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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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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固苍狼犀利的目光透过幽暗的月光,前方似乎有寒光闪了一下,他勒住马头,护住身前的猎物,拨出了寒冷的长刀,而他身边的几十个部下却继续在月色里向前纵马飞奔着。

    鸣镝如芒,火光四起。

    奔在前面的十几个身手矫捷的骑士纷纷中箭落马,后面的马队继续挥动着手中长刀,朝着重兵埋伏的边城关卡冲杀过去。

    凌大将军亲自跃马迎向这支逃亡的马队,手中的弧月弯刀泛着幽幽的光芒。紧随其后的护卫们的长矛,织成一排寒光,在两旁贴身护卫着。

    一骑当先的凌大将军挥动手中的弧月弯刀,划出几圈美丽的弧线。挡在前面的逃亡劫匪在弧光月影里,惨叫声声,纷纷散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潜伏在后的仆固苍狼避开正面的伏兵,从侧翼偷偷纵马突过去。凌大将军目光如电,早已捕捉到了试图蒙混过关的匪首,他飞身跃起,掠过交战的士兵,扑向逃逸的仆固苍狼,弧月刀脱手而出,划出一条弯弯的弧线,飞向逃逸而去的仆固苍狼的后背。

    仆固苍狼感觉背后寒气袭来,危机时刻并不敢回头,将横在马前的凌寒玉提起。朝凌大将军的方向抛回去,凌大将军急忙伸出左手接住了凌空而来的儿子。

    就在他心神被扰一刻,弧月刀划出的空中弧线随之缓了一下。凌大将军接过儿子身影落地时,弧月刀已回到了他筋骨暴突的右手。

    仆固苍狼舍弃了人质,一路狂奔而去,背上的弯刀划痕泛出的热血,在寒冷的风里很快已凝固。如果不是及时抛出凌寒玉阻挡如虹的刀势,恐怕他早已是一个死人。

    凌大将军怀抱着儿子,冷峻的脸扭曲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战场燃烧。躺在他怀里的寒玉公子的头颅已被逃跑的仆固苍狼带走,只剩了一具渐渐僵硬的无头的尸体。

    ……

    金之羽的队伍终于赶到了烽火连天的边城,其他募兵的将领也相继归队。

    身为一个职业军人,凌大将军早已从失去爱子的伤痛中恢复过来,将招募的队伍进行了整编。招募得力的金之羽荣升为将军,统领本部三千人马。归西风营骁骑大将军统领,在西风营与其余各部共三万人统一操练。

    赵大壮破格升为金之羽制下的三校尉之一,朱二旦做了他的护卫组头领,整天低着头寸步不离跟在左右。目光变得更加阴郁,令人捉摸不透。

    沈落石训练之外的时间,除了跟老兵请教一些刀法的经验,大多数时候跑到火头军的伙房外,埋头帮着劈柴。

    虽然老兵的杀人练刀理论很有道理,但在没有敌人的时候。创造一个敌人陪自己练刀也应该有些作用。

    面前的木柴现在就是自己的敌人,一个站立不动的敌人。

    听孟小山说,再过一个半月天气暖和了,部队就要大举反攻,要一直杀到塞外三千里的荒漠。这会一场漫长而艰苦的厮杀,自己的刀够不够快,将会决定自己最后是否会在战场上存活下来。

    九死一生的博杀中,自己是死去的九,还是活着的一,命运将由手中的这把刀决定。所以出手一定要快,再快,更快……

    “小子,够勤快的,帮我劈劈这根。”无聊的老兵出现在伙房外,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柴,甩手化作一条直线抛过来。

    沈落石忙出手挥刀拦截,却已慢了半拍。那一根木材早已呼啸而至,结结实实的砸到沈落石前胸上,一阵剧痛侵袭,沈落石已被迫后退了几步。

    “小子,还是不够快,你已经死了。”老兵嘲笑一句,朝着厨房内溜去。

    沈落石的脸涨得通红,血脉崩张,双目血红,将刀插在面前,捡起一根木柴,拼命向老兵的后背砸过去。

    “背后偷袭?”一贯平和的老兵被彻底激怒了,木柴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夹着肃杀的风声,直击沈落石面门,老兵这次出手已毫不留情。

    拔刀,出手,黑光闪过,飞速的木头被当中劈为左右两半,分别擦着沈落石的双耳飞过,激烈的劲风划过沈落石的双耳廓,感觉到一阵灼辣的痛。

    沈落石双手握刀,呆立在原地,刚才的一切彷佛是一个恶梦。

    “小子,这一刀还够快,算你命大。”老兵嘟囔着,继续进去伙房找酒找肉去了。

   



 第十章 血案迷影



    “赵成,你看守的尸体呢?”褚怀良双眼布满血丝,扫视着被破坏的血案现场,严厉的责问。

    “傲雪山庄的人已经收殓了,叶东楼已畏罪自杀,朝廷又何必赶尽杀绝呢?”赵成不满的嘟囔着。

    “如果他并没有死呢?赵捕头,你看三具尸体留下的血迹,同样是利剑穿心,为何叶东楼留下的血迹只有一点,其他两个却血流遍地?”褚怀良指着地上的血迹,冷冷的分析道。

    赵成看到张,刘两个在地上血流遍地,冻结成一地血红的冰,而叶东楼的留下的血痕仅有碗口大一片血渍,不禁佩服的仰视着眼前的神捕大人。

    “随我进山庄核查。”褚怀良一声招呼,已大步跨向傲雪山门,赵成犹豫一下,急忙指挥本县的捕快兄弟们紧紧跟了上去。

    一脸悲凄的傲雪山庄的大弟子朱天放平静的迎出来,背后的众弟子一个个怒目而视,紧握剑柄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庄主新丧,本庄概不接待外客,褚神捕驾临有何贵干?”朱天放横在面前冷冷的说。

    “验尸!”褚怀良身形一动,已穿过人群,如风的右掌拍向灵堂中央的红木棺材。

    啪——

    灰影闪动,双掌相交,褚怀良被对方掌力所迫,向后退出两三步。随后仗剑赶来的傲雪弟子也停住步履,远远的驻足观望。

    一个一袭布衣,美须髯的中年文士飘然立在棺椁前:“褚神捕,何必欺人太甚呢?”

    “原来是布衣神候大人,你怎会在这里?”

    “奉右相大人之命,保全傲雪山庄,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连根拔起。”

    “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不得不查!”

    “罪魁叶东楼已死,寒玉公子也在边境被凌大将军截下,我看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褚神捕也不必借题发挥,穷追不舍。”布衣神候是当今最有权势的右相门下红人,公然妨碍刑部执法。

    “是啊,褚捕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如此执着?”何知县出现在李布衣身边,讪笑着替他们化解尴尬紧张的气氛。

    “何知县,你的动作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褚神捕冷冷的讥讽道。

    “过奖,过奖。卑职替朝廷效力,自然要勤快一点。”何知县一脸尴尬的笑着,显然他也是右相门下。

    正值双方对峙之际,一直立在原地观望的朱天放突然朗声道:“傲雪弟子朱天放躬迎武林盟主崇阳宫特使。”

    随着恭迎之声,一袭青布道袍的青阳道长领着几名弟子跨入了傲雪山庄的大门:“褚神捕,李神候,二位怎会在这里?”

    “青阳道长,你来的也不慢。”布衣神候淡淡的笑对,语气却并不友善。

    “今天是贫道远道而来,是奉盟主之命,前来主持选定傲雪山庄新掌门。江湖的事可否由我们江湖人解决?”青阳道人摆出一副江湖老大的派头,暗示李布衣,褚神捕不要插手江湖。

    “傲雪山庄的新主人自然是少主人叶飞鸿,有何可选?”老主管叶忠见风向不对,立刻挺身站了出来。

    “对啊,快请叶少主回来。”人群中的一些弟子寥落的振臂应和着,看到旁边冷眼相对的师兄弟,赶紧闭了嘴,收了手。

    “傲雪山庄属于九大门派,按江湖规矩,理应由武功和能力最强的掌门大师兄朱天放继任。”傲雪派几名大弟子也站了出来,力挺大师兄朱天放。

    “朱天放!朱天放!”呼声雷动,整个傲雪山庄立刻沸腾起来,显然常年游历在外的叶飞鸿,在傲雪山庄并无多少势力。

    褚怀良悄然退到人群后,冷冷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眼见傲雪山庄就要落入他人之手,装死的老狐狸叶东楼恐怕要急疯了,褚怀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既然众弟子推举,那么朱天放即日起就任傲雪派新掌门。”青阳朗声宣布,目光却投向李布衣。

    李布衣尴尬的点点头,表示接受崇阳宫的这种安排。

    “傲雪山庄的事,何时轮到外人决定?”一脸冷傲的叶飞鸿立在门口,老管家赶紧跑过去迎接,几十名弟子也悄悄的溜到叶飞鸿那边去了。

    “我们是外人吗?”几名傲雪派大弟子立刻迎了过去。

    山庄内顿时剑拔努张,杀气四溢。

    “既然小师弟已经回来,我看这掌门的位置还是叶师弟来做合适些。”一直沉默的朱天放一脸诚恳的退让。

    “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愿外人在本庄发号施令。”叶飞鸿并不针对掌门师兄,而是直接针对江湖至尊崇阳宫。

    “辰阳宫这样做也是为了九大门派的江湖声誉不得不如此,叶兄弟继任傲雪主人自然是名正言顺,不过先需证明令尊所犯罪行均与你无关,以免牵连傲雪山庄上下千余弟子。”青阳道人冷冷应对,眼光瞟向人群后褚神捕。

    “不需前辈提醒,在下回来就是要还家父的一个清白,掌门之位还是由朱师兄执掌合适些。至于外人嘛,最好不要在这里发号施令,免得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叶飞鸿再次声明,不欢迎崇阳宫插手山庄事务。

    “傲雪山庄之主已定,崇阳宫不必插手山庄内务,就此告辞!”青阳道人脸色铁青着,见目的已达到,不愿自降身份跟后辈争执,便愤愤的告辞而去。

    “褚神捕,请上前开棺验尸。”叶飞鸿话语一出,在场的人都愣在当场。

    褚怀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停放的三具棺材走过去。见叶飞鸿如此,立在棺前的李布衣也不便出手阻拦,只得退在一边。

    “慢!”沉默的朱天放跨出人群,“师弟,师傅尸骨未寒,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师兄,你已执掌山庄公务,叶家的私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叶飞鸿淡淡的说。朱天放默然退在一边。

    褚怀良当场呆立在掀开的棺椁前,一脸沮丧的望着躺在里面的叶东楼灰白的面容。

    李布衣,何知县惊异的彼此对望了一眼,将目光投向呆立一边的朱天放。

    “褚神捕,请动手验尸。”叶飞鸿冷冷的说。

    褚怀良收住神,揭开叶东楼的新换的寿衣,剖开胸前的已缝合的伤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淡淡的说:“伤口清洗的很干净,缝合的也很好,请教朱掌门这是那位的手艺?”

    “是今日一早入棺前;请本县赵捕头代劳。”

    “赵成?”褚怀良疑惑的在众捕快中搜索赵成。

    布衣神候缓缓的开了口:“褚神捕,叶先生的伤口有何不妥?为何要找缝合伤口的赵捕头?”

    “叶东楼的伤口明显被缝合过两次,昨晚和今早各一次,手法出自同一个人,虽然赵捕头极力掩盖重复缝合痕迹,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完全吻合。”

    “褚神捕如何看出缝合的不同之处?”叶飞鸿一脸阴冷的追问。

    “活人和死人留下的缝合痕迹是完全不同的,昨晚的缝合伤口时,叶先生还活着,所以伤口处的肉是有弹性的,针孔比穿过的针要小一些,而且缝合是趋于渐渐愈合的。

    至于今早的缝合很明显针孔较大些,而且皮肉有被线拉裂的痕迹,显然肌肉也完全失去了弹性。”

    “你的意思是,昨晚家父并没有死,赵捕头还为他缝合过自杀留下的伤口。今早赵捕头发现家父已经成为一个死人,而且剑是沿着昨天自杀的伤口刺进去,只是更深了一些,穿破了心脏。为了掩饰自己的昨晚留下的痕迹,赵捕头利用缝合尸体的机会沿着昨天的缝合处又缝了一遍。”叶飞鸿一脸凄然,冷峻的脸上泛起一层杀气。

    “赵捕头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那个再次刺杀叶东楼的又会是谁?”李布衣也不禁问道。

    “这些问题也许只有找到赵成后,才会解开谜团。”褚神捕目光继续搜索人群。

    “啊!赵捕头在这里!”一个傲雪弟子大声惊呼。

    众人目光聚集,却发现赵成斜躺在门柱上,胸前的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已经是个死人。

    “何大人,赵捕头是你的人,你对此人应该有所了解。”褚怀良边查看赵成的伤口,边漫不经心的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本县时,他已经在此当差多年了。”

    “是吗?记得你曾说过劫持寒玉公子的不会是傲雪山庄的人,是拜月教所为,而且是你请李神候出面阻止我验尸的。”

    “这个……”何知县有些迟疑起来。

    “何大人为了保护傲雪山庄的名声,至于叶东楼是怎样的人与我们无关,他已不再是傲雪派的主人了。”布衣神候淡淡的解释,主动替何知县解围。

    “换句话说,崇阳宫和右相大人只是傲雪山庄的靠山,并不是叶东楼的后台,身败名裂的叶东楼只有死了,才符合你们的利益。”褚怀良目光冷冷的与李布衣对峙。

    “褚捕头,办案是要证据的,何大人,我们该回去了。”布衣神候傲然的步出了傲雪山庄。

    朱天放快步跟上去,送二人出去。其余的弟子也各自散了,只剩叶飞鸿,褚怀良和老管家立在灵堂里。

    “叶兄弟,你错了,我也错了。”褚怀良淡淡的说。

    “哦,是吗?”叶飞鸿有些茫然。

    “叶先生绝不是个通敌的叛徒,因为布衣神候是来救他的,赵成应该也是相府的布衣铁卫,他们都是傲雪山庄马匹生意的幕后支持者,军马生意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支出。

    叶先生跟胡人几十年的马匹生意,一直是和他们合作,而买进的马匹都卖给了边城凌大将军的军队。这次劫持寒玉公子的背后绝对有很深的背景,不仅是通敌卖国那么简单。”

    “你还会查下去?”

    “也许吧,叶先生虽然不是通敌卖国的叛徒,但一定是这个阴谋的策划者之一,你想还他清白恐怕已无可能。”

    “我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和那个杀死他的人。”

    “叶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你爹不是被我逼迫自杀而死。”

    “因为我也看过了山庄外的血迹,知道他当时并未死。”

    褚神捕满脸惊异的看了一眼冷峻的叶飞鸿,这个年轻人身上透出了一股冰冷的冷血杀气,比外表的傲气更可怕的杀气。

   



 第十一章 凌大将军



    “老邢,多年不见,一切还好吧!”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人突然出现沈落石和老兵背后,凛然的霸气压得沈落石几乎不能呼吸。

    “多年不见?我可是常常看到你,只是你看不见我,你现在可是威风八面的凌大将军。”老兵头也不抬,继续喝着壶里的酒。

    “酒味浓厚,边城兵营的土酿烈酒依然是当年的味道。”凌月弧感慨着,坐在老兵对面。

    “浓厚个屁,兑的水越来越多,价钱也翻了几倍。”老兵气愤的牢骚着。

    “隆冬季节,又被胡人袭击了屯粮要塞,哪来的粮食酿酒啊。”凌月弧也有些苦恼。

    “凌大将军降临老邢的兵帐,不会只是来讨论酒吧?”

    “我是专门来请教你的,你也知道,我们马上打仗了。”

    “打就打呗,又不是没打过。”

    “边城平静多年,军营里熟悉敌情的人已经不多了,老邢,你是一幅活地图,有空给将领们讲一下边塞地形气候,免得他们深入敌后,迷途不归。”

    “每天两壶好酒,要不兑水的。”老兵兴奋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言为定!”凌大将军站起来,缓缓步出了兵帐。

    “公子的事,我也听说了。老凌,你也要节哀顺变!”老兵继续喝着酒,声音也有些悲怆起来。

    凌月弧停了一下,迈开大步,寂寞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原来你真的和凌大将军是老朋友。”沈落石见大将军离开,长长舒了一口气,羡慕的凑近老邢。

    “狗屁朋友,只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几次。”

    “听说凌大将军的弧月弯刀很厉害,比闪电还要快,你们并肩作战过,你一定见识过。”

    “老凌的弧月弯刀使得还算不错,不过比起老哥我的追风一刀可差远了。”老兵得意的摆弄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刀。

    “又在吹牛”沈落石站起来,准备出去。

    “小子,别小看老哥的这把破刀,它可救过凌月弧的命,不是一次,是两次。”

    “你救过凌大将军两次,他做大将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小兵,凌大将军怎么没有报答你?”

    “报答个屁,他还救过我七次呢,我也不会感谢他。”

    “哈哈,两次对七次,原来你的破刀还是不如弧月弯刀厉害。”

    “小孩子,懂个屁。”老兵不再理他,埋头喝自己的酒。

    ……

    “大将军,傲雪山庄的一千匹战马已送到。”负责后勤的幕僚杨之远步入了中军营。

    “是吗?”凌月弧面色有些凄然,“这些马匹还不错吧,他们可是寒玉的命换来的。”

    “都是纯种大宛战马,脚力十足,这次的购马费可比平时的贵三倍?”杨之远有些犹疑。

    “照付,按老规矩,拨银两给太原的隆远银号。”

    “傲雪山庄的送马人想拜见大将军。”杨之远犹豫一下,还是替傲雪山庄的来人通报了请求。

    “不见!让他们速速离开。”凌大将军怒火燃烧起来。

    “领头那个是叶飞鸿,是叶东楼的独子,他执意要拜会将军。”杨之远小心的试探着。

    “叶飞鸿?带他进来。”凌月弧平静下来,眼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

    叶飞鸿恭敬的快步进入中军帐,低头站立,一股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一丝冰冷的寒意已切到了他的颈项。

    “小子,既然你执意见我,就要为寒玉的死付出代价。”凌大将军的弧月弯刀已切到他的皮肤,却停滞不动,并没有切下去。

    “请问大将军,,谁又要为家父的死付出代价?”

    “他那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大将军与家父几十年的生意往来,合作了几十年,将军手下的骑兵战马那一匹不是家父提供的?他是那种叛国通敌的人?叛国的理由是什么?”

    “我也不信,可他确实袭击官兵,劫持了寒玉,而且交给了胡人。”将军的杀气缓了下来。

    “这只是个交易?将军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

    “交易?什么交易?你又知道多少?”

    “是战马,一千匹战马的交易。”

    “恩,继续说下去。”大将军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

    “两军交战之际,胡人却肯卖一千匹良马给自己的敌人,除非傲雪山庄有他们需要的筹码,凌将军是边城大将,寒玉公子又是将军的独子。”

    “想不到相交多年的叶东楼为了这一笔巨额生意,竟然会算计我的儿子。”凌月弧不禁感慨唏嘘起来。

    “此次交易虽然利益丰厚,家父却不是受益者,他死了,马匹却到了将军的手里。”

    “你究竟想说什么?”凌大将军怒不可遏,手中的刀随时会斩落而下。

    “属下只是想子承父业,替大将军管理马匹贸易。我愿意试着改变眼下的被动局面,贩卖马匹不必再付出血的代价。”叶飞鸿侃侃而谈,似乎已切中了凌大将军的心病。

    “好,就凭这份野心,我选择与你合作。老叶这些年太贪图安逸,开始四面妥协,左右逢源。

    我需要一个有血性,有野心的年轻人一起合作,你只管放手打拼,我会背后全力支持你。”凌大将军果断收刀,伸手轻轻拍在了叶飞鸿肩膀。

    “谢大将军信任,我绝不会让大将军失望。”叶飞鸿得到了凌大将军的信任和支持,顿时豪情万丈,目光阴郁的凝视着南方的天空。

    ……

    寒冷寂静的朔方城内,搭满了浑圆的穹庐毡房。

    习惯于住穹庐毡房的胡人入城后,彻底焚烧拆毁了原有的砖瓦土木房屋,将家里的毛毡房全部搬了过来。

    仆固苍狼顾不得背后的刀伤,直接溜进萨布可汗的穹庐内,中央的燃烧的火盆散发着灼热的气浪。

    饥寒,恐惧交迫的苍狼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困意袭来,打着哈欠,竟然躺在地上睡了。

    背后一阵彻骨的疼痛将仆固苍狼唤醒,一股刺鼻的烧烤香味弥漫在温暖的毡房内。

    “你背后的伤口解冻了,血不停冒,我用它帮你止住了血。”一脸关切的萨布可汗,指着手里烧得通红的烙铁。

    “多谢可汗疗伤。”仆固苍狼战战兢兢的答谢。

    “事情办得怎么样?”

    “马匹已经送到,人质也带回来了。”

    “人呢?”

    “死了。”

    “尸体呢?”

    “被大将军凌抢回去了。”

    “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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