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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刀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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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句话说,屋子里面似乎并没有人。

    陆离心中一惊,难道凌雁已经不住这间屋子了?他连忙回忆着原本屋子内的布局,用手摸索到了蜡烛与引火。陆离点燃了蜡烛,屋子里面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可陆离的心却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屋子里面的陈设,还是自己离开时的陈设。只是,床铺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林凌雁并没有睡在这里。

    陆离二话不说,转身出门。他要去问问柳茗烟,问她把林凌雁安排到了哪里。

    不曾想,他刚一拉开木屋的门,门外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有四位药奴站在屋外,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了一盏灯。这正是柳茗烟的得意之作。

    紫苏,黄精,玄参,白芷。

    而柳茗烟自己,则是在那四人的簇拥之下,站在那里。

    “柳医仙,凌雁在哪里?”陆离直接问道。

    柳茗烟的脸色在灯火摇曳之下,显得有些阴晴不定。她似乎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紫苏,把这封信给他。”

    名为紫苏的药奴对柳茗烟当然是百依百顺,他从柳茗烟手中接过一个信封,然后一步步走到陆离面前。

    陆离看着那个紫色脸庞的大汉,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这是一股没有来由地烦闷。

    “这是什么?”陆离伸手接过紫苏手中的信封,顺手也把紫苏手中的灯笼也接了过来。

    “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柳茗烟淡淡地说道。

    陆离已经不太听得清柳茗烟在说什么了,因为他看到了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迹。

    吾夫陆郎亲启

    陆离的手,猛然颤抖起来。

    这字迹,是林凌雁的字迹,是她留下的信。

    陆离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好像一只尖利的手掌,紧紧攥住了陆离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墨渍斑斑,泪雨潸潸。

    “四月石谷一别,郎君可曾安好?”

    “若郎君回转之时,不见妾身,也请勿挂念。”

    “身体的伤势,我自己知晓。煮月之术,本就是古时流传的术法之术。强行施展,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不要怪柳医仙的隐瞒,是我自己苦求医仙,为我圆谎。因为,我不想与你分离。”

    “我还没有做你的妻子,我还没有为你生下孩子,我真的不想和你分离。”

    “可是,我似乎都做不到了。”

    “陆离,我就要死了。”

    “我就要死了。陆离……”

    “我多么不想你离开,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看着我死去而伤心欲绝。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我的不告而别。”

    “在我离你而去之前,我要去做一件事。这件事情如果完成,那么我也就真的心安了。”

    “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我知道你的,照顾起别人来,永远都是那么贴心,可是对自己却总是马虎。我不允许你这样。”

    “你要听话。”

    “我可以允许你为我伤心一阵子,但是我绝不允许你为我伤心一辈子。”

    “公子嫣,是真的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我死了之后,你便和她一道吧。不过啊,我其实是很小心眼的。在你祭奠我的时候,一定要避开她。否则啊,我会生气的。”

    看到这里,陆离的双眼已经模糊,他再也看不到下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陆离觉得世间所有的声音都远离了自己。

    没有了风声,没有了虫鸣。

    甚至,连自己的心跳都失去了声音。

    陆离双唇颤抖,不由自主的碰撞。终究是什么话的说不出来。

    他终于明白,在自己离开石谷之前的那几天,林凌雁对自己那样的依恋是为什么。他也终于明白,与自己分别时,林凌雁那样的不舍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要与自己告别。

    生离死别。

    “凌雁啊……”陆离从嗓音之中挤出这几个字,泪水终于崩溃。

    “啊啊啊啊啊啊啊。”陆离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

    抱头痛哭。

    四个药奴已经失去人类的感情,所以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柳茗烟则是怔怔地看着陆离。她之前还想知道,在陆离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会是什么表现。

    现在,她知道了。

    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伤心了。

    柳茗烟还记得那天,林凌雁虚弱地躺在床上,但是仍然苦苦哀求自己。那倔强的模样,让自己不忍心拒绝。所以,她不惜砸了自己从不说谎的招牌,平生第一次帮病患说谎。

    之后那几天,柳茗烟自己也想尽了一切办法相帮林凌雁续命,但是的确是毫无办法。

    林凌雁的情况,差到让柳茗烟都素手无策。经脉内脏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损伤,连肌体都是失去了活力。这已经是濒死之兆。而柳茗烟最后做的,就是帮助林凌雁延续生命。

    可就是那样,也不过是短短几天。

    柳茗烟看着陆离,嘴里说不出话来。哪怕是她想要安慰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她选择不说,她就站在原地,看着陆离痛哭流涕的模样。

    她的心是有着刺痛的。

    忽然,一点雨滴落在了柳茗烟的额头上。柳茗烟抬起头,更多的雨滴落了下来。

    天,开始下雨。

    一场秋雨。

    淅淅沥沥,不同于春的生机与喜悦,只有秋的寂灭与肃杀。

    陆离跪在地上,怀抱着林凌雁留下的信,脑袋也抵在地上。密集起来的雨丝,沾染在他身上,打湿了衣衫。

    雨水顺着脖颈和脸颊流过眼睑,为陆离擦去了那些泪水。

    可是,泪水可以流下,心中的伤痛要怎么办?

    陆离从来都没有这么懊悔过,他忽然发疯似得狠狠滴敲诈自己的脑袋。“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没有察觉出凌雁的不对劲?

    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啊啊啊啊。”陆离只能仰天长啸,才能发泄内心痛楚的万分之一。

    雨水激荡,风声激昂。但是陆离充满愤懑的长啸,却是穿透了夜色与天际。

    一场秋雨一场凉。

    陆离淋了一整晚的雨,终于,他开始说话。陆离的声音,从未如此沙哑。这声音,哪里还是说话的声音,这是嘶哑。“她现在在哪里?”

    他问的是柳茗烟。

    柳茗烟有药奴撑伞,也是在雨中陪了陆离一整夜。

    她看着他从崩溃到平复。

    她仿佛看到了某种东西从陆离身上慢慢消失。

    “她在你走后,就写下了这封给你的信,然后便离开了石谷。”柳茗烟淡淡道,“医患要走,我也不会强留。”

    “我的凌雁现在在哪里!”陆离忽然咆哮道。

    柳茗烟猛然一跳,然后说道:“她应该是去了东秀剑阁。她曾说,她要去和解。如果……应该就在那里。”柳茗烟的如果,是说如果死在那里的话,那么应该就在东秀剑阁。

    “东秀剑阁。”陆离猛然抬起头,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所散发的气息,让柳茗烟有些不寒而栗。

    失去人性反而拥有了更多直觉的药奴,却是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发出低声的咆哮。

    陆离将林凌雁的书信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然后默然转身,往石谷之外走去。

    “你要去哪?”柳茗烟虽然已经猜到陆离的去向,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呵。”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日夕月景

    水榭山,地处岚州境内,属于常阳山脉的延续。但是,不同于群山拥挤在一起的常阳山。水榭山如同一个安静的女子,娴静安然。虽是独居一处,却是独占东南秀丽。

    水榭之名,指的是水榭山上的水。

    山泉从常阳山脉而下,汇于水榭山。于山上凝成大小不一的清潭。在水榭山的山腰,有一处著名的潭水,名为引凤潭。潭水清澈,花草环绕。足以引来凤鸟栖息,故有此名。

    而东秀剑阁,便是在引凤潭之旁。

    东秀剑阁的格局,据说是得到了当初江湖机关门派天机宫的指点。

    整个布局依山傍水,前有引凤潭,后倚水榭山。亭台楼阁,阆苑水榭,各有易趣。整体来看,便是相得益彰,妙趣怡然。

    不得不说,相比于古河派的严谨,东秀剑阁更多了一份灵性。

    但是,园林式的建筑只是东秀剑阁的一部分。在这一大片庄园之后,还有一处没有任何建筑的花园。

    外人可能来过东秀剑阁,但是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外人来过这里。

    因为这里是暮园。

    与古河派的剑崖相对,东秀剑阁门派之内也有一处安葬先贤之地。

    暮园之名,与墓相通,却比直接地死亡,多了几份诗意。

    在东秀剑阁的弟子看来,死亡并不是一件过分悲伤的事。所以,暮园之中,种植了各色花草,芷兰交错,绿映相宜。

    不过,若是春季来此,那生机会让人赏心悦目。但是如今已经入了秋,于是便多了几份伤感的气息来。

    草木枯萎,于是那些坟茔,都显现了出来。

    墓碑,坟茔,一把剑。

    东秀剑阁的弟子,走到生命的尽头,便只余下了这些。

    作为当代的东秀剑阁掌门,韩三娘知道自己最后,多半也是会长眠于此。但是,她没有想过,她最为宠溺的弟子,会早自己一步。

    韩三娘站在一片落叶之中,她低头,注视着那一块自己亲手所立的墓碑。

    “凌雁啊。为师来看你了。”韩三娘轻声说道。自从将林凌雁送往古河派之后,才过去了半年时光。可时光却像是在韩三娘身上走过了五六年。

    原本徐娘半老的妇人,现在多了几份暮气。

    自从半年之前,林凌雁回到东秀剑阁的那一天。韩三娘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她看着自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也是当初忤逆自己最决绝的弟子,雁回到养育她的地方,向着曾经最亲近的人,诉说着离别。

    韩三娘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如韩三娘这般强硬的倔强性子,到最后,也依旧是心疼林凌雁的。在林凌雁跟着陆离,义无反顾地离开古河派的时候,韩三娘当真是气得脸色铁青。可林凌雁真的离开之后,韩三娘心中就变成了担忧和自责。

    对付陆离,她真的没有任何心软。哪怕是林凌雁拼命护着,她也依旧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下手。

    可是,当她误伤林凌雁,她第一反应,便是心疼。

    林凌雁走后,有消息传来,陆离带她去了石谷疗伤。听到这个消息,韩三娘心中还是忧心忡忡的。因为林凌雁最后展现可以与鲁楚学抗衡的实力,让她感到费解。

    她并不知道,曾经鲁夫子到访东秀剑阁的时候,曾经传授了一种名为煮月之术的心法。正是孤注一掷的心法,让林凌雁有了搏命的机会。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在守护爱情时爆发的勇气。

    连命的不要的人,她在精神上便是不可战胜的。

    韩三娘后悔在古河派误伤了林凌雁,但是她自己的招数自己清楚。对付陆离的时候,她那一式葬花,是把所有的罡气都化作刀片一般,插入陆离的身体。而林凌雁奋不顾身上来抵挡的时候,韩三娘早就收手了。

    葬花那细密的罡气是刺中了林凌雁,但是并没有像陆离那样,在韩三娘的操控下刺入肌体。

    听到自己的弟子去了石谷,韩三娘心想着,凭借石谷医仙的医术,林凌雁的身体便没有问题。她甚至还担心陆离没有多少钱财来付诊费,所以特意派了一名东秀剑阁弟子将银钱送去石谷。

    虽然在陆离的独闯下,古河派和东秀剑阁都成了笑话。但是相比于弟子的性命,门派的颜面有些折损,也并不是那么严重。

    世人都说韩三娘要强,可谁知道她对林凌雁这个有些叛逆的女儿,韩三娘心中最是柔情。

    如果就此林凌雁能够获得她所谓的幸福,那么,或许韩三娘也就随着林凌雁去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时隔一月,林凌雁竟然回到了水榭山。

    当时韩三娘并不想见林凌雁,但是当她听到前来报信的弟子说大师姐命不久矣的时候,她终于是忍不住了。

    林凌雁自知命不久矣,到最后,她选择回到了东秀剑阁。向韩三娘陈情,她不求韩三娘原谅自己,她所求的,是让韩三娘不要怪罪于陆离。陆离与古河派、霖越派的血仇已经结下,是林凌雁解不了的。但是若说陆离与东秀剑阁有什么仇恨,其实也只是出在林凌雁自己身上,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这是林凌雁可以来消解的。

    林凌雁知道自己的丈夫,面对江湖之中的三大派,是怎样的压力。所以,身为一个来不及与陆离共白首的妻子,林凌雁只能用她最后的努力,为陆离做一些事情。

    韩三娘不忍拂逆了弟子最后的心愿,嘴上安抚着答应了。

    可是,为师为母,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男人害成这样,韩三娘真的会不计较么?

    “凌雁啊,今天为师过来,是要跟你说一声。最近,你的情郎有消息了。”韩三娘站在林凌雁的坟前,像个老妇人一样絮絮叨叨地说道。“虽然你几次三番求我,但是我终究是不能原谅他的。”

    “如果没有他,你的人生将会是一帆风顺。”

    “你也不会再这里。”

    “你叫为师如何不恨?”

    韩三娘一手按剑,挺起了腰杆。她的眼神也变得凌冽起来。“半年过去,那个陆离没有来看过你一次。你说什么深情,我是不敢信的。”

    “最近他出现在了岚州,却是和那个樊笼的女人在一起。凌雁啊,为师怕的是你一往而情深,却被人白白辜负。”

    “虽然你千叮万嘱,但是原谅师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东秀剑阁的弟子,可不是白白让人辜负的。”

    韩三娘的胸膛上下起伏,想到前几天传来的消息,韩三娘依旧是气得不行。

    “掌门,掌门。”这个时候,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跑进了暮园。韩三娘转身看着他。他气喘吁吁,用力喘了一口气才说道:“掌门,水榭来了三个古河派的师兄,说是带着古河派掌门的手令前来拜见掌门。”

    “嗯?沐三白不是亲自去追查隐国的下落了么?江轲这是要做什么?”韩三娘皱眉自语。然后她对着少年说道:“罢了,周宇,你去告诉古河派来的人,叫他们稍后片刻。我随后就到。”

    “是,掌门。”名为周宇的少年得了韩三娘的命令,急急忙忙就去了。

    韩三娘回过身,对着林凌雁的坟茔说道:“凌雁啊,为师且去看看。明日我再来看你。”说罢,她叹了一口气,略带蹒跚地走出暮园。

    一踏出暮园的大门,韩三娘又恢复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气度。或许,这个女人也就只有在自己亲近的弟子面前,才会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吧。

    韩三娘感到迎客水榭。这里是东秀剑阁专门用于迎客会客的地方。这处水榭是全部建造在一处池塘之上的。这池塘的水,来自引凤潭。走在步道之上,凌水而行,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当韩三娘到达水榭之时,周宇所说的那三个古河派的师兄已经等在了这里。

    那三人一见韩三娘,便是行礼。

    “说吧,柳风,江轲找我干什么?”韩三娘直接说道。凭她的辈分,江轲哪怕是成为了古河派掌门,也是韩三娘的晚辈。与江轲同辈的柳风,楚中天,还有林瑜,在韩三娘面前,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执晚辈之礼。

    “见过韩掌门,我们只是帮江掌门送达手令,其余一概不知。”说着,柳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韩三娘。

    对于江掌门这个称呼,柳风说来,还是有些别扭。身为年纪最大的大师兄,没有被沐三白看中成为亲传弟子,更没有被传位为掌门,他的心中仍是有些吃味。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古河派会有师叔下山这样的规矩。因为古河派的掌门之位,能够继位的人,只看武学天赋。辈分什么的,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

    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与掌门同一辈的古河派弟子,除了成为长老之外,其他人呆在古河派之中,地位都会变得十分尴尬。除非你胸无大志,或者对掌门和长老尊崇。否则的话,还真的不如下山去来得快活。

    柳风看着韩三娘打开了信封,韩三娘才看了几行字,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来客

    “江轲做事,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些。”韩三娘放下信件,缓缓说道。

    柳风脸色一变,但是嘴上不敢说些什么。他的确是不服江轲,但是江轲现在毕竟是古河派的掌门,他代表了古河派的地位和脸面。柳风哪怕是在心里骂江轲,那也是古河派自己事情。

    韩三娘一个外人如此评论江轲,那就是事关古河派的事情。

    “韩掌门何出此言?”柳风不卑不亢地问道。

    “他陆离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们两派联手去对付他?”韩三娘冷冷道。

    柳风这个时候才知道江轲信中所写的内容,竟然是和那陆离有关。想起陆离,柳风可谓是又爱又恨。江轲接掌掌门,他柳风打心底里不愿待见江轲。陆离孤身而来,抢走江轲的新娘林凌雁,可谓是给江轲这个一路顺风顺水的天才师弟一记响亮的耳光。如果只从这方面来看,柳风心中甚至是有些暗喜的。

    可是,江轲毕竟是古河派掌门,陆离更是当着柳风的面杀死了柳风的师叔宋五帝,柳风自始至终还认为自己是古河派的人,所以对于陆离,他也是充满了恨意。

    陆离这个人的实力,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是在他之上。经过这半年之后,陆离首次露面,不知他的武功,又是到了何种境界?

    柳风自己思绪正在飘忽,却听见韩三娘说道:“柳风,你去告诉江轲。这岚州境内,我东秀剑阁还真没怕过谁。”

    “他陆离敢来,那是他的事。东秀剑阁,可不是他可以揉捏的。”

    柳风看着韩三娘,心中不啻。虽然外界对于陆离猜测颇多,但是以古河派为首的三大门派,却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陆离将林凌雁带到石谷之后,他便自己孤身一人离开了。

    放着伤重的林凌雁一人呆在石谷,于情于理,都是不应该。

    又过半月之后,林凌雁自己回到了东秀剑阁。然后因为伤势复发而死去。这又是何等的凄凉?

    韩三娘在林凌雁死去之后,越发变得固执和凌厉。她现在所说的这些话,也透露出对于陆离的恨意。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偏执了。

    既然韩三娘这么说了,柳风也不会自讨没趣。反正他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剩下的,不在他管辖范围之内。

    当下,柳风三人就要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东秀剑阁的弟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柳风正走出水榭,斜了一眼那弟子的服饰。这名弟子是普通弟子,看起来神色颇为慌张。

    柳风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掌门,外面有个人打进来啦。”

    “你骆师姐呢?”韩三娘不慌不忙的问道。她的大徒弟夏侯皓月,跟着沐三白率领的江湖同门,去报复隐国去了。同去的还有夏月风等年轻一辈的弟子。不管与沐三白的关系如何,韩三娘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沐三白在武学上的造诣,绝对是世所罕见。那几个弟子跟着他,应该能从这位天下第一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而门派的守卫任务,韩三娘则是交给了骆非池去做。

    骆非池这个女子,样貌才气其实也属上佳。可惜,与林凌雁一比,终究是差了一些。更为重要的是,骆非池的妒忌心。她妒忌事事压她一头的好师姐林凌雁。

    陆离与林凌雁的事情,在最初的时候,她扮演的也是添油加醋的角色。

    所以,当陆离面对骆非池的时候,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当然,陆离现在对任何人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在得知林凌雁在自己离开石谷那天,也一同留书离开石谷之后,陆离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现在的引凤潭旁,陆离被一众东秀剑阁弟子团团围住。

    秀剑出鞘,释刀亦出鞘。一副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群东秀剑阁的弟子,都是以骆非池为首。可面对眼前这个男人,骆非池心中没有多少底气。

    这个男人全身都在散发着危险的味道。已经不是隐喻的气质,而是实打实的气息。

    释刀的黑色刀锋之上,时不时地闪过一道波光。那是引凤潭被风吹皱的湖光。原本的秀眉湖色,被凶恶的刀锋一照,顿时多了几份肃杀的气息。

    “你们是女流,你们给我让开。”陆离低声说道,“我要见林凌雁。”

    “你害死了大师姐,你竟然还有脸来到我东秀剑阁?”骆非池输人不输阵,鼓着胆气说道。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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