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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羽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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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健笑道：“林少侠这可不必担心，你可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那不是一条普通的巷子，那巷子名叫黑巷。”
林书承道：“黑巷？”
周大健道：“没错，黑巷，安阳城最有名的一条巷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条巷子为什么最有名？”
林书承道：“为什么？”
周大健道：“那是因为那条巷子就是安阳城地头蛇独眼龙的根据地，安阳城内黑道人士都聚集在那。”
林书承道：“安阳城是六扇门的总部，在六扇门总部的眼皮子地下居然会有这样的黑道聚集点？”
周大健霍然笑道：“林少侠你觉得对于六扇门来说，是一个有组织的黑道组织好管理，还是一群零零散散的小偷强盗好管理？”
林书承并不笨，听出了周大健的意思，说道：“这么说，这个黑巷是六扇门有意为之？”
周大健道：“没错，不论在什么年代，世间上都存在正邪两方，既然不管怎样也会有邪恶的人，那么为什么不将邪恶聚拢在一起，将他们对普通老百姓的危害减至最少？”
周大健接着又道：“独眼龙最初是与我一同在六扇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后来上头派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卧底到安阳城的黑帮中，结果他靠着自己个人的能力，坐上了黑帮老大的位置，成为黑帮老大后，他暗地里联合六扇门，将安阳城中的其他黑道势力都消灭，接着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只要是想在安阳城吃黑道这碗饭的人，都变成了他的手下。”
林书承道：“可我刚才在黑巷里只见到独眼龙一个人，没有看他的手下。”
周大健道：“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化整为零听过没有，你看下街道上的人。”
林书承看向街道，人来人往，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书承道：“街上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啊。”
周大健笑道：“你仔细看好了，街上卖葫芦串的，替人算命的，还有在乱晃的小厮，这些人都是独眼龙的手下。”
林书承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不是真的吧。”
周大健道：“林少侠你刚才还问我为什么能确信独眼龙说的话，那是因为混黑道的比江湖上的正派人士更注重信用，黑道做买卖，讲的就是一个信字，只要有一次失信于人，以后再想在道上和别人做买卖，那可就难咯。”
听完周大健的话，林书承四人皆是消除了疑惑，看来这齐凌尘必定就在醉花楼中。
醉花楼地处安阳城中心，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色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醉花楼’。此刻醉花楼的门关闭着，但是在门外也能感受到醉花楼中的奢靡。
看着关闭了门的醉花楼，唐白羽问道：“周大哥，醉花楼怎么关着门，难道我们到醉花楼寻找齐凌尘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林书承道：“这么说，很有可能是醉花楼包庇齐凌尘，关上大门不让我们进去，给齐凌尘逃跑拖延时间。”
听了唐白羽与林书承的话后，周大健哈哈大笑道：“哪有大白天就开门迎客的青楼，一看你们两个就是初涉江湖的小鬼头。”
“醉花楼是青楼？”林书承可听过，青楼是风月场所。
周大健道：“是青楼又怎么了？我们现在是去查案，又不是让你去花天酒地。”
李仙儿早就听闻青楼是风花雪月的场所，青楼里的女子娇艳动人，能歌善舞。生性好奇，喜欢见识各种事物的李仙儿早就想要去青楼逛逛，体验一下在青楼中饮酒作乐的感觉。李仙儿道：“没错，表哥，我们是去查案，进青楼逛逛又没什么。”
周大健看向李仙儿，道：“李姑娘这身打扮可不行，哪有女子逛青楼的？还有你们几个的打扮，也不像是去青楼喝花酒的公子哥，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你们都给我去乔装打扮一番。”
时至傍晚，唐白羽几人乔装打扮好，来到醉花楼前。周大健看见打扮好的四人，说道：“哈哈，你们四个打扮一番，真的是像足了纨绔子弟，特别是李姑娘，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富家子。”
林书承嘟囔道：“这番话怎么听在耳里不像是在夸我们，而是在骂我们呢。”
张天衡道：“这些都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进入醉花楼，找出齐凌尘。”
周大健道：“没错，办正事要紧，我们走。”
李仙儿兴奋地道：“走，出发。”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醉花楼内的忽然一片明亮，门外的大红灯笼发出微红的光，映在街道上，使醉花楼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走进醉花楼，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堂贴金，金碧辉煌。穿过画阁，来到醉花楼里，一阵花香混合着酒香飘来，醉花楼里的老鸨前来说道：“欢迎光临，几位公子里面请。”
周大健道：“几位少爷听闻安阳城最玩的地方是这，专程来看一下，你可不要怠慢了。”
张天衡摆出纨绔子弟的模样，从怀里拿出一叠钞票，道：“小爷我有的是钱。”
老鸨看见银票，双眼直发光，道：“几位爷里面请。”另外一边吩咐道：“五位贵客，雅座伺候。”
随着老鸨的吩咐，张天衡五人被带到一处视野绝佳的房间，从房间往外看，刚好能清楚看到第一层的舞台。雅座上备好了水果酒菜，还派了五名姿色不错的女子前来陪酒。
张天衡道：“老鸨，你这里也不见得比别处更好玩啊。”
老鸨笑道：“公子别急，我们这好玩的节目还没开始，请稍作等待。”
李仙儿听见有好玩的，好奇问道：“是什么节目。”
老鸨道：“是本楼花魁的表演，待会各位公子就能从这看到舞台上的表演。”
第六十一章 桃花
老鸨话音刚落，窗外传来琴瑟和弦声，一时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李仙儿探头向下望去，漫天花瓣飘落，粉得如蝶的水红色桃花在空中飘舞，远看就像穿着薄如蝉翼的舞裙的小仙女在起舞。
微风吹来，桃花飞舞着落到舞台上，带着几分凄美之感。众人目光随花瓣移聚到舞台之上。此时，一名少女伴随着音乐声徐徐信步至舞台。少女身穿粉霞桃花娇纱裙，如空中的花瓣落在舞台上化身成的精灵，她一出现便勾走了不少人的魂。她竟漂亮得如此端庄、美丽、娇艳，丝毫不染风尘之气。
李仙儿问道：“这位姑娘是？”
老鸨看着看呆了的众人，掩嘴轻笑道：“那便是我醉花楼的花魁‘桃花’。”
林书承有感而发，吟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张天衡道：“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
‘桃花’在舞台上开始展示她的舞姿，她那曼妙绝伦的舞姿竟如此多姿多彩，活泼浪漫，时而优雅闲适，时而潇洒豪放。伴随着奏乐，展现出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动静结合，富有生趣的一段舞蹈，舞台下的公子少爷无不动容，看到花魁‘桃花’的表演后，真叫人忍不住捶胸顿足、咬牙切齿地喜爱，让那些公子哥就算要一掷千金也想与她共度良宵，一亲芳泽。
‘桃花’表演完一段舞蹈后便退下舞台，接替‘桃花’表演的是另外一些歌姬舞姬，虽然那些歌姬舞姬风情万种，个个相貌美丽迷人，身材玲珑有致，却不入林书承四人眼里，与‘桃花’相比，她们缺少了一种天生的空灵气质。
李仙儿不再向窗外看去，向老鸨问道：“鸨母，不知可否请‘桃花’姑娘上来一见？”
对于老鸨来说，想要的东西只有一样，用一个字来说就是钱，用两个字来说就是银两，只要客人有钱有银两，在这醉花楼里想怎样就怎样。
老鸨作出要钱的手势，道：“当然可以，就不知道客官有没有？”
张天衡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甩在桌上，道：“你说呢？”
老鸨从桌上抽走一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点头哈腰地道：“各位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把‘桃花’请来。”
周大健看着张天衡饰演纨绔子弟挥金如土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自己，要知道，周大健在六扇门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一百五十两，老鸨刚才随手一抽就是五十两的银票，相当于自己三分之一个月的俸禄。周大健心里想道：“这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从小衣食无忧，不知柴米油盐贵。”
唐白羽道：“仙儿，你怎么突然就想要请这‘桃花’姑娘过来？”
唐白羽哪里知道女子的心思，凡是女子看到别的女子受男人追捧，必定想要上前仔细看一看，受男人追捧的女子究竟有什么特别。如果自己是美丽的女子，那更是非要看一看、比一比不可。
李仙儿道：“羽哥哥，在这不要叫我仙儿，要叫我李兄弟，我就想近距离看看，是‘桃花’美，还是我美。”
林书承摇摇头，心里道：“女人的嫉妒心啊。”
唐白羽众人坐在房间里等了片刻，老鸨带着‘桃花’走进房间，道：“各位公子久等了，‘桃花’来了。”
‘桃花’向唐白羽众人施礼道：“小女子‘桃花’见过各位公子。”
‘桃花’不愧为醉花楼的花魁，姿容秀美。与明艳动人的李仙儿不相上下，各自有各自的特别之处。
李仙儿道：“‘桃花’姑娘请坐。”示意着让房间内的歌姬舞姬退下。
作为醉花楼的花魁，被请到客人房间内歌舞陪酒，‘桃花’早就司空见惯，不过却是第一次见到客人是一群年轻而且长相英俊的公子哥。虽然他们一身纨绔子弟的装扮，但是‘桃花’隐隐地感觉得到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那么简单。
‘桃花’为各位客人斟上美酒，道：“各位，请，小女子先饮为敬。”接着‘桃花’将自己杯中美酒先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桃花’饮酒时这种颇带江湖的豪迈让林书承很是欣赏，林书承拿起酒杯对唐白羽等人笑着道：“干杯。”
氛围被调动起来，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周大健也是享受了一次在醉花楼当大爷的感觉，差点都忘了来醉花楼是查案来着。周大健轻声对张天衡道：“张少侠，我们是来查案的。”
张天衡点头道：“我知道。”张天衡将唐白羽进到雅座房间时悄悄说给他的话告知给周大健，原来唐白羽在舞台上节目表演开始前，就利用所在房间有视野开阔，位于高处的特点，将醉花楼第一层的各处观察了一遍。经过唐白羽眼睛那么一扫，扫出了个赵四。据唐白羽观察，赵四坐在舞台下前几桌，在‘桃花’表演的时候，眼睛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赵四对‘桃花’的仰慕之情溢然于表。
听张天衡这么一说，周大健心道：“看来这个赵四也有问题，他区区一个赵家家丁，居然有银子到这太子进太监出的堂子。”
周大健对正在吟诗作对的唐白羽几人道：“酒喝太多了，我和张公子去一趟茅房。”
唐白羽会意道：“你们可要早去早回，可不要害怕喝酒就借故逃走。”
张天衡与周大健走出房门顺手将门带好后，张天衡继续道：“白羽还跟我说了，他看了楼下一圈都没有发现齐凌尘的踪迹。独眼龙说齐凌尘在醉花楼这个消息如果不是假的话，那么现在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齐凌尘和我们一样坐在雅座内寻欢作乐，二是齐凌尘根本就不是醉花楼的客人，而是醉花楼里的人。”
周大健道：“这么说来，只能一间间房查探过去。”
张天衡道：“没错，只能这样了，为了避免惹人注意，我们就装作醉酒找不到我们原本所在的房间，分头行动一间间房查过去。”
周大健道：“好。”
第六十二章 齐凌尘
张天衡准备开始排查左边的房间，刚走没两步，便发现有一个人影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窥伺着他们的房间。
张天衡悄悄地向人影靠近，大约还有五步距离的时候，张天衡看清楚了窥伺的人影是谁，窥伺的人影居然是赵四。同时，赵四也发现了张天衡，当下立马就撒腿逃跑。
这个赵四有问题，很有可能赵四与盗盐案是有关联的，这是张天衡心中第一判断。既然赵四有嫌疑，那么怎么可能让他逃走，张天衡施展轻功，向前追去。
赵四在少林寺学过几年功夫，不过学会的都不过是些拳脚功夫，轻功学得可不咋地。自然没跑几步就被张天衡追上，赵四眼看跑是跑不过了，只好咬咬牙转身试试能不能击退张天衡。
赵四用尽全力，猛地回身，右手成拳，一招‘回马枪’向张天衡脸上打去，若是一般人肯定就会被赵四突如其来的一拳吓住，可惜张天衡可不是一般人，花架门掌门之子，江湖上后起之秀，怎么可能会被这么一拳给吓住。在赵四回身的那一瞬间，张天衡就反应过来了，侧身躲过赵四的回马一拳，双手抓住他伸出的右手。
赵四右手被抓住，下意识地挥出左手，可是张天衡抓住他的右手后是有后招的，就在赵四挥出左手那一刻，张天衡右手手肘横向击出，直接打在赵四鼻梁上，这一击实在是太迅捷太强劲，赵四直接被击倒在地。
目见张天衡打倒赵四这一幕的几个醉花楼的歌姬皆是花容失色呆在原地，而醉花楼的小厮看见这一幕则是假装看不见，连忙下楼去了。能到醉花楼里消费的客人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小厮能招惹的，客人打架这种事情，还是让客人们自己解决好些。
张天衡将赵四抓到一个没人的空房间，询问道：“你为什么在角落监视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赵四吃了张天衡一记肘击，鼻青脸肿，正是迷迷糊糊地时候，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张天衡将声音再提高些，再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在角落监视我们？你有什么目的？”
这次，赵四终于听清了，赵四道：“我哪里有监视你们？”
张天衡道：“还说没有？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望我们房间看。”
赵四道：“往你们房间看就是监视你们了？你们一群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的是‘桃花’姑娘。”
张天衡回想起唐白羽说过的话，“赵四坐在舞台下前几桌，在‘桃花’表演的时候，眼睛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赵四对‘桃花’的仰慕之情溢然于表”，这么说来，赵四看的是‘桃花’而不是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赵四还是有问题，他一个普通家丁，怎么可能有钱来醉花楼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方。张天衡问道：“就算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你怎么解释，以你那微薄的俸禄，怎么会有钱来醉花楼这种地方？”
赵四听到这个问题，支支吾吾地道：“你就不让我存了几个月的钱来这里玩吗？”
看到赵四支支吾吾的表现，张天衡心中更加确信，这个赵四有问题，既然好声好气地问他，他不说实话，那就只能用强的了。张天衡伸出拳头在赵四面前晃了晃，威胁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我准备让你试试我拳头的滋味，再将你送到赵家家主那，就说你是盗盐案的主犯，吞了赵家一大笔钱后来醉花楼这里花天酒地，刚好被我抓了个现行，不知道赵家主知道这些后，会怎么处理你呢？”
身为赵家的家仆，赵家主的手段赵四可是见识过的，那叫一个狠辣，对敌人毫不留情。赵四可不想成为赵家的敌人，连忙说道：“别，张少侠别，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哼，这种人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
张天衡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钱到醉花楼里寻欢作乐，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赵四道：“这件事要从盗盐案说起。”
张天衡道：“你果然跟盗盐案有关。”
赵四连忙解释道：“张少侠别误会，我可不知道谁是盗盐案的主犯，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只不过是发生盗盐案后，赵善财监工让我用布袋装沙假装那里还放着食盐。然后我想了一下，既然盐仓都被盗了半个仓库的盐，再少几布袋盐也没有人会注意，所以我就在给仓库搬运沙袋的时候，偷偷运走几袋盐，然后卖给别的盐贩子拿到了钱。”
张天衡道：“姑且相信你说的话，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一个人是怎么将半个仓库那么多的沙子搬进盐仓的？”
赵四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挤出笑容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搬得完那么多沙子，我是花了些钱，找了漕帮的苦力帮忙才弄好的。”
张天衡道：“漕帮的苦力？”
赵四道：“没错，就是他们，赵家和漕帮是合作关系。平常盐仓运输货物需要搬运的时候都是他们来帮忙的，不得不说，他们个个身强力壮，搬运东西很有一套，只要你花些银两，他们就帮你干活，而且从不过问搬运的是什么，搬运的目的。他们是一群很可靠的劳动力。”
张天衡心里道：“看来之前白羽猜得没错，盗盐这件事漕帮里的人是有参与的，就是不清楚他们在帮盗盐主犯搬运食盐的时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雇佣他们搬运的人是谁，如果他们是知道的，那就多一条线索能找到盗盐主犯，如果不知道，那就只剩下齐凌尘这条线索，但愿在这醉花楼能找到齐凌尘。”
就在张天衡心里在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周大健的呼喊声：“张少侠，齐凌尘在这。”
赵四听到呼喊声，疑惑道：“齐凌尘是谁？”
张天衡右手向赵四脖子处一击，赵四便昏了过去，张天衡道：“你就先老实给我呆在这。”
张天衡走出房间门，就见周大健正在醉花楼的走廊上追赶着齐凌尘。
第六十三章 逃脱
齐凌尘在前面跑，周大健在后面追，追得气喘吁吁，满额大汗。
这下子，动静闹得比先前张天衡打倒赵四弄出的动静还大。
周大健与张天衡分头开始排查房间，没查几间就找到了齐凌尘，周大健做事是比较鲁莽的那种，当时没想太多就一个人破门而入要捉拿齐凌尘。
齐凌尘看见周大健闯进来，最开始还以为他是喝醉酒的客人误入房间，但是看着他径直走向自己，就意识到，这个人没有喝醉酒。
齐凌尘问道：“你是谁？”
周大健道：“六扇门办案，你就是齐凌尘吧，乖乖地跟我走一趟。”
如果是一般的江湖混子听到六扇门的威名可能会乖乖地配合，但是像齐凌尘这种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的门派弟子，都不大会搭理六扇门，毕竟在他们眼中，六扇门就是朝廷的鹰犬而已。
得知周大健是六扇门的捕快，齐凌尘拿起长剑就往外跑。周大健伸手去抓齐凌尘的衣领，想给他来个过肩摔，结果被齐凌尘一个向后弯腰侧身避过，周大健马上又转移双手，向齐凌尘身后衣服抓去，齐凌尘也不急着向外跑，回身用掌与周大健双手过了一招。
周大健想道：“既然抓不住你衣服，我还抓不住你的手么？”
与齐凌尘对了一掌后，硬顶着反冲的力道，抓上了齐凌尘的手腕。
周大健笑道：“你被我抓住了。”
齐凌尘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掌没把周大健击退，反而让他找到机会。齐凌尘心里想到：“六扇门的人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抓我，难道我做的事情败露了？不行，绝不能让他抓住我。”
“你别高兴得太早。”说着，齐凌尘就转动手腕将手臂回抽，这突如起来的旋转之力让周大健的手一滑，齐凌尘就挣脱开了。挣脱开后的齐凌尘撒腿就往门外跑，周大健也连忙追了出来。
在追逐的过程中，每当周大健出手去抓齐凌尘的时候，齐凌尘总是能闪躲过去，几次出手失败，可把周大健的体力消耗惨了，毕竟周大健现在已经是四十好几的中年人，体力比不过齐凌尘这种三十出头，正是精力旺盛的成年人。
眼看嫌疑犯在眼前却抓不到，这怎么行，周大健脑筋一转就想起了张天衡，马上呼喊道：“张少侠，齐凌尘在这。”
张天衡走出房门，便看到周大健在追赶齐凌尘这一幕。张天衡二话不说，施展轻功上前堵截齐凌尘。
张天衡与周大健在走廊一前一后，包夹住了齐凌尘。齐凌尘看向眼前的年轻人，认出了眼前拦住自己的年轻人是十大新秀第二名的张天衡。
齐凌尘开口问道：“你是张天衡吧，为什么要挡我的路，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也没有得罪过崆峒派。”
张天衡与周大健拦住齐凌尘的动静已经惊动到醉花楼里别的客人，在醉花楼里的人纷纷停下来看这场一触即发的打斗。
原本歌舞升平的醉花楼，现在变得安静无比，感觉用力一点咽口水都能听到声音。张天衡正要开口回答齐凌尘的话，老鸨抢先一步先开口道：“几位，我醉花楼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要打架请到外面去打。”
周大健自报六扇门捕快身份，道：“鸨母，我们也不想在醉花楼惹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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