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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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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还如此见外,实在让老道我难过至极!”

  山林间一名灰袍乌发,五官中四官清俊却偏偏有个酒糟鼻子的老道士左手酒壶右手剑,晃晃悠悠往顾琳等人所在走来,刚才那话约摸就是此人所言。

第454章 千斤黄龙

  老道士走路晃晃悠悠看来似乎极慢,但不论刘闯如何强撑着不许自己眨眼都一样没办法弄明白那老东西怎么突然就出现在对面,然后又怎么就站到了那女人的身前。

  顾琳两眼一红,泪水突然决堤而落。一头扑进了老道怀里,此刻的顾琳看起来就像个终于见着了长辈的悲伤孩童心下得安,放开了嗓子那叫一个嚎啕大哭。

  “小熊,老道给你掠阵,包管这该死的东西只敢死战不敢逃。”老道士语毕回身,似乎根本不打算再看一眼那刘闯,只是温声安慰着怀里哭成个泪人的顾琳。

  熊千斤向这自称道号笑饮的老道士拱手为礼,随后对张圆与张梅说道:“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看师叔替你们报仇。这座峨嵋山里能在笑饮真人手中伤得了你们的一个也没有。”

  笑饮?三才观……笑饮……笑、笑饮!?杯酒江山醉,一人卧九天!?难道是那个笑饮?刘闯突然间想起了这名老道的真正身份,然后开始后悔自己擅作主张的上山。当然,他并不会为那几百名因他而死的五水帮众感到一丁点的可惜,甚至还会埋怨这些人跟得不够紧,居然被人家一人给端掉了。

  三才三才,自然指的是天地人。三才观天有笑贫,地有笑痴,江湖人却几乎忘了那位天地之间的“人”。饮杯酒人中龙凤,醉万盏天人下凡。这是当年笑贫道人送给他这个小师弟的诗句,也是对这位爱酒成痴的三才人物最好的诠释。要知道,不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三人之中年纪最轻的笑饮才是始终被当作笑贫之后的三才观观主人选。

  传说当年这老道独身赴北地去寻那极为神秘的一处魔道门派最终未再归来,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没死!?看来师父所言不错,江湖中传言十有八九靠之不住。刘闯心下大骂晦气,脑筋急转想要琢磨出个退却的由头。

  刘闯的表情变化余部落在了笑饮道人的眼中,他仰头将酒壶对唇豪饮,约摸一斤酒水下肚之后方才笑道:“看来你认得我,很好。今日你唯有死战一途,打赢了这大块头就让你走。”

  笑饮道人又是一仰头灌下了约摸能有半斤的酒水,大袖在嘴上狠狠一抹,厉声冷笑道:“老道喝得越多,说话越是作数,可一但壶中酒尽,一切全当没说。还不动手!?”

  笑饮一句话出口等于同时催促了两人,只不过熊千斤仍然心平气和的模样,只不过是解下了背后重剑交在张圆手中。刘闯却是两眼几乎喷出红光,整个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喷气声,随后便是地面的颤抖和几乎抢在声音之前出现的巨坑。

  这是刘闯压箱底的保命绝技,也是他在听到那笑饮道士的话之后燃起的希望之火。

  刘闯自知是绝对打不过笑饮这等变态,但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头的壮汉却并不是那种存在。既然活路落在了那熊千斤身上,也就不能怪他刘闯仍有那压箱底的手段要叫这熊千斤死得心不甘情不愿了。

  令人听之胸闷心慌的一记对撞在熊千斤所站的位置产生,肉眼可见的气流炸开,地面上本已被二人巨力踏出的大坑立时被从中一切两半,多了一道更深的窄槽。

  两人四手交握,那可不是什么断袖的癖好,而是实实在在以力较力的硬扛。

  熊千斤看到了刘闯眼中的惊讶,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惊讶,惊讶于这个不知从哪学了这一身邪功的人拼起命来居然能有如此水准。

  没想到这次下山第一战就要闹得灰头土脸,好在带了一套换洗的。还是小云说的对,人在江湖漂泊武林行走,总得多准备点东西,多留条后路。

  熊千斤确定自己背后的包裹里有一套可供替换的衣服,于是平静的脸上现出一丝微笑,一丝让对手看得胆颤心惊的微笑。

  正因为双方巨力而无法做出任何多余动作的刘闯突然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开始下落,然后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后推去,两只钉入地面已至膝上的脚被那巨大的力量推着向后,在地面上犁出两道刚好与小腿同宽的浅沟。

  熊千斤一气吸入,地面上无数浮土碎石宛如失了重量般浮空而起,那个被熊千斤和刘闯刚刚一记硬撞压出的巨坑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始重新恢复成平地,仿佛天地之间所有无形有形的力量都开始向熊千斤汇聚过过去。

  “我就问一次,你认输吗?”熊千斤平静地看着对面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睛,随即摇头苦笑。他知道对方一定不会就此罢手,所以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

  开弓步,熊千斤前弓右足在地上轻轻一蹬。

  玄土起,黄龙生,拔地起劲,力撼山河。熊千斤飘然而起,随即便化长龙冲出,刹那来到刘闯面前,后者眼中已现惊恐神色,却仍然硬着头皮双拳直贯。

  刘闯不能不拼,他活下去的希望都在这个高大对手身上,他已经拼上了性命,这种透支生命的手段也是刘闯最后的手段,不成功则成仁。

  四拳对撞,熊千斤完全满足了刘闯心中所想,没有躲闪,没有退避,实打实四拳对接,以力敌力。可惜刘闯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燃烧的内力冲入对手拳中,却发觉似有无可抵挡的汹涌巨力倒灌而入,一路横冲直闯逆行于他的经络之中。

  空气中无数肉眼可见的波纹涟漪四散开来,所过之处摧石断木,无物不化齑粉,只有抵达那笑饮道人身前时,老道士将一只精致玉盏轻轻放在身前地面,那涟漪方才抵至玉盏所在便即消散开来,所有的毁灭巨力都被一只小小的玉盏挡在笑饮等人身前三尺之外不得寸进。

  笑饮挡得轻松,刘闯的遭遇却要差了十万八千倍。

  熊千斤缓缓收拳,龙形散去,尘土落了满身。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暗道果然还是弄成这副德性,上前拎起了如同定在原地的血人刘闯往回走去。

  人还没死,熊千斤打算能问点什么就问点什么。

第455章 沐鲤的鲤

   清溪游鱼水底石如玉,细雨绵绵润物细无声。

  沐鲤坐在岸边缩成一团,头上那顶他自己发明创造的“顶伞”很好地替他挡去了细润却易叫人染湿受寒的深秋细雨。

  兴许沐鲤自小待大的这片至美山谷从来没下过半片雪花,但“秋日鱼肥以备冬”这句一代代传下来的俗语还真是没有出过错。想着多钓几条大鱼回家薰干了冬天留着打牙祭用,这个今年十一岁的孩子吞了口口水,看左右无人便嘿嘿傻乐几声。

  那个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娘是不许他这般傻笑的,笑了就会被打,用那根他过世父亲送给他娘唯一的礼物的棒槌追着打。

  上一次被打到了脑袋,沐鲤直接昏死过去,直到醒来时才看到那个一脸冷漠和阴沉的娘站在床边,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床边一碗已经凉透的粥,别无其它。看到沐鲤睁眼便即转身出去的女人还是沐鲤熟悉的娘亲,并没有变成他昏迷时梦中那个温柔的母亲。

  那一次,那时才七岁的沐鲤也不过是咧了咧嘴,谈不上是想笑还是疼的,那碗凉粥也没能让他的心更凉一些。娘不爱爹,这是沐鲤从记事起就明白的整理。

  那个对谁都和颜悦色的男人在沐鲤这个当儿子的人看来都实在是有些太过老好人,太过好欺负。沐鲤甚至也曾大不敬地想过娘亲那么漂亮的女人凭什么要嫁给爹这样除了皮囊还可以就一无是处的男人?

  很不幸沐鲤没有机会等到长大之后去问一问那个彼时将会老去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在他五岁那年消失了整整三个月,然后在一个大雨天浑身浴血回到家中,塞了一本至今为止也没看明白的书在沐鲤的手里,然后破天荒地强行把他娘抱进了屋中。

  沐鲤依然清晰地记得娘亲出来时的表情,冷漠中多了几分讥嘲,几分茫然,几分失落。那天沐鲤被打得很惨,最后是逃出了村子才算没有被自己的亲娘亲手打死在家里。后来娘亲失踪了几个月,连沐鲤父亲那已然烂得不成样子的尸体都是这个五岁的孩子在可怜他的村人的帮助下埋葬。

  从那之后就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当然,其实从来也没有“相依为命”过。负担了家中所有的劳作,负担了养活家里的人与禽,小小的沐鲤负担了一切原本应该是他的母亲负担的事物。而那个姿色远远超出了这个村子应该拥有的水准的娘则变成了一个每日醉生梦死的女人,极少数清醒的时候就会拿着棒槌拼命地追打沐鲤,一副要杀他的模样。

  沐鲤揉了揉昨天早上不小心被抽中了一棒槌的左上臂,一大片淤青已经有些发紫,好在已经适应多年,少年人也不过是撇撇嘴,然后便专心致志地盯着鱼竿的动静。

  竿动,沐鲤并不像其他的钓者那般与水中鱼儿周旋,只是出手在鱼竿上一处因为经常摩挲而变了颜色的光滑位置轻轻一按,随即提竿收线。

  一尾少说也有十五斤重的黑尾大鲤随着绷直上弹的鱼线飞出水面,准确地落进了沐鲤身侧的大竹篓里。

  “你命不好,非跟我重名。”少年沐鲤笑嘻嘻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将鱼竿往身边一插,从怀里摸出一个有点发硬的馒头和一个挺厚实的油纸包裹。

  午饭和功课永远都是一起做,偷偷学了识字的沐鲤这么多年每天最大的功课就是修习那本书上写的东西,虽然时至今日依然半懂不懂,但这么多年下来挨打逃跑的本事,捉鱼打鼠的能耐都有长足的进步,甚至于上次在山里碰上了狼最后都是以沐鲤的成功逃脱和诱骗将三头狼骗进了陷阱告终。

  如果有哪一天可以练到徒手杀狼,我是不是就不会再挨娘亲的打了?

  正在幻想着实际上并不太可能出现的母慈子孝场面的沐鲤突然感觉身前河中水流变疾了数倍,急忙把馒头和还没打开的油纸包塞回怀里,正想看看水里发生了什么,就听得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响,被喷起的水花拍得仰面摔倒的沐鲤下意识往边上翻滚而去,驱使他不顾一切这么做的是心底爆炸一样扩散开来的恐惧感。

  一头体形巨大的怪兽出现在刚刚沐鲤摔倒的位置,比成年人脑袋还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巨大爪子轻松地踩碎了地上的石砾。

  被母亲磨练出一副相当强悍胆识的沐鲤此时真的很想晕过去然后醒来发觉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可事实是他不但没有晕过去,那怪兽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死意更是如同实质刀剑一般刺得他浑身疼痛却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引起了那似乎有些呆滞的怪兽。

  突然出水的巨大的怪兽方才稳定了身形,根本就没顾得上去看四周情况,极富力量的四肢瞬间发力就要往前窜出。

  死意再浓数倍,沐鲤一个没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响亮的咳嗽声终归还是吸引了怪兽的注意。不过相比沐鲤的无限后悔和准备搏命,明显在对抗之中必将占尽优势的巨大怪兽却突然巨口下撇,似乎对于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极端懊恼。

  看到那似乎没有眼睛的巨兽这种表情,沐鲤还没来得及奇怪一二,比刚才还要响的破水声的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眼前的巨兽就如同一只可怜的小虫般被突然砸到的另一头巨大怪兽狠狠拍飞,紧跟着这头刚刚充当了兵器角色的怪兽也遭受了同样的命令,随即又是一次重复的场面第三次在沐鲤的眼前上演。

  难道还有第四次?完全被惊呆了的沐鲤压根就忘了自己身处之地此刻有多么凶险,只是去猜测着这种有些滑稽却让人笑不出来的场面是不是还会再发生一次。

  一只脚清晰在出现在沐鲤的视野里,踏在那第四头巨兽的身上,然后用不知道是不是慢动作的方式向前蹬出。

  “啪”,这是极轻的一响,最多也就是拿布鞋底子抽蚊子的水平。沐鲤却看到那头得有几千斤重的巨大怪物陡然消失,然后狠狠撞进了头前已经跌成一团的三头怪物堆里。

  “啧!疼疼疼疼。啊呀,果然还是有点过了,疼,真疼!跟你们就练到这了,冰冻起来的东西总是不如原来的好,我得花些时间养上一养。”刚刚出脚的人就在距离沐鲤没多远的地方自言自语着抬起了右手。

  千百支水剑凝水成冰,遍布数十丈方圆的天空,如同一道绝不可逾越的雷池,散发着幽幽森寒之意。

  

第456章 一缕明亮剑意

张云有些无奈,他倒不是想要在寻常人面前显摆自己的本事,实在是因为体内冰结经络和那强行重造的丹田一旦脱离那远超刺骨的玄冰潭水就显得过于脆弱,以气机流转与剑意相合来击杀这四只被他折腾了几个时辰的倒霉鬼龙最是合适不过。不过惹得眼前这个孩子没完没了地磕头,还一直口称“仙长”,这可就不是张云的本愿了。

  “你起来。”被人磕头磕了个措手不及的张云眼看言语无效,只好挑指再牵气机流转,无形中将这少年人带得站起身来。这仍不是他想展示什么,只因为此刻他体内寒意才将将被拢于经络不散,若贸然触碰活物那大概就是草菅人命的结果。

  在张云看来没什么的行为,在沐鲤这少年人的眼里那就是“神人手段,仙家本事”。不敢再随便下跪磕头的沐鲤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这个能够将那种怪兽挥如蝼蚁,能够聚水成冰进而凝冰成飞剑的神仙,无分毫转动的眼眸里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那是少年人对于天上神仙的向往,那是向往一朝得实现之后的狂喜。

  “我不是神仙。”张云无奈抚额摇头,他居然要跟一个孩子解释这种根本解释不清的事。苦笑一声,张云换了种略有威严的语气继续道,“我需要一处僻静地方休养,带我去。”

  这句话果然比之前那句“我不是神仙”有效千百倍,少年沐鲤一脸兴奋地扭头就走,口中还没忘了不断地重复道:“仙长就来我家,我家在村子最南,离这里不远,与村子里其他人家距离很远,平常十天半月也不会有人过来一趟,绝对适合仙长休息。”

  张云始终绷着神情,确保自己的“仙人威严”不坠,总算渐渐叫地少年人也安静下去。

  眼前的小院干净整洁,却让张云一眼望去便生出些许不悦感觉。这小院所在本应是此谷至福之地,却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气机变得混乱不堪。

  张云目光微动,立刻就发现了导致气机生变的源头。

  一个容姿出众却偏偏一脸死气沉沉的女人。这女人推门而出,死人一般的脸在看到张云之后立刻生出了许多变化,有惊讶,有恐惧,有愤怒,有敌意。

  张云有些惊讶于这女子似乎与自己一般能够“看”到气机流转,随即恍然。

  这是个守福地驻洞天的侍道者。这种人通常都是些游方天下的武道散人,或机缘巧合或有意寻访,得一处洞天福地便结庐苦修,代代相传。不少江湖门派实际上便是由这些所谓“侍道者”传代而起最终成荫参天。

  张云并不认为眼前这女子会是一个真正的“侍道者”,他说不明原由,一切都来自失忆之后依然强悍无匹的直觉。

  抬手欲行一礼,张云却将两只本应在身前抱拳的双手重新垂下。他看到了有些意外的变化,同时也不打算阻止那个女人开口把话说出来。

  “滚过来,马上滚过来!”女人的声音异常尖锐,其中包含的强烈恐惧和敌意显而易见,可以想见她平日里并不是这种嗓音。

  沐鲤前一刻还想着自己领回来一位神仙人物会不会让娘亲开心开心,这一刻就被那女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扎得耳朵生疼,下意识就想转身便跑。

  “鲤鱼儿,过来娘这边。”女人那突然间温柔舒缓的声音钉住了沐鲤多年练出来的逃跑念头。

  沐鲤几乎想不起自己上一次听到“鲤鱼儿”这个小名是什么时候,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被这样叫过。他傻乎乎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温柔与关爱神色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有点受宠若惊。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回头向张云笑着说了声“仙人请”就迈开大步跑到了娘亲的眼前。

  一颗心扑腾得好像前年看到村花初长成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沐鲤更想好好哭上一场,因为他可以确定娘亲确确实实是在温柔地说话,温柔地看着他,甚至眼中满满都是歉意与关怀。

  一瞬间沐鲤甚至小小怀疑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真的娘亲,随即便自打一记耳光,扑通一声跪在女子面前,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用大概是他活了这十来年最用力的方式叫出了那一声“娘”。

  女人脸现微笑,这大概是儿子第一次真真正正用心用力用情叫自己这一声“娘”。很快女人脸上的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见,因为她知道,刚刚那一声“娘”也会是最后一声。

  抬脚,秀气的布鞋随着女子向前一蹬,少年沐鲤重重撞入了不远处的柴房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望了自己的娘亲一瞬,然后昏死过去。

  “我会将你埋在院中。”女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出口,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不再死气沉沉,不再柔弱不堪,一股不应人间有的缥缈气息骤然凝聚成形。

  张云眉头收紧,左手向前平伸,随即沉肘收臂举在眼前。有一柄气机所成的长剑绕在他指尖所在,飘飘然好似一条活蛇上下攀援不止,就像在讨好张云一般。

  “我好像应该知道你。”张云右手按住后脑,阵阵的刺痛对于他体内此刻其实很是脆弱的经络来说极难忍受,“可惜实在想不起来。”

  女人并不打算跟张云在认识不认识的问题上深究下去,她对张云抬臂伸指降气剑谈不上如何惊讶,这一类的手段她早就见惯不怪。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女人已经不再把张云当作一个很好打发的对手,比如她这第二轮出手就要认真许多,也阔气许多。

  三百六十柄气机凝结的小剑如雨而至。

  假借之力也敢如此行事?不闻不问照面击杀?只因我气牵气机流转!?

  张云怒意升腾,那绕其指尖的一缕气机剑气陡然生出青芒,进而青生金金生白,最终化作在武道高手眼中方可得见的一缕明亮剑意,随着张云抬臂指天脱指而去。  

第457章 食场

   约摸利用借来之力能隐约看到些气机流转的女子第一次面露吃惊神色。她曾听人提起过这等纯以天地间那不可琢磨之气机凝出纯净剑意的都是绝顶高人,可都是修行数十载白须白发的老怪,这男子才多大?十九也是作假硬装!

  叫过一声“鲤鱼儿”就再也没有牵挂的女子扯去双臂衣袖,露出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遍布奇异纹路。

  张云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些纹路的来路和作用,甚至于应该知道这女人的身份和背景。但那些都只是“应该”知道而已,对于记忆依然不全的张云来说,这种“应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帮助。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如果因为这种小小的外部刺激就让自己把一切都记起来,张云说不得就要倾尽所有帮一帮这个实际上并不应该有如此命运的女人和那个少年人。

  没有了手软的借口,而且张云此时的状态相当不好,所以很干脆地决定速战速决,至于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女人又有什么理由和故事,那孩子到底来头如何,目前都不重要。

  张云双手拢袖,开始迈步前行。

  女人双臂快速在身前划出十余个奇怪的动作,最终同时指向走来的张云。

  天清气朗,风行云动。混乱了十余载的洞天福地突然间恢复生机,万千道气机重新找到了自己应该存在的流转轨道开始恢复集中,一柄柄隐隐肉眼可见的流光气剑开始成型,以那双臂前举的女子为核心形成一个巨大的阵法。

  好一个气象万千的气机大阵啊!张云眼中突有光明生,唇角一翘笑道:“有趣,没想到真的得了你的好处。如此也好,与这少年人总是一份机缘。”

  我有一步,登高楼踏四野,观山观海,望尽天下气。张云闭目复睁,一步踏出,仿佛踩在了世间万物的某一处节点之上。

  千百柄流光溢彩的气机长剑尽数溃散,女子双臂上复杂至极的纹路被无形的力道缓缓抹去,自肩至腕,缓慢却无从阻挡。

  山海望气之前,又有哪一家哪一人胆敢妄称观气御气之法独步天下?区区一个“命纹法”就敢妄动杀机,可不就是螳臂挡车?

  脑中望气之法记起大半,张云只走了七步,对面那女子双臂之上便再无纹路,而此地原本被锁死的气机也在此刻产生了一次凶猛的喷涌。女子已经无法再感受到与气机相关的一切,确切地说是无法再直接感受到。她看着张云一步步走进小院,走到自己身前,这个双手拢在袖子里的男人仿佛才是这洞天福地真正的主人,就那么自上而下淡淡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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