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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英雄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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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马英雄传

探骊楼主 著

第一章 金臂伤熊

    大明崇祯十六年,福建福州城北的空地上,一位豹头环眼、体形彪悍的红衣大汉正在耍石磙子。石磙子是用巨石凿刻而成,是农民轧覆土,打粮食的农具。在这里,它却成了红衣大汉表演的道具。

    四外聚满了看热闹的市民,不住地拍手叫好。

    红衣大汉膂力过人,迅疾灵动,石磙子被抛在空中,他并不用手去接,而是用胸脯将其顶住。他身形一晃,那石磙子便如臂使指般在他两臂、前胸、后背上来回游走。

    如此耍了一会儿,红衣大汉身形一俯,正在游走的石磙子便在它后颈上停下来。若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相信人的肉颈可以承受百余斤重的石磙子。

    红衣大汉猛一仰头,颈上发力,那石磙子便又凌空飞起,这次红衣大汉没有用胸,而是用左脚脚底将石磙子接住。他将石磙子托在脚底上,两条腿上下绷成一条直线,而那石磙子兀自转个不停。

    如此耍了一遭,红衣大汉一声大喝,将石磙子再次踹向空中,石磙子直飞上一丈多高,忽地直坠下来。红衣大汉大叫一声跃起,两脚一蹲地,两臂平直张开,竟用前额去接石磙子。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有些人都不敢看了,用衣袖掩住脸。

    这时,石磙子已经坠落,正砸在红衣大汉前额上。大汉的脑袋微微一沉,随即向上一挺,将石磙子稳稳接住。他满脸涨得通红,生怕一股真气冲出来。

    围观的人先是一阵惊呼,接着响起一片震天价的掌声。

    “好神功,好神力,易大爷真乃神人也。”人群外面忽然有人大声叫道。

    红衣大汉听这声音熟悉,用双手将石磙子从前额上取下,大吼一声,将石磙子抛出。那石磙子飞出五丈多远,重重地砸在地上,直没入地中近一半。

    十几个小孩子跑上前,抱住大汉的腿,求道:

    “易大爷教我们吧!”

    “教教我们吧!”

    “我们拜你做师父!”

    “我们也去打坏人!”

    红衣大汉咧嘴笑道:“想学这个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把早已准备好的糖果从衣袋中取出,分给这些小孩子。

    几个得到糖果的小孩跑开了,那几个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仍揪住他不放。

    红衣大汉道:“明天我先给你们,快玩去吧!”他顾不得几个小孩的纠缠,到人群外找人。

    这时,四下看热闹的人已渐渐散去了,只有两个身着劲装、手拿齐眉棍的矮汉仍站在地上笑眯眯地望着红衣大汉。他二人都是三十余岁的年纪,眉眼倒也说得过去,但总透着一股憨直之气。

    红衣大汉先是一愣,接着一拍脑门,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灰孙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两位劲装汉子倒身下拜道:“小子见过易大爷。”

    红衣大汉上前扶起二人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行此大礼。”拉着两人径直回家去了。这红衣大汉其实叫易飞升,江湖人称“金臂伤熊”。其实他的绰号原叫“金臂熊”,后因一直郁郁不得志,自己在绰号中又加了一个“伤”字。他的“飞熊神掌”在福建一带颇有威名。来的这两人是易飞升的磕头大哥,福州宗王庄庄主霍龙标的两位贴身侍卫,分别叫天诛和地灭。他二人本名叫田虎和韩途,只因大家都这么叫,江湖人把他们的真名倒忘了。这绰号起的也颇为古怪,也不知他们能让别人天诛地灭,还是自己会被天诛地灭,不过他两兄弟倒颇为喜欢,觉得自己的绰号很是拉风。

    空地后面是一条青石巷,巷道尽头的四间瓦房便是易飞升的家。屋子虽已年代久远,但深宅大院,青瓦红墙,倒也颇有气势。院中种满了黄瓜、辣椒、茄子等各种蔬菜。易飞升平生有最大的两个爱好,一是习武,二便是种瓜种菜。

    易飞升好客,把天诛、地灭让到里屋,又到街坊买了两坛酒和一斤豆干,回来把院中仅有的一只草鸡宰了,开膛破肚,用砂锅炖了,热情款待二人。

    谈饮之余,易飞升道:“两位,今天怎么有事到我这里来,莫不是我家哥哥让你们来的?”

    天诛放下酒杯,吧嗒一下嘴道:“可不正是大当家让我们来的。我们今天来,是为我家少爷的事。”

    易飞升一愕:“莫不是我那贤侄‘飞天狗’霍通。”

    天诛道:“谁说不是他?”

    “霍通在万刃山倾天寨掌管钱粮,他为人圆滑,朋友众多,他会出什么事?”

    “易大爷,你莫急,听我慢慢讲。最近少爷他也不知怎么了,半年多了也不给家回封信。庄主正要让我二人去那万刃山倾天寨瞧瞧他怎样了。谁想昨天晚上庄外突然闯进来两个人,正是万刃山倾天寨的三寨主战天伦和他的贴身侍卫肖庆。”

    “你说来的人可是江湖人称‘三江流水’的战天伦?”易飞升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因这三江流水战天伦在江湖上的名气实在太大。

    天诛道:“正是!那战天伦脸色极为难看,他声称少爷不知怎么和江湖上一个叫上官元英的人发生了冲突。少爷一时冲动,竟出手杀了上官元英,已十多天没回万刃山了。

    易飞升急问:“那上官元英可是江湖人称‘七步成杀’的?”

    地灭说:“正是此人!”

    易飞升心头一紧,直跌足道:“听说上官元英乃一酒色之徒,杀了他倒没什么。只是此人是‘弥纶今古’上官金鹏的儿子。霍通杀了此人,那上官金鹏岂能善罢干休?上官金鹏与万刃山倾天寨总寨主‘万丈青空’过云峰号称咱绿林道的双璧。他二人若为此结下梁子,那可是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大事。”

    天诛道:“我家庄主费了好些口舌,才将战天伦敷衍过去。那战天伦不依不饶,要大当家的两天内交出少爷,若再不交人便只有强行搜庄了。我家庄主怕那战天伦乱来,才派我二人请易大爷到庄中议事。”

    易飞升沉吟片刻道:“不对!不对!”

    地灭道:“易大爷,什么不对?”

    易飞升道:“想那上官元英江湖人称‘七步成杀’,七岁就敢杀人,十岁就能搏虎,武功何等高妙。他这‘七步成杀’的绰号可不是白得的。以前的上官金鹏不在绿林,还在朝中为官,有一次他夫人蔡氏带家眷去沧州,路上被一伙强人截住,为首的正是‘黑毛大虫’鲁开方。在当时的绿林道,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那些护送的亲兵没无一人敢上前挑战。蔡夫人痛哭失声,正感到厄运将到时,年仅七岁的上官元英拍拍胸脯要母亲不要担心,并说当年曹植七步成诗,给他一把刀,七步之内便可斩了鲁开方。这上官元英从没练过武,当时谁都不信。可他不由分说,在亲兵手中抢了柄刀便冲了上去。走了七步,果然杀了鲁开方,其余盗贼全做了鸟兽散。这‘七步成杀’的绰号才一夜间传开了。谁都知道上官金鹏有个虎子,是武林界的曹子建,皇上还称赞过他。想我那侄儿霍通武功低微,怎么杀得了他?这里面一定有假!”

    地灭道:“易大爷,我家少爷是什么人你不清楚?正面对敌他当然不是上官元英的对手,可撒石灰、下迷药可是我家少爷特长,别说他小小的上官元英,就是他老子上官金鹏也一样会着了道儿!”

    易飞升想想也在理,便道:“霍通他到底在不在庄中?”

    天诛道:“这个小的也不知,等大爷到得庄上,一切自然明白。”

    易飞升点点头说:“也好。”

    三人不敢耽搁,吃罢酒,易飞升取出豹尾短棍,又带上三把飞刀,随天诛、地灭直奔宗王庄。其实易飞升所以有胆子前往宗王庄助拳,只因那三江流水战天伦在江湖上一向以仁慈宽厚著称,他与各山各寨的人都有交情,在江湖上很吃得开,这才赢得了这“三江流水”的绰号。否则,不要说万刃山倾天寨大寨主万丈青空过云峰、二寨主晓夜星辰文天士、四寨主冷剑心玉卢雪庵、五寨主火浴天马喻凤豪,也不要说六寨主闪戮无生梁见太、七寨主粉面人屠梅颜笑、八寨主沅江虎鲨唐马,单单是排名第九的秋霜杀雪聂云飞来了,他小小的金臂伤熊也绝不敢去趟这浑水了。


第二章 奇异一家人

    行出约二里多的山路,前面忽然出现一户人家。虽称不上是大户,但三栋木屋,宁静小院,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让人心神为之一爽。

    易飞升停下脚步说:“你们累不累,我们进这人家歇息一下,讨杯茶水再走如何?”

    天诛、地灭也有些累了,便说:“也好!”

    这时,院中忽然传来阵阵琴声,琴声明丽悦耳,时如清流拂石,时如春风摇叶,好听之极。

    易飞升心道:“真没想到在此穷乡僻壤还有如此雅人。”他招呼一声,屋中琴声骤止。

    门开处,迎出来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面容清丽,身材婀娜,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了,只是脸上微微有些怒色。

    三人俱是一怔,都未料到在这样的穷村庄还有生得如此标致的女人。

    易飞升人讲明来意。

    那少女道:“请随我来。”引三人向北侧屋前行来。那门前对联写的是:

    敢上九天摘日月

    欲倾东海洗乾坤

    易飞升冷笑一声,暗道:“好大的口气。”

    室中倒颇为简陋,只有一些破旧的桌椅。靠近里屋门口处有一竹榻,上面放着竹条编的躺枕。床头前有一张矮脚几案,上面放着一只做工考究的紫砂壶。

    三位各找座位坐了,只听里屋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云青,外面来了什么客人?”

    那叫“云青”的少女毕恭毕敬地道:“长老,是三个进来歇息的过路人。”

    那老者“嗯”了一声道:“好好招待客人。”

    少女云青答应一声,走出门外叫道:“松叔,有客人来了。”说完,她就回到原来屋中,不久,那里又响起了悦耳的琴声。

    三人等好了一会儿,外面才响起了脚步声,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拎着一大壶茶水从外面摇摇晃晃地走进来。此人鸠形鹄面,身材削瘦,就好似久病初愈的一般,他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易飞升暗道:“这人便是那个叫什么‘松叔’的了,倒也是个惫懒之人。”

    瘦汉先把短脚几案上的紫砂壶灌满,然后才将一壶茶水放在三人的桌前。他转回身坐在门槛上打盹,对三位客人瞧也不瞧上一眼。

    天诛见易飞升一副气乎乎的神情,怕他闹事,便奉承道:“易大爷,都说您武艺惊人,这回我二人可有幸一见了。”

    易飞升大声道:“那是当然。大爷我的‘豹尾铁棍’可不是吃干饭的,想当年在辽东,我独身一人力败关外名头最大的‘北海三鹰’,那才叫痛快呢!二位,我不是向你们吹牛,别的地方我不敢讲,在这福建省,除了咱家大哥‘关云太保’霍龙标和我三弟‘烈酒烹刀’骆莲池外,便是我易飞升了。”

    天诛、地灭连连称是。

    那瘦汉睁眼向这边望了一眼,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三人同时大怒,但想到是客人,才压住了火气。易飞升狠狠瞪了那瘦汉一眼,心说我是个过路的,犯不着与你这病秧子计较。

    三人歇息得差不多了,正要起身赶路,外面忽然下起雨来,雨倒不大,但一路走下去,全身也定将湿透,三人只好再歇一阵。

    雨又下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三人走到院中,易飞升看了看天色道:“黑云不散反聚,一会儿又是雨,我们只得再待一会儿了。”三人正要转身回屋,忽听远处传来鸭鸣牛哞之声,接着只听有人吟道:

    探宝古楼院,醉舞玉栏杆。

    试蹄千里马,论剑月桥边。

    东湖摸鱼蟹,花下写诗篇。

    人间有万好,不做蓬莱仙。

    三人抬头一瞧,只见一群鸭子踏着雨水“呱呱”叫着从远处向院内挪来。在鸭子后面,一头体形硕大的水牛驮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慢吞吞地向前走。那少年面如满月,目若驰星,模样倒不十分俊俏,却是骨格健壮。他身着粗布白衣,脚踏草鞋,手中握着一只二尺长的银笛,斜躺在牛背上,显得甚是惬意。不知为何,外面下了那么久的雨,这白衣少年和水牛身上竟是半个水点也没有。

    那瘦汉一见这少年回来,便慢腾腾地站起身,一步三晃地出门去了。

    须臾,鸭牛都已进院。白衣少年从牛背上跳下,把水牛牵到桩前拴好,又用竹竿把鸭子赶入笼中,径直走进屋来,对门前的三人竟是如同没瞧见一般。他抓起矮几上的紫砂壶大喝起来。喝饱了茶水,便一声不吭地躺在竹床上睡起觉来,不久便传来阵阵酣声。

    易飞升暗道:“乡下小子真是无礼。”真想把那少年揪下床来痛打一顿。

    外面又下起雨来。三人无奈,只得再回到屋中等雨停。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那少年忽从床上坐起,口中吟道:

    春日清幽情意长,淅沥小雨入梦乡。

    草堂睡足轻身起,一夜暖风万花香。

    他下地将紫砂壶里的茶水全部喝光,然后轻轻走进那少女房中,不久便传来了清朗的读书声。

    雨下到晚上方才住了,路上满是泥泞,根本无法行走。那瘦汉走进来道:“三位爷台,主人吩咐过,要三位明日再走不迟。我已把西厢房打扫出来,三位请随我来。”

    易飞升和天诛、地灭随瘦汉来到西厢房,只见这里放着两只大木床和一张方桌,足够三人休息了。

    掌灯时分,瘦汉端着三个炒菜和一壶酒走进来道:“三位慢慢享用,若是有事敬请吩咐。”转身出去了。

    天诛和地灭都饿急了,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易飞升有些犯疑,暗道:“这些人好生奇怪,怎样瞧也不是一家人,莫不是进贼窝了吧!”掀开酒壶盖一瞧,果见酒液混浊,暗道:“果然不干净,也算你们倒霉,落到我易飞升手里,待我今夜探个究竟。”他对天诛、地灭借口说上午喝的酒太多,不想再喝,把酒都让他二人喝了。

    吃罢晚饭,刚坐了一会儿,天诛、地灭便撑不住了,双双倒在床上酣睡起来。易飞升推了他们两下,可这二人越睡越沉,根本无法推醒。易飞升吹灭灯,倒在床上假寐,手中捏紧了三把飞刀,只等贼人来袭了。

    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有动静。易飞升暗道:“你不来,待我来找你。”收了飞刀,悄悄打开门来到院中,见正屋中亮着灯,便蹑足来到窗前,点破窗纸向屋中窥视,只见一位七旬开外,须发如雪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室中蒲团上运气。这老者年纪虽大,却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他紧闭二目,在头顶上有一团紫色光晕飞快地旋转,并越转越快。

    易飞升倒吸一口冷气,暗道:“这老家伙好深的功力。”正在这时,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易飞升回手一摸,三把飞刀竟不见了,回头一瞧,一条黑影从院中蹿了出去。他开口骂道:“好贼子。”纵身追了上去。


第三章 冤家路窄

    两人出了院子,一前一后,直向村前的山中奔去。那黑影身形如丸走坂,迅捷无伦,易飞升用出浑身功力,才堪堪跟上。

    两人如影随形,一直来到密林深处,那黑影忽然停下,转回身怒喝道:“大胆泼贼,我家主人好好待你,你却为何图谋不轨?”

    易飞升认出了这人正是那端茶送饭的瘦汉,冷笑一声道:“你这贼子,竟敢在酒中下迷药,幸好我早有防范,不然,岂不着了你的道儿。哼!论起这等下三门的伎俩,你那是孙子辈也挨不上边儿,真正的祖师爷在这里。”

    那瘦汉怒道:“我是瞧你举止不端,怕你晚上不老实,才想让你睡个好觉,没想到你这等不识趣,竟敢半夜出来偷瞧我家主人发功。实话与你讲了,我把你引出来实是救了你,我家主人早瞧见你了,若是他老人家先出手,你早没命了。我劝你马上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若不听,嘿嘿……”瘦汉手掌挥处,三把飞刀已闪电般投出。只听一阵“咔嚓”的响声过后,三棵碗口般粗细的松树已被飞刀削断。若不亲眼瞧见,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大病初愈的瘦汉能有如此功力。

    易飞升叫道:“雕虫小技,你能接得了爷爷这一拳吗?”右手一挥,一招“棕熊敬酒”向瘦汉面门便是一下。易飞升的功力是十分了得的,这一拳下去,少说也有一百斤的分量,拳在空中,呼呼作响。

    瘦汉道声好拳,也不闪躲,挥左掌来拨。拳掌相交,只听“叭”的一声,易飞升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他心头一震,暗道:“瘦汉好深的功力。”这时,瘦汉的手已经抓住了易飞升的手腕。

    易飞升大叫一声,一记“穿心脚”向瘦汉当胸便踢。

    瘦汉用力向前一推,早已飘开三尺,躲开了易飞升的一脚。易飞升挨了他这一推,身形向后一仰,正摔在一棵松树上。

    易飞升何时吃过这样的亏,一声暴喝,身形飞出一丈多高,连发十数拳,疾风暴雨般向瘦汉猛攻。那瘦汉连道好拳,也不迎挡,只是左躲右闪。

    易飞升一连攻了几十拳,却连对方的衣服也没碰到,有些急了,猛地取下豹尾棍,在手上轻轻一旋,那棍便如毒蛇般飞舞起来。

    瘦汉赤手空拳,一时有些紧张,他寻隙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用木棍与易飞升对招。

    易飞升求胜心切,看准机会一棍向瘦汉左太阳穴猛砸。

    瘦汉身形一退,将手上木棍一竖,豹尾棍刚好划在木棍上。瘦汉弃了木棍,伸手来抢豹尾棍。

    易飞升大急,用力拉棍,可那豹尾棍却有如铸在了瘦汉的手上一般,任他用尽浑身力气,憋得面红耳赤,可那豹尾棍仍是纹丝不动地在瘦汉手上。

    瘦汉笑道:“如此破棍也舍不得,本人才不稀罕。”手上一松,易飞升顿时向后倒去。他身后便是一个大水坑,若一头扎进去,可是出了大丑。

    那瘦汉也觉得有些过,但再想上前去扶已来不及。

    便在这时,易飞升忽听身后风声响起,一根尖尖的东西正顶在他后背上。

    易飞升知道有人暗助自己,一借力站稳身子,回头一瞧,四下里早已是空无一人,暗道:“今夜算是栽了,等明日我再来与你们理会。”

    他气乎乎地回到房中,只见天诛、地灭仍在大睡。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真是被人背着卖了也不知道。”坐在床头上生闷气,一夜也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天诛、地灭醒了,易飞升知道这兄弟二人的武功与自己还差了很远,便没将昨晚的事讲出来。

    不久,那瘦汉走进屋来,给三人端来洗脸水和饭菜。他不冷不热,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易飞升心里有火,刚吃了几口菜,便一口吐在地上,骂道:“什么破饭菜来给老子吃,再给我换一些好的来。”

    天诛、地灭上来劝说,易飞升仍是不依不饶。

    瘦汉走进门来,刚要发作,只听屋中老者道:“松山,饭菜不合客人的胃口,便做一桌好的来,不要鲁莽。”

    瘦汉瞪了易飞升一眼,端起桌上的饭菜出去了。不久,他端着一桌新做的饭菜走进来。

    哪知易飞升吃了了两口,又把筷子扔了,叫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快给大爷再做来。”

    瘦汉气得呼呼直喘,可还是端着饭菜下去了,又重新做了拿上来。易飞升总算出了点气,他口吃着,嘴上还是不住叫骂。

    那白衣少年从房中走出,向这边看了几眼,解开水牛,一声不吭地出院去了。

    吃饱喝足,易飞升把一锭银子扔在床上,骂道:“大爷有的是钱,吃你的住你的给足你钱,伺候不好大爷可不行。”

    三人刚走出院门,那锭银子便被扔了出来,落在三人面前。

    易飞升笑道:“钱我是付过了,要不要我可不管。”说罢,迈过银子,大步向前赶路。

    地灭见钱眼开,趁易飞升没瞧见,回身将银子拾起揣在怀里。

    三人走出不远,前方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走近一瞧,只见前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河面上只横着一条两尺余宽的独木桥,那白衣少年此刻正盘膝坐在独木桥上吹笛子。那头大水牛在一边地上吃草,见有人来,回头望了望,便又低下头去吃草。

    天诛走上前道:“小哥,让开路来。”

    那少年仍是只管吹笛子,对天诛根本不加理会。

    地灭大声道:“我大哥让你躲开,你听没听到?”

    那少年放下笛子,抬眼瞧瞧地灭道:“要过河你们只管过,我并没有拦你们。”

    地灭怒道:“你赖在桥上不走,我们如何过得去?”

    少年笑道:“凡是要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来到这儿的,不是我挡了你们的道,倒是你们妨碍我吹笛子了。想要过河,你们先等着吧!”

    地灭道:“那你何时能吹个完?”

    白衣少年道:“那可说不定,也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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