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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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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天初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躺在一间杂乱的小屋里,莺儿正担忧的看着他,见他醒转欣喜道:“哥哥他醒了。”正在外屋熟睡的钟远鹏立刻坐起,来到床边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挺过来了。”洛天初喃喃道:“我只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晕乎乎的,身子难动一下,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钟远鹏道:“那是因为愚兄点了你的穴道,你的血已止住,一直在发高烧,说梦话,好在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不过仍须静养几日。”洛天初道:“我睡了多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钟远鹏道:“三天,这里还是那个小村。”洛天初惊道:“我竟睡这么久了,为什么我们还在这里?”同屋的朱雨时道:“我们逃走后金兵把方圆十几里都搜遍了,却没想到我们竟会回来,钟大哥说这叫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钟远鹏道:“这里是大宋的地盘,金兵也不敢如何嚣张,搜不到我们也会押着财宝北上了,不用担心。”洛天初见朱雨时爬在另一张床上,背上和肩上用破衣条包扎着,惊道:“你也伤的这般重?”朱雨时笑道:“我的只是皮外伤,入肉不深。你要好好谢谢莺儿,这两天可是人家一直照顾着你。”洛天初望向莺儿道:“谢谢你。”莺儿低头道:“奴家的命是你们救的,当然要好好照顾你们。”

    洛天初这才发现莺儿是个难得的美人痞子,虽只有十四五岁,却出落的俊俏水灵,像极了卢梅君,长大后肯定也是位绝色美人。钟远鹏道:“要感谢的还有何姑娘,若非她出手相救,咱们兄弟都要完蛋,事后人家又拿出正一派的‘紫阳护心丹’给你们服用,这才保住了你们的性命。”何月莲独自坐在一旁,道:“我随身携带的药已用完了,你们身上的伤太多,以后用药的地方还多着呢。”钟远鹏想了想道:“这次我们兄弟欠你一命,我也就不逼你回四川了,你想走随时可以离开。”何月莲神色一动,惊疑不定的望向他。钟远鹏道:“你喝的并非‘八仙夺命露’,只是普通的水罢了,我是有意让你上当的。”

    何月莲冷哼一声,拔出长剑道:“你倒敢说实话,不怕我杀了你们么?”钟远鹏笑道:“我元气已复,姑娘想杀我只怕不易,不过我不还手便是,谁让欠你一命呢。”朱雨时急道:“月莲手下留情,别伤害大哥。”何月莲怒道:“闭嘴!我的名字是你叫的么!先杀了你这小淫贼。”说着飞身跃起,一剑刺向朱雨时。钟远鹏身形晃动,抢在何月莲身前,曲指弹中剑身,何月莲虎口一麻,长剑脱手,对钟远鹏怒目而视。钟远鹏叹道:“三弟也是救过姑娘的,就算有得罪过姑娘的地方也该抵过了,望姑娘手下留情。”何月莲跺脚道:“好!我打不过你,以后再找你们理论。”说罢捡起长剑,便要夺门而去。朱雨时失声叫道:“月莲,你要走么?”何月莲人已到了门口,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叫人捉摸不透,但仅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朱雨时长叹了一声,趴在了床上,心情失落。莺儿不解道:“小朱哥哥对月莲姐那么好,月莲姐为什么要走呢。”朱雨时苦笑道:“我是自作多情,人家根本看不上我。”钟远鹏和洛天初只能好言安慰。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道:“人生变化无常,朱公子将来必有作为,还怕抱不得美人归么?”众人都是一惊,闪目观瞧,只见门外站着一位笑呵呵的中年胖子,面相和蔼,笑容可掬,穿着考究,倒像是大酒楼中和气发财的掌柜。钟远鹏心中暗惊,心想来者早到了门外,自己却毫无察觉,仅这份收敛气息的功夫就颇为了得。

    那华衣胖子进屋后向众人团团一躬,笑道:“在下贱名大福,跟随主人路过此地,并非有意要做窗外君子,还望各位见谅。”说完后又有四名华衣少年鱼贯进屋,手中托着精致的黑漆托盘,盘上摆放着食物,衣服和刀伤药。钟远鹏不认得他们,但确定不是四大派的人,见他们步法矫健,体态轻盈,太阳穴高鼓,无疑都是高手,既然眼下没有恶意,索性静观其变。大福道:“三位见义勇为,仗义救人,我家主人十分钦佩,略备薄礼犒劳大家,还望笑纳。”那四名少年将托盘一字摆放在他们面前,洛朱二人早就饥肠辘辘,洛天初在重伤下颤巍巍的伸出手,努力的去撕一只烤鸡腿。钟远鹏差点被气乐,板着脸道:“二弟且慢!”大福道:“阁下莫非怀疑食物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下可以先吃一口证明。”钟远鹏道:“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不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华衣胖子笑道:“阁下休要误会,我们绝无恶意,是我家主人想结交诸位,这才略备粗食款待。”钟远鹏道:“你家主人是谁?”大福道:“赎小人暂不能说,待各位伤好后自会相见。”钟远鹏道:“你家主人怎知我们做下的事?想来他的本事也该不小,何不阻止金兵屠村?”大福道:“我们来时已然太晚,今日才查明是诸位仗义出手,我家主人感激不尽。”钟远鹏道:“为何要感激我们?干你们何事?”大福道:“小人还是不能说,以后我家主人自会向各位解释。”钟远鹏点头道:“也好,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东西我们收下了。”大福喜道:“多谢诸位赏脸,小人这就回去复命,往后的饮食和刀伤药都由我们提供,诸位安心养伤就是。”

    待他们走后,朱雨时皱眉道:“这帮人神神秘秘,送来的东西能吃么。”钟远鹏捏起一块熟牛肉塞进嘴里,笑道:“那些人都是高手,既知我们行踪,想害我们不必如此麻烦,尽管吃喝就是,该知道时自会知道。”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莺儿一眼,因为他发现大福他们进屋后看莺儿的神情十分恭敬,说不定这件怪事跟莺儿有关,但莺儿却显然不认识那群人,倒是怪异之极。

    他们在村里住了七天,洛朱的伤势大有所好转,大福送来的金疮药,止血散,顺气丸都十分有效,他们已能下地走路。钟远鹏埋葬了莺儿的父母,莺儿天天前往祭拜,其他时间都在照顾洛天初、他们投缘,一见如故,一聊天就是一两个时辰,互有好感,莺儿唤他“小洛哥哥”,洛天初则唤她“莺儿妹子”。莺儿父母离世,心情沉痛,洛天初想方设法的斗她开心,她也对洛天初生出依靠的感觉。钟远鹏和朱雨时在一旁窃笑,钟远鹏笑道:“二弟,莺儿姑娘如此待你,你可不许负了人家,待莺儿守孝一年,你二人便成亲罢。”朱雨时立即附和,洛天初大红着脸不好意思,他尚不知成婚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只觉的莺儿机灵俊俏,讨为老婆定是自己的福气。

    每到饭点大福都会派人送上吃喝,款待周到,他们也懒得多问,反正终会水落石出。这天中午,大福又来送饭,钟远鹏道:“大福兄弟,我的伤势已好,即将启程,你家主人再不露面的话,那只好请你转达我们的谢意了。”大福道:“诸位何必着急,不如多待几日,等伤彻底好后再走吧。”钟远鹏摆手道:“赶路要紧,难以逗留了。”大福沉吟道:“诸位请先用饭,小人去去就来。”

    三人又痛快的饱餐一顿,酒足饭饱后,只见一名中年文士缓缓走入,那人四十左右岁,穿一袭海蓝色锦袍,白面微须,目若朗星,气度雍容华贵,举止有龙凤之姿,大福等人对他毕恭毕敬,走在身后连眼都不敢抬。中年文士对钟远鹏他们微微一笑,立即有人端上楠木马扎,他就随便坐了下来,大福等人垂首立于身后。

    他们所在的房屋十分简陋,可那中年文士随随便便坐在那里的神情姿态就好像皇帝上朝,陋室也难掩他高高在上的王者气质,他笑道:“各位对招待还满意么?”钟远鹏道:“不能再满意了,我们都吃胖了几斤。”中年文士道:“那就好,我还为诸位准备了二百两银子作为路费,请不要嫌少。”钟远鹏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道:“不必了,盘缠我们够用,你到底找我们何事,痛快说出来吧。”大福等人的脸色一变,大福道:“休对我家主人无礼。”中年文士摆手道:“无妨,那本人就解释一下。”他用手点指莺儿,道:“这孩子姓李,是我李某的女儿,本人来中原就是为了接她们母子,唉,可惜我来晚了一步,梅君已经走了。”说罢他闭上双眼,甚是遗憾。

    洛天初奇道:“莺儿的父亲已被金兵杀害,你怎能说是莺儿的父亲呢?”中年文士淡淡道:“当年我在汴梁与梅君相处一年,甚是恩爱,但因梅君毕竟是红尘中人,声誉不美,当时家严尚在,我不敢把她接回家,只能离她而去。事后我才知她有了莺儿,但因种种缘由一直无法接她们团聚。死的那人叫程礼,他倾慕了梅君二十年,最后梅君有了我的孩子后心灰意冷,便下嫁于他隐居到了这里。现在家中之事已由我做主,大宋连年战乱,我很担心她们母女,便亲自来接她们了。到达后才知金兵屠村,我让大福带人寻找她们下落,这才发现你们也在这里,通过你们的谈话得知是你们救了莺儿。我若当时就说起此事,你们也许会不信,所以我让大福好生招待你们,一是打消你们的戒心,二是感谢你们的仗义相助。”钟远鹏道:“既然感谢我们,何不把名号亮出来,神神秘秘的如何结交。”中年文士顿了顿,道:“在下姓李,西夏人士,碍于身份原因,不便大张旗鼓。”钟远鹏神情一动,道:“西夏皇族便是姓李,莫非你是皇亲国戚?”中年文士迟疑半响,道:“既然阁下猜到这里,再隐瞒也没什么意思,本王便是李仁孝,当今的西夏皇帝。”

    众人惊讶的合不拢嘴,万没想到此人竟会是皇帝,如今宋金交战,西夏置身事外,休兵生息,国势日强,李仁孝更是治国明君,深得百姓拥护。朱雨时看了眼莺儿,吃惊道:“你要是皇帝,那莺儿且非就是公主?”李仁孝道:“是的,我就是来接她回宫的。”钟远鹏笑道:“我这辈子阅人无数,皇帝还是头一次见,可钟某粗人一个,不会向你磕头,请你也不要见怪。”李仁孝莞尔道:“本王年少时游历天下,也算半个江湖人,不在乎那些礼节。”钟远鹏道:“你的手下都是高手,要带走莺儿轻而易举,为何还要搞得如此麻烦。”李仁孝道:“君王也要守礼,君不知礼则臣民无礼,你们救了我女儿,我当然要聊表心意,有何奇怪。”钟远鹏由衷道:“我一向对皇帝没有好感,但你却是个好皇帝,莺儿后半生享用不尽了,好的紧啊,莺儿,跟他回去吧。”

    莺儿一直躲在洛天初身后不肯出来,听到钟远鹏相唤,才疑惑的看了眼李仁孝,道:“你真是我爹?”李仁孝道:“程礼是你的继父,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娘已故,你可愿随爹返回西夏?”莺儿望了洛天初一眼,道:“我不想和小洛哥哥分开。”李仁孝笑道:“这位朋友如果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走。”莺儿大喜,问洛天初道:“跟我们走么?”洛天初摇头道:“我要跟大哥去血刀堡,莺儿你去吧,他是皇帝,你就是公主,以后你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了。”莺儿哭道:“人家不想和你分开,一起走嘛。”洛天初安慰莺儿道:“你先回西夏,待我安定下来后找你去玩。”莺儿还是不依不饶,仍不肯走。洛天初再劝道:“我现在处境危险,你跟着我只能让我分心,万一我死了以后怎么陪你玩?”莺儿吓了一跳,道:“我不让你死,我听你的就是。”

    李仁孝随行的还有五十名亲兵,簇拥着两辆马车在屋外等候。李仁孝牵着莺儿的手来到屋外,向三人行汉人礼节,道:“各位今后若不如意,可到西夏投我,必不薄待。”三兄弟赶忙还礼。钟远鹏心想李仁孝贵为西夏皇帝却毫无架子,为人和蔼可亲,以德服人,西夏在此人的统治下定会愈加强盛。

    莺儿掏出一块方巾交给了洛天初,道:“小洛哥哥,这个留给你做个念想吧。”这块方巾并不特别,上面绣着两只鸳鸯,材质和绣功都属一般,应该是莺儿新学女红的作品,但送人的话却意义重大,鸳鸯代表的意思谁都明白,洛天初诺诺收下。莺儿道:“小洛哥哥不给莺儿留点什么么?”洛天初这才恍然,在身上摸了又摸,连一件像样的物事也无,终于摸得一物,竟是一对赌博用的骰子,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唯一从小玩到大的物件,送给你了。”钟远鹏和朱雨时见他以骰子赠佳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莺儿含笑把骰子收起,道:“我会一直带在身边的,莺儿走了,小洛哥哥多保重。”

    李仁孝和莺儿上了马车,赶车的武士一挥马鞭,马车缓缓开动。莺儿掀开车帘向他们挥手告别,三兄弟也招手示意,心里都知此生很难有再见之日了。

 第十二章 衣冠禽兽

    何月莲离开后独自在山中行了几日,这天在溪边喝水。←百度搜索→她盘算脚程再走三天便可以回到龙虎山,本应为重获自由而庆幸,不知为何却有种小小的失落感。每当静下来的时候,心湖总会浮现出朱雨时的大脸。“我怎会想他?”她狠狠拍打了一下宁静的水面,涟漪却更加多了。她长舒了口气,起身准备赶路。

    忽听一人道:“可是月莲贤侄么?”何月莲一回头,见二十多名江湖客牵马站在树林旁,为首二人正是王人逍和仇厉海,其余皆是他们的弟子。何月莲喜道:“原来是王仇两位帮主,前辈怎会驾临此地?”王人逍笑道:“我们是来拜访贵派白掌门和二当家,一起商量讨伐血刀堡一事,看来贤侄已然脱困,很了不起啊,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何月莲上前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其实他们也算不上大奸大恶。”当下将经过讲述一遍,只是略过尴尬之事不提。王人逍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他们还会舍己救人,请贤侄上马,我们护送你回龙虎山。”一名弟子牵了匹白马交于何月莲,何月莲道了谢,正要上马时,王人逍突然出手如电,用剑鞘点了她的腰眼。何月莲顿时身子一麻,摔倒在地,失色道:“王门主!这是何意。”王人逍一改往日的君子之风,阴森笑道:“臭丫头,谁让你从他们身边跑开的?你这一跑几乎坏了我们大计!”何月莲秀目圆睁,不解道:“你在说什么?”王人逍道:“我们一直有人在远远跟着你们,你若不跑,待他们到四川放了你后,我们就可以把你杀了,再对江湖上宣称是血刀堡杀了你,正一派势必和血刀堡不共戴天,若少林寺也参合进去,你们三方死拼,正好为大金郎主肃清中原武林的眼中钉。”何月莲一脸迷茫,摇头道:“我不明白!”王人逍哈哈笑道:“听说金国天使曾拜访过少林和你们正一派,希望你们效忠,却被你们断言拒绝,哼,知实务者为俊杰,不是金国的朋友,就是金国的敌人,钟远鹏这次盗了我们四家秘籍,我们就将计就计,挑拨你们相互残杀,明白了么?”

    何月莲怒道:“原来你们早成了金国的走狗!连魔道中人都比你们有骨气!”王人逍神色不善的打量着何月莲,邪笑道:“仇兄,我想到一个好点子。”仇厉海笑道:“先别说,让我试猜一下。如此美人,若我们不享受一下,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我们先占了她,一路去四川也不愁寂寞。到时把她和钟远鹏一并杀了,拿回四派秘籍。对外就说是钟远鹏把这丫头强奸致死,这对正一派是奇耻大辱,不跟血刀堡拼命才怪。那时死无对证,两方定会刀兵相见。而我们既得到了美人,又得了秘籍,还对金国立下大功,一箭三雕,且非大妙。”

    何月莲听的目瞪口呆,万没想到平时满口仁义的前辈暗地里竟如此龌龊不堪,吓得不敢说话,早知如此还不如跟着朱雨时。王人逍哈哈笑道:“英雄所见略同,不过有一点仇兄考虑不周。”仇厉海问道:“什么事?”王人逍道:“如今四皇子就在宝鸡军营,距四川不远,四皇子尤其喜爱性情刚烈的处女,如果把这丫头献上,四皇子必会好好奖赏我们,甚至比挑拨武林内杠的功劳更大。”仇厉海眼睛一亮道:“如此借花献佛的妙计,也只有王兄想得出来。”两人互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何月莲浑身发冷,心情沉到了谷底,这两人已彻底沦为金国的走狗,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

    王人逍道:“魏风,把她的嘴堵上,别让她咬舌自尽,邀功请赏就全指她了。”在临安被钟远鹏生擒的严魏风上前一步道:“师傅,弟子觉得此事不妥。”王人逍道:“哦?你有什么好提议么?”严魏风道:“弟子觉得外敌入侵,国家遭难,江山社稷倾危累卵,身为名门正派应当主动联合各派,罢弃前嫌,一致抵御外敌,而不是助纣为虐,倒戈一击!”王人逍不耐烦道:“为师知你心善,但你有没有想过待大金国得了天下,为师也是开国元勋,江湖上唯我独尊,天下英雄无不拜服。为师身为掌门要考虑如何将本门发扬光大。”严魏风跪地道:“师傅若能登高一呼,联合江湖豪杰抗金,我游龙门也能名垂千古,就算不成,也不至遗臭万年,受世人唾骂啊!师傅!”说到最后磕头不止。王人逍道:“迂腐!宋朝气数已尽,我等安敢逆天行事!上次你对金国天使不敬,为师尚未罚你,今日又说这等大逆之言,若传到金国那里让为师如何交待!还不退下!”严魏风抓着王人逍的衣服,苦劝道:“弟子一片忠心!求师傅悬崖勒马!”王人逍大怒道:“滚开!”一脚将他踢倒,道:“再说废话就滚出本帮!”严魏风伏在地上放声痛哭,失望到了极点。王人逍道:“让仇兄见笑了,我们上路吧。”仇厉海笑道:“没想到贵派还有这等食古不化之人,王兄立场坚明,处事果断,仇某佩服。”

    钟远鹏三人在镇上购置了马匹,省了很多脚力。一个月后他们进入了四川,距血刀堡只有三百里路程,钟远鹏见完全可以在赵横山过寿前赶回,心情大好,哼起了小曲。洛朱二人却不时轻轻叹息。想他们青春年少,情窦初开,有些心事也在所难免。尤其是朱雨时,他对何月莲动了真情,外伤虽已痊愈,心伤却越来越重,无药可医。钟远鹏是过来人,知道这种事安慰也没用,越说越愁,就有意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手指着盘旋在雄山千仞间的陡峭蜀道:“蜀道之险对于蜀地来说是把双刃剑,看这绵绵八百里秦川,飞鸟也难偷渡,只要有几千军士把守险要,十倍雄兵也休想入川,反之,想要出关也同样困难,道路险要,难以行军,消息更加闭塞,就像我堡英雄好汉众多,名气反没有江湖的二流门派大。”洛天初有了兴趣,问道:“一路来经过的村子多为少数民族,汉人怎地不多?”钟远鹏道:“此地的异族和汉人分开居住,汉人多住在城镇中,而这方圆八百里的村落都属彝族,苗族和藏族的地盘,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从不出川,语言也不通,我堡的名气也就无法远扬。”洛天初望着一望无际的金黄麦田,叹道:“这里远离硝烟和战争,真是世外桃源呀。”钟远鹏笑道:“川陕地势复杂险峻,易守难攻,又有大将吴阶,吴鳞两兄弟镇守,金兵根本不敢打来,老百姓这才安居乐业。”洛天初沉吟道:“金兵未必不敢来攻,他们前几次的失败让他们不敢再次渡江,定会拟定新的进攻路线。如果得到川陕便扼住了长江上游,作为灭宋的大本营,然后迂回进攻,迫使大宋分兵把守,如此就能牵着大宋的鼻子走了。”钟远鹏惊讶道:“二弟进步很大,对天下大势竟有如此见解,愚兄自愧不如。”洛天初搔了搔头,笑道:“我瞎猜而已,谁知准不准呢。”朱雨时笑道:“小洛在战略方面很有一套,无论是偷看行首更衣,偷鸡摸狗,还是黑砖砸人,都是他计划的,无不成功,说不定真有统帅之才呢。”洛天初笑骂道:“去你的!我要是统帅,你就是大将,哪次坏事不是你亲自干的?”三人哈哈大笑,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

    日已偏西,钟远鹏指着小山上的一座破庙道:“那是‘三公庙’,供奉着刘关张三位兄弟,今晚就在那里歇一宿吧。”想到桃园三结义的豪情万丈,三人只觉壮怀激烈,浓浓的兄弟之情填满胸腔。三公庙早断了香火,长期不曾打扫,庙宇颓落不堪,尘土厚积。他们在庙门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进庙,见庙堂上立着三尊泥像,正坐那人身穿黄袍,白面朱唇,脸带微笑,眉宇和善,目视远方,淡然而坚定,悠然不失威严,便是先主了。他身旁站着两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左首人是外披绿袍,内穿铠甲的关云长,他手握‘青龙偃月刀’,轻抚须髯,丹凤眼似张似合,有股睥睨天下英雄的傲气。右首张飞黑面如炭,豹眼环睁,虬髯戟张,好如凶神恶煞,连阎罗小鬼见了也要跪地叫声‘三爷爷’。

    钟远鹏皱眉道:“三位好汉的神像落魄至此,我们把这地方打扫一番,再跪拜行礼吧。”两人欣然同意,用了一个时辰将三公庙打扫干净。神像,神龛,地面都恢复了原来的色彩,三人在神龛上摆了酒肉瓜果,又从桌上找出发潮的檀香,半天才点燃,每人手持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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