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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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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天岚为敌,便是与苍生为敌。”
  “那现在,我天岚院第九代守望者苏长安,便以苍生之名。”
  “赐尔等一死。”


第三十八章 各怀心机
  苏长安的话。
  就好似判官手上那柄如椽大笔,在生死簿上对着众人的名字勾出了最后的一划。
  然后,那朵莲花愈发娇艳。
  诸人的惨叫在一息之间达到顶点,随后归于死一般的寂静。
  那时。
  满地残骸。
  血如雨下。
  红莲如火。
  星照如昼。
  那个少年披头散发,眉目狰狞。
  似困兽出笼,恶神临世。
  恐惧终于在这时爬上了他们的眉梢。
  他们自认为以他们魂守境的修为,想要在数息之间将数量如此之多的繁晨境修士尽数灭杀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看着身下满地的血肉,如川流淌的鲜血。
  什么十方九难,什么天道神阁,什么封狼居胥。
  在这一刻皆被抛诸脑后。
  三人几乎同时身形一震,便要朝着天岚院门的方向掠去。
  是的。
  这三位在长安城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此刻,在这个被他们以为只是任他们宰割的绵羊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与自傲,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但很显然。苏长安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
  从杀第一个人起,苏长安便已下定决心,不留活口,否者后患无穷!
  他的身子亦在那三人逃跑的一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而他的域,也在这时以他为中心开始移动。
  苏长安的域,并不大,方圆不过五十丈。
  域里一片漆黑,除了空中高悬的星辰便无他物。
  三人自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能按着记忆朝天岚院方向跃动。因为他们知道,只有除了天岚,在那里众目睽睽,苏长安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杀他们。
  就像他们在没有得到章子雾带来的朝廷命令前,绝不敢弄伤古羡君一个道理。
  但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无论他们怎么逃跑,都摆脱不了苏长安这个名为天岚的领域。亦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逃出天岚。
  他们只是觉得,那个少年,就宛如一只厉鬼,阴测测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无论他们如何调集周身的灵力,都无法将他甩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被这小怪物给耗死。不若我们分头逃跑,方才有一线生机。”这时,马安晏抹了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迹,如此说道。
  阴山浊二人闻言脸色却是一变。
  这马安晏虽然此番是与他们一起闯入这天岚院,觊觎天岚院的各种宝物。但以往与苏长安却无多少仇怨。
  三人若是一起,想来苏长安也是有所忌惮故而没有出手。可一旦分开,那苏长安必定会逐个击破,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时常与天岚院为难的阴山浊与章子雾了。
  二人心里一阵暗骂,却又不知如何出言反驳。
  但这马安晏在长安混了这么多年,又岂是纯良之辈。他一眼便看出了二者的顾虑,当下一拱手。说道:“当断不断,乃是妇人所为啊!”
  说罢便也不顾二人心头作何想,身形一动便朝着另一方向遁去。
  二人心头一惊便要喝骂。却见苏长安身形在那马安晏离开的一瞬,速度陡增。
  “阴老狗!受死!”他口中暴喝道,头顶的十方神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直勾勾的射向阴山浊的面门,而手中长刀亦是在此刻光芒大作,一道巨型的刀芒乍现。
  章子雾闻言,心头一动,知道苏长安这是在向他表明他的目标是阴山浊。
  当然他固然知道此刻最好的办法是与阴山浊以及马安晏联手抵挡苏长安,可是马安晏心里却算计着,联手抵挡虽有生机,但以苏长安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免不了会有那么一两个伤亡。而分开逃跑,苏长安的目标肯定会放在阴山浊与章子雾的身上,故而选择了逃遁。
  如此,以他和阴山浊的实力想要与苏长安抗衡,其机会更是渺茫。
  因此,在心里一阵犹豫之后,他便有了决断。
  “阴老,我这就帮你去引开这妖孽,你定要逃出生天,为我报仇。”说罢,也不管阴山浊心里如何怨毒,身形一动,便朝着另一个方向遁去。
  他知晓一旦阴山浊身死,那苏长安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他了。故此,他在下了这番决定之后,便再也未去看过阴山浊一眼,只是调集起所有他能调集起的灵力,狂奔而去。
  而在那一刻,苏长安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笑意。
  他固然在突破到太一境的时候,机缘巧合领悟到了域的真谛。
  可他的域并不完全,而且以他现在的修为施展“域”本就是一件极为勉强的事情,况且刚刚那击败数百位繁晨境的修士的一招,其实已经耗去他一大半的灵力,故此,同时对抗三位魂守境的高手,他自知绝无胜算。
  所以他才一直跟着三人,给他们施加压力。
  苏长安心里所想的便是这三人俱是老奸巨猾之辈,又摸不清他的虚实,不到万不得已决计不会与他死拼。而他们又各有算盘,在他的施加的压力之下,保不齐便会作鸟兽散。
  而不出他所料,这三人就真的各怀心机一哄而散。
  苏长安心头暗道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这时,神剑十方,已至阴山浊面门。
  他自知逃生无望,心底一股戾气生出。
  只听一声暴喝自他口中响起,然后他仅剩的左臂便化作一道利爪,猛地一拍,便将那来势汹汹的一剑,拍开。
  这一切来得太过轻松,他本意这一剑声势如此浩荡,想要抵挡须得付出不小的代价。谁知道这一剑却是外强中干。
  他本已蒙死志的心中不由再次生出一丝希望,暗道莫不是这苏长安其实已经后继无力,如今只是在虚张声势?
  再一想以他地灵境的修为便斩杀数百繁晨境修士已是不可思议,而后追杀他们三人却又迟迟不见动手。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他的脸上在这时爬上一抹喜色。
  “苏家小子,给你阴爷爷死来!”或许是终于看见活命的希望,他的心里凭空生出些许勇气,身形一动,体内灵力澎湃而出,左手握爪便朝着苏长安的面门袭来。
  而令他欣喜的是,苏长安竟然也在这时,脸上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慌乱,身形一转,作势就要逃跑。
  阴山浊此刻更是心头大定,身形又快上了几分,气势滔天的冲了上去。
  苏长安像是被他吓破了胆子一般,竟然就一脸诧异的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知道他的爪子,离他的面门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时。
  阴山浊脸色因为死里逃生的兴奋而变得有几分扭曲,他甚至仿佛已经看到苏长安在自己身下苦苦哀嚎的模样。
  但他的幻想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苏长安脸上的诧异忽的尽数收敛,一抹森然的笑意自他嘴角浮现。
  阴山浊心头一惊,还未回过味来,一把利剑便从他的身后插入,然后自他的胸前穿出。
  带着不甘与骇然,他的利爪在离苏长安的面门不过半寸处永远的停了下来。
  “你……”
  他方才要说些什么,那把被他拍飞,又在苏长安的控制下绕至他的身后,将他袭杀的长剑一声剑鸣,自他体内抽出。
  而他也在那一刻,心脉尽碎,化作一具死尸永远的倒了下去。
  苏长安再次将那把神剑握于手中,剑身一震,将上面的鲜血尽数荡去。
  然后眸子一冷,看向章子雾遁去的方向。寒声说道。
  “下一个。便是你了,我的廷尉大人。”


第三十九章  青衣无尘,冷眸无垢
  章子雾在跑出去大概数十息之后,便感觉到属于阴山浊的气息,自此消散,他心头一惊。
  虽然在心里他已经尽可能的高估苏长安的实力,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魂守境的高手竟然如此轻易的便死在了那位少年手里。
  他心里的骇然更甚,冷汗不住的从额头上留下。
  平身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里死亡竟然如此之近。
  但他不想死。
  是的,没有人想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这个大魏的廷尉,九卿之一,位高权重。
  还有大把的钱财等着他去挥霍,无数的美人等着他去宠幸。
  他怎能死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不甘,在生死的边缘,他的潜力被发挥到了极致。
  他的速度再次快上了几分,而隐隐约约间,他仿若看见了前方的一丝光亮,他知道,那里便是苏长安域的尽头,而只要出了他的域,再找对方向,逃出天岚,那苏长安必然就会有所顾忌。
  这般想着,他的心头泛起一阵急迫。
  就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哪怕只看见些许希望,却也如何都不愿放开。
  但他身后那个少年却丝毫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意思。
  他虽然在全力奔跑,可那远处的一丝丝光亮却反而越来越远,他知道,这意味着苏长安在向他靠拢。他心头的恐惧渐渐变成了绝望。
  终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脸上的神情一阵阴晴不定后,终于是做了决断。
  他念头一动,体内的灵力便依照着某种诡异的轨迹开始在他经脉里运转,他的身上的气势在那一刻暴涨几分,速度也因此快了四五成的样子。他与身后那位少年的距离渐渐开始拉开,那道光亮也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他的心里却并没又少窃喜。
  这是一种秘法,他也是在审问一位异族时,从他身上发现的。
  这种秘法可以短时间内提高一个人的修为,但其后患却是境界跌落,甚至如果不好生调养,后面还会留下许多疑难杂症。
  若非此刻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如何也不会动用这个秘法。
  人终归是要活下去的,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这么安慰这自己,嘴角的八字胡一阵剧烈的抖动。
  苏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看着那道他渐渐已经开始追不上的身影,眸子里寒芒一闪。心里暗叹自己失算,想不到这章子雾竟然还有如此本事。
  但,正如先前所言,今日入天岚之人,决计不能留下活口。
  想到这里,他竟然停了下来,不再去追那一道已经渐渐快要消失的身影。
  “摇光!”
  忽的,他又一声轻喝,夜空中那七颗星辰中的最后一颗猛地开始闪烁。
  它的光芒虽不及玉衡那般耀眼,但相比其他五颗星星却要璀璨得多。
  这是他名为天岚的域中仅仅领悟的两招,一招灭了数百繁晨修士,这剩余一招本来是打算留给三人中修为最高的马安晏,但现在眼看着章子雾就要逃脱,自然也就顾不得许多。
  而随着他的话音方落,他手上的宝刀九难,一阵清鸣。
  既然就这时自他手中飞了出去。
  然后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形虚影出现,握住了那把长刀。
  那道人影转身看了苏长安一眼,似乎在冲着他微笑。
  苏长安还之以微笑。
  而后,那道身影高高跃起,雪白的刀身上,光芒大作。
  那一刀如天神下凡,修罗临世一般的斩出。
  像极了那一年,那个雪夜中的那一位刀客。
  章子雾奔跑的身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线自他眉心处浮现,然后笔直得如同蝮蛇一般朝着他的声线延伸。
  他的眼神里布满惊骇,转头似乎就要说些什么,但他的话音放起,一声闷响忽起。他的身子便顺着那道血线化作两半。
  做完了这些,苏长安脸色瞬间变得萎靡。
  而那个名为天岚的漆黑领域他也再无力维持,只待顷刻间便由外而内的收敛起来。
  冬日的阳光重新洒下,天岚院里一片血肉横陈。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适,但很快便被他压下。他抬头四望,便看见马安晏的那道身影,正朝着天岚院门的方向掠去。
  马安晏的心里自然很是诧异。
  两位魂守境的高手的气息就这样散去,而杀死他们的却是一个年纪不过十七,修为不过地灵的男孩。
  但好在,苏长安的领域终于散去。
  他来不及去细想究竟是何缘由,他的心里,此刻早已被恐惧填满。
  这一次,他找准了天岚院门的方向,与他的距离不过百丈,以他的修为只是五六息的时间便可至那里。而身后那位少年似乎也没有追过来的意思。
  他眉头一沉,灵力运转便要奔去。
  他知道只要出了天岚院门,他便是安全的了。到时候只要向上面汇报,带着更强的人马赶来,那么天岚院的传承便会尽数落入他们昆吾院之手。
  想着这些,他已至天岚院的门前。一丝喜色终于在此刻爬上他的眉梢。
  他知道,只要推开门,那等着他的便是天岚院无尽的传承以及来自昆吾院的赏赐。那时,莫说问道,若是有幸能去到那传说中的天道阁,或许星殒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遥不可及。
  苏长安自然很着急。
  他定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马安晏。
  他若是死在这里,苏长安便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许多东西。
  可若是他逃了出去,不仅会招来更多的祸患,而且以长安如此微妙的局势,他只要说出些什么,那必然便会被那些天岚院的敌人们当做把柄。到时候,苏长安就是有百般本事,在大魏这座庞然大物面前,也是无济于事。
  但他那一式摇光,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灵力。就算他现在聚集起那仅剩的灵力,在斩出一刀,可没有了领域的加持,别说伤到马安晏,就是想要追上他逃离的身影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为此,他很无奈,亦很不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位男子推开了天岚院的院门。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天岚。”他苦笑着在心里想到。
  但却在这时,异变突生。
  马安晏向外踏出去的脚步,忽的止住。
  然后一把剑自他的背后伸出。
  他的脸上满是不甘,但身子却被那道剑的主人托着,一步又一步的退回了天岚院。
  而苏长安也在这时看清了那把剑的主人的模样。
  一袭青衣,一头乌发,一张脸蛋倾国倾城,一双冷眸无尘无垢。
  “青鸾……”他这般唤道。但身子里的四肢百骸却传在这时来一股浓浓的疲倦感,他终于无力在打起自己的精神,眼前一黑,便重重的倒在了满地的血肉中。


第四十章 命照星殒
  夜已深了。
  最近的长安城可不太平。
  先是贪狼星现世,又有隐世多年的伥鬼星殒夏侯渊出世。接着五皇子因谋反而被囚禁东宫,今日又传来阴山浊、马安晏以及章子雾三人奉丞相之命捉拿苏长安不成,反尽数被屠于天岚。相传如今天岚院内血流成河,渗人的血腥味相隔数个街道也能隐隐闻道。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
  阴山浊与马安晏的身份不提,可章子雾却是三公九卿之一,如此不明不白死在天岚院,这让那些文武百官如何可善罢甘休。
  一时间声讨天岚院与苏长安的奏折如雨后春笋一般,一封接着一封的被送入大魏的皇宫里。
  但圣皇的态度却很奇怪。
  就如同他对待五皇子的态度一般奇怪。
  他将所有的声音压下,只是命尚在长安的虎耀神将桐经义带去一队黑甲虎贲将天岚院团团围住,说是监视,但更像是保护。甚至还命人将天岚院里的尸体清理出来,送去各个学院。
  这自然引来更多的来自太子一党的不满。
  于是大魏丞相司马诩与英王夏侯渊在亥时的夜色中,进宫觐见。
  “陛下。”
  偌大的太和殿里,司马诩半眯着眼睛,向着高台上那位男子躬身拱手。
  他的身后,立着一位手持鬼头刀的男子。
  负兵入宫,见圣驾而不跪。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可以做到。
  其一位高至王侯,其二修为至星殒。
  而很不巧,这位男子二者皆是。
  所以即使他的神态倨傲,也未有人敢说他半分不是。
  但,有一点,却让那位一直立在圣皇身后的太监很不满。
  这位伥鬼星星殒,大魏英王夏侯渊,此刻站在竟然站在那位老者身后,其所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将这位老者奉为主人。
  这自然是一件极荒唐的事,一个大魏的王爷,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即使见着圣皇也可以不行跪拜之礼。却把一位丞相奉为主人,那置圣皇于何地?岂不是在说圣皇与眼前这位老者地位不相上下?
  但似乎那位坐在高台之上的男子对此并不在意。
  他甚至自始至终连看也未有看那位英王殿下一眼。
  “爱卿请起,深夜求见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脸上的神情很是疑惑,似乎对于老者深夜求见的缘由一点也不了解。
  老者与这位男子博弈多年,自然早已习惯他的路数。
  故此他再次躬身,很是恭敬的朗声说道:“天岚院遗徒苏长安,勾结妖邪,残害忠良,致使长安学院数百名学生死于非命,章廷尉、阴长老、马长老为国捐躯。老臣恳请陛下降旨,捉拿妖邪,以平民愤,以慰忠魂在天之灵!”
  “唔?”台上的男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一拍额头,说道:“原来爱卿是为此事而来。”
  “正是。”
  “此事爱卿不必多虑,寡人自有分寸。”男子很是随意地说道,就仿若所说之事,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
  扑通!
  但这时一声脆响升起。
  那位老者便在此刻伏首跪地,声线悲恸地说道:“陛下三思,如今长安城里人心惶惶,百官不忿。皆道陛下偏信妖孽,致使忠骨蒙尘,亡魂夜哭!若是陛下不与天下一个交代,老臣恐怕,社稷动荡,大魏百年江山不保啊!!!”
  他的态度恭敬,语气诚恳,倒是像极了冒死直谏的忠心良臣。
  但他所说之话,却极为大逆不道。
  从古至今,但凡君王,最忌讳听到的便是社稷动荡,江山不保之类的言辞。这与骂他们昏庸无能,亡国之君并无什么区别。
  那男子自然听懂了老者看似劝解,实则威胁的言语。
  他的双眼微眯,阴沉着脸色,将手指在身前的案台上轻轻敲打,静默的大殿里便回荡起了那一阵阵脆响。
  直到数息之后,他方才展颜一笑,笑呵呵地说道:“爱卿言重了。寡人说了几日之后定会与诸人一个交代。”
  但台下的老者却对此无动于衷,依然伏首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男子的脸色终于变得有几分难看,但他依旧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半晌之后,方才沉着声音说道:“三日。”
  “陛下圣明!”台下老者豁然起身,拱手行礼。
  待到二人退下。
  台上男子那一脸强压的怒气尽数散去,他朝着身后的那位毛发皆白的太监望了一眼,声线平静地说道:“传太白真人觐见。”
  身后的太监便在那一刻,身影隐没,直到数息之后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男子就这么坐于空荡的高台之上,昏暗的大殿里,只有他的目光如同星辰一般闪着光辉。
  约莫又是那么一刻钟的时间过去。
  那位太监的身影又再一次出现在男子的身后,而随之又有一道身影在台下渐渐浮现。
  那是一位老者,剑眉星目,鹤发童颜,身着一件七星道袍,手持一把白丝拂尘。
  “陛下。”他颔首对着台上那位男子说道。
  “唔。太白,我要你为我算的东西算出来没有?”台上的男子眯着眼睛问道。
  “数年前,老朽便为此子算过。”那道人说道。
  “如何?”
  “那时,他命理变幻,因果无常,老朽看不真切。直到数日前,圣上与我提及此事。老朽方才又重新算了一卦。”
  “恩?命理变幻?因果无常?”男子的脸色变了变,他看向那道人的眼神里,忽的蹦出一道神光。
  “是的。”道人颔首应道。
  “那前几日你算到的东西又是什么?”高台上男子的脸色少见的变得有些急不可耐。
  “老朽前几日所算,卦中示下。”
  “苍龙困浅滩,青鸟护孤星。太岁入命,凶煞临身。但……”说到这里,那道人又顿了顿,似乎有所犹豫。但在一阵沉吟之后,又说道。“但却,命照星殒。”
  “苍龙困浅滩,青鸟护孤星。太岁入命,凶煞临身。却命照星殒?”男子像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他皱着眉头轻轻的叨念着这一番话。半晌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他又问道:“麟儿近来修行可还顺利?”
  “呵呵,小皇子天子聪颖,修行之事陛下不必担忧。”那道人似乎很是喜欢男子口中所说的“麟儿”,沉稳的脸色中罕见的透出一丝笑意。
  “如此寡人便放心了,有劳真人了。”
  “那老朽便告退了。”
  “唔。”男子颔首。
  待到那道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高台上的男子方才沉下眸子,看向殿外浩瀚的夜空。
  用阴寒的声音说道。
  “你们只给我大魏八百年国运!”
  “但寡人偏偏要让他永世长存!”
  一声惊雷在那一刻炸响。
  像是在向他发出某种警告。
  但男子却冷着眸子,看着那划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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