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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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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他们此次出来,已专门训练了一套联合一击的绝招——五绝连环杀!

    将五个人的优势全部发挥的淋漓尽至,五个人的弱点全部掩盖隐蔽!

    比简单的五人合击的威力更强大,更精纯!

    向来眼高于顶,独来独往的五大杀手,这次是他们一生杀手生涯中第一与人合作,第一次以多击少!

    这一击,他们势在必得,失败的后果就是活活被烧化成灰,他们都不愿意死,更不愿意被活活烧死,所以对面的飞云法师必须要死!

    飞云法师缓缓举起了他左手的凿,缓缓的在空中凿了一下,漫无目的的凿了一下!

    这缓缓的一凿,凝结了毕生修炼的心血,浓缩了他六十年的开凿岁月!

    一个人,一座山,一把斧,一柄凿!

    从山下的第一个石刻脚印,到山腰的的最后一个石刻脚印!

    从山腰的第一小平台渐渐延伸扩展,山门,石院,石屋,石像,储藏石洞……细微的石凳,石椅,石桌,石床,石灶,石盘,石碗……

    飞云观的每一件东西都凝结了他的心血,浓缩了他的生命!

    他的斧与凿的已在经年累月的开凿中,与他的生命凝结,与他经历的岁月融合!

    六十年的艰难岁月,六十年的似水年华,全部凝结在这里的每一件石刻中,全部凝结在那一对陪伴他的斧凿中!

    他的斧已有了生命,他的凿已有了生命,飞云观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已有了生命!

    所有的生命都凝聚在这一刻,凝聚在这一凿!

    承载着六十年风雨开凿,六十年刻心苦修的这一凿,缓慢而起,缓缓而落,平淡无奇的一招,平淡无奇的一击,凝重而深远!

    凝结成江湖传说中的第一神功:鬼斧神凿!

    神凿已落,缓缓凝固在空气中,杀气弥漫,袭击他不同致命位置的五大神兵,竟然都被他这一凿凝固在凿尖下,凝固在空气中,凝固在恒久不动的岁月里!

    被抛入石屋的沈落石触地后,早已闪电冲出,准备以死捍卫飞云法师,捍卫飞云观!

    当他冲出的瞬间也被这一凿的威势凝固,他的身体,他的眼神,他的心都已被瞬间凝固,愣愣的看着飞云法师的背影。

    须发飞扬,衣诀飘舞,双袖鼓胀!

    佝偻衰老的飞云法师,这一刻变得神采飞扬,眼角凝结的岁月风霜也渐渐展开!

    他彷佛沿着岁月的轨迹回到过去,回到了青春年少,激情飞扬!

    虽然这一刻也许很短暂,却已将瞬间凝成了永恒!

    神凿已落,那么鬼斧呢?

    飞云法师长袖飞舞,目瞪口呆的沈落石已被凌空卷起,抛出了飞云观,飞向了山下,在空中飞落的沈落石,看到飞云法师已缓缓举起了右手的鬼斧!

    夕阳如血,苍山似雪,须发飞扬的飞云法师,举起斧的一刻,永远定格在沈落石的记忆中,随着身体跌落,眼前的一切都已消失!

    五大杀手眼睁睁的看着沈落石凌空逃离,却无法跟随追赶,因为他们手中的神兵已被神凿凝固,他们的人已被他们的兵器凝固!

    一丝恐惧绝望在他们眼里升起,他们已看到鬼斧在缓缓而落,缓缓的击打到神凿后面。

    斧凿相碰,地动山摇,天崩地裂!

    五大杀手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神兵已节节断裂,嘴角已有血流出,面部扭曲变形,渐渐裂开道道的血绽,手臂,身体已开始缓缓裂出血绽!

    皮肤开裂,血脉崩裂,热血四散喷涌,身体缓缓倒在夕阳血泊。

    飞云法师鼓胀的身体渐渐收敛,渐渐衰弱,渐渐干瘪!

    脚下的石地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缓缓的想四周延伸而去,整个飞云观开始开裂,浑然一体的飞云观瞬间四分五裂!

    山体摇动,岩石崩裂,巨石如雨滚落而下!

    飞云法师,飞云观,门内门外十几具血肉模糊的躯体,都被轰然而下的巨石淹没!

    历经六十年的艰难困苦,一点一滴,一斧一凿开凿出来的飞云观!

    在鬼斧神凿惊现江湖的一刻,瞬间碎裂,瞬间坍塌,淹没在重重的山石间!

    孤峰山依然还是孤峰山,飞云观已永远消失,飞云法师也已永远消失,但鬼斧神凿出现的那一瞬,石破天惊,惊天动地的一瞬,却永远印在了天地之间,印在了每一个江湖人的心里!

    一个平淡从容六十年的武学大师,没有带着他的一身绝学悄然而去,而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将他毕生的心血留给了江湖,将他生命中最灿烂最精彩的一瞬留给了江湖!

    这一刻,他的生命已凝成一个永恒的传奇!

    跌落山下的沈落石,眼睁睁望着石院倾裂,滚滚巨石将所有的一切彻底淹没。俯身长跪不起,泪血翻涌,心痛欲裂!

    为了自己的争霸江湖梦,一群与世无争,跟自己朝夕相处几个月的老人,全部因为保护自己而死,屹立风雨六十年的飞云观也从此人间消失!

    师傅说过完了年就送自己走,吃完了自己做的魔刀烤肉就送自己走!

    现在,年还没有过,肉还没有吃,他的人却已经去了!

    就在沈落石心痛欲碎,神思恍惚一刻!

    那一丝若有若无,阴魂不散的微弱杀气,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背后!

    一股厚重的椎击直透后心,沈落石已软软的栽倒在地,铁椎老二阴冷幽暗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沈落石旁边,一只臂膀夹在一柄巨大的铁椎,另一侧肩膀上居然扛着一具巨大的黑木棺材。

    他这次出击居然是带着棺材来的,是为沈落石准备的,也是为自己准备的,他和沈落石之间必须要有一人人要躺进去!

    现在显然是沈落石要躺进去,因为他已是一个死人!

    铁老二脚下一撩,沈落石已被凌空提起,落向紧闭的棺材顶,就在他跌落棺顶一刻,盖板翻转,他已落入棺材里,盖板依然严严实实的紧闭着!

    铁老二踩着积雪,扛着漆黑的棺材在夕阳下缓缓而去,一丝诡异阴森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的蔓延着!



 第一一三章 风雪远袭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苍茫山野间的一座孤单冷清的篱笆院,三间小屋已被冰雪覆盖,一墙篱笆挂满了霜雪。小院内却清扫的很是干净,一角堆满了整齐的木柴,生火用的木柴!

    边塞腊月天,正是一年中最寒冷,最残酷的日子!

    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大汉,正挥动着柴刀,一根根的劈砍着堆在前面的木柴,结满老茧的双手冻的通红,已被寒冷北风吹的开裂。

    北风如刀,冷冷的刻划着他僵硬冰冷的脸,他似乎已毫无感觉,一下一下,僵硬的劈砍着面前的木柴!

    收拾好劈好的一堆柴,他又捡起一根一尺长的圆木,竖立在面前,这已是第十三根了,已是最后一根了,劈完它就可以收工,眼前劈好的木柴已够他烧半个月!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这堆柴足够他从初一烧到元宵节,小库房里冰冻的野味也够他吃半个月,从明天开始他就可以安心过年,从初一到十五,什么也不用干,可以一直喝酒吃肉,一直醉到冰雪消融!

    从军十几年,一直纵横大漠荒原的孟九奔,终于可以安心的过一个年。一别十几年,已经荒芜破败的家已在他的精心打理下,渐渐有了家的温暖!

    他缓缓举起柴刀,一抹暗红的刀光闪过!

    面前圆木已整齐的分为两半,一柄暗红的刀已插在他面前!

    屠狼斩,居然是久违的屠狼斩!

    荒原独狼孟九奔,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这个年已过不成了,他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他是私自脱离军队回家的,现在凌大将军突然召唤自己回去,军令如山,自己必须要即时赶回去,不管是否愿意,都必须回去!

    孟九奔缓缓拔起面前依旧颤抖的屠狼斩,一股肃杀的寒气立刻充满在周围空气中。他虽然很久没有拿起杀人的刀,但他身上的杀气依旧在,他体内的杀欲依旧在!

    ……

    一支载满货物的商队,正迤逦行进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上!

    明天已是腊月三十,他们正急匆匆的带着货物往回赶,沿着冰雪覆盖的官道一路南下而去,一辆辆满载的马车,马蹄飞扬,滚动的车轮在冰雪官道上压出两条深深的印痕!

    中间一辆黑棚车内,炉火熊熊,酒肉飘香;里面的人正在为炉而坐,开怀痛饮着。孟九奔挤在车厢的角落里,默默的喝着闷酒,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要干什么?

    他也没有问,因为他是一个军探,既然这是大将军的命令,他必须服从。

    居住而坐的叶飞鸿面无表情,透过缝隙冷冷的凝视窗外的苍茫世界,笔直的身体彷佛一尊石刻,僵硬冰冷的立在人丛中!

    他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他现在是傲雪山庄的老大,也是拜月教内的中土分教副教主,更是凌大将军极力扶持的边城第一势力代表。这次任务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出马,必须一战而胜!

    孤雁婆婆沈孤雁,荒原独狼孟九奔,铁笛飞仙云洛飞,留在边城的三大寻马密使也被全部调集到位,以壮声威,以防万一!

    云洛飞身边围着骆十七等三五个古堡归来,一直追随他的部下。

    孤雁婆婆旁边露出一张惨白的消瘦的脸,竟然是久违的朱尔丹,他终究还是没有摆脱孤雁婆婆的魔掌,被她从万马军营里抽调到了身边!

    寻马密使虽然在军中没有名位,却凌大将军的眼里却很有地位,她想要一个下级军官陪伴保护自己,只需跟金之羽将军招呼一声,朱尔丹便得乖乖的跟着她!

    云洛飞也自顾跟几个属下吃喝痛饮,只有耐不得寂寞的孤雁婆婆无聊的喝闷酒。

    叶老大高傲残酷,冷若冰霜,她根本不敢招惹。

    云洛飞飘逸落寞,一身儒雅豪气,她想亲近一下,对方却根本对她没兴趣,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没办法,人家是凌大将军的老部署,老朋友,她也惹不起。

    孟九奔一脸沧桑,尘灰满面,一副樵夫猎户的样子,苦着脸缩在一边,她对他没兴趣,当然他对沈孤雁更没兴趣!

    孤雁婆婆只得将她的精力放在了身边人身上,这个家伙武功差,资历浅,又没有靠山,就是自己的一个玩物,无聊时只好拿他取乐。

    如今众人挤在一起,那些事有做不得,只好拿他消遣一下了!

    “喂,小朱,发什么愣,快给姐姐倒酒。”她屁股一拱,朱尔丹差点跌倒在炉火上,强压着怒火给她倒满了酒。

    “呵呵,你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帮姐姐揉揉腿,捏捏脚吧。”沈孤雁笑眯眯的将一条腿压在朱尔丹怀里,一笑之下,皱纹堆积,脸上厚厚的脂粉随着笑容刷刷而落。

    朱尔丹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

    啪,一声脆香,一记清脆的耳光已括在朱尔丹清瘦的脸上,朱尔丹眼泛泪光,眼色血红,直瞪着沈孤雁,却僵在那里不敢还手!

    “婆婆,你喝多了,夜深人静该去休息了。”叶飞鸿冷冷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嘲弄的笑。

    孤雁婆婆尴尬的笑了笑,一手拎着朱尔丹的衣领,飞身跃出了车厢,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落入了后面第三辆车内。

    一阵劈劈啪啪的清脆击打声后,那辆车里传说了沈孤雁鬼苦狼号般的尖叫声,在外面她武功高强,可以任意欺负朱尔丹。一旦上了床,她优势顿失,只能任凭朱尔丹折磨。虽然夜夜遍体鳞伤,但她却很快乐,很享受!

    ……

    寂寞清冷深院,暮鼓晨钟依旧,香火却日渐黯淡。

    天台大师独自盘坐禅房,闭目默颂着经文。空廓古旧的天台寺,院墙破败,山门衰败,大殿的佛像金身已开始剥落,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出钱修整了!

    几重深院,数十间殿宇,只有几十个老态龙钟的老和尚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着,清扫着地面,擦拭着佛龛神案。

    如果不是大门外依然悬挂的那块破旧的匾额,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名动天下的江湖九大门派之一的五台山天台寺。

    自从小师弟云台大师愤然离去,另立山头创建了云台寺之后,这里的景况就日渐冷清下来,一日不如一日。

    几年前天赋异禀,顿悟得道的小师弟与坚守本寺清心苦修的掌门大师兄天台大师在修行方法上产生歧意,双方一番佛法论争之后,彼此各执一词,都无法说服对方。

    年轻气盛的云台愤然而去,选择了一处靠近官道山势平缓的山头,创立了云台一派,自此五台派便分裂为天台,云台二宗!

    主张顿悟一说云台大师,倍受年轻一辈僧人的追捧,云台寺创立不久,天台寺里的僧人便纷纷远离深山深处的天台寺,投靠到了地处繁华的云台寺云台大师门下!

    地域差别只是其中次要因素之一,更重要的是云台大师提倡的顿悟之说,具有吸引普通僧侣的非凡魔力。

    云台大师说“佛在我心,何必外求!”

    人人心中都有佛,只要你一朝顿悟,看到自己的佛心就可成佛。每日念经打坐求佛引渡都是一种虚耗,求佛不如求己,只有你有向佛之心,无论你做什么都是一种修行!

    云台大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就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徒,有一天突然领悟佛意,看到佛心,一心向佛。当你放下屠刀一刻,你就已是佛。杀也是一种修行,既然杀人都可以算做修行,那么还有什么不能算做修行呢?

    云台大师说……(他的学说很多很多,读者愿意研究他的学说,请购买他的佛说著作,各大地摊均有出售!)

    按照云台大师的解说,一个修行者不用日日颂经,不用天天打坐苦修,行躺做卧都可以修行,既然躺着可以修行,为何还要选择僵硬的坐着修行呢?

    所以厌倦了打坐,颂经,苦修的年轻弟子们纷纷转投云台门下!

    云台大师的学说,浅显易懂,而且不一定非要剃度出家,只要一心向佛,即使躲在家里吃喝顽乐,一旦顿悟,也可成佛。

    周围八百里的普通民众纷纷拜入云台门下,乡豪大户拜访者更是络绎不绝,谁不想生前荣华富贵,死后还可以成佛?

    自此云台一派风云鹊起,天台一派江河日下,只剩了几十个走不动的老和尚还坚守在深山冷院,面对着油灯破佛!



 第一一四章 烟消云散



    三更早已过去,现在已是四更,已是正月初一

    旧的一年已经结束,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人世间到处都是一派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场面,天台寺却一副冷清破败的场面,空落落的大殿里除了值日僧上的三注香在袅袅生烟,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连半个烧香许愿的都没有

    当年香火鼎盛的时候,午夜一过,求神拜佛者早已络绎不绝,山道上火把通明,大殿内香火缭绕,现在却沦落到一片冷清!

    一阵淡淡的香火味道随风而来,闭目静坐的天台大师已闻出这是来自云台寺的香火味,虽然飘过几个山头,蔓延到了几里外的天台寺院。不但暗香浮动而来,而且还隐隐约约听到爆竹的劈劈啪啪声。

    天台大师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佛门是清净之地,居然也允许香客燃放爆竹祈福,如此惊扰佛祖,离灾祸之日已不远。云台师弟为求快速扩张,背离佛门已越来越远!

    一阵寒风扑面,一丝杀气破空而来!

    天台大师正在担心云台大师如此张扬行事,会惹出祸端,遭到报应!飞来横祸却偏偏先落在了自家头顶!

    一个笔直高傲的身影已立在天台寺空廓的禅院内,手中一把阴寒的剑泛着清冷的光芒!

    一路飞驰,狂奔三天三夜,叶飞鸿终于在正月初一拂晓之前赶到了五台山

    现在他已站在天台大师面前,他的剑已出,杀气直透天地!

    祸事临门,避无可避,天台大师缓缓起身,抄起插在一边的漆黑厚重的镔铁禅杖,大步迎了出来,一股威猛凌厉的霸气扑面而来,叶飞鸿身体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他虽然很自负自己的剑法,但真正的面对面跟江湖顶级高手对决,他还是第一次,这一战,他也许会因这一战而声名直追沈落石,也许会在这一战中喋血古寺,尸横当地!

    无论结局如何,竟然他已经来了,必须要全力以赴,拼死一决。

    现在沈落石的名声短短数月间,已远远的超越了自己,如果再不奋起直上,恐怕自己争霸江湖的梦想就会濒临破灭!一辈子都要躲在凌月弧的荫护下,受他的摆布控制!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他必须全力出击,一击而胜。躲在傲雪山潜心苦修几个月,他自信已参透飞雪一剑的奥妙,深得其中精髓!

    飞雪一剑,一剑飞雪!

    风云为之色变,天地为之低昂!

    志在必得的叶飞鸿已闪电出剑,寒风卷起,黑云低压。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直劈云台大师咽喉。九环伏魔镔铁禅杖卷起一阵黑风,凌空而起

    电光火石,地动山摇。两件神兵相碰在空中!

    整个云台寺似乎都在这一碰中颤抖了一下,然而里面的几十位老僧却依旧不为所动,面不改色,各自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对于院内的惊天决战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副漠不关心,平静淡然的姿态!

    剑杖相抵,长剑,禅杖瞬间凝固,叶飞鸿跟天台大师的身形已瞬间凝固,凝固在漆黑的夜,凝固在黯淡的灯影,凝固在寒冷的北风里!

    

    云台寺前,灯火通明,香火缭绕!

    寺前平缓宽敞的山路直抵山下官道,官道旁前来烧香拜佛的豪华车队一直排出几里地,每辆车前都悬挂着火红的大灯笼,远远望去,彷佛一条蜿蜒的长龙,几辆熟悉的马车夹杂在长龙般的车队里!

    通往山门的石阶路上,熙熙攘攘的拥挤着提着各色灯笼的香客,成群结队缓缓而上,几个熟悉的面孔夹杂在如潮的人流中

    越近山门,越是拥挤起来。山道两旁摆满了贩卖各色香烛的地摊,除了香烛之外,居然还有爆竹出售。孟九奔等人挤在人群中,解下背后的包袱也开始围着地摊购买孝敬佛祖的香烛,一行人背着重重的一包香烛挤到山门前,全部愣住了!

    山门口两个慈眉善目的庞大和尚彷佛两扇门挤在山门前,中间搁着一个巨大的石鼎,旁边竖着一道黄布帆,书写着两行个大字:

    一副高香,纹银十两!

    闲杂人等,谢绝入内!

    许多背负着香烛的布衣香客,纷纷后退,在两名年轻僧人的导引下转到大门两侧的空地上,在临时搭起的简易香案前,隔着寺院围墙开始焚香祈祷,然后便劈劈啪啪的放起了爆竹,弄得乌烟瘴气,一地狼籍

    一些豪门贵客,纷纷解囊,将足额的银子恭敬的投到了石鼎内,旁边守护的大和尚立刻恭敬的弯腰,递上三拄三尺多长的金黄色的高香。掏了钱的人接过高香,大摇大摆的走进山门,

    虔诚的去佛前烧高香去了!

    孟九奔等一行人急忙将背后的香烛丢在了一边,纷纷解囊而上,混到了烧高香的队伍,挤进了云台禅院之内!

    院内早已是人头窜动,不过大家都是儒雅斯文人,整齐有序的排队等候在香火缭绕的大殿外,出来一拨,再进去一拔。烧完高香的香客在几名导引僧侣的指引下,从侧门出去,自另一条小路鱼贯下山,各自驱车离去

    孟九奔一行人一进山门,几条整齐等候队伍便骚动了起来,他们很快就挤到了队伍最前面,被他们插队挤到后面的几个胖绅士,不满的皱了皱眉,看在佛祖的面子,没有跟他们计较!

    年届四旬,黑须飘飘,一身青绸僧袍的云台大师

    闭目端坐在安静典雅的禅房内,脖子上一串鸡蛋大小的金黄佛珠在红油大蜡的光影里烁烁生辉,闪闪夺目!

    一股不祥之感突然袭来,云台大师飞身移到了屋顶之上。

    前院大殿几处火光冲天而起,寺院内人声嘈杂,香客四散奔逃,人多如潮,维持秩序的数十名僧侣根本无法控制混乱的局势。

    寺院四周突然火箭四起,纷纷落向寺院内,云台大师飞身而起,空中飞转一圈,射来的火箭已被他全部挡了回去,躲在寺院周围的偷袭者纷纷中箭着火!

    着火的偷袭者不但不退,反而带着火飞身直扑寺院而来,一翻进院内,便被烧得一边嚎叫,一边四处翻滚起来

    片刻间整个云台寺院便陷入了火海之中,寺院内的几千僧侣抛下被火势围困的香客,纷纷越墙而逃,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云台大师孤零零的立在熊熊燃烧的大殿之顶,任有扑面的火焰烤灼着笔直僵硬的身体,看着寺院内被大火淹没的慌乱奔走哀嚎的人群,渐渐的被卷入火海,淹没在熊熊烈焰,滚滚浓烟之中

    一滴浑浊的泪,悲悯的泪自他痛苦悲凄的脸上缓缓滑落,漫天飞雪飘飘而落,熊熊烈焰,滚滚浓烟渐渐被飞雪覆盖,天地一片苍茫,云台大师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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