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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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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二一往嘴里又丢了一包口嚼烟,烟草能舒缓他焚烧的神经,令他至少看上去……稳定那么一些。

    “走吧,我带你去你的小房间。”

    叶暄听到了远方的呼喊声,有个人想要冲过来,被袁二一的手下拦住了。那群同样没有任何同情心的家伙一拳将那个可怜鬼砸在地上,然后踩在脚下。

    是罗兰。

    他被当成了那群人消除闲暇的玩具,玩弄着,就连眼镜都被踩碎了。

    分外狼狈。

    嘴里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叶先生!叶先生!请带上我!”他伸手,想要抓住叶暄,却被一脚踢开,可依旧不肯放弃,从地上爬起来,望着叶暄:

    “至少,请你看一看,看一看这个!”

    他奋力将一叠资料抛向叶暄,资料在空中飞散,如同雪花一样,扑了一地。

    叶暄没有看他,也不想说话,选择了从前面的拐角转弯。

    “为什么不明白!叶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在不远处,罗兰死死地瞪着他,癫狂地呐喊:“掌握了未知物质,我们的技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资源,都将得到前所未有的飞跃!

    甚至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我们便能够进入天堂之中!

    想想看吧,叶先生,那群将我们从家园中驱逐的机器,那群人工智能,哪怕穷尽所有资源,将整个太阳系都彻底变成硅晶,所得到的运算力也不足它们的万分之一!

    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无所不能,甚至……可以创造神灵!”

    叶暄的脚步停下了。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那一堆破纸。

    “然后呢?”

    他回头,俯瞰着罗兰变形的面孔。

    就好像穿过了躯壳,窥见了人类永远难以饱足的欲望:

    “再杀死祂么?”


………………………………

第八百二十四章 对不起

    傍晚的时候,马车停在了村庄外面。

    老人从马车上走下来,撑着一支手杖,长筒皮靴踩在村子里的泥地上,踩着鸡鸭的粪便,走到村庄的里面。

    在门前,有几个在烂泥里玩闹的小孩儿看到了他,便有些害怕地躲远了一些。

    那个老人穿着厚实的大衣,头上戴着礼帽,手里的拐杖和皮靴也都很值钱。

    弄脏了的话,他们赔不起。

    “快回家吧,该吃饭了。”

    门前面的板凳上,陪小孩儿打闹玩耍的年轻人笑了笑,将几个刚刚做好的木头玩具送给了他们,哄着小孩儿们离去。

    他长得不像是这个村庄里的农夫,实际上,哪怕是贵族中也很少有人像他那么俊秀。

    而且脾气很好,手工活也不错,还是个医生,会用一些草药治高烧。

    来到这里才半个月,所有人都喜欢他。

    唯一可惜的,就是瞎了一只眼睛。

    很多村子里的女孩子都偷偷看他,然后在私底下悄悄争论他眼睛完好的话,那一双眸子会有多好看。

    “好久不见,康斯坦丁先生。”

    他抬头,看着老人,露出笑容。可惜,带着一只不怎么好看的眼罩,笑容就变得让人可惜。

    “嗯,夏尔,好久不见。”

    盖乌斯撑着拐杖,缓慢地走到他旁边,然后坐在那一张沾着泥巴的凳子上,似是疲惫一样,长舒了一口气。

    “我来看看你。”

    “我已经恢复好啦。”

    夏尔笑了笑,用裤子上的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我去帮你找点喝的去。”

    “不用了,我就是来坐坐。”

    盖乌斯说:“等一下就走。”

    为了避免引起像以前那样的骚乱,夏尔这些日子都在这个国都附近的小村庄里秘密地疗养休息。

    除了有限的几个护卫,和暗中的保护者,没有人知道这个温和又俊秀的年轻人是神之子。

    很多人都用一些麦子来换他帮自己家干活儿,夏尔也乐此不疲。

    很久不见,夏尔也并不觉得生分,依旧话痨:“这里挺好的,康斯坦丁先生,你有空的话也应该来住一住。

    我养的鸡快要出栏了,刚来的时候才那么一点,晚上睡觉得放进屋子里,叽叽喳喳地叫……”

    盖乌斯点头,“等它们出栏的时候我再来吧,要不要我带个厨师?”

    “最好还是带一个吧,我做饭不怎么好吃,都是蹭别人的。”夏尔笑得有些尴尬。

    “看到你住的不错就好,尽快好起来,没有你,很多事情我都忙不过来。”盖乌斯怀里抱着帽子拐杖,抬头揉了揉头发,斑驳的头发就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难掩疲惫。

    “真是嫉妒你啊,夏尔。”

    他轻声叹息“以前的时候,很多事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认识你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不是那个精力无限的年纪了。”

    “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吧,先生。”夏尔笑了笑,“夏天的时候,这边的河里还能钓鱼,我可以陪你一起。”

    他翻了半天,在家里只找出了一袋鱼干可以用来招待人。

    感觉很尴尬。

    盖乌斯拿着鱼干反复看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塞进嘴里咀嚼了两口,咬不动,囫囵着吞下去了。

    然后噎住了。

    “我去拿水……”

    直到五分钟后,盖乌斯才缓过气来,苦笑。

    “太咸了。”

    “别人送的,盐放的有点多。”

    夏尔尴尬地解释。

    其实送他的人是一片好心,如今的盐很贵,鱼干反而不值几个钱。

    可惜,没想到会噎住人。

    盖乌斯听完,反而有些欣慰:“交到新朋友了啊,夏尔,我说过的,大家都会喜欢你。”

    “嗯。”夏尔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盖乌斯问。

    夏尔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霍夫曼先生,就是送我鱼干的人,前些天死了……”

    盖乌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把田地卖了,去城里的工场打工,临走之前把家里的鱼干给我。可是没两天,他就被送回来了,被工场里的机器扎断了一只手,感染了,这里又买不到药,我没办法帮他退烧。他就死了。”

    夏尔说道这里,苦涩地笑了起来:“如果是以前就好了,以前我还有力量,可以救他。”

    “夏尔,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我只是难过。”

    夏尔看着自己指头上的茧子和疤痕:“村子里的很多人都像霍夫曼一样,还有很多孩子,刚才那个小孩子就是他的小儿子,过两天他也要去城里做工了,他签了三年的合同。

    明明在工场里赚不到什么钱,做苦工,像奴隶一样工作半年只能赚那么一丁点。可不工作就会饿死。

    明明地里丰收了,但粮食不贱价的话,根本卖不掉。想要买的话,却又贵得买不起,甚至买不到……康斯坦丁先生,这究竟是为什么?”

    盖乌斯没有说话。

    夏尔没有等到回答。

    “我们不是已经胜利了吗,先生。”他问,“战争已经没有了,很多人都很努力的在生活,可是依旧很难活下去。圣城被打倒了,可是很多讨厌的事情依旧在继续。

    活不下去的人,还是活不下去。“

    夏尔问他,“他们已经为这个世界牺牲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再牺牲下去?”

    盖乌斯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远处,凝视不远处村庄的炊烟,看着夕阳缓缓落下。

    “很多事情,夏尔,我很难说明白。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好,可为了未来,我们不得不这么做……牺牲一代人,用一代人的血去换后续百代人的兴旺。”

    他说,“夏尔,这是必要的阵痛。”

    “可本来可以不需要这样啊。如果现在的人都无法活下去,百代的兴旺又有什么意义?”

    夏尔摇头,茫然又愤怒,完全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回答:“康斯坦丁先生,以前你告诉我,你要创造一个新世界,让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拥有容身之地,会让很多人过的很幸福。

    我们不是已经成功了吗?我们明明已经做到了……可它为什么还是这么残酷?“

    盖乌斯终于回过头来了。

    他的神情是平静的。

    带着一丝衰老,还有更多的,是夏尔熟悉的决绝和怜悯。

    “夏尔,你还记得我在圣城时跟你说过的话吗?”他说,“痛苦总会过去的,一切痛苦都会过去。

    这个世界不是完美的,夏尔,总有遗憾,这是人力所不能及。”

    他终于还是说出了残酷的话:

    “抱歉,对此我无能为力。”

    忽然之间,夏尔有些恍惚。

    就像是经历了漫长的苦行,却难以企及道路的重点,无法遏制心中的疲惫和难过,还有……不甘。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康斯坦丁先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用力地抬起残存的眼睛,凝视着盖乌斯,独眼之中仿佛还存留着曾经的辉光,像是火焰:“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世界!”

    盖乌斯愣住了。

    “你无能为力的话,让我来吧,先生,我可以!”

    他激动地向前,站在盖乌斯的面前:“我还有一只眼睛,我还有这么多血,我可以给你奇迹,先生,不论你要多少都可以!

    盖乌斯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

    许久,许久,直到夏尔激动的神情再难以为继,无力地低下头,坐回了椅子上。

    夕阳落下了,寂静的暮色到来了,远处的山野中传来了野兽的叫声。

    “太晚了,夏尔,休息吧,我也该走了。”

    盖乌斯撑着手杖,从凳子上起身,最后将帽子带好,向他道别:“抱歉,没有顾忌你的病情,又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嗯。”

    夏尔勉强地笑了笑,起身想要送他,却没有想到,那个老人向前一步,抱住了他。

    明明衰老到走路都要撑着拐杖,可是拥抱却令夏尔有一种窒息感。

    就像是同自己的儿子道别那样。

    那么用力。

    “呃,先生……”

    夏尔愣住了,手足无措。

    “对不起,夏尔。”盖乌斯的声音沙哑:“对不起。”

    夏尔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没关系啦,没关系,只不过是吵架而已……时候你已经不早啦,先生你赶快回去休息吧,说不定半夜又会开会。”

    他拍打着盖乌斯地后背:“好啦,等我养好伤就回去帮你,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累了。”

    “嗯,再见。”

    盖乌斯后退了一步,最后看了夏尔一眼。

    转身离去了。

    “再见。”

    …

    …

    盖乌斯回到马车之后,马车便悄无声息地驶进了黑暗里。

    马车上,沉默等待的男人递过来一份文件夹。

    他看上去有些年纪了。

    木讷又苍老。

    不像是秘书,也不像是能够胜任这个机灵麻利的活儿,甚至和所谓的政治的大智若愚丝毫不沾边。

    只是迟钝而已。

    “落在车上的东西。”那个男人说,“体检报告,我觉得应该是你的。”

    盖乌斯拿过文件夹,晃了一下,勉强笑了笑:

    “看过了吗?”

    “没有。”

    老男人摇头。

    盖乌斯抚摸着文件夹的封皮,许久,将它丢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漫长的沉默。

    “我的身体里长了一个肿瘤,就在这里。”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右脑:“和神经长在一起。”

    他说,“六年前就开始了,我一直以为可以控制,我以为我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哪怕一段时间都好。”

    依旧沉默。

    那个老男人像是愣着神儿,没有什么反应,也没什么安慰的话说出来。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亚伯。”

    盖乌斯疲惫地低下头,闭上眼睛:“我快要死了。”

    黑暗中,漫长的沉寂里。

    有人轻声哽咽。

    “亚伯,请你……杀死他。”

    …

    …

    马车停在了宫殿前面的雪地上。

    盖乌斯推开车门,却没有站稳,踉跄了一下,警卫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挥手,粗暴地推开。

    白色的雪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佝偻地弯下腰,撑着膝盖,仿佛筋疲力尽。

    撑不起最后的重量。

    “对不起。”

    他裹紧大衣,却依旧寒冷,自言自语:“对不起,夏尔,对不起……”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消失在黑暗里。

    在高墙之外,帕格尼尼沉默地伫立在阴影中。

    雪落在他的脸上,遮住了那一双漆黑的眼瞳。

    他转身离去。

    悄无声息。


………………………………

第八百二十五章 笑话

    震旦,国度。

    皇宫之下的钢铁神殿。

    狂乱的辉光燃烧着,灼烧着所有人的眼眸,也照亮了白恒发根之上那难以掩饰的一丝斑驳。

    在那天人为之自傲的纯白中,哪怕出现了一丁点黯淡,都如此地碍眼。

    如此的……令人茫然。

    “话说回来。”

    白恒摇头感叹:“这么久以来,我随自己心意,倒行逆施,瞎搞乱搞,搞得很多人都好奇: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受天人之血束缚的秘密?”

    迎着东王公和云楼庆舒惊愕的神情,白恒的笑容满心愉快。

    “对,我有。”

    他点头,认真地说道:

    “——因为我就连天人都算不上啊。”

    东王公的神情一片漠然,没有丝毫的怒意和阴沉,就像是轻描淡写地接受了这一点,眼瞳中无数虹光闪过,寻找着破局的办法。

    可云楼庆舒却难以像天灾那么非人了。

    表情十足精彩。

    先是惊愕,然后是茫然,最后是难以遏制地狂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自己以来,心心念念,想要把持的天人正统,竟然被这么一个东西拿在手里!

    “你……这个……”

    “啊,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很多年。”

    白恒露出‘不好意思’地‘羞涩’神情,“我其实是我的母亲当年和马夫私通生下的孩子,生来只有一半天人之血。

    她为了掩饰这一点,费尽心机。

    虽然我的父亲后来发现自己戴了一顶特别大的绿色铁盔,但毕竟是家丑嘛,不可外扬,而且好歹还能废物利用,丢到帝都来送死的替死鬼。

    毕竟,只要不说出来……谁知道呢?

    当年所有人都知道白氏的少族长最擅丹青,可我只是为了在皇宫里方便找到一点颜料来染头发而已……辜负了大家的期待,真是抱歉呐。”

    “不对!”

    云楼庆舒终于反应过来了,死死地盯着他:“龙脉加持!龙脉加持是怎么回事儿!”

    “因为换了髓啊。”

    白恒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随手拉开了衣襟,展示着自己枯瘦身体:“不止如此,你看,这个心脏,是我四弟的,肝脏是我表叔的,后来换成了三弟的,还有这里,你看……要从这里切开,插进去一根管子,然后将肺部切开……幸亏家里还有维生舱能装尸体,光是七拼八凑,就用了一年半。

    止疼药吃多了之后,都已经不起效了。后来,我终于成为了龙脉认可的公爵,但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根基。

    充其量,只能算个‘半成品’吧?”

    不论是谁,看到白恒的胸膛,都会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已经不是伤痕了,而是不知道多少次切开,又缝合之后,完全变成了碎片。

    谁都没有想到,贵为摄政王的白恒,肃穆衣袍之下包裹着的竟然是如此惨烈狰狞的干瘪躯壳。

    如此展示着自己最丑陋的样子,可白恒的眼神却如此地骄傲,咧嘴,笑着,露出了牙齿上的凹槽。

    其中的药剂,早就在唾液的融化之下渗入了肠胃,伴随着血液运行在四肢百骸之中。

    “看啊,定期吃服用扛排异的针剂,忍受包括尿血和周期性恶化的在内的恶果,种种不便和痛苦……所换来的这一切,却只要一片‘坏血药’就能完全摧毁。连旁边某个土包子都不如。”

    身为一个赝品。

    却如此地,洋洋自得。

    这才是白恒最强的武器。

    拜此所托,他才能赢得袁氏、长孙氏和柳氏的信任……能够摧毁龙脉的,唯有他这一个赝品而已。

    如今,通过一片坏血药,解除了自己对辐射的免疫力之后,转瞬间,在如此高强度的辐射中,白恒的躯壳就已经‘千疮百孔’。

    精微到细胞级的毁灭已经将他浸泡在其中。

    如今他看上去如此鲜活,但那不过是砂砾所堆积而成的假象。溃烂和死亡已经从每一个细胞之中涌现,扩散,无从阻挡。

    换句话说,他死定了。

    可凭借着自身这微不足道的死亡,他在天平上,将天灾的力量所压倒。

    “恭喜你,东王公,你的计划失败了。”

    他轻声说:“败在我这个连乐师都不是的凡人,连天人都不是的半成品手里。”

    话音未落,轰鸣的巨响戛然而止。

    一瞬间,所有人都产生了仿佛跌落深渊的幻觉。

    因为世界在塌陷。

    向着整个钢铁神殿的中心。

    引力仿佛扭曲了,无数虹光自以太的海洋中浮现,旋即又在雷鸣之中,汇入了庞大而模糊的漩涡之中。

    漩涡。

    前所未有的力量汇聚,世界仿佛在这力量的碾压之下被钻出了一个孔洞。

    可是在乐师的感应之中,这千疮百孔的世界中,仿佛涌现了无尽的辉光。

    有什么东西降临了。

    自更高层的维度之中,汇聚了一切以太的力量,一切奇迹的源头,一切力量的起点,万物万象的雏形……在这殿堂之中浮现。

    可是却如此的遥远。

    哪怕近在咫尺,也难以触及。

    庞大到令举世化作微尘,又绮丽到令万物失色——那贯穿了时间、空间等等微不足道的一切之后,名为‘大源’的东西涌现了。

    以潮月和白汐的存在为容器,在‘太一’和‘招荡’的引导之下,降临于此。

    可人类的肉眼却根本无法观测它的存在,只凭借往昔所残留的痕迹推断出它的到来。

    ——那是神圣之釜的投影。

    曾经的人类改写大源时所造就的神器。

    此刻它的虚影自烈光中浮现,笼罩在潮月和白汐的躯壳之上,显露出古朴沧桑的痕迹。

    于是,万物齐备。

    数百年来,无数乐师梦寐以求的良机降临。

    可中央核心依旧沉寂。

    缺少了白氏的血脉认证之后,便死板地将一切命令拒之门外。

    所有人都只能眼看着这良机错失而过,焦灼痛苦。眼睁睁地看着短暂的时光流过。

    在这短暂的具现结束之后,它便将再度隐没进以太界的最深处,人类所难以触及的维度之中……

    “真难过啊,对不对?”

    白恒凝视着东王公地面容,笑容嘲弄:“‘大源’降临了,只能干看着的感觉一定不太好吧?

    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话音未落,沙哑地大笑声响起。

    是云楼庆舒。

    “哈哈哈哈哈!!!!”

    目睹了这一场算计和阴谋的落幕之后,云楼庆舒发出难以抑制地笑声:“真是有趣,真是好笑,真是讽刺!

    摄政王不愧是百代难有的人杰,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实在出乎了在下的预料,佩服,佩服!”

    “好说好说。”

    白恒一只手被拷在椅子上,只能勉强地做了个拱手的姿势,语气愉悦:“云楼公这一匹良禽,不会又准备择木而栖了吧?”

    “择木而栖就算了吧。正所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事到如今,别人的树在下也栖厌了,靠山再大,何如自身?”

    云楼庆舒微笑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撬开了桎梏着左手的镣铐,自铁椅上起身,环顾着殿堂的周围,最后负手而立:

    “只可惜,陛下和摄政王机关算计,鹤蚌相争,反而被在下等到了渔翁得利的机会。”

    “哎呀?”

    白恒似是惊愕,“你不是一往情深,为了复活自己的爱妻么?”

    “说说而已,不要当真。”

    云楼庆舒轻描淡写地挥手:“恒公若是喜爱美人,以后在下身登大宝之后,给你烧上几个便是。”

    “这就开始打算做九五之尊了吗?”

    白恒扑哧一声笑起来:“可惜,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称孤道寡都不会。”

    哪怕到了这种程度,白恒依旧把土包子这个词儿挂在嘴边儿。

    于是,云楼庆舒的笑容变得阴沉起来。

    被如今的赝品称作土包子,比原本还要嘲讽十倍以上。

    他眯起眼睛,看了白恒最后一眼,挥手:

    “——潮月,杀了他。”

    那一瞬间,大殿的正中央,沉睡的云楼潮月骤然颤抖了起来。

    在云楼庆舒的命令之下,原本陷入恍惚之中的云楼潮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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