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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剑客无情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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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欢微微一笑,道:“滚出去无趣,叫他们爬出去吧。”
    虬髭大汉喝道:“少爷叫你们爬出去,听见没有。”
    赵老大见到这两人一个已病得有气无力,一个已醉得于今发直,他胆子立刻又壮了,狞笑道:“你们既然不知趣,大爷就拿你们开刀也好!”
    刀光一闪,他掌中刀竟向李寻欢直劈了下去。
    虬髭大汉皱了皱眉,一伸手,就去架刀。
    他竟似已醉糊涂了,竟以自己的膀子去架锋利的刀锋,掌柜的不禁惊呼出声,以为这一刀劈下,他这条手臂就要血淋淋地被砍下来。
    谁知一刀砍下后,手臂仍是好生生的纹风未动,刀却被震得脱手飞出,连赵老大的身子都被震得站不稳了,踉跄后退,失声惊呼道:“这小子身上竟有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咱们只怕是遇见鬼了!”
    麻子的脸色也变了,陪笑道:“朋友高姓大名,请赐个万儿,咱们不打不相识,日后也好交个朋友。”
    虬髭大汉冷冷道:“凭你也配和我交朋友。滚!”
    赵老大跳起来,吼道:“朋友莫要欺人太甚,需知咱们黄河七蛟也不是好惹的,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那麻子忽然将他拉到一旁,悄悄说了几句话,一面说,一面偷偷去瞧李寻欢酒杯旁的小刀。
    赵老大脸上更全无血色,嘎声道:“不会是他吧。”
    麻子悄悄道:“不是他是谁。半个月以前,我就听龙神庙的老乌龟说他又已入关了,老乌龟多年前就见过他了,绝不会看错的。”
    赵老大道:“但这病鬼……”
    麻子道:“此人吃喝嫖睹,样样精通,身体一向不好,可是他的刀……”
    提到这柄刀,他连声音都变了,颤声道:“不防一万,只防万一,咱们什么人不好惹,何况惹到他头上去。”
    赵老大苦笑道:“我若早知道他在这里,就算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进来的。”
    他干咳两声,陪着笑躬身道:“小人们有眼无珠,不认得你老人家,打扰了你老人家的酒兴,小人们该死,这就滚出去了。”
    李寻欢也不知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又开始喝酒,开始咳嗽,就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老虎般闯进来的大汉们,此刻已象狗似的夹着尾巴逃出去了,那位梅二先生这才慢吞吞的爬了进来,居然也不去向李寻欢他们道谢,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又不停地拍着桌子,瞪着眼道:“酒,酒,快拿酒来。”
    那店伙揉着眼睛,简直不相信方才被人打得满地乱爬的人就是他。
    酒铺里的人早已都溜光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把酒杯一杯杯往嘴倒,酒喝得越多,话反而越少。
    李寻欢望着窗外的天色,忽然笑道:“酒之一物,真奇妙,你越不想喝醉的时候,醉得越快,到了想喝醉的时候,反而醉不了。”
    梅二先生忽也打了个哈哈,道:“一醉解千愁,醉死算封侯,只可惜有些人虽想醉死,老天却偏偏不让他死得如此舒服。”
    虬髭大汉皱了皱眉,梅二先生竟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直着眼望着李寻欢,悠然道:“阁下可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么。”
    李寻欢淡淡笑道:“活不长了。”
    梅二先生道:“知道活不长了,还不快去准备后事,还要来喝酒。”
    李寻欢道:“生死等闲事耳,怎可为了这种事而耽误喝酒。”
    梅二先生附掌大笑道:“不错不错,生死事小,喝酒事大,阁下此言,实得我心。”
    他忽又瞪起眼睛,瞪着李寻欢道:“阁下想必已知道我是谁了。”
    李寻欢道:“还未识荆。”
    梅二先生道:“你真的不认得我。”
    虬髭大汉忍不住道:“不认得就不认得,噜嗦什么。”
    梅二先生也不睬他,还是瞪着李寻欢道:“如此说来,你救我并非为了要我为你治病了。”
    李寻欢笑道:“阁下若要喝酒,不妨来共饮几杯,若要来治病,就请走远些吧,莫要耽误了我喝酒的时间。”
    梅二先生又瞬也不瞬地瞪了他很久,喃喃道:“好运气呀好运气,你遇见了我,当真是好运气。”
    李寻欢道:“在下既无诊金可付,和强盗已差不多,阁下还是请回吧。”
    谁知梅二先生却摇头道:“不行不行,别人的病我不治,你这病我却非治不可,你若不要我治病,除非先杀了我。”
    方才别人要杀他,他也不肯治病,此刻却硬是非要替人治病不可,那店伙只恨不得赶快回家去蒙头大睡三天,再也莫要见到这三个疯子,只因老是再这样折腾下去,他只怕也要被气疯了。
    虬髭大汉却已动容道:“你真能治得了他的病。”
    梅二先生傲然道:“他这病除了梅二先生外,天下只怕谁也治不了。”
    虬髭大汉跳起来一把揪着他衣襟,道:“你可知道他这是什么病。”
    梅二先生眼睛一瞪,道:“我不知道谁知道,你以为花老六真能配得出那‘寒鸡散’么。”
    虬髭大汉失声道:“寒鸡散。他中的毒就是寒鸡散。”
    梅二先生傲然一笑,道:“除了梅家的‘寒鸡散’,世上还有什么毒能毒得死李寻欢。!”
    虬髭大汉又惊又喜道:“花蜂的‘寒鸡散’是你配的。”
    梅二先生大笑道:“除了我‘妙郎中’梅二先生外,还有谁能配得出寒鸡散。看来你当真是孤陋寡闻,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虬髭大汉大喜道:“原来他就是‘七妙人’中的‘妙郎中’,原来毒药就是他配的,能配自然能解,少爷你有救了。”
    李寻欢苦笑道:“看来一个人想活固然艰苦,若要静静地死,也不容易。”
    马车又套上了马,冒雪急驰。
    但这次他们却另外雇了个赶车的,虬髭大汉留在车厢中一来是为了照顾李寻欢,再来也是为了监视那‘妙郎中’。
    他显然还是不放心,不住问道:“你自己既能解毒,为何要去找别人。去找谁。去哪里。来得及吗。”
    梅二先生皱着眉道:“我找的不是别人,是梅先生,我家老大,他就在附近,你放心,梅二先生肯接手的病人,就死不了的。”
    虬髭大汉道:“为何要去找他。”
    梅二先生道:“因为寒鸡散的解药在他那里,这理由你满意了么。”
    虬髭大汉这才闭上嘴不说话了。
    梅二先生摇着头笑道:“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肯练这种笨功夫,除了能唬唬那些毛贼外,简直连一点用处也没有。”
    虬髭大汉冷冷道:“笨功夫总比没功夫好。”
    梅二先生居然也不生气,还是摇着头笑道:“据说练铁布衫一定要童子功,这牺牲未免太大了些,是吗。”
    虬髭大汉道:“哼。”
    梅二先生道:“据说近五十年来,只有一个人肯下苦功练这种笨功夫,据说此人叫‘铁甲金刚’铁传甲,但二十年前就被人一掌自舍身崖上震下去了,也不知死了没有,也许并没有死,还能坐着喝酒。”
    虬髭大汉的嘴角就象是咬牢了个鸡爪,无论梅二先生怎么说,怎么问,他却再也不肯开囗了。
    梅二先生也只好闭起眼睛,养起神来。
    谁知过了半晌,虬髭大汉又开始问他了,道:“据说‘七妙人’个个都是不大要脸的角色,但阁下看来却不象。”~'
    梅二先生闭着眼道:“拿了人家的诊金,不替人治病,这难道还要脸了。”
    虬髭大汉笑道:“你若肯替那种人治病,才是真不要脸。拿钱和治病本来就是两回事,那种人的钱正是不拿白不拿的。”
    梅二先生也笑了,道:“想不到你这人倒并不太笨。”
    虬髭大汉叹道:“世人眼中的小人,固然未必全都是小人,世人眼中的君子,又有几个是真君子呢。”
    李寻欢斜倚在车座上,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在听他们说话,又仿佛早已神游物外,一颗心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
    人间的污秽,似乎已全都被雪花洗净,自车窗中望出去,天地一片银白,能活着,毕竟还是件好事。
    李寻欢心里又出现了一条人影。
    她穿着浅紫色的衣服,披着浅紫色的风氅,在一片银白中看来,就象是一朵清丽紫罗兰。
    他记得她最喜欢雪,下雪的时候,她常常拉着他到积雪的院子里去,抛一团雪球在他身上,然后再娇笑着逃走,叫他去追她。
    他记得那天他带龙啸云回去的时候,也在下着雪,她正坐在梅林畔的亭子里,看梅花上的雪花。
    他记得那亭子的栏杆是红的,梅花也是红的,但她坐在栏杆上,梅花和栏杆全都失去了颜色。
    他当时没有见到龙啸云的表情,但后来他却可想像得到,龙啸云自然第一次看到她时,心神就已醉了。
    现在,那庭院是否仍依旧。她是否还时常坐在小亭的栏杆上,数梅花上的雪花,雪花下的梅花。
    李寻欢抬头向梅二先生一笑,道:“车上有酒,我们喝一杯吧。”
    雪,时落时停。
    车马在梅二先生的指挥下,转入了一条山脚下的小道,走到一座小桥前,就通不过去了。
    小桥上积雪如新,看不到人的足迹,只有一行黄犬的脚印,象一连串梅花似的洒在栏杆旁。
    虬髭大汉扶着李寻欢走过小桥,就望见在梅树丛中,有三五石屋,红花白屋,风物宛如图画。
    梅林中隐隐有人声传来,走到近前,他们就见到一个峨服高冠的老人,正在指挥着两个童子洗树上的冰雪。
    虬髭大汉悄声道:“这就是梅大先生。”
    梅二先生道:“除了这疯子,还会有谁用水来洗冰雪。”
    虬髭大汉也不禁失笑道:“他难道不知道洗过之后,雪还是要落在树上,水也立刻就会结成冰的。”
    梅二先生叹了囗气,苦笑道:“他可以分辨出任何一幅画的真伪,可以配出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但这种最简单的道理,他却永远也弄不懂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入梅林,那高冠老人回头看到了他们,就好象看到了讨债鬼似的,立刻大惊失色,撩起了衣襟,就往里面跑,一面还大呼道:“快,快,快,快把厅里的字画全都收起来,莫要又被这败家子看到了,偷出去换黄汤喝。”
    梅二先生笑道:“老大你只管放心,今天我已找到了酒东,只不过特地带了两个朋友来……”
    他话未说完,梅大先生已用手蒙起眼睛,道:“我不要看你的朋友,你的朋友连一个好人也没有,只要看一眼,我至少就要倒三年的霉。”
    梅二先生也跳了起来,大叫道:“好,你看不起我,我难道就不能交上个象样的朋友么。好好好,李探花,他既然不识抬举,咱们就走吧!”
    虬髭大汉正在着急地问:“解药未得,怎么能走呢。”
    谁知梅大先生这次反而回头走了过来,招手道:“慢走慢走,你说的可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叹花的小李探花么。”
    梅二先生冷冷道:“你难道还认得第三个李探花不成。”
    梅大先生盯着李寻欢,道:“就是这位。”
    李寻欢微笑道:“不敢,在下正是李寻欢。”
    梅大先生上上下下望了他几眼,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大笑道:“慕名二十年,不想今日终于见到你了,李兄呀,李兄,你可真是想煞小弟也!”
    他前倨后恭,忽然变得如此热情,李寻欢反而怔住了。
    梅大先生已一揖到地,道:“李郎休怪小弟方才失礼,只因我着兄弟实在太不成材,两年前带了个人回来,硬说是鉴定书画的法家,要我将藏画尽拿出来给他瞧瞧,谁知他们却用两卷白纸,换了我两幅曹不兴的精品跑了,害得我三个月睡不着觉。”
    李寻欢失笑道:“梅大先生也休要怪他,酒瘾发作时若无钱打酒,那滋味确不好受。”
    梅大先生笑道:“如此说来,李兄想必也是此道中人了。”
    李寻欢笑道:“天子呼来不上船,自道臣是酒中仙。”
    梅大先生笑道:“好好好,骑鹤,先莫洗梅花,快去将那两坛已藏了二十年的竹叶青取出,请李探花品尝品尝。”
    他含笑揖客,又道:“好花赠佳人,好酒待名士,在下这两坛酒窖藏二十年,为的就是要留着款待李兄这样的大名士。”
    梅二先生道:“这话倒不假,别的客人来,他莫说不肯以酒相待,简直连壶醋都没有,只不过,李兄此来,却并非来喝酒的。”
    梅大先生只瞧了李寻欢一眼,就笑道:“寒鸡之毒,只不过是小事一件而已,李兄只管开怀畅饮,这件事在下自有安排的。”
    草堂中自然精雅,窖藏二十年的竹叶青也极香冽。
    酒过三巡,梅大先生忽然道:“据说大内所藏的‘清明上河图’,亦为膺品,真迹却在尊府,此话不知是真是假。”
    李寻欢这才知道他殷勤待客,其意在此,笑道:“这话倒也不假。”
    梅大先生大喜道:“李兄若肯将之借来一观,在下感激不尽。”
    李寻欢道:“梅大先生既然有意,在下岂有不肯之理,只可惜,在下也是个败家子,十年前便已将家财荡尽,连这幅画也早已送人了。”
    梅大先生坐在那里,连动都不会动了,看来就象是被人用棍子在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嘴里不住喃喃道:“可惜,可惜,可惜……”
    他一连说了十几声可惜,忽然站起来,走了进去,大声道:“骑鹤,快将剩下的酒再藏起来,李探花已喝够了。”
    梅二先生皱眉道:“没有‘清明上河图’,就没有酒喝了么。”
    梅大先生冷冷道:“我这酒本来就不是请人喝的。”
    李寻欢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他觉得这人虽然又孤僻,又小气,但率性天真,至少不是个伪君子。”
    虬髭大汉却已沉不住气,跳起来大喝道:“没有‘清明上河图’,连解药也没有了么。”
    这一声大喝,震得屋顶都几乎飞了起来。
    梅大先生却是面不改色,冷冷道:“连酒都没有了,哪有什么解药。”
    虬髭大汉勃然大怒,似乎就想扑过去。
    李寻欢却拦住了他,淡淡道:“梅大先生与我们素不相识,本来就不是定要将解药送给我们的,我已叨扰了人家的美酒,怎可再对主人无礼。”
    虬髭大汉嘎声道:“可是少爷你……你……”
    李寻欢挥了挥手,长揖笑道:“恨未逢君有尽时,在下等就此别过。”
    谁知梅大先生反而又走了回来,道:“你不要解药了。”
    李寻欢道:“物各有主,在下从来不愿强求。”
    梅大先生道:“你可知道若没有解药,你的命也没有了么。”
    李寻欢微笑道:“生死有命,在下倒也从未放在心上。”
    梅大先生瞪了他半晌,喃喃道:“不错不错,连‘清明上河图’都舍得送人,何况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倒也天下少有,天下少有……”
    他忽又大声道:“骑鹤,再把酒端出来。”
    虬髭大汉又惊又喜,道:“解药呢。”
    梅大先生瞪了他一眼,冷冷道:“有了酒,还会没有解药。”
第七章 误伤故人子
    李寻欢喝了酒,解药的药力发动得更快,还不到六个时辰,李寻欢已觉得体力渐渐恢复了过来。
    这时天刚破晓,虬然大汉虽熬了一夜,但人逢喜事精神爽,只不过酒喝得太多了,头有些疼。
    梅二先生也用手捂住脑袋,喃喃道:“该死该死,天又亮了。”
    虬然大汉道:“天亮了有何不好?”
    梅二先生叹道:“我喝酒就怕天亮,若是天不亮,我一直喝下去都没关系,但只要天一亮,就会立刻头痛,连酒也喝不下去。”
    李寻欢本在闭目养神,此刻笑了笑,道:“岂止阁下,喝酒的人只怕都有这个毛病。”
    梅二先生道:“既是如此,趁着天还未大亮,赶快再喝几杯吧。”
    李寻欢笑道:“你我如此牛饮,大先生见了只怕要心疼的。”
    梅二先生道:“所以他早已躲进去睡觉了!乐得眼不见,心不烦。”
    李寻欢喝了杯酒,又不停地咳嗽起来。
    梅二先生凝注着他,忽然问道:“你这咳嗽的毛病,已有多久了?”
    李寻欢道:“好象已有十年了吧。”
    梅二先生皱眉道:“如此说来,你还是莫要喝酒的好,久咳必伤肺,再喝酒只怕……”
    李寻欢笑道:“伤肺?我还有肺可伤么?我的肺早已烂光了。”
    他忽然顿住语声,目中精光闪动,沉声道:“此间只怕又有远客。”
    梅二先生动容道:“三更半夜来的绝不会是老大的客人,只怕又是来找我的。”
    其实他直等到现在才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来的人似乎并不只一个,布履都很轻健。
    只听一人朗声道:“不知这里可是梅花草堂么?”
    过了半晌,就听得梅大先生的语声在前厅响起,道:“三更半夜的闯来,是小偷还是强盗?”
    那人道:“在下等专程来访,不但非偷非盗,而且还有一份薄礼奉上。”
    梅大先生冷笑道:“三更半夜的来送礼,显然更没有存好心,各位还是回去吧。”
    那人笑道:“既是如此,在下等只好将这幅王摩诘的画带回去了。”
    话未说完,门已开了。
    梅二先生皱眉道:“这几人先摸透老大的脾气,投其所好而来,必有所求,我们看看他们到底是哪一路的人马。”
    他并没有走出去,只将门推开一现,悄悄往外望。
    只见来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人只有三十多岁,短小精悍,目光炯炯,手里托着个长长的木匣子。
    第二人面如重枣,长髯过腹,披着件紫缎团花大氅,顾盼之间,目卑睨自雄,显然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第三人却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红斗蓬上镶着白兔毛的边,看来就象是个粉装玉琢的红孩儿。
    除了他之外,其余两人眉目间都带着忧闷焦急之色。
    那精悍汉子手托木匣,一进来就躬身笑道:“此画乃是蔽主人重金购来,已经名家鉴定,确是真绩,请梅大先生过目。”
    梅大先生的眼睛早已盯在匣子上了,嘴里却道:“无功不受禄,你们要的是什么?”
    那人笑道:“在下等只求梅大先生指点一条明路,找到梅二先生。”
    梅大先生立刻松了囗气,展颜笑道:“这倒容易。”
    他一把将匣子抢了过来,道:“老二,出来吧,有人来找你了。”
    梅二先生叹了囗气,摇头道:“好小子,有了王摩诘,连兄弟都不要了。”
    紫袍老人和精悍汉子见到梅二先生,都已喜动颜色,只有那红孩儿却直皱眉头,瞅着梅二先生道:“这人看来赃兮兮的,真会治病么?”
    梅二先生嘻的一笑道:“大病治不了,小病死不了,马马虎虎还过的去。”
    紫袍老人似乎也怕这孩子再乱说话,干咳一声,沉声道:“我等久闻阁下回春之妙手,是以特来相请阁下随我等一行,诊金无论多少,我们都可先付的。”
    梅二先生笑道:“原来你连我的脾气都摸清楚了,但你不怕我跑了么?”
    紫袍老人沉着脸不说话,却已无异在说怕这孩子再乱说话,干咳一声,沉声道:“我等久闻阁下回春之妙手,是以特来相请阁下随我等一行,诊金无论多少,我们都可先付的。”
    梅二先生笑道:“原来你连我的脾气都摸清楚了,但你不怕我跑了么?”
    紫袍老人沉着脸不说话,却已无异在说:“你跑不了的!”
    那短小汉子立刻陪笑道:“只要梅二先生肯去,除了应付的诊金外,在下等还另有重酬。”
    梅二先生道:“除了诊金先付外,你可知道梅二先生还有三不治?强盗不治,小偷不治!”
    那短小汉子笑道:“在下巴英,虽是无名小卒,但这位秦孝仪秦老爷子在江湖中的侠名,梅二先生多少总该有些耳闻吧。”
    梅二先生道:“秦孝仪?可是铁胆震八方秦孝仪?”
    巴英道:“好说,正是他老人家。”
    梅二先生点了点头,道:“嗯,这人的名头倒的确不小,好,过几天你们再来吧,到时我若有空,也许会跟你们走这一趟。”
    话未说完,那红孩儿已跳了起来,大叫道:“这人好大的架子,我们跟他罗嗦什么,把他架回去不就完了么。”
    巴英赶紧拉住了他,陪笑道:“若是病不急,过两天本无妨,可是病人受的伤实在太重,莫说迟几天,只怕连几个时辰都迟不得的。”
    梅二先生道:“你们的病人要紧,我这里的病人难道就不要紧?”
    巴英道:“梅二先生这里也有位病人?”
    梅二先生道:“不错,不将他的病治好,我绝不能走的。”
    巴英愣了愣,呐呐道:“但……但我们那边的是秦老爷子的大少爷,也是当今少林馆座唯一的俗家弟子……”
    梅二先生也跳了起来,道:“秦孝仪的儿子又怎样?少林和尚的徒弟又怎样?难道他的命就能比我这病人的命值钱么?”
    秦孝仪已是满面怒容,却说不出话。
    那红孩儿眼珠子一转,忽然道:“你这病人若是死了呢?”
    梅二先生冷笑道:“他死了自然用不着我再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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