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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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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隐灵殿,隐灵子依旧上坐,并没有因为怀有包庇之罪而如何,座下是元阙,弥月。叶承乾,艮庾。
四人也似乎没有因为与隐灵子动手而产生多大的芥蒂,反而同处一殿,叶承乾一眼也没有在看隐灵子。一直闭目养神。
元阙与弥月低头说话来排解尴尬场面,也只有艮庾,不断地喝茶,目光所视,依旧是隐灵子。
“掌门师兄,严师弟回来了!”艮庾突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沉默,而后便有一人迈入殿内,至此,隐宗的所有堂主尽皆到齐。
隐灵子看了一眼,此刻才出言道,“耀州的仙家洞府,是当年神医谷的隐秘之地,神医谷所得的三绝谱,三大神丹的配方,都是从中所得。”
叶承乾再也不能平静,看着隐灵子,他们从未听过仙家洞府之事,尹施允离开时的言语,他们也以为是故意要将天下人的目光聚集到隐宗身上,可是此刻隐灵子开门见山,便是谈及此事,让他们开始紧张起来。
弥月身为修心大师,一颗心早已风尘不然,可是此刻也波动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师兄,这世上,真的有仙人么?”
隐灵子沉默良久,“或许有吧。当年参与了神医谷的师叔师伯们,一个个都归仙去世,但是他们留下言语,这仙家洞府是存在的。
他们本意是逼神医谷屈服于密宗,可是当年的老谷主十分倔强,说什么也不愿意参与斗争,这才下令屠谷。
可是在此过程中,他们现了仙家洞府的所在,密宗知道,器宗也知道,此事是三宗共同做下的,器宗高谆却好似置身事外。
不过此刻天下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隐瞒之语也不过是拖延时间,我们隐宗也要早做打算,灵老已经赶去了耀州。”
五人面面相觑,佛道之争参与了神医谷之事的人,如今却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三个大宗,真是教人心寒。
听了隐灵子的话语,他们也才明白,为何灵老不站出来阻止隐灵子的举动,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泰山。
艮庾定了定神,言道,“既然各派之人都知道了仙府之事,必然趋之若鹜,那么我隐宗也不能落后,我这就带着弟子前往耀州。
等到重阳之后,再派弟子赶往耀州,这件事情关乎到各派利益之争,又历经三宗法会,若是仙府之中真有什么改变一派实力的东西,那我隐宗三宗的地位,恐怕已然立于危局。”
三宗法会本来是炫耀各派实力的大好时机,可是此次三宗法会,最大的输家,却是隐宗与密宗,而器宗却置身事外。
如此一来,天下人对此二宗的的评价必然会变低,如若再失了对仙家洞府的掌控,必然更输一筹。
隐灵子闻此点点头,“那便依艮师弟所言,留严师弟与弥月师妹镇守泰山,叶师弟与艮师弟先行一步,在神医谷周围占据有利地位。
我与元师弟随后就到,没有想到此次仙府之争会被他说出来,逐鹿之人,必定不少,派中弟子又不知要死伤多少。”
他们绝口不提谷藏锋之事,绝口不提尹施允之事,绝口不提五人动手之事,似乎隐宗又恢复了以往的场景。
…………
在远离中原的南方海上,一艘大船向着中原大地驶来,船上尽皆是黑衣之人,船头所站三人,正是银面主上,灰衣道士李道林,以及头戴斗笠的鬼九。
“主上,泰山来信,应天枭没有死,并且在三宗法会之上将仙府之事公之于众,这可如何是好?”
银面人声音不分男女,阴气森森,“当年我就说此人并不简单,与他相谋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十八年前想利用他打开仙府,可是他一心只要改变魔教,反而被他拿走火鉴灵器,害我苦等十八年。
如今他将此事告知于天下,自然是打算要进仙府争上一争,如此一来,就不怕各派之人不来了。”
李道灵胡须被海风吹动,随着浮尘飘荡,目及远方,“可是他将神医谷之事说了出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此时将此事说出来,已经难以引起天下人的反应。
还希望主上成仙之后,灭掉三宗,为属下报仇。”银面人并未答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看着海面上波澜涌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
阴州,月牙山天地厅内。
“什么?你说他还没死?”黑鸦老人一把派在石椅上,将椅架拍得粉碎,眼前正是右掌令使,炎硎。
炎硎此刻被秋心一剑贯穿脚掌的伤已然好了,看见黑鸦老人盛怒,自然是一言不,他深知那人的可拍,无怪乎黑鸦老人会如此激动。
黑鸦老人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在厅内来回踱步,就这样持续了半晌,才停下来,说道,“走,我们离开月牙山。”
“教主,我们这么多年苦心,才将神教经营到这般田地,如今难道就因为他要放弃这一切吗?就算是他多么可怕,如今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集合弟子,还怕他能以一敌千不成?”
黑鸦老人脸上满是不舍,却又一咬牙,说道,“当年你随我一同离开神教,自然是不知道后来生的事情。
当年他能当上教主,虽然是老教主一味推崇,可是此人杀伐果断,无人不畏惧于他,在这阴翳二州,提起他的名字,莫不是崇敬相服,如今他回来。
只要振臂一挥,昔日神教旧部,必然会蚁群相至,到时候我们再占据这月牙山,恐怕也是大祸临头,还不如早做准备。”
炎硎是黑鸦老人的心腹,自然知道他对魔教教主之位有多么重视,虽然他听过尹施允的名头,可是并不是十分了解,如今看黑鸦老人的样子,只是听说他未死,就这样惊惧,无怪乎幕崔说他比不得当年之人。
炎硎虽然心中瞧不起黑鸦老人,但是他心中却不敢这样说,“教主,现在要离开,我们能去哪里?”
“幕府!”
“那派去耀州的人马怎么办?还要不要召他们回来?”
“来往的信鸽断了联系,恐怕教中还有他的亲信,早已知道了此事,我们还是不管了。”
“骨杖呢?”
“留给他,带在身边只是祸患,他迟早会寻来,只希望他念及旧情,对我们这些老教主昔日的部下,能够放过一…”
突然,黑鸦老人便断绝了气息,艰难地转过头来,炎硎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一把环刀插入了他的身体。
黑鸦老人最后只能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你…会…后…悔…的…”
说完之后,便彻底没有了气息,炎硎拔出环刀,看着石台上黝黑的骨杖,喃喃说道,“你这教主,做的实在窝囊,还不如让我来做,什么应天枭,难道是三头六臂不成。”
第一章 晓风残月
灵泉过山穴,雨露润翠松,道是晓寒幽梦,无处觅人踪,
鸳鸯戏芙蓉,清风动双雀,却是缘生缘灭,各自飞零落。
残星绕半月,青灯伴旧卷,说是爱恨离愁,云烟过眼去,
寒光照古刹,佛音暖人心,原是情深难却,万事皆成空。
铛…铛…
一阵阵低沉的古钟声,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声,他睁开了眼睛,眼前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生过的一切,都仿若是一场梦。
床榻很硬,转头便能看见屋内的熏香,再向另一边看,一个巨大四方的禅字,他此刻浑身无力,却猛然坐了起来。
双目猩红,抓着眼前惊喜又不知所措的女子,大声吼道,“师父呢?鲁云呢?”女子吃痛,皱着眉头,却并没有说话。
他似乎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催动着他的那股心力就此散去,身若轻绵,瘫倒在床上,口中一语不。
房中正是青寻与秋心,青寻看着秋心这般样子,心中担心无比,所幸此刻他醒来了,不过今时见了,倒不如睡着得好。
“我们在什么地方?师父怎么样了?鲁云呢?”
沉静了许久,秋心才平复下来,他在泰山石阶上,听闻师父力竭将死的事情,血气攻心,昏死过去,至于这是什么地方,鲁云与师父又在何处,他沉重的脑海中,全无印象。
“我们在须弥山,当时你昏倒之后,爹爹与我一起,带不动你们三人,后来恰巧碰到从泰山上下来的密宗弟子,他们将我们一齐带了回来。”
青寻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递到了秋心面前,秋心却好似没有看到,继续问道,“那他们呢?”
“谷大侠当时已经是气绝力尽,还未走下泰山。就…”
秋心登时闭上了眼睛,他们死了,我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他们死了。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未穿鞋袜,秋心不知何处来的一股气力,下了床,推开门,跑进了湿润水汽弥漫的深山中。万没有想到秋心会有如此反应,青寻立即追了出去。
他心魔缠身,又有师父之死与丧妻之痛,双重打击之下,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来,越想越害怕,转眼间却已经不见了秋心的身影。
青寻不顾露水打湿衣衫,泥土玷污衣裙,顺着秋心的脚印追了下去,秋心此刻万念已失。体内情况糟糕至极。
七十二剑之后经脉断了大半,心魔上身之后气血逆行导致脏腑受伤,平日里活跃全身的四种精粹此刻也不见了影子。
可以说是武功尽失,可是他在乱墟水地锤炼身体的效果还在,奔跑起来,宛若疾风,自以为就这样一直跑下去,自可离开这个悲伤的俗世。
地上地乱枝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血肉皮肤,鲜血混着泥土,将他双足包裹。一次次地跌倒让他全身上下全是泥土。
终于,他累了,砰然一声坐倒在地,可是心里的苦楚并没有因为力气的散去而稍减。反而更加剧烈。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晓风残月之中,一片幽寂,他开始害怕,双手握着脸大哭,可是现今老天爷连哭的权利却都不给他。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干了。
不停地锤打着眼前的树木,希望可以以肤之痛来减缓心中令人窒息的感觉,可是眼前自始至终,都有两个虚无缥缈的人影在向自己挥手。
恨!无比强烈的恨意!悔!难以排解的歉疚!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旋转,他却连声音都不出来,就像是被封闭了五识,困在了心里。
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他,仿若一座安全的港湾,他不住地颤抖,不住的抽噎,只为寻求哪怕一丝的安慰。
“不要怕,你还有我!”
…………
“你醒了!”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疲倦的人儿,正是青寻,他想要抬头做起来,却现全身上下无比疼痛。
青寻见此,将他扶了起来,“师父和鲁云呢?”
这一次,秋心显得十分正常,青寻因为害怕又出现那种狂的场景,迟疑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在须弥山昏迷了三天三夜,为了怕谷大侠和她的遗体**,所以在泰山下就火化了。”
青寻指了指桌上的灰盒,还有两个未曾刻字的灵位,秋心点点头,青寻又说道,“听爹爹说谷大侠不一定会愿意在泰山,所以我们自作主张带到了须弥山,等你醒后再作处理。”
“还有,爹爹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万万不可再动心绪,否则会伤及根本,再也治不好了!”
“嗯,我知道了!”青寻见秋心不愿再说话,她就端着桌上换过多次的药,送到了秋心面前。
这一次,她没有将药碗递给秋心,反而是自己坐到了床边,吹凉了药汁,送到了秋心嘴边,秋心下意识地张开嘴,苦涩的药汁便顺着喉咙留下。
青寻细心地喂完了药,又扶着秋心躺下,秋心这时的状态,才好了起来,青寻也大松了一口气,在清水中洗了棉布之后擦了擦秋心的脸,离开时却被秋心一把抓住。
“别走,我有话问你。青寻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坐了下来,将手上的棉布叠好,放在双手之间。
“当日在三元镜之处,到底生了什么事?”
青寻脸色一红,缓缓说道,“我也不知,当时三元镜上三色绚丽,我自觉好看,便靠近了几步,谁曾想…”
“后来呢?”
“后来我最先醒过来,却现拗口中所有的忍都陷入的昏迷,我当时惊慌失措,只能将你搬出来,留了梅香…”
“你说实话。”
青寻的头低下,似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可以就让她羞愤无比,“我说的自然是实话,当时我想,若是被人见了,肯定要一剑把你杀了。”
“你身无武功,又是女子,否则也不会在拗口被人推倒,差点踩在足下,你倒是说,如何将我搬到四五十里之外?”
青寻咬了咬牙,手上的棉布已经被缠起,摊开,依此往复了多次,“爹爹五指算尽天下事,自然是算到了,当时是他与我一起…”
“四五十里,事到如今还要骗我,就凭你与道先道长,如何能将我搬到四五十里之外,而且,你怀有身孕之事,究竟是不是因我而起?”
青寻心中一气,却没有怒,生怕此刻再刺激到秋心,坦言道,“当时是菁芜观的玄缯道长与爹爹一起将你搬了过去,这你总该信了吧,至于怀孕之事,此时你若是想要否认,现在我就杀了你。”
秋心心想,玄缯必然是当时在三元镜之处功力最高之人,带着自己离开三元镜四五十里也不再话下,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带着自己远离三元镜呢?
秋心想了半响,想要抬头再问,却被青寻捂住了嘴,“你还有什么事情,等你养好了身体,自己去问爹爹,现在,你只管在这里养伤。”
看见秋心嘴微微一张,青寻一根玉指便掩了上来,,我说了,“有任何疑问,不要问我,去问爹爹。”
秋心一急,任凭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边,依旧出声,“我要如厕!”
…………
须弥山前山朝南,后山朝北,前山均是金色的菩提树,而后山则是广袤的树林,树林之中,多古刹经幢。
太阳从东边升起,顺着密林洒落下来,不多时就驱散了林中水露,秋心依旧躺在床上,双眼看着那个禅字,等看得累了,便会眯上眼睛休息。
而青寻,在帮自己缝补着破烂的衣服,“青寻姑娘,能帮我找一把刻刀么?”
青寻恍然抬头,细针戳破了手指,不知是因为秋心第一次如此亲切地对他说话而欣喜紧张,还是因为秋心一直看着桌上的无字牌位而落寞失意。
“嗯!”
…………
双手无力,刻字却又是一道细致的活计,平时软脆的红木,此刻也变得十分坚硬,而且青寻借来的刻刀也已经很不锋利。
每每刻下一笔,秋心都要用很长时间,因为此刻对于力道的拿捏不甚准确,他每一次都要十分细致地刻下一点。
所以那木屑就像磨过一样,细细密密洒落在床上,秋心却一点也不觉得累,比起他练剑还要细致。
刻完一道牌位,刷上蜜蜡,能看到公正的字,“尊师谷藏锋之灵位!”
须弥山上不少香炉,青寻知道秋心要做什么,便一同借来了燃香与香炉,扶着秋心站起来,在灵位前磕头敬香。
奇怪的是,秋心此刻平静了不少,并没有此前那么失态,做完这一切,秋心还不休息,拿起了另一道牌位,踌躇了许久,却怎么也不愿意落刀。
“青寻姑娘,你说给她的灵位上应该刻下什么字才好?”
青寻看似一直在忙着缝补衣服,可是心思却全都落在秋心这边,看到秋心踌躇失意的样子,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自然是爱妻鲁云之灵位,你既然如此爱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秋心长叹一口气,却没有想到一天都已经过去了,而青寻在此地,陪着他,水米未进。
第二章 别样真相(上)
“爱妻,哪里称得上是一句爱妻,我与她虽有成亲之礼,但是未有一天,我让她过上世间妻女那样的生活,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等我去见她。‘
我与她相识,乃是救命之恩,她待我千般恩情,我却未有一天偿还于她,她将自己的一生都压在了我身上,我却怨恨她为仇人之子。
被人欺负,孤身一人的时候,我也不在她身边,她在夔州等我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却还是什么狗屁武学剑法。
她不喜我亲近他人,我却还在想着,以后有的是时日来补偿她,她一直在等,我也一直在等,等来的,却是今日的结果,你说,这爱妻二字,教我如何有脸面刻得下去。
她自始至终,待我如故,而我呢?”
所有人,在面对自己心上之人诉说对于他人的思慕之情时,心里都会不喜,可是青寻此刻,缺生不出半点不满的情绪。
在泰山之上,她亲眼见秋心挡在谷藏锋身前,自是重情重义,而鲁云更加义无反顾,那般深情,却是她赶之不上的。
而此刻秋心所说,只能让她心酸至极,可是秋心此刻,却比她更为平静,就像是讲着一段与他无关的往事。
屋中又响起断断续续刻字的声音,极有规律,青寻点上了烛火,端到秋心的床前,看着他把心中那如潮的思念,都刻进这细碎的木屑之中。
终于,最后一丝木屑掉落,上面刻着,云妻之灵位,不以鲁姓,不以尹姓,秋心从心底里厌恶。
鲁岑虽养鲁云十八年,可是也因贪生怕死,不认她,尹施允更是。鲁云之死,只是让他觉得愤怒,好似当年用他人之命换来的女儿之生,只会让他想到蓝沐月之死。
秋心用手将其上的木屑抚干净。摩挲其上,就像是在抚摸着已故妻子的脸庞,片刻之后,秋心封上蜜蜡,将鲁云的灵位也立了起来。
点上燃香。秋心在灵前站了许久,不能自胜,青寻站在身后,手中拿着烛火,盈盈火光,闪动不定。
“青寻姑娘,你跟我回青桑山吧!”秋心突然出言,青寻手上的烛火都晃动了两下,让二人的影子在屋内很是高大。
“嗯!你说什么都好!”
…………
“多谢方丈大师的收留,晚辈感激不尽。在山中叨扰多日,只是归心难却,今日便要告辞了。”
第二日一早,秋心才一起床,门前就站着慧冲方丈一人,秋心迎进门内,当即就这么说了一句。
慧冲方丈稽一礼,道,“施主心性坦然,老衲佩服。既是要走,何不了却了红尘俗事,放下心中执念。”
“晚辈自欺多时,仍难弃难舍。此一去便是要断绝红尘之事,世间之事,皆无心顾念,万往大师成全。”
方丈转身面对着床边的那个禅字,许久才言,“十八年前。也有人住在此处,她心性纯洁善良,顾念他人,执念难舍,便像是你一般,身具佛缘。
她生是女子,难收为为弟子,只能在此建起禅房,任她住在此处……”
秋心闻此,便出言打断,“方丈大师,晚辈已经听得足够多的故事了,如此禅宗禅语,不想再听了。”
慧冲却是没有应他,依旧说道,“她在此静修佛理,却没有想到她已有身孕,恰巧当时瓮城中凌家夫人也要生养,便将她送到了凌家。
没有想到凌家待她十分亲切,并且指腹为婚,可是快要临盆之时,她偷偷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阴州。
老衲受人所托,在此地照看于她,却没有料到此次下山,等她再次回来,却已经散尽了心头之血。
怀抱男婴,身中火毒,老衲费尽了心思,却已是回天乏术,没有救下她,只能依她所言,将天山雪玉捏碎两半,作为定亲之物,半枚戴在男婴身上,半枚送到了凌家,之后将她的遗体,连同婴儿送到了泰山。
此事,也是老衲此生所为,最为心悔的一件事,那男婴被抛弃在瓮城之外的破庙中,也幸得她搭救,才活了下来。
至于天山换血一事,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个母亲甘愿看到这样的事情生呢?
施主心性纯实,这样的道理自然是懂得,所为知往矣不可追,对于以往之事,若是不能放下,自然是心中之恶,老衲言尽于此,施主保重!”
至此,便将一切的事情联系起来,蓝沐月在阴州诞下鲁云,被火鉴派劫走,种下火毒,之后用假的神剑诀换下婴儿之后。
便来到了晖州,在晖州瓮城的破庙之中救下弃婴,这也是天山换血的起因,可是蓝沐月自是善良。
母性压过人性,便救下自己的女儿,可是之后又自觉对不住男婴,才想尽办法,取了万年寒冰,盗取了天山雪玉,散尽了心头之血也要将男婴救下来。
尹施允之所以怪罪慧冲方丈,是因为他将怀孕的蓝沐月托付给慧冲,可是慧冲没有阻拦她回阴州,才生了这么多事,导致蓝沐月身死。
怪罪秋心,也是因为蓝沐月是为了救下男婴,才耗尽精血,秋心聪慧非常,自然知道慧冲所指。
也知道慧冲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嫉恨,意为告诉他蓝沐月实于他有救命之恩,绝非当时天山掌门田卅所言。
田卅意欲激起秋心心中的仇恨,想要宣泄尹施允夫妇盗走天山雪玉的的愤恨,慧冲想要他放下的,也正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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