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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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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因为江飞燕和李晓正在用行动明志,求饶反是对他们的侮辱。

    纵是江飞燕再坚强也架不住无休止的抽打,这时也昏迷了过去。挥鞭的壮汉累的大汗淋淋,不住的喘着粗气。完颜兀术见二人始终不吭一声,没趣道:“把他们浇醒,再打。”士兵领命后便去后方的水车里接水,不一会儿便接了两大盆凉水走了回来。完颜兀术瞪眼道:“谁让你们用水的?用酒。”金兵重新抱回两坛烧刀子烈酒,撕开泥封倒进木盆,端起便要去浇二人。

    顾遥再也忍耐不住,怒吼道:“我跟你们拼了!”便要飞身跃下城墙,被陆飞忙一把抱住,按在地上。陆飞也哭道:“冷静些,你下去跟送死何异?”顾遥放声大哭道:“要让我看江兄受此折磨,我情愿一死,放开我!”陆飞咽哽无语,但他一直死死压着顾遥,一动不动。

    “哗哗”两道水声,接着便听见两声杀猪般的惨叫直冲云霄。江飞燕和李晓的身子被烧得通红,脸部扭曲变形,眼内布满血丝,眼泪不自控的流了出来,嘴空张着,连叫喊的气力都失去了。烈酒如火焰般浸泡着他们皮开肉绽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令他们神经麻木。群雄中没有人因不敢看而闭上眼睛,他们注视的目光便是对二人最大的尊敬,他们就是要让自己心痛,更痛,牢牢记住这份刻骨铭心的仇恨。完颜兀术端详着群雄的表情,牙缝间轻轻吐道:“再打,狠狠地打。”抽鞭的大汉喝过了几碗凉水,恢复了体力,再次抡鞭抽打着。“啪,啪,啪,啪”有节奏的击打声,声声抽在群雄的心坎上,每响一声,群雄的身子也随之轻颤。没过一会儿二人又被打晕。

    完颜兀术轻抚着马鞭,笑道:“这出戏还算精彩吧,还想继续看么?本皇子备着十几坛好酒,足够他们喝的。”洛天初面无表情道:“你想怎样?”完颜兀术道:“他们只剩下半口气,绝熬不过半个时辰,他们是生是死,全凭你一言而决。”洛天初道:“投降是不可能的。”完颜兀术以马鞭指着他道:“本王不用你们投降,只要你洛天初当场自刎,本王立刻放了他们,一命换两命,你们并不吃亏。”洛天初神情一动道:“当真?”完颜兀术大笑道:“本王在三军面前说过的话,且容儿戏,自然当真,”洛天初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入堡后江兄待我如自家兄弟,百般照顾,这份恩情自当以死相报。李晓长年在外漂泊,无怨无悔的为我堡卖命,本领虽然低微,但到了临死关头也能如此硬气,一句告饶的话不说,也是位可敬的好汉。我了然一身,无牵无挂,一命换两命,确实不亏。想到这里便缓缓握住了孤鸣剑的剑柄。吕义和朱雨时同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吕义沉声道:“他在给你下套,可别上当。”朱雨时着急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大叫道:“咱们是结义兄弟,你要死了,我绝不独活!”令雪儿刚才因不敢看他们受刑而躲到城下,此时飞奔上城,大哭道:“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要死了让我怎么办!”洛天初也默默的流下泪水,他同样也舍不得大家,但又怎肯失去救回二人的机会,心中犹豫之极。完颜兀术激他道:“洛天初你扭扭捏捏,贪生怕死,不顾兄弟,算什么好汉。”赵横山大怒道:“闭上你的鸟嘴!”这时江飞燕忽然叫道:“小洛你要敢轻生,我做鬼都不原谅你。”他这一叫显然用尽全力,说完狂咳不止。洛天初失声道:“江兄!”完颜兀术冷笑道:“你要不自刎,要不我下令砍下他们的人头,挂在我军寨前,受万人吐唾。人头腐烂后的白骨再拿去喂狗,哈哈哈哈。”正在他狂笑之际,金兵后方忽然乱作一团,只见三人踩着金兵的人头奔来,正中那人怒喝一声道:“令君来在此!谁敢伤我兄弟!”

 第五章 飞燕陨落(上)一更

    “令君来”这名字就如一句神奇的咒语,令完颜离,倪红颜,林灵素,李休止等好手大惊失色,齐刷刷回头观瞧。只见令君来身穿黄袍,右手握刀,脚踏人头而来,被他踏过的金兵皆头颅爆裂而死,身后跟着蔡怜花和铁鹰。

    原来令君来甩掉完颜离他们后没有立即下山,而是找了处僻静地运功打坐了一个月。他修为甚高,心无杂念,内伤恢复的很快,但要痊愈仍需半年调理。他恢复的比完颜离要好,已可施展出全部功力,只要没乱了心志,拼到灯枯油尽的地步,内伤就不会复发。他随即起身赶往和尚原,心知路上布满了搜查己方的金兵,便向西绕道而行。谁知走了几日正好碰上了蔡怜花和受伤的铁鹰,他们正和一队金兵殊死拼杀。金兵搜查的范围甚广,两人虽化妆改扮,避开大路,仍被路过金兵所怀疑,蔡怜花虽对答巧妙,但金兵检查时发现铁鹰受了重伤,心中起疑,便要带他们回燕京盘问。情急下蔡怜花只好动手,他自己脱身不成问题,可为了保护铁鹰死战不退。金兵故意向受伤的铁鹰攻击,引蔡怜花来救,然后偷袭伤他。不一会儿蔡怜花多处受伤,难以支撑。令君来杀出解围,将金兵宰了个干净。二人见堡主平安无事,也是喜出望外。令君来虽着急赶路,但想到铁鹰难以自保,便决定留下来为铁鹰疗伤。二十日后铁鹰痊愈,三人结伴而行,赶往和尚原,直到今日方到。看到眼前这一幕,令君来立刻现身救人

    血刀堡的士兵瞬时间人声鼎沸,欢呼叫好。洛天初吩咐道:“放下绳索,准备接应。”令君来看到完颜离和倪红颜也在阵中,便对身后的二人道:“你们直接回和尚原,救人的事交给我。”两人不敢逞强,当即答应。金国高手的目光只在令君来一人身上,对那二人并不在意,待令君来靠近,完颜离飞身跃起,凌空击拳,大叫道:“咱们的账还没算完呢。”他重新穿上了衣服,虽然功力受损不少,可这一拳的威力仍然惊人。令君来看出他已是外强中干,这一拳之后再无后劲,已是内伤发作的前兆,当下猛踩一名金兵的头颅,身子高高飞起,手中刀直劈而下,喝道:“趴下!”这一刀和拳风的威力旗鼓相当,可他后劲十足,完颜离被狂风骤雨般的刀风压得透不过气来,人在空中直跌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果然趴下。令君来救人心切,并不追击,他最忌惮的是倪红颜,她的伤势已然痊愈,如果也出手,凭现在的状态胜负难料,更别说救人了。好在倪红颜冷眼旁观,并无出手之意。令君来心中大喜,几个纵越来到江飞燕和李晓身前,“唰唰”几刀将冲过来的金兵砍死,便要去削二人的麻绳。

    林灵素忽然从后扑上,双掌一晃推出了两个‘气球’,攻向令君来后心,大叫道:“令君来,贫道来会会你。”他听江湖上盛传令君来如何厉害,连败完颜离和倪红颜两大宗师,一直以为只是夸大其词,如果自己能击杀令君来定会使完颜兀术刮目相看,更会让完颜离和倪红颜脸上无光,他越想越得意,甚至连两人羞愧的表情都想到了。令君来不认得林灵素,却感到对方威力不俗,犹在李休止之上。他急切救人,到近处看到江飞燕和李晓的伤势惨不忍睹,气的火冒三丈。林灵素正好偷袭过来,倒成为了他的出气筒,厉声道:“尔等敢如此折磨我的兄弟!你算什么东西!滚!”说罢用出《血刀九绝》,红芒乍现,铺天盖地,林灵素的‘太极双鱼功’虽可转移气劲,可万没想到这一刀的威力竟如此惊人,摧枯拉朽的冲破了他的‘真气球’。身子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倒了一排金兵,好在真气球抵消了多半刀气,这才没有受伤,吓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逞强。

    令君来削断了江飞燕和李晓的绳索,二人的身子软垂下来,他伸出双臂夹住他们,撒开脚步向和尚原冲去。就在这时倪红颜忽然出手了。她自知逊令君来一筹,所以在没有把握下一直静观其变,现在见他夹着两人束缚了双臂,无法用刀,哪肯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两条坤灵带****而出,卷向令君来的胳膊和小腿。令君来夹着两个大男人难以躲闪,眼看要被缠住,忽听“嗖,嗖,嗖”三声弓响,洛天初,吕义,朱雨时同时射出三支飞箭,命中坤灵带上,却被丝带上的真气荡飞。倪红颜的攻势也受阻缓,令君来发足疾奔,冲向城墙。完颜兀术喝令道:“放箭!将他们都杀了!”金国箭手还没来得及拉弓,和尚原的箭矢已先射了出来。金兵赶忙组成盾阵防御,眼睁睁看着令君来跑到了城下,运气将二人扔上半空,血刀堡众人赶忙在城墙上接住。令君来抓住垂下的绳索,脚踏墙壁,三个踏步便跃上城墙,先一步上墙的铁鹰和蔡怜花忙询问道:“堡主没受伤吧?”令君来摇了摇头,道:“快把他们带下去救治。”朱雨时道:“我这就去。”他和六名士兵一起抬着二人下了城墙。

    血刀堡群雄齐向令君来施礼,令雪儿更是扑到他的怀里,哭道:“爹,你总算回来了,害得女儿好担心。”令君来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不是回来了,别担心了。你先退后,爹还有事要做。”令雪儿“嗯”了一声,退到了后面。

    令君来站在城墙上睥睨金兵,取下肩头的包袱,抖开布巾,拎起一颗人头。那人头早已腐烂不堪,金军阵中一阵哗然,都知这是完颜宗望的首级,完颜兀术“啊”一声大叫,眼前一黑好悬栽下马去,被完颜娄室等人扶住。令君来道:“来啊,把首级挂在城墙上,所有人吐唾辱之。”士兵用一根绳子系住头发,将首级悬起,士兵都向人头吐着口水。完颜兀术气的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嘶声叫道:“攻城!全军攻城!”

 第五章 飞燕陨落(下)两更

    完颜娄室道:“我们没带攻城器械。”完颜兀术吼道:“去推来!不攻下和尚原誓不罢休!”完颜娄室劝道:“殿下三思,我军士气受挫,敌城工事完备,再进攻只怕要全军覆没了。”完颜兀术也冷静了下来,心知完颜娄室说的在理,却又不甘心这么退兵。这时林灵素上前道:“贫道有一计能让和尚原不攻自破,血刀堡群贼任四皇子宰割。几天内便可奏效。”完颜兀术瞪大眼睛道:“当真?”林灵素笑道:“千真万确,贫道有十足的把握。”完颜兀术道:“如何妙计?快快说来。”林灵素道:“此地说话不便,请殿下回营,听贫道慢慢道来。”完颜兀术皱眉道:“你不会是敷衍本王,诓我回营吧?”林灵素道:“借贫道一个胆子也不敢戏弄殿下。”完颜兀术点点头道:“那样最好,传令三军,全体回营。”

    金军缓缓退去,完颜兀术临走时狠狠瞪了令君来一眼,眼中充满了仇恨。李清婉也回头张望,看的却是洛天初。洛天初听朱雨时说过她在路上对令雪儿的恶行,恼她心肠歹毒,本不愿再理她。可时候长了气也消了不少,有意无意的也看了她一眼,两人正好对视,洛天初面无表情,李清婉却嫣然一笑,还冲他招了招手。最在意李清婉的其实是令雪儿,曾多次被她欺负,智计武功都落于下风,更险些丧命她手,自然怀恨在心,最关键的是李清婉也对洛天初有意,姿色又不输于自己,这才格外关注。李清婉发现令雪儿也在看她,便对她微微一笑,接着做了个鬼脸,嘿嘿坏笑。令雪儿气的小脸发白,好像听见她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呢。”令雪儿刚要做鬼脸还击,李清婉却嗤笑一声,转过头去,跟着大队走了。

    令雪儿又吃了个暗亏,心里窝火不已,只好发泄在洛天初身上,质问道:“那妖女对你招手是什么意思?”洛天初一怔,知她又要没完没了,装傻道:“什么妖女,招什么手了?”令雪儿怒道:“就是李清婉那小妖女,我看见她对你招手了。”洛天初道:“是她啊,她招手了么?我没注意。”令雪儿盯着他道:“我看见她对你招手了,你还不认么?”洛天初叹道:“就算招手又有什么干系,无非是再见的意思罢了。”令雪儿睁大眼睛道:“再见?你还想再见她。”洛天初心里叫苦,知道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不对的。令雪儿还要再问,令君来忽然道:“我们去看看江堂主和李晓的伤势。”令雪儿瞪了洛天初一眼,低声道:“跟你没完。”洛天初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江飞燕和李晓被安置在一间空厢房里,朱雨时和两位医官正在为他们治伤,群雄不敢打扰,皆在屋外等候。过了一个时辰忽听朱雨时失声叫道:“江师傅!你这是为何!来人啊!快来人啊!”群雄一惊,令君来闪身进屋,见李晓躺在左侧的床榻上,伤口已经上药包扎,额上顶着冷毛巾,发着高烧,虽昏迷过去,但性命无忧。

    江飞燕躺在右侧床榻,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可朱雨时坐倒于地,显得惊慌失色。屋内挤满了人,令君来忙道:“怎么回事。”朱雨时指着江飞燕道:“江师傅他。。。他自断了筋脉。”群雄勃然变色,令君来冲上前抓起江飞燕的手腕,两指搭上脉门,心一下子凉了下去,江飞燕果真自断了筋脉,就算大罗金仙也回天无术。群雄从令君来惨淡的脸色上得知了答案,顾遥大哭扑上道:“江兄你这是为什么!”令君来并不说话,把江飞燕的身子扶起,盘膝坐于身后,双掌紧贴后心,运起真气。这让他想起当年在三杰庙中为钟远鹏疗伤的一幕,同样都是筋脉尽断,同样都是回天无术,自己空有一身绝顶武功,却谁也就不活,他闭上眼睛,眼泪缓缓流下。

    不到片刻,江飞燕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可大家都知他的性命全凭令君来的真气吊着,真气断时,便是归西之刻。群雄的眼泪夺眶而出,心情沉痛之极。只听江飞燕“啊”一声睁开眼睛,环顾一下四周,已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叹道:“我决意寻死,大家无须难过,请堡主也不要再浪费真气了。”顾遥眼睛红肿,抓住他的肩膀道:“你为何要自寻短见。”江飞燕苦笑道:“我被俘之后,林灵素怕我逃跑,打断了我的腿骨,我已经站不起来了,而且胳膊已断,只是个在床上度过余生的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了。”顾遥哭喊道:“断了胳膊和腿有什么打紧,我们可以寻访名医帮你治好,何至于自断筋脉?”江飞燕也哭道:“我的伤势我最清楚,就算华佗在世也爱莫能助,我学武是为双亲报仇,如今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又废了武功,与其痛苦活着,还不如早些下去陪伴双亲,以尽孝道。”群雄都知江飞燕的的轻功独步天下,让他这样的“飞人”下辈子躺在床上无疑比死都难受,难怪会想不开。

    赵嬛嬛忽然道:“敢问江大侠令尊名讳?生前何处高就,担任什么官职,又是怎样被冤死的,说不定小女子能帮上你的忙。”江飞燕精神一振,心想柔福帝姬出生于帝王世家,虽是女儿身,但在宫中多有见闻,当下便将经过说了一遍。

    赵嬛嬛听罢后惊道:“这件事我知道,起因是朝廷国库空虚,不够发放年底俸禄,只好卖官给大户收取银两,有个富商想做本地的父母官,欲花十十万两买令尊的官位。朝廷缺钱发俸,只好设计冤枉令尊,这种事还有很多,不过以令尊的影响最大。朝野上不少正义之士都上书谏言,可惜官小言微,被压下来了。”江飞燕激动的咳嗽几声,忙问道:“帝姬可知是何人提议冤枉家父的?”赵嬛嬛道:“便是当时的御史中丞,现今的礼部尚书,秦桧。”江飞燕默然不语,没想到苦苦寻找半辈子的仇人竟在临死前被赵嬛嬛一语道破,感激说道:“多谢帝姬告知,江某得知仇人姓名,也算了却一桩心愿了。”

    公孙明月沉吟道:“靖康之变时,汴梁官员皆被押送北国,只有秦桧夫妇逃了回来,可见此人很不简单。”江飞燕叹道:“我这仇家位高权重,就算我活着也不一定能杀他,还请各位兄弟替我留心,若又机会助我手刃此獠。”正为他输送真气的令君来道:“待和尚原事罢我就亲上临安砍下那厮人头,替你全家报仇。”群雄也纷纷道:“江兄放心,不杀此贼誓不罢休。”江飞燕感动道:“有堡主和兄弟们这番话,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请堡主撤掉真气吧,兄弟们保重了。”群雄们热泪盈眶,都知这将是见江飞燕的最后一面。顾遥痛哭失声道:“真的没办法救你了么。”江飞燕笑道:“人皆有一死,顾兄无须难过,江某有幸结识各位兄弟,此生不枉。”令君来沉痛道:“江堂主,你安心去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江飞燕闭上眼睛道:“多谢堡主。”

    令君来收回了真气,再看江飞燕的脸色渐渐由红润变为苍白,停止了呼吸。群雄黯然感伤,顾遥哭的昏厥过去,被朱雨时唤醒仍然痛哭不止。令君来叹道:“江兄已逝,让他入土为安吧。”群雄自己动手做了副棺材,将江飞燕的尸体放了进去,顾遥赶车拉来了十几坛好酒摆进棺材,感叹道:“江兄,这些酒你先喝着,等回到血刀堡我天天给你送酒。”令君来道:“江兄就葬在钟兄的墓旁吧,两人作伴也不寂寞。”众人又向江飞燕的棺材拜过后,让八名士兵送回血刀堡下葬。公孙明月又写了一封信交给士兵,让他转交铁寒。

 第六章 后方叛乱(上)三更

    战事未停,没有条件为江飞燕布置灵堂,也没有白绸和白布可以布置,一切如旧,和尚原内死气沉沉,除了每天议事外,大家心情沉痛,极少说话。到了第十二天,晚上议事时,吴阶奇怪道:“金兵不攻也不退,整日按兵不动,浪费粮草,消磨士气,不知他们想干什么。”赵横山骂道:“兔崽子们怕了,不好意思灰溜溜回去,再僵持几天就会撤兵的。”公孙明月沉吟道:“完颜兀术报仇心切,以他争强好胜的性子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怕是在筹划着什么阴谋。”赵横山哂然道:“管他娘的什么阴谋,我们才不怕。”洛天初道:“据观察的士兵来报,这些日子在金营没见到金国将帅的人影,确实蹊跷。”

    议事刚要结束,一名士兵前来道:“启禀诸位头领,大嫂她来了。”众人诧异的对望一眼,都不知他所言的大嫂是谁。赵横山喝道:“什么大嫂,说清楚点。”只听一名妇人吆喝道:“堡主,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说话间从外跑进老少两名女子,老的五十多岁,身材硕胖,皮肤黝黑,一身农家妇女打扮,正是赵横山的结发妻子冯慧兰。赵横山瞪大眼睛道:“你这婆娘来此作甚?”冯慧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时难以说话。令君来起身道:“嫂子先坐下吃口茶,慢慢说。”

    跟冯慧兰同行的是名貌美的苗族少女,群雄却不认识,只见她手脚上都挂着银铃,走起路来清脆悦耳,十分惹人注目。她一进屋就睁着黑溜溜的大眼四处搜寻,像是在找什么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朱雨时身上,立时笑颜如花道:“你果然在这里。”说着上前一把搂住了朱雨时的脖子,神态极为亲昵,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其实一打那苗族少女进屋,朱雨时就认出她是姜奴儿,却不明白她怎么来了这里,而何月莲就坐在身边,不敢上前相认,如果让何月莲知道他和姜奴儿曾亲吻过,后果不堪设想。他暗自祈祷姜奴儿发现自己时能表现的平静一些,最好先点头打声招呼,好让自己慢慢向何月莲解释。谁知姜奴儿热情过盛,竟在大庭广众下拥抱自己。朱雨时满脸涨红,推开她道:“奴。。。奴儿,别这样,你怎么来了。”姜奴儿歪头一笑,指了指冯慧兰道:“我跟这位大婶一起来的啊,嘻嘻,你想我了没有?”说着又往朱雨时怀里倒去。何月莲的小脸气的煞白,“唰”一声抽出长剑,刺向姜奴儿左肩,生气道:“你要干什么!”她倒没想伤害姜奴儿,只想划破她的衣衫吓唬一下。姜奴儿蛊术了得,武功却是外行,如何躲得开这一剑。眼看便要刺中,朱雨时忙叫道:“有话好说。”不由自主的伸指一弹剑身。他喝了蛇血后内力大进,轻轻一弹便让何月莲手臂发麻,长剑脱手。

    姜奴儿吓得忙躲在朱雨时身后,害怕的望着何月莲,大惑不解道:“你。。。你为什么要杀我。”何月莲捂着手腕,瞪着朱雨时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和你如此亲密。”朱雨时不敢和她对视,低头道:“她。。。她叫姜奴儿,是我在草阳村结识的一位朋友。”何月莲睁大眼睛道:“朋友?什么朋友一见面就搂搂抱抱?她到底是你的那种朋友?”朱雨时急的满头大汗,嗫嚅道:“真的只是朋友。。。是朋友。”何月莲冷冷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凄然道:“没想到你连实话都不肯对我说,本以为你诚实谦恭,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朱雨时惶恐变色道:“月。。。月莲,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听我解释好不好。”姜奴儿噘起小嘴道:“你这个女人太坏,不但害我,还气蛊神哥哥,真该给你点教训。”何月莲淡淡道:“你一个姑娘家举止轻佻,不知廉耻,还教训我么?”姜奴儿并不说话,朱唇微微开合,右手悄悄的缩回袖中。朱雨时惊忙起身,大叫道:“不可用蛊,赶忙捂住了她的嘴,箍住了袖管。”何月莲深知蛊的厉害,吓得浑身一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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