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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神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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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喜虽然觉得疑惑,这件事怎么扯来扯去又扯到了崔山呢,可这个问题也触及到了他的心事,他说:“崔大哥,你比我好啊,我以为的父母根本不是我的父母,我以为的亲人结果全都变成了陌生人,我连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我不是孤儿却比孤儿还孤单,因为我曾经有过的亲情,友情和爱情,在一夕之间全部都没有了。”

  崔怀听宋喜的语气真诚,顿时也有了点好奇心:“我在荒山野岭救了你,可你从来没提过自己的身世。”

  宋喜苦笑了一下:“我被归雁山庄误当成了他家恩人的孩子养大,就在你救我的前一天,真正的秋家后人来了,我就被扫地出门了,跟着我离开的小厮趁着我喝醉了,捅了我一刀将我扔下深山,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已经早就死了,崔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我觉得,既然上天现在还不要我们死,那么我们就该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改变遗憾,才能没有遗憾。”

  “可只要我和阿木依都死了,那么,就算这个宫殿没有坍塌,就算还有人能进来,也不可能再活着离开了,明炎圣火宫的秘密,就会真正的掩埋在黄沙之下了。”崔怀说:“也就再也不会有人为了它而死了。”

  宋喜听得一头雾水:“这明炎圣火宫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因为我和阿木依是沱沱族最后的两个人了,我只有一半的沱沱族血脉,可阿木依是最后一个纯粹的沱沱族人。”崔怀突然又提起了这件事。

  宋喜想到之前在看到被沙子掩埋的石阶时,曾经很古怪的问阿木依记不记得族里的一个传说,他眨巴着眼:“啊,对,你之前还提过什么族里的传说,这个和明炎圣火宫有什么关系呢?”

  “沱沱族有个传说,说沱沱族是光明之神的后裔,光明之神在沙漠之中有一座世上仅有的宫殿,华美的只有神仙才有资格住,沱沱族的祖先都曾住在这个宫殿里,可有一天,光明之神的弟弟黑暗之神欺骗了光明之神,将整个宫殿和光明之神掩埋在了沙漠之下,沱沱族的祖先只能逃出来,在黑石镇安家落户,没有了光明神的神光照耀,他们也从神变成了人。”崔怀说:“以前,我从来没有把这个传说和明炎圣火宫联系在一起,可现在想起来,沱沱族的祖先,应该就是明炎圣火宫的故人。”

  他叹了口气:“本来我还不太确定的,可看到蹇老头拿的那些瓷片,我立刻就确定了,因为那些瓷片我爹的墓里也有,以前我爹说是从剑庐挖出来的,现在想想,应该是他从地宫带出去。”

  

39 隐姓埋名

  宋喜听得倒吸了一口气:“那,那也说明崔大哥你制造武器的天赋,那的确是有渊源的。”

  崔怀闷闷的说:“蹇老头猜测我爹是为了躲避他才隐姓埋名的到黑石镇安家,他错了。”

  他语调低沉的说:“我爹到黑石镇是为了找寻沱沱族的后人,看到蹇老头拿的瓷片我就知道了,因为我爹入棺的时候,唯一的陪葬就是这样的瓷片,这是沱沱族祭天时候的祭文,只有沱沱族的后人才懂得瓷片上的文字,他到黑石镇的时候沱沱族的人已经剩下不足十人,他娶了其中一个,那就是我娘,他所谓的手稿,其实是让我娘解读的瓷片上的文字。”

  “啊?”宋喜听到这个,心情也很沉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崔怀。

  “我爹也许在五十年前没有杀了那些一起进入地宫的人,可他也不是一个好人。”崔怀的头靠在岩壁上:“我和阿木依是唯一还有沱沱族的血脉的人,只要我们死了,哪怕这次的震动没有彻底毁了明炎圣火宫,没有了我们,任何人进入这个地宫都会被那些怪虫给吃掉,所以,我不想出去了,让我死在这里吧,从此以后,明炎圣火宫就真正的成为一个传说了。”

  他苦笑一声:“之前我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些怪虫不袭击我们,后来看到那段被沙子掩埋的石阶,想到族里的传说,我明白了,因为我和阿木依身上流着明炎圣火宫的血,我们是沱沱族人,而你,在武器库的时候弄伤了阿木依,在帮阿木依包扎的时候弄了一些血在你的手上,所以你也有了我们族人的气味,所以那些虫子也不会攻击你。”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们是明炎圣火宫唯一的传人,你们更应该活下去,这个宫殿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族的先祖为什么离开这里我也不知道,那些怪虫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更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无论我们是以多么不光彩的理由来到这个世界,可却一定要笑着活下去。”宋喜深吸一口气,很大声的说:“谁都可以嫌弃我们,可我们绝对不能嫌弃自己!”

  他越说越激动:“崔大哥,你想想啊,你可是明炎圣火宫的后人啊,明炎圣火宫啊,多牛啊,我要有你这出身,立刻把这沙子都挪走了,宫殿都清理出来,请几百个仆人,你就是沙漠之王啊。”

  崔怀被宋喜说的一愣:“我没那么想过。”

  “对,你淡泊名利嘛。”宋喜继续游说崔怀:“你想想看,崔大哥,你可学的是明炎圣火宫锻造武器的技艺啊,你不是说你的技艺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吗?你不是看到那间屋子里的武器也格外的惊艳吗?难道你不想在有生之年,也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这倒是崔怀的一块心病,他毕生所喜好和追求的,也不过是铸造技艺的精益求精,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宋喜看自己说到崔怀的心里,他忙继续说:“崔大哥,想想看你那块天外飞石,你可还没能铸造成武器呢,那块石头除了你,天底下谁能让它变成神兵?所以崔大哥,我们一定要出去!”

  说到那块飞石,崔怀立刻不想死了,那块石头他琢磨了一年多了,到底也还没能琢磨出最适合的武器来,他的确是放不下啊。

  宋喜拉着崔怀往那道石缝走:“崔大哥,我们走吧。”

  上面还在震动,溶洞中虽然震动的不是那么明显,可从上面走廊的裂隙里不时有碎石掉下来,上面的宫殿和地宫应该都已经化作一片废墟了,将来就算被人挖掘出来,也不过是一堆破碎的残垣断壁,而那精美的宫阙永远都无法再现了。

  真不知道当年设下这个机关的那位明炎圣火宫的主人,是什么样的心思,为什么在他临死的时候没有发动这个机关,反而将这个机关一直留着,留到今时今日呢?

  宋喜一边在石缝中艰难的往前爬,一边胡思乱想。

  也许是因为当年那位明炎圣火宫的光明王,看到自己如此精美的宫殿城池,一时间也下不去手摧毁,只是将整个宫殿给掩埋在砂砾之下,想让时间和沙漠来见证这个传说之城的辉煌吧。

  石缝很狭窄,崔怀爬的比宋喜艰难一点,他必须吸气收腹才能勉强通过。

  宋喜听到崔怀的呼吸声,又开始感叹。

  崔怀虽然是个性格直爽的燕北大汉,可他的爹崔山却是个非常有心计的人。

  当年从明炎圣火宫里拿到瓷片之后,发现居然一个字都不认识,他当下立刻四处打探,结果让他发现这居然是沱沱族祭天的文字,而沱沱族唯一聚集的黑石镇,居然离剑庐不过骑马一天就可以到达,这让他察觉到沱沱族和明炎圣火宫的关系很不一般。

  也许在崔山潜伏黑石镇,想寻找合适的人给他解读这些瓷片的时候,他不但认识了崔怀的娘,还发现剑庐就是沱沱族人祭天的地方。

  因为剑庐如果在沙漠中能保存的这么完好,至少是有人去打扫的,否则剑庐的龙头泉和凤头泉一定会堆满砂砾的,也许时间让沱沱族人忘记了他们曾经拥有沙漠中最为辉煌的宫殿,可却让他们记住这个剑庐是曾经属于他们族人的。

  崔山在用尽心机娶了崔怀的娘以后,等崔怀的娘怀上了,才找了个机会展露这些瓷片,也许当时就托词是从剑庐附近挖掘出来的,崔怀的娘或许以为这真的是在剑庐找到的先祖遗物,就天真的翻译了出来。

  崔山看到翻译出来的内容,一时间非常的失望,因为虽然有内功心法,可并不合适他用,他没法因此成为武林高手称霸一方,而且大部分是武器铸造和暗器制作的方法,这样的东西对他一个文士而言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失望之余他将这些东西都交给了崔怀。

  也算是误打误撞的让明炎圣火宫的东西,再次回到了沱沱族人的手中吧。

  想到这里,宋喜对崔怀说:“崔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就是老天爷看到你们明炎圣火宫的技艺就这么埋没了太可惜了,于是借了崔大叔他们的手,将武器制作的技艺带出去,带到了黑石镇,最后传承到你这个沱沱族人的手上。”

  他看崔怀虽然没有说话,可呼吸声明显急促了一些,他继续说:“也许这就是天意,而且是老天爷的善意。”

  崔怀叹了口气:“宋喜,我发现你很会说话。”

  “我只是爱说真话而已。”宋喜笑了笑,他知道崔怀是真的想通了。

  

40 再当马匪

  两个人在石缝中走着,越走水声越响亮,到了最后,他们摸黑走到了一条河边。

  崔怀伸手去触摸着河水:“我们应该是找到暗河了。”

  宋喜喜出望外:“那我们就赶紧顺着水漂吧,再怎么也比困在这里强。”

  崔怀却很犹豫:“顺着暗河漂也是九死一生的赌运气,暗河的有些河段根本就完全在沙子和岩缝里,如果长时间都这样,我们根本没办法换气,那样的话也是死路一条。”

  “那也得赌一赌啊……”宋喜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他蹲下去用手搅搅水,就在这个时候,他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暗河里。

  宋喜会游泳,刚下水吓了一跳之后,他忙稳住心神开始浮水,不管前面是死路还是活路,既然现在下了水,那就听天由命吧。

  漂了不知道多久,周围没有一点可以借力的东西,宋喜赶到非常的疲惫,可又不得不振作精神继续游着,现在的松懈就是死路一条。

  宋喜虽然咬牙坚持,可前面突然出现的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他被水流送着一头撞了上去,顿时晕了过去。

  等宋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很难受。

  因为他正被人用力的丢上马背,肚子撞在马鞍上,一下子难受的让他想吐。

  宋喜睁开眼睛,看到了明晃晃的阳光照在眼前的沙子上,他艰难的扭头一看,看到独眼和几个马匪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上马离开,不远处一个小小的水眼,正是宋喜以往天天来打水的井眼。

  不错,这里就是马匪窝惯常打水的井眼,宋喜绝对不会认错的。

  宋喜艰难的用干涩的嘴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子把你从水里给捞出来的。”独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冲井眼撇撇嘴。

  看来自己落下去的暗河和井眼是相连的,自己运气好居然被冲到这里还被救了起来。

  宋喜看到除了独眼以外还有七八个马匪,鹰眼也在其中,他冷笑了一声却引发自己一阵的咳嗽,他忙翻身骑上马背,弯着腰咳嗽。

  鹰眼走了过来,递了个水囊给宋喜:“你在里面有没有见到枫姐?”

  宋喜借着喝水的动作想了想,自己能出来,说不定林晓枫和阿木依也能出来,他半真半假的说:“见是见到了,可里面分岔路太多,大家各走一条路,走散了。”

  独眼语气凶恶的说:“是真的走散了,还是被你们给暗害了?!”

  宋喜将水囊挂在自己骑的马边,笑嘻嘻的看着独眼:“我好歹还进去走了一走,不像有些人,进去门都没摸到,就被吓得逃了出来。”

  独眼会和鹰眼在一起,如果宋喜没料错,一定是一遇到那些怪虫就立刻舍弃了一个人拖住虫子,然后带着其他人从进去的路退了出来,而他们在等到剑庐的地道关闭以后,才离开剑庐,在回马匪窝的路上路过井眼补水,正好救了从井眼里突然冒出来的宋喜。

  独眼被宋喜说破了,他恼羞成怒的一鞭子抽向宋喜:“小子,你别以为进去过一趟就有什么不一样,老子要杀了你,可不用和任何人商量。”

  鹰眼皱着眉头:“这小子能出来,枫姐福大命大应该也能出来的,我们要不再等等?”

  独眼跑出地道以后不久,机关就开始启动了,鹰眼等不到林晓枫他们出来,却也不得不离开凤头泉,就在这个时候,地下传来震动,他们忙慌忙逃出剑庐,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剑庐在震动中被黄沙吞没。

  “等什么等啊?看样子是都死在里面了。”独眼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剑庐的方向,在地道下面的经历让他很是后怕,他摸摸自己右边肩膀,那里还有一块肉被虫子给咬掉了,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个时候就早变成虫子屎:“咱们逃出来的也是命大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对剩下的七八个马匪大声说:“现在开始,老子就是老大,跟着老子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生意照常做,好日子照样有!”

  “好。”

  “眼哥,我们都跟着你混!”

  这些马匪也是在地道下面被吓破了胆,财宝没看到,兄弟们倒是折进去不少,他们也不想再去挖什么宝了,都觉得当马匪也挺好的。

  鹰眼没有附和,他骑着马往旁边的沙丘上去,想往高的地方再看看,或许,能看到什么呢。

  独眼对宋喜说:“小子,老子现在缺人手,别说老子从水里救了你,你丫要是不跟着老子当马匪,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从这里想跑回黑石镇去,没有马没有水根本是找死。

  宋喜这个时候刚死里逃生,才不想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反正马匪他也不是没做过,大不了就再做一次而已:“我不跑,当马匪挺好的。”

  就在独眼吆喝着马匪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沙丘上的鹰眼突然策马跑过来:“有商队过来了,商队不大,十来匹骆驼,七个人。”

  井眼是过往商队补水的地方,有商队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沙漠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马匪不在泉眼抢夺商队。

  独眼翻身上马:“有商队又怎么样?又不能抢。”

  鹰眼一脸阴霾的看向商队来的方向:“这里不能抢,可前面能抢。”

  这个时候才刚刚过午后,路过这里的商队应该不会扎营,只要他们离开井眼一里以外,马匪们就可以下手了。

  而且这种七八个人的商队,在沙漠行商队伍里算是人少的,带的应该是一些精巧而值钱的东西,比如,香料,染料之类的。

  马匪剩下的人不多,好在对方人也不多,抢这样规模的商队,对马匪窝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

  独眼嘴角也浮起一个阴狠的笑容:“这次出来什么都没捞到,还折了这么多兄弟,不抢一票怎么对得起自己?”

  他一扯缰绳:“走,做买卖去!”

  其他马匪也扯着缰绳跟了上去,宋喜也不得不跟上去。

  

41 谁都可以抢

  这队商队的人不多,七个人十头骆驼,人看起来很疲惫,骆驼看起来也很劳累,一行人在井眼补水休息以后再上路。

  还有两三天就可以入关了,所有人都期盼着走完这一趟能卖个好价钱,他们能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

  毫无预兆的,沙地里扬起一阵沙尘,独眼带着的马匪从沙丘上冲了下来,商队里的人立刻拿起武器奋起反抗。

  一场恶战,可商队这次回来路上也遇到流沙折了不少人,剩下的人不是马匪的对手,很快马匪就将商队给制服了。

  独眼一刀砍下蹲在一边的一个商队伙计的脑袋:“都把东西给我搬走!”

  他举起刀要砍第二个的时候,宋喜伸手抓住了他的刀:“你做什么?”

  “斩草除根。”独眼恶狠狠的说。

  “我们已经抢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这一趟已经是白走了,大家都是沙漠里讨生活的,不要做的太绝了。”宋喜看独眼眼中满是凶狠的神色,他补充了一句:“枫姐也经常说,商队不能杀光了,杀光了没人走这条路了,以后咱们也没法发财了。”

  “枫姐有枫姐的规矩,现在是我当家!”独眼一手肘拐在宋喜的肚子上。

  宋喜痛的蜷成一团倒在沙地上。

  “你这小子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独眼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翻身上马:“所有东西都带走!这小子嘛,既然你要做好人,我就看看你们能不能从这大漠活着出去。”

  马,骆驼,货物,水,食物都没拿走了。

  从这里走到关内还要两天,在沙漠里两天没水喝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折回井眼去,大概要走大半天,就算解决了吃水的问题,没有食物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有商队经过,而且路过的商队肯不肯好心收留他们也是个问题。

  剩下的三个商队的伙计看向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大汉:“葛老大,咋办啊?”

  “我想想。”葛老大也一筹莫展,这一趟出来不太顺,眼看着就要入关了,居然还遇到了马匪,这一趟白走了不说,眼下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漠都是个问题了。

  他走过去扶起捂着肚子的宋喜:“小伙子啊,我看你人不坏啊,咋也去做马匪了呢?”

  “我是被迫的。”宋喜坐起来,肚子还疼着呢,他继续捂着肚子说:“我早不想做了,跑了好几次都被抓回去的。”

  “那你跟着我们走吧。”葛老大有些犯愁的在宋喜身边坐下,其实他现在也拿不定主意该往哪里走。

  宋喜很明白这位商队领头的心思,他对葛老大说:“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

  “我姓葛,他们都叫我葛老大。”葛老大看看天,他指指还活着的三个伙计说:“那是小钱,那是查卡,那是阿胜,你们把小郭的尸体给埋了吧。”

  “我叫宋喜。”宋喜也忙报上自己的名字:“葛老大啊,我呢在这儿也生活了一段时间了,对这附近的地形也比较了解,眼下的情况吧,要入关得走两三天,没食物没水没帐篷,还有些人受了伤,怕是撑不住。”

  他在沙地上用手指头画着:“回到井眼只要走大半天,可井眼是那些马匪每天打水的地方,如果被那些马匪看到我们,很难说不会再起歹心杀了我们。”

  葛老大一听,忍不住叹了口气,三个伙计听了更是又害怕又无计可施。

  宋喜继续说:“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葛老大忙说:“都这个时候了,你有主意就赶紧说吧。”

  宋喜在地上又画了一个圈:“这里离马匪窝也就走大半天的距离,马匪窝有马,有吃的,别的不说,偷几匹马我们赶回关内,至少能保命,你觉得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去马匪窝抢马……

  葛老大有点犹豫,这个方法也很危险。

  查卡看葛老大不说话,他着急的说:“葛老大,富贵险中求,这次我们也不求富贵了,只求活命,宋喜这个主意可以的,等我们摸到马匪窝也是大半夜了,我们就牵两匹马就跑,牵马之前我们把其它马的缰绳都给割了,他们也没法追我们,我们回去就当这次白走了,养精蓄锐个两年,再重新走过吧。”

  这一趟出来,损失最大的其实是葛老大,货物没了也赚不到钱了,伙计死了回去还得给安家费,他这次真是亏的血本无归啊,如果死在这里,那更是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如果能回去,以后还有再出来的机会。

  葛老大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得!他们能抢我们的,我们为啥不能抢他们的?走!”

  敢在大漠行商的,都不是胆子小的,这次要不是遇到流沙让葛老大折了十来个伙计,他也不怕马匪窝这帮子马匪。

  既然决定了,大家就由宋喜领着往马匪窝走。

  到了后半夜,在皎洁的月光下,远远的就看到了马匪窝的那一片孤独的山崖,宋喜领着他们从侧面摸到马厩。

  马厩旁边的窑洞以前住的是蹇老头,眼下蹇老头死在了明炎圣火宫的地宫里,这个窑洞也就空了出来,大概马匪们也没想到有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来这里偷东西,所以马厩也没派人看管。

  不远处山崖下的篝火已经只剩点点的火星了,篝火旁边丢的骨头和酒罐子,可以想想到这些马匪劫后余生的回来,还发了一笔财,肯定一个个都喝得烂醉如泥了,他们来偷马是最合适不过了。

  宋喜打开马厩,伸手牵了五匹马出来,然后摸到马厩后面去拿马鞍。

  葛老大走过来,手里拿着从厨房顺来的菜刀:“把其他马的缰绳都割断,让他们追不上来。”

  两个人割了缰绳转过来,却不见了葛老大的那三个伙计,两个人吓了一跳。

  宋喜觉不知道是今晚月色格外皎洁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的目力比平时好的多,仔细一看能看到那三个伙计在各个窑洞前探头探脑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立刻就明白了:“葛老大,我不是说了吗?拿了马就走,不要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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