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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横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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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笙儿用力一拍桌子,道:“小哥哥!我会加油的!今天就不打扰小哥哥了,我要回去修炼去啦!明天荒芜真人召开法会,小哥哥和荒赤是道友,肯定也会受到邀请,等到法会的时候,人家再和小哥哥喝酒。”

    水笙儿大声说着话,虽脸色越来越羞红,语却越来越快。

    她根本不给横江说话的机会。

    说罢,她便拱手辞别。

    横江恍然,起身相送,水笙儿则席卷一道水雾,急飞出了院门,消失得无隐无踪。

    “横兄果真很受女人喜欢!”

    独孤信凝视着门口,端着小酒坛抿了一口,调笑道:“听闻狐女多情,而海中龙女远甚于龙女,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我看她对你一往情深,横兄何不接受她?”

    横江摇头道:“旁人不了解我,独孤兄难道还不了解我?”

    独孤信道:“我知道横兄未必喜欢水笙儿这种热情如火的性格,却也不懂,横兄到底喜欢哪一种姑娘?”

    横江默然。

    独孤信道:“横兄不妨说来听听。”

    横江道:“以我的天赋资质,修炼本就极为艰难,修行了大自在智慧诀后,被心瘾缠身,苦不堪言。我被心瘾折磨之余,却又不思悔改,竟又修炼了以魔制魔之法,使得魂魄被魔火灼烧得更加厉害,修炼进度越的缓慢,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从神魂境第一重,修炼至神魂境第二重。我诸般心思,全都用在修行一途,哪有其他的心思,去考虑男女情爱之事?”

    独孤信问道:“那横兄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始考虑男女的终身大事?”

    横江道:“等有朝一日,我勘破了以魔制魔之法,不再受心瘾困扰,逍遥自在了,再去考虑也不迟。”

    独孤信摇摇头,道:“横兄此言差矣。”

    横江问道:“独孤兄有何高见?”

    独孤信道:“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事无定数,多年以后,许多事情都会变得物是人非。也许等到有朝一日,横兄得了逍遥之后,再回过头来,却现当年遇到的那些好花,已经被别人折走了呢。”

    横江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笑得云淡风轻,道:“那便与我无缘,既然无缘,也就不算可惜。独孤兄你说过,女人容易一往情深,也总是为情所困,可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独孤兄心中有些黯然,问道:“若孤身一人,横兄不觉寂寞?”

    横江道:“我有同门师兄弟,有志同道合的道友,也有你这样的兄弟,怎会寂寞?”

    “也对!”

    独孤信佯装潇洒,道:“我不会弃横兄而去。”

    “哈哈……”

    横江笑道:“独孤兄这般风流倜傥的人物,本就很得女人欣赏。也许有朝一日,独孤兄遇到了心仪的女子,结成了道侣,自此双宿双栖,你侬我侬,从而见色忘义,重色轻友,把我这个兄弟抛在一边。”

    “我是宣明道场掌门弟子,理当以壮大我宣明道场为己任,哪有心思学人风花雪月,儿女情长。”独孤信心中苦,强颜欢笑;话锋一转,道:“再过几日,我们将离开这一层深渊地狱。这几日间,总是闲来无事,不如趁着风光正好,我们四处转转?”

    挚友邀请出去游玩,横江自然不会拒绝。

    宙船如城,街道纵横交错,虽比不得凡俗世间商铺店面鳞次栉比,路人摩肩擦踵的繁华景象,可因仙门手段玄妙不凡,船中有些殿宇楼台,凌空建立于云雾之上,悬空建筑比比皆是,于是就连街道也多了一种奇特的变化。

    除了纵横交错的街道之外,宙船上还有一种街景,那街是竖着的,由上往下,看上去很是玄妙。也正三宝宙船里都是仙门弟子,一个个或是御风而行,或是腾云驾雾,或是御剑飞行,才能在这样的街道里任意来去。

    街中来往的仙门弟子极多。

    横江虽相貌普通,却因他满头白,身上有着一种沧桑气息,且带着众妙之相眼罩,将他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衬托得更加醒目。因横江在庆功宴里,位列功勋第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三宝宙船,于是众人看到他的白头与脸上眼罩,就猜到了他的身份,于是也有一些往来的妖修女子,默默的打量着横江,甚至还有人跑过来和横江搭讪。

    横江不胜其烦,正要招呼独孤信离去,却现独孤信不知何时已经撑起了一柄伞。

    “独孤兄,你真不够义气!”

    横江鄙视道:“你把我叫到街上溜达,自己用散挡住了面容。否则以你的相貌风度,这街中女子只怕都围着你去了,哪会有人来烦我。”

    伞沿很低,遮住了独孤信的面容。

    她脸色正红,眸中柔情似水,心中只想着:“原来世人所说的约会二字,竟是这般感觉,让人欲罢不能。”,如今听横江这么一说,独孤信稍稍打量周围街景,见远处一个算命店铺,挂着铁口神断的招牌,便道:“听说这个奉疯子奉神算,算的很准,唯独在横兄那里吃了亏,反正我们都走到了这里,不如去算上一卦?”

    二人走至奉神算跟前。

    奉神算一看是横江来了,脸色一沉,却还是以仙门礼仪施了一礼,道:“贵客来小道店里,不知所为何事?若再要小道算上一卦,这生意小道还真不敢做。”

    这奉神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再给横江算,一则怕再次吐血,二则怕砸了铁口神断的招牌。

    横江哑然失笑,道:“我不算就是。”

    奉神算这才满脸笑容。

    独孤信道:“劳烦下,给我算一卦可好?”

    奉神算点点头,道:“公子请坐。”

    独孤信坐在算命摊前,却让横江回避。

    奉神算赶紧说道:“你命数奇特,上回弄得我元气大伤,好些日子才复原。你若留在这里,难免会影响我的道心,回避回避也好。”

    横江点点头,指着远处酒楼,道:“我在那里等独孤兄。”

    横江走后,奉神算拿出纸,道:“客官带着眼罩,看相有些不方便,不如测字吧。”

    独孤信思忖着改测什么字。

    横江已经入了那座酒楼,正坐在窗口处,一边饮酒,一边等待独孤信。

    独孤信看了看横江酒楼,挥手写了一个“等”字。

    奉神算接过纸,端详了一番,问道:“公子是要测什么?”

    独孤信道:“测姻缘。”

第四百一十三章:弱水法会

    奉神算点点头,掐指一算,道:“等字上面是个笑字头,主欢欣愉悦,阁下你与那意中人,想来相处得极好。至于下面是个寺字,“寺”为阴,对方即为阳,公子阁下的意中人,是个男人么?”

    独孤信神色一凝。

    不等独孤信说话,奉神算又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会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在此算卦多年,从不透露别人的。若非如此,哪怕我这易数算法,是在天尊讲道之时悟出,与天尊渊源深厚,我也难以在这三宝宙船里,将算命店铺一直开到今日。公子若不信,我可在公子面前,当面发誓。”

    独孤信眼中略带犹豫。

    “公子可否移步,与我去雅间说话?”  奉神算朝楼上指了指,当先走了过去。

    独孤信对于奉神算测字算命的道行将信将疑,跟了过去。

    雅间清静。

    正中央摆着茶几,有好几重隔音阵法,布置在茶几周围。

    奉神算坐在茶几旁边,到了两杯茶,道:“姑娘请用茶。”

    一声姑娘,让独孤信眼神微变。

    奉神算见独孤信神态有变,却不以为意,笑道:“‘寺’字为阴,我姑且揣测,贵客多半是女扮男装。”

    独孤信坐下饮茶。

    奉神算又道:“寺字上土下寸,意味着姑娘所求之事,只在方寸之间,成事就在眼前,只是姑娘女扮男装,阴阳颠倒,这才一直缘分未到。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即便是方寸之间,也难以称心如意。”

    独孤信问道:“先生觉得,我这姻缘,可期还是不可期?若可期,何日能成?”

    奉神算将独孤信测字的纸摆在桌上,指着纸中那个“等”字,道:“我如今道行尚浅,姑娘前程如雾,看不真切,我也只能建议姑娘静观其变。”

    “多谢!”

    独孤信结了卦金,辞别而去。

    奉神算目送独孤信离开雅间,又想起了与独孤信一同来此的横江,突然间便脸色一白,口中喷血,将桌上晶莹的白瓷茶杯染得血红,将那个等字也染红了。

    他吐血之后,凝视着纸上发红的字迹,再去推算独孤信姻缘,却发现什么都算不出来了,于是苦笑连连,喃喃道:“怪哉!怪哉!这横江一来,我连测字都测得乱七八糟!”

    奉神算摇头晃脑,离了雅间,再回到算命摊前。

    门下侍从见奉神算脸色惨白,便出于关心问起原因。

    奉神算道:“你速去大殿,寻阳秋子道友,问那横江是否真是紫霄宫下辖地界,中土帝国宣明道场弟子,免得我等下弄错了。”

    “先生稍等。”侍从飞驰而去,不一刻间便问清楚了,回来答复奉神算。

    奉神算也没多说,只拿出一张横幅大纸,挥手写了一行字,让侍从将之裱成一方牌匾,挂在门口。

    侍从盯着大纸,挠了挠头,依言挂了起来。

    奉神算的摊位,和对面酒楼,就隔着一条街。

    酒楼里的酒菜口味不错,横江与独孤信正在对桌而饮。

    “独孤兄,你看!”

    横江看向窗外,指着奉神算的店铺。

    奉神算这番举动,岂止横江见到了,酒楼里其他宾客,也有察觉,有一些多事之人,甚至将那牌匾上的字迹念了出来:“凡与紫霄宫地界中土帝国宣明道场横江有关之人,本店恕不招待。”

    酒楼宾客一阵哗然。

    恰巧横江也在此楼饮酒。

    于是众人全都转身看向横江,又有人跑过来敬酒,询问横江和奉神算之间又发生了何事。

    横江不胜其烦,和独孤信结账走人。

    宾客们见横江对此事避而不谈,更是大声喧哗。

    “我猜啊,那奉神算肯定又载在了横江手里!”

    “他给谁算命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横江,这下子又吃亏了吧。这奉神算好歹也是三宝宙船里首屈一指的易数高手,却在横江手里,屡屡砸了他的金字招牌。”

    “奉神算好歹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物,知道事不过三的道理。如今他连吃了两回亏,已高挂免战牌,打定主意不再做横江的生意,也算是明智之举,这就叫……对,就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奉神算素来老谋深算,依我看,今日他不是给横江算的卦,多半是在横江的道友手中,栽了跟斗,这才弄出了这么一座牌匾。”

    酒楼里的流言蜚语,素来传得最快。

    过不得一两个时辰,整个三宝宙船里的仙门弟子,都知道奉神算又在横江手里吃了亏,引为笑谈。

    甚至那些和奉神算颇有交情之人,每每和奉神算闲谈斗嘴之时,都会提起横江。

    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奉神算则会骂道:“横江非同小可,乃是一遇风云遍化龙的人物,等闲之辈谁能和他相比?你等休要再拿横江来取笑我!我姓奉的在横江手里砸了招牌,如今遭你们说三道四,等到有朝一日,横江修成天尊,威震天下之时,我与他之间这等旧事,自然也就变成了一段仙门雅事与佳话,万古流传。你等如今嘲笑讥讽我,可十万年百万年后,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仙道世间自远古一来,不知传承了多少年,其中有多少仙门弟子修成了天尊?

    奉神算这番话,没有几人相信。

    人人都觉得奉神算是恼羞成怒,这才口出狂言。

    不过,奉神算这番话语,又让横江一夜之间,在三宝宙船里再出了一次名。

    第二日。

    横江偕同独孤信,前去荒芜真人府邸赴宴。

    不知有多少人,朝横江行礼,跟他打招呼,横江虽一个都不认识,也只得按仙门礼仪,一一回礼。

    仙门弟子相互答礼之时,自然要面带微笑。

    此番法会,荒芜真人请来的宾客,足有上千之多。

    横江一路笑着,脸都有些僵了。

    直到宴会即将开始,入了宴席,横江才算清静下来。

    荒芜真人这场法会,桌椅摆放的规仪,和当初王玄应在九岳大阵里举办的庆功宴,全然不同。荒芜真人这儿,采取的是一人一桌,席地而坐。

    此举叫做分餐制,乃远古传下来的餐饮规矩。众宾客一人做一桌,而宴席中央则摆放大鼎,鼎中煮着佳肴,菜熟了之后就由仆从拿出,分给各桌宾客。也正因古时宴会是这般模样,世人才会有豪言壮语:“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

    凡俗间诸侯贵族,有五鼎食,也衍生出了钟鸣鼎食之家的说法。

    仙门高手,道君境的真人,何止五鼎!

    宴会里有大鼎四十九,正好符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的道理。

    大鼎四十九,宴席千余。

    好大的排场!

    嗡!

    大钟敲响,宴会开席。

    荒芜真人坐在首位,长孙荒赤位居下首。至于她二孙子荒橙,则因另有事情,早先在远古仙府外就和荒赤分别,至今未归,故而没有出现在法会宴席里。

    “诸位!请满饮此杯!”

    荒芜真人举杯相邀。

    众人齐齐回应。

    荒芜真人饮尽了杯中美酒之后,又说了一些酬宾的客套之言,随后才道:“我举办这场法会,是因我二位孙子,因机缘巧合,得了时间难求的灵水。此水名叫弱水,仙门有一种说法,说这是九天之上的无根之水。荒赤你将弱水呈上,让众位宾客品鉴品鉴。”

    “孙儿尊令。”

    荒赤起身去了后堂,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中摆着一个灵光闪闪的木架子,木架上挂着一根水晶线圈,足足有二十七颗水滴,串在线圈上,如同一条珍珠项链。

    他捧着托盘,从千余桌宾客前缓缓走过。

    众宾客眼也不眨,盯着盘中弱水,啧啧称奇。

    世间万物皆在五行之内。

    仙门弟子传承的道统,修炼的法诀,绝大多数也可以分判出五行。诸如横江修炼的凤凰晒翅之法,五行属火,也正因如此,当年独孤信才给了横江一本名作九耀诀火系法诀。而横江修炼的太乙庚金剑气,以及独孤信的春秋剑印,则因剑诀本就锋芒毕露,分属锐金,故而五行属金。

    在场宾客千余,其中修炼水行法诀的,也有不少。

    于是当场就有人问,荒芜真人这弱水,是否还有多余的,他愿意高价购买。若因弱水是无价之宝,难以定下价格,他也愿意以其他的珍奇宝物,以物易物。

    有人提出要买,众人便跟着呼喊,恳请荒芜真人,问她是否能将多余的拿出来交易。

    荒芜真人摇头道:“世间珍奇之物,可遇而不可求。我孙儿费尽心机,也只得了一团水汽,最终凝练出了这二十七滴弱水。若以后再有机会,得取弱水,到时候必定再开一场弱水法会。”

    听闻此言,众人怅然摇头,叹惋不已。

    荒芜真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有关于绫波真君洞府之事,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横江,更是一口咬定,弱水仅此二十七滴。

    法会过后,众人道别。

    荒芜真人起身相送。

    横江随同众人离去,回到偏殿旁的住所院落。

    刚一进门,入了隔音阵法范围,左护法就满口鄙夷说道:“那千余赴宴之人,大多都有纯阳仙人修为,甚至还有两三个道君,却一个个全是土鳖!他们见那荒芜真人有二十七滴弱水,就赞叹万分,羡慕至极,殊不知那些弱水,还是尊上送给荒赤的呢。若要让他们知道,尊上这里有一大团弱水,肯定会一个个惊掉了下巴。”

    横江不以为意,笑问道:“左护法觉得,荒芜真人今日这场法会如何?”

    左护法不屑道:“荒芜真人妄为道君!那弱水明明是尊上取来的,真要召开弱水法会,也该由尊上举办,哪里轮得到她荒芜真人?虽然斩灭凌博真人水人之时,荒氏兄弟也出了力,可若不是我以气寒无比的八寒业火,裹住那一团弱水,以荒氏兄弟的能耐,即便他们是纯阳仙人,也收不得那些遇土即化、遇火即消、遇风则散、遇水则融、遇金则冻的弱水!那荒氏兄弟知道能收取弱水,全是咱们的功劳,于是尊上你给他弱水的时候,他才只收了二十七滴,算是有自知之明。可那荒芜真人……哼!尊上你是脾气好,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要大闹法会,揭穿荒芜真人沽名钓誉的真面目!”

第四百一十四章:金舟

    横江笑而不语。

    左护法不明所以。

    独孤信道:“荒芜真人今日之举,横兄必定早已猜到。于是昨日荒芜真人派人送来请柬之时,横兄才说荒芜真人是真正的仙风道骨。荒芜真人此举,正式要给横兄一个安稳。”

    横江点点头道:“独孤兄果然深知我心。”

    左护法却茫然不解。

    横江道:“当初在绫波真君仙府里,有不少人见到了你端着水球的场面,他们多半会猜测,那水球就是绫波真君的弱水。如今荒芜真人在法会里说,荒氏兄弟一共才在水汽里炼制出了二十七滴弱水,再没有多余的,于是众人就会认为,荒氏兄弟是用那水球炼出了这些弱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世间仙门高手,知晓我有那么多的弱水,定会对我巧取豪夺。荒芜真人只用这一场法会,就替我断绝了后顾之忧。虚名无用,若真要扬名立万,只等有朝一日修炼有成,自会扬名天下!”

    左护法额上独眼滴溜溜的转,语气颇为感叹,道:“世人都说魔心诡诈,心魔歹毒万分,最难防范。如今看来,人心比起魔心,更加诡诈难防!”

    心魔虽厉害,可心魔的念想,又怎敌得过仙门中人的心思?

    世间虽有因渡不过心魔劫难,从而走火入魔的仙门弟子,却只是少数。大多数仙门弟子,都能胜过心魔,只是取胜的过程各有不同,异常凶险罢了。

    若心魔比仙门弟子更厉害,仙道世间又有几个仙门弟子,能在心魔劫难里活下性命?

    横江没有反驳左护法的话语,只道:“荒芜真人这场法会之后,世间仙门弟子就不会带惦记着我那些弱水。当初在绫波洞府里,见到左护法手中那一团水球的仙门弟子,足有数百之多,他们碍于心魔誓言,虽不能将有关凌波洞府之事传出去,却可直接来寻我的麻烦。”

    左护法道:“若不是尊上和荒氏兄弟救了他们,他们道现在还关在冰棺内,被困在弱水湖里,充当绫波真君的食量呢。这些人却忘恩负义,想要谋夺尊上的弱水,真是狼子野心,尊上你素来睿智,当时你就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也许会恩将仇报?”

    横江道:“我当时确实想到了可能会有这种结果。”

    左护法道:“要是他们真的来害你呢?”

    横江道:“那就决一生死。”

    左护法不解道:“要是早将他们杀掉,或者干脆不救他们,岂不是免了许多麻烦?”

    横江道:“我那天做的决定,只和我的道心有关,和他们会不会恩将仇报没关系。所以,若有朝一日,要和他们生死相斗,我动手之时,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左护法沉思良久,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就好比尊上以前对荒橙说,你救他之事与他无关。”

    横江点点头。

    左护法道:“尊上,我忽然觉得,你在宣明道场那个师弟,和你倒有几分相似。”

    横江心念一转,已经知道左护法说的是谁。

    独孤信则揣测道:“左护法说的是韩剑师弟?”

    左护法道:“就是那个心高气傲的韩剑。当时尊上刚刚拜入宣明山不久,陆青皇让他们几个师兄弟挑水,别人要帮韩剑挑水,韩剑不仅不让人帮,反倒很生气。而尊上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帮韩剑挑水,反倒让韩剑帮尊上把水缸挑满,韩剑竟然很开心。”

    独孤信道:“我觉得横兄和韩剑师弟,全然不同。横兄的坚持,是因横兄行为处事,皆有他心中秉持的信义。而韩剑师弟,则是因韩师弟心高气傲,性格上有些偏执。”

    左护法不知心中想起何事,眼神渐渐变冷,盯着独孤信,道:“尊上就是太讲信义,竟然连我是他心魔所化之事,都清清楚楚的对你说了。这世间人心叵测,波谲云诡,尊上若轻信他人,信错了人,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

    独孤信道淡然以对,她自然不会和一个心魔争个不休。

    左护法又道:“尊上若只把他自己害死倒也罢了,关键是他一死,我也必会跟着他身死道消。此事与我,性命攸关,不得不重视。好在尊上虽然信义,却从不胡乱和别人攀交情,步入仙门这么些年,只认了你这么兄弟,只结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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