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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羽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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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头道：“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千金难买心头好，而且这么大颗的夜明珠可不是经常有人舍得拿出来卖的，你懂吗？”
孙老头的话如惊雷般划过唐白羽的脑海，唐白羽道：“多谢孙爷爷指点，我懂了。”
孙老头道：“你真的懂了么？”
唐白羽道：“真的懂了。”
孙老头会心一笑道：“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傍晚，雨后的天空，显得格外晴朗，王建文的心情也格外地晴朗，完全没有受到拍卖会上被夺走鱼肠剑的事情的影响。
“看来你很开心呢，王家三公子。”唐白羽出现在王建文的面前说道，接着唐白羽又说道：“那倒也是，鱼肠剑如你所愿地被夺走，还将罪名嫁祸给了‘红海棠’，计划顺利地按你所想的进行，没有人看出这一切是你所设的局。”
王建文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唐白羽自顾自地道：“总的来说，你的计划没有什么大的纰漏，但是却有三个小的漏洞，第一个漏洞是，你想将罪名嫁祸给‘红海棠’，特意在拍卖场上留下了许多红色海棠花瓣，但是这也是你失算的地方，‘红海棠’作案后，的确是会留下红色海棠花，然而他留下的却是一朵红色海棠花，而不是一堆红色海棠花瓣。第二个漏洞是，作为中原大盗‘红海棠’，就算面对一群中原高手，我相信他也自信能够靠自身本领脱身，不会用在花瓣上涂上迷魂散的手段来增加自己逃跑成功的几率。第三个漏洞是，这场拍卖会上，你竟然将‘帝王夜明珠’这样有价无市的珍品拿出来卖，如果是一般的卖家还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但是卖家是龙门镖局就很不自然了，作为天下第一镖局，没必要为了那么区区几百两而拍卖那有价无市的珍品。你太想把这个局布得完美反而出现了漏洞。”
听完唐白羽说的话后，王建文忽然冷笑道：“白公子果然聪慧过人，难怪大哥，二哥都想要拉拢你。但是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唐白羽感受到来自王建文的杀意，说道：“莫非，王公子要杀人灭口？”
王建文眼神冷冽，手持冰冷的长剑，向唐白羽要害处攻去，剑还没到唐白羽身前，就被另外三把剑给挡住了。挡住王建文的剑的是名剑山庄的庄主秦介明，华山派的掌门林青峰和他的儿子林书承。王建文这时才发现，原来唐白羽早就叫了帮手埋伏在附近，他和唐白羽的对话也早就被别人听得一清二楚，他夺走鱼肠剑的事情也暴露了。
名剑山庄的庄主秦介明上前点住了王建文的穴道，一只手拎住王建文的衣领，向王建文问道：“说，鱼肠剑被你藏在哪了。”
王建文默不作声，只是冷眼地看着秦介明。林青峰见王建文如此态度，道：“看来王家三公子是认为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才如此有恃无恐吧。”
王建文道：“难道你们还敢向我们龙门镖局开战不成？”
林青峰道：“我们当然不会和龙门镖局开战，但是替王老爷子管教下他的小儿子，我们还是敢的。你说是吧，秦庄主。”
秦介明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刺在王建文的大腿上，道：“再不说，下一次我可就刺在你的身上咯。”
王建文双手捂着受伤的地方，连忙说道：“别刺，别刺，我说，我说。”
秦介明道：“快说，鱼肠剑在哪？”
王建文忍着疼痛道：“鱼肠剑现在应该在运往开封府的途中。”
打探出鱼肠剑的下落后，秦介明松开了拎着王建文衣领的手，说道：“林掌门，林少侠，我们赶紧出发，现在去追还可以追回鱼肠剑，秦某得到鱼肠剑后，定会履行我的承诺。”接着又向唐白羽说道：“白少侠，这次的恩情，秦某记住了。”
唐白羽道：“举手之劳，我们赶紧去追回鱼肠剑吧。”
“好。”秦介明点头道。
第二十四章 迟来一步
一直以来，林书承都认为自己的轻功在同辈人当中是属于佼佼者的存在，但是经过这次与唐白羽结伴同行，才发现，眼前这名同龄人的轻功更在他之上。名剑山庄庄主秦介明为了尽快追回鱼肠剑，一路上施展轻功，有时飞檐走壁，有时翻过高墙。为了跟上秦庄主，林书承也只好不顾体力消耗，拼了命地施展轻功，然后他发现，唐白羽虽然没有跟得上秦庄主和他爹林青峰，但是却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处，没有掉队，而且看唐白羽的状态，似乎这样施展轻功对他来说游刃有余。林书承心里想道：“果然能进新秀榜前十的人，都不会是弱者。”
大概过了半炷香时间，唐白羽与秦介明等一行人出了洛阳城的东门，赶到了通往洛阳城去开封府的官道上。
“快看，那是。”在队伍最前面的秦介明道。
林书承朝秦介明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官道地上画着一个黑色的‘大’字，再定睛一看，那里哪是什么黑色‘大’字，那明明是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人躺在地上，脸朝地下。
唐白羽一行人走到那个人身边，林青峰将那个人身体翻了过来，摘掉了那个人脸上戴的蒙面巾。只见那个人整个脸都苍白不已，眼球外突，满嘴是血。林青峰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到那个人的鼻子下方，确定一下还有没有鼻息。林青峰叹了口气，用手替那个人合上了凸起的眼睛，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抢走鱼肠剑的人。”
秦介明问道：“那鱼肠剑呢？”
林青峰道：“恐怕被别的人抢先一步，从他手中夺走了。”
秦介明不死心道：“有可能鱼肠剑还在他身上。”说着就开始搜起了尸体的身，秦介明翻了好几遍，连鱼肠剑的影都没找出来，只从尸体的衣服里找出了几包迷魂散，这几包迷魂散确定了这尸体的确就是在拍卖会上夺走鱼肠剑的人，而他现在又被别的人杀害，鱼肠剑再次失踪。
秦介明失望地问道：“林掌门，现在可怎么办，鱼肠剑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那可不一定。”唐白羽在一旁说道。
秦介明听到还有可能找回鱼肠剑，眼睛突然就重新亮了起来，道：“不知白少侠有何高见？可否说来让大家听听。”
唐白羽道：“表面上看，线索是断了，但是，其实还有线索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林青峰道：“白少侠指的是这具尸体？”
唐白羽道：“没错。”
秦介明不解道：“这具尸体我已经翻了好几遍了，我没发现什么线索啊。”
唐白羽道：“线索并不在尸体的身上，而是在他的脸上。”
秦介明道：“脸上？”
唐白羽点头道：“没错，脸上。”接着指着尸体，然后向林青峰问道：“林掌门您见多识广，不知你可否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林青峰仔细地再看了看尸体的脸，道：“若我没认出，这个人应该是飞贼黄蜂。”
“飞贼黄蜂，就是那个在开封府一带，专门偷夺小镖局镖物的飞贼？”林书承道。
秦介明道：“这样看来，这个飞贼黄蜂果然是跟龙门镖局一伙的，拍卖会上抢走鱼肠剑的肯定是他，但是，白少侠，就算我们知道他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
唐白羽道：“秦庄主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你们看，这个飞贼黄蜂的死状，眼球突出，满嘴是血，你们再看他的后颈，他后颈处有明显被重击过的痕迹，说明他是被人从身后偷袭，重击而亡的。而他作为一个轻功了得的飞贼，会有那么容易被别人拿着重武器从身后偷袭成功吗？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偷袭他的人武功十分之高，拿着重武器还能施展出比飞贼黄蜂更厉害的轻功，悄无声息地从背后将飞贼黄蜂一击致命。”
秦介明问道：“除了这个可能，另一个可能呢？”
唐白羽道：“另一个可能就是，偷袭飞贼黄蜂的是他的同伙，所以拿着重武器也能轻易地接近飞贼黄蜂身边。而且从飞贼黄蜂死的地方分析，这里刚出洛阳城东门不远，很可能就是飞贼黄蜂和他的同伙商量好碰头的地方，结果飞贼黄蜂将鱼肠剑交给他的同伙后，就被杀人灭口了。”
秦介明恍然大悟，道：“这么说，很有可能是王建文早就安排好，等飞贼黄蜂得手，将鱼肠剑交给他安排接收鱼肠剑的人后，就将飞贼黄蜂杀人灭口，难怪王建文随便被我们威吓一下就说出了飞贼黄蜂的去向。”
林书承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青峰听完唐白羽的分析，心中暗暗赞叹道：“这个年轻人的洞察力真是可怕，从这么细微的地方，都能推理出线索。”接着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林书承，“若是自己的儿子也能这么细心，那该多好啊。”
唐白羽道：“秦庄主，事不宜迟，我们重新回到刚才那个地方，王建文被你点了穴，而且腿又受了伤，应该没走多远，现在把他抓住，逼问他鱼肠剑的下落还来得及。”
秦介明同意道：“好，就按白少侠说的办。”
秦介明现在的又重新恢复了朝气，没有什么东西比希望更能振奋人心的了，秦介明又重新有了能得到鱼肠剑的希望，有了重新组建古剑门的希望，秦介明心里越想越是开心，越想身体越有活力，他从刚才死气沉沉的状态，突然就转变成了朝气勃勃的状态。
而林书承心里几乎是崩溃的，刚精疲力竭地赶完一大段路，本以为能休息一会，结果立马又要往回赶，往回赶也就算了，如果按照刚才的速度，他跟上还能留有些许余力，结果秦介明这老家伙像打了鸡血一样，轻功施展得比刚才还要快，但是为了面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当他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唐白羽一脸轻松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然而他又不好发作，现在他真是后悔新秀排名争夺战的时候没有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名叫白羽的家伙，林书承暗自发誓，等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白羽。
第二十五章 真凶
又过了大约半炷香时间，唐白羽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王建文所在之处。唐白羽一行人走近王建文身边，准备逼问他鱼肠剑的下落，秦介明轻轻地碰了一下王建文，原本盘坐在地上的王建文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怎么了？”秦介明叫道。
林书承连忙将倒在地面的王建文扶起，他惊讶地发现，王建文已经死了。
林书承道：“王家三公子死了。”
秦介明道：“这怎么可能，我只刺了他的大腿，这不会致命吧。”
林书承道：“致命伤不是在大腿，而是在他的胸口。”
王建文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正是之前名剑山庄庄主秦介明用来刺王建文大腿的匕首。
正当大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王建龙带着龙门镖局的镖师出现，王建龙在远处喝道：“放开我的弟弟，你们想对他做什么？”
林书承连忙松开扶着王建文的手，王建文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
王建龙靠近，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死了，怒道：“你们杀了他？”
林书承解释道：“王大公子别误会，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王三公子就已经死了。”
王建龙道：“你们别想狡辩，我亲眼看到你们刚才抓住他，然后他就倒地不起了。”接着王建龙又指着王建文胸口上插着的匕首说道：“这匕首明显就是名剑山庄的匕首，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介明道：“王大公子，这匕首的确是我名剑山庄的匕首，但是我们确实没有杀害王三公子，我们只刺了王三公子的腿一刀，一定是另有真凶，趁我们离开后的空隙，用插在王三公子腿上的刀，杀害了王三公子。”
王建龙道：“这编的倒是不错，把罪名推给一个看不见，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所谓真凶，这样就想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吗，你们敢杀我的弟弟，就应该料到了要承受我们龙门镖局的怒火。”
“给我上。”王建龙吩咐身旁的镖师道。
龙门镖局的镖师都拿出武器，向唐白羽一行人攻去。林青峰与秦介明都抽出佩剑，与镖师们激烈地打斗了起来，林青峰和秦介明不愧是一派的掌门和一庄的庄主，林青峰一个人施展华山派的剑法，与五个使用长枪的镖师缠斗在一起，丝毫不处下风，而秦介明略微逊色一些，与三个用刀的镖师打得不相上下。
因为连续地施展轻功赶路，林书承的体力早就已经耗尽，而林掌门和秦庄主又和镖师们在打斗，无暇分身照顾他，有镖师拿着大砍刀趁机向林书承砍去，眼看这一刀快要砍到他身上，唐白羽及时出手，用铁扇挡住大砍刀，然后一掌推开了那个镖师。
林书承得救后道：“多谢白少侠出手相救。”说话间，又一名镖师朝他们攻了过来，长剑直刺唐白羽，唐白羽打开铁扇，想要阻挡，结果长剑直接刺破了铁扇，长剑刺破铁扇，唐白羽立马合上铁扇，用力夹住长剑，和持长剑的镖师僵持在一起。林书承见状，立马抬起一脚，朝持长剑的镖师的胸前踢去，林书承的脚踢到镖师的瞬间，唐白羽松开握着铁扇的手，铁扇和长剑随着被踢飞的镖师一起，躺在远处的地面上。
解决了两个镖师后，唐白羽心里想道：“这样下去，体力早晚要消耗殆尽，到时候就会沦为别人刀上鱼俎，更何况，凶手根本不是我们。”唐白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一切发生的时间都太巧合，他们刚发现王建文死亡，王家的人就刚好出现，最巧合的是，名剑山庄的匕首就是造成王建文死亡的凶器。这必定是凶手故意布下的局，想要把罪名嫁祸给名剑山庄，隐藏自己的身份，更有可能，凶手想要的就是现在龙门镖局与名剑山庄开战的局面，等双方都斗得两败俱伤，凶手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绝不能让凶手的奸计得逞，唐白羽向王建龙喊道：“龙兄，先冷静，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王建龙听到唐白羽的声音，向唐白羽处望去，道：“羽兄弟难道是跟他们一伙的？我弟弟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唐白羽道：“龙兄，你听我说，令弟死了，我们也觉得很遗憾，但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真凶逍遥法外。”
王建龙道：“我亲眼看见你们抓住我弟弟，然后他就倒地不起了，他胸口上还插着凶器，这凶器明显就是名剑山庄的匕首，人证物证俱在，我现在看在羽兄弟你的面子上，就给你们一个机会，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完，王建龙就下令让镖师们退回来，林青峰和秦介明也收起了手中的剑，退回到唐白羽的身旁。唐白羽走到王建文的尸体旁，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林书承在唐白羽身旁小声地问道：“白少侠，有看出些什么头绪么？”
唐白羽轻轻地摇摇头，林青峰道：“书承，不要打扰白少侠。”
秦介明道：“白少侠，能不能化解现在这个误会就全靠你啦。”
唐白羽问道：“秦庄主，你的匕首刺入王建文的大腿，大概刺入了多深？”
秦介明道：“大概一寸半吧。”
问完问题后，唐白羽又开始在尸体上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能够化解现在的僵局。唐白羽发现尸体的手上握着一颗纽扣，能够打破这个僵局，最有利的证据终于被唐白羽发现了。
唐白羽站起来，对王建龙道：“龙兄，我已经找到证明我们不是凶手的证据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问题想你回答一下。”
王建龙道：“好，你问。”
唐白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你三弟在这里的？”
王建龙道：“我家里的仆从刚好看到，然后告诉我的。”
唐白羽听完王建龙的话，自信地道：“果然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仆从就是你王家别院的管家陈福。”
王建龙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白羽道：“不仅如此，这个陈福还是真正的凶手。”
王建龙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福伯在我们王家别院当管家已经十年了，从来都是尽职尽责，我们家对待他也不错，他怎么可能会去杀害我三弟。”
唐白羽指着尸体道：“你来看一看，你三弟腿上有被匕首刺伤一寸半深的伤口，然而这伤口却愈合了，伤口上明显使用了上等的金创药。”
王建龙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弟弟身上带有金创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唐白羽道：“身上带有金创药的确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奇怪的是在伤口上使用了金创药，要知道，大概一炷香之前，令弟是被秦庄主点住了穴道的，根本不可能能够自己拔掉匕首并涂上金创药。”
王建龙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替我三弟治疗了腿上的伤口，然后再把他杀掉了？”
唐白羽道：“没错，凶手这样做，就是为了先让令弟放松警惕，然后再出其不意，一刀致命。”
王建龙道：“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没有实质的证据，很难让人信服。”
唐白羽道：“证据就在令弟的手上，令弟手上握着一颗纽扣，不出意外的话，这纽扣就是令弟死前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
王建龙拿到尸体手上握着的纽扣，仔细一看，“这是。”王建龙惊讶道。
唐白羽道：“没错，我相信你看出来了，这纽扣是你们王家别院管家服上的纽扣，只要我们现在去找你们的管家陈福对质，就能还我们清白。”
第二十六章 陈福
面对唐白羽提出的疑点以及尸体手上的证据，王建龙决定让唐白羽一行人跟随他们一起回到王家别院与陈福对质。当他们回到王家别院时，别院一片狼藉，门口的牌匾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别院内的花花草草都被连根拔起，丢弃在地上。
看到这样的景象，王建龙就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这是调虎离山计，将他引到王建文死亡的现场，再让他与唐白羽一行人缠斗起来，在这段时间里，将王家别院化为废墟。这幕后的人心机之深，算计之准，让人不寒而栗。
到底是谁，要做这种事情，他的目的是什么，这几个疑问在王建龙的脑海中打转，不过，很快，他的疑问就都解开了，因为他看到了陈福。
陈福站在大厅中，他挺直了腰板，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还是那个镇远镖局的副镖头。陈福看着王建龙众人道：“你们来得比我想象得要快，不过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王建龙双拳紧握，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问道：“福伯，是你做的吗？”
陈福淡淡地道：“没错，是我做的。”
听到陈福的回答，王建龙再也保持不了平静，嗓音略带怒火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们王家哪里对不起你了？”
陈福冷笑，指着自己瘸掉的右腿道：“王家对得起我？我这条右腿，就是拜你们王家所赐。”
王建龙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福道：“我胡说？我没有胡说，十年前，镇远镖局押镖遭遇山贼，而我这条腿就是与山贼打斗时摔下山摔断的。”
王建龙道：“那跟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陈福道：“关系可大了，因为当时的山贼，就是你们王家家主王守义联合龙门镖局的几大高手假扮的，为的就是铲除对自家镖局有威胁的其他镖局，所谓的中原第一镖局，就是靠用这种肮脏手段来保持自己的地位。”
任谁也想不到，十年前镇远镖局的灭门惨案，竟然是出自龙门镖局之手。
陈福继续道：“我命大，摔下山只摔断了一条腿，然后王守义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怀疑到龙门镖局头上，假装好心收留了我。这十年来，我被你们骗得好苦，如果不是少主回来了，我这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原本漂亮美丽的王家别院，如今成了残垣断壁的废墟，在王建龙心中的龙门镖局也是如此，原来光明正义的镖局一瞬间变得肮脏阴暗不堪。
王建龙道：“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杀了我弟弟就是杀了，一命偿一命，纳命来。”
陈福笑道：“我站在这里，就没有想过要活着走出这里。”
陈福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身旁的木柱，整个房子早就被陈福动了手脚，淋上了油，一经点火，火蛇就沿着柱子，爬上横梁，布满了整个房子。在冬日里，这样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知道是令人感到温暖，还是炙热难受。
看到这样的场面，秦介明第一个反应道：“王大公子，既然现在真相已经查明了，我们就不掺和你们的家事了。”
王建龙微微点头，示意手下镖师与唐白羽一行人离开王家别院。
熊熊燃烧的大厅内，只剩下王建龙和陈福两人，两人对峙着，房屋的横梁被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终于，一根横梁被烧成焦炭，掉落到地上。
就在横梁掉落的一瞬间，王建龙出手了，凌厉霸道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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