。”举剑走了过去。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横在了古钺聪脖颈上,青衣人对着古翼尘左肩一拳,将他按在网上,说道:“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古钺聪肩膀中拳,痛入骨髓,也不知有没有骨折。他咬牙忍住疼痛,瞪着面前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想:“怎么不见林叔叔和李凌风一起下山来?是了,这个李凌风轻功不赖,林叔叔一定就在后面。”
李凌风听她声音果然是女子,还是年轻女子,心中大喜,哈哈一笑,说道:“老六疼这小兔崽子,老子却一见他就来气,你要杀他,尽管动手好了。”
青衣人微微一怔,想起他在山上说的话,不由将匕首缩了回去。李凌风见状,说道:“怎么,你不动手,那我来好了,一剑两个,让你们九泉之下也有个伴儿。”缓缓将长剑挺入网中。
青衣人望着长剑逼近,大声道:“李凌风,你不是爱女人么,我凤仙儿也是女人。”
李凌风一愣,说道:“你叫凤仙儿?名儿倒好听,可如何证实你是女人。”
凤仙儿也不打话,伸手就将面上黑纱摘了下来。一媚眼含羞,丹唇似流,面上傅着浓浓脂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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