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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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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么?”洛天初道:“小朱一直都在马帮了解情况,只要他说信得过就信得过。”岳云点头道:“那好吧,我会把这件事转告家严,看他老人家有何看法,家严的原则是城池宁送义军不送金军,宁给汉人不给汉奸,马帮现今声势很大,如真能对我们的复国大业有所帮助,家严也不会为难他们。”洛天初喜道:“那太好了,岳兄真不愿休息一夜再走么?我还有好多话想对岳兄说呢。”岳云道:“我因公事而来,不敢犯纪,洛兄想说的话不妨留着在汴梁庆功宴上再说吧。”洛天初大笑道:“壮哉!我送岳兄一程。”岳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不必,保重,告辞。”说罢匆匆而去。”洛天初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岳家军果然天下无敌。”接着他立刻召集群雄讨论出关之事。

    凌芝儿回到了她‘井子胡同’的小院,在院中卸下竹篓,将药材整齐的平铺在地上的凉席上,正想去把昨天的剩饭温一下尺,忽听有人轻叩院门,问了声:“谁?”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贫僧前来化缘,望施主施舍些剩菜剩饭。”凌芝儿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位和蔼老僧,须发皆已全白,脸上皱纹深刻,瘦的只剩骨头,僧袍上尽是补丁,已被洗的看不清本色。凌芝儿道:“米饭和馒头都是昨天剩下的,我还没来及热饭,大师要吃么?”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半个冷馒头足矣,多谢施主。”凌芝儿道:“请大师稍等。”老和尚道:“施主院里晒着的可是草药?”凌芝儿道:“哦,是的,大师也懂草药?”老和尚道:“略懂一些,这些草药可是用来治洛堡主内伤的?”凌芝儿吃惊道:“大师怎会知道?”接着心中一震,忙问道:“大师法号如何称呼?”老和尚道:“贫僧惠善就是。”凌芝儿大讶道:“大师就是那位能救洛天初的高僧?快快请进,小女子正要向大师请教。”惠善合十道:“叨扰了。”

    两人在天井里的矮椅上坐定后,凌芝儿道:“大师来长安为何找我,怎么不去见洛天初?”惠善道:“贫僧已见过他了。”凌芝儿道:“你们见过了?”惠善笑道:“贫僧昨天就已进城,在洛施主睡觉时为他把过了脉,只是他不知道罢了。”凌芝儿更惊道:“洛天初的武功那么高,怎会连大师给他把脉都毫无察觉?”惠善道:“洛施主昨夜练成了《血刀九式》的第七式,功力大耗,浑身困乏,警觉力不如平时的一半,这才没有不惊动他。”凌芝儿道:“大师把脉的结果如何?。”惠善黯然叹道:“病入膏肓,已然回天无术了。”凌芝儿浑身剧震,只觉眼前一黑,好悬摔倒,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深呼吸道:“大师此言当真?”惠善默默点了点头,道:“还有救的话贫僧就会现身劝说,现在只能见你了。”凌芝儿不解道:“大师为何要见我?”惠善道:“洛施主的内伤已难以控制,但内伤发作后也许仍有一线生机,你是他的大夫,他内伤发作后一定会被带来见你,那时你带他到城东十里外的土地庙找贫僧,贫僧姑且一试。”

    凌芝儿道:“大师住在长安不是更方便么?”惠善道:“贫僧若住在长安当无一日清净,洛施主为了请教《血刀九式》不把贫僧的门槛踏破才怪,所以贫僧来过的事只许你一人知道。”凌芝儿道:“晚辈明白了,不知大师对救活他有几分把握?”贫僧苦笑道:“半分也没有,只能死马当活马治,也要洛施主配合才行。”凌芝儿道:“晚辈能否请教大师的救治之法?”惠善道:“废其武功,修习佛法,三年之后,破而后立,”凌芝儿倒吸了口凉气,道:“要三年么?而且废他的武功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惠善道:“没有别的选择,要不废去武功,要不遁入轮回,就看洛施主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凌芝儿能想象出洛天初被废去武功后的心情,忍不住流下泪来。惠善双手合十道:“女施主不用难过,洛施主绝非软弱之人,贫僧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凌芝儿擦了擦眼泪,道:“是啊,我哭什么呢,他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就算没有武功又怎么样,天底下不会武功的人多了,都活的很好。”惠善起身道:“如果洛施主也能这么想就好了,贫僧叨扰多时,告辞了。”凌芝儿忙起身道:“大师稍候。”说着跑进厨房拿出了两个玉米面的馒头,道:“大师带走吃吧。”惠善取过馒头谢道:“多谢施舍。”凌芝儿想了一下,又叫道:“大师请再等一下,我给洛天初写的那两个药方还请您过目,不对之处还望指点,他能多撑一天也是好的。”惠善笑道:“贫僧的医术远不及姑娘,看了也是白看,不过贫僧认为照老方子抓药就好,不用修改。洛施主的内伤全靠药力压制,不然他早已遁入轮回。”凌芝儿暗自感伤,点头称是。

 第二章 蠢蠢欲动 (上)

    自从雷震在王家镇杀奸明义之后,马帮一改不良之风,改头换面,励精图治,广施仁义,所管辖的城镇全都开仓放粮,接济贫苦百姓,与人为乐,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前来投奔参军者不计其数,马帮选良淘莠,凡作奸犯科,品行不端者一概不收,一年内军队扩充到了五万人,每日训练不懈,战斗力大大提升。

    四个堂口的缺位也已补齐,每一位堂主的武功都属一流高手,他们是赤日堂主黑五,橙月堂主封义远,黄星堂主固超,绿辰堂主肖虎,朱雨时卸下黄星堂主之位,只任副帮主一职,乃山上的第二号人物,却没有兵权,他倒也不介意。

    前半年朱雨时忙着管理新交割的城镇,后半年闲了下来,每天朝九晚五的练功,无论酷暑寒冬,刮风下雨从不间断,犯懒时就会想到身陷洛阳皇宫的祝芷蕊,顿时生出无穷力量。

    这一天他吃过晚饭,练过燕青拳后回到屋中修炼内功。此时他已彻底吃透了“移玉神功”,自信如果屠人王没有长进的话,他的攻击休想打中自己一下。有了洛天初的前车之鉴他不敢着急修炼《易筋经》,每天只打坐一个时辰,循序渐进。他对自己的武功也做过全面的分析,自知内力是弱项,但‘移玉神功’却能化解任何武功,让自处于不败之地。

    练完功后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等体内高速流转的真气慢慢平缓,经过多次尝试,他发现练完内功后多坐一刻钟对修为很有益处。正准备睡觉时,忽听门外有人敲门,他叹了口气,以为来的是林慧慧,这一年多来她隔三差五的就跑到自己房中睡觉,虽然雷震已答应事后放她离开,但林慧慧仍然喜欢和朱雨时在一起,因为林慧慧深知马帮只有他是可以依靠的。睡觉仍是各睡各的,林慧慧也不敢勾引他,如此一来两人的关系也熟络许多,每天聊上一两句,时候长了朱雨时发现她的本质并不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不知检点,以前虽做过不少荒唐事,但都是林灵素逼她做的,谁让她有个无耻之极的爹呢。

    来者却不是林慧慧,而是帮主大寨的一名士兵,士兵行礼道:“雷帮主请大家到聚义厅议事,属下特来通知副帮主。”朱雨时道了声“知道了。”和那名士兵一起赶往聚义厅,他在路上问道:“这么晚了,帮主有何事商量?”那士兵道:“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只知帮主看过一封信后大笑了起来,随后就吩咐我们来通知各位首领了。”朱雨时点了点头,心想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他进入聚义厅时,正好和黄星堂主固超走了个对脸,朱雨时拱手道:“固堂主请了。”固超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当先进入大厅。除了这个固超外,其他三位新堂主都和朱雨时关系都不错,只有固超生性傲慢,目中无人,刚进帮时还有所收敛,三个月后就开始对朱雨时,黑五等人不再行礼,众人也不愿和他计较。那固超也确实有些本事,三十六手“毒龙鞭法”也击败过许多好手,在江湖上颇有些名气。

    朱雨时坐在了紧挨主位的椅子上。固超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瓜果就开始吃。黑五神色漠然,目不斜视,封义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精瘦汉子,善用一对判官笔,是来自河东路的豪杰,对于固超的行为他轻声冷笑,不愿一般见识。肖虎年纪最轻,气血方刚,一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早就看固超不顺眼了,冷哂道:“固堂主,你的椅子够大么,坐的舒服么?”固超剥开一粒花生,斜瞥着他道:“舒服呀,你问这个干什么。”肖虎微笑道:“我见固堂主的屁股撅那么高,这才担心问问。”黑五和封义远都莞尔一笑,都知肖虎把他的脸比成了屁股,固超果然变色道:“肖堂主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免得伤了和气,后果严重。”肖虎毫不畏惧的看着他道:“倒不知是谁整天在伤和气,后果如何严重,还请固堂主示下。”固超正要发狠话,雷震从内堂转了出来,笑道:“看来你们精力过剩,还有闲情吵架,这我就放心了。”五人忙起身行礼。

    雷震摆了摆手,坐下后道:“这么晚把各位请来实有要事相商,刚刚得到的消息,岳飞在鄂州集兵屯粮,必有北伐之意,如今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岳飞一动,天下形势也会随之变动,在这动荡的时局中,我马帮该有何作为,还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雷震和洛天初的秘密协议仅有他自己,卓冲和朱雨时知道,在座的四位堂主都不知情,还以为雷震确实在征求意见。固超首先发言道:“岳飞北伐必攻齐国,我帮和齐国唇齿相依,无论如何也要协助防守。”雷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还有别的意见么?”朱雨时正要说话,黑五已先一步道:“岳飞是战无不胜的统帅,岳家军更是攻无不克的常胜之军,和齐国交战无不大胜,此次岳飞主动北伐,其志绝不在小,就算我们全力相助齐国也挡不住岳飞的进攻。”固超道:“别忘了还有金国在支持我们,岳飞能敌得过我们三家联手么?”黑五沉声道:“打仗不同高手过招,不是三家打一家就一定会赢,别忘了曹孟德一家就破了西凉二十余路联军,兵重精而不重多,重集而不重散,更别忘了关中还有一个洛天初,岳飞一动,洛天初且会毫无行动。”固超哑口无言,摊手道:“那怎么办?向岳飞投降么?”

    雷震也笑道:“我也想听听五哥的高论。”黑五道:“我以前是个生意人,一切以利益为标准,谁能给的利益大我就跟谁合作,我认为现在应该按兵不动,坐看鹬蚌相争,齐胜则帮齐,宋胜则帮宋,关键看第一仗的成败,眼光要准,下注要狠,如果下注太晚,赢家会觉得我们是墙头草,两边都不讨好。”雷震抚掌笑道:“说得好,五哥拿做生意和赌博来解释真是恰到好处,我也是这般想法,傅兄又有何高见呢?”朱雨时道:“我也同意五哥的意见,问题是猜到赢家后该如何下注?我们的本钱又在哪里?如何得到我们的利益。”

 第二章 蠢蠢欲动(下)

    雷震知他正一步步向他们的计划引导,配合道:“岳飞出兵,最坐不住的应该是洛天初,他比谁都想拿下洛阳,怎会放过良机,相比起岳飞,这个近邻对我们的威胁更大,如果与他为敌,待他拿下洛阳后且有我们的好果子吃。”黑五道:“如果我们拿下洛阳呢?别忘了金齐两国的兵力都用来对付岳飞和洛天初,洛阳城内必然空虚,我们趁虚而入,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洛阳。”固超拍案道:“你想造反么?要是让齐国知道那还得了。”黑五淡淡道:“在座的都是自己兄弟,你认为谁会告密?”固超无言以对。雷震道:“我们和齐国的合作只是权宜之计,谁给我们的好处大,我们就帮谁。”固超道:“当然是金国和齐国,难道还是洛天初么。”黑五道:“也许就是洛天初也说不定,他最想要的是洛阳,只要洛阳在我们手中,提出条件不怕他不答应。”固超道:“提什么条件?”黑五道:“这就要看帮主的意思了。”

    雷震向黑五投以赞赏的目光,道:“五哥说的很对,只要我们手里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就不怕他不就范。我的想法是放弃四战之地的中原,让洛天初帮我们把基业搬到偏远的海宁,任中原战火纷飞也烧不到我们身上,我们在山东慢慢发展,沿海大做生意,坐看天下格局,伺机而动。”黑五道:“想法很不错,但洛天初会帮我们么?”雷震微笑道:“想要洛阳的话不由他不答应,我有把握可以谈拢此事。”封义远奇道:“帮主怎么这么有把握?”雷震笑道:“赎我先卖个关子,大家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封义远和肖虎都点头同意,黑五也没有意见。固超道:“如果洛天初真能帮我们取得海宁自不必说,但如果他得到洛阳后失信呢?”雷震微笑道:“到时我自有办法,我只问你们还有没有更好的计划?”固超只好道:“没有。”雷震道:“好,那联系血刀堡的事就交给傅兄去办吧。”朱雨时道:“属下遵命。”雷震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件事,那傅兄不妨也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大家吧。”

    朱雨时点了点头,脱下了面具,露出了本来面目,众人都惊呼一声,显然想不到他还有另外一副面孔。封义平惊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朱雨时向大家重新行礼,道:“在下便是血刀堡的朱雨时。”众人又是一惊,显然都听说过他的名字。黑五微笑道:“闻朱兄之名已久,真是幸会。”朱雨时也欠身还礼,雷震解释道:“我和洛天初其实早在一年前就达成了协议,我帮他攻洛阳,他帮我打海宁,朱兄就是我们之间的保人,化身傅愁待在我帮是为了传递消息,诸位都入帮不久,以前不够了解以才隐瞒不说,如今大战在即,最重要就是互相信任,这才将朱兄正式的介绍给大家,现在意见已达成一致,我们就可以开诚布公了。”黑五吁了口气道:“原来帮主和洛堡主早有谋划,倒让我们白担心一场。”雷震笑道:“目前这个计划是最好的,除非有更好的计划,我们在这里讨论的事皆要保密,包括朱兄的身份也是,从明天起各堂加紧训练士兵,随时待命。众人齐声道:“是。”

    散会后,朱雨时独自回村,想到不久后就能杀进洛阳救出祝芷蕊,心中暗感兴奋,如果真能如愿,他不但不会嫌弃祝芷蕊分毫,只会对她更加怜惜呵护。

    走出一段后发现黑五一直在后面跟着,没超前也没有落下,也没有刻意隐藏,朱雨时心想赤日寨在别的的方向,黑五也许是顺道来看望他人,也没多心。可又走出一段,黑五仍在跟着,他心中生疑,转身笑道:“五哥这是要去哪?顺道的话正好同行。”黑五路过他身旁时没有停步,轻声道:“借一步说话。”朱雨时心中一动,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进了密林后黑五才道:“我加入马帮其实是受了朋友所托来助你一臂之力,现在随时都会打仗,是时候向你交底了。”朱雨时愕然不解道:“是什么朋友?为什么帮我?”黑五淡笑道:“我的朋友就是石通,是他专程去燕京请我来的,说你在山上孤立无援,请我装假上山帮你一把,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容我不答应,不然我在燕京发财正忙,干嘛到这里来蹚浑水?”

    朱雨时没有立刻答复,他也有可能是雷震的眼线,当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黑五笑道:“石大哥知道你会起疑,所以把那天你们平反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我。”当下他将那晚朱雨时和石通做的事一一列举,包括所说的话,开启铁箱的细节以及追踪的经过,如果不是石通亲自转述绝不可能如此详细,朱雨时这才放心,松了口气道:“石兄真是细心,刚才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谨慎些。”黑五笑道:“我都明白,其实我一直敬佩贵堡的豪杰,只是无缘结识,这次托石兄的福正好与大家亲近亲近。”

    朱雨时笑道:“其实我,洛天初,赵横山,柳少卿早与五哥见过,只是五哥不知道罢了。”黑五大讶道:“若见过我怎么没有印象?”朱雨时道:“五哥还记得两年前你在燕京追着一个叫王力虎的赌徒到了澡堂,和你说话的那几个人么?那几个人就是我们,只不过带着这样的人皮面具罢了。”黑五大笑道:“原来如此,当时我就感到你们不同寻常,与诸位好汉交臂失之,真是可惜。”朱雨时道:“洛天初最爱五哥这样的好汉,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会尝试拉你入伙。”黑五微笑道:“好,此事以后再议不迟,现在我该怎么配合你?”朱雨时想了想道:“我们偷袭洛阳势在必行,救下内人后我希望五哥立刻把她送往长安。”黑五道:“这没问题,不过她是你的老婆,你自己送不是更放心么,我可以随同保护。”

    朱雨时道:“五哥还不了解雷震的为人,他最擅长利用别人的弱点来做要挟,石兄和我都被他利用过,我怕他故技重施,只有请五哥这个不相干的人帮我做这件事他才不会防范。”黑五点头道:“明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定把弟妹平安送到长安。”朱雨时叹道:“只要她平安,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黑五道:“我听说了你们的事,弟妹是位可敬的女子,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团圆。”朱雨时被勾起心事,黯然无语。黑五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的。”朱雨时点点头,和他拱手作别。

    朱雨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卓星海的住处,他们已有大半年没有见面,老远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朱雨时敲门道:“卓大哥,是我。”房门打开,卓星海抱着一个七个大月的男婴迎接道:“是你啊兄弟,快进来。”朱雨时跟着他进屋,卓星海道:“你先等一下,等我先把孩子哄睡。”朱雨时笑道:“没事,我也看看。”卓星海带着孩子来到卧室,抱着又哄又唱,好不容易哄睡,轻轻的放到亲手制作的小木床上,床上铺着崭新的褥子和羽毛枕头,然后为孩子盖上了小被子,才轻声笑道:“小家伙闹瞌睡,这一觉能睡到明早了。”朱雨时看着小家伙胖胖圆圆的脸蛋,不禁想到自己的女儿忆莲,心中柔情无限,轻轻的掩上了门。

    卓星海问道:“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朱雨时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老哥,这是哪家的孩子,是孤儿么?”卓星海道:“是孤儿,哪家的就不知道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最多的就是孤儿,我是托朋友从人贩子那里五两银子买来的。”朱雨时叹道:“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卓星海道:“是啊,我也可怜他,又当爹又当妈,上个月才断奶,打发走了奶娘,这个月可忙死我了。”朱雨时道:“老哥和孩子朝夕相处,将来的关系一定不错。”卓星海叹道:“只要别跟那畜生一样断我卓家的烟火就行了,这孩子的身份我不打算瞒他,到了年纪会如实相告,相信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也不至于负我。”朱雨时点点头,他本是想请卓星海出山助他的,现在却不忍开口,正想告辞时忽听门外有人道:“爹,孩儿回来看你了。”竟是卓冲回来了。

    卓星海皱眉低声道:“奇怪,这小子一直没回来过,今天是怎么了,你先到卧室等一下,看他有何话说。”朱雨时点了点头,闪身进了内房,见婴孩竟然没有睡着,还对着他微微一笑,朱雨时也对他笑了笑,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卓星海开门后冷冷道:“你回来干什么?”卓冲笑道:“你是我爹,回来看望你老人家不是人之常情么?”卓星海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爹?这一年多跑哪去了,连个鬼影都不见?”卓冲道:“孩儿不是忙么?父亲不要生气了。”卓星海哼了一声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两人坐下后,卓冲道:“听说父亲收养了一个孩子,可有此事?”卓星海道:“这不关你的事。”卓冲笑道:“照顾他也能打消寂寞,也是好事,他现在睡了么,我能进去看看么。”卓星海再也耐不住火气,猛地一拍桌子道:“雷震到底让你回来干嘛?”卓冲皱眉道:“火气别这么大呀,咱们毕竟是父子,不必跟仇人一样吧。”卓星海厉声道:“一年多不回家一次,你当我是父亲了吗?老实说罢,这次雷震叫你回来干嘛?”卓冲冷淡道:“既然父亲如此无情,那孩儿就如实相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雷帮主希望你老人家回去帮他管理帮派。”卓星海“呸”了一声,怒道:“雷震那个混蛋教坏了你,还想让老子去给他卖命,想都别想。”卓冲道:“你不去就算了,不用骂人吧,没有人教坏我,我本来就喜欢男人。”

    “啪!”一声,卓星海狠狠给了他一巴掌,怒道:“休要在我家说那些肮脏事!滚!你给我滚!”卓冲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冷冷道:“这一巴掌后,我们再不是父子,就让那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给你送终吧。”说罢摔门而去。

    屋中寂静下来,刚才的动静吓哭了孩子,被朱雨时抱起后才勉强止住哭声,来到厅中见卓星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肩头抽搐着,默默哭泣,朱雨时也为他难过,有这么一个不孝之子,任何一个父亲都会难过的,他抱着孩子一言不发的在卓星海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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