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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锦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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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锦年》

   作者: 梅青
童养媳之番外(一)遗言

    宋家被诛杀之后,刘成方告诉张氏,“把南漳郡主接到你这边来吧。”他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红英,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罢了。

    张氏:“这孩子,命硬哪,爹娘兄长都不在了,偏她还……”

    刘成方:“南漳第一次成亲,菁菁给你说孙第兴不可靠让你拦着别嫁,你倒好,只说她有父母,轮不到你做主;南漳第二次成亲,菁菁又找到你,说宋哲不可嫁,你亲自指了婚。二哥和二嫂一向最听咱们的劝,可你真劝过他们吗?”

    张氏本有些心虚的,可听到丈夫这般指责,不得不分辩道:“当时老三媳妇说了,红英把信物早给宋家了。”

    刘成方一下子火了,“老三那媳妇还不是你惯出来的,可你偏要听她的谁又有什么办法?”

    刺客藏在宋家是刘永瑞亲手抓到的,就算是皇后也无话可辩,张氏越发心虚,“张神医说了,皇上不能动怒,臣妾现在就派人把她接过来好了。”

    刘成方见张氏服了软,又道:“你有空,再给老三挑两房好的吧。以后有事,你多听老大和老大媳妇的。再怎么说,菁菁是你一手带大的,有这点情分在,就算是我哪一天真的去了,她必会让你安享晚年。”

    张氏心里涌起不祥的预感,眉却竖了起来,“好好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刘成方知她是关心自己,所以也不计较她出言无状,只淡淡地安慰道:“我知道,当时纳徐氏和秦氏的时候你心里不愿意,但我不纳她们,百官那里不好交待,就算不是她们也会有别的人,你以后别为这个和菁菁拧着了,我的事她还管不着。长安以后若不想纳人你就由着他吧。大郎还小,很容易就掰过来了。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如你的意,死了我们还是会葬在一处的。”

    张氏听得满心酸涩,却又拼命的忍住了泪意,“咱们不说这个,你肯定是太累了,先歇一会儿,晚饭的时候,我让人把儿子们都叫过来,你们坐一起说说话也就好了。”

    顾家一倒台牵连甚广,皇帝又取缔了丞相,手上的事情堆积如山,确实觉得有些累,又见老妻一脸紧张,便点头道:“那我先歪一会儿,等他们来了,再让人叫我。”

    张氏先扶着刘成方上了床,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出来吩咐宫人道:“将太子、秦王、齐王和他们的王妃和孩子们全叫过来吧,今个儿刚好重阳节,大家都在一起好好聚聚。”然后又咐咐道:“要两桌菊花宴,螃蟹多上点。”

    自有那眼尖的小太监,飞奔着去了。

    御膳房里都是些人精,见皇后宫里这么早就派人过来了,又说是两桌菊花宴,就知道是要全家团聚了,自是花空心思地想把这菊花宴给办好。

    今天本就是佳节,宫人一请,三个府上的人直接就出发了。

    “正准备过去呢,不防公公就过来了。”儿子们全都如是说道。

    不过进了坤宁宫的大门宫使就交待了,“小殿下们声音都小点,皇上倦了,正在休息呢。”

    东宫离得最近,到的也最早,别说大郎,就是二郎在外人面前也越来越有派头了,老成得很,一点声响都没弄出来。

    二郎甚至和大郎商量,“要不,咱们俩先去找珠珠儿玩一会?”

    大郎点头,吩咐跟着的人道:“等祖父醒了,早些告诉我们。”

    在大郎和二郎看来,小堂妹珠珠儿是个顶可怜的孩子了,天天跟祖母住一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大郎:想当年二郎小的时候,娘亲专门拉了好大一堆沙在院子里,任他在上面爬。二郎这小傻蛋,还把沙子丢到嘴里,也不嫌脏。还是本太孙看不过去,揍了他两顿,他以后再也不敢啃沙子了。

    可如今,珠珠儿摸一下树叶,祖母就大惊小怪,“千万别给她,万一吞到肚子不是闹着玩的。”

    小珠珠都快两岁了,天天还让人抱着,路都走不好。

    想二郎小时候,哪次不是摔倒了自己爬起来?

    就算他偶尔想撒娇一下,嚎两嗓子吸引一下娘亲的注意,娘亲都装做没看到,只管坐那里用点心。二郎还没哭完,好吃的点心早就阿娘的肚子里了。

    自打那次之后,二郎摔倒了一下子就自己爬起来了。

    大郎正在走神,跟着的下人已经小跑着过来了,“禀太孙,秦王殿下和齐王殿下都过来了,皇上也醒了,正在问您呢。”

    一听到皇祖父问自己,大郎一下子来了精神,“问我什么?”

    “问您在哪儿。估计是想您了。”

    大郎:“把小郡主抱上,咱们过去吧。”说完话,他拉着二郎连走带跑,很快进了正殿。

    请过后过,便道:“皇祖父,您找我?”

    皇帝笑起来,“去看你们妹妹了?”

    大郎:“皇祖父英明,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

    秦王和齐王平时都觉得自己家的孩子挺好的,可跟大郎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明明是一句拍马屁的话,也能讲得一本正经,严肃而又认真。

    皇帝听了这话,心情明显的好了不少,连脸上的疲倦都一扫而光。

    都是一个先生教出来,为啥人家太子妃就能把儿子教成这样呢?秦王妃和齐王妃如是想到。

    “二郎也跟大郎一起去了?”皇帝又问道。

    二郎笑眯眯地点头,“大哥怕吵着皇祖父休息,喊我一起看妹妹去了,我给皇祖父准备的有礼物呢。”

    皇帝兴致更高兴,“拿出来看看。”

    二郎看了一眼双喜。

    不多时,双喜就拎了一只虎皮鹦鹉过来了。

    二郎得意地看了皇帝一眼,吩咐那鹦鹉道:“还不快给皇祖父问安。”

    那鹦鹉似听得懂人话一般,“皇上万岁万万岁。”

    二郎虽然也爱端着,不过没他爹和他哥端得厉害,一见着熟人,话特别多,这会儿见皇帝高兴,话匣子就打开了,“皇祖父肯定不知道,这只鹦鹉啊,是孙儿去了好几回西市,一直到端阳节那天,才选中了它,我一看就跟它有缘,天天亲自教它说话。它可聪明了,什么话都会说。”

    刘成方:“那就留着给皇祖父解闷吧。”

    二郎:“我就知道您会喜欢的,等你看奏章累了,正好逗逗鸟。”

    然后二郎又讲起养鹦鹉的心得,大郎偶尔拆一下弟弟的台,用齐王妃的话说就是:大嫂家那两个阴险狡诈的小鬼头,将你们的皇祖父全霸占住了。

    不过,二郎也没和他皇祖父聊多久,很快到了开宴的时候。

    皇帝一高兴,又给大郎和二郎各赏了一盘菜。

    大家吃吃喝喝,时间过得极快,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宫里灯火通明,宴席撤了下去,换上了热茶。

    二郎拉了拉刘永安,悄声道:“我和皇祖父说了好几句,他都没应声,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九月的夜已经有些冷了,刘永安怕他爹受凉,忙拉了离他最近的刘永瑞,“咱们把爹搀到床上去吧。”

    兄弟俩一人扶了一只胳膊,“爹,儿子扶着您到床上去吧。”

    刘成方没有做声。

    刘永安就看了一眼跟过来的二弟一眼,示意他帮着抬。

    哪想一直把人放到床上,睡着的人仍是没有出声。

    张氏看儿子们把丈夫抬进来,心里越发没底,忙道:“你爹怎么了?”

    刘永瑞悄声道:“母后请勿担心,父皇刚才和二郎聊斗鸡,聊得可开心了,估计是困了。”

    刘永安:“还是宣御医来看看。”

    负责刘成方医案的仍旧是陈大夫,他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院使了,除了管理太医院,就是专门负责帝后两人的身体情况。

    为此刘成方特意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赏了他一处宅子。

    双喜亲自过去,很快将人请了进来。

    陈院使一抓起皇帝的手,冷汗顺着额头下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切的声音传遍整个坤宁宫:“皇上驾崩——”

童养媳之番外(二)沈溶

    国不可一日无君。

    老皇帝死后,太子继位,号泰昌,尊其母张氏为太后,封妻王氏为皇后。

    昔日随太子北伐的将士们们自是高兴得溢于言表,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是皇上,大刀阔改变陋习,哪能不需要人手?

    新皇又是仁爱之君,无论官职大小,只要踏踏实实做好差事年底都多发了一个月的俸银,高高兴兴迎接新年。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处于齐王府内的齐王妃,望着一眉弯月,泪水消然滑落,却不敢让任何人看到。就像昨天,出嫁女回娘家,她却已经没地方去了。

    当日,齐王带兵围了宋家抓到了刺客,接着顾家也倒台,齐王妃和齐王就已经相敬如冰了。齐王妃本以为自己使些小性不搭理丈夫,他就会在皇上面前帮娘家的求情的,岂料她在跪在丈夫面前,也仍旧换来了满门抄斩。

    除夕晚上的年夜饭,婆婆也不怎么理她,只顾拉着大腹便便的王菁说话。

    人比人,气死人。

    和王菁相比,她简直无一是处。

    她的娘家倒了,而王氏的兄长王卫平则直接成了皇子们的夫子,虽然只是六品的修撰,但出入皇宫就像出入自己家的园子一般,王卫平的儿子更是直接娶了定远侯府的嫡长女沈明珠。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让齐王妃气愤的,最让她气愤的是刘永安已经做了皇上,却以守孝为名,拒绝了选秀。

    王菁如今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硬是赶在老皇帝死之前又怀上了,据说新皇上除了上朝之外,每天就在宫里陪着皇后。

    可齐王妃也不得不承认,三十好几的皇后现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或者可以说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了。

    有好几次,齐王妃甚至想问问皇后,她是不是有什么可以使人变年轻的丸药,可皇后见了她,总是淡淡的,不冷不热,让她根本没有开口的余地。

    更让齐王妃想不通的是,齐王和太昌帝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太昌帝只守只王氏一个女人,而齐王却有着二侧妃三妾室,其中有三个妾是太后娘娘直接塞进去的。

    当时,她不过是婉转的说了声现在是父亲的孝期,太后便冷冷地告诉她,“这正是你父皇临死前的意思。”

    反正人死了,还不是这老虔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而不死谓之贼也。

    齐王妃日夜恨,夜也恨,兼身子也不争气,很快月事又开始淅淅拉拉,一个月有一大半时间不正常起来,兼她一向在月子里又不肯保养,如今身子早成了雨晴表,每逢变天到处痛得厉害,到了上元节,竟躺着起不来了。

    齐王妃也个能折腾的人,到了这时候,不说好好保养,倒安排人去闽地查了查那位和王家订亲的沈珍珠。

    据说,这位沈姑娘的娘是前朝的沐阳县主,父亲是定远侯沈溶,沈家和齐王府一样,也是一女一儿,不过沐阳县主生沈珍珠的时候瞎折腾,孩子才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

    七活八不活。

    偏这位沐阳县主的运气不差,偏早产在七月,孩子生下来虽然瘦弱,但是被照顾得很好。

    沈溶很稀罕这小团子,满月的时候,亲自打了条金灿灿的项圈给闺女戴上了,还给闺女取了个名字叫沈明珠。

    沐阳县主却明白丈夫的意思,是说闺女是他的掌上明珠。虽然他对她这个妻还是淡淡的,但她相信,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改变他。

    不过,那时候刚好各地都在起义,至正帝想用沈家围剿义军,但是于相不同意,争执了半个月之后,于相一党有人上书,请皇帝仍旧派靖海侯去闽地,不过这一次,连质子都没留,直接让沈溶也跟着沈铮去了。

    至正王朝内部分化日益严重,于家这些年一直压着沈家,于家是蒙人取的汉姓,沈家却是真正的汉人,若是发生大事,后背捅黑刀子怎么办?

    于太后越想越怕,“还是放到闽地去,要杀也留给倭寇去杀。”

    沈铮父子带着家眷去了闽地,倒也战功赫赫,多次挡住了倭寇和海盗的进攻,沈铮更是和敌方将领直接同归于尽。

    此时,正值刘成方攻克金陵,公主得到消息,狂笑不止,一直笑出了眼泪。

    “早知如此,我定会让溶儿娶了那王氏。”寿康公主自语道。

    沈铮的尸首运回靖海侯府的时候,寿康公主不吃不喝为丈夫守了两天一夜,连沈溶也劝不走她,只好让她躺在了丈夫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公主跟前的嬷嬷红着眼睛找到沈溶,“公主交待,让您将她和王爷同葬。”

    沈溶半晌无法回神,瞪着嬷嬷问:“你说什么?”

    嬷嬷:“公主已经随王爷去了。”

    沈溶泪如雨下,猛然朝灵堂跑去。

    他的母亲此时正含笑躺在父亲身边,一脸幸福的模样。

    此时,最难过的人莫过于沐阳县主了。

    本来,太后将沈家弄到闽地,本就抱着任何人会降,公主和靖海侯决不会降的主意,就算江南出了事,有闽地和京都相互照应,总归出不了大乱子。

    岂料王三保会以守丧为由拒绝出兵,而靖海侯又直接战死在闽地,寿康公主为夫殉情,如此情况下,沈溶又怎肯再听于家和至正帝的摆布?

    可笑太后现在还想不通公主的用心,执意命沈溶攻打江南。

    您若真想让他们夫妻攻打江南,为什么不把湖广的兵力一起交给用兵如神侯爷呢?

    不仅如此,还让闽地变得孤立无援。若非如此,公主就算看在先帝的份上,也会代夫出征。

    国难当头,身为太后却为一己之私,谋害带兵之将领。做为太后的姑母,根本没想过她这个侄女的死活吧?

    沐阳县主惨笑起来。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头,几年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徐清的大军已经到了闽地。

    兵临城下。

    公主跟前的嬷嬷却向沈溶道:“公主让奴婢转告世子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沈溶怔住。

    徐清却托手下大将送给沈溶一封感谢信,那信由刘成方所书,旨在感谢他当年曾在宫中救了中毒的刘永安之事,然后有一份任命他为定海侯的文书。

    沈铮手下将领得知此事,皆劝沈溶接受。

    闽地的官员得知屠城狂魔唐三拳跟着徐清,直接跪在了侯府门前。

    谁家没有老小?怎不怕呢?

    沈溶半推半就地接了吴王任命书。

    “夫人若是思念上都的亲人,不如为夫这就写份放妻书给你,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沈溶向妻子建议道。

    “你就这般喜欢那王氏,为了她不惜降敌?”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沈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至正王朝已经不堪,哪值得他再花心思,他为的不过是闽地的百姓罢了。若能好好生活下去,谁愿意战争呢?

    “你自己做错了事,不思悔改,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无可救药。”

    沐阳拿着那放妻书,狠狠地看了几眼,用尽力气,撕了个稀巴烂,“我于明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别想赶我走。”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沐阳也一直觉得,她的姑母和亲人们仍有杀了刘家的一天。只要她和沈溶还是夫妻,到时候沈溶降敌一事,自然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若不是因为爱你,我才不会这么忍辱负重!

    可惜沐阳县主等啊等,怎么也没等到吴王战败,反而是刘永安攻下了大都。

    再后来,刘永安做了皇帝,王菁成了皇后。

    这一切就像梦魇!

    沐阳公主每天都活得苦不堪言,不然也不会拿话去激沈溶。

    她又一次亲耳听到公主身边的嬷嬷向沈溶道:“侯爷,公主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沐阳县主本以为寿康公主的意思是休妻或是纳妾,没想到会听到第二次。

    难道寿康公主是希望自己和丈夫和好?

    这般说来,婆婆的遗命岂不是她的护身符?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要再怀个娃娃才有底气。

    草原上的姑娘,就算有心眼也是光明正大的心眼,趁着沈溶吃了酒,她便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等到花朝节的时候,沐阳便诊出了身孕,沈溶仍是对她冷冰冰的,但好歹不再说什么放妻书了。

    如今沈珍珠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做为她阿娘的沐阳县主,得知结亲的是王菁的兄长,倒是轻轻地舒了口气,慢慢地安心了。

    看在王家姑爷的份上,泰昌帝在位期间肯定不会找沈家麻烦的。

    至于娘家,山高路远,百年之后若有相见之日,再让她陪罪吧。

童养媳之番外(三)帝后日常

    泰昌二年,四月初八日,大郎多了一个有着乌溜溜黑眼珠的小妹妹。

    张太后一见这小孙女,便点头道:“和她阿娘小时候一模一样。”

    大郎和二郎都挤在旁边看妹妹,闻言齐声反驳道:“阿娘长那么漂亮,妹妹皮肤皱巴巴得,像个小猴子。”

    张太后哈哈笑了起来,“小时候都是这样的,满月就好了。今天是浴佛节呢,你们妹妹啊,以后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跟着的宫人心道:“咱大吴国唯一的公主,没福气才怪!”

    有福气的小公主却被她老子直接丢给了乳母。

    “菁菁,若是我没记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四十岁了。”泰昌帝正经严肃地说道。

    王皇后狠狠瞪他一眼,“你该不会是嫌我老了吧?”

    泰昌帝连忙摇头,“哪能呢?哥哥自是记得年长你五岁。我只是提醒妹妹,这孩子你要交给奶娘哺乳,若是不听话,哥哥就再往你肚子你装个孩儿。”

    听听,还一国之君呢,威胁起自己的皇后,简直和流氓一样!

    “乳母我早请好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能劳您费心。”就算她想亲自哺乳,也不能够啊,皇后的事情太多了,她还怕饿着自家闺女呢。

    还好是个闺女,记得二郎出生的时候,他老子还说,“小崽子终于知道不赖在你娘身上了。”

    不过那时候正值开战,他老子也没时间管太多,等他想管的时候,孩子早大了。

    “咱们就这一个闺女,你这当爹的,就不能对她好点?”皇后不悦地提醒皇帝道。

    皇上:“若是个儿子,早揍他一顿了。好几个月都不知道肉是什么味了。”妻子年纪大了,他总是担心她会有闪失,连最喜欢做的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皇后掩嘴一笑,“时间久了,不就习惯了。”反正她还在月子里,料定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泰昌帝磨牙,真恨不得照某处狠狠地拍几巴掌。

    寡人这么忍得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偏个没良心的还故做没有看见!

    皇帝的手狠狠地抬起来,轻轻地由“拍”改成了“抚”在某处,“你不是说躺在这儿腰疼,来,我帮揉揉。”他说着,不由分说的帮她捏肩,揉背……看她在自己的怀里,舒服得像一只小猫咪一般。

    可惜摸得着吃不着,媳妇儿还在坐月子呢。

    好容易等到满月,小公主睁开眼睛的时候多了一些。

    二郎:“妹妹在对我笑呢。”

    大郎:“明明是在对我笑!”

    张太后听了两个孙子的话,点头道,“这丫头笑起来,跟你们阿娘简直一模一样。你们阿娘啊,小时候可听话了,三岁就识好多字,长得圆嘟嘟胖乎乎的……”

    太后宫里的下人一致认为,自打小公主出生,皇后在太后心里,已经无人可以比拟了,整天都在夸皇后小时候如何孝顺,听话,可爱……

    张太后说着说着,未免想起了少时和王菁如何与自己贴心,婆媳关系竟意外地好了起来。

    泰昌帝则急吼吼地找了陈小太医来给王菁请平安脉。

    “皇后年纪大了,生这一胎的时候亏损严重,切记不可操劳,皇帝于房事上需要克制一些,最好满三个月以后再行房。”陈小太医一脸严肃地对泰昌帝说道。

    泰昌帝眼一瞪,指着陈小太医道:“朕刚刚不是听到你对皇后说恢复得不错吗?”怎么到了他这个皇上面前就成了亏损严重了。

    陈小太医:“皇后看起来虽然像二十出头,但年纪在那儿摆着,现在务必用心调养才成。”

    泰昌帝悄声道:“有没有一种药,可以吃了让妇人不怀孕又不伤害身体的?”既然生孩子这么不好,还是不生了罢,三个已经足够堵住某些人的嘴巴了。

    陈小太医十分为难,“多少都会对身体有影响,是药三分毒。”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好全让你占了。

    皇上大怒:“你的医术真是跟张神医学的吗?”

    陈小太医年纪不大,但性子一向率真,“有男子吃的药,伤害相对来说要小得多,其实也可以不吃药,皇上不如试试羊肠和鱼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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