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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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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便赶到了夔州,在去三绝沙漠之边前,秋心偷偷去了一趟十里香,发现整个村子的人都变少了许多。
鲁云鲁岑所住的小院更是荒凉多日,破败不堪,想来村中之人惧怕来此的武林中人,一个个逃难去了。
一念及此,秋心心中又起悔恨之意,鲁云在时,村中人定是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就连养育他多年的鲁岑也不认她,这番委屈悲苦,全是因自己而起。
在村中没有找到鲁云,跑遍了记忆中他与鲁云当时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想到自己身残躺在床上喝酒的每一个下午,以及鲁云每一声娇笑,每一盈眼波,那一切似乎都仿若昨日。
此时想来,却都如一把把尖刀,插入自己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秋心发狂大吼,不断捶地相呼,眼中四色明灭,直到他累了,不自觉地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自从青桑山下来,他少有今日睡得如此安稳,虽是天为房,地为床,但是一梦未做,一念未动。
次日晌午,秋心在那条河中抓了鱼,在河边与鲁云相依而坐的大石头上休憩,却少了身边之人。
没有一人发现他,仿佛从没有来过此地,顺着泪河之边一路向北,尽头便是三绝沙漠沙漠。
当时便觉得自然之奇,沙漠生水,永不断觉,今时再见,也觉得十分赞叹,但心下无意欣赏此景。
在天黑之前秋心赶到了边陲小镇,想不到小镇之中比那时热闹了许多,来往之人不绝,而且小镇好像大了几分,而且当时两个北疆人身死的客栈也生意兴隆,想来是那老板手段高明,当初那件事情便可见一斑。
无钱可住店,秋心找了一处干净的所在,倚墙尔卧,这等样子任谁看来,也是一个落魄乞丐。
秋心也不在乎这些,这种模样却又比自己穿得光鲜亮丽,能够好到哪里?只不过又换了一副皮囊而已,难道还能忘却这诸般痛苦不成?
待到太阳的影子与三绝沙漠越贴越近,风沙也耸动起来,此时一枚铜钱落在了秋心面前的沙地上,紧接着一道人影迎着夕阳蹲了下来。
第六十六章 福兮祸兮
感觉眼前之光被人挡住,秋心缓尔抬头看去,眼前之人一身青袍,身处荒漠难免沾染风尘,发髻之间皆是细沙,嘴角眼角也沾了许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在青州洛城中所见的算命道士。
如今再见,当时算卦时的言语映入脑海,盈满则亏,大凶之兆,自己现今这般,倒是被此人一语说中。
“小兄弟,你为何要在此乞讨,再往东,往北,又或者往南,都是乞讨的好去处,在这大漠之边,可不是那么好混的。”道士捋了一把颌下山羊胡。
眼见他没有认出自己,秋心将地上的铜钱捡起来握在手中,铜光暗淡,满是污渍,不知被多少人摸过。
“道长,你又为何要在此地算卦,再往东,往北又或者往南,都是算命的好去处,在这大漠之边,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秋心将道士之语一齐说了回去,道士一听笑言道,“心若广大,四海为家,贫道未愁吃穿,自然何处皆可去得,反观于你,乞讨为生,如此岂不是自断生路?”
心中略为一惊,又听道士说道,“乞讨之术,是说给乞丐所听,你又不是乞丐,自然不知乞丐之难。”
说到这里,道士顿了一下,站起身来,行一番道礼,“贫道道先,小兄弟,好久不见。”秋心一听猛然间抬起头来,目中精光四溢。
“道长手段高明,晓古通今,晚辈佩服。”自己打扮得如此破败,就算是与自己相熟的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但是这叫道先的道士竟然识得自己,教他如何不惊。
当时算卦之语,秋心只当是他算三分,运三分,而且他识得天山玉佩,自然能猜三分。才貌似猜中自己之后的路途。
成为隐宗弟子尚且算作是飞黄腾达,在菁芜观尚且算作是万劫不复,但是也稍有牵强附会之意。
可是如今这道士一眼认出自己,让他不禁心生疑虑。难道世上真有这等预料未来的本领?
可是若自己当时一心下山,与鲁云回青桑山,便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道士相语,自然破了。可是……
此中道理,秋心是如何也想不通,算作巧合也未免太过之巧了,道士看着秋心思索迟疑的模样,言道,“走吧,今天我请你住店,否则风沙一起,真要把你埋在这里。”
心中疑惑不解之意一起,秋心便欲要一探究竟。于是跟着道先走进了小镇客栈,客栈只中到处都坐满了人。
掌柜也一如当时那般精干圆滑,一看秋心二人进来,未有嫌弃秋心这副模样,先拉着两人坐到一处角落。
“道长,晚辈有一事不解。”坐定之后,秋心如是问道,道先放好自己那写着晓古通今的牌子,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说道。“你是算命测字,还是求签。”
“测字。”想都没想,秋心便选了测字,既然道士看似有这等奇异本领。自己何不就此打问鲁云的下落。
道士拿出随身相带的白色布帛,摊开在桌上,又满上一碗清水,放到秋心面前,说道,“清吧。”道先意思是要秋心手指蘸水而书。
在纸上公公正正地写下“云”之一字。道士看了一眼,不多时水气蒸干,字也随之消失不见。
“随云既雨,不过这云是漫天乌云,亦或者是轻灵淡云,这雨是初春细雨,又或者是盛夏雷雨,都难测也,你是以此字测前途命运,还是测相逢别离?”
“测相逢别离。”道士见此一笑,言道,“云雨相随,虽有云,时尔无雨,但终究二者聚多离少,所以这相逢别离亦是如此,聚多离少尔。”
秋心心中一松,有些激动,“道长是说真的吗?晚辈此去,真的能见到想见的人吗?”道先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秋心,点了点头。
“若以此字测前途命运,依旧是福兮祸兮,无论是何云何雨,总是相随交替,定然福祸相依,不可夺也。”
自己没有测算福凶,道士还是说了出来,秋心此时听来倒有些云淡风轻,自己经历过这些,祸事难道还不算多么?
这时秋心突然听到旁边的人正在谈论卫州之事,“喂,听说了吗,卫州的火鉴派被灭了,一谷的弟子一夜之间就被杀了个干净。”
另一人闻此却鄙夷地看了一眼对面之人,“你身处这南北交汇之地,怎得如此孤陋寡闻,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此事不是什么秘密,经这人高声一谈,旁边的人立刻来了兴趣,这人浓眉大眼,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这里消息虽然传得慢,但是火鉴派被灭确实是年关前后之事。”
这时在旁听的一人言道,“做下此事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堂堂一个大派,难道还能让他给逃了?”
大汉吃一口卤肉,道,“我年前在卫州做生意,此事前前后后知道得一清二楚,话说那火鉴派一夜被灭,三宗震怒,立刻派了弟子来查,你们猜怎么着?”
其余的人瞪大了眼睛,往下听,“查来查去,没有半点头绪,这些可丢尽了三宗的脸面,在卫州逗留多日,那时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大派的弟子,看你稍有不对就要抓起来盘问。”
又喝了一口酒,发现已经见了碗底,旁边的人立马倒上,“就这样查了一个多月,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可是后来那些大派的弟子突然消失不见了,再到后来就看见了三宗的讣告。”
“说是抓到了凶手,现在正关在泰山,而且没过几天卫州就被子洲的军队占领了,说是成了大荒的地盘。”
说到这里,大汉呸了一句,“都是这****的凶手,灭了火鉴派,卫州变了天,生意做不下去,这才要北上寻一条生路。”
闻此旁边有人哼道,“尽是胡说八道,依你言语,灭了火鉴派的可只是一个人?不是放屁却是什么?”
大汉脸上一怒,“谁说不是呢?三宗发下的这条讣告不是放屁却又是什么,现在大家都私底下传言,这些大派分明是查凶不到,随便抓了个人来顶罪,还说得冠冕堂皇。”
大汉说到后面这几句,分明压低了声音,虽然在这种地方少有大派的弟子,但是也不得不防,万一被听了去,也是大大地不妙。
此时便听见噌得一声拔剑的声音,之后便有一把剑插在了大汉眼前的桌子上,众人向着剑的主人看去,顿时脸上失了神色,大汉更是咽了一口口水。
那人身着丝缎绸袍,其上绣着沧海澜湖的花印,眉目清秀,气度不凡,正是沧澜派的弟子。
难怪这些人如此害怕,在此讨论三宗之事,恰巧被大派的人听了去,平日里高高在上,为人尊敬,哪里忍受得了这般言语,随即出手。
此人看起来只有秋心一般年纪,冷声说道,“三宗不是讣告天下,召开三宗法会,你若是不信,自去泰山瞧上一瞧,在背后说这些言语,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汉眼神惊惧,连忙起身跪地,“大爷饶命,小的胡言乱语,该死该死。”少年人瞪了一眼在场的人,将剑拔下,坐到了一边。
大汉再不言语,像是被吓丢了魂,旁边的人被如此一闹,也兴趣大失,无意再问下去,一一坐了回去。
秋心心中此时已经泛起了惊涛骇浪,不能相信地问了一句,“道长,这是真的吗?”道先轻轻点头,秋心顿时面若死灰,嘴中不停说道,“怎么可能。”
三宗抓到了凶手,并且要召开三宗法会,除非大奸大恶之人,不轻启法会,如此便做不得假。
这凶手难道真的如大汉所言是一个人?倘使真是如此,那么是师父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师父为人正直稳重,万不会做下这种事情。
可是秋心又想师父武功高绝,做下此事虽难,但是却不是不可能,但是转念又想,如此武功,又怎会被三宗的弟子抓住呢?
难道真的如世人所猜的那般,是随便找了替罪羔羊?可是火鉴灵器现身又是事实,如果把伐木之剑确是火鉴器,那么……
心中杂念揉作一团,秋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任何杀人的理由,难道自己所担心的人,如鲁云,又如师父,都是像自己这般苦命?
心中莫名的杀意,眸中四色又开始闪动,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凉意,直透心肺,紧了紧身上衣衫,沧澜派的年轻人直接站起身来,疑惑地看着四周。
秋心脸上痛苦,愤怒诸多地负面情绪汇杂,体内的真气紊乱,身体开始发起抖来,这时道先摸了一下秋心的手背,快速翻转过来,又顺着小臂血脉向上一捋,紧接着道先眉头一皱,看了一眼秋心,手也随着秋心不自觉得抖动起来。
道先又用另一只手攀上秋心肩头,用力一按,秋心终于缓过神来,大口喘着粗气,胸膛起伏不定,屋中杀意顿时消散。
那名沧澜派的弟子十分疑惑,又不明杀意来源,站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坐下,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道先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定了定神,言道,“一切皆有定数,人在其中,如何挣扎,却也泛不起半点波澜,这其中命数,只能坦然而面,执念太深,总是有违天和。”
秋心长出一口气,言道,“多谢道长指点,不过人生在世,若一味坦然面对,岂不是失了自我,就算天数一定,也要挣扎看看。”
夜渐渐深了,屋外风沙涌动,屋中鼾声渐起,秋心又向着道先问道,“道长可知道这次在卫州行凶的究竟是何人?””
第六十七章 梦境缠绕
道先抿了一口身前的清水,将桌上叠好的白色布帛重新摊开,尔后用手在碗中一蘸,在布上写下一个“乱”字。
秋心细细一想,不知道先写下此字所指为何,这时道先用手围着此字画了一道圈,“贫道不是仙人,只是一个普通算命先生,难知此人是谁,不过贫道却知明哲保身之道。
所思愈多,所遇越乱,须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事当思,何事当真,须得细思冥想,人生所遇之苦,大多由心而生,乱世将起,你一人之力又能改变几何?
人各有命,不得夺人心智,所以人终究要懂得放下二字,精力所限,又非事事皆由你管,也非事事皆由你起,这些,你可明白吗?”
道先的话字字皆是道韵,似乎能够引动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念想,正如风裹黄沙,顺则是自然之道,逆则是人生之苦。
可是秋心从未想过要逆,世间之事,他都可以不闻不问,但是鲁云救自己性命,寄情于己,就算无关男女之情,自然是要寻的,师父于己更是有养育授业之恩,又怎可不挂怀于心,当真是人非草木,不能无情。
秋心心中千番滋味,又逐渐明悟,自己所争,非名非利,简言之也不过心爱之人平安而已,倘若连此都不能尽如心意,可还用什么活下去。
看着秋心眼神坚定而明亮,道先终是在心中长叹一口气,各人自有各人的执念,此子心中执念已深,却不是他能够改变的。
将布帛细细叠了起来,道先收拾自己的东西,再不言语,起身想走,却又迟疑一下,说道,“人生在世不称意。不仅仅为他人而活,贫道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思量。”
道先的话颇有责怪之意。秋心微微颔首,眼中坚定神色不变,道先将他莫要管闲事,可是自己放在心中的事,又有哪一件是闲事?
在梯口道先又停下来看了看秋心。心中仿若看见了相似的影子,世间有至情至性之人,却也是最苦最倦之人。
秋心教他测云之一字,他未曾实言相告,云雨相随,云多而雨少,一年之中少有相逢,又怎能是大喜之像。
若是在平时,秋心心思聪慧,个中道理。自然能够看出一二,可是对鲁云与师父的担忧已经让他渐乱心智。
而且心魔将起,全是因为他执意于此,道先不欲告之他,否则会更加重他的心病,吱呀吱呀木梯的声音规律而又沉闷,渐渐向着楼上蔓延。
道先走到一处客房前停了下来,手扶着门口,张嘴吐出一口淤血,敲了三下门。屋内烛光此时还亮着。
闻声突有响动,却是清脆悦耳的女声,“爹爹,他…他怎样了?”道先拿出袖中的布帛将嘴角血迹擦干。轻声说道,“他中毒已深,我也救不了他。”
门乎得一声打开,一名女子将道先迎了进去,屋中苦闷叹息,伴随着呜咽风声。隐没在边陲小镇之中。
………
时至夏中,天晴也早,在客栈之中落脚的人总是起得很早,清早风沙刚停,就上路了,南来北往,素不相闻。
秋心一听三宗法会的事情,立即拉着人问了时间,一听是七夕之际,心道还来得及,这里离青桑山已经不远了,自己的脚力,三五天就可以到了。
熙熙攘攘,天下之人无利不往,无情不往,无名不往,各色各样的人,各色各样的生活都看在眼里,秋心知道,自己此刻最想要的,就是鲁云。
赶到青桑山脚,与自己离开时半分未变,那盘山的树林,以及高耸的青桑灵山,都让他不禁大呼,我回来了。
这一声声欢喜的吼声,在林中回荡,激起鸟兽,也似乎欢腾飞跃,再过两日,便是五月初二,如果鲁云真的寻到了此处,定然会在那时来山脚树林。
眼看幼时之家就在眼前,秋心却一刻也不想离开山脚,生怕鲁云什么时候来了,未见到自己。
整整两天两夜,秋心一眼未闭,起初等的无聊,秋心便想树林这般大,若是鲁云真的来了,恐怕也不好找,于是每隔一段距离,便在树上刻下云字,好在鲁云来时能够一眼识得。
煎熬的两日,同时也是欣喜的两日,五月初二终是来了,秋心如同一个野人,立在林边最高的一颗树木之上,如同漂浮在空中,遥望着远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从最初的清凉,变得燥热,再到夜晚的透凉,秋心的心就如这般,一点点地被侵蚀。
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自己,她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一定……五月初三的初阳依旧升起,秋心三日未眠的身体终于垮了下来,从最高的树顶掉落下来。
狠狠地摔在地上,相隔很远也能感觉到,可是此时,痛吗?
痛,心中钻心得痛,鼻息吹起地下的尘土,卷入口中,散入眼中,不知是眼泪还是露水,打湿了尘土,迷失了眼眶,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远处地面之上仿佛出现一双脚,一双有力的脚。
努力地再往上看,那是一张无比亲切的脸庞,向秋心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吧。”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色小兽,摇着尾巴欢快地向着自己跑了过来。
………
这是一个无比温馨美好的梦,梦中有一切自己喜欢的人,一切呵护自己的物,以及一切自己千百次渴望的场景,一一呈现。
这个梦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在他再次睁开眼时,忽觉这里才是梦,自己被树叶整齐地盖着,仿佛是有人精心放了上去。
口中喃喃,鲁云,你究竟在哪儿?
在南荒苗寨之时,自己虽然因为阿囡之事一时想起与鲁云相约,可那又只是有可能而已,但是在小镇中听闻道先之语,更是七八分相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看来,自己是一厢情愿罢了,那时石威虎没有骗自己,他说鲁云被人带走,自己却未能看清那人容颜。
秋心自以为石威虎是在掩饰什么,可能是怕自己太过伤心,此时看来恐怕他说的是真的,鲁云真的被人带走了。
可是,既然被人带走,又怎么会,怎么会留下这手绢,将怀中那绣着鸳鸯图案的手绢拿出来,颤抖着放在眼前。
其上字迹因为浸水已经模糊不清,而且还带上淡淡泪河河水的金色,可是秋心依旧贴身保存。
再次念道,鼠有半寸长,难期世间苦,我却是想成为那半寸的獐鼠,与你厮守,可是如今却难以如愿。
没有任何鲁云来过的痕迹,秋心转身向着青桑山上走去。
这时在离秋心颇远的地方,一棵大树后面,道先与一粉衣女子,望着秋心走去的方向。
道先此时显得有些着急,道,“傻丫头,你摆下那些树叶,就不怕被他发现么?”粉衣女子盯着秋心去的方向略有哀怨,又带着三分担忧,闻言道,“不怕。”
道先正过身来,说道,“既然不怕,你又为何不向他言明,总是这般偷偷的跟着,难道你就心满意足了?”
粉衣女子秀眉一展,看着周围着一棵棵树上刻下的云字,心中酸楚失意,娇嗔道“你不是说他心魔丛生,倘若再告诉他,岂不是雪上加霜,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道先迈步走向林外,好似没有听见粉衣女子的酸言醋语,说道,“我算了一辈子命,有三件事情我没有算准,第一,师门不幸,第二,七窍玲珑,第三,便是这小子。
他命格很硬,乃是天命之人,但是过刚易折,这般人,我们还是少招惹的为好。”粉衣女子随后,二人迎着阳光,向着东方走去。
………
灿烈的阳光洒在青桑山顶上,在雪地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等他来到天池边的树屋,其中已经积满了厚厚一层白雪,没有半点居住的景像,而且时日已多。
眼见此景,秋心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师父肯定是下山游历去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可是心底里又有另外一个可怕的声音无时不刻在提醒着自己。
跑遍了偏峰,寒洞,桑林,每一个师父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见到师父的影子,山上的动物见了这不速之客,莫不是远远地躲开。
将屋中的雪打扫干净,又生起檀香,将这里布置得与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中午时分,跳到天池之中抓了两条肥硕的寒鲤,在树屋中炖了,再斟上三杯酒,自己一杯,师父一杯,小白一杯。
混着苦涩,将杯中凉酒一饮而尽,说道,“师父,无论你在何处,徒儿一定将你找回来。”此时在这树屋中,仿佛充满了往日的欢笑回忆。
………
夕阳下的尾松依旧挺拔高大,仿佛与青桑山相比也毫不逊色,在树下踏雪舞剑,晶莹的雪花随之飘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仿佛整个人都淹没在一片苍茫雪景之中。
此时秋心武功不可同日而语,当年那些难以运气练习的地方此时都是信手拈来,剑舞动越来越快,一百零八个剑招使了一遍又一遍,永远也不满足,秋心被剑影环绕,仿佛一条条白色的长龙,在他身边吞吐。
也只有在练剑时,才能让他忘记一切的伤痛与无奈,也只有此时,才能稍稍慰藉于他。
自己在青桑山待了一十六年,从未觉得此处如今日这般亲切美好,能够带给人无尽的安全之感。
夜晚坐在尾松之顶,寂静无声,似乎能够看见十八州大地上万家灯火,却未有一盏为我而明。
正道是,福至心灵自难知,万般真情如何弃?
第六十八章 剑道本源
道先抿了一口身前的清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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