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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侠士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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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宫高深的武学妙谛。

    但谭元贞说,步云宫主有谕,只招收十八岁以下资质高的少年男女,上年纪的不收。

    因为步云宫传授武功是按一种异于各派的传授步骤传授的,年大了已势成定局,再改变就难了。

    这样一来,便只有独孤展鹏、紫小凤有资格参与了。

    “我来,主要也就接这两个人的。”谭元贞说,“云大侠见过紫小姐与独孤公子,认为两人有学武根基,嘱我一定要把这两人请到。”

    独孤展鹏临行时,紫相伯给独孤展鹏饮服了武林人视为至宝的“易筋洗髓五行周天酿”,这是一种集了一百零八种珍贵药材的补酒,其中含有千年茯苓、犬形黄精、首胎阴阳双合紫河车、三百年白蛇胆、金熊掌、烟虎骨、成形何首乌、人形五叶参、血叶三七、千年鸡血藤、降真香、东海神鳖珠、三斗栲栳大的巨蚌之珠等神药异宝。

    这药酒具有固精气、培真气、伐重骨、令人灵明轻虚的功能,并能使人入冬不寒,入暑不热。

    练功修气之人服了,等于练十年正宗少林的“易筋经”“洗髓经”功夫,平添十年筑基内功。

    因药性太霸道,必须视情分七次或四十九次服用,并需及时按摩导引。否则必七孔出血而亡!

    紫相伯本想慢慢来的,此次独孤展鹏远行在即,只好事急从权了,花七天给独孤展鹏服饮,每次饮服后,紫相伯、罗若拙、谭元贞三位武林大行家,给独孤展鹏导引调整,使独孤展鹏受益匪浅!

    紫相伯慨然道:“练武之人谁不想功力精深?但我已老了,也不想再争强斗狠,名利与我都无涉了,只求能将镖局子维持下去就成了!小凤终究是女儿,将来得为**母,还能一辈子闯荡武林?武功也不必非超人一头不可!还是成全了展鹏吧!也算是与独孤大侠生前相交一场!”

    唉!此种大恩大德,怎生报得呢?

    独孤展鹏想到这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那么,谁是凶手呢?杀害父亲、毁掉天罗剑庄的凶手呢?

    独孤展鹏又陷入那天紫伯伯、舅舅与三伯独孤龙三人在自己房间里,参详那事经过,推究凶手的回忆中——

    “那些烟衣蒙面人是凶手,那是无疑的了。只是猜不透他们的身份。”舅舅罗若拙道,“他们用的功夫,竟没露出一个确定的门派来。逍遥指、金刚掌、劈空掌、铁扇、大日如来光明掌、七杀掌,还有夺魂钉以及飞索伤人的功夫。有的根本不知何人会用这功夫,如逍遥指、大日如来光明掌、七杀掌和什么缚龙飞带的。有的又会用的人太多了,如劈空掌、金刚掌、夺魂钉、铁扇。”

    “那葛衣人、白袍道士又是什么来历呢?”紫相伯微锁着眉,提出一连串诘问来,“他们在这场阴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主角?配角?抑或是被利用者?或者是虽非潜龙门人但也是同流合污的人?为什么他们服饰与其他人不一致?那白袍道人真是天下一剑石举乾的弟弟?他现在又住在什么地方?”

    “还有,那葛衣人与擒龙手宫家是什么关系?”罗若拙补充道。

    沉默了许久,独孤龙道:“据我所知,天下一剑十五年前遇害时,是满门除一个孙女两个弟子幸免于难外,全部被杀。后来天下一剑的试剑山庄就成了废园了,他的两个弟子与那个孙女没回来过,就此下落不明。并没听说过天下一剑尚有弟弟。那白袍道人是否真为石举乾的弟弟,那就难说了。”

    “肯定的一点是,他既然集三人功力于一身,武功如此高明,在与主公抗衡之后,尚有余勇与后来的灰衣蒙面人相斗,那么他决非是被‘潜龙门’所胁迫的了,也绝非是一般配角人物可比。至于他是被利用或者甘心同流合污,那就难以断言了。但不管如何,这人终究是罪不可逭!主公如非与他斗剑,又何至于发生庄上的惨事?凭主公的功力,如没有无名山上一战,又何至于丧身在几个宵小之手?”

    “是的,他确实脱不开干系。也许,他正是‘潜龙门’的重要人物,试想,他既然来向独孤大侠公开挑战,怎会以蒙面烟衣这种特异装扮出现呢?也许他就是那神秘的‘潜龙门’门主!他先在无名山上公开挑战,一则是调虎离山,好让手下人袭庄得手。二则想凭自己绝顶武功能在公平的斗剑中,战胜独孤大侠!当他战胜独孤大侠的目的没达到后,就使卑鄙手段,用第二套办法,让手下人施毒,用联手群殴,想凭那十三死士来困死独孤大侠!这也为十三死士死得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斗独孤大侠这种奇特的现象,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因为或者他在山上一战受了伤,需要一个复元的过程,当他复元后赶来时,正好十三死士死得差不多了。或者他虽也马上尾随独孤大侠之后,赶到了现场,因受了伤,一时还不能出手。等他伤调理得差不多时,十三死士也已死得差不多了。”

    紫相伯经过一番沉思后,这样推理道,“当然,也不排除他受利用或者同流合污这些其他原因的可能。”

    “我不同意总镖头的推理。他如真是同流合污的人或是‘潜龙门’的人,又为何说:‘我心高气傲……’那番受骗上当,担心造成大祸、一世后悔、百世莫赎之类的话来?须知,那时他还不明我与鹏儿的身份呵,又何必要骗我们?”罗若拙道。

    “你又焉知他在你们没公开身份前没猜出你们的身份?以‘潜龙门’这样周密的行事方式,连谁对付谁都考虑到了,怎会不知你是独孤大侠的内兄,鹏儿正在京师这样的大事呢?说不定他们沿这条路来,正是为了上京师来找你们斩草除根的!如非遇上那灰衣蒙面人一档事,他说不定就会认出你与鹏儿,对你们下起毒手来!你这样年纪,又骑着快马,他就可以判定你必是江湖人物,一般六十岁左右的老爷子,哪有骑快马的?你的长杆烟斗,铜锅斗,铁杆儿,又是你的独特标记:江湖上谁不知罗大哥你的‘铜锅斗’?再加上展鹏这样的打扮、年纪,又是从京师往天罗剑庄奔的方向。这三者合起来,你的身份就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另外,说不定,他已与你在某种场合朝过相或瞧过你的画像或听人形容过你的形象,这也未可知呢?再说,为什么那葛衣人的包裹不丢给你而丢给烟篷车内人呢?也许他与白袍道人是同党。反过来说,白袍道人也与葛衣人是同党。至于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这倒是另一回事,但不管是什么,既然生死相拼以夺的东西,肯定差不了。”

    “试想,有谁,肯将以生死相争的贵重东西丢给一个不相识的人呢?虽然天下穿葛衣的人并不算少,但在同一地域内,前后二天时间内出现的两个具有出众轻功的葛衣人,又何尝不是同一人呢?也许葛衣人那包东西,正是从庄内盗出的什么珍宝,也难说呐!”紫相伯反驳道。

    罗若拙缄默不语了,显然他承认紫总镖头的推理是比较合理的,至少他暂时无法推翻他的结论。

    “那么,那白衣文士与后来的蒙面灰衣人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呢?是否与此事有关呢?”独孤龙提出疑问,“那葛衣人的手中包裹,是从白衣文士处偷来的,并说这包裹他本来就有份,白衣文士仗人多势众独霸是行不通的。由此是否可以推出:白衣文士是‘潜龙门’恢复公开身份后的人?而葛衣人在此事中,只是为了某种利害关系的合作者呢?”

    “这证据不足,推理经不起推敲!因为如这样的话,那白衣文士岂非与白袍道人是同党了吗?又何至于白衣文士与白袍道人的徒弟打起来呢?说不定那白衣文士是另外一帮人,那葛衣人是另一个葛衣人,或者葛衣人虽是同一个人,但为了另一件事,譬如打劫、诈骗之类事分赃不匀而引起的。再说,即使我们推证出白衣文士就是改装后的‘潜龙门’的人,后面那蒙面灰衣人也是,但也不能帮我们查出‘潜龙门’的下落。因为白衣文士公开身份后,并无人认出他来。”罗若拙道。

    “他不是给那通州捕快有纸条吗?问那捕快不就知道吗?也许查出他,就能查出整个的‘潜龙门’来!”独孤龙激动地道,显然他很为自己这一思虑的正确而振奋。

    “可惜,那三个捕快都死掉了!纸条也不翼而飞了!我们在得悉天罗剑庄惨变后,三大镖局与丐帮北支的人,马上着手对天罗剑庄方圆三百里路内,这前、后发生的异常事情进行盘查。我亲自到通州衙门查那三个捕快。哪知等待我的,是三个人的尸体在下葬!所有遗物都封在衙门内,因为三人是执行公差回来的路上被害死后,让人发现尸体,给送到衙门来的。封存的物品中没有纸条。问公差的来令,答是用飞鸽传书而来的,究竟来自两厂还是刑部,就只有死去的捕头知道了。——唉,我骑着快马白白跑了半天,还为了求看封存的物品,白花了一笔冤枉钱!”

    罗若拙叹道。

    “唉,那就真成了无头线索了!”独孤龙的脸一下子黯然失色了。

    “是呀!我们还专门查了宫家。宫家人丁稀少,自擒龙手失踪后,他的老伴急病交加,死掉了。一个儿子后来据说寻找父亲去,入了江湖也失踪了。听说擒龙手宫百龄有个弟弟,但从未回来过。宫家成了空房一座,只住着一个远房的侄子,暂为看守。那远房侄子根本不会武功的。”

    紫相伯道。

    “唉,什么时候能再遇上葛衣人,或者也许能查得出线索!但到哪里去找呢?”罗若拙的脸一下子老了好几年。

    “最好让我遇到那白袍道人,我就逼他说出是否‘潜龙门’的人来!”独孤龙道,“老夫当年的手段,‘一指搜魂’任他大罗神仙也乖乖承供!”

    “罗三侠也在痴人说梦,即使遇上白袍道人,以他的功力,又岂能让你得手?一个人,具有三甲子的功力,护体神功之强,即使睡着了杀他,也杀不死他的,因为只要器具一进入他身体附近,他就本能地防护什么地方,一接触物体便立生反应来。”

    “张三丰祖师当年睡觉,有毒蛇在他睡着时咬他,还没接近身子,就让祖师将蛇弹了出去!睡在蚊蚋丛生之地,那蚊蚋根本飞不进他身体周围三尺之内。”紫相伯说,“这可是梅花道长亲口对我说的,说他听木瓜祖师说的,为木瓜祖师与松溪祖师亲见之事。”

    “不过,他一战下来,一定功力降低不少。受了如此重伤,也是老天的报应了!”罗若拙道。

    ……唉,看来这报仇真难啊!

    独孤展鹏想到这里,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感到心中烦闷极了,起身来到院子内,将紫相伯传的“一百零八腿神腿法”练了两遍,还是散不去那种烦闷之感,不由信步向外走去。

    正心地茫然地走着时,忽然,有一缕琴声传来,吸引住了他:

    那琴声是那样熟悉,那样亲切,好象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他向琴声的方向走去。

    琴声越来越近,来自一座水榭,湖边绿柳掩映,又植了不少桂树,此时山中桂花犹盛,浓郁的桂花的馨香随琴声飘来。

    举首仰望,秋天如洗,青宇中寒雁翩翩,不时递下来一两声清长凄厉的雁唳;低眼俯视,见湖中荷花花事早过,断梗残茎,于西风中令人有不堪憔悴与时俱老之叹。

    朱栋明榭的华荣,天清水明的秋光,花谢叶老的衰败,孤哀之子的伤感,这四者混合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多愁善感的情调,因而更易受琴声的感应,独孤展鹏触动心事,站在那儿,不由听得痴了。

    琴声清越、响亮,音色亮丽、圆润,操琴者的猱、绰、吟、注、上、下,指法精妙,深得琴性,清而不枯,和而有节。而更难得的是操琴者能深知此曲之情,弹出了曲中凄苦悲伤的情调,那一声声的琴声入在独孤展鹏耳内,眼前出现了塞外秋色:霞光如血,敌楼高矗,雄关漫漫,群山绵绵。秋草无际,连接天涯。铅云如凝,西风如割,一个身沦异邦他乡的汉家女子,感伤世事兵乱,荒芜故园,家破人亡,正愁眸凝睇雁字尽处,悲声而歌: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失身兮不如无生……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寻思涉历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这曲琴曲,正是母亲生前弹过的汉蔡文姬自伤身世之作《胡笳十八拍》。

    当时母亲在弹后,还详细解释过文姬的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坎坷历历的遭际,令小展鹏陪了不少泪水。

    现在独孤展鹏听着此曲,仿佛又回到了母亲身边,他心神俱醉在这琴声里,眼前渐渐隐去了塞外秋物,代之以母亲操琴的背景,啊,母亲坐在琴几旁,焚香援琴,是那样端庄、美丽、温柔而圣洁!一股春暖,一股氤氲的温情笼罩着独孤展鹏。

    独孤展鹏已忘掉了身外一切,只有琴声!琴声!琴声冷冷激越,激荡着他的心,琴声一唱三叹,长长地摇曳着他的心,每一声琴声,都在他心里引起一种非凡的感觉。

    不!这不是有人在弹琴,而是他的心在弹着琴,而是琴在弹着他的心……

    “着!”一声喝道。

    接着一阵轰然而来的刺耳的男男女女的笑声,接着是一阵痛感,一片麻木,独孤展鹏不由自主地一趔趄,栽倒在地。

    “谁?谁这样暗算我?”他想喊,但喊不出声音!他想跳起来,但身子根本不象是自己的!只有神志还清楚,只有听觉还存在,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尘土,如不眯起眼,风吹着,尘土就会扑入他眼中。

    这时,琴声也寂然而止了。

    “这人真不济,我叫了一声,他还避不过去!”这是一个说话和气的女孩子声音,声音中带有三分遗憾。

    “我刚学了琴姐姐的那手‘手挥五弦’的暗器手法,一手五子,分打他‘哑门’与三处麻穴一处痛穴,想不到全打中了!”

    这是一个骄傲的少年声音,嘴说是想不到,但话声中,充满了炫耀与兴奋,以及一种达到了理想效果的满足。

    “你学我的手法,还能差得到哪里去?”

    这又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声音高而清脆,如金铃声,语调中带有三分矜持,三分清白,三分必然如此的自信,一分女孩子不应有的霸气。

    “琴姐姐的暗器手法也好,王兄的劲力、准头也好!这虽说在十步之内,但如换了我,五子能中一子就不错了。王兄,我看你的手法中,好象还加上了你家‘飞鹰翎’的功夫!”

    这又是一个少年的声音,声音粗重而浮滑,语气中含有既想讨好的两面,又不甘把自己埋没了,想乘机显露一下自己见识的味道。

    “你们闹什么?把小姐弹琴的雅兴都给赶跑了!”

    一个莺声婉转的女孩子的声音从前面水榭内传出。一个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从水榭内出来。

    独孤展鹏听出,那是昨天见过一面的那个海云姑娘。

    “啊哟,这不是独孤公子吗?怎么这个样子?”海云惊呼道,马上奔过来拉独孤展鹏。

    “什么?他是独孤公子?哪一位独孤公子?”

    那是那个说话和气的女孩子的声音,声音中显然带有吃惊。

    “独孤公子还有几位?值得步云宫人叫一声独孤公子的只有一个人。”海云不悦地说,边问独孤展鹏,“独孤公子,你怎么啦?”

    “他就是刚才说到的昨天新来的独孤大侠的公子?王兄,你快把穴道解开吧!”那是那个说话粗重而浮滑的少年的声音,语调中带有些惊慌。

    “是他?那真是对不起了。”那个说话骄傲的少年歉然一笑,跑过来,在独孤展鹏身上拍了几掌,对另一个少年说,“华兄,想不到这次竟打着了不败剑尊的公子!”话意中含的意思:不败剑尊的公子,也不过如此!

    “不败剑尊是不败剑尊,独孤公子是独孤公子,你又何必往自脸上贴金!”那个金铃一样高而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冷冷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其后代有几个及得祖宗的?”

    “琴姐高论,令小弟佩服。”那个粗重而浮滑声音的少年道。

    “独孤公子……”海云关心地问。

    独孤展鹏爬起来,慢慢地拍掉膝盖与衣裳上的灰尘,用手仔细地掸去了衣服上每一星尘土,然后又抹了一下发髻,用手巾擦去脸上沾着的尘土,向帮他拍着背上浮尘的海云道:“海云姑娘,没事。”

    然后望也不望那群人一下,低着头转身往来路上慢慢走去。

    “罗……”在场的人都同时叫了一声,声音中有的感到尴尬,有的关心,有的含有惺然。连那清狂的女孩的声音与那骄傲的少年的声音,也带有不好意思与歉意。

    “海云,怎么回事?”又一个少女的声音在问。

    听到这声音,独孤展鹏的心猛地一震,血都凝住了:

    那声音是那么优美、动听!有几分象娘亲的慈祥、亲切,有几分象紫小凤的温顺、软娇,更有一种象琴音的圆润、和静,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典雅、矜持与高贵!

    如果海云姑娘的声音象黄莺鸟啼,那个说话和气的女孩的声音象绿鹦妙语,而那个说话象金铃一样清脆的女孩的声音是响亮的画眉或云中天中的叫天子,那么,这位少女的声音就是百鸟中的凤凰的歌唱!

    “云小姐,怎么啦?”这次是温顺、软娇的紫小凤的声音。

    独孤展鹏真想回头看一眼那位说话优美的少女长得什么模样,但一种受了羞辱与奚落后的愤怒与痛苦,那种损伤了自尊心的委屈、忿恚,想报复一下的念头,以及寄人篱下、自伤身世的悲哀,混合成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只觉眼中泪儿在打转,盈盈欲滴。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哭一场,否则,否则就回过去狠狠打一架!

    但他选择了前者,加快

 第三章 情窦初开谈琴棋

    到步云宫已四天了。

    这几天,独孤展鹏已初熟步云宫的大致分布。

    原来湖中村主要是家眷、宾客所居之处。

    步云宫武功最高的人,住在一个叫轩辕洞的洞府中。

    这些高人大多以研究武学为乐,有的则连武学也懒得过问,只是对奕、作画、看书、养鱼、莳花。他们的那些叱咤风云、快意恩仇的年代,那种丰富多采的辉煌人生,于他们来说都是遥远的过去了。

    这些高人们有时也出来,到湖中村转转,浏览一下风光,任谁也看不出那是一个昔日令人闻名失色的高人来。

    有一个相貌清奇的老人,每天都在阳光下坐两个时辰垂钓于湖畔白石之上。何总管告诉独孤展鹏,那老人就是昔日名满江湖的渭滨钓叟、玉竿金钩萧龙云。另外那个每天都要把十八盆茶花搬出来晒太阳的胖老人,则是虎面弥陀尚师石。

    独孤展鹏每当经过这些人身边时,仔细打量着那些显得平凡、和善、亲切的老人,心中充满了敬意。

    他忽然想:如果我报了父仇之后,也退出江湖,住到这里来,与那些老人为伴该多好?

    独孤展鹏也了解到:这次从各地被请入步云宫的各门各派的弟子和武林世家、名武师的后人,共有三十多人,分住在“嘤鸣园”“悦园”“卧狮院”“看山楼”“蟠龙园”五个地方。

    只有紫小凤被特优住在云小姐的“梅铃园”,自己被奉为贵宾,住在听松轩。

    而前天那弹琴的水榭,叫“知心榭”,取《论语》“知者乐水,仁者乐山”之意。

    而从海云姑娘那里知道,那天弹琴的小姐就是云小姐,云风雷大侠的千金,也就是后来出来说“怎么回事”

    那句话的少女。云小姐把那几个人好一顿训呢!

    这次来听讲武学的年青人中,十六岁以下的共十四人,余下的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大小伙子了,他们另有一群。这些十六岁以下的人,都服小姐管。连那淮南鹰爪王王家的公子王若玉,就是那个说话很骄傲的少年,也服小姐。

    “小姐武功一定好吧?”独孤展鹏问。

    “那当然。宫主她老人家亲自教的,主公(指云大侠)想过问一下也不许。宫主说,按她的教法,小姐一直练下去,定能超过她爹!”海云笑了一下,“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文赋,都很了不起呢!她还夸你涵养好呢!”说着,别有深意地望了独孤展鹏一眼。

    独孤展鹏听了,心里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就象那天碧云寺听到曹冲斗说出紫相伯把紫小凤配给他那番话时引起的感觉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在然的情思中,竟多了一丝微微的快慰,一种微微的满足。

    那究竟是什么引起的呢?难道就听了这少女的一句话,就感到那少女比紫小凤还要好么?

    紫小凤是那样温顺,那样体贴、关心他,又长得那样俏丽,又有哪一点差了呢?

    何况,还有紫伯伯的那种大恩大德呢?

    但人的情感,就这样微妙、奇怪。

    隐隐地,独孤展鹏心中起了想早日能见云小姐一面的念头。那念头象一支羽毛,在轻轻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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