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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自由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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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长街显得极为响亮。

这声音惊醒了穆念慈,也惊醒了呆愣愣的丘处机几人。几个人看向杨易的眼神都变了!

丘处机回过神来,恐惧之心渐去,怜悯之心升起,身体哆嗦着指着雪地长街之上横七竖八的金兵尸体,看向杨易:“这么多人,你竟然都杀了!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杀他们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既然都逃跑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杨易抬头看天,“我杀他们管你鸟事?”

“你!……”

丘处机一阵气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将他们驱散就是,何必全都杀了?”

“哦?”杨易看向丘处机:“全真七子里面,我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丘处机见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大怒,但是他们师兄弟性命乃是此人所救,又不能够跟恩公争辩,强压怒火道:“老道丘处机!”一拉师兄马钰的手,道:“这是我师兄马钰,不敢请问恩公姓名?”

杨易淡淡道:“原来是丘道长!长春真人的名字我可是听得多了,当真是如雷贯耳!”他嘿嘿笑了几声,“我的名字便是说了,道长也不会听过,不敢有污道长尊耳!”

马钰见他对丘处机似乎很不以为然,上前稽首道:“多谢居士对我等救命之恩,我师弟性子火爆,还请居士不要见怪。”

杨易笑道:“马道长的名字我是听说过的。”他指了指墙角处的穆念慈,“劳烦道长将穆姑娘架起来,咱们好离开此地,在做打算。”

马钰年龄既大,且又是出家之人,性情敦厚,见穆念慈身体颤抖不停,显然被眼前尸山血海的情景给吓坏了。当下叹息了一声,将穆念慈扶起:“穆姑娘,咱们先离开这里。”此刻礼教之防极为严重,好在他是道士,还是一个老道士,搀扶弱女子倒也无妨。

杨易见穆念慈已经无碍,拍了拍黄骠马,对众人道:“走罢。”

此刻长街寂静无声,地下金兵尸身犹自流血,几人在地上行走,鞋子踩在血溪之上,只觉得浑身不得劲,丘处机一路走,一路叹息摇头,似乎对金兵之死感到不忍。

杨易轻声问道:“丘道长为何叹息?”

丘处机梗起脖子道:“金兵我也杀过,但只杀该杀之人,这些人只是王府守卫,职责所在,你又为何全都杀了?”他性子向来火爆,不然当年也不会与江南七怪结下梁子。此刻慈悲心肠发作,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杨易声音依旧很轻:“道长,我问你,你师父王重阳祖师,他一生都在做的事情是什么?”

丘处机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师父从年轻之时就力主抗金,一直到去世,此志不改!这事情全天下那个不知?”

杨易问道:“道长如今在做什么?”

丘处机见杨易有审问之意,大声道:“老道一路惩奸出恶,虽然屡犯清规,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杨易又问:“完颜洪烈是不是奸恶之辈?”

丘处机默然不答。

杨易声音渐高:“我听你经常出入王府,传授杨铁心之子功夫,原因只是因为与江南七怪一个狗屁不是的约定?我问你,你既然进了王府,当初为何不将她母子一同救出?若是传功夫,哪里不能修行?难道只有王府才能修习你全真一脉的神功?”

丘处机无言以对。

杨易怒道:“你屡次进入王府,自然知道完颜洪烈平生所为,你为何不杀他?你刚才说只杀该杀之辈,那我问你,完颜洪烈该不该杀?”

此刻道路因血液遍地,湿滑异常,丘处机身子猛然一晃,差点摔倒。但他是内家高手,光滑的冰峰尚能畅行无阻,平素里那能够有这种事情发生?但此时心神大乱之下,身子已经失去控制。

杨易嘿嘿冷笑:“你师父王重阳一生中都在抗金,甚至做活死人墓以明心志,你在做什么?杀几个金兵,出几个盗匪,显得你武功高么?”

此时几人已经到了长街尽头,江南六怪与郭靖正站在那里呆立不动。

杨易用长戟一指郭靖:“江南六怪虽然没本事,但教徒弟却是用心,此人虽然愚笨,但却从小就知道忠君爱国,知道为汉民着想。你教的好徒弟现在在做什么?嗯?”

杨易声震长街,十里皆闻:“你说这金兵无辜,我问你,金国杀我汉民几十万,掠夺贩卖几十万,使大宋边境十室九空,掠走徽钦二宗,百般羞辱,又杀人不计其数,这凶手是谁?是不是这些金兵?”

“他金兵无辜,难道我汉民就该引颈受戮?”

杨易抽身一戟,将丘处机拍飞:“凭你的功夫,若是杀这金国高官,不说是探囊取物,但也不算是难事,你为何不做?”

马钰吓了一跳,跑到丘处机面前,发现他只是摔了一跤,并未受伤,方才定下心来,回头对杨易道:“恩公,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非得杀人才能解决事情么?”

杨易喝道:“不杀何以平天下!”

马钰一时无法回答。

刚才丘处机被杨易问的哑口无言,被杨易一戟拍飞,在地面上滚了几滚,一身沾满鲜血,发髻散乱,面如死灰,心里只是想:“我为什么不像他说的那样做?我为什么想不到这些主意?我活着有什么用?我这便死了吧!”挥动长剑就要自杀。

此时杨易又道:“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称英雄好汉?依我看,狗屁不如!”

丘处机本来长剑已到脖颈间,听见杨易这句话,大声问道:“依你看,谁是英雄?”

杨易一指马身上摇摇晃晃的杨铁心:“此人的祖父杨再兴,堪称英雄!不然我为何千里迢迢杀敌救人?杨某岂能让忠良之后受辱?”

众人听杨易称自己为“杨某”此时方知他姓杨。杨易又道:“岳鹏举虽然愚忠,但也算得上是一位英雄!”

过了一会又道:“如今,世无英雄!”

众人皆不能反驳。

就听杨易道:“如今伪儒当世,理学害人。你们久受荼毒,竟然变得如此蠢笨,既然有能力杀敌,为何不杀?”

马钰道:“若是杀了金国高官,引起两国交战,生民涂炭,岂不是罪过?”

杨易怒极:“他若想战,你便不杀他国高官,他一样开战。若是不想开战,你就是杀的再多,他又能怎样?当真是言行可笑,枉为全真!”

杨易拍了拍黄骠马,扶戟冷笑:“一群废物!”

第十二章野老吞声哭未休

杨易嘿嘿冷笑,看了看马钰、丘处机师兄弟两眼,转身大踏步的抗戟而行,黄骠马此时已走出长街,拖着杨铁心夫妇向远处走去。

丘处机眼见杨易身影远去,忽然身子晃了几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横在颈中的长剑再也拿不住,落在了地上。

马钰这才发现丘处机想要自杀,吃了一惊,急忙将长剑收起。扶着丘处机道:“师弟,师弟,你糊涂啦?怎能行此傻事!”

丘处机嘴角血液流淌,嘿嘿嘿笑了几声,“师兄,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错了!”他大声问了马钰几声,也不待马钰回话,踉跄站起,“我一生苦练武功,就想着杀敌报国,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为此深为师父不喜,说耽误了清修,不似道门中人。但我以为杀敌比之与修道更为重要!后来我学艺初成,杀盗匪,诛强盗,灭金兵。无一不是为大宋子民着想!自认为侠义之举,不逊他人,也算是对得起师父的一番教诲。”

“不曾想,今天此人说我废物,我竟然丝毫反驳不得!”

丘处机转身问马钰:“师兄,我是不是废物?是不是?”

马钰轻声道:“师弟,咱们先出城再说!”

丘处机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身子滚了几下,也不起身,伏地痛哭。

马钰道:“如刚才杨居士所言,不杀不以平天下。这句话对我大宋将士们来说,或许是对的。但咱们出家之人,怎能造此无边杀孽?红尘俗事,若是能管的了,那便伸手去管,若是管不了,还是独善其身罢。”

丘处机依旧伏地大哭。他一来是因为被杨易说的无地自容,深感自己这些年来,当真是做的不太对。二是因为,对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杨易说的那样去做而感到迷惘。

刚才杨易骂他的话,他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此时想来,简直是最明白不过的事情,可为什么自己当时就没有想到这么做呢?若是自己直接杀了完颜洪烈,将包惜弱母子救出来,将杨康领到重阳宫中传授武学与做人的道理,想来今天这种场景定然不会发生。

“这么明白的事情,我为什么就想不到?若不是此人骂了我一顿,我便是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这是为何?”

若是杨易听到他心里的疑问,定然告诉他答案:因为双方差了上千年的思维方式与看事物的着眼点。

此时理学盛行,极为束缚人的思想,将孔子的儒家学说断章取义,说什么以德报怨,讲什么仁者无敌,时间一长,人人皆会空谈,消磨意志,失了本性。所以刚才杨易才说,如今伪儒横行,他们久受荼毒。

全真派讲究的是三教合一,对儒道释三教的思想都有吸收,全真道士自然也会受到如今伪儒的影响。非但是全真教子弟,整个宋朝之人,无论官员或者是野民,都有这种不着调的仁慈。便是黄药师与洪七公也逃不了这种腐儒思想的影响。

在当时把仁义摆在第一位的朝代来讲,丘处机这种行为才是正常的,而杨易这种行为才是不正常。也正因为清楚这种情况,杨易也只是骂了他们一顿,便不再多讲。

郭靖此时走到马钰面前:“马道长,王处一王师伯此时还在城中,我们从王府中盗的药还没有给他呢。”

丘处机停住哭声,抬头哑声道:“王师弟也在这里?你是谁?王师弟怎么啦?”丘处机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郭靖。

马钰道:“师弟,这是郭靖,也是江南七侠的徒儿,刚才杨居士不是说了他的身份么?”见丘处机头脑昏沉,身子乱晃,叹息了一声,对郭靖道:“靖儿,我扶师弟出城。劳烦你跟几个师父将我王师弟从城里接出来可好?”

郭靖道:“我这就去!”当下将情况跟六位师父说了,江南六怪虽然本领不怎样,但为人却是侠义当先。听郭靖如此说,自然答应。

等江南六怪将王处一接出来一直走到京都西门附近后,才发现城门大开,杨易单人独骑守在城门处接应他们。城门处堆了好大一片尸体。看样子,他竟然将守城之人全部杀掉,此时还在城门徘徊,只为接应他们几个。

见几人到了,杨易淡淡道:“跟我走!”

众人跟他走了半天,已经出了京都,一直到了三十多里地的一个小镇子里,这才止住脚步,此时天已经亮了。

杨铁心夫妇与穆念慈此时正在附近一个院子里休息,马钰与丘处机也在里面。

将几人领到院子里,杨易拨马回转,向京都城走去。

几人中,柯镇恶一生最受不得别人的恩情,今天若非遇到杨易,他们几人连同郭靖,早就被王府众人抓住下牢,或许当场斩杀了也说不定。有此等救命之恩,柯镇恶对恩公就开始关心起来,耳听杨易跨马回转,大声问道:“杨大侠,你这是要去哪里?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等兄妹几个,也好帮你打下手。”

杨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再回去杀个痛快!”

柯镇恶手中降魔杖颤了两下,呆立片刻,再听,马蹄声早已远去。

此时小院子里,穆念慈伏在床边呜呜哀哭,床上半躺半坐着的正是杨铁心夫妇。

包惜弱身子弱,经过昨夜一场惊吓,发了高烧,口中胡言乱语,只是抱住杨铁心不放手。

杨铁心与她分别十几年,这十几年风霜扑面,他历尽艰辛,几经生死,此刻好不容易见面,却是今天这种情景。又想到亲生儿子不认自己这个父亲,当真是心酸无比,抱着妻子,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经过郭靖的介绍,江南六怪这时才知道杨铁心夫妇的身份,见包惜弱病急,都是有点担心。全真道士中,鲜有不懂医术之人,只是如今马钰、丘处机、王处三人心神不宁,号脉不准,不敢胡乱开药。只得开了一幅寻常的伤寒药,敲开药铺的大门,强行抓了几副药,先煎了再说。只是包惜弱一惊一吓,发病太急,中药见效缓慢,能不能稳住病情,还不知道。如今看着杨铁心不住落泪,都不知如何是好。

第十三章根源在哪里

正在大家为包惜弱的身体担心之时,院子门被推开,几人出门看去,只见刚才救他们出城的恩公进了院子。

昨夜天黑,虽然杨易近在眼前,但是模样总有点模糊,现今天色明亮,方才看清楚杨易的样子。都是一惊:“竟然这么年轻!”

杨易身材高大,面容俊朗,走路龙行虎步,极有威势。其时红日东升,阳光斜照在杨易身上,真如战神临世一般。

杨易在金兵都城闹了一夜,撞了几家王府,但是怎么也没有找到完颜洪烈与杨康父子,后来金兵调来弓箭手对他射击,杨易心疼黄骠马,不敢恋战,一路杀出城门,赶回小镇。

此刻见众人脸色惊讶,笑道:“大家精神不错啊,杨铁心夫妇如何?”

郭靖道:“杨叔父没事,但是婶婶却是有点不太好。”

“嗯?怎么回事?”杨易不待郭靖回答,径直推门进屋,发现杨铁心搂着包惜弱仍在流泪,穆念慈两眼通红,看来也刚哭过。

屋里人见杨易进来,不敢怠慢,杨铁心欲起身向杨易谢恩,被杨易摆手按住,“杨夫人这是怎么啦?”

杨铁心道:“昨日受了惊吓,又加天寒地冻,到了这里就开始发烧说胡话,如今依旧未醒。”

杨易笑道“夹风伤寒而已,算的什么难事?我来号号脉。”他跟杨慎行习武学医,十几年来,武道修行不显,但是医术却是极为了得。时常背了医箱去府外闹市为人号脉治病,医道已经登堂入室,等闲伤病早已经不入他眼。

当下伸手为包惜弱号了号脉,对杨铁心笑道:“无妨,杨夫人身体娇弱,受不得风寒入侵,吃几副清热药也就好了。”杨铁心见杨易本领了得,于金兵都城独杀千军犹面不改色,对他敬若天人,见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无事。不由的松了口气。

杨易又道:“只是现在情况非比往日,药性太慢,等不及。咱们不能在此多待,须得赶快离开,不然金兵大肆搜捕,你们可就危险了。”

杨铁心、刚放下的心忽然又提起来,忽然神情放松,心道:“我夫妇蒙人相救,脱得虎口,已经侥天之幸。如今金兵来搜捕,我们怎能拖累恩公?真要是情况危急,大不了两人一起死了算了!”拿定主意,正要说话,就听杨易道:“慢法子不能用了,那就来个快法子。”

杨铁心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杨易忽然伸手在怀中妻子顶门上一拍,猛然间妻子身体一颤,头顶冒出丝丝白气,汗透重衣。只是顷刻间,已经睁眼:“我这是在哪里?”

杨铁心又惊又喜,又是难以置信,轻声对包惜弱道:“咱们出来啦!”包惜弱轻声道:“哦,我要睡一会儿。”闭眼沉沉睡去。

杨易笑道:“这不是好了么?一会儿喝点稀粥,换身衣服,我再去找一辆马车,咱们还得往远处走一下。”杨铁心见杨易只是拍了一巴掌,就将病重的妻子治好,简直是神乎其技,实在不能相信,天下竟有如此医术。见到杨易迈步出门,他看向床边的女儿:“念慈,我不是做梦吧?”

穆念慈到如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认出杨易乃是在客栈好心扔给自己伤药的贵公子,一时间头脑有点不清楚,又见他为母亲治病,只是一掌拍下,让全真道人与江南七怪束手无策急病顷刻而愈,比之与杨铁心更为震惊。

杨易走出屋子,见屋外几人正在院中站着,对几人道:“杨夫人已经无事,吃过饭,咱们还得避一避金兵。”又对郭靖道:“郭兄,还得劳烦你找一辆马车来,杨夫人身子弱,不能骑马,还是坐马车为好。”

“好了?”

众人都有点不信,江南七怪也就罢了,医术不精,马钰与王处一深明医理,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容易治病难。以包惜弱的病情,若是好好调理,必然无事,但也得十来天的功夫才能治好,若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将她治好,那简直是荒唐透顶,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杨易不管他们神情如何,对站在院中没有跟随众人进屋探看包惜弱的柯镇恶道:“柯老前辈,北方难行,这杨氏夫妇恐怕要去南方安顿才是。”

柯镇恶一惊,后退几步,方才定住不动。他瞎了多年,耳朵极为灵敏,听风辩器的本领天下独步,但是杨易走到他的面前说话,他竟然才知道身边有人,很是被惊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此人本领高深莫测,老瞎子听不到也不算奇怪!”

听杨易的意思,柯镇恶已经明白,高声道:“杨铁心忠良之后,不用恩公吩咐,我等自然会照顾好他们。南方乃是我们故乡,定会将他们安顿好,若是出了意外,除非老瞎子死了。”

杨易道:“如此更好,我也不见他们了,就此告辞!”

柯镇恶一愣:“告辞?恩公去哪里?不和我们一起么?”

问了一声无人应答,又问了几声,还是没有声音,柯镇恶忽然明白,杨易已经离去了。

屋内众人听到柯镇恶喊叫,出来后一问,才知杨易已经离去,都是一惊,马钰喃喃道:“此人到底是谁?功夫如此之高,行事如此之奇,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又想此人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通天彻地的神通,那传授他艺业的高人岂不是本领高到没边了?感觉自己师父,重阳真人天下第一的名号似乎有点不太稳当。

杨易离开小镇,信马由缰,他今天杀了几个金兵后,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老是这么杀人也不是办法,若想强大,须得自强!我便是将金兵全都杀掉,以后还有银兵、铜兵、铁兵,只要汉人依旧懦弱,总会有外族看你好欺负,前来犯边。根源解决不了,于事无补。至于如今宋朝积弱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得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第十四章叫花子

杨易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的走了好多天,一直都在苦苦思索导致宋朝国弱,一直被人欺压的根源问题。后来豁然开朗:“问题还在于这个世界的儒学上面!”

他在太师府中生活了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汉的儒学颇有几分了解。如今思考根源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教育上的事情。

他出生的大汉的儒学讲究天然本性,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强身体,健体魄,虽然也有诗书礼仪,但也绝不丢刀放剑,只论诗词,与这个世界的原始儒家学说类似。

反观如今宋朝,伪儒横行,整天价诗书礼义,仁义道德挂在口中,私下里内斗不休,到得国家危亡之际,诗词文章屁用不中,最多讲究一个气节。可气节又有什么屁用?那是失败者才有的东西,胜利者从来没有气节这一说,但凡说某某有气节,乃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么此人一定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国家将一个失败者的言行奉为金科玉律,本来就有点不太对。人有种有气节是好事,但是气节并不能解决大问题。

此时杨易走在一个山道之上,黄骠马缓缓而行,他心下不住思衬:“难道还得杀几个鸿学博儒试试?这些人为祸之重,实不亚于外族入侵,外族只是杀人,他们杀的却是国人的脊梁与野性,为祸更烈!”

正想着,忽然前方树林里一阵呵斥之声传来,杨易充耳不闻,他这一路所见所闻,见多了这种打斗事情,略一凝神,就发现打斗的双方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比之江南七怪还要高上不少,对于这些他懒得理会。江湖人江湖老,只要不是打劫杀家的惨事,他也懒得去管。

黄骠马依旧缓缓前行,前方的小路乃是从树林中间穿行而过,杨易行马到了树林中时,打斗的声音更加剧烈,喝骂之声不绝于耳。

杨易皱眉扭头,发现树林中刀光闪动,两伙人斗的正烈。仔细看了一下,原来还有第三方人在小树林里观瞧。那是一个叫花子,此时正斜躺在树上津津有味的看他们打斗,时不时的拿起一个朱漆大葫芦灌上一口酒喝,看来好不惬意。但他这般大摇大摆的喝酒看戏,下面打斗中人本领虽然不低,却全都没有发现树上有人。

打斗中的一方,有一个擅使飞镖之人,猛然一镖掷出,另一方就有一人受伤,一连几镖,对方已经连伤五人,眼看不敌。

杨易见发镖之人手法颇为玄妙,且所发之镖金光闪闪,竟然是镀了金的,出手倒是挺阔气,但同时也说明此人对自己暗器功夫的自信,深信自己镖不走空。

树上的中年叫花子看的兴高采烈,灌酒时一阵大风吹来,将酒液吹出少许,化成一片酒雾罩向树下众人。老叫花暗叫晦气,正要下树,下面众人闻到酒香,同时抬头上瞧,发镖之人怒道:“树上是哪位好朋友?”说话间,扬手就是一镖,堪堪飞镖到了叫花子面前,被他轻轻巧巧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将飞镖放到眼前看了看,哈哈笑道:“镀的还是真金?好阔气!好阔气!正愁没有酒钱,这就来了!”

发镖之人心中一惊,他发镖历来从无虚发,见这个要饭的接镖接的如此轻松心里有点惊疑不定,笑道:“好朋友,这镖可是不太好拿!”

老叫花道:“反正是你送到老叫花面前的,这叫不拿白不拿!若是有的话,劳烦再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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