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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华本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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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几声鼓响,韩啸月被押入了中军大帐。一进帐中,韩啸月一眼便看到了昨夜将自己击败的司徒生等三人,身边站立着一位老者,正是灵源泉师。另外,帐中还分班站立着七八名武将。正中央帅案之后的帅椅上,赵准正安坐其中。
见韩啸月被押了进来,赵准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样,韩将军。你在本帅的囚笼之中,睡得可安稳啊?”
韩啸月哼了一声道:“舒服得很!劳烦大帅惦记了!”
“哈哈!人都说虎父无犬子,看来果然如此。韩涛的儿子,必然也是一只能咬人的老虎!只是,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讲?”
韩啸月看了看周围的人,心中暗想道:“自古以来,坚贞不屈之人大多都得以保全,而苟且偷生之人向来没有好的结果。倘若我为保全性命而苟且投降,一来为父亲的脸上抹了黑,二来以我的身份,未必会得善终。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不如仿古人之法,宁死不降。也许,反倒可以求得生机!”
想到这里,韩啸月将脖子一梗道:“我无话可讲,只求早死!”
赵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般讲话,淡然说道:“韩将军,念你年纪尚轻,本帅与你多费一些唇舌。若是其他败将,一刀斩了便是。可是韩将军乃名将之后,却未战死沙场,岂不可惜?”
“为保忠义,死在敌营,也未尝不是一件快意之事!”
“此言差矣!”赵准说道,“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大宋统一九州是大势所趋,所有逆流者均会被舍弃。本帅听人提起,你曾经一枪挑死李仁罕手下大将。陛下十分爱才,如果韩将军能够归顺,既可保住名将血脉,又可以早日一统九州,实现天下太平,造福苍生。这难道不是一件更加快意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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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三军动,将子死社稷
赵准将赵陌一击击晕,将她扣在了一座营帐中,昏迷不醒。他想将韩啸月策反,进而让他去策反父亲韩涛。不过,从韩啸月的话语中可以见得,策反此人恐怕难比登天。
韩啸月盘算着,以他的身份,如果抱定了杀身成仁的信念,兴许可以有一线生机。故而便一口回绝了赵准,誓要舍生取义。此法自然也有一些风险,倘若赵准真的成全了他,那么明年的今日,就真的成了他的祭日。
“战事越拖越对大宋不利!”赵准心中暗想,“此时手中只有韩啸月这一个筹码,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韩啸月跪在地上,余光扫视着帐中所有人。除了赵准,阶下站立的皆是目露凶光的宋国武将。
“只看这七名武将铠甲战袍的新旧程度,便可断定,这七人均是身经百战的大将。而他们完全听命于赵准,可见赵准的本领也非同一般。除去这七人,另外一边站立的司徒生三人,衣着上便已不是军人打扮。回想起昨夜的凶险,这三人一定都是江湖中人。”韩啸月想着,目光便落在了身穿藏蓝大氅的灵源泉师身上,“这位老者看似面相忠厚,手中的一柄长剑恐怕也是饮血利器。宋国居然有本事调动起江湖势力协助,蜀国看来真的是堪堪废命!”
想到这里,韩啸月长叹一声。见他叹气,司徒生站出列向赵准行礼说道:“大帅,我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但说无妨!”
司徒生回头看了一眼韩啸月,继续说道:“大帅!想必此时此刻韩涛已然得知爱子落到了我们手上,即便是百爪挠心,他也无计可施。眼下的障碍就只剩下韩涛一人。我们不如将韩啸月置于两军阵前作为人质,即刻拔营起寨,将江源城团团围住,一路之上必定无人阻拦。但将城池困死,不怕他韩涛不来投降!”
赵准听罢,深觉有理,点点头道:“不愧是万妖谷大弟子,智谋过人!”
眼见司徒生出了风头,李程汉便来了气,上前一步行礼道:“大帅,俺认为此事不妥!”
赵准一见便说道:“哦?堂主有何话讲?”
李程汉瞥了一眼司徒生道:“大帅,这小子是我捉来,我最为清楚。这小子脾气倔得很!只怕,他的老子也是一个性格顽劣之人。万一他老子六亲不认,将他射杀,可如何是好?”
“哦?你是说,韩啸月是被你所擒?”说着,赵准转眼看着司徒生。就在昨夜,司徒生谎称是被自己所擒。
司徒生心中大骂李程汉,脸上却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道:“李程汉!你别无故邀功。这蜀国小将是我擒来献于大帅,你又为何说是你擒来的?”
李程汉一跺脚道:“他奶奶的,分明是俺将他击倒在地,你才顺势绑了来。你这厮真会抢功!”
眼见二人就要吵起,赵准看了一眼在旁冷笑的韩啸月,不想被这敌将嘲笑,便“哼”了一声道:“好了!两位好汉不要吵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李程汉和司徒生互相白了对方一眼,便不再做声了。
灵源泉师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道:“大帅,老夫也来说上两句吧!”
赵准见他说话,便赶忙说道:“泉师有话,请讲来!”
灵源泉师笑道:“大帅,老夫认为,司徒生所献计策比较可行。但是,李程汉所言确实需要考虑。老夫不妨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不如,我们先挑选与韩啸月体型相似者,将其蒙上口鼻,穿上韩啸月的铠甲服饰,置于两军阵前。倘若韩涛大义灭亲,将其射杀,而所杀者并非韩啸月本人,可保全他性命。若韩涛下不了手,我们的计谋也可得以实现。”
赵准听罢,哈哈笑道:“灵源泉师所言极是,真乃点睛之言!只是,倘若韩涛大义灭亲,再保全韩啸月的性命,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啊?”
灵源泉师摆摆手道:“留此人性命,或许将来会有大用。大帅,不如暂且留着他吧!”
赵准点点头道:“留下也好!反正军中并不缺他一人的口粮。”说着,看了一眼韩啸月道,“好,本帅这就去安排,明日便拔营!诸位将士还有什么不明之处么?”
“谨听大帅调遣!”众将领命道。
赵准与众人一起,从十万大军中挑选出身高、胖瘦与韩啸月相仿者二三十人,又从这二三十人中选出一名最像之人。脱下韩啸月的铠甲穿在了此人身上,乍一看,果然与韩啸月并无二般。赵准与众将商议,第二天寅时即刻发兵。夜幕低沉时刻,营中便开始埋锅造饭。大军饭饱便提前休息,而营中却依然灯火通明,谨防蜀军觉察。
这一夜无事,寅时一到,大军拔营起寨。前方囚笼之中站立一人,身穿韩啸月衣袍铠甲。沿途岗哨见敌人来袭,只听敌军一边高喊着“韩涛之子韩啸月在此,阻拦者削首示众”的话,一边慢悠悠向前行进。哨兵队长见过韩啸月,见囚笼之中站立者虽然被蒙住了口鼻,但身材与衣着确实与韩啸月十分相像。又一想到韩啸月确是被敌军捉拿,便断定是他无疑,不敢恋战,带领士兵节节败退,宋国大军畅通无阻。
城中正在部署防御的韩涛闻讯,赶忙派遣城中所有大将分别把手三面城门,并差遣了心腹亲随快马加鞭,分别去青云寨和韩涛城外大营请求策应。
忽然,一队骑兵从城外进入,直奔齐府而来。自齐元振遇刺,韩涛便一直住在府上。战事吃紧,齐元振的尸体陈列在灵堂。韩涛盘算着,将葬礼最简化处理。骑兵到达齐府门口,下马闯入府中。快步走到正在厅堂中处理军务的韩涛面前,施礼道:“拜见韩将军!”
韩涛一看,正是东面岗哨哨兵队长。他意料之中,哨兵队长应该在前线指挥防守,便问道:“你为何回城来了?前方战事如何?”
哨兵队长轻拭脸上的汗水,继续道:“禀将军!宋军大举围城,沿途岗哨军不抵抗直接败退。起初我以为将士们怕死,却看到卑鄙的宋军竟以少将军为质,将士不敢开弓放箭,更不敢上前厮杀,只得败退。”
“竟有此事!”韩涛一拍桌案道,“吾儿被刺客所擒,竟会被如此对待!”
哨兵队长继续道:“将军,他们还威胁,阻拦大军前进,要削去少将军的头颅示众……”说着,哨兵队长看了看韩涛,只见他脸色变得铁青,似乎怒火中烧。
“城中粮草可以维持一年左右,足以坚守。可这一年的时间,吾儿不知要受多少罪!想我韩氏一门忠烈,受此对待,可称奇耻大辱!士可杀不可辱!”想到这里,韩涛摸摸地抽出腰间佩剑道。
“众将士,传我军令!凡见敌军者,全力杀退,往城中退一步者,斩!”
“将军!可少将军……”
“住口!我韩涛膝下无子,哪里来的少将军?”韩涛强忍热泪,话语之间已略有颤抖道,“传令全城,进入战备状态。所有人随我登上城墙!”话罢,便大踏步走出齐府。
大义灭亲,杀子以报国恩。众人没有想到,韩涛会做出如此舍家保国的事情。愣了一下,才随他去。
嘈杂的人群在街头巷尾来来回回,城中百姓大多没有了困意,却也不敢轻易出门。韩涛一天前发布了戒严令,城中所有夜间活动全部取消,街头竟是些荷装实甲的士兵。
人群经过董元的府上,惊动了在屋中养伤的董元。只见他循着声音,独着一只臂膀,斜靠在门栏上,目光望向远去的人群,心中暗叹一口气:“唉!大战在即,我却似废人一般在此苟延残喘!齐大人在天有灵,助我早日康复,上阵杀敌!”
刚想到这里,只听见门外有人叫门道:“董将军!我是韩涛,请快快开门!”
董元赶忙吩咐家丁将门打开,韩涛便直接迈了进来。
“董将军!”韩涛扶助董元,目光聚焦在那条断臂处道,“将军伤势如何?”
董元虽然只在家养了一天伤,伤口还未愈合。但想到战事吃紧,韩涛又亲自登门,如果此时坦承伤情,恐怕自己会真的再没上战场的机会。
“回禀将军,末将伤势已无大碍,凭韩将军调遣!”
家丁听罢,生怕董元带上出征会有性命之忧,便赶忙说道:“董将军,您的伤……”
未等他说完,董元咳嗽一声道:“闲人莫要多嘴,还不退下!”
话已至此,韩涛明白,董元杀敌心切,怕是要报这断臂之仇。
待家丁退下,韩涛将董元扶到屋内。床边方桌上,餐具点心一应俱全,但是全然未动,可见他这一天胃口全无。韩涛扶他在床边坐下道:“董将军。我看你身体尚未痊愈,理应留在城中休养。只是大军压境,齐大人走后,江源城全仰仗董将军指挥,你若不出现,恐怕城中诸将会人心惶惶。”
“将军放心。末将虽然残了一只臂膀,但是另一只依旧可以为国效忠!”
“话虽如此,但是只怕将军会在两军阵前出什么闪失啊!”
董元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无法再上战场,便用力的点点头道:“唉!不用末将瞒报,将军一看便知。如果命我去阵前厮杀,恐怕真的难当此重任。”
“那,不如这样!”韩涛说道,“我且派董将军镇守南面城门。今夜敌军意欲围城,我已经指派人马去青云寨求援。半个时辰之后,我会带队出征。届时,我希望董将军率本部人马在南门与其他将军共同防守三面城门。如若南门有险,东门和北门均有人接应,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董元点点头,闭目沉思,说道:“韩将军,末将听命!”话虽如此说道,心中却有些失落。年纪轻轻,本应十分顺畅的仕途却横遭此劫,勉强在城中守城,的确让人感到遗憾。
家丁帮助董元穿上战袍,披挂整齐,一个翻身单手上马。韩涛马下看着他道:“董将军!注意身体,切勿逞强。如有险,万万记得叫人接应!”
董元一催战马,奔南门而去道:“韩将军放心!南门交予我,万无一失!”
韩涛重新上马,率领一支轻骑,背挎弯弓,手持金背刀,直扑宋军,在城外不足三里地相遇。两军排开阵仗,韩涛定睛一看,宋军先头部队果然推出一辆囚笼车,笼中一人被绑住手脚,蒙住口鼻。从衣着打扮上看,确实是自己的爱子韩啸月。
只见宋军一员小将催马上前,来到囚笼旁边,长枪指点韩涛道:“来将可是韩涛老儿?”
韩涛并不气恼,点头应道:“正是大将韩涛!贵军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
小将哈哈大笑道:“死到临头却不自知?我大宋十万人马,专为接管蜀地而来。韩将军还不下马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啊?”
“笑话!区区十万人就想占领我蜀国全境?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小将收起笑脸,枪尖点了点囚笼栏杆,发出清脆的“铛铛”的声音,说道:“韩涛,你且看着笼中所囚者何人?”
“蒙住口鼻之人,恕韩某眼拙,不认得。”
“此人正是你韩涛之子,韩啸月!”
原以为韩涛会痛苦万分,慌忙下马换子归降,却见韩涛并未有悲色,哈哈大笑道:“荒唐至极!我韩涛平生膝下并无一子,何来我儿?韩啸月是谁?我韩某更未听过!莫要多言一句,要么速速退兵,要么持枪来战!”说完,将金背大刀一横,摆出一副大战一场的态势。
小将被韩涛一句话噎了回去,一时无言以对。
见他无反应,韩涛索性收起大刀,取下弯弓。轻言一句“多说无益”,从后背箭筒中抽出两根雕翎箭,搭在弓上。一支箭瞄准笼中之人,一支箭瞄准了宋军小将。只听沉闷的一声弓弦响,两只箭飞速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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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宋营行,急中错救人
韩涛安顿好城中的布防,率领一支轻骑直奔宋军主力而来。因为手握韩涛之子韩啸月这张王牌,宋军只区区派出一员小将,企图通过威胁韩涛,杀死韩啸月的方式让他屈服。却不成想,韩涛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拉弓搭箭,瞄准了小将和囚笼中自己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人。其实,赵准在来之前,已然换上了一名士卒充当韩啸月,为的就是防止韩涛大义灭亲。
赵准在阵中听得仔细,也看的十分真切。“不好!这韩涛真的是要大义灭亲了!”赵准自语着,看到韩涛用力射出两支雕翎箭。
“噗、噗”的两声,宋军小将应声倒地,正中面门。另一箭直插入囚笼中那人的喉咙,笼中人斜倒在笼中。两个人口鼻冒血,已经双双毙命。赵准见状,不禁直嘬牙花子,跺脚道:“好狠毒的韩涛,分毫不念父子情分!”
韩涛射杀二人,宋军骇然,眼看计划落了空,却没有做好战斗准备。就在此时,韩涛手中大刀一挥,大喊道:“进攻时机已到!随我杀啊!”
一声令下,数百只战马倾巢而动,直扑宋军。宋军主力将士还未反应及时,战刀便已经到了跟前。还没招架,数十颗人头便已滚滚而落。赵准见韩涛军气势如虹,便未敢恋战,命全军后队变前队,向后败退。韩涛一口气杀出五、六里地,砍杀宋军数千人,宋军自相踩踏死伤者也有两三千人之众。宋军退去,留下一地尸体。
再往前杀,就要到达宋军主营,韩涛渐渐停下了马蹄。身边将士杀得正在兴头之上,见主将停了下来,便也纷纷止住了脚步。
身边小将上前问道:“韩将军,前方不足五里便是宋军主营,不如趁他兵败之际,杀他个大败!”
韩涛望着宋军远去的背影,哼笑一声道:“我们这一去,虽然能多杀他几人,但我们恐怕很难脱身。”
“将军何以见得呢?”
韩涛一指远处道:“你们注意看,宋军溃败并非全无章法,而是井然有序。虽然先头部队偶有踩踏发生,但是后方部队却后退的十分得法。经此一战,几日之内宋军不会再来侵扰。我们就此可以作为休整,以逸待劳。再有两次溃败,无需全歼,敌军即可退兵。”
众将士点头表示赞同,心中更是钦佩有加。此时,从江源城方向飞来一骑兵,在韩涛身边勒马说道:“韩将军,经查验,笼中之人并韩啸月将军。”
听闻此消息,韩涛心中似获新生一般,瞬时宽慰了许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箭射出的一瞬间,自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虽然心情激动,但是脸上却未带出悲喜之情,只是简单“嗯”了一句,便带队回到城中。如果被自己射杀的不是韩啸月,那就证明韩啸月还有可以被利用的地方,也许可以暂时保住性命。
“既然死的不是我的儿子,那就是天命让我去救他!”韩涛想着,调转马头返回江源城。
回到城中之时,便看见龙九带领人马已然等候在城门处。跟随龙九而来的是盛有怀和李一正两位坛主,带领五千余人驰援江源城。
见韩涛得胜而回,龙九等人纷纷下马。走近之后,赶忙施礼道:“韩将军旗开得胜,可喜可贺啊!”
韩涛也赶忙下马,回礼道:“全仗三军用命,龙寨主支援,方才让我对后方没有忧虑。”
“闻听韩将军为了大义射杀贵公子。好在并非贵公子本人,否则就太遗憾了!”
韩涛伸手道,“来,我们城中再叙!请!”
龙九等人随韩涛进入城中,来到了齐府。
齐府门口,龙九却不敢踏入。抬头看了一眼匾额,深深咽了一口口水。
“想必,这龙九从来没有踏入过官府衙门半步,这才如此吧!”韩涛想着,一拍龙九的臂膀,笑道:“龙寨主,快请进吧!”龙九这才踏了进来。
韩涛边走边说道:“实不相瞒。自从齐大人遇害后,我便住到了齐府之中。董将军在城中威望颇高,仅次于齐大人。无奈,董将军也身负重伤。我每日在此除了处理一些军务,日常事务也全部接管。”说着,几人走入大堂,分宾主落座。韩涛吩咐下人沏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才深深的感觉到了,身为一地父母官,是如何的不易。”
茶水递到面前,龙九轻轻放在桌案上说道:“我龙九素日与齐大人水火不容,也着实让齐大人伤了些头脑。不过,私底下来说,我还是十分敬重齐大人的。同样是想为此地百姓做些事情,只是我们走了不同的道路,也不必去强分对错。”
韩涛点点头道:“尤其是到了这般关头,龙寨主的立场之坚定,让我倍感欣慰。”
“只是不知齐大人灵堂设在何处?龙某未能在他生前礼敬于他,十分遗憾。”
“难得寨主有意,那就随韩某前去拜谒一番吧!”韩涛说罢,站起身将龙九等人引入齐元振的灵堂。
灵堂布置庄严肃穆,简洁大方。齐元振家人在其中守灵,见人来拜,便一一回礼。龙九等人素日虽与齐元振交往不多,但是心中神交已久。还未等到与齐元振共饮庆功酒,却已经阴阳两隔,实在令人唏嘘。龙九更是深觉,江源城少了一位体贴百姓的好官。将来战事一过,新来的太守能否造福百姓,实在是个未知。
拜谒过了齐元振,龙九一行人便要离去:“韩将军,既然敌军已退,龙某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韩涛赶忙拦了下来:“别别!龙寨主,弟兄们远道而来,无论如何也要休整一夜再走不迟啊!明早用过餐食,我派人陪同寨主回去如何?”
龙九赶忙摆摆手道:“不劳烦将军了,龙某并未在朝廷编制,怎么能吃皇粮呢?将军不要客气,留步吧!”
韩涛赶忙说道:“编制一事是韩某的疏忽,稍后我便起草奏章,为龙寨主请功!”
龙九哈哈笑道:“韩将军,您误会了!我并非在意这功赏与编制,只是确实住不惯这城里,您可不要多心啊!”
韩涛见拗他不过,便说道:“唉!也罢!龙寨主鲜入官府衙门,可能会有些不习惯。”说着,韩涛看了看龙九身边,却未发现龙九之女,便问道:“不知令爱现在何处?怎么没见她随你前来呢?”
龙九叹了口气道:“唉!让将军笑话了。我那个不沉不住气的女儿,竟趁我不注意,留下一张字条便溜走了。字条中所说,是为了去营救贵公子。”
韩涛一听,惊讶道:“哦?那寨主为何如此淡定?宋营可并非一般营盘,随意出入不得!寨主就如此放心让她只身前往吗?”
龙九摇摇头道:“待我发现之时,将军已经派人来请救兵。大局为重,我便没有理会。”
“恐怕事有不妥。若为了犬子伤了令爱,可叫韩某如何吃罪得起?”
龙九摆手道:“将军,我这个女儿性格顽劣,自己认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被人动摇。可见得,这次嫣儿是对令公子动了爱意,我这个当父亲的根本拦不住。她想去,便去吧!”
龙九怎会真的不在意?只是闻听齐元振被杀,韩涛为了大义不惜射杀韩啸月,如果自己再顾忌血肉之亲情,那就太不识大体了。
龙九可以不去搭救,但韩涛认为自己不得不去。一来是为了自己的爱子,二来,龙九的女儿为爱子冒如此生命危险,若有意外,恐怕会影响龙九未来的决策,也影响整体大局。
龙嫣得知韩啸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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