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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与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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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财拍了拍梁子君的肩膀,一指远处的一面屋檐,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
梁子君瞧着李有财所指,心中不住发颤,道:“你怎么知道他就在那儿。”
李有财突然伸出左手把夹住的暗器放在梁子君面前,道:“你看这镖。”
梁子君将目光转向这枚镖。这只镖通体漆黑,与平常的飞镖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在于镖尾有一根细长的缎子,而且这根缎子活像一根老鼠尾巴。
李有财道:“你可认识这只镖?”
梁子君摇头。
李有财将右手抬到梁子君的面前,问道:“你真不认识,再好好想想。”
梁子君胆怯的盯着李有财手中的剑,胆子都要被吓破了,突然道:“我知道了。”
李有财道:“你知道什么了?”
梁子君道:“江湖上用这镖的只有一人,是‘千里耳鬼鼠听’。”
李有财轻轻一笑,道:“那你可以去抓他了。”
只听方才李有财所指的位置突然传来几声寄走声,一个黑影几番跳跃消失在茫茫屋脊中,当然黑影还留下了一句话,“好小子,你给我记住。”
梁子君用手指颤抖的指着黑影消失的方向,道:“鬼鼠听跑了,你还不快去追。”
李有财道:“我不用去追。”
梁子君道:“鬼鼠听要暗算你,你不去追他早晚还要来找你麻烦。你为什么不去追?”
李有财道:“因为我已经抓住你了。”
梁子君感觉自己快要尿裤子了,双手捂着裆,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白日盗。”
李有财道:“我知道你是白日盗,也早早的听说过白日盗是道上为数不多的‘好盗’。”
梁子君的手又从裆部放开,叹气道:“你明白就好。”
李有财突然板着脸,道:“但我也知道你是与白鼠听一路的。”
梁子君颤抖的手已经捂不住裆,再捂过去发现裤子已经湿了,可他面上还是故作镇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和鬼鼠听这样的小人一路的。”
李有财道:“我并没有说过屋脚躲藏的人就是暗算我的人,我也不认得这只镖是谁的,可你一下就指出了他的名字。”
梁子君往后爬了两步,心中骇的不行,原来李有财早将他的心思全都看透了,也猜出他与方才逃跑的鬼鼠听是一路的。
人往往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会变的大胆起来。
梁子君向着李有财大声嘶吼:“李有财,你要拿我怎么样。”
李有财铁青着脸,道:“你们果然是朝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梁子君道:“你休想从我的口中套出话来。”
李有财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银丝剑搭到了梁子君的腿上。
梁子君用手轻轻的将李有财的银丝剑推开:“你得罪了这么多人,江湖上已经有不少人想要你的性命。”
李有财当然得罪过一些人。走在江湖上不伤人是不可能的,有一方好,往往会伤害了另一方的利益,从而得罪旁人。所以李有财也不慌张,只想问清楚到底是谁要来找他麻烦,从而找到解决麻烦的方法。
“谁要来取我性命?又是什么原因?”李有财问。
梁子君试探的问道:“你告诉你,你就不要我性命。”
李有财从来都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梁子君已经走了,虽然他要逃避鬼鼠听的追杀,但至少能从李有财的手下逃出来,还是给了他一线生机。
梁子君果然还算对得起“君子”两个字。将这一切也告诉了李有财。
原来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是,自己杀了一群人。哪一群人?便是当初去东海诸岛时,铁不说船上的那一群武林高手。
李有财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个个身影。鲁大夫、穆西、清峰双侠、冷燕林、七星算子、塞树将军……这些人中除了冷燕林生死未卜外,其余都葬身大海之中。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李有财所杀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人的消息怎么会不胫而走,又是如何赖到自己的头上,那些诬陷自己的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可李有财一截不能再想这一些了。他要赶快回到柳伤琴身边,因为梁子君说了,鬼鼠听知道的消息,不出一天便会传到街头巷尾。而且有不少江湖高手正打着他脑袋的主意。
李有财会让他们如愿以偿吗?
当然不会。
第九十五章 夺命的剑,杀人的刀
江湖上已经开出了不小的盘口。
赌的什么?
便是李有财的生死。
谁都知道李有财有些本事,但亲眼见过的人毕竟也就这么多,外加许许多多的豪客宣称要为友人报仇:山东链子门,阴钩子木垂,江西白条韩有水,跳龙门柏萧何……
放出豪言的人数不胜数,下庄压李有财死的人自然也占了大半数。反正压个钱也不会惹祸上身,最多也就损失几两银钱。
舆论几乎已经将李有财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在这样的地方无论是谁也不会好受的。就算待在最舒适的地方也会如坐针毡。
李有财却在酒馆里悠闲的喝酒。
这里的酒又涩,又差。但李有财仍然喝的津津有味。许多时候,喝起来好的酒未必就是好酒,因为喝酒也看地方,也看心情。在人多紧凑的环境中,酒总是涩的,而在人少悠闲的地方,酒却往往能散发出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李有财自然知道这酒不好喝,也值不上付出去的银钱,但对他来说,能这样坐在酒馆中慢慢的喝酒,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所以他依然忍不住要赞道:“好酒。”
柳伤琴凝视着他的脸,也轻抿一口,赞道:“的确是好酒。”
陈忠却有些不解,这酒她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与她曾经在谷中饮过的酒简直是天上地下,难吃的紧,便道:“这酒涩的很,如何说好酒?”
李有财微笑不语,有些事情他好像也解释不清楚。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样的事情毕竟也不在少数。
酒壶快空了。
这顿午饭也临近尾声。
店外却步进不少人。这群人袒胸露乳,胸前都挂着浓密的胸毛,身上只穿一件披开的大褂,膀大腰圆的腰带上还挂着一把把明晃晃的铁刀。
这些铁刀许多已经变了形,原本应该弯曲的弧度也变得笔直,刀口上不时有一个个小缺口,仿佛野兽口中一排阴森可怖的利牙。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用刀的高手,他们手中的刀也和他们身上的伤疤一样,饱经风霜。
带头的汉子身材魁梧,满脸茸须,一双眼睛甚小,但在他夹缝一般的眼睛却给人一种独到的精明。
店内的客人不就不多,这些汉子一来,就只剩下李有财四人。
那带头汉子本想向吓得有些哆嗦的掌柜要菜,眼光一瞥李有财,面上突然露出一股很奇怪的表情,然后点头一笑,朝着李有财四人径直走了过来。
李有财也瞧见了他,但只看了一眼,就又把目光转向了柳伤琴。
那汉子已经走到四人的桌前,他的小眼睛只盯着李有财,尤其是李有财面上的那条疤。
“梨花大侠?”大汉一脸笑意,试探的问道。
李有财抬起头,瞧了他一眼,也不发话。
大汉突然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拱手,歉声道:“看来是俺找错了人,各位慢用。”说完便又走向柜台,问掌柜的要了几桌饭菜,付过了银两,对后头的大汉一摆手,自己率先在李有财四人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身后的这些大汉也不用吩咐,不约而同的坐在了李有财四人周围,呈包围之势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最后一滴酒也下了肚子。
李有财喊了一声小二,便有一名小二硬着头皮哆哆嗦嗦的穿过大汉,到李有财跟前。李有财瞧出了他的慌张,付过钱后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
那小二立马矮下身子,要避开李有财的手,哆嗦道:“哟,大爷我可不认识你。”转身就要疾走开去。可刚一过那带头大汉身旁,便被他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张的连手上的铜钱也掉在地上。
那大汉看也不看小二,一双眼睛死盯着李有财,对小二道:“再给那四位客人上两壶好酒,俺请。”
小二哪里敢违拗,慌慌张张急忙捡起地上的铜钱,点头答应跑到柜台上取酒。
李有财缓缓站起身对那大汉道:“多谢兄台好意,我们肚中已饱,就不再消受了。”
那大汉冷笑一声,奇怪的瞧着李有财:“李有财,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李有财却低下头拍了一拍身上有些破旧的袍子,道:“真知道,假知道有什么关系呢?”
大汉突然用力一拍桌子,只见一张牢固的四方桌瞬间断掉三个脚,桌面也被打裂了,不少断木飞扬而出,折在地上。
那小二刚提着酒壶过来,大汉一拍桌子,他又被吓得跌倒在地,一壶酒也打碎在地上。而那店老板与其他伙计早躲得远远,生怕被卷进其中。
“你应该知道俺们是来取你性命的。”大汉道。
李有财仍然不说话,只是脸上挂起了淡淡的微笑。这种淡然的微笑在大汉看来就是一种蔑视。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被人蔑视的,江湖中人尤其。所以他一下抽出了腰间大刀。其余大汉也是拍案而起,只听齐刷刷的声响,一把把大刀刀口朝外,都对着四人。这些人目露凶光,表情一丝不苟,俨然对眼前的局势有了充分的认识。
带头的大汉举着刀,又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有财瞧着大汉手中的刀,问道:“你是谁?”
那大汉却将刀缓缓放下,露出一丝自傲的笑容,道:“天龙刀!”
李有财仔细瞧瞧刀锋,又看看刀柄,道:“阁下便是力斩金佛天龙刀?”
大汉冷哼两声,但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喜悦之情:“正是!”
李有财又问:“那这些个都是天龙门的朋友了?”
天龙刀正声道:“不错。所以你今日是走不出这家酒店了。”他大手一挥,站在李有财几人身后的三名大汉立马冲上来,要去挟住柳伤琴三女。
可这三名大汉刚刚走近桌旁,三人握着刀的三条手臂便一齐掉了下来。在掉下来的时候,他们的手仍然紧紧的握着刀。
跟着便是三条大汉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在场的人没有人瞧清这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看见他们的手臂是如何被砍下来的。只是所有人都看见,陈忠与陈心两女收剑回鞘的动作。
剑上还挂着一丝鲜血。
天龙门的汉子们只觉的从头凉到了脚。他们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这两个女人砍下了三名大汉的手臂。
可是他们看不到两女的出手,看不到就意味着只凭他们远不是这两个柔弱女子的对手。
“你们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李有财向身后瞧了一眼,叹气道。
陈心道:“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李有财又道:“可你们也不用把他的手砍下来。这是他们吃饭的手啊。”
陈忠道:“这是他们该。”
李有财不再说话,只是苦笑。像他这样的人,或许本就不该混江湖水。江湖水混,难以淌之,水中充满着血腥与暴力,诡计与阴谋,陷害与报复。可是一旦踏入江湖之中,想要脱身,更难。
李有财已经想走了,可一次又一次的被泥潭所限制,一步又一步的被绊倒在地。以前是,现在也是。
仍然是举步维艰。但路还是要走的。
李有财走到天龙刀跟前,道:“你为何要来取我性命。”
天龙刀目露凶光,双手青筋暴起,紧紧的攥着刀柄。
李有财又道:“你是要给人报仇?”
天龙刀瞧着李有财,只觉的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传来,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连平时练的游刃有余的刀也要掉到地上。他的脸突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然后怯声回答李有财:“不是。”
李有财道:“那你为何要来取我性命?”
天龙刀不禁退后一步,道:“俺们是接了生意。”
李有财叹道:“你们的生意就是杀人?”
天龙刀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没什么不对的。”
李有财又问:“那是谁买你们来杀我的?”
天龙刀道:“不知道。”
李有财猛地向前一踏步,厉声道:“真不知道?”
天龙刀被李有财这一吓给吓得不轻,险些就像先前那店小二一样摔坐在地上。幸好他功夫底子深,腿上有劲,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站稳身形才道:“真不知道。”
李有财问:“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那如何能相信他不食言?你们就算真的取了我性命又上何处取钱?”
天龙刀已经不能称之为天龙刀了,他的刀几乎快要掉到地上:“他在见俺们时脸上带了一块面具,所以俺认不得他。他不同俺们说姓名,只是让俺们叫他‘白樟子老人’。”
李有财又逼问:“什么面具?”
天龙刀颤声道:“是戏子的面具,白皮面具。”
李有财又问:“他真是一个老人?”
天龙刀道:“是老人,的确是一位老人。”
李有财盯着他问:“你如何能确定他是一个老人?”
天龙刀道:“他白花花的头发,脖子上的皮皱的厉害,行动迟缓,声音很苍老。”
李有财一点头,又问:“你刚才说的我们又是哪些人?”天龙刀自然不会带着一帮帮众去见那所谓的白樟子老人,所以这个“我们”里,一定还有不少的别门高手。
天龙刀道:“有鹰爪子黄老头、飞剑门姚永康、八卦手诸葛观剑、西北大盗鬼鼠听、正阳拳霍青天还有司马红。”
这些人个个都名气不小,且有不小的本事。
李有财沉思,这个白樟子老人是谁?他为何又要找如此多的高手来杀自己,要知道请这些人自然要有不小的面子,更关键的是还要有足够的礼金才能请得动这些高手。而自己又如何与这老人有深仇大恨。而且鬼鼠听既然是他买来杀自己的,那放走的那位“梁上君子梁子君”所说的话又是何意呢?
梁子君说是因为自己被诬陷杀了鲁大夫等人,江湖上才有不少人宣称要为自己报仇。难道这个白樟子老人是鲁大夫几人的好友?听闻朋友被杀的消息,势必要来为朋友报仇?
李有财还没问,天龙刀又凑上来:“江湖上已经设下了赌局,赌你的生死。听说盘银已经有数十万两。”
李有财突然大笑:“没想到我还值的上这些钱,也难怪有许多人想来要我的性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在很多时候,和鸟儿又有什么不同呢?李有财将目光转向天龙刀,好像在问“你们是不是也买了我死。”
天龙刀连连摆手,道:“俺们只是受人之托,并没有下注买你的生死。”
李有财轻笑一声,道:“你买不买都与我无关,只是你自己的事罢了。只不过你这趟路是白跑了,还搭上了三个兄弟。”
天龙刀唯唯诺诺的点头,听李有财这么说,急忙道:“大侠放俺们一条生路,该俺们感激才是,这三个兄弟俺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也多谢大侠出手替俺们教训。我们这就走,也不劳烦大侠送了。”
小镇热闹了一阵,又好像回归于平静。
街上没有人来人往,只有零星的人家出来买些东西,看起来凋零不堪。
人少,自然也没什么可看的。为数不多的目光只会丢到这零星的人身上,当然他们也会抱以同样的目光来看李有财四人。
从头到脚都看一遍,那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偶尔有男子在三女的身上多瞟两眼,再看到李有财带着疤的脸,也就不敢再看了。
至少李有财这条疤还是很吓人的。
又走了一些功夫,路的前方走来两个人。
他们好像理所当然的走在路中间,然后理所当然的挡在了李有财四人的身前。
李有财想让开,却又被那两个人拦住。
这两个人头戴斗笠,这大斗笠几乎要将面上也给遮住,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衫,其中一人手里拽着一本书,这本书也和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样破。那只拿着书的手,看起来干枯、褶皱,还有沧桑。李有财能看出这一定是个老人的手。
另一个人手上却拿着一把剑。这是一把很奇怪的剑,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把细长的竹刀。这把剑没有剑柄,除了握手的地方就是锋。
剑不长,却有一股血腥气。握剑的是一个中年人。
李有财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两个人也是来找麻烦的。
“他就是李有财?”握剑的人这么说。
“看来就是。”拿书的人抬起头,从细小的缝中瞧了李有财一眼。
“看起来没什么本事。”握剑的人也看了一眼李有财。
“本事还是有的,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死在他手里。”拿书的人冷笑道。
这两人以李有财为话题互相说话,却完全不与李有财说上一句,似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拿剑的人又看了李有财一眼,下一刻,那把细长的剑就像一条致命的毒蛇,朝着李有财的咽喉而去。剑太快太快,甚至比毒蛇的袭击还要快,陈忠与陈心都来不及拔出手中的剑,那把剑就已经到了李有财的咽喉处。
李有财几乎连反应都没有,就这样站着,好像已经被眼前这把剑给吓呆了。
这把剑的主人似乎有点奇怪,剑已经触碰到了李有财的肌肤,却没有再刺下去。
剑又收了回来。
“看来他不是。”握剑人摇了一摇头。
“不。”老者的声音里充满着欢愉,“他是。你看,他在笑。”
握剑人一看李有财的面目。果然在笑!
这一刻,握剑人的剑似乎要比目光还迅猛,这一剑刺出比方才来的更快,更为狠毒。可就当他的剑走到一半时,又突然停下。
老者不可思议的退后两步,惊奇的望着李有财,喃喃道:“这不可能。”
握剑人不敢动了,因为李有财手中的银丝剑已经抵在了握剑人的喉咙上。他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人比他的剑要快,而且快出如此之多。一双沧桑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思议。
李有财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道:“比我的剑还要快的人并不少。”
握剑人更是不敢相信,沉声道:“他说的是真的吗?”却是在与拿书老人对话,不答李有财。
老者只能摇头,似乎在说“我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
李有财这一下已经“打服”了眼前的两人,又问他们:“两位是谁?”
握剑人看起来已经有些呆了,他的眼中只有李有财握剑的右手。老者脱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了一张苍老的面容,叹道:“老朽谭书。”
李有财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剑,道:“前辈就是谭老爷子。那这位便是青蛇神剑廖坤了。”
潭书好像已经活了很久很久,江湖中人也对他的年龄妄加猜测,有人说他早已活过了百岁,已经成了妖精。潭老爷子出名的当然不是年龄,而是他胸中的武学。传闻他从小苦读武学,对武林百家功夫是倒背如流,只要有人先出一式,他便能猜到下一手。这是一种痴人才能达到的境界。
他自己也曾有过不错的功夫,可自从十余年前与人交手受了重伤,一身本事也就去了七八。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每一次出现,身旁都会有廖坤。他也说,廖坤就是他的左右手就是他的剑,廖坤的剑天下第一快,所以他的剑天下第一快。
谭书无奈的笑了笑,脸上的皱纹堆积起来,却好像在他脸上写出了一个“苦”字,他说:“没错。”
李有财又道:“在下何以惹到了谭老爷子?”
谭书看了看手中的书,道:“鲁遥是我故友的弟弟,你杀了他我当然要来为他报仇。”鲁遥是鲁大夫的姓名。
李有财摇头道:“在下没有杀鲁大夫。”
谭书苦笑一声,道:“就算是又怎么样?鲁遥能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也算他的本事。”他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书,干笑道:“我看了这么多年的书,学习了百家的功夫,到头来还比不过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他仰天大笑,突的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
大声对廖坤喊:“走!”
转过身从书上踏了过去,廖坤也转过头瞧了瞧他落寞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李有财的手,对李有财说道:“不要死。”
不要死的意思有很多。他这一句话的意思却是在说,“你别死,以后我们再来一决雌雄。”
李有财只有苦笑。
街上惊惶的人们也随着谭书两人的离去慢慢散开了。街,又变得冷清起来。
人虽然少了。
可前头的路,仍然是这样叫人看不清楚。
四人什么话也没说,仍然走在道上。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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