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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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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玄笑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鼻孔里喷出不屑的声音,嘲弄地看着他们:“这就没啦?”

    多纳特罗的神情铁青,看着叶清玄:“你……”

    啪!

    话音未落,叶清玄劈手一个耳光打下来。

    那动作不可谓不迅速、力道不可谓不狠辣,居心不可谓不恶毒,一巴掌打上去便令多纳特罗眼前一黑,所有人都陷入蒙逼。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攻击应该早就会激活护盾,无功而返。

    可那一耳光打下来的时候,却自带着乐理结构,护盾在没有展开的时候,就被彻底瓦解,甚至整个炼金戒指都分崩离析,遍布裂纹。

    这种护盾,在现在的叶清玄看来,完全就是小儿科,比一张纸厚不了多少。

    “你……叶清玄……你!”

    多纳特罗踉跄后退,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了火辣的痛楚,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叶清玄的眼神就变得狂怒,神情扭曲,脸色都变成了激愤的赤红。

    而叶清玄则轻描淡写,只是弹了弹手指,淡淡地说道:“之前你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但现在,你要学会用敬语,说‘您’。

    注意你的身份,‘年轻人’。”

    在‘年轻人’三个字上,叶清玄加重了读音,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不等他们说话,叶清玄便挥了挥袖子。

    “我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他负手而立:“难得汝等前来观望本侯威仪,念在汝等一片诚挚,本侯便不计较你们的冒犯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一张张咬牙切齿的面孔,露出愉快地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汝等跪安吧。”

    一片沉默中,他玩弄着手中的玉牌,明明那玉牌如此温润,可看起来光芒闪烁,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在寂静里,那个男爵第一个弯下腰,行觐见礼。

    紧接着,所有人都低下头来,没有爵位的人单膝跪地,恭怂至上者离去,,有爵位的人神情恭谨,不敢露出任何一丝不满和烦躁。

    眼看着他们如此驯服地放下了身段,叶清玄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一脚踢开了面前挡路的家伙,从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迈步而出,如行大道,说不出的轻松潇洒。

    就在人群中,耻辱跪地的多纳特罗握紧拳头,眼中布满血丝:今日本应该是他扬名立万的日子,他花费了多少苦心和多少钱才换取到的机会,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而就在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叶清玄的脚步似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鄙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讨教?”

    叶清玄笑了:“你也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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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三十一章 起床号

    寂静的傍晚,暮色渐渐消逝。

    审判之塔的牢笼中,有美妙的歌声在回荡。

    “喔~打一马,打一马,打一咦噫衣~马~”

    有人躺在床上,对着光秃秃地墙壁纵情歌唱:“二一马,三一马,四一马……十一马,都比不过,打~一马~”

    整个监狱里沉浸在这欢欣的歌声里,犯人们仿佛感悟到了世间的美好和希望,忏悔了自己的罪行,不由得留下两行泪水,以头抢地,痛不欲生地发出呻吟。

    “夏尔,我明天一定要弄死你!”

    “闭嘴!不要再唱了!”

    “看守!看守在哪里?我招了!我招了!不要让他再唱下去了!”

    “……”

    直到最后,康斯坦丁都听不下去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歌声。他再不站出来,这混蛋明天就要被人打死了。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夏尔……咳咳,唔,有什么好事么?”

    “今天是周日啊,康斯坦丁先生,你忘啦?”

    夏尔眉飞色舞,“咱们晚上有烤肉吃啦!!”

    “嗯?”

    康斯坦丁依旧困惑:“就这个?”

    夏尔一愣,“有烤肉吃还不好么?”

    “……”

    康斯坦丁无奈地摇头,“你不要再唱了,这两天我消化不太好,我那份就麻烦你来解决了。”

    “真的?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啦!”

    夏尔喜出望外:“您老人家上了年纪,要多注意身体啊,不如我去找看守要个炸鸡腿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

    “……”

    康斯坦丁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到最后,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的样子,夏尔就忍不住叹气:“康斯坦丁先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看不上这一顿烤肉,可现在我们已经被关到审判之塔里啦。

    下半辈子要么是在这里过着包吃包住的日子,要么就被拉到绞刑场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日子……

    生活这么艰苦,就不要这么亏待自己啦,烤肉多棒啊,干嘛不喜欢啊?”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夏尔,你会因为一顿肉而满足。是因为你的心里没有太阳。”

    “太阳?”

    夏尔笑了,“太阳早就下山了。”

    “它还在那里,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康斯坦丁抬头,凝视着夏尔背后的铁窗,铁窗外的漆黑夜空:

    “只要你站得足够高,哪怕是在漫长的夜里,闭上眼,也能听见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是太阳运行的巨响回荡在真空里,衰变在大气之中。它掀起了以太潮汐,无尽的光和热洒下来,推动这个世界的运转……

    它就在那里,等待你去找到它。

    当你心中有了真正的太阳之后,你就不会因为微尘而痛苦,因眼前的泡影而愉悦了。

    ――你会看得更远。”

    寂静,漫长的寂静。

    夏尔呆呆地看着他,许久之后,似乎是发现自己需要给一点回应,才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哦。”

    康斯坦丁的沉默许久,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挥了挥手。

    “是我说了难懂的话,不用放在心上。晚饭时间到了,去吃烤肉吧。跟你说这么多,我也想多吃点了。”

    “好诶好诶!”

    在晚饭的钟声中,夏尔起身,翘首以待地等着牢门开启。

    可许久之后,都未曾有人过来。

    一片寂静。

    有雨水滴答的声音响起。

    年久失修的天花板上,粘稠的液体滴落了下来。夏尔感觉到脖颈上湿湿的,错愕地抬起头,伸手,一滴血红色的液体落在手中。

    刺耳的尖啸声传来。

    “又来了……”

    夏尔轻声呢喃,却感觉眼前一黑,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手扶着栏杆,几乎倒在地上,弯腰,恶心欲呕。

    “******……又来了……”

    他轻声呢喃,倾听着那血色的雨水一点一点落在自己身上的声音,回头时,整个房间已经被染成血红。

    那些尸骸依偎在血红中,看着他,咧嘴微笑。

    有的人悬挂在梁上,双腿欢快地踢打着,有的人躺在床上,手腕上切开了一道裂口,血水从里面流出来,宛如潺潺小溪。

    牢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在门口,那一具朽烂的枯骨低头看着他,似是康斯坦丁。

    “夏尔,吃饭啦。”

    他伸手,想要将他拉起。可那一只手在空中风化了,变成了灰烬。骸骨坍塌在地上,四分五裂,再无存留。

    走廊中,遍地都是杂乱的尸首。他们像是死在一场剧变之中,那些魂灵仿佛还凝固在空气中,于是就有惨烈的尖叫声不断地回荡,此起彼伏。

    错乱的场景不断的出现又消失。

    有时候是森严戒备的守卫巡行,有的时候是无数愤怒的犯人暴动,还有的时候,是囚徒被扼死在囚笼里,面目狰狞。

    更多的时候,这里都是空空荡荡的,寂静地像是死者的国度。

    隐约有飘忽的影子穿行在走廊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彼此毫无察觉,却融洽地被囊括在这令人恍惚的错觉之中。

    “假的……都是假的……”

    那些残留在过去的影子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嘲笑的声音响起。

    夏尔抱住头,想要捂住耳朵。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在纷乱又残忍的景象里,看到一双眼瞳。

    像是被覆盖在那些残忍场景的最底层,被掩埋在记忆的最深处,那些被遗忘的角落里,有人在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的面目遥远又模糊,可红色的长发却像是近在眼前。

    那颜色宛如燃烧之后的余烬。

    美得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妈妈……”

    夏尔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个身影:“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身影凝视着他,许久之后,转身离去。

    “不要走!”

    夏尔踉跄地爬起,追了上去,在那些层层叠叠的尸首之间奔行,想要拦住她:“不要走……”

    恍惚之中,似是有一瞬间,他触碰到了她的发梢。

    可下一瞬间,那个身影便消失了。

    所有的一切都坍塌消失了,堕入深渊之中。

    黑暗吞没了一切。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尔惊叫着直起身来,错愕的凝视着晒在脸上的炽热阳光。

    正午的阳光耀眼,照进囚笼中来,洒落在脸上,便驱散了幻觉。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尔呆滞地凝视着四周,神情恍惚,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你醒了?”

    室友察觉到他的惊叫,看了过来:“你还真是说睡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如果不是医生说你在睡觉的话,我还以为你已经猝死了呢。”

    夏尔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话。

    沉默中,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紧握的右手。在展开的五指之间,有一根隐约的长发。

    那长发是暗红色的,宛如火焰的余烬。

    …

    很快,他被轰鸣声惊醒。

    大地震颤,天空上的云层碎散,无形的狂风从极远处席卷而来,又呼啸而过。

    夏尔错愕回头,看向铁窗之外。

    在尖锐嘈杂的巨响中,一道赤红色的光柱冲上了天空,将大半天空染成了血红,宛如无数血液翻滚沸腾。

    “不会吧?又来?”

    他轻声呢喃,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那不是错觉,他看到了别人同样惊慌失措的样子,还有监狱里响起的警报声。

    “那究竟是什么?”

    他困惑地凝视着那一道赤红色的光柱。

    在对面,康斯坦丁抬起头看了一眼,神情就变地嘲弄起来:

    “大概……是圣城新弄的的起床号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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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源投影

    两个小时之前

    神圣复活大教堂中央圣堂,戒严开始。

    “应该要开始了吧?”

    抽着烟的寂静乐师伫立在殿堂之外,回头看向沉寂的中央教堂。

    在钢铁摩擦的低沉轰鸣中,铁墙缓缓展开,齿轮飞转,机枢展开,层层叠叠的钢铁机械从其中翻出,延伸向天空。

    宛如沉睡的巨人缓缓起身,向着天空伸出手掌。

    轨杆机预热完毕,炽热的水汽奔行在黄铜管道中,发出暴风驰骋的低沉呼啸。

    音栓调整,六层键盘展开,两千四百根音管从墙壁之中伸出,刺向了天空,吞吐着大气,酝酿着震人心魄的巨响。

    下一瞬,圣歌响起。

    圣歌队齐声颂唱,那神圣的旋律扩散在空中,管风琴在六名乐师的同时协力之下迸发轰鸣,仿佛要托着那庄严的曲调飞向天堂之中。

    炽热的水汽弥散在天空中,便折射出彩虹的绚丽光芒。

    而在中央圣堂之中,除了庄严旋律之外,便是一片寂静。

    所有观礼者都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庞大的矩阵,

    叶清玄伫立在最后一排的走道上,眼瞳眯起。

    一束光芒从顶穹之上落下,洒在塞缪尔的身上。

    他端坐在炼金矩阵之中,任由炽热的铜钉一根一根地刺入了自己的骨骼之中,接入血管,血色从细长铜钉中流出,融入水银里,迅速扩散。

    他与整个炼金矩阵融为了一体。

    恍惚之中,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的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扩散开来,它顺着无数线缆流入了整个炼金矩阵,接入中央圣堂,将自己和整个神圣复活大教堂都连接为一体。

    此时此刻,整个庞大的教堂已然变成了他的躯壳,与他一同分担着那庞大的压力。

    塞缪尔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瞳。

    在他身后,那庞大的管风琴旁,六名预热风琴的乐师被庞大的压力所震开。

    高达六层的庞大管风琴震颤着,在塞缪尔的操控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狂乱的以太洪流从其中喷涌而出,席卷向了四面八方。

    可就在乐理的拘束之下,它们汇聚在了一起,激荡在每一寸空气之中,遵循着乐理,向着终点演化。

    庞大的炼金矩阵在拓展,汲取着以太洪流,庞大的宿命之章从其中缓缓升起。

    原本虚无的宿命之章此时此刻,终于得以具现为实体。

    无数音符的奔流之中,音程组合,乐理构建,直至最后,幻化成庞大而辉煌的立体乐章。那无数音符此起彼伏的震荡着,波纹汇聚,掀起了肃穆森冷的旋律。

    就仿佛是长夜之中漆黑教堂里回荡的残酷旋律。

    那毫无温柔和怜悯的森冷曲调激荡着,呼唤以太,歪曲了定律,将现实撕裂。

    于是,庞大的矩阵之上,陡然出现了一个凄厉的大洞!

    虚无的以太之海转化为现实,从其中奔流而出。

    以太之海,显现!

    叶清玄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双眼睁大,贪婪地感悟着其中扩散开来的气息,解译法高速运转,

    “开始了。”

    轰!

    在管风琴高亢的旋律之中,宿命之章激震,森冷的旋律震荡着,令那一片以太之海迅速地变化着。

    塞缪尔正在‘坠落’。

    向着以太之海的更深处……最底层……

    直至最后,那沸腾的银光骤然消散。就仿佛一堵无形的墙壁被击碎了!

    他已然进入了以太界之中!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身体,向前凑出,端详着塞缪尔周身的界域。那是并不存在实体的以太之界,只存在于理论和哲学之中,甚至难以描述的奇迹领域。

    有学者认为,那是物质界的最底层,世界的基石,世间万物均建筑在此之上。

    有的人认为,那便是物质界最真实的摸样,只不过人类的肉眼和感官无法探测到超出感官之外的事物,就好像无法描绘用肉眼观测不到的色彩,因此只能依靠以太来进行侧面的观察。

    教士们说此处乃是灵魂的归宿,众生的灵魂海洋。

    探索者们坚信那是一切奥秘的发源地,埋藏真相的所在。

    无数乐师心甘情愿付出一切代价,只求一窥那界域的容貌。

    而现在,塞缪尔终于击溃了那一堵横隔在物质界与以太界之间的墙壁,开辟出了属于自己的全新领域。

    此处万物空白,等待着塞缪尔去创造。

    在不通乐理的人看来,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在乐师们的以太感官中,却决然不同。

    每一个人都通过不同的乐理和心音,观测到了不同的摸样。

    有的人看到的是宇宙原暗,庞大而浩瀚的星空从黑暗中酝酿,即将喷薄而出。有的人看到了元素激变,地水火风在混沌大釜中沸腾……

    而叶清玄所透过那一片虚空所看到的,却是高悬在遥远方位的死寂陵园――那是叶氏失落在以太界中的权杖――在九霄环佩的指引之下,他再次观测到那个飘渺又虚无的世界。

    紧接着,下一瞬间,虚无开辟。

    在那一片空白的区域中,不同乐理所组成的‘要素’缓缓具现。

    首先,是‘血’。

    一缕殷红的血色从塞缪尔的躯壳之中飘荡而出。

    在乐理和旋律的阐释之下,‘原初之血’的存在铭刻在了以太界之中。紧接着,森严的乐理写入,无穷尽的乐章自其中展开。

    瞬息间,在场的大师们发出惊叹的声音。

    从未曾有人如此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步,这么多年的厚积薄发,看来塞缪尔将毕生的心血都投注在了‘原初之血’上。

    紧接着,乐章拓展,紧接着局限的是‘传承’要素。以原初之血为基,将乐理传承,开辟出了未来的道路。

    行云流水的运转之中,直至最后,无数宏大的乐章汇聚。

    在令人瞠目结舌的狂暴以太波动之中,代表‘生命’的上位要素汇聚成功。瞬息间,苍老的塞缪尔大师骤然一边。

    宛如时光逆转。

    华发变作漆黑,皱纹消失无踪,浑浊的眼神重新凌厉。

    转瞬间,端坐在宝座上的已经再非那个垂垂老矣的乐师,而是一个俊秀阴冷的年轻贵族。嘴唇鲜红似血,双眼仿若带着某种魔力,震人心魄。

    宿命之章已经演进至最高氵朝。

    在华丽森冷的旋律之中,‘血族’的传说缔造完毕,已经彻底写入了以太界之中,随着塞缪尔大师彻底转化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名鲜血乐师,权杖的凝聚也已经到达了最关键的时刻。

    在以太界的模糊虚影中,骤然有某种宏伟的东西浮现了。

    恍惚之中,叶清玄仿佛看到了一个庞大的漩涡。漆黑的漩涡仿佛来自世界的最深处,无时不刻地将一切都拉入其中。

    可下一瞬间,他又看到了一轮光芒万丈的烈日,烈日煌煌,将无尽的光芒和热量播撒而出。

    两个矛盾的感应此时却结合在一起,宛如一体两面,不断切换,却令观测者的理智受到了庞大的冲击。

    就仿佛某种观念被不断地改写,头疼欲裂。

    叶清玄的脸色惨白,双眼崩出血丝。

    狼笛伸手,猛然按在叶清玄肩膀上,狼嚎的凄厉之音骤然在叶清玄心中炸响。幻影之狼的兽性进入了他的意识中,强行将观测打断。

    “不要看!”

    狼笛低声说:“那是大源的投影。本身的造诣不到,看多了对你有害无益。”

    叶清玄清醒过来,汗流浃背,剧烈地喘息着。

    哪怕刻意地不去用眼睛去看,他也能够感受到,那庞大的投影从以太界的深处降临,汇聚在此处,融入了那要素之中。

    最后,令那磅礴的宿命之章蜕变成某种瑰丽的奇迹结晶。

    乐理骤然坍塌,整个乐章凝结成了实质,就好像一块泛着绮丽光芒的猩红宝石。

    ――那是塞缪尔的权杖!

    权杖凝结完毕!

    所有人都发出如释重负的声音,低声赞叹:自今日起,圣城又将多出一名权杖,而世界上恐怕又会多出一名圣徒。

    只是不知道圣人册封处会将哪一位圣徒的圣名与神器册封给他?

    就在众人思索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

    在炼金矩阵之中,血色的水银矩阵,旋即沸腾,气化,升腾。

    层层管线之间,塞缪尔发出尖锐的嘶吼,宛如血液沸腾了,青色的血管从苍白的面孔上浮现,狰狞又丑陋。

    崩!崩!崩!崩!崩!崩!

    一连串破碎的巨响中,铜钉一枚枚地从他的身体中弹出,炽热的血气弥漫在空中,带着腐臭的味道。

    明明是权杖融入了身体,可塞缪尔却仿佛被无数利刃刺穿,痛苦挣扎,抽搐着。

    浓郁到极点的血色光芒从他的躯壳中爆发,幻化做猩红的光芒之柱,击穿了顶穹,冲上天空。

    当叶清玄从呆滞中惊醒时,只感觉到如堕冰窟的寒冷。

    哪怕是他也看得出,在那一柄刚刚缔造而成的权杖之上,无数乐理暴乱地挣扎着,就像是强酸和强碱被倒入了同一具釜中,互相绞杀,行将崩溃!

    “出问题了!”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看太阳

    在痛苦地嘶吼着,塞缪尔浑身抽搐。

    暴乱的乐理不受控制的扩散,从塞缪尔的周身席卷向其他区域。

    那鲜血结晶一般的权杖融入了他的身体,却令他血肉迅速地变化,毫无征兆地膨胀、干瘪,转瞬之间无数肉瘤从身体中生长而出,然后又迅速的腐烂,留下巨大的疮口。疮口在旺盛的生命力之下愈合,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

    就像是变成一个疫病农庄,那些畸变的血肉不断地浮现又消失,令躯壳迅速异化。

    而就在这飞快的畸变之中,塞缪尔蜷缩在自己的铁椅上,张口,嘶吼咆哮。尖锐的犬齿却从他的口中生长而出。

    预想之中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权杖并没有在成就之时崩溃。

    但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乐理竟然会在一切结束之后掀起暴乱。

    就好像是塞缪尔控制着自己的权杖想要自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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