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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狗仔-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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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把梅杜莎的头按回来,像戴上帽子一样的往里缩了头,不等时季鸿说什么,已经再次闪身出了空间。
  外面风声呼啸,还有细碎的砂石被罡风卷起,打在梅杜莎坚硬的鳞片上,劈啪作响,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别的响动。
  邱雁君先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在心里问梅杜莎感觉如何,梅杜莎慢吞吞回:没有猎物。
  好吧,这里确实不可能有猎物,她又问:“罡气打在你身上了么?有没有感觉?”
  梅杜莎:有。
  “有什么感觉?疼吗?”
  梅杜莎:重。
  重?邱雁君想了想,大概是顶着盔甲被大刀砸下来那种……重?只要不疼就行。“那我们试着挪动挪动?你能带我上去吗?”邱雁君只有眼睛露出来,仍旧能感觉到刚劲的罡风无孔不入,刺得眼睛生疼,泪花翻滚。
  梅杜莎明白了她的意思,裹着她开始缓缓移动,但平地这样挪动还行,到深坑边缘再想往上走就很难了,这时邱雁君眼睛也有点受不了,眼泪不停流出来,视野里一片模糊。
  她叫停梅杜莎,提气运功向外传声:“前辈!相文大师!任门主!凌宗主!”叫完一轮停一停,没有回音,她又叫了两遍,才回空间去。
  空间里时季鸿已经心急如焚,一看见她回来,赶紧冲上来问:“怎么去那么久?怎么样?”推开梅杜莎的头看到她满脸泪痕,吓了一跳,“伤到哪里了吗?”
  邱雁君叫梅杜莎放开自己,抽了条绢帕一边擦脸一边说:“没有,就是感觉特别刺眼。前辈他们有没有听到我的呼声?”
  时季鸿先拉着她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发现她衣服上有割破的痕迹,满心后怕,“我还没看。下次要再出去,还是穿上你那件披风吧。”
  邱雁君应了一声,转头看梅杜莎身上,见它原本乌黑亮泽的鳞片上满是划痕,甚至有几片鳞片已经被从中剖开、摇摇欲坠,幸好它的鳞片一层叠一层,破损几片并不要紧。
  “我想从坑里上去,跟梅杜莎一起挪动了一段距离,大概是那时露出空隙,被罡气割到的。”
  时季鸿往柏域盛那张通讯帕上写了一行字,说道:“前辈已经进罡气阵了,恐怕一时没空看这个。”
  边上一直关注进展的钟华就说:“叫青龙变大,带着你们飞上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问题是怎么带、用什么姿势带。用爪子抓着梅杜莎?那样梅杜莎还能裹紧自己了吗?换她和梅杜莎在青龙背上?那青龙就飞不起来了吧……。
  “我发现罡气最可怕的一点不是罡气多么锋锐,而是无孔不入、铺天盖地,没有地方可以躲。就那么生扛,时间一长,神仙也扛不住啊!”
  试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够安全之后,邱雁君坐倒在地,感叹道。
  钟华赞同:“人力总有穷尽之时,法器的威能也总有覆盖不到之处,但罡气阵中的罡气就是无穷无尽、无所不在,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邱雁君一时没有好办法,只能放弃爬到坑外,每隔一会儿出去吼一嗓子,顺便放青龙飞上去观察一下环境就回来了。
  青龙没有梅杜莎皮厚,但它胜在灵活,在付出十几根羽毛的代价之后,它大概探明了坑上面的情况:没有情况。空无一物,也辨不清方向,每一个角度看起来都差不多。
  “看来要去找那四个点,还得我带路。”钟华听完青龙的描述,说道。
  邱雁君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给忘了!这不是有一大块防护罩吗?罩住我一个人差不多够了!实在不行我把腿藏起来,让梅杜莎驮着我走,师尊就藏在里面好了。”
  “可是防护罩已经碎裂,不知道还有没有……”时季鸿有点担心。
  “出去试试就知道了。”邱雁君把防护罩盖在青龙身上,那颗绿宝石珠子兜在护罩内,自己还叫梅杜莎缠住,出去试了一次,证实防护罩还有用,就回来改造了一下防护罩。
  她在时季鸿提醒下先把水晶披风穿在身上,又套了防护罩做的铠甲,将绿宝石放在头顶护罩里,带着青龙和梅杜莎再次出空间进罡气阵。
  阵中还是除了风声再无其他,但有钟华的元神指引,他们终于顺利的爬上平地,向最近一处藏有钟华元神的位置移动,同时邱雁君继续向外传声。
  “我一点回音都听不到,应该是他们也没听到我传声吧?”邱雁君跟钟华嘀咕。
  钟华元神又微弱了一些,声音低低的:“罡风不可捉摸,不一定会把声音带去哪里。”
  邱雁君一想是这个道理,后面就减少了传声的频率,与外界的联络不顺利,他们这一路行程倒没什么波折,除了青龙被打掉羽毛外,没什么损伤就找到了钟华元神感应到的位置,并吸纳了一缕元神回来。
  “这里有个小洞。”邱雁君叫梅杜莎把她挡在中间,自己弯下腰,在坚硬光亮的地面上,找到一个长方形孔洞,“大概师尊的元神原本就是藏在这里,才不受罡气侵袭的。”
  她脑子转的很快,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根玉简就往洞里插,“洞好像有点大啊……”她手上紧紧攥着玉简,一点点试探着往里戳,大约戳进去一寸左右,就戳不动了。
  邱雁君莫名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把钥匙在开锁,只是这把钥匙不合适,她就又换了一根玉简,还是不行,最后四根换过,没一根能插得进去。
  回空间以后,她就跟时季鸿讨论:“我觉得那个地方就是插玉简的,我越来越坚信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你查的那个可能也是真的,四正为基,四正是子午卯酉,我们手里这四支,大概正好都不在这四支之中。”
  “师尊家里那支不是午时吗?”时季鸿另有看法,“也许只是这个点不对。”
  钟华听了他们分析的十二玉简对应十二时辰理论,思索半天,跟导善说:“师兄,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子午两支都在我们紫浮宗。子时,阳生之初,紫阳功恰好是阳气初生;午时,我们一般认为是阳气最盛之时,但最盛同时意味着走向衰弱,阴气开始萌生,我一直参不透由盛转衰,却原来是这个道理。”
  导善附和道:“你说的有理。那日我看柏域盛斗法时阴阳灵力相生相济,也是这个意思。”
  邱雁君和时季鸿对视一样,问:“那柏家这支,是巳时?午时之前阳气最盛的时段?”
  “很有可能。”导善答道,“小时家里这支,说是秋收冬藏,八成是亥时,最后一个时刻。断了那支,一半演化出《寒冰诀》,一天之中最寒冷之时,往往不是子夜,而是黎明之前的寅时。剩下玉山派……”
  邱雁君想起柏域盛的猜测,接道:“柏前辈说玉山派功法的秘奥是‘寒气屈曲’,可能是丑时或者寅时。”
  “要这么说,你们这四支还真的没有一个对应了四正。丑、寅、巳、亥,都不是。”
  “这个倒无所谓,等等我们再去其他三个地方试一试就知道了。”邱雁君现在反而不在乎能不能出去了,有空间做落脚地,有防护铠甲,她先把这个罡气阵和十二玉简是不是有关系探明白再说,“师伯和其他几家都切磋过,依您看,玉莲宗那支玉简,会是什么时辰?”
  她记得美人宴上,萧演曾提过玉莲宗的功法名《割》,许芝菲还说是万物收割之割,她想不出这个能对应哪个时辰。
  导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玉莲宗功法,虽名割,却并不似听起来那般锐气外露,反而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归去之意,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们宗门总是女子更出色,男子若修为高深,则必是十分沉稳持重之辈。以此来看,我推测是鸡归巢的酉时。”
  “酉时?酉时不就是日落之时?我记得弘忍说他们幽字诀是日影西斜,灭字诀是天光灭尽,酉时天光未尽,应当对应幽字诀吧?”邱雁君说完,还问时季鸿,“是这样吧?”
  “弘忍是这么说的。但日影西斜其实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开始西斜,那应当更早,一种是已经到了西边。”时季鸿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写,“先不论幽字诀,灭字诀八成就是戌时。”
  导善道:“幽字诀我知道,依我看应当在酉时之前,不是未时就是申时。”
  “那剑庐呢?我看任门主的剑法与飞升的那位剑仙截然不同,师伯怎么看?”邱雁君接着问。
  导善元神的光芒闪烁不定,似乎他也颇为疑惑,难有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早一点,也许几天后,我们就可以中午见了……

  ☆、第169章 共同解密

  “我和董翼君那一战之后; 曾经谈过剑修独特的修炼之道。他说他师门之中,虽然起始入道法门相同; 但每个人选定自己的仙剑、观摩玉简之后,彼此间的剑法差异就会越来越大; 导致这种差别的正是剑意。董翼君的剑意是锋锐无匹、一往无前; 任惊川的剑意则是圆转自如、随心所欲,在我看来,任惊川的剑意更难大成。”
  导善思索良久,才说了这么一番话,“除了他们两位,我还曾见过董翼君师兄与人斗法,那位剑仙的剑意唯有一个快字; 如疾风闪电般迅捷无伦; 但最终未能破天飞升; 于天劫之下剑毁人亡。我总结不出他们除了都用剑之外的共同点; 更难以判断剑庐那枚玉简会对应哪个时辰。”
  邱雁君数数时季鸿写在地上的序列,说道:“假设我们之前的推断都对,现在只剩三支玉简没和时辰对应; 除了剑庐; 还有璇玑山庄和中州。时辰还剩卯、辰、未或者申。”
  “中州……”导善说了这两个字,略微沉吟半晌; “卯时日出东方,不像。辰时,有说群龙行雨即在此时;申时在未时之后……我不知璇玑山庄功法如何; 只这么凭空猜的话,中州更像是对应辰时。”
  导善出事的时候,璇玑山庄还未崛起,他不知道也正常,邱雁君先把他们之前的猜测抄到柏域盛那张绢帕上,问他看法并提及自己出去探察时观察到的情况。
  子时,紫浮宗《紫阳功》;丑时,玉山派;寅时,断过又接在一起的《严冰诀》;卯时,未知;辰时,中州;巳时,柏家;午时,紫浮宗《浮沉经》;未时或申时,无因寺幽字诀,另一未知;酉时,玉莲宗;戌时,无因寺灭字诀;亥时,时家《闭元录》。
  柏域盛看见这一长串暗号一样的词句时,已经到了夜里戌时中。
  他拖到最后才从罡气阵中出来,除下包裹在身上味道感人的蛇皮,里面穿的长袍竟也被罡气切割到,蛇皮连接处被割了好几条口子,柏域盛干脆扯掉换了一件,然后分辨了方向,找回众人驻地所在。
  “前辈耽搁了这么久,可是探明了方向?”云瀚第一个迎上来问。
  柏域盛指指西边,说:“我从那边出来的,但我以为我应该在北面。这个罡气阵名堂真多。你们听到雁君的呼声了么?”
  相文等人都点头,但细说起来,每个人判断的声音来源方位都相去甚远。
  “应当是罡气扭曲了方向。”柏域盛盘腿坐下,先舒一口气,“我中途察觉,试图调整扭转,但仍是什么都没见到,出来才知道还是越走越远,竟已到了西边。”
  他说着话,取出邱雁君那条绢帕,本来是想告诉她一声,正好看见她那一串留言,不由陷入沉思。相文几人出来后已经讨论过罡气阵的古怪,这会儿都等着他说,却见他发起呆来,便也都不言不语等着他。
  柏域盛很快回神,在场诸人都不知道防护罩已经碎裂,他隐去细节,只说:“这罡气阵甚是古怪,便是你我这样的人,都看不出究竟,也只能是仙人手笔了。依诸位看,这罡气阵,会不会与十二玉简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各有思量,都没出声,只有云瀚问:“前辈这话怎么说?”
  柏域盛看向任惊川:“你那小徒弟没提过江而立的口供?他说十二玉简并不能集合成什么仙法,反而有一句箴言,叫做‘四正为基,八方引路,阴阳轮转,天梯立现’。”
  “我不信。”任惊川没说不知道,却说不信,显然是听说了的。
  凌画冬追问:“江而立?他这箴言哪里来的?”
  “说是玉山派一代代传下来的。”柏域盛答道,“我也觉得无稽,但罡气阵也与四正有关。时季鸿在里面关了几个月,发现每日大约子午卯酉这四个时辰,罡气最强。大家都学过布阵,应当知道子午卯酉分别代表四方吧?”
  子是正北,午为正南,卯在东,酉在西,是为四正。这是每个初学阵法的人最先学到的基本知识。
  凌画冬道:“前辈的意思是,江而立说的‘四正’跟罡气阵的‘四正’是同一个意思?但他不是说的玉简吗?”
  “玉简也很可能与时辰有关。”柏域盛气度端凝,从他口里讲出来的话,好像格外可信,“自开天辟地起,对十二玉简奥秘的猜想就从未停过,很多人在观摩了各家功法后,猜测十二玉简对应一年十二月,但我近来觉得,对应十二时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的目光先落在云瀚身上,“紫阳功,子时,阳生之初,比起阳春三月,是不是更匹配一些?”
  众人都陷入沉思,弘忍摸摸自己的小光头,忍不住插嘴:“柏前辈,您的意思,莫非是说玉简才是破解罡气阵的钥匙?”
  柏域盛点点头:“我猜想是这样。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在传送阵崩溃后,防护罩里有紫浮宗前长老钟华的元神显现,原来萧演当初开辟传送阵就是为了去援救他,可惜去晚了。”
  众人惊愕,还是有利害关系的云瀚先问:“是钟华老祖?这怎么可能?他老人家怎么会跟萧演有交情?”
  “也不算是交情,他无意间救过萧演一命,萧演只是报答而已。这个防护罩本身就是为了钟华而设,因此救了小时一命,倒也不算太坑。钟华元神已散,勉强被聚集在防护罩中,据他说,他还有其他散落的元神,正好分散在四个地方,雁君照他说的,大略画了张图,发现那四个地方之间两两等距,连起来是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
  “元神分散在这四个地方却没损毁?”任惊川问。
  柏域盛点头:“钟华说这四处没有罡气侵袭。所以我猜测这就是四正的位置。当然,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我说给诸位听,也是希望大伙一起参详。”
  他说完,凌画冬又问了几句钟华的情形,相文才接话说:“别家不知,弊寺两门法诀确实与天时有关,经历代祖师论证,大致推定幽字诀对应未时,灭字诀对应戌时。”
  他豪不藏私,直接说出答案,不但其他各家惊诧,连柏域盛都没想到。
  “柏家那支玉简,我推算应当是午时之前。”柏域盛惊讶归惊讶,接话却很快,说完还立即看向任惊川。
  任惊川蹙眉沉思,凌画冬一时不想开口,也跟着看他,剑庐门主就这么在众人注目之下思索良久,才开口说:“剑庐对于玉简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师尊领入门时,都是从最基础的剑法练起,直到练剑气有成,才能入铭剑庐由仙剑择选——我当年就是被玄天荡魔剑选中的。”
  被仙剑选中之后,剑气入体,便可以修炼剑心,待剑心有成,才能请出玉简来一观。
  “我当时看到瑞气千条、霞光万丈,领悟到的是圆融剑意。我门下小徒秦瑟,看到的却是金光纵横、秋气肃杀,她领悟到的剑意便是肃杀。”
  “霞光是朝霞还是晚霞?”柏域盛追问。
  任惊川无奈道:“这如何分辨?只看到霞光,连太阳都没瞧见。”
  凌画冬若有所思的接话:“秋气肃杀,倒和我们的万物收割有些前后联系。”
  柏域盛回想了一下邱雁君帕子上列举的时辰与玉简对应,一拍手道:“莫非是申时?凌宗主这边是其后的酉时?”他说着抬手凌空在地上写字,从子时开始写,一边写一边接着说,“诸位可能也听说了,我从邱至澜那里得了几支玉简,再加上玉山派的,一共四支。”
  众人看着他写到卯时停下来,“算上五大门派的七支,外面只余一支——很多人都认为,这支玉简在璇玑山庄,现在我们把其他的都对应起来,只有卯时暂无对应。”
  云瀚疑惑:“前辈缘何认定《浮沉经》是午时?”
  “阳极阴生,正在午时,你们浮沉经的精髓不就是这点吗?”
  云瀚没有修炼浮沉经,却知道浮沉经的要旨,听说以后,不由沉思。
  柏域盛和几位宗师讨论之后,很快把他们这边完善过的对应关系告诉了邱雁君,他图省事,直接在她那行字做了添减修改,邱雁君看到时,倒觉得清晰得很。
  “这样就明白多了。子午卯酉,子午在紫浮宗,卯是璇玑山庄,酉是玉莲宗,‘四正’咱们一支都没有,感觉白忙活。”
  时季鸿看着柏域盛写的“大伙对十二时辰一说大致认可,但与罡气阵的关联仍存疑虑”沉思不语,邱雁君等了一会儿,他还不说话,就戳了他一下:“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不要将一切和盘托出。”
  “啊?还托出什么?”邱雁君觉得已经托的够多了。
  “一切!”时季鸿转头望着她的眼睛,神情严肃认真,“我有一种直觉,我们现在非常接近那个答案,只要我们能说服大家拿出玉简,关闭罡气阵,我们就能得到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邱雁君恍然:“你的意思是,脱马甲?”
  时季鸿:“什么马甲?”
  “呃,你不会是叫我承认我们就是肖彤吧?”
  “不止。要说服大家,就要把能插/入玉简的孔洞也说出来,要说这个,又得把我们的现况和盘托出。”时季鸿说着指指窗外,“包括这个小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月底啦,大家有要过期的营养液快投呀!

  ☆、第170章 那一步

  邱雁君可没做好完全坦白的准备。
  “这样是不是太激进冒险了?先不提这些人是不是都可信; 会不会也有唐古华那样很会伪装的阴谋家,就说万一; 我们把实话都说了,别人还是不相信我们呢?”邱雁君一边说一边摇头; “而且你不要忘了; 这些有玉简的人里,就包括姓唐的。唐辰天虽然不满他爹拿他当傀儡,可也未必对唐古华的死就无动于衷。”
  时季鸿刚刚说出那番话确实有冲动的成分,但他说完,听着邱雁君反驳,再慢慢回想,却觉得没什么冒险的; “他们不相信; 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他们进不来; 我们也出不去。就算唐辰天怀恨在心,他又能怎么样呢?”
  邱雁君:“……”
  好像也是欸!邱雁君从没想过他们还能挟罡气阵以自重!但叫她立时就决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昭告天下,她还真没有那个魄力; 且十分缺乏安全感——扒掉所有马甲; 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时季鸿能明白她的心情,就站起身走到邱雁君身旁; 弯下腰环住她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是突发奇想,你先慢慢考虑; 此事不必急着决定。而且你说的对,仅有目前这些讯息,各派恐怕不会轻易把玉简拿出来。我们明日继续去探下一处吧?”
  “我们?”邱雁君侧头问,“怎么我们?”
  “我看那防护罩残片足够我们两个穿在身上,明早裁开收拾一下就行。”
  “拿什么裁开?我们又没有神兵利器。”
  “我试过了,上次在幻境得的那把匕首能用。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不放心。”
  邱雁君指指窗外:“我不是一个人啊!还有青龙和梅杜莎呢!”
  时季鸿抬手捏了她鼻尖一下,“它们是人吗?”
  “行吧,这蛇皮还是挺管用的。我感觉罡气阵很像是下雨天,就是我们南大陆雨季里下的那种又细又密的,只不过罡气比雨丝锋锐,且看不到来势,只有到跟前时才能察觉。在雨天,如果我们忘了运功护体,只要走出去就会淋湿,但若当时立即激发灵力挡住雨滴,我们身上也只会沾湿一点而已。”
  “你的意思是,罡气给人造成的伤害,并不是一触即毁?灵力结界也能防御?”
  “能啊。只是罡气就像邱至澜弄的那阴影毒雾,将结界冲刷破裂的同时还化尽灵力,罡气又跟雨丝一样绵绵密密、无穷无尽,人力在这样的攻击面前,只有节节败退,赶在灵力耗尽之前跑出去。但罡气阵中又不见天日、无法辨别方向,连柏前辈这样的大能都会迷失,伤亡率高也就可以理解了。哦,对,罡气和雨丝一样,都是从上往下冲刷,没有自下而上的,算是一项利好吧。”
  时季鸿前面都听的非常认真,到这里却不由一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不然防护罩有什么用?”
  呃……也对哦,要是从下往上也有,那罩不罩防护罩根本没差别了。
  邱雁君讪讪的继续:“总之,了解了罡气阵大概规律,有蛇皮做防护,大体还是安全的,但是要注意眼睛只盯着脚下,蛇皮铠甲内也要时刻张开结界——就算这样,时候一长,眼睛也受不了,要回来休整。”
  “遵命。”时季鸿合拢双手,在邱雁君脸颊旁边拱拱手,“小的唯总编之命是从。”
  邱雁君张嘴就在他手上轻轻咬了一口,哼道:“说这些就是告诉你不许逞强,哪里不适都要立即告诉我,我们随时回来。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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