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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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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守得住?”北通玄却反问道。
  蛮军百万铁骑,如狼似虎,西凉残兵败卒,二者之战,从一开始便是以卵击石。
  即使请到了江东刀客,取到了十方神剑,烧掉了蛮军粮草,可是,二者之间绝对战力差异已远非人力可敌。这一点苏长安很清楚,只是却不愿意承认。
  “……”苏长安闻言沉默,半晌之后方才愣愣地说道:“蛮军,明明已经退了。”
  他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童,死咬着他明知道无济于事,却暗怀一丝希望的理由,否定着事实。
  “拓跋元武收兵并不是因为蛮军攻不下永宁关,相反,若是他再坚持一刻钟,西凉必破。”北通玄似乎很清楚苏长安心头所想,但他并不愿意让苏长安沉浸自己的幻想中。
  “退兵,是因为他算到我们会逃,追杀永远比对抗所造成的伤亡要小得多。”
  “那他就这么看着我们逃回中原?”苏长安依旧不解,他觉得这其中有些道理讲不通。
  “他自然不会,可他更知道我们不糊放着西凉的百万百姓不管,大军裹挟着难民,速度自然会漫上许多,他有手上尚有一万龙隼,这些畜生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他有足够自信在我们逃入西岭之前将我们尽数截杀。”北通玄缓缓说道,将苏长安心头的疑惑一一解开。
  “那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根本拦不住百万大军,和我们一起走吧,活着,才有希望。”苏长安心头最后一丝希冀猛然破灭,他心烦意乱的看着北通玄,说道。
  “不,我得留下。”北通玄摇头说道。
  “你拦不住的!”苏长安心头大骇,他几乎是用嘶吼一般将自己的话从喉咙中挤出。
  “不试一试,又怎知道拦不下呢?”北通玄冰冷的脸上在那时浮出一抹笑意。
  “你会死的!”苏长安讨厌他的笑容,一个不会笑的人笑起来会显得极为怪异,极为难看。
  “是人都会死,何况我早就该死了。”北通玄摇头说道,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浓郁。
  苏长安觉得现在的北通玄有些不可理喻,他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这时城墙之上响起警报号角声。
  蛮军又开始了进攻,即使相隔数里苏长安也能依稀听到,那蛮军铁蹄踏破尘埃时巨大的声响。
  帐外之人涌了进来,但青鸾已经不见了身影。
  “走吧……若是有心,记得每年替我去给她扫一次墓,烧些钱财,算是但我给她的赔礼吧。”北通玄这般说道,冰冷的声线中却多了几分颤抖。
  诸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苏长安昏迷之时,他们已然达成了共识。
  ……
  诸人的反应让苏长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莫名有些愤怒,却不知这愤怒究竟因何而起。
  他说:“我不走,我陪你!”
  “长安……不要辜负了北……北通玄的一片苦心。”浑身是血,模样极为狼狈的穆归云走了出来。少见的,这一次,他站在了北通玄一边。
  最信任的朋友提出了与他相左的观点,这无疑让苏长安心中不满更甚。
  “我说了,我不……”他双目几近充血,变得有些绯红。
  但话还未说完,便觉自己的后颈一疼,眼前一黑,身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北通玄在这时收回自己的手刀,他看着已经倒地不省人事的苏长安,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一样事物,那是一本书页已经泛黄的书。
  他将他放到苏长安的怀中,不无遗憾地说道:“这当真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可惜,我终究却做不成南苑。”
  言罢,他看了看周围神色复杂的诸人,说道:“带他走吧,没时间了。”
  “保重!”诸人在一阵沉默之后,纷纷想着北通玄抱拳说道,北通玄同样一一回礼。
  做完这些,诸人与北通玄一道走出了帐外。
  那里仅余的两万残兵早已在跪候在帐外。
  一道身着红色甲胄的身影在那时飞奔上来,直勾勾扑入北通玄怀中。
  她靠在他耳畔呵气如兰,“你若今天死在这里,我红玉终有一日会领大军去往蛮族王庭,屠他拓跋元武满门。”
  那不似情话的情话,带着果决的杀意窜入北通玄的耳中,这位终年面色冷峻的男子,嘴角微微抽搐,半晌却想不出一句话与之回应。
  良久之后,红玉终于从北通玄的身子中抽离,她眸子中流转着某些光华,直直看着北通玄,似乎是在用尽全力将他记在心上。
  “走吧。”北通玄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说道。
  言罢,他终于不再去看任何人一眼,转头独自一人朝着那巍峨又冰冷的永宁关走去。
  望着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一袭白衫,红玉强忍着就要溢出眼角的泪水,神色肃然的单膝跪下,身后两万大军也在那时齐刷刷一同跪下。
  “红玉恭送龙犼神将!”她这般说道,声音响亮。
  “恭送龙犼神将。”身后数万大军亦在此时齐声言道。
  那几乎耗尽他们全身气力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响彻于天地间,久久不散。


第一百七十八章 玉衡明,通玄葬
  拓跋元武如今可谓志得意满。
  蛮族千百年的愿望就要在他手中的实现,那座让无数先辈们饮恨的关隘,终于第一次向着蛮族敞开了他的大门。
  而后他可以修整兵马掠夺粮草,然后挥师东进,更加肥沃的中原大地唾手可得。
  这般想着,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胯下的凶兽似乎也感受到自家主人此刻心底的快意,它的步伐也快了些许。
  “蛮王英明,我族终于可以进军中原,先祖们的千载夙愿终于可以在我等手中达成。”一旁的南破听自然一眼便看出了拓跋元武此刻极好的心情,他不失时宜的赞叹道。
  拓跋元武向来不甚喜欢这样的献媚之言,但今时不同往日,心情大好,倒也不去在意南破听心中的小九九,反是发出一声爽朗的笑意。
  而另一旁的夸父一族星殒铜驱象却皱着眉头说道:“这人族的数位将领都有虎狼之相,蛮王进关之后,还需派人追杀,若是让他们逃回了中原,恐对圣子的大计有所不利。”
  “铜大巫咸此言差矣,且不说那些人族都是你我手中败军之将,就是他们真的逃回中原,以蛮王大人说展现出的实力,他们能否鼓起勇气与我等再战还是未知之数。”南破听言道,脸上献媚的笑意更甚。
  “骄兵必败,蛮王大人切不可好大喜功啊!”铜驱象闻言,心头自然有些怒意,却不好发作,故而转头并不理会南破听,再次向着拓跋元武进言道。
  “哼!”南破听见铜驱象一副不屑与之交谈的模样,心头自然生出几分怒气,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人族如今已经败走,将偌大的永宁关拱手让人,铜大巫咸,如此涨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恐怕有所不妥吧。”
  “你!”铜驱象心头的怒意更甚,眼看着他就要发作。
  “好了,诸位都是为了我蛮族大业,莫要争吵,本王心中自有决断。”拓跋元武这般说道,语气中显然已有些不耐烦。
  拓跋元武一旦发话,这二位就是心头对于对方又再多不满,此刻也不敢再有所表现,纷纷收声禁言,沉默了下来。
  耳根终于清静了的拓跋元武又一次抬头看向已经越来越近的永宁关。
  夜色已经深了,破败的永宁关如今已是人去城空,城头也再也见不着以往的烽火。
  但身为星殒,夜色并不能隔断拓跋元武的视线,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的眼睛在那时眯了起来,眼缝之中似有寒芒闪动。
  因为,在那空荡荡的城头之上,他看见了一道身影。
  孤零零的一道身影。
  他身着一袭白衫,衣带在夜风中飘荡。
  他的脸色苍白,一如他的衣衫,但他的嘴唇却是那般鲜红,就像是饱饮过鲜血一般。
  拓跋元武停了下来,他身后的百万雄兵令行禁止,也同时停了下来。
  身为星殒的铜驱象诸人也在此刻发现了城墙之上的那道身影,他们先是一愣,随即便有人上前请命似乎要说些什么。
  但拓跋元武却微微伸手阻止了诸人的进言,他独自一人跨坐着凶兽迈步向前。
  “拓跋元武见过北将军。”他朝着关上之人拱手,朗声说道,声线平稳,就像是在与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寒暄。
  那关上之人,在那时身子一跃而下,自百丈高处,瞬息便落在了拓跋元武的身前。
  “将军想要拦我?”拓跋元武又问道,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那时夜风乍起,吹起满地沙尘,亦撩起男子额前散乱的发丝。
  他猩红的嘴唇微启,一道呢喃之音便在那时自他嘴中吐出。
  “关山、横槊、望舒、羲和、长庚、千岁、雨辰、烛天、重山。”
  此言一出,九道剑鸣忽的乍起。
  只见灵光一闪,他的身前便出现了九道身影。
  他们一字排开,手中皆执着一把寒芒闪烁的利剑。
  他们的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波动,可是周身却弥漫着令人愕然的凌冽剑意,即使是剑道宗师也少有人拥有如此盎然与纯粹的剑意。他们更像就是一把剑,锋芒毕露,卓然于世。
  北通玄用他的行动回答了拓跋元武的问题。
  “何必呢?”拓跋元武见状,不无遗憾的摇头叹息道。“一位剑灵能修到如此境界,实属不易。”
  “剑灵?”此言一出,他周围的诸人脸色皆变得有些愕然,谁也未曾想到这位被蛮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族将领竟然只是一只剑灵。
  北通玄在那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做了太久的人,连我自己也忘了自己其实只是一只剑灵。”
  “可那又怎样?”北通玄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机。
  一股比之那九道身影还要强悍的剑意自他体内涌出,他白衫在那时被剑意说鼓起,身后的青丝胡乱的向后扬起,他身上的气势开始升腾,犹如永无止境一般。
  “没用的。你不是星殒,你杀不了我。”拓跋元武依旧在叹息。
  他不得不承认北通玄很强,强得远超出他预料。
  他修为不过问道,或者说半步星殒,可却能与他交战许久,而不落下风,虽然他并未使出全力,但当世能以星殒之下的修为做到这一点的,除了眼前这位人族将领,便再无来者。
  北通玄闻言,他冰冷的脸庞之上却忽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谁说,我不是星殒?”
  他这般问道,还不待拓跋元武等人回过神来。
  一道灵压豁然自他的体内张开,将诸人覆盖其中。
  而后,他与他唤出的那九道身影的背后尽数张开一对闪着冷芒的剑翼。
  “吾之领域,谓之苍生!”
  他这般说道,无数山川河流自他领域之中浮现,城镇村落豁然林立其中,他的领域不断蔓延。
  十里!
  二十里!
  三十里!
  ……
  直到数息之后,豁然到达了某个临界点。
  他的领域在那时张开,已至百里之地。
  一道极为隐晦的灵压波动闪过,他的领域在那时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山川河流之中开始有了山风拂过,天际隐隐约约间有鸟兽来去,就连那些生活在他领域之中的寻常百姓的脸上也开始出现喜怒哀乐。
  他的领域,在那一刻,活了起来。
  那似乎已不再是他说幻化出的虚无,那儿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世界,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悲的世界。
  一颗星辰忽的亮了起来,它从不知多少万里的远方赶来,朝着北通玄洒下一道灿烂的星光。
  他一袭白衫,衣带飘零,立于星光之中。
  他猩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他问道:“现在,我算是星殒了吗?”
  拓跋元武的脸色在那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很清楚知道成就星殒的难度,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之前的对战中,他还曾清楚的感受到北通玄的修为固然强大,可离星殒却有着不小的距离,而现在,这才过去几个时辰,他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就了星殒。
  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一个极强的对手,自他成为星殒以来,第一次,他握紧了手中的刀。
  这应当是一个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对手,他在心中暗暗想到。
  而谁也未曾注意到,在远方,一道青色的身影正远远的看着他们。
  在北通玄点亮玉衡那一刻起,她看了看手中,那道从星辰阁传来的敕令,上面写着。
  玉衡明,通玄葬。


第一百七十九章 苍生一剑
  “天岚院第九代玉衡传人北通玄,请赐教。”
  北通玄在那时上前一步,头顶的星光如影随行,他轻声说道,手中的十方神剑寒芒一闪,犹若蛰伏于密林中的恶兽,终于在此刻睁开了自己的眼眸。
  “北通玄?玉衡传人?”拓跋元武闻言一愣,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去,试一试这天岚传人的斤两。”拓跋元武看了左右一眼,说道。
  他周围的四位星殒一愣,皆有些迟疑。倒不是因为害怕,毕竟他们修成星殒已经多年,在他们看来刚刚成就星殒的北通玄理应不是他们的对手。所谓的迟疑只是不明了拓跋元武之言究竟是让何人出战。
  “天岚玉衡一脉,号称剑道通神,上一代玉衡圣人更是堪称天下第一星殒,即使那位身在星辰阁的白河远阁主也对之敬畏有加。尔等真想与之一一对决?”拓跋元武的眼睛在那时眯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成为星殒的北通玄,这般说道。
  南破听、完颜左应、突骨吕、铜驱象四人皆是一愣,但终究不敢反驳拓跋元武的意思,他们身子一震,纷纷向前一步,一字排开面向浑身剑意涤荡的北通玄。但都没有出手的意思,毕竟作为星殒,应当多少是有一些傲气的,以多打少,在他们看来多少有些有失颜面。
  “既然诸位不愿出手,那北通玄便献丑了。”北通玄却没有这些蛮子心中那些小九九,他所要做就是拖住他们,为苏长安等人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最好还能再斩杀对面一两位星殒,削弱蛮军的实力。
  言罢,他的身子豁然动了起来,手中长剑一荡,剑锋便直勾勾的刺向队伍正中的突骨吕的眉心。
  这时玉衡所留剑法春风渡的第一式,玉门关。
  此式讲究堂堂正正,直来直往,看似寻常,却暗藏杀机。
  如今被北通玄使出,更是威力斐然,首当其冲的突骨吕那时瞳孔都放大,他意识到眼前这北通玄比他想象中要强出数倍不止,光是这看似寻常的一招,其中包裹的杀机分明是想一招取其性命。
  他收起了心头的大意,周身气势一凛,赫然幻化成一头浑身披着鳞甲,背后伸出巨大蝠翼的怪物模样。
  这分明便是神族的模样。
  北通玄显然未有料到此间变化,但剑已出手,杀意已决,自然没有回头的道理,他这般想着,手中的十方神剑一声清鸣,他的速度陡然又快上了几分。
  突骨吕周围的三位星殒也在那一刻意识到了北通玄的不凡,他们纷纷在第一时间化作了神族模样,同时出手与突骨吕一道攻向北通玄。
  北通玄的剑锋在半空中与着四位已经被神族附身却犹若未知的蛮族星殒撞在了一起。
  一股巨大的气浪被扬起,激起满地的尘埃,更是让那些修为较弱的蛮军士卒纷纷倒地。
  而数息之后,北通玄的身子暴退而去,在数十丈之外方才堪堪站定了身子,一丝鲜血也在那时自他的嘴角溢出。
  反观突骨吕四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们的身子纷纷往后退去数步,脸色也颇有几分难看,显然也是受了不小的内伤。但是相比于北通玄,他们毕竟集合了四人之力,因此伤势要小上许多。
  但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让突骨吕四人暗暗心惊,一位方才成就星殒之人,既然可以以一敌四,要知道他们可是吞噬过神血的星殒,其战力的强悍程度比之寻常星殒本就要强出许多。
  北通玄一击不中,脸上却没有丝毫惋惜之色,他擦了擦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身子在下一刻又动了起来。
  “长亭暖!”
  他嘴里轻喝道,背后剑翼一震,手中之剑犹如脱笼之兽再次杀向突骨吕。
  他的眸子里在那时泛着如同狼一样的凶光,他深知一个道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他要杀了突骨吕,每少一位星殒,苏长安等人的威胁便会小上一分,逃回中原的气运也会大上一分。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着。
  突骨吕诸人显然是明白了北通玄的打算,他们的脸色露出一抹怒意。
  即使北通玄的战力了得,但在四位星殒的魏公子下还想着取走一人的性命,这无疑是对他们的轻视,加之之前的对战,他们大抵也摸清了北通玄的虚实,只要他们联手,北通玄虽强,但决计不是四人的对手。
  这般想着,突骨吕四人也纷纷不再留手,迎着北通玄的杀招,周身灵力大作,与之缠斗在了一起。
  “细雨繁!”
  “春波急!”
  “晓风残!”
  “拂柳岸!”
  玉衡所留剑法《春风渡》的前六式便在那时自北通玄的手中使出。
  每一招都发出极为磅礴的剑意,带起凌冽的罡风,裹狭着如有实质的杀意。
  他眸子中的凶光愈来愈深,身上也随之多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但手中的剑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攻势反而愈发的猛烈起来。
  突骨吕四人可谓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胆寒。
  北通玄的作战的风格与之一袭白衣的模样恰恰相反,他就像是发了狂的野兽,几乎是以命换命,以伤换伤的打法。对于他们的攻势不闪不避,只是对着突骨吕一味的强攻,这一番大战下来,在四位星殒的围攻之下,反而是将突骨吕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这位蛮族星殒的额头上开始弥漫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前几日曾被一位忽然出现的神秘少女打得一败涂地,这方才接着圣子赐下的圣物恢复过来,却不想又遇见北通玄这个疯子,短短几日光景,他便又一次闻道了死亡的味道。
  他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因为心底畏惧他的出手变得有些犹豫,但往往越是怕死之人,在对战之中便越容易死去。
  北通玄很快便捕捉到了突骨吕心中的踌躇。
  他的眉头一挑,手中十方神将一声清鸣,反手将之一挥,凌冽的剑锋生生逼退了四人的攻势,而后还不待这四人再次组织起进攻,他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寒芒。
  “莲花绽!”
  只听他轻声说道,声线幽寒,犹若阎罗催命,无常勾魂。
  一朵巨大的剑影莲花豁然浮现,剑锋直指突骨吕的眉心。
  这一式,是《春风渡》的最后一式,是图穷见匕的一式,亦是最强的一式。
  它将剑意内敛,化作莲花,道蕴十足,杀机盎然。
  这一式苏长安用过,古羡君用过,但在身为星殒的北通玄手中方才显出当年玉衡的几分风姿。
  那时,天地间万物为之失色,似乎只剩下那一朵莲花,妖艳绝美,含苞待放。
  突骨吕的瞳孔中映着那朵莲花,它离他越来近,越来越近,伴随着一起到来的还有一股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死亡气息。
  突骨吕愣住了,他似乎忘记了躲避,又或者有某种气机将之锁住,让他根本无法躲避。
  他的眸子中爬上了满满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死了。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一朵莲花贯穿他的眉心。
  但却在那时,一道冷冽的刀光闪过。突骨吕只觉方才那股萦绕在他周围的死气尽数散去,他的双眸豁然睁开,却见拓跋元武不知何时已经持刀立在了他的跟前。
  而北通玄的身子这一次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射而出,直到在永宁关冰冷的墙头撞出一个巨大的凹陷方才停下。
  他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后怕与庆幸至于,看向拓跋元武的眼神中更是满满的感激。
  可这位蛮晚显然并没有心思去接受他的膜拜,他依旧持刀,神色冷冽的看着那到陷在城墙中的白色身影。
  “你很强。”他这般说道,声线冷冽无比,却带着一股上位者俯视下位者的高傲。
  “或许给你足够的时间,有一天,你会有你师尊一般的成就。”拓跋元武缓缓向前走着,他的脚步异常悠闲,就好似漫步在某个水榭楼台中一般。
  “但很可惜,我不会再给你时间了。”他这般说道,眼角却瞟向了另外一边。
  那里,一位一袭青衣的身影飘然而至。
  她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她的脚步,极为缓慢,但数里之遥瞬息便至。
  她所到之处,星光开道,神鬼辟易,一举一动间暗合天地大道,就好似她才是这世界的主宰一般。
  不出数息的光景她已经走到了北通玄的身前,她在那儿站立,不言不语,似乎是在等待着些什么。
  “送你的人到了,你快要死了。”拓跋元武不无遗憾的叹息道。“我喜欢你们天岚院的人,可是,我得杀了你们。”
  说着他身影晃动,瞬息便来到北通玄的身前,一柄鬼头大刀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北通玄的颈项,只要他愿意,这一刀斩落,北通玄便会身首异处。
  而北通玄也终于在这时抬起了自己的头颅。
  他的脸上满是淤血,已经让人看不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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