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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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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红自然也对她二叔的大鹰爪力很有信心,但她知道只要他的手一抓着喝子的兵刃,也难免要被这个专吃男人的毒蝎子吃下去!
    蓝蝎子的出手固然快,孙小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拦阻不及了,她想不到她二叔抹了十四年的桌子后,脾气还如此暴烈!
    她却不知道孙驼子正因为已忍了十四年,脾气早忍不住了,所以此刻一有机会出手,就不顾一切,想一击得手。
    她情急之下,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这手的动作竟比她的声音还快,她惊呼之声刚发出,这手已半途抓住了蓝蝎子的手。
    只听喀嚓一声,当的一声,蓝光落地。
    蓝光落地时,蓝蝎子的人已退出一丈外,她退得太仓猝,也太快,竟砰的撞在墙上。
    然后所有的一切声音,所有的一切动作就全都停顿了下来,屋子里突然变得死一般静寂,连空气都仿佛已凝结。
    每个人都石像般怔住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吃惊的望着这只手,蓝蝎子眼睛里不但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恐怖痛苦!
    她的手腕已被折断了!
    这双令人吃惊,令人恐惧的手终于缩了回去,它伸出来虽快,缩回时却很慢。
    然后,一个人缓缓站了起来,却正是那已醉如泥的李寻欢!
    孙小红又惊又喜,失声道:原来你没有醉。
    李寻欢笑了笑,道:我的心情虽然不好,体力虽然不支,酒量却一向不错。
    孙小红瞪着他,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感情,也不知是惊奇?是欢喜?是佩服?还是失望?
    她毕竟还是没有灌醉李寻欢。
    蓝蝎子眼睛里的媚态却早已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惊慌和恐怖。
    因为李寻欢的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刀!
    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纵未出手,也足以令人丧胆──小李飞刀最可怕的时候,也就是它还未出手的时候。
    因为它出手之后,对方就已不知道什么叫可怕了。
    死人是不知道害怕的!
    屋子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这沉重的呼吸却比完全静寂还令人觉得静寂,简直静寂得令人窒息,令人受不了,令人要发疯。
第三十六章 奇异的感情
    蓝蝎子头上的冷汗不停地流下来,一粒比一粒大……
    她全身都在颤抖着,忽然大叫了起来,道:你飞刀为何不不出手?你为何还不杀我?
    李寻欢道:你肯不顾一切来为伊哭复仇,总算你还有真情,他死了,你自然很痛苦──很痛苦──
    她凝注着手里的刀锋,目中似乎带着一丝痛苦之色,暗然道:我很了解这种痛苦!很了解──我只希望你明白,这种痛苦绝不是杀人就能减轻的,你无论杀多少人,也不能将这种痛苦减轻半分。
    寒光一闪,小李飞刀突然出手。
    只听见磁的一声,雪亮的刀已钉在蓝蝎子身旁的门楣上。
    李道:你走吧。
    蓝蝎子呆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问道:那么,这种痛苦要怎样才能减轻呢?
    李寻欢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你想到另一个能代替他时,这种痛苦就能减轻了,我只希望你能找得到。
    蓝蝎子呆呆望着他,目中突然流下了眼泪──-
    孙小红也在痴痴地望着李寻欢。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几乎不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男人,她盯着他,仿佛想看透他的心。
    蓝蝎子已走了,是带着眼泪走的。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没杀她!
    孙小红没有说话。
    孙驼子一直垂首望着地上那件奇异的兵刃,也没有说话。
    李寻欢道:这是因为我一向总人为一个人若还有泪可流,就不该死。
    孙小红忽然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你不杀她,我一点也不奇怪,我只奇怪你明明没醉,为何要装醉呢?
    李寻欢微笑道:你也是喝酒的人,总该知道装醉比真醉有趣多了,若是真的烂醉如泥,非但当时无趣,第二天头疼起来更要人的命。
    孙小红道:有道理。
    李增欢道:但只要是喝酒的人,就没有永远不醉的,你若真想灌醉我,以后的机会还多得很。
    孙小红叹了口气,眨眼道: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这次我既已错过机会,以后只怕就休想灌得醉你了。
    李寻欢道:其实我──
    他的话未说出,突见孙驼子大步走到柜台后,提起一坛酒,一掌拍开泥封,仰起脖子就往嘴里倒。
    他也不知道灌了多少,小红才总算夺下了他手里的酒坛子,跺脚道:人家宁可装佯也不愿被人灌醉,二叔你为何要自己灌醉自己呢?
    孙驼子眼睛已发直,喃喃道:一醉解千愁,还是醉了的好──醉了的好。
    孙小红道:为什么?
    孙驼子突跳起来,大声道: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我不愿受人的恩惠,无论谁的恩惠我都受不了,我宁可被吹一刀。
    他的人又倒在椅上,以手蒙着脸,道:李寻欢,李寻欢,你为何要救我?我被人救过一次,已够受的了,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李寻欢想问他:谁曾经救过你?
    “你为可要答应他在这里守护十五年。
    你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但孙驼子语声越来越低,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
    李寻欢瞧了瞧孙小红,也想问她,但一看到孙小红那双灵活、调皮的大眼睛,他就立刻打消了这主意。
    象孙小红这种女孩子,你若想问她什么秘密,那是一定问不出的。
    李寻欢只长长叹了口气,道:你二叔真不愧是大丈夫。
    孙小红用眼角瞟着他,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有大丈夫才会真的醉得这么快。
    李寻欢道: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大丈夫才肯一诺千金,至死不改,只有大丈夫才不愿受人的恩惠,只有大丈夫才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孙小红眼波流动,道:所以你也要为了保护别人而留在这里,是不是!
    李寻欢沉默着。
    孙小红道:无论为了什么原因,你都不肯走,是不是?
    李寻欢还是沉默。
    孙小红道:可是,你有没有想到阿飞呢?你不想去看看他?他难道不是你的朋友?
    李寻欢又沉默了很久,道:他至少应该能照顾自己。
    孙小红道:我常听人说,林仙儿看来虽像是天上的仙子,但却专门带男人入地狱。她一字字道:你不握你的朋友被她带入地狱?
    李寻欢的嘴又闭上了。
    孙小红叹口气道:我也知道你绝对不肯走,为了她,你别的事都可以放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放下!──
    她眼波忽然变得无限温柔,望着李寻欢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去找个人来代替她呢?
    李寻欢泛起了一阵痛苦之色,又弯下腰去不停地咳嗽。
    孙小红道:你不愿走,我也不能勉强你,可是你至少应该去看看我的爷爷。
    李寻欢勉强忍住咳嗽,道:他──他在哪里?
    孙小红道:他老人家在城外的长亭等我。
    李寻欢道:长亭?
    孙小红道:因为上官金虹一定会经过那里。
    李寻欢沉吟道:上官金虹纵然经过那里,他也未必看得到。
    孙小红道:一定能看得以,因为上官金虹从不乘车,也不骑马,他一向喜欢走路的,他常说一个人生着两条腿,就是为了要走路。
    李寻欢一笑,道:你知道的倒真不少。
    孙小红嫣然一笑,道:的确不少。
    李寻欢道:你不但知道上官金虹要来,还知道他会从哪里来,你不但知道那封信是林仙儿写的,还知道她隐藏在那里──
    他盯着孙小红的眼睛,问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小红咬着嘴唇,娇笑道:我有我的法子,我偏不告诉你。
    夜深沉
    孙小红的步子很轻快,就像是永远也不会疲倦似的,因为无论对什么事,她都有很大的兴趣。
    她对生命正充满了热爱。
    她还年轻。
    李寻欢走在她身旁,和她正是个极强烈的对比。
    他很羡慕她,甚至有点淡淡的妒忌,等他发现自己这种妒忌的时候,他才忽然吃了一惊。
    我难道已真的老了?
    因为他知道唯有老人才会对年轻人的热爱生出妒忌。
    他自嘲的笑了笑,道:若是在十年前,我一定不会和你走得这么近。
    孙小红道:为什么?
    李寻欢道:江湖中人人都知道我是个浪子,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和我走在一起,别人看到就难免要说闲话的。
    他笑了知,接着道:幸好我现在已老了,别人看到我们,一定以为我是你的父亲。
    孙小红叫了起来,道:我的父亲?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老了吗?
    李寻欢道:当然。
    孙小红忽然笑了起来。
    李寻欢道:你笑什么?
    孙小红道:我笑你!
    李寻欢道:为什么?
    孙小红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很怕我。
    李寻欢道:我怕你?
    孙小红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她吃吃地笑着道:就因为你怕我,才会对我说这种话,你怕你自己会对我──对我,所以才硬说自己是老头子,是不是?
    李寻欢只有苦笑。
    孙小红道:其实,你若是老头子,我就是老太婆了。
    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李寻欢柔声道:只有自己先觉得老了的人,才会真的变老,我爷爷就从来不肯服老,你还年轻得很,求求你以后莫要再说自己老了好吗?
    李寻欢看到这双眼睛,忽然想起十余年前的林诗音。
    那时的林诗音岂非也如此纯真。
    但现在呢?
    李寻欢暗中叹了口气,避开她的目光,遥望前方,忽然笑道:你看,前面已是长亭,我们快走吧,莫要让你爷爷等得着急。
    黑沉沉的夜色中,只看到长亭中有一点火光,忽明忽显,火光到亮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影子。
    孙小红道:你看到那点火光了么?
    李寻欢道:看到了。
    孙小红笑道:你猜那是什么?猜得出,我佩服你。
    李寻欢道:那是你爷爷在抽旱烟。
    孙小红道:呀,你真是个天才儿童,我真佩服你。
    李寻欢也忍不住笑了,也不知为什么,和这女孩子在一起,他笑的时候就好像多了些,咳嗽的时候却少了些。
    孙小红道:不知道上官金虹来过了没有?他老人家是否已将他送走?
    说着,她目光忽然露出一丝忧郁之色,道:我们赶快过去吧,看看──
    她话未说完,李寻欢忽然扯住了她的手。
    孙小红的心一跳,脸有些发烫。
    她偷偷瞟了李寻欢一眼,才发现李寻欢的神情仿佛很凝重,一双锐利的眼神,正出神的瞧着远方的道1。
    远方的道路上,已出现了两点火光。
    那是两盏灯笼。
    灯笼是金黄色的,用一根细竹竿高高挑起。
    黄得诡秘,黄得可怕。
    李寻欢身形一闪,已将孙小红拉到道旁的树后。
    孙小红降低了语声,道:金钱帮?
    李寻欢点了点头。
    孙小红皱着眉道:原来上官金虹现在才到,莫非他路上也遇着什么事了么?
    李寻欢道:也许因为他只有两条腿,所以走不快。
    只见前面两盏灯笼,后面还有两盏灯笼,相隔约摸三丈。
    前面的灯笼与后面的灯笼间,还有两个人。
    两人的身材都很高,都穿着金黄色的衣衫,前面一人的衫角很长,几乎已覆盖到脚面,但走起路来长衫却纹风不动。
    后面的一人衫角很短,只能掩及膝盖。
    前面的一人赤手空拳,并没有带什么兵器。
    后面的一人腰带上却插着一柄剑。
    李寻欢忽然发现这人插剑的法子和阿飞差不多,只不过阿飞是将剑插在腰带中央,剑柄向右。
    这人却将剑插在腰带右边,剑柄向左。
    他用的莫非是左手。
    李寻欢的双眉也皱了起来。
    他很不喜欢使左手剑对手,因为左手使剑,剑法必定和别人相反,招式必定更辛辣诡秘,反难对付。
    而且剑已出鞘,出手必快!
    这是他多年的经验,他一肯就看出这是个很强的对手!
第三十七章 老人
    李寻欢注意那使左手剑的汉子,孙小红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
    这两人走得很慢,步子很大,看来和平常人走路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人走起路来有些特别。
    她注意很久,才发现是什么原因了。
    平常两个人走步伐必定是相同的。
    但这两人走路却很特别,后面的一人每一步踏下,却恰巧在前面一人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间。
    这条腿看来就好像长在一个人身上似的。
    前面一人踏下第一步,后面一人踏入第二步,前面一人踏下第三步,后面一人踏下第四步,从来也没有走错一步。
    孙小红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两个人像这样子走路的,她倍觉得新奇极了,也有趣极了。
    但李寻欢却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他非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觉得有些可怕。
    这两人走路时的步伐配合得如此奇妙,显见得两人心神间已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奇异默契。
    他们平常走路时,已在训练着这种奇异的配合,两人若是联手地敌,招式与招式间一定配合得更神奇。
    单只上官金虹一人,已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若再加睛个荆无命,那还得了?!
    李寻欢的心在收缩着。
    他想不出世上有任何地子能将这两人的配合攻破!
    他也不相信长亭中这老人能将这两人送走。
    长亭中的老人仍在吸着旱烟,火光忽明忽暗。
    李寻欢忽然发现这点火光明灭之间,也有种奇异的节奏,忽明的时候长,忽而灭的时候长。
    忽然间,这点火光亮得好像一盏灯一样。
    李寻欢从未看到一个人抽旱烟,能抽出这么亮的火光来。
    上官金虹显然也发现了,因为就在这时,他已停下脚步。
    就在这时,长亭的火光突然灭了。
    老人的身形顿时被黑暗吞没。
    上官金虹木立在道旁,良久,才缓缓转过身,缓缓走上长亭,静静地站在老人对面。
    无论他走到哪里,荆无命都跟在他身旁,寸步不离。
    他看来就像是上官金虹的影子。
    四盏高挑的灯笼也移了过去,围在长亭四方。
    上官金虹没有说话,低着头,将面目全都藏在斗笠的阴影中,仿佛不愿让人看到他面上的表情。
    但他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老人的手,观察着老人的每一个动作,观察得非常仔细。
    老人自烟袋中慢慢地取出一撮烟丝,慢慢地装入烟斗里,塞紧,然后又取出一柄火镰,一块火石。
    他的动作很慢,但手却很稳定。
    上官金虹忽然走了过去,拿起了石桌上的纸媒。
    在灯火下可以看出这纸媒搓得很细、很紧,纸的纹理也分布得很均匀,绝没有丝毫粗细不均之处。
    上官金虹用两根手指拈起纸媒,很仔细地瞧了两眼,才将纸媒慢慢地凑近火镰和火石。
    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纸媒已被笑。
    上官金虹慢慢地将燃着的纸媒凑的老人的烟斗──
    李寻欢和孙小红站的地方虽然离亭子很远,但他们站在暗处,老人和上官金虹每一动作他们都看和很清楚。
    李寻欢问道:要不要过去?
    孙小红却摇头道:用不着,我爷爷一定有法子将他们打发走的。
    她说得很肯定,但现在李寻欢却发觉她的手忽然变得冰冰冷冷,而且还像是已沁出了冷汗。
    他自然知道她在为什么担心。
    旱烟管只有两尺长,现在上官金虹的手距离人已不及两尺,他随时都可以袭击老人面上的任何一处穴道。
    他现在没有出手,只不过在等待机会而已。
    老人还在抽烟。
    也不知因为烟叶太潮湿,还是因为塞得太紧,烟斗许久都没有燃着,纸却已将燃尽了。
    上官金虹是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拈着纸媒,其余的三根手指微微弯曲。
    老人的无名小指距离他的腕脉还不到七寸。
    火焰已将烧到上官金虹的手了。
    上官金虹却似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这时,呼的一声,烟斗中的烟叶终于被燃着。
    上官金虹的三根手指似乎动了动,老人的无名指和小指也动了动,他们的动作都很快,却很轻微,而且一动之后就停止。
    于是上官金虹开始后退。
    老人开始抽旱烟。
    两人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谁也没有去看对方一眼。
    直到这时,李寻欢才松了口气。
    在别人看来,亭子中的两个人只不过在点烟而已,但李寻欢却知道那实在啻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
    上官金虹一直在等着机会,只要老人的神志稍有松懈,手腕稍不稳定,他立刻便要出手。
    但他始终找不到这机会。
    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弯长着的三根手指已跃跃欲试,他每根手指的每一个动作中都藏着精微的变化
    怎奈老人的无名指和小指已立刻将他每一个变化都封死。
    这其间变化之细腻精妙,自然也只有李寻欢这种人才能欣赏,因为那正是武功中最深奥的一部份。
    两人虽只不过将手指动了动,但却当真是千变万化。
    现在,这危机总算已过去了。
    上官金虹后退三步,又退回原来的地方。
    老人慢慢的吸了口烟,才微微笑道:你来了?
    上官金虹道:是。
    老人道:你来迟了!
    上官金虹道:阁下在此相候,莫非已算尽了这是我必经之路。
    老人道:我只盼你莫要来。
    上官金虹道:为什么?
    老人道:因为你就算来了,还是立刻要走的。
    上官金虹吸了一口气,一字字道:我若不想走呢?
    老人淡淡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走的。
    上官金虹的手,忽然紧紧握了起来。
    长亭中似乎立刻就充满了杀机。
    老人却只是长长吸了口烟,又慢慢地吐了出来。
    自他口中吐出来的,本来是一条很细很长的烟柱。
    然后,这烟柱就慢慢发生了一种很奇特的弯曲和变化,突然一折,射到上官金虹面前!
    上官金虹似乎吃了一惊
    但就在这时,烟雾已忽然间消散了。
    上官金虹忽然长长一揖,道:佩服。
    老人道:不敢。
    上官金虹道:你工十七年前一会,今日别过,再见不知何时?
    老人道:相见真不如不见,见又何妨?不见又何妨?
    上官金虹沉默着,似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来。
    老人又开始抽烟。
    上官金虹缓缓转过身,走了出去。
    荆无命影子般跟在他身后──
    李寻欢目光却还停留在灯光消失处,看来仿佛有什么心事。
    上官金虹走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曾抬起头向他这边瞧了一眼,他第一次看到这上官金虹的眼睛。
    他从未见过如此阴森,如此锐利的目光。
    他从这双眼睛,已可判断出上官金虹的内力武功也许比传说中还要可怕!
    但最可怕的,还是荆无命的眼睛。
    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瞧了一眼,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很闷,闷得像是要窒息,甚至想呕吐。
    因为那根本不是双人的眼睛,也不是野兽的眼睛。
    但这双眼睛却是死的。
    他漠视一切情感,一世生命──甚至他自己的生命!
    孙小红却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她正在凝视着李寻欢。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了李寻欢。
    虽然在黑暗中,但李寻欢面上的轮廓持来却仍是那么聪明,尤其是他眼睛和鼻子,给人的印象更深刻。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充满了智慧,他目光中虽带着一些厌倦,一些嘲弄,却又充满了伟大的同情。
    他的鼻子直而挺,象征着他的坚强、正直和无畏。
    他的眼角虽已有了皱纹,却使他看来更成熟,更有吸引力,更有安全感,使人觉得完全可以信任,完全可以倚靠的。
    这正是大多数少女梦想中男人的典型。
    他们全未发现那老人已向他们走了过来,正微笑着在瞧他们,目光中充满了欣慰。
    他静静的瞧了他们很久,才微笑着道:你们可有人愿意陪老头子聊天么?
    不知何时月已升起。
    老人和李寻欢走在前面,孙小红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
    她虽然垂着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愉快得站想呐喊,因为他只要一抬头,就可见到她心目中最佩服的男人,和最可爱的男人。
    她觉得幸福极了。
    老人吐一口烟,道:我老早就听说过你,老早就想找你喝酒,今天才发现,跟你聊天的确是件很愉快的事。
    李寻欢笑了笑,孙小红却赤的笑了出来,道:但他直到现在,除了向你老人家问好之外,别的话连一个字没有说呀。
    老人笑道:这正是他的好处,不该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说,不该问的话一句也没有问,若是换了别人,一定早已没法探听我们的来历了。
    李寻欢微笑道:这也许只因为我早已猜着了前辈的来历。
    老人道:哦?
    李寻欢道: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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