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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世界自由行-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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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竿上提,应该是钓了一只大鱼,不然鱼竿不会弯成眼前如此惊人的弧度。

宁道奇脸上露出笑容,“终于上钩啦!”

随着鱼竿上提,鱼丝一寸寸的从滚滚河水中慢慢上升,在钓鱼的过程中,这一艘小舟依旧横立河心,不曾动弹分毫。

鱼丝不住晃动,可见河水下面大鱼是如何的奋力挣扎。

鱼丝终于全部从河水中抽出,在半空中不断震动,但却连一个鱼钩都没有,更不用说是鱼了。

可宁道奇手中的钓竿不断震颤,鱼丝也不住乱晃,似乎真的有一条无形的大鱼在无形的吊钩上拼命挣扎,虽然明知眼前没有鱼儿,但却给人一种“确实有鱼”的荒诞感觉。

此人玄功高深,竟然有了这么一种“化虚为实”的本领。

宁道奇手中做出收杆、抓鱼、解钩等一系列的动作,最后掀开身边的空鱼篓,将手中的“鱼”放进了鱼篓之内,随即盖上鱼篓,看向杨易,“世事一场大梦,犹如空丝得鱼,以为钓的大鱼,其实临了之后,无有一物。”

他看向杨易,笑道:“王图霸业一场空,杨小哥儿本是世外闲人,为何要陷入三千红尘中这么一摊浑水?”

杨易笑道:“浑水?欲要天下一统,普天之下,舍我其谁?既然是浑水,你为何也要插上一脚?”

他摇头笑道:“道长钓鱼倒是有这么一手,几年后天下平定,我请道长去皇宫中表演,决计不会少了赏钱。”

宁道奇好奇道:“何处有鱼?”

杨易笑道:“此刻鱼篓中的是什么?”

一阵轻微的弹跳声从鱼篓中响起,似乎真的有一条大鱼在鱼篓中不断跳跃碰撞。

宁道奇淡然的脸上瞬间变色。

他身边的鱼篓一直都是空着的,这一点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刚才他“放鱼进篓”的时候,鱼篓还是空无一物,但现在却好像真的有条鱼在里面扑腾。

宁道奇伸出白皙的手掌,将鱼篓盖子轻轻掀起,里面的鱼儿蹦跳撞击的动静愈发的大了起来。

忽然“嗖”的一声,一条鱼儿猛然从鱼篓中飞出,向宁道奇脸上飞速撞来。

宁道奇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开。

直到他闪躲之后,才发现刚才“鱼儿撞向自己的场景”竟然只是自己的错觉,虽然在感应之中,确实有一条鱼儿从鱼篓中飞了出来,但事实上只是一股气劲在自己面前所造成的以假乱真的“误会”,真实情况是根本不曾有鱼。

在他的感应之中,从鱼篓中飞出的“这条鱼”在从自己身边飞过之后,直直扎进了小船旁边的河水里,摇头摆尾的溅出大片水花。

水花扑面而至,宁道奇微微运功,想要将水珠震飞,但旋即发现,就连这“水珠扑面”竟然也是一种错觉。

杨易的大笑声响起,手掌猛然上抬,“噗噗”声中,翻腾的河面上不住有鱼儿破开水面,向宁道奇所在的小船上飞去,顷刻间,方圆几丈之内河水中的鱼儿尽数飞起,全都进入了宁道奇身边的鱼篓中。

“今日得见,也是有缘,特送道长一篓鲜鱼,以做见面之礼。”

杨易拨马前行,水花四溅中渐去渐渐远,再不向宁道奇看上一眼。

“嗖!”

宁道奇横在河心的小舟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位置,刷的一下,顺着涛涛河水向下游冲去。

第五十六章拜佛

“看来这慈航静斋还是有点不安分啊!”

黄马过河之后,杨易心中暗自沉吟,“这宁道奇不去阻拦我这两个徒儿,却来拦我,看来是已经与慈航静斋通了气,这才将本来拦截寇仲的打算,改成了阻拦我!”

他暗自冷笑,“早晚进入帝踏峰,问一下梵青慧!”

梵青慧正是如今慈航静斋的这一代斋主,也是师妃暄的师傅,碧秀心的师姐。

此后一路向前,再也无人拦路。

天在将黑之时,洛阳城已经在望。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瀍、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瀍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以杨易来看,有洛阳这么一个“天下之中”的城市在手,汇集八方财富,远比此时的长安城要好上许多。

以洛阳的地位,北上南下,东征西讨,极为便利,加上土地肥沃,远胜关中,无论是养兵还是育民,都是首选之地。

以此为根基,争夺天下,平定四方,位置极佳。这也是他为什么第一次出手,便斩了王世充父子,夺下洛阳城。

这个城市的战略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

飞雪漫天之中,只要绕过前面的一座小山,便可以进入洛阳城中。

眼前这座小山不是很高,树木掩映之中,隐隐可以看见有佛寺隐藏其中。

鼓声开始在山顶上响起。

杨易心中一动,抬眼向山上望去,虽然此时已是日暮时分,但以杨易此时眼力,白天夜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大区别。

山顶空旷处的一块大石之上,正站着一名白衣青年和尚,居高临下,向杨易看来。在看到杨易抬头观望时,对着杨易微微一笑合十行礼,随后转过身子,一步迈出,已经消失在杨易视野之内。

杨易微一沉吟,驱马上前,直接从山林之中向山顶爬去。

此时的黄马比武林高手还要高明的多,四蹄发力,托着杨易瞬间跃到半空,再落下之时,已经到了树梢之上,竟然如同飞马一般踩着树梢向山头飞速窜行。

几声鼓点响过之后,随后又有悠扬的钟声洒将下来,一股子悠闲沉静的韵味自然而然的从浑厚的钟声中带了出来。

黄马盘旋绕行,快如闪电,到了一株大树之上时,忽然停住。

端坐马上看去,整座寺院都呈现在了杨易视野之内。

这寺院在山下看时,并没有看出来有多大,如今站在庙门的大树之上放眼全局,才知道这座寺庙规模之大,简直天下少有。

寺内建筑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数百间之多,俨如一座小城,便是长安城中的皇宫与之相比,也颇有不及。

黄马从大树之上轻轻落下,到了山道上的精工雕刻的青石牌坊之前。

牌坊上刻有四个大字,道是:净念禅院。

顺着石梯慢慢上前,寺庙中高耸的佛塔一寸寸向一人一马靠近,杨易可以看到佛塔四壁上雕刻的佛陀、天女等图像,寒风吹来,佛塔檐角上悬挂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正在飘荡的浑厚钟声夹杂在一起,充满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安详韵味。

石梯在第二重山门,已经到了尽头。

大门两边石条上刻有一副对联。

上联:晨钟暮鼓警醒世间名利客。

下联: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方额之上的横批刻的是:入者有缘。

杨易看罢多时,笑道:“对联倒是不错,牛皮都会都会吹,但于民间疾苦,又有什么屁用?”

大门此时早已敞开,杨易也不下马,一人一马直直走进了大院之内。

院内的白石广场之上,正有几个和尚在清扫地面积雪,见他走进寺院,竟然不觉有异,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即继续打扫,连一个询问的人都没去。

杨易也不以为意,佛道两家的人物,特别是所谓的大人物,都有点不正常,不可以常理度之。

巨大的白石广场的中轴线上,对着杨易的是一座面阔七间的大殿,大殿此时灯火通明,檀香的味道从里面慢慢散发出来,安详宁静。

杨易仍不下马,就这么大喇喇的催马进殿,昂然直入。

大殿内的正有几个老僧闭目端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听到马蹄声在大殿内响起后,几个老僧同时睁开了眼睛,俱都露出惊讶之色。

见佛不拜者他们见多了,但催马进佛殿之人,还是第一次得见。

四个老僧面面相觑。

大殿之中供奉的金装大佛,一排庄严气象,在佛像两侧还有数十具摆着各种各样动作的佛门罗汉,塑造的比真人略大的,倒是与杨易身高略同。

仿佛仿佛,不知是杨易仿佛,还是佛仿杨易。

杨易将两侧罗汉塑像扫视完毕,目光回到面前的三脚两耳插着燃香的大佛身上。

忽然一声大喝从一名老僧口中响起,“进寺不拜佛,为何要进寺?”

杨易看向冲自己呵斥的老僧,笑道:“我若是拜佛,恐怕佛经受不起。”

老僧闻言愕然片刻,随后摇头笑道:“我佛慈悲,施主忒也狂妄!”

他起身向大佛礼拜道:“世间帝王将相,天子朝臣,哪一个不曾想我佛叩拜过?也不曾见过有我佛经受不起之人。”

杨易闻言下马,深深的看了老僧一眼,“你想要我参拜这尊泥胎?”

老僧叹道:“既成佛像便是我佛,无论金石草木。”

杨易嘿嘿笑道:“我这一生,除了父母之外,便是连天地都不曾跪拜,你却要我拜佛?”

他哈哈一笑,“那我便拜一下!”

向着面前的大佛微微躬身。

在他躬身的动作开始之时,对面的泥胎就开始有了变化,杨易的身子每向下低一寸,对面的金装大佛便后仰一寸,随着杨易身子的猛然下探,本来安稳如山,八风不动的大佛忽然就像是头重脚轻重病发作的老人一般,倏然后仰,将其后面的墙壁都砸出了一个大洞,直直摔出殿外,碎成了无数泥块。

“一个小佛,也敢受我参拜?”

杨易一声长笑,迈步出殿,向白石广场的另一边走去。

刚才在山上对他微笑的青年和尚就在对面的铜殿之内。

第五十七章修佛

杨易所去的乃是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整座大殿都由铜铸,不但需极多的金铜,还要有真正的高手巧匠才成。

这座铜殿在整座建筑中,地位应该是最高,各殿环绕周边,隐然有众星拱月之势。

除铜殿外,所有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却不知是因寺内和尚勤于打扫,还是瓦质如此。尤以三彩中的孔雀蓝色最为耀眼。可想见在阳光照射下的辉灿情景。

铜殿前正前方,就是杨易刚才进门所经过的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白石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的铜像,骑在金毛狮背,高达两丈许,龛旁还有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

在白石平台四方边沿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姿态不同,但无论睁眼突额,又或垂目内守,都是栩栩如生,与活人无异。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三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若是寻常武者,即便是寇仲徐子陵这等天资纵横之辈,来到这里也定然会为这如此庄严肃穆的景象感到心惊无言,小心翼翼。

但杨易于此地看到的却是一片穷奢极欲之心,闻到的是满院铜臭酸气。

这净念禅院,几百间房屋,最少有几千僧众,这些僧众不事生产,还要专人供奉,放贷收租,欲壑难平。

他在洛阳城中就因为听说这净念禅院僧人众多,地产广大,才发文让禅寺交出土地,分与灾民贫民,看来就是因为此事,才惹得这寺院的高手不满,将自己引来此处。

他在前段时间斩了王世充之后,便用生死符将洛阳城中的首脑人物,全都控制住,随后清理官员,丈量土地,安排灾民挖沟修渠,平整土地,以劳力来换取生活所需,却不是单纯的开仓放粮。

时值战乱,洛阳城外荒地多的是,但令人惊心的是,大多数的肥田都在城内的大户人家手里,剩下的一部分就在这净念禅院的名下。

以杨易的作风,在他的范围之内,岂容别人把持土地?

一声令下,洛阳城外所有土地,尽数充公,随后以土地为奖赏,激励洛阳城中兵士。

他收归的土地,其中就有净念禅寺的寺产。

因为前段时间忙的分神无暇,安排好洛阳城中的诸多事情之后,他便前去追杀朱璨父女,故此一直没有时间来这里巡视,不曾想今日还未进城,就被人家主动招引进来。

铜殿虽然此时殿门未曾开启,但在杨易的感应里,却是清清楚楚知道招引自己进来的青年和尚就在里面。

黄马经过广场上一个个铜铸罗汉,慢慢向铜殿靠近。

随着黄马前行,面前的铜殿铜门开始慢慢打开,待到黄马听到门前之后,铜殿的大门也已经开到最大。

大殿里灯火通明,刚才站在山头冲他微笑的青年僧人正盘坐在大殿正中,面前摆着一张小铜几,此时抬眼前看,对杨易点头微笑。

杨易嘿嘿冷笑,翻身下马,向铜殿走去。

这铜殿整体皆由金铜铸就,此时进入其中,顿时给人一种小鸟入笼,金钟罩身的感觉。

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过万尊铜铸的小佛像,无一不铸造精巧,衬托在铜铸雕栏和无梁的殿壁之间,造成丰富的肌理,经营出一种富丽堂皇,金芒闪闪的神圣气氛。

“堂哉!皇哉!”

杨易进入铜殿之后,口中赞叹不已。

青年僧人慢慢站起,对杨易笑道:“杨先生请坐。”

待到他站起来之后,才发现此人身材极高,面孔狭长,一双眼睛明如清水,深邃难测,自然带有一股悠闲自得的闲暇意味。

杨易摇头道:“不敢坐,坐不得!”

僧人摇头笑道:“天下间还有杨先生不敢做的事情?”

杨易笑道:“有!”

他扫视铜殿四周,叹道:“我这个人一不敢做奴才,二不敢做奸贼,三不敢做有悖本性之事。”

他看向脚下光闪闪亮晶晶的铜板地面,一脸可惜道:“便是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刻我都有点经受不住!这里的铜臭味实在太大,我怕再待上一段时间,一旦被这臭味沾染,那可就有点无言见人呢。”

僧人脸上笑容慢慢敛去,开口步入正题,“杨先生,凡俗间的争斗,何苦要波及方外之人?”

他叹道:“我等出家之人,一向不曾参与凡俗间的打打杀杀,只求太平度日。本来王世充施主尚在之时,一切还都好好的,怎么杨先生一到洛阳,便将我寺内祖产尽数剥夺?使得我寺内僧众,连佛前的香油都供奉不起,长此以往,怕是要饿杀我等。”

青年僧人叹道:“施主难道与我佛有仇?”

杨易闻言,深深看了僧人一眼,“我与佛无仇,但洛阳城中千万穷苦百姓却是与佛有仇!”

“出家之人就得有个出家人样子!”

他倏然转身,手指院内的铜铸罗汉,随即有拍了拍身边铜殿上的墙壁,“穷奢极欲,欲壑难平!花如此人力物力,就为了佛像金身!”

杨易看向青年僧人,“当年佛祖弘法,破衣烂衫,赤脚持钵,吃百家饭,穿百衲衣,睡于树下,打坐林中,春夏秋冬,不着金银,绝无奢侈之举。”

他嘿嘿笑道:“你们倒好,衣着光鲜,穿戴得体,居于金银内,吃在庙堂中,对于天下大乱,饿殍遍地的景象,却是无有一人过问,放贷收租,向不留情。”

他声音震得整个铜殿都嗡嗡作响,“还祖产?你一个寺庙,连地盘石头都是信众所捐献,有你们什么事情?便是一草一木也是信众所给,哪里有你们的产业!”

他随手从铜墙墙壁上摘下一尊小佛,“只是这一个雕刻的如此精美的铜佛,足够普通百姓一家,吃喝两月不止。”

“修佛修佛,修的一身金银,修的肥头大耳,修的脑满肠肥。不见济世度民,反见贪得无厌!”

他将手中小佛轻轻一扔,铜佛缓缓落在青年僧人的铜几之上。

“当!”

这铜佛看似轻轻落下,可是刚一与铜几相接触,便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铜殿摇晃不止,四壁上摆挂着的铜佛全都飞来出来,齐齐向黄铜地上摔下。

青年僧人身子也随着铜殿晃了几下,叹道:“灭佛者魔,杨先生原来是的灭我佛门的大魔头。”

他慢慢盘坐,“杨先生行事过于偏激,为免天下百姓遭殃,贫僧想请先生随老僧一起入定三年,三年之后,铜殿再行开启。”

刚刚大开的铜门,此时倏然关闭。

第五十八章论法

铜门关闭之后,将往外面的钟鼓声、风铃声、晚课的经声全都挡在了殿外,整个铜殿变得极为安静起来,似乎自成天地,有一种与外面大院不在同一个世界的诡异感觉。

一切动静都已经远去,只有面前的青年僧人旁坐在铜几后面,一脸平静,看着杨易不发一言。

对于身后铜门的关闭,杨易似乎一无所觉,右脚轻轻的在地上一跺,整个大殿中上万尊被他从墙壁上震落犹如下雨一般的铜像还未落地,便同时凝在半空之中,随后这上万尊铜像倏然飞起,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闪电般飞向刚才摆放之地。

等飞到了原来位置之后,这上万铜像猛然静止,一动一静转换之快,简直就违反了人类的常识,就那么倏然静止,恰到好处的回到原来位置,无有一个发出丝毫响动,也无有一个发生错乱。

本来一脸悠然的青年僧人见此情景,脸上瞬间变色,但随之又恢复如初,轻声叹道:“杨先生好浑厚的内力,便是操纵外物,也已经到了入微之境,让老僧实在感到心惊。”

杨易也叹道:“你不为百姓生死存亡心惊,不为寺内僧众贪财忘佛心惊,却为我这区区武力而动神,当真是不知所谓。”

他伸手一招,旁边一个空着的蒲团被他虚虚招到手中,随后放在地下,盘坐其上,隔着铜几看向对面的青年僧人,“和尚,我问你,你佛门到底修的是佛,还是武?修的是钱财,还是地位?”

对面的和尚身子一震,此时方始心惊。

他惊的不是杨易对他的问话,而是对于铜殿关闭而无动于衷,自然而然的态度。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谈笑风生,还有闲暇对自己连翻责问,这种人要么心性修养真的达到万物不萦于胸的地步,要么就是有脱身的手段。

此时听杨易问及修行,他是和尚,自然不能不答,轻喧佛号道:“佛门弟子要吃喝,日常度用少不了钱财花销。”

他笑道:“至于武功?天下僧众若要领悟佛门经意,则要头脑灵活,若要头脑灵活,则需强身健体,若要强身健体,便要修行武功,如此齐头并进,方才有助于领悟我佛真意。”

杨易哂笑道:“佛门经意难道就是要你们大肆敛财,吞并土地?”

他看向对面的青年和尚,“我对宗教一向不排斥,但也不喜欢,宗教也有引人向善之功,但若是教徒打着宗教的幌子行不轨之事,却是不能不管!”

“自佛教东来之后,到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变质,成了家国毒瘤。”

杨易起身在铜殿内绕行,“你可知典当行业的来历?嘿嘿,在南北朝时期,佛门昌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佛寺库存钱财,竟然比国库都要多,国家打仗所需军饷,竟然还要向佛寺借债!”

杨易在殿内负手摇头,“此后,才有典当行业的出现。”

“一个宗教,教徒不事生产,且还需要教徒供奉,竟然还把持国家钱财命脉,耗费国民精神,哪个君王能容得下这种教徒?不灭佛,就得灭国,只有灭佛方才能救国,你们所谓佛子受难,怨的谁来?当年释迦传法,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青年僧人默默无言,他是佛门高僧,对于佛门往事了解的极为清楚,知道杨易所说之话,算不得虚假夸张,对于杨易所诘问之言,确实是难以作答,沉默良久后,方才答道:“诸法从缘生,诸法从缘灭。当年之事,定有缘由,只有当年人才知,杨先生穿凿附会,未免有所夸大。”

杨易道:“当年事我道听途说,当今事我却亲眼目睹。”

他看向对面僧人,“南朝佛门已成往事,但眼前铜殿却是做不得假,耗材劳民,贪得无厌。你们出家之人四大皆空,却为何对身外之物如此看重?功名利禄每样都勘不破,修行又有什么用?”

青年僧人低头叹道:“杨先生对我佛门成见已深,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解释清楚。”

他伸手指了指铜殿墙壁上已经关闭的门窗,“好在如今还有大把时间,杨先生随老僧在殿内研习我佛经义,时间长了,总会有开悟之时。”

青年僧人笑道:“每日都会有僧众为我等送上清水一壶,以便清洗肠胃。喝上三年清水,想来定能让施主静下心来,明白我佛慈悲大义。”

杨易嘿嘿笑道:“佛在心里,岂在水中?”

他叹道:“你修的是禅宗一脉,讲究明心见性,以心印心,一朝得悟,即心成佛。你却在这里苦修,这能修的出什么东西?难道就修成这一个臭皮囊的返老还童么?”

青年僧人身子又是一震,知道被杨易看出了自己的底细。

他早就是八九十岁的高龄老僧,因为修炼闭口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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