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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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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杀人的工具

    就像李木清所说的那样,人不能太过于自私。他不应该只为自己的仇恨而活,他应该多想想那些在意和关心他的人。

    他依然会努力练剑,不过却已经不单单只是为了仇恨,他要用手中的剑去守护那些他挂念着的和同样挂念着他的人。

    这才是他手中的剑存在的价值,这才是他活着的意义,这才是他想做一个强者的最终真谛。

    远处草丛中有野兔闪过,杨晓风捡起颗小石子随手一扔,野兔应声而倒。

    这是他第一次捕获食物,也是他第一次除了练剑之外所做的别的事情。

    师父照顾了他六年,现在该反过来让他照顾师父了吧。

    杨晓风居然能带猎物回来,李木清实在是感觉诧异,甚至是非常意外,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但更多的还是欢喜和欣慰。这表明杨晓风终于能一步步学着从仇恨中解脱出来了。

    他相信假以时日,杨晓风一定能彻底放下仇恨,以一种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出现,做一个全新的自己。

    看着自己的弟子一点点不断的进步,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情呢。李木清决定好好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便在这时,又听杨晓风笑着道:“师父,你先休息一会儿吧,饭菜我去弄,待会咱们再一块好好喝几杯”。

    这是他第一次叫老人师父,但叫得却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毫无生涩之感。

    李木清一愣,对于杨晓风称呼自己为师父感觉更加意外,呆了一阵后,这才大笑着点头道:“好好好,那就这样了,我已经等不及了,这就先去喝两杯”。

    他脚步轻快的离开,今天高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叮嘱道:“风儿,那你快点啊,咱爷俩今天怎么着也得是醉了才好啊!”

    看着老人欢快的样子,杨晓风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很愧疚,也很自私。

    新鲜的兔子r加上刚刚收获的山蔬和春来晾晒的干野菜,味道实在不错。不过这都比不上李木清自己酿的杂粮酒。最妙的是,老人在将酒封缸的时候还会往缸里加入好些他自己采的野生药材,如此一来,等酒开缸的时候,那是又爽口又滋补身体,总之就一个字––––香。

    这酒李木清喜欢喝,杨晓风也喜欢喝。不过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很愉快的在一块对饮倒是从来没有过。

    或许是酒的缘故吧,李木清的话也比平时多。江湖上的各种奇闻杂谈,秘史闲言讲得是滔滔不绝。尤其是谈起各门各派的根朔本源、经历过往、武功心法、招数秘诀、及其宝物密器更是条理清晰,头头有道。就连武林中各人的行事准则、处事方式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对许多人的怪癖嗜好、秉性毛病也都知道不少。

    这让杨晓风在长了见识的同时又不免为师父的渊博惊叹。反正师徒两个聊得很开心就是了。一个讲得是津津有味,一个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可能是酒已喝了不少,也可能是话已说得太多。渐渐的,李木清已有些醉意,又过了一会儿后,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晓风忙起身轻轻的将老人扶到床上躺下,为其脱去外衣鞋袜,放好枕头,盖好被子。或许,这是他能为数不多可以替老人做的事了吧。

    随即又将碗筷收拾停当后,熄了灯,出了屋掩好门,也打算就此去睡。

    屋外月光正浓。

    原来月亮一直都是那个月亮,从未改变。善变的只是人心。

    天凉如水,有树影婆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

    原来,这秋夜竟然是如此这般的宁静。

    四周静悄悄的,幽谷似已在月夜里沉沉睡去。

    杨晓风望了望天,已是初更时分。还是回屋去睡吧。

    不过,虽躺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他从师父那里听说了太多别人的故事,他也知道了师父自己的故事。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也一直没有发觉,原来师父竟是个一生孤苦的可怜人。只是,这所有的苦都是师父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

    原来师父的爹娘在他还不到二十岁的时候便先后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别的什么亲人,爹娘一过世,从此就只留下他孤身一人。

    做为一个男人,师父又一生未娶,一直孜然一身。

    不过,让杨晓风有些奇怪的是,既然师父已隐退江湖达十八年之久,怎么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他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清水山庄呢?

    想来本来是要到家里来做客的吧,师父与父亲可是义结金兰的异性兄弟啊。

    必定就是这样了。

    直到好多年后,杨晓风才知道,原来李木清之所以那天晚上去清水山庄,其中竟然还有着一段有关上辈们的恩怨纠葛。

    他今天才发现,师父真的很脆弱,不过他却一直假装着坚强。

    或许,人生有时候除了坚强已别无选择。

    这一夜,杨晓风实在想了太多,太多事,太多人。

    爹娘,弟弟妹妹,家里的族人,还有与自己订了婚约那个少女,几乎与自己有关每个人他都细细回忆了一遍。

    不知不觉间,他在回忆中睡着了。

    还是鸟鸣声把他叫醒的,起来一看天竟已大亮。

    这一夜,他没有做噩梦。

    六年来第一回他睡觉的时候没有做噩梦,而且是直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李木清醒来的时候,饭菜已做好,只是却不见杨晓风的人。

    “风儿呢,那去了。哦,一定是在练剑,不对啊,怎么一点也听不到他挥剑的声音呢”?

    他感觉有些奇怪。随即,他就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杨晓风这些日子以来片刻也不离手的那把竹剑此刻就被扔在屋角的灶台旁,和薪柴堆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杨晓风若是去练剑了,那为何他的剑却还在这里。可若是他没有去练剑,那他此刻又去了哪里?

    杨晓风的确练剑去了,可他的剑呢?

    他把那把竹片削的剑也扔了,现在他手里就只有一管箫。

    莫非现在他已把这管箫当成了他的剑?

    还是他已经把剑隐藏了起来,隐藏在心里。从此他的人本身才是真正最可怕的剑。

    又或者说,从此刻起,他已经不再需要实质的剑?

    放弃仇恨,谈何容易,可是他已经开始在学。

    这世间最艰难的事情就是开始,但只要开始了,就绝不会再停下。所以,只要有了开始,就总会有学会的那一天。

    虽然那一天还没有到来,但或许,那一天其实已经不太远。

    从此之后,在这幽谷之中,除了鸟鸣和练剑的声音之外,还时不时的会有好听的萧声响起。这萧声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每当杨晓风被梦魇折磨,或者练功真气逆流快走火入魔的时候,他就会为自己轻奏一曲。这萧声就像一股浇在心头的清泉,能立刻使他心智转醒,灵台清明。

    这都与那本牛皮纸包着的曲谱有关吧。

    “清心灵决”,这是那本曲谱的名字,其实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只是单纯的一本曲谱了。

    杨晓风在这曲子中不仅感受到了平静,甚至还有几许淡淡的剑意。只是这剑意就像轻风一样,飘忽不定,实在令人无法琢磨。

    可能得去问一下师父了吧。

    李木清静静的听着,一曲早已终了,但他的心却还停留在那首曲子的意境之中。

    他听到了,那是山溪潺潺漫流无边的清韵、那是流云轻舞无意去留的闲散、那更是春来花开夜羞红的无措,那是一种力量。

    一种最平淡,同时却最伟大的力量。这力量足以使人忘记痛苦,忘记人生所有的烦恼和不快,进而找到心灵最深处那些曾经一度被遗忘、被尘封,被杂质所掩盖的快乐、纯真和美好。

    李木清脸上多少有些惊讶,听完了杨晓风所问的问题后,接过他手中的玉箫仔细端详了一番,故作高深道:“风儿,你可知世上有多少种杀人的工具”?

    “杀人的工具……”,杨晓风淡淡道:“杀人的工具有无数种,但想来最直接的便是用刀剑杀人吧”。

    他有些奇怪,师父为何会问这种莫名奇妙的问题。

    “不错,刀剑的确是最直接的杀人工具,用刀剑杀人也是最普遍的方法,但是你却错了”,李木清摇了摇头,对于杨晓风的回答他显然不是很满意。

    杨晓风一愣道:“我错了”?

    “刀和剑的确是最直接,也普遍的杀人工具,但却不是最好的杀人工具,最好杀人的工具从来就只有一种,不是刀,也不是剑”。

    “不是刀剑,那是什么”?

    “是人心”。

第十六章 心剑

    “人心”?

    “不错,就是人心……”,李木清略微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虽然是刀剑杀了人,但刀剑是死的,所以这杀人的刀剑是掌握在人手中,因此人心中的恶念其实才是这世上最锋利,也最可怕的杀人工具”。

    老人的话说得多少有些可悲,是为人性感到可悲吧!

    “人心……人心……”,杨晓风一时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仔细想来,的确如此”。

    “风儿,那你可知道杀人的方法又有多少种”?

    李木清忽然望向远处的山,一时间,他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悠远了许多。

    杨晓风眉头一紧,答道:“杀人的方法有无数种吧”。

    李木清又摇了摇头,道:“风儿,你又错了”。

    杨晓风看着师父,眉头皱得又紧了几分,喃喃道:“我又错了”?

    李木清依旧看着远处,似是在对杨晓风说话,又似是在喃喃自语,道:“其实,这世上杀人的方法不外乎两种”。

    杨晓风一呆,不解道:“两种”?

    李木清回过头来,沉重的凄笑了一下,道:“人的死法可能的确有很多种,但真正杀人的方法却只有两种。用自己心中的剑杀人,或者用别人心中的剑杀人”。

    杨晓风不明白,疑惑道:“用别人心中的剑杀人”?

    李木清点了点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太多杂质、太多邪念,比如**、贪婪、妒忌、怨恨……等等。这些东西就是一把把藏在人心里的利剑,这些剑会在人的心中形成一股股恶念,这样的恶念之剑多了的时候便可以杀人,而且有时候是很多人”。

    李木清是睿智的,所以他将一切都看得太透,但有时候看得太透反而是一种痛苦。

    “那什么是用别人心中的剑杀人”?

    “低等的杀人者都是用自己心中的剑杀人,但高等的杀人者会利用,甚至是控制别人心中的恶念,也就是我所说用别人心中的剑杀人”。

    李木清叹了一口气,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剑,比如一个对金钱贪得无厌的人,只要你给他足够的钱,他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杀人”。

    “你是说雇凶杀人”?

    杨晓风好像懂师父的话了,但他却总感觉这似乎并不是师父要表达的意思。

    李木清摆摆手,道:“这么说吧,每个人心中除了我所说的恶念、邪欲之外,还有太多的y暗面。比如一个人经历过的痛苦、受过的伤痛和折磨、以及所背负的仇恨等等。这些东西平时隐藏在心里似乎并无大碍,但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人的内心,那种备受煎熬的感觉想来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吧。这些y暗负面的情绪如果不及时释放出来,便会一直累积在人心里,随着时间流逝,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而这爆发出来的结果无非就两种,伤到自己或者伤到别人”。

    杨晓风微微颔首,道:“师父你所说的用别人心中的剑杀人就是抓住别人人性中的弱点和心理上y暗面为己所用”?

    李木清沉默许久,低声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抓住别人心里的y暗面为己所用只是下乘之法,还有更可怕的上乘之法”。

    “上乘之法,什么上乘之法”?

    “这上乘之法其实和下乘之法差不多,同样是在人心里的y暗面上做文章,不过却不是抓住人心中的y暗面加以利用,而是用某种外物勾起人心中的y暗面或者执念直接控制。也就是用某种方式直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进而为己所用。这就扯出了江湖上的一种最诡异,也最可怕的武功––––音杀之法”。

    “音杀之法”,杨晓风还是第一次听说,惊奇道:“什么是音杀之法”?

    李木清看着杨晓风,他本不愿再提起这种可怕的武功的,不过顿了顿,道:“所谓音杀之法,就是利用音乐唤起人心中的负面情绪,并且不断加以扩大,从而使人走火入魔,永远沉沦在自己内心的执念和杀意中无法自拔,到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r,成为被人c纵的傀儡,彻底沦为人形杀人工具。或者换一种更直白的说法,音杀之法便是以乐声为媒介,勾起人心中的y暗面,从而扰乱人的心智,进而使人神识尽丧,最后被施乐之人用乐声彻底控制,沦为傀儡,成为被施乐者控制的杀人工具,一生一世沉沦在无边的杀意中,再无一丝醒转的可能”。

    “这……”,杨晓风大惊,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这种武功实在太过于诡异,听起来就像是神话传说一样,当下惊异道:“师父,你所说这些是不是太过于离奇了些,既然有音杀之法这种武功存在,为何之前我从未听说过”?

    “的确是离奇了些……”,李木清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一时抬头望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正是因为音杀之法太过于离奇,所以能练成这种武功的人一直以来都少得可怜,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但百多年前在江湖上有个门派叫‘天音门’的,却是专门致力于研究这种武功。不过,或许是音杀之法太过于诡异,以致天理难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天音门’只在江湖上存在了短短十多年便消失了”。

    杨晓风还是无法相信,师父方才所说的这番话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甚至已直接打破了他当前的认知。

    过了一会儿,李木清终是再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萧以及杨晓风手中的曲谱,思索良久,道:“风儿,这管箫和这本曲谱,或许便是与音杀之法有关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那天音门的遗物吧!”

    杨晓风再次大惊,他实在想不到不过就只是一管普通的玉萧而已,谁料想竟然还有这等诡异的力量。随即却又释然,怪不得他能在这箫声中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剑意,原来是与那音杀之法有关。不过,接下来他心中却有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如师父所说,这音杀之法是用音乐扰乱人的心智,使其迷失自我,为何他反而在这萧声中感受到了平静以及祥和呢?

    他之所以能够从仇恨的折磨中渐渐解脱出来,便要归功于这萧声。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那岂非与师父所说的刚好恰恰相反,当下疑惑道:“师父,既然这本曲谱和这管箫都是音杀之物,那为何我现在却并未因此走火入魔,反而还因为此物从仇恨的折磨中解脱了出来,这岂非有些矛盾”。

    “哈哈……”,李木清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风儿,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凡事都有y阳对立的两面性,这音杀之法既然能扰乱人的心神,使人迷失本性。当然也可以使迷失的人重新找回自我,复归本真,找到光明与希望。而你手中的这管箫和这本曲谱便是属于后者”。

    杨晓风脸一红,当下抿着嘴,再不说话。

    李木清又一次抬头看着远处的山,似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两人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种静寂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后,李木清忽又回过头来,很认真的道:“风儿,得到这管箫和这本曲谱本是一件好事,但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难说得清,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一件好事是不是会带来灾祸。音杀之法这东西本就诡异,这次你得到的是光明的,代表善良的曲子,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那些邪恶的,让你迷失的东西,你又会作何选择”?

    他似乎有一种担忧,却不知是替谁担忧,杨晓风吗?

    杨晓风细细思量着师父的话。正如他所说,人生有着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未来是好是坏,谁都无法预测。但生活从不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也不会给你自主选择的权利。所以说,与其担忧明天,倒不如快快乐乐的过完今天。

    既然如此,那就把未来交给命运好了。

    就让一切随缘吧!

    有云掠过天空,幽谷变得似更加空灵。矮山峻秀,杂树丛生,加上几间老旧的茅屋,让疲惫的心在这纷扰的红尘中总算还能找到一块净土。

    李木清忽又高声道:“风儿,做人一定要学会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凡事要看开一些。正所谓心静天地阔,所有的痛苦和烦恼其实都是你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你,明白吗”?

    “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杨晓风抬头望着天空,思考着师父的话。

    不得不承认,师父是睿智的,可是,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放下自己心中的偏执呢?

    忽然,他笑了,笑的爽朗而有力。他大笑着道:“如果一个人不是自甘堕落,又有谁能随意控其心智,乱其心神呢。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要发生什么,那都与现在无关,既如此,我有何必要现在便为此烦恼呢!”

    他一边说一边从李木清手中拿过玉萧,随即大笑着走开了去。

    过了一会儿,清雅的萧声再一次在幽谷中响起。

    李木清在原地静静的眺望着杨晓风远远走开了去的背影,跟着同样也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无比欣慰,因为他在杨晓风身上看见了成长、看见了豁达、他还看见了专属于年轻人的那份桀骜不驯和潇洒不羁。

    他似乎更看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第十七章 情义深,相思重,十年归期遥,女儿痴痴等(上)

    天很快就黑了。

    天接着又亮了。

    时光悠悠,不知一转眼又是多少岁月逝去。

    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匆匆之间,又是四个年头过去了。

    杨晓风细细计算了一番,不知不觉间,他在这幽谷里竟已经整整呆了十年之久,十年啦。

    这还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刚好时间已进入八月,又是一个秋天。

    今晚天晴,星辉满天。

    天已黑,月初,新月已西斜。

    夜不深,周遭寂静无声。

    在这偏僻的幽谷中,除了寂静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寂静了,或者还有孤独吧。

    孤独的夜,孤独的人。

    最孤独的还是心,因为夜晚来临的时候,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思念。

    如潮水般的思念。

    思念已经差不多快要让他发疯了。

    以前,他因为仇恨差点发了疯;现在,思念带给他的感觉也差不多。

    他现在才体会到,原来思念竟也是一种折磨,而且这种折磨给人的感受绝对不比仇恨轻多少。

    以前的每个夜晚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现在也一样。

    现在,不过就只是煎熬他的东西换了一样而已。

    黑暗,绝对的黑暗。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杨晓风却没有点灯,他一向不点灯的,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黑暗。

    夜很静,心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

    天际的新月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要刻意勾起他的思念。

    他又一次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些人,父母双亲,弟弟妹妹,当然还有洛清雪。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夜色之下,遥望着远空的那一轮明月,想起远方的她。

    仇恨一天天在淡去,思念却一天天在加深。

    随着仇恨在心中被渐渐淡化,她对洛清雪的那一份相思之情也越来越浓,到最后,竟已完全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她。

    他想她都快已经想的发疯了。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呀。

    她,还好吗?

    或许,她早已嫁为人妻了吧。

    他根本不敢多想,可是,心底的思念又如何能抑制得住。

    下一刻,手中的萧已挥出,向着夜空挥出。

    在寂寥的月色下,他开始了行云流水般的狂舞。

    他舞的是落雪剑法。

    就好像许多年前在清水山庄的那个黄昏午后一样。

    她在他面前倾城一舞。

    那随风飞扬的裙角,那笑靥如花的俏丽娇颜,那轻快灵动的曼妙身姿。

    有夜风吹来的时候,他似乎又一次看见了少女那正在随风舞动的长发。这一刻,仿佛重新在眼前飘飞。

    甚至,仿佛就连那几许淡淡的发香,也依然还清晰的在鼻间萦绕。

    原来,虽然时光已过去了许久,但记忆里的容颜,却依旧清晰如昨。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你觉得它过于漫长,度日如年,而有时候你又觉得光y转瞬即逝,芳华难留。

    岁月如过眼云烟,转眼之间已是十年光景。

    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十年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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