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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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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骇人的平静。
这一刻,天地也忽然安静下来。
但,下一刻,原本明媚的天,却乌云密布。阵阵疾风狂啸而过,声响之大,如做鬼哭狼嚎。江面拍打起了滔天巨浪,激流湍险,凶恶无比。
霎时,好似要天翻地覆。
众人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郭松仁却笑了。
他平常笑起来,总是温文儒雅,不发声响。就像松子林中拂过的微风。
但这一次,他却笑的很大声。
“想不到我还是栽了一手。”
他的话音中带着失落,还有些许悲哀。
余长子如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郭松仁中剑之后竟连些许反应都没。他的手开始颤抖,这一回是真的,因为他的心也开始颤抖。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太过可怕,可怕到令人发指。
郭松仁轻拍余长子肩头,拔下短剑,又在自己肩头连点数下,止住了血。
然后,转身而去。
没错,就是转身而去。
他没有报复余长子,甚至没有制住他。
不少仁义君子已然看不过去,站在远处大声辱骂余长子。他们离得远,也未瞧见余长子出手那一下,但郭松仁手臂的伤口,却是最好的证明。
在这些人的脑海中充斥着一句话,“只有小人才会做偷袭这等肮脏勾当。”所以,大势已去的余长子,在他们眼中已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他们骂的本该是郭松仁,因为他主导了“背叛”,收买了十余位武林高手做卧底。但他们没有骂,因为郭松仁是胜利者。强大的胜利者在很多时候总是对的,哪怕胜利者没做一件好事。
那十余名武林高手负手而立,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郭松仁一步一步走回,却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他突然在李有财的身旁停下了步子,问身侧的李有财:“你觉得我卑鄙吗?”
“卑鄙。但有时候人不得不卑鄙。”李有财叹了一口气,“可你的卑鄙却是光明正大。至少你没有吩咐他们杀人,而这些人也没有死。”
郭松仁轻轻一笑,望着前方涛涛大江。
李有财又道:“你的伤?”
郭松仁道:“不碍事。”
李有财道:“可……”
郭松仁抬起头,自语道:“也差不多了。”
李有财不解道:“什么差不多?”
郭松仁未再答话,侧目望着远处的人群。李有财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团火,熊熊燃烧的大火。
风吹得更疾了。
人群中间忽然分开一道口子,口子慢慢的扩大,直到有三丈宽才停下来。
有人从中走了出来。
一个人!
这人一出现,人群立刻出现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远远瞧去,只见这个人满头白发,头戴灰色方巾,另袭一身粗布麻衣。
他在前头走,原本胆小如鼠的众人居然隔着几丈,在他身后跟了过来。
“他是谁?又是否是我所想的那人?”李有财盯着来人。他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那“幕后黑手”。心中的疑问即将浮出水面,可李有财这时却越加紧张,甚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拳。
渐渐的近了。李有财也终于瞧清了这人面目。
他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细细的眼珠中透露着慈祥。他实在太普通了,普通到除眼睛外就没有可以描写的地方。
这样的老头,无论在何处都能瞧见。
但他一定不同。他的神态,他的气势,却是无可比拟的。他只走了几步路,但却步步踏进李有财的心中。哪怕是郭松仁,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掌心不知不觉流下汗水。
老人越走越近,李有财仔细的盯着他的举动。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高深的武功。他的步子看起来很轻,但细心的人却能发现,他踏过的石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这是何等的功力?
他走起路来是多么的协调,每一步落下,身子就会像一个弹簧,时时刻刻充满着力量。
谁又能想象,这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
路总是会走完的。
直到郭松仁身前,老人才停下步子。
面对这面。
郭松仁比老人高出半个头,所以老人要抬起头仰视他。
老人露出了微笑。
他的微笑也和他的眼睛一样,充满了慈祥。
但李有财却几乎喘不过气来。老人虽然在笑,却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感到步履维艰。
老人缓缓道:“我们有二十三年未见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就像刚生了一场大病的人那样。
郭松仁道:“没想到已经二十三年了。”
老人道:“没错,二十三年一过,你老了,我也老了。”
郭松仁的眼睛里忽然冒出了精光:“你老了,我却还未老。”
老人道:“错了,错了。你也老了。”他刻意将目光瞄向郭松仁受伤的臂膀,“你若没老,如何会被人暗算?”
郭松仁道:“天底下谁也别想暗算我。”他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人,嘴巴里蹦出了三个字,“除了你。”
老人大笑,带着生气的笑。他的笑容就好像街边卖饼的老伯一样,此刻就好像郭松仁在他的摊子上闹事,诬陷饼里有老鼠屎一样。老人气急,所以只能大笑:“你在胡说什么。”
郭松仁道:“天底下最了解我的人,是你。”
老人道:“错了,错了,天底下最了解你的,应该是你媳妇。”
郭松仁毫不理会,接着道:“所以,能暗算我的人,也只有你。你与他相识多年,教他的这一手袖中剑,正是为了对付我。”
老人的脸忽然又变得哭丧起来,他道:“算起来,我们师兄弟也有四十来年,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诬陷起我来。”他叹了口气,又道,“三十多年前,你误传消息,我再也不记怪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与你不计前嫌,好好给你儿子喝上一杯喜酒。但你这般说,真是令我太过失望。”
郭松仁道:“真假你心知肚明,何必再说这些废话?”
老人道:“你从以前就这样,太过古板。就因为你连玩笑话都说不起,所以才没有朋友。”
郭松仁道:“朋友,不是拿来出卖的!”
老人微微一笑:“可你连能出卖的人都没有。你的身边,永远只有下属,却没有朋友。”他那慈祥的双目忽然变得犀利无比,“所以,失败的注定是你。”
的确,一个成功的人,身边必不可少的有两类人:朋友与下属。下属是忠,朋友是义。忠义缺一不可。
郭松仁反道:“失败的人应该是你。你对下属不仁,视性命如草芥。而做你的朋友更苦,一切都只不过是你布下的棋子罢。”
老人挑了一挑自己的眉毛,缓步走至余长子身旁,好像要告诉郭松仁,自己是多么的看重朋友。他走的很慢,就好像此地不是聚义盟的地盘,而是他自家后花园。
郭松仁站在原地,双目片刻不离老人。他当然不是关心老人的举动,而是不敢。不敢不看!二十年下来,他的师哥好像变了,也变得更加看不透了。
李有财初见老人时,不禁一怔。
他认出了老人,便是刚到十里亭那夜,提着大剑的神秘人。他阅历虽然不深,但经过两人的一番谈话,老人是谁,他还是清楚的。天底下能和郭松仁平起平坐的人屈指可数,老人恰好是其中之一。
郭松仁的师兄。
韩老,韩一柏!
韩一柏、郭松仁,自出道江湖便做善举无数。短短三年时间,他们的名头在江湖上便已人尽皆知。
他们武功奇高,仅凭两人的力量,便扫除湘江十三绿林窝,更杀了十一位总把子。尤其是郭松仁,那时候谁也料想不到他才二十出头。
只是二十年后,两人却分道扬镳。郭松仁行走于江湖之中。而韩一柏却退隐江湖。
关于这两位的,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可以说。但,没人知道他们师承,也没有人找得出两人的背景,就连他们两人从哪儿来的,都无人知晓。
他们共过患难,也产生过分歧,直到现在,反目成仇!他们的一生都仿佛带着传奇色彩。编成书籍也可以写上厚厚一摞。
郭松仁还是盯着韩一柏,尤其是他的手。他的手看起来很细,很嫩,好像根本不该生在韩一柏这年纪的人身上。
这样的一双手,如何能克敌?
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令郭松仁更为胆寒。
两人功夫路子全走一套,修习三大心法。其一,散阳功,此为内家心法,练至大成后气力充沛、源源不绝,力由心发随心所欲。
其二名为九幽转,此为轻功身法,百年前由九幽之地“无影怪人”所创,练成后身法有如魅影,来无影去无踪。
其三为碎婴掌。此功夫来头更远,要追溯到千年之前。当时由西域邪教所创,实为天下第一掌法。但宝物总会惹来众人哄抢,这门功夫流传在世不过几十个年头,就已失传。此掌法有一特征,掌力越深,手掌越是晶莹剔透,有如婴儿一般。碎婴掌中的“婴”字,便由此而来。
韩一柏的手看起来晶莹剔透。二十年来,他竟一直没有落下功夫。而且碎婴掌上的功力,要比郭松仁还高出几分。
郭松仁轻轻一抬手,那站在血圈中的十几人整齐划一的站到他身后。
他从来不会马虎大意,对待任何一件事都极为谨慎,就算是极小的事情也是如此。不然他的头颅早就从他脖子上被砍下好几次,也不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跟着韩一柏走来的群豪不禁在心中鄙夷,他们均想“这十几人明明是武林大家,各自都有门户,却还要做他人的走狗,更做出卧底背叛的行为,有如禽兽。”
群豪的心思都反应在了脸上,十几人虽然瞧见,却仍是面无表情,不以为意。他们既然被郭松仁器重,必有过人之处,小风小浪不能干扰到他们。
不久,韩一柏又走了回来,他的步子依然很慢。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但没有人看得透他,又或者说,没有人能猜到他真实的想法。
他真的是来为郭松仁庆祝的?
还是为了来救自己的朋友?谁都知道,韩老与余七花是几十年的老朋友。
“你伤了他?”
“难道我不能伤他?”
“你当然能伤他,但你本可下手轻些。可你却废了他的功夫。”
“我难道不能废他的功夫?”
“你当然能,但你别忘了,他是我的朋友。”
“那又如何?”
“你当然不懂其中的情感,只因你根本没有朋友。”
一个没有朋友的人,如何能知道友谊是怎么一回事。
李有财终于站了出来,站在了郭松仁身旁,对韩一柏道:“你错了,他有朋友。”
韩一柏面带慈祥的看着李有财,道:“你是他的朋友?”
“我是。”
“那很好。”韩一柏转头对郭松仁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有朋友。”
他接着道:“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话音未落,碎婴掌已无声无息的向李有财打出。
这一掌就连一点波澜都未带起,但来势却极快,快到李有财做不出反应。眼见这一掌就要拍到李有财腹间,郭松仁左掌突然横切而出,与韩一柏的手掌对到一起。
两人的出掌就像两团棉花,让人觉得软绵绵的。但当两掌相接之时,却迸发出了滔天惊骇,这一瞬声势之大,远远盖过滚滚江水。
须臾,韩一柏缓缓收回掌力。而郭松仁则倒退一步,左臂伤口裂开,鲜血不断流下。
“你又何苦?”韩一柏竟摇头感叹。
郭松仁怒目而视。
韩一柏道:“我并不想伤他,只是你废了我朋友的武功,所以我要为我的朋友讨回一个公道。”
郭松仁怒急:“这也不是你要废他功夫的理由。”
韩一柏厉声道:“是我的朋友,我定然要为他讨个公道,否则如何对得起他。”他的动机的确无理,但这一说却将自己推上了情义的制高点。惹得身后群豪连连点头。毕竟在他们眼中看来,就算废掉一百个李有财这个江湖小儿的功夫,也比不过一个余长子。
李有财突然仰天大笑:“原来你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韩一柏被李有财如此讥讽,却不生气,反笑道:“我不是小人,而是一个老人。我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但唯独对自己的朋友。”他忽然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人,又道:“杨清剑,全潘良,唐帆,朴金寒,他们也都是我的朋友。”
李有财很清楚韩一柏的话意,他话中之意便是“我没打算让你偿命已经很不错了”。
这是恐吓,而李有财不会被吓到。他怕死,从以前到现在都怕。他也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许多时候,距离敲开鬼门关也只有一步之遥。
但他任然好好地活着,这需要一些运气,但更需要的是勇气。
李有财道:“幸好,你的朋友都没有死。”
韩一柏道:“那真是太好了。”
李有财又道:“若是我要杀你,你会不会杀死我。”这个问题又被摆上了台面,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尤其是对于君子而言。
韩老,当然是一个君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白须,心中掂量一番。若他说“会”,自己的角色便会与郭松仁调换。而他说“不会”,不免显得虚情假意。
韩老总是会有办法,他道:“你没有杀我的本事,所以我也不会杀你。”
李有财笑了,这的确是一个圆滑的回答,也是一番真实的叙述,而且巧妙的回避了问题。
第六十五章 江上船
风仍在吹,江奔腾依旧。
李有财叹了口气,道:“你不杀我,却要废了我的武功。只因你的朋友要出手杀郭大侠,却反被郭大侠废了武功。你这么做,可也太不讲道理。”
他说的很响,周遭的群豪听得一清二楚。也有人不禁暗自点头,毕竟李有财说的在理。事实也正是如此。
韩一柏道:“有什么不讲道理。”
李有财道:“全都不讲道理。”
突然,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也就在这时,韩一柏的脸色突然变了,他挂在嘴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他双目如电,与郭松仁对视。
郭松仁一把将李有财拦到身后。
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回过头去,望着来人。
一一数去,有十三匹烈马。马上载着十三个黑衣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头裹黑色方巾。只见他们个个骑术不凡,驾驭烈马,疾走而来。
风声快,但他们的马更快。只一个眨眼,还在十几丈外的十三人,已驾着马围住了韩一柏。
韩一柏面色阴沉,眼光不断在这些人身上撇来撇去。
十三啸!
这十三人,就是十三啸,他们是郭松仁最心腹的手下。他们很少在江湖上露脸,所以知道他们名头的人并不多。但这时谁也不敢小觑他们,只因会武的人单看几个动作,便能察觉出他们身上的那份杀气。
这十三人,每一个都曾经是江湖之上的极恶之徒,他们有的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有的人良心未泯决心改邪归正,有也人在生死一线被郭松仁所救。总之,他们曾经都视人命如草芥,但来到郭松仁手下后,便已改过自新,抛弃了原来的身份。
但他们身上的那股气息,却是永远也抹不去的,
眼睛,尤其是他们的眼睛。当他们盯着猎物的时候,看起来就和野兽的双眼没什么不同。
此时,他们的双眼已经变成了野兽。
任何人都不想被这十三人给这样盯着,那样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看到这十三人的到来,郭松仁一直皱紧的脸,也不由自主的一缓。
韩一柏的目光透过十三啸,抓住了郭松仁。接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十三啸到了,说明我还是输了一招。”
形势完全倒转。先前是郭松仁被围,这回却是韩老。群豪呆立原地,又无人敢上前救助。
他们跟着韩老走来,心中已无限懊悔。他们本以为韩老能调和局面,可从他们的对话中却隐隐能听出,韩老与郭松仁之间其实充满了矛盾。
这份矛盾一直藏得很深,藏了数十年。这时终于浮出水面。
沉默,周遭仿佛是无尽的沉默。
老天似乎也接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它大手一挥,刮起狂风,落起大雨。
江水拍岸,天地变色。
大雨落在每个人的身上,打湿了衣衫,打湿了身子。
韩一柏终于开口了,他缓缓地道:“你为何不让他们对我出手。”
“他们合力出手,我也没有把握能活下来。”郭松仁道,“但每一个人都应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韩一柏笑了。笑的狰狞,笑的疯狂。
雨这么大,也掩盖不住他的笑声。
也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笛声。笛声悠扬,夹杂着狂风暴雨,有一股说不出的悲怆之感。
郭松仁脸色一变。
众人不禁又转过头去。
只见,远处走来不少人。一中年男子身穿白衣,手执青笛,正吹奏乐曲走在最前。他的身旁跟着一小巧女子,这女子垫着脚,直着手给这中年男子打着伞。他们身后,跟着神色不同,着装各异的人。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来做什么,却也没人因此奇怪。因为今天已经碰上了这么多大事、奇事,再多他一两件,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这些人也终于走到了这里。走到了众人的跟前。
他们又穿过群豪,走到了十三啸跟前。
白衣男子仍然在吹着笛子,那小巧的姑娘却有些支撑不住,脚尖不停的颤抖,但她仍是高举白伞。这时她的手也酸的发颤,只能斜举着罩住白衣男子,不顾雨点打在自己的身上。
曲子终于停了。男子微笑,收回笛子,伸手在小姑娘头上一摸,“秀秀,可累坏你了。”
那叫秀秀的小姑娘笑了,笑的这么灿烂,“秀秀,不累。”
“恩。”
白衣男子竟没有让秀秀停下的意思。他望着眼前的十三啸,躬身道:“韩老,一切都已办好。”
韩一柏的声音从十三啸的包围中缓缓传来:“很好。郭松仁,你可听到?”
郭松仁道:“我听到了。”
韩一柏又道:“你可知道他们对付的是谁?”
郭松仁道:“我不知道。”
韩一柏道:“让他们看看。”
中年男子接过了秀秀手上的伞,罩在自己头顶。秀秀则跑到后头,取过一个锦绣的花木盒子。
盒子打开,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秀美的盒子里面竟是一颗人头!
秀秀嫣然一笑,左手提住人头的头发,使劲向上一举。她脚下不停的转圈,以便让所有人都能看见这颗人头的面目。
惊呼声。群豪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李有财同样惊讶,他知道,这是两人蓄势已久的一战,也是他们必分胜负的一战。他们的势力在外厮杀,这些不断走来的人,便是各自手下。第一波来的人,是十三啸,可以证明,这一路是郭松仁赢了。而第二波来的则是韩老手下。
郭松仁的眉头不由得紧紧一皱,心已经跌到谷底。
从郭松仁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这一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或许这一路的胜负,就能决定最终的走向。
李有财猜的没错,这颗人头原本的主人,正是这一路的首脑。而且这一路,也几乎带上了郭松仁一半的势力。
但这一路还是败了,而且败得这么凄惨。
雨水打在高升那面目狰狞的头颅上,更显说不出的恐怖。
武林一大世家家主。他的头竟被一个小女孩笑嘻嘻的提在手上,这又是多么的悲哀。
雨下的更大了。
韩一柏又站在了郭松仁面前。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从十三啸的包夹中走出的。但也没人去思考这个,因为这完全不重要。
郭松仁身后的十余人,这十余人不由自主的将手按在了兵刃上。
韩一柏毫不在意,对郭松仁轻声道:“你已经变了,变得太过善良。善良的人,就会手软。曾经的你还能狠下杀手,而如今的你已经软弱不堪。方才,你若是与这十三人对我合力出手,也不至于进退两难。”
他轻轻的笑了一声,又道:“可是你的一切我都瞧在眼里,包括你的想法。所以我避开锋芒,只派了几个杂兵与你其他几路交手,十三啸会出现在此我也早已料到。可惜我刻意装的弱势,心慈手软的郭巨侠却未瞧出。”
他举起手,盯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又叹了一口气,道:“你别忘了‘极老头’常说的一句话,‘人总是在看到胜利的时候松懈。’”
郭松仁忽然展颜一笑:“可现在看到胜利的人,是你。”
韩一柏道:“的确,现在看到胜利的人是我,可我也知道,你已经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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