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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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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道藏经,还真答不上来。

    白衣答完最后一道题后,那人坐在灯下一动不动,一炷香后,忽然听到他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逍遥子纵横天地百余载,竟没想世间竟有此等璞玉,真是绝妙啊!倒有我当年的风采。”

    渔女正给油灯添油,听到逍遥子的大笑声,吓得油泼到了桌子上,她急忙取来抹布擦拭桌子。

    逍遥子眼睛看向他,真气外放,白衣瞬间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被股气劲包裹,全身软洋洋地,便如泡在缸温水中。

    那股真气游遍他全身经脉,轻描淡写直奔他的道藏螺旋劲杀去,他体内的道藏螺旋劲瞬间激活反击回去。

    “小子,你体内的真劲真有趣,为师借来玩玩。”

    一股海水般的吸力涌来,他体内的螺旋真劲如开闸的洪水泄出,他惊得浑身冷汗,却毫无办法。

    “奇怪,我只听说过天竺的‘三经七脉轮’,你小子却搞出个‘五行脉轮’,实在有趣得很,咦!我的北冥神功竟然无法吸动这五股真气,真是奇怪。”

    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彻底黑暗,他昏睡了过去。

    “小姑娘,你种的术很有意思,以心易心,竟连我逍遥子都无法化解。”逍遥子看了眼渔女,忽哈哈大笑起来,纵身飞上船棚。

    渔女似不懂那人说什么,只将白衣摆好,给他轻轻盖上被子,开始在油灯下绣起血红的鞋子来。

    道藏螺旋劲每游走逍遥子的奇经八脉、十二正经和全身诸穴一圈,道藏螺旋劲便融进北冥真气中一分。

    逍遥子乃逍遥派的创始人,聪明绝顶,神秘莫测,他的北冥神功早在五十年前便练到极致的境界,吸收和转化可瞬间完成。

    这股道藏螺旋劲虽奥妙异常,拥有自己的灵性,但终究天地人未能合一,这才被逍遥子吸走。

    逍遥子学究天人,硬生生将螺旋劲融到北冥真气中,化为一种恒古至今从未出现过的玄妙真劲,他本想将这股真劲反哺到白衣体内,但他体内的真元岂是白衣身体所能承受,纵是大海山川亦无法承受他的半缕真元。

    他的一滴真元是无尽的大海,白衣目前所能容纳的只是一方水,逍遥子将一滴真元中分出极其微小的一缕气输到白衣体内,却足够他与青城派的余沧海等人相比较。

    湖面泛起一片青烟似的薄雾,待朝阳慢慢升起,薄雾便缓缓的散去了,湖面染得一片金黄。

    船上炊烟渺渺,湖水吹动着渔女的秀发,她手中拿着锅铲,正煮着一条大鱼,突然她跑进船篷中。

    一缕缕朝阳落在他的白衣上,醒来后他发现浑身充满了新的活力,一股玄妙至极的真气游走全身。

    “你醒啦!鱼好了,我给你端些来。”

    渔女跑进船篷,一双发亮的眼睛打量着白衣,笑嘻嘻地说着,那黝黑的皮肤竟泛出柔和的光芒来。

    “那位前辈呢?”

    “哈哈,我将自身的真气输了一些给你,并帮你打通了全身的经脉穴道,此时你已身怀为师最精纯的北冥真气,不,是北冥螺劲,你还不改口吗?”

    逍遥子翩然飞下,此时他的功力比昨日更加精纯,浑身散发出奇异的清香来。

    “师傅,我……”

    逍遥子丝毫不理会他,自顾自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逍遥派的第二代弟子,待为师将一两门绝学传授给你,就要远飞海外游玩去了。”

    “逍遥派?”

    “哈哈,为师早超脱世俗外,若你想知道,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逍遥子拿过渔女手中的鱼汤,大笑道。

    渔船在块小洲上逗留了七日,逍遥子将‘北冥神功’、‘龟息功’和‘凌波微步’传给白衣后,便不知所踪。

    这天,渔女和白衣正要推船出湖,湖面上一艘大船驶去,那船足有三层高,金碧辉煌、耀眼至极。

    “这是鄱阳帮的船,他们的帮主叫梁银龙,听说闯王军饷被劫走后,龙游帮荣彩欲在衢江欲夺回黄金,却给个搭船的公子打败了。”

    想起温青青,知晓她逃脱危险,并遇到公子搭救,白衣却也放下心来。

    渔女挽起脚裸处的裤脚,露出纤细的小腿,淌着水上了船,船如一道利箭般朝鄱阳湖对岸驶去。

    她站在船头,继续道:“鄱阳帮和龙游帮交情甚好,怕是荣彩邀他去的。”

    “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爷爷曾给梁银龙开船,自然对鄱阳帮的事十分清楚。”渔女坐在船头,小脚丫踢着湖水,嬉笑着回道。

    白衣有种奇妙的感觉,每接近渔女半分,他的心就有种炙热的感觉。

    下午时分,船就到了隆兴,和渔女告别后,白衣到客栈买了些干粮,骑着马儿加急赶往衡阳。

    湘江河畔,堤岸无垠,细沙如雪,雁群在此栖宿、觅食、嬉戏,一艘小船缓缓行来,那船上站着两人。

    “叶大哥你瞧,那就是回雁峰了,属恒山七十二峰之首,被称为南岳第一峰,真是壮观呢!”

    说话小姑娘约十七八岁,天真烂漫,肤色雪白,一双水眸纯净无暇,透着青春活波的气息,相貌甚是美丽。

    此女叫禾雨柔,是白衣路途中救下的,自称是南海派一脉单传的弟子,生性喜欢凑热闹,听说衡阳金盆洗手的事便跟着他来了。

    “想不到禾姑娘对衡阳城如此了解。”

    禾雨柔玉脸微红,嬉笑道:“我虽远在南海,但自幼向往中原的文化,所以咯,我对中原的地理风俗都下过一番苦功夫呢。”

    衡阳城,一间客栈,客栈的名字就叫‘一间客栈’

    白衣和禾雨柔刚踏进客栈,尚未坐下,就见一群恒山派的弟子走来,带头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尼姑,便是恒山三定之一,白云庵的庵主定逸师太了。

    “哼,田伯光和令狐冲那狗贼,见到岳不群,定要向他要个交代。”定逸师太怒气冲冲地喝道,声音却比男子还豪迈。

 第十九章:一波未平

    “叶大哥,你瞧那尼姑嘴中叽叽喳喳的,没半点出家人的风采。”禾雨柔凑到他耳旁轻声嘀咕着,白衣闻着她娇躯的幽香,无奈苦笑。

    “再多话,小心剁了你的嘴。”

    定逸长剑唰地刺来,白衣知晓她剑招容情,只是吓一吓禾雨柔,并非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白衣运转北冥螺劲,巧妙化解掉定逸的一剑,后退半步笑道:“这位姑娘不懂世故,多有得罪,还望师太海涵。”

    定逸见他气定神闲、风度娴雅,惊为谪仙,年龄虽只有双十,武功造诣却是极高,他退后半步自然是给自己留足面子,希望此事就此作罢。

    “真是英雄出少年。”定逸回了一句,‘唰’地收剑还鞘,坐了下来。

    禾雨柔坐在木椅上,噘着小嘴瞧向白衣,将筷子‘啪’地扔到地上,娇喝道:“你帮外人欺负我,干嘛还救我,让我死掉好了!”

    “这个姑娘真刁蛮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清凉地说道,白衣瞧去,却是个圆圆脸蛋上带着笑容的女子。

    禾雨柔拍桌而起,瞪着那小姑娘,娇喝道:“我和我的大哥说话,谁要你来多嘴的。”

    “刁蛮的小丫头,我若和你吵呢!那就和你一样无理取闹,我才不理你。”那小姑娘白玉般的手儿拿着筷子,挑着绿油油的青菜咬着,嬉笑道。

    “你……”

    禾雨柔玉足一跺,抽出腰间的小刀,纵身朝那小姑娘的小嘴刺去,白衣身影如鬼魅,瞬间挡在她的面前,双指夹住了刀身。

    “雨柔,你再闹下去,我就走了!”

    她收回长剑,清澈的水眸中含着雾气,嗔怨地瞧了白衣一眼,坐回长凳上独自生起闷气来。

    “这位小姑娘,我叫叶白衣,我的那位朋友叫禾雨柔,她是个十分单纯的小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看着那能说会道的小姑娘,白衣赔礼道。

    “我哪儿小,我有名字呢!我叫郑萼,难道人家要生你气了,叫姑娘就好嘛,为何偏要叫小姑娘呢!”郑萼转动着明亮的大眼睛,俏皮地笑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叶小哥、叶大哥、还是叶老哥呢!”郑萼说完后,便噗嗤地捂住肚子大笑起来。

    “郑萼妹妹说得好,他就是这样的,总喜欢叫别人小姑娘。”禾雨柔抚掌大笑,竟帮衬起郑萼来。

    定逸神情微怒,不耐烦地喝道:“郑萼,别说胡话了,快吃饭,待会还要赶路呢!”

    “哦!”郑萼忙低下头,不敢再和白衣说话。

    “上几盘好菜,来几壶好酒。”

    声音响起,一行人走了进来,却是青城派,领头的是个身材矮小的道士,正是青城掌门‘余沧海’,他身后跟着六七个道士,有一人正是靳飞羽。

    靳飞羽看见白衣,在余沧海耳边低语数句,大声笑道:“原来是和五毒教互相勾结的邪魔歪道,靳某今日替天行道,除了你这恶贼。”

    “靳兄随意给在下扣个帽子,就说我是邪魔歪道,便要在下的命,我说上次看见你们的余掌门屠杀老幼,调戏良家妇女,却也是真的了!”白衣哈哈大笑道。

    余沧海嘴角抽搐,冷笑道:“好硬的嘴。”,这一件刺得极快,如松柏苍劲有力,似急风迅猛,直冲他的胸口而去。

    众人皆瞧着余沧海,他的剑左摇右晃,变幻莫测,奇怪的是剑势却是直的,刚猛迅捷,每处一剑,必有嗖嗖的风声,如风动松柏。

    青城剑法自称川西第一剑,剑法自然有其独特非凡的地方,恒山派众弟子不禁为白衣捏了把冷汗。

    “听说余掌门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早得到天下无双的辟邪剑谱,为何不使出来瞧瞧!”

    白衣哈哈大笑,断水剑出,将客栈映得一片萧瑟,光芒如秋水流动,剑势时而封锁,时而放开,剑影滔滔不绝,变幻多端。

    客栈众人皆瞧向白衣,大气都不敢呼一下,他们从未看到过如此轻灵飘逸、闲雅清隽的身法和剑法,好似天地间最美妙的舞蹈。

    余沧海心中惊骇,松风剑法以动制静,攻击速度极快,一触即走,便能寻到敌人的破绽,一剑毙命。

    但对方剑势奇特,破绽似有若无,每招都能封锁住他的攻势,实在是妙不可言。

    “此人年纪轻轻,但剑法高超,假以时日定成祸害,绝不能留下。”

    余沧海心中想着,长剑闪动,剑招一气呵成,连绵不绝地攻来,白衣见眼前密密麻麻的剑尖,心头大震,已知晓他得到了辟邪剑法。

    运转北冥螺劲,剑光大盛,四周摄得雪白,他手中的断水连续刺出数剑,却是以快打快的法子。

    “嘭”

    两剑相击,余沧海浑身颤抖,一股诡异的螺旋劲捎带自己的剑气反扑回来,他急忙抽剑回身,左脚在空中踢向自己的右脚,右脚立刻弹了出去,带着磅礴的内劲极快朝白衣下腹踢去。

    “不好。”

    恒山弟子惊呼,余沧海的腿法快若闪电,已经踢中他的足少阴肾经中的四满穴,不死也残。

    余沧海只感觉全身的内力瞬间消失,朝对方身体涌去,眼球突出,骇得惊呼道:“吸星妖法,是吸星妖法!”

    “嘭”

    余沧海运转全身内劲,摆脱掉那股吸力,此事他脸色苍白无血,惊魂未定,眼中全是恐惧。

    “哈哈,承让。”

    剑光一闪,迅速入鞘,四周剑光渐渐褪去,白衣将吸来的内功转化为北冥螺劲,导气归墟于丹田,纵身回到座位上吃起菜肴来。

    白衣撤走了吸力,放了余沧海一马,没有将他的内劲吸干,完全是在衡阳城不宜树敌太多。

    客栈中恒山、青城众弟子坐立不安,如刺芒在背,如鲠在喉,都瞧向白衣,似乎他是个大魔头。

    “你这矮棍儿,我叶哥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岂是魔教妖人,你休要妖言惑众了!”禾雨柔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余沧海,微怒地喝道。

    “哼,是非曲直,你心中明白。”

    余沧海暗中吃了个亏,袖袍一甩,带着青城弟子离开了客栈。

    郑萼看着定逸脸色铁青,诧异地问道:“师傅,那吸星妖法是什么武功,余矮……余观主为什么那么害怕!”

    “正邪不两立,公子既是魔教中人,他日再见定逸绝不容情。”定逸‘唰’地抽出长剑,剑气掠过,木桌‘轰’地倒塌,化为了数块,吓了禾雨柔一跳。

    看着恒山弟子离开,禾雨柔撇着粉嫩的嘴儿,骂道:“什么臭尼姑嘛,动不动就骂人、砍桌子。”

    两人在衡阳城逛了圈,白衣给禾雨柔买了些荷叶饼、珍珠元子、拍花糕等小吃,她开心得像只撒欢的小麻雀。

    春雨淅淅沥沥,如牛毛,如花针,悄无声息地落下,衡阳城烟雨蒙蒙,笼罩在一层姑娘的轻纱中。

    两人转到一间茶馆中避雨,茶馆中已坐满客人,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个驼背的猥琐男子,看着面目可憎,禾雨柔却不愿坐他那,就在茶馆中等候,遣白衣到隔壁买冰糖葫芦去了。

    “哎呀,二师哥,这雨老是下,溅得我衣裳斗快湿透了,我们到里面歇息会,喝杯茶去”一道清脆娇嫩的声音响起。

    禾雨柔瞧去,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俏丽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一双干净灵活的眼睛环顾四周。笑靥甫展,樱唇微张道:“那有张桌子”

    此时客栈刚巧走了拨人,已腾出一张桌子来。

    禾雨柔抢先一步坐下,看着眼前的少女,嘻嘻笑道:“我先来的,你们到隔壁坐吧!”

    少女瞪着她,声音清脆动听,似珠转水溅,字字清圆,娇喝道:“我先瞧见的,为何要让给你,你一个人霸这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突然间七八道声音一齐响起,有的拍手,有的轰笑,都说道:“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占那么大张桌子做什么。”

    禾雨柔顺着声音瞧去,却有七八个稀奇古怪的人,都穿着华山派的服饰,有的拿算盘,有的拿毛笔,还有个肩头蹲着小猴的,像是耍猴戏的。

    “哼,我就占着,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等我大哥来了,看见你们欺负我,定要收拾你们的。”

    禾雨柔瞧也不瞧众人,从包裹中掏出块荷叶饼来,正要吃,忽瞧见白衣,忙挤开众人,拉着白衣的胳膊,水眸雾气弥漫,委屈地说道:“叶哥哥,你刚走开,就有七八个人要欺负我,你快帮我打走他们。”

    众人瞧着白衣,皆深吸了口气,却没见过如此卓尔不凡的男子。

    白衣笑道:“各位兄弟姐妹,实在对不起了,我的这位朋友若得罪你们,我代她向你们道歉,你们别为难她。”

    “哈客官,这有空位,哈您就别生气了,哈喝杯茶暖暖身子,这春雨真冷哈!”茶博士笑着,将一张空桌收拾干净,衡阳人说话本来带哈字,这茶博馆‘哈’声更重。

    禾雨柔听得心烦意燥,喝道:“哈什么哈!快哈滚开,哈!”

    白衣变戏法般,将又甜脆又清凉的冰糖葫芦塞到禾雨柔的嫩手中,轻声哄了她好久才作罢。

    “小师妹,你听说没,青城派的余沧海来啦!”肩膀上蹲着小猴的瘦猴儿嬉笑着说道。

    “我早知道啦!他到福建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是为抢辟邪剑谱的!”女子秀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丝怒色,娇喝道。

    六猴儿脸色凝重,忽然道:“我们在衡阳城中遇到青城派弟子,他们说魔教的吸星妖法出世了。”

    “什么?”

    二师兄劳德诺脸色骇然,惊呼道。

 第二十章:群星荟萃

    一路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汇成一条长龙,足有近千人参加,虽然明日午时才是金盆洗手的时候,但刘府已经大操大办起来。

    刘府张灯结彩,宴席摆了近六百余桌,有相互熟识的,慕名而来的,还有不三不四、不清不楚的。

    “您是叶少侠吧!请随我来。”

    白衣刚踏进刘府,一个随从便恭恭敬敬将他和禾雨柔请进大厅中,厅中有五桌宴席,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白衣环视大厅一圈,却只认识首桌上的定逸师太和另一桌的余沧海,其余人都很面生。

    “哼,魔教妖邪,刘三爷怎么也请他来了。”余沧海盯着白衣,冷笑地询问道。

    “余观主怕是有误会,这位叶兄弟是刘某的朋友,怎么会是邪魔歪道。”

    一个身穿酱色茧绸袍子、矮矮胖胖、犹如财主的中年人走向白衣,看来他就是刘正风。

    “昨日收到马王周老弟的来信,便知道叶兄弟要来衡阳,所以请府中弟子特别留意了番,周老弟说叶兄弟凤表龙姿,有逸群之才,今日一见真如谪仙下凡啊。”

    刘正风将他和禾雨柔带到首席上,首席上已坐着十一人,加上他们三人,还空着一席。

    白衣朝众人见礼,和煦地笑道:“在下叶白衣,各位有礼了。”

    “叶施主光华内敛,气劲充沛,当真是少年英雄。”一个慈眉善目、七十余岁的老和尚笑道。

    “这是少林寺的澄观大师,佛理高深,善长七十二绝技中的一指禅功。”

    白衣看着澄观,合了一礼道:“大师好。”

    “武当派七侠,俞莲舟大侠。”白衣看着那道士面容严肃,手掌刚劲有力,气劲肆虐,知晓他武功极高,忙行礼问好。

    白衣看着那峨眉女子,此女皮肤偏黄,颇有姿容,面目俊俏,看起来却是楚楚动人。

    “峨眉丁敏君。”女子话音中正,自有股英姿飒爽的风度。

    刘正风看着丁敏君旁边的一对夫妻,笑容可掬地说道:“这是玄素庄黑白双剑石清大侠、闵柔女侠。”

    白衣瞧向两人,女子一身白衣,鬓边戴着一朵红花,腰间系着一条猩红的飘带,红带上挂着把白剑,男子一身黑衫,头戴黑色软帽,腰间悬着把黑色长剑。

    “晚辈从无锡一路赶来衡阳,听说过两位前辈不少的事迹,今天见到二位前辈,真是我的荣幸。”

    白衣见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文雅清秀,心中有种莫名的好感,温和地笑道。

    闵柔眼神柔和的看向白衣,想起失踪的儿子,斯斯文文、谦和客气地说道:“真是个乖孩子,不要多礼了。”

    白衣从未感受到母爱,看着闵柔怜爱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一丝异动。

    “红花会四当家奔雷手‘文泰来’,十一当家鸳鸯刀‘骆冰’。”

    白衣瞧那男子长相粗鄙,没有丝毫精致可言,女的却俊目流眄、樱唇含笑,风致嫣然,是个美艳绝伦的少妇,殊不知两人如何成了夫妻。

    少妇骆冰瞧着白衣,如鲜花般嘻笑道:“协成前几日飞鸽传书,说在衡阳遇上叶小弟要多加照料,我和泰来刚才还谈到小兄弟,却不想小兄弟这般英姿勃发、惹人喜爱。”

    白衣见她秀眸流芳瞧着自己,说不出的妩媚可喜,遂笑道:“多谢两位当家的挂念,还请叨扰了。”

    骆冰脸蛋羞红,烟视媚行瞧了白衣一眼,挽住文泰来的胳膊,不再言语。

    “这是丐帮……”

    “丐帮全冠清,刚才青城派的于观主说叶公子是邪魔歪道,却不知叶公子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穿着皂袍轻衫,眉清目秀的秀才站起身,傲然地说道。众豪客听到此话,目光都汇聚在白衣身上,要看他作何解释。

    白衣不温不火的道:“这次金盆洗手是五岳剑派的大事,叶某和各位都是观礼的客人,待我和各位五岳剑派的前辈见过礼,自然会解释此事的。”

    “全长老还请稍候片刻,岳某想这位小兄弟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一个谦虚文雅,正气凛然的青衫书生帮衬道。

    白衣瞧去,见那青年书生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十分温和,忙说道:“前辈是华山派‘君子剑’岳掌门吧!”

    岳不群轻轻点头,微笑道:“小女灵珊曾和岳某提过叶公子,还有公子身边的禾姑娘。”

    定逸脸色铁青,冷笑道:“那是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你见过吧!”天门道长神情微愕,却想不通定逸为何越俎代庖,代替刘正风介绍自己。

    “你为何会吸星妖法。”

    众人听到定逸的声音,皆震惊地瞧着白衣,目光中有惊骇、愤怒,害怕。

    白衣缓缓坐下,拿起酒壶倒上酒,一饮而尽,笑道:“世上功法千千万,难道能吸纳内功,收为己用的功法就是吸星**。”

    “这么恶毒的功法,不是吸星妖法,还能是什么。”余沧海冷笑道。

    “哈,滑稽可笑,你青城派有门摧心掌,是也不是。”白衣调动浑身的北冥螺劲,冷声问道。

    这一问,如冬雷惊笋,气势逼人,众人无不骇然,余沧海被气势所摄,强笑道:“是又如何!”

    “江湖至宝九阴真经所载武学博大精深,威力无穷,里面有门掌法就叫催心掌,能震碎人心,不漏痕迹。”

    白衣说到这儿,冷笑道:“难道你青城派的催心掌是偷盗学来的,还是九阴真经是你青城派写的。”

    “辟邪剑法都是他青城派写的呢?”

    一个女童的清脆声音响起,却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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