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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奇缘之泪雨红颜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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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杀手的剑雨点般招呼了过来,可李木清却没有动。自始至终他都只是看着梅落云,似已看得痴了,瞄都没瞄一眼刺向他的剑。

    是他对这些人根本就不屑一顾,还是他的心痛得早已让他无法动弹。

    刹那间,杀手的剑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身体。李木清终于动了,他的手动了,他的剑也动了。

    没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样的一把剑。但见寒光闪过,剑便已入鞘,他的人也已顿住,就似乎他在原地从来都没有动过一样。

    刺向李木清的剑也已顿住,血就像瀑布一般从杀手的脖子上喷溅而出。距李木清十步之内杀手的颈动脉已被尽数割断。

    就只这一剑,杀手中便已足足倒下去二三十人。不过,刚刚将梅落云一剑穿心的那个黑袍人此刻却不知到哪里去了,似乎自打李木清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忽然就从这里消失了。

    一招之间,断刃封喉,一剑之威,竟强横如斯。这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或者说,这到底还算不算是一把剑。

    十八年了,李木清封剑整整十八年了。他从不轻易动剑,更不想杀人。

    只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事都身不由己,更无从选择。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杀人,然而,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既然杀了人,索性就多杀些吧。

    李木清单臂抱起已经昏厥过去的杨晓风,将其携在腋下,一手持剑冲杀了出去。所过之处,杀手如落叶般纷纷倒下。

    他没有再去管梅落云,甚至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他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拼死救下她的儿子。

    死的人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

    月光似已被染成了血色,暗红一片。

    杀戮还在继续,哀嚎惨叫声也在继续。不断有人在倒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更多的人死去了。

    明月不知何时已躲进了云中,便是月亮也不忍直视这血腥的杀戮场面吧。

    忽然又刮起了狂风。

    渐渐的,原本晴朗月明的夜空已是乌云满天,接着,一场秋雨狂暴的落下,洗刷着人间的罪恶。

    雨声渐渐的将哀嚎声淹没了,也不知是不是这场杀戮已经停了。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清水山庄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一夜,清水山庄的人无一幸免。

    除了杨晓风三兄妹。

    不过,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之所以不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死了,是因为后来落雪谷的人在清理清水山庄死难者的遗体将其下葬的时候没有找到他们三兄妹的尸体。

    没有人知道他们三兄妹去哪儿了。

    再也没有人听说过有关他们三兄妹的任何消息。

    他们三兄妹就和清水山庄这个名字一样,从此在江湖上彻底消失了。

    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

    屋子里很y暗,也很潮湿。当杨晓风醒来的时候,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坚硬的地板上。

    外面死一样的寂静。墙角有熙熙索索的响动,想来是老鼠吧。

    这是什么地方?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杨晓风挣扎着爬起来,立刻便重重的摔在地上。他紧接着再次爬了起来,当然也再次摔了下去。他又再次爬起来,又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次,两次,三次……。

    数十次后,他到底还是爬了起来。手扶着木桌勉强站住,他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他已经好长时间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阳光从粗劣的木窗中穿进来,忧伤的碎了一地。

    借着残阳的余光,他终于看清了这里。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土筑的墙,顶上盖着草,除了一张桌子,这里空无一物。

    他的手动了动,碰到了桌上的一样东西,是一个粗瓷大碗,碗里盛着满满一碗粗粥。

    杨晓风费力的端起碗,一口气将粥全喝了下去。那粥冷的就好像冰渣子一样。

    他那好长时间没吃过东西,早已经空空如也的胃顿时一阵痉挛,感觉马上就要呕吐出来,但他却强忍着又压了下去,因为他要活着。

    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时候活着才是最艰难的。而比活着更艰难的是不得不活着。

    他已经别无选择。

    他不得不活着,他也必须活着。

    他要报仇。

    他要报他杀亲灭门的血海深仇。

    现在,他的人生唯独就还只剩下报仇。

    老天让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他报仇。

    报仇已经成了他的宿命,无法逃脱的宿命。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知道,除了报仇的执念外,他已经不想再知道任何其它事。

    除了惨死的亲人外,他已经不会再挂念任何人。

    杨晓风不知道,此刻,李木清就站在屋外。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他也已经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这就说明,杨晓风已经醒了。

    他知道他迟早会醒的。

    向前一步,手也已伸出,他本想推门进去看看他的。

    但迟疑了片刻后,李木清伸出的手终究还是又收了回来,踏出的脚也一并收了回来。随即,更是直接大步走开了去。

    他到底还是没有进去看一看杨晓风,就连一眼都没有。

    李木清很清楚,虽然自己从杀手的剑下救下了杨晓风的命,但是否能够坚强的活下去,终究还是取决于他自己内心的勇气。

    如果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如果他不能勇敢的从悲痛中走出来,那么,即便他还活着,也不过就只是一具在伤痛中沉沦,煎熬的行尸走r而已。

    直到好久后,李木清听到身后传来了“咯吱”一声。

    他的脚步终于停下,随即轻声淡笑了起来,笑得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刚刚那声音,是杨晓风打开了房门。

    他既然有勇气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那就说明,他同样会有足够的勇气从心底的伤痛中走出来。

    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人力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暂且交给时间。

    伤口总会被时间抚平,进而结痂,痊愈。

    相信假以时日,杨晓风一定还会重新变回当初的那个少年,那个善良、豁达、洒脱的阳光少年。

    那个像风一般的少年,像风一般沉稳,像风一般温和的少年。

    因为他本身一直保持着风一般平和的本质,并且他始终都有着一颗像风一般善良的心。

第十一章 幽谷论剑(上)

    岁月匆匆,转瞬间,不知光y已是几许。

    山溪潺潺,野花飘香。坡上长满了杂树,更有不知名的蝴蝶四处乱飞着,为这里增添了无限生机。

    这是一处无名幽谷,谷中就只有李木清和杨晓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

    杨晓风在这里已经六年了。

    六年很长,六年也很短,对于杨晓风来说,六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就像在昨天一样。

    “沙沙沙……”

    这是剑刃破风的声音,这声音单调并且枯燥,有时候听起来甚至还很刺耳。

    六年来,这谷中除了鸟鸣之外所能听到的就只有这种声音了。

    这六年来,杨晓风除了吃饭等一些必要的活动外就只做了一件事––––练剑。

    不分日夜,没完没了的连剑。

    他几乎连觉都没怎么睡过,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每次实在累的无法支撑的时候才就地躺下休息一会儿,醒来后又接着练,不顾死活拼命的练。

    与其说他是在练剑,倒不如说他是在折磨自己。只有一刻不停的折磨自己,他心里才能有一丝片刻的安逸。他怕平静的日子会磨平他的棱角,他怕时间会使他忘了仇恨,他更怕有一天会忘了记忆里的亲人。

    李木清从来都没有要求杨晓风做过别的事。他基本上每天就是采药材,打野皮草,隔一段时间就拿出去倒卖,或着有时候也出去替人做活赚些钱财物什以供生活所需。另外,除了打柴,做饭等杂事外就只有看杨晓风练剑了。

    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柔和,给人间带来了光明。

    晨风将树梢间的一片枯叶吹落下来,被剑气激飞出去很远。幽蓝的剑光闪过,枯叶已落地。

    杨晓风停下手中的剑看了枯叶一眼,随即踏出一步,缓缓走了开去。下一刻,那本来完整的叶片忽然已化为粉末,渐渐随风飘散了去。

    他才刚走了几步就看见了李木清。

    一件陈旧白布衣做文人打扮,李木清的标准装束。杨晓风或许都没有觉察到,这个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六年的男人已经很老了。

    本来只是两鬓的些许白发早已变成了满头雪白。

    一切都变了,物是人非,早已不是旧日的光景。

    唯一不变的恐怕就只有李木清的笑了吧。永远是那么慈祥,那么和善。

    在心灵备受煎熬的日子里,李木清对他就好像父亲对儿子那样,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那种感觉,让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温暖和慰藉。

    苦心人天不负,就算是一个智力低下的普通人,只要他够认真、够努力去做一件事的话,就一定会成功,更何况还是一个悟性很高又肯于去拼命的人。

    杨晓风这六年来拼命练剑,剑术自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过对于他的剑法造诣,李木清却从来都没有认可过。

    或许,在他看来,杨晓风的剑法就是小儿科而已。

    事实也的确如此。

    杨晓风看了看李木清,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一把玄铁铸成的长剑,剑身很薄,也很轻,自剑柄之下整个剑身都是湛蓝色的,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股幽蓝的剑光。剑耳是两轮新月,这柄剑就叫“蓝月”。

    这是他母亲的剑。

    李木清当年在清水山庄不光救走了杨晓风的人,也带走了梅落云的剑。

    这剑或许已不只是一把剑了,而是一种情感。

    杨晓风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牵挂之情,都在这把剑里。

    有剑在,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母亲陪在他身边一样。也只有剑在手里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感觉到安全。

    这剑也成了李木清对梅落云最后的印象。

    抬头,杨晓风又看向李木清。

    那身影单薄而消瘦。

    不过在杨晓风心里,却象山一样伟大。那是他心灵的依靠,也是他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度。

    下一刻,他手中的剑已刺出,无声无息的刺出。

    这一剑很快,快得根本就无法看清其形,就只看见有一道寒光正刺向李木清的后背。

    李木清却连回头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一只手轻轻动了动,杨晓风手中的剑便已经到了他手里,同时又反手一招轻轻架在了杨晓风的脖子上。

    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都六年了,六年来他没日没夜的拼命苦练,可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

    还是只一招就被夺了剑,还反被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杨晓风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六年来,他曾无数次的和李木清比试,可永远就只有这样一个结果。

    败。

    连一招都不到,他就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他甚至连李木清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过,一次都没有。

    一次,两次,三场……

    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每一次都是他输。

    他从来都没有在李木清手下走过一招,他永远就只是输。

    比试了无数次,他也输了无数次。

    如果一直就只是输的话,他还怎么报仇。

    他输掉的不光只是剑法,还有他的信心。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锵”的一声,剑已入鞘。

    李木清却还是没有回头。

    杨晓风不懂。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如此拼命可还是赢不了,难道这六年来没日没夜的苦练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难道他真的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吗?

    李木清终于回过了头。

    他看着杨晓风,看了很久,看得非常仔细,似乎就好像刚认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一样。

    他看得出,这是一个坚强,倔强,甚至可以说有些偏执的年轻人。可是,此刻他却在年轻人身上看到了颓废,看到了无助,甚至还有些许绝望。

    看到这里,李木清忽然就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杨晓风的肩膀,语气很是温和的道:“风儿,这些年你苦练剑法,非但将你们自家的‘清水剑法’、‘落雪剑法’以及我传授给你的‘无影剑法’三套剑法完全融为一体,创出了一套全新的剑法,更是悟出左右双手互博之术。以你现在的武功造诣,只怕早已是你们这一辈年轻人里的第一人,即便是放眼整个武林,也绝对已在前十之列”。

    听到这里,杨晓风顿时冷笑了两声,嘟了嘟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却没有开口。

    其实,他有心想说“既然我的武功即便是放眼整个武林,也已在前十之列,那怎么却在你手下连一个回合都走不过。莫非你以为我还是三岁小孩啊,这么好哄,哼哈……”。

    其实他不知道,李木清所说的确是真话。

    到如今,李木清隐退江湖已有二十多年,早在隐退之前,便已被尊称为“剑神”,剑法上的造诣不说是天下第一人也差不多了。

    也就是只有他父亲杨霜子,武林第一大派,当今武林正道领袖缥缈峰的少掌教后来接任掌教的慕容柯与之齐名。

    而且,经过隐退的这二十多年的累计,李木清的功力必定更是又上了一个层次。所以,如果他一个年轻小辈轻易间便将其打败了的话,那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似是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李木清笑着问道:“可你知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却为何还总是输吗”?

    杨晓风没有任何表态,有时候不表态的意思就是默认。

    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输了。

    “那你想知道吗”?

    杨晓风再一次默认。

    李木清依旧笑着,但语气却忽然严肃了许多,而且讲出来的话听着也很玄乎:

    “你因为太刻苦,太拼命,一心只想把剑法练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以致于你所有的心思都一味的只放在了招式本身上面。你太过于注重于剑本身,而忽略了剑之外,或者说剑招之外的东西”。

    杨晓风眉头微皱,表示还是不懂。既然不懂,自然就要问,冷淡道:“我不明白,难道我努力练剑反而错了吗”?

    李木清摇了摇头,道:“努力当然没有错,但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味的急于求成有时反而会适得其反,甚至是走火入魔”。

    杨晓风表示认同。的确,他实在是心急了些,接着问道:“那你所说所谓剑招之外的东西又是什么”?

    李木清淡淡道:“这样说吧,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是给他一把绝世宝剑,那也无济于事。但如果是一个武艺超群的顶尖高手,那怕他手中的就是一把用木片削成的木剑他也一样能制敌伤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晓风又一次默认。

    “所以说,剑法的要诀并不在剑本身上,也不在剑招上。因为剑是死的,招式更是死的。不管多么精妙的招式,只要一使出来就变成了死招。只有不拘泥于招式本身,超脱于招式之外,做到后发制人,以静制动,以无招胜有招,这才真正算得上是一个顶尖的剑客。因此,要想达到剑法的最高境界,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放开你手中的剑,不要让它成为你的羁绊,更不要让它成为你的拘束。剑招也一样,只有抛开招式本身的变化,看透招式的本质,这才是最有用的招式。不管多么复杂繁乱的招式变化,但它的最终目的其实都一样…………伤敌。换句话说,其实最简单的招式也最实用。故而,一个真正的顶尖高手出手时绝不会有太多花俏的虚招。所以,若要想克敌制胜,你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要学会在恰当的时候出手,从而一招制敌。和以静制动一样,你要做到将招式去繁存简,以不变应万变,以无招胜有招”。

    杨晓风一刹那间只感觉有如醍醐灌顶一般,李木清的这番话让他茅塞顿开。

第十二章 幽谷论剑(中)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最新章节阅读

    虽然这些年他都快忘记笑是什么了,但当下他却淡淡笑了一下,虽然笑得很勉强,但总算是笑了一下。

    他淡笑着道:“我明白了,就好像水一样。水是无形的,却能随意变化成各种形状。水看起来虽y柔无力,却有着改变一切的力量。滴水石穿,靠的是恒心和毅力,所以,我必须要先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李木清很满意,也很欣慰。他多少有点惊讶于杨晓风的领悟能力居然这么好,竟然能一点就通。

    最让他惊绝的是,杨晓风居然还能举一反三。他刚刚只是说了剑,他反但完全领悟了自己话中的寓意不说,还能再联想到水。

    这等天资,只怕比起自己年轻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看来,被年轻人超越是早晚的事轻。

    当下,很是满意的笑着道:“不错,不错,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随即却又道:“不过,还有一个道理,能明白的人实在是太少。如果你连这个道理也能明白的话,你的武学造诣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杨晓风问道:“什么道理”,

    李木清从容道:“我已经说过,多数人都太注重于剑本身,所以倾尽所有想要拥有一把绝世神兵,却忽略了武功高低与兵器本身其实没多少关系。宝剑在手,对于低等剑客来说,或许真的还有几分威慑力,但对于真正超一流的绝世高手来说,手中是一把宝剑,亦或者是一根树枝,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对于真正的高手,飞花拈叶即可御敌,剑气指芒也能伤人”。

    不等杨晓风说话,他又接着道:“对敌之时,有宝剑在手,或许还真能增加几分底气,但真正的勇气从来都不是剑所给予的。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手中是否有剑根本就不重要,在他们眼中,一切都可以为剑,那怕是对手的剑也能为我所用,因为这剑早已在他们心中。心中有剑,一切皆是剑”。

    杨晓风有些疑惑道:“若手中无剑,如何打败对手”?

    李木清笑着反问道:“刚刚我手中便没有剑,可你不一样还是输给我了吗”?

    杨晓风顿时无话可说。

    李木清又问道:“咬人的狗不叫,这个道理你总该懂吧”?

    杨晓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此刻有一种很强烈的被当成了白痴的感觉。

    这样的问题还需要问吗?

    于是乎,对于这个问题,他拒绝回答。

    李木清干笑一声,咳嗽了一下道:“呃,那个……,这样说吧。一个人拿着把宝剑毫不掩饰的四处招摇过市,那别人会怎么看他,当然是时时刻刻防备着他。所以,真正危险的并不是剑本身,而是人,那种手中无剑的人,因为他让你感觉不到危险,自然也就不会刻意防备。这种人藏而不露,隐而不发。一旦等机会合适,不出手则已,出手便一击致命,这难道不才是最危险的吗”?

    “不出手则已,出手便一击致命……”,杨晓风来回重复着李木清的话,一时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良久,又抬头看了看李木清的人,随即大踏步走开了去。

    是不是,他已经明白了?

    这一下,便直接回了房间。

    屋子里很y暗,还有些潮湿,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就只是加了一张床。

    六年了,他一直就住在这里。

    杨晓风在床上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是一块旧布。

    他先是看着自己的手,其次是手中的剑,犹豫了一阵,其后终于动手将剑上下里外俱都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最后认认真真地将剑涌布包了起来,随即更是找了一条麻线扎好。

    他手上做得很慢,因为他做得非常仔细。

    或许,从此以后,这把剑永远也不会再出鞘。

    李木清回屋的时候,刚好碰到杨晓风拿着自己砍柴用的刀出去了。

    他有些奇怪,这小子要做什么?

    莫非是白吃了六年的干饭后,今天终于良心发现要出去砍一担柴回来?

    李木清顿时一阵欢喜,只是紧接着,他便再也欢喜不起来了。

    杨晓风虽拿了砍柴刀出去,却并不是要去砍柴的,他只是朝着不远处的一棵山竹走去,原来,他只是要去砍了那棵山竹的。

    手起刀落,山竹顺势而倒。又是三刀下去,竹子已被劈为四半。杨晓风选了其中一段在其末端处削了削,算是个抓手,随即又削了几下,将竹片上的棱角削平,这就算是做成了一把剑。

    一把根本不能称之为剑的剑,一把连一点剑的样子都没有的剑,但这的的确确就是一把剑。

    其实,这不过就是一段被削过的竹片而已,但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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