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凌云霄-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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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说的是，怎么说顾柔姐姐都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吴郎，不仅是顾柔姐姐，为何不请皇上同时赐婚于众女呢？”

　　　　听到铁凝的话，吴峥的内心顿时也活泛起来。

　　　　是啊，赐婚一人与赐婚多人，对于想要笼络自己的皇上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这件事最好是由父亲萧英出面央求皇上才成。

　　　　“吴郎，我，我……。”

　　　　“姐姐怎么了？”

　　　　紧一紧环在柔软而纤细腰际的双臂，把怀中玉人搂得更紧一点，吴峥随口问道，不过脑袋已经在一点点滑下去，最终埋到了铁凝胸前。忙活一会后，没有听到铁凝的回答，不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依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

　　　　“姐姐？”

　　　　“吴郎，我想为吴郎生个孩子。”

　　　　话没说完，铁凝已经把脸藏到了吴峥的肩头，再也不敢看吴峥的眼睛。

　　　　“真的？”

　　　　“嗯。”

　　　　“不行。”

　　　　“怎么？”

　　　　“不能只生一个。”

　　　　“那要生几个？”

　　　　“越多越好。”

　　　　接下来，已经被吴峥压在身下的铁凝再也没有心思说话了。满室都是她那极有韵律的吟唱之声，直到飘飘然数次攀上云端，并昏昏然于吴峥怀里睡过去为止。

　　　　三四百里的路程，对于有备而来的楚王顾通来说算不了什么。即便云岚没有动用阵法相助，也只是用了三天不到，便早早赶到了临安城。

　　　　先是把众女安顿在一家客栈内，父子二人才随同顾通前往皇上顾舒在临安城内临时的行宫之内。也就是顾鸾现在居住的那所大宅子里。

　　　　进入府门，顾通到后院禀报皇上，而吴峥与父亲萧英则在前院等着。

　　　　很快，一位小太监走过来朗声说道：“宣萧英萧大侠觐见。”

　　　　萧英刚跟随小太监转到后院，客厅门前就出现了一个倩影。

　　　　“公子。”

　　　　“鸾儿。”

　　　　没有在乎守在门外的太监，顾鸾一下便扑进吴峥怀里。

　　　　感觉怀中的顾鸾突然流下泪来，吴峥不由问道：“鸾儿，怎么了？”

　　　　“想、想你了。”

　　　　这可不符合吴峥心目中彩凤公主顾鸾的形象，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把脸埋在自己胸前的顾鸾轻声说：“以后，鸾儿再不能跟随在公子身边了。”

　　　　自从接到皇上赐婚的圣旨，吴峥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于是看着怀中顾鸾出言安慰道：“鸾儿莫担心，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去看你的。”

　　　　“嗯，父皇的意思是要我留在临安城。而且、而且还说，驸马府也要建在临安城。”

　　　　说到最后早已是低不可闻，幸亏是吴峥，换个人根本就不会听到。

　　　　“难道圣上想要移都于此吗？”

　　　　“父皇是有这个意思。”

　　　　“那北边怎么办？不管了吗？”

　　　　“父皇召公子与萧叔叔前来，怕正是为了此事。”

　　　　闻言，抬手捧起埋首在自己胸前顾鸾的俏脸，低下头看着那双好看的泪水未干的凤眼，吴峥难以置信地问道：“圣上究竟是何意？”

　　　　“父皇欲赐封公子为逍遥王，兼领江北招讨使。”

　　　　果然如爷爷萧鹏举所猜测，皇上顾舒召自己与父亲萧英前来真的是要摊牌了。

　　　　只是皇上手中的牌不是其他，正是他吴峥本人。想要利用吴峥牵制大周伪朝廷，或者说是收复被大周伪朝廷控制的州府。不然也就不会封吴峥为“招讨使”了。

　四百八十九　吴郎

　　　　继萧英与皇上顾舒长谈达一个时辰之久后，吴峥随即被召入后院厅堂内。

　　　　仅仅隔了十几天时间，从皇上顾舒脸上已经看不到最初在鼓楼上所见时的隐隐焦虑之色，反而流露出一脸的平和与慈祥神态。

　　　　“吴峥叩见万岁。”

　　　　“平身，赐座。”

　　　　“谢万岁。”

　　　　欠身坐于小太监搬过来的一张椅子上，微微低垂着目光静等皇上开口。

　　　　“听闻此次武林大会最终不了了之，你心下是否失望？”

　　　　“启禀万岁，臣对于武林盟主之位本无觊觎之心，自然也就不会失望。”

　　　　“嗯，如此甚好。对于驸马府建在临安城一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是。”

　　　　“可有异议？”

　　　　“全凭万岁圣裁，臣无异议。”

　　　　“不要心生疑虑，朕并无借此牵制于你之意。朕可以告诉你，收复京师之日，便是把公主送于你身边之时。想必逍遥王不会让朕失望吧？”

　　　　“替万岁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并无丝毫疑虑。”

　　　　皇上顾舒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吴峥的脸，似乎是要从中看出吴峥内心的真实想法。

　　　　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汝父已经向朕提及赐婚一事，旨意也已拟妥。不日即将由汝父萧英伴随传旨钦差出发，金陵铁府、凌府，并州城翟文云与宁云冲处，京城莫府，天道门乾道人处，以及欧阳玉衡那里，旨意都会传达。至于顾柔，朕也一并嫁于你为妻。”

　　　　“多谢万岁成全。”

　　　　“罢了，起来吧。不是有句俗话叫好人做到底吗？朕也做回好人，权当是补偿为朕，为朕的江山而以身殉国的宁府上下诸人吧。”

　　　　说罢，皇上顾舒转头看着身边的太监说道：“给他吧。”

　　　　“遵旨。”

　　　　太监上前一步，把捧在怀里的招讨使大印、赐封圣旨一并递向吴峥。

　　　　“圣旨就不用宣读了，下去自己看吧。大印之外，还有节制江北各州府节度使的兵符，你要妥善保管。朕不仅把两个女儿嫁于你为妻，而且把江北的半壁江山也一并交付与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皇上顾舒向吴峥摆了摆手。

　　　　吴峥急忙站起来，重新跪倒磕头行礼后，这才伸手接过太监递来的大印、兵符、圣旨，口称“微臣告退”，一步步退了出去。

　　　　没有再见到顾鸾，而是在太监的引领下直接来到前院，与父亲萧英汇合后，出门前往众女下榻的客栈去了。

　　　　来到客栈，打开圣旨仔细看了看，内容果然如顾鸾所说一样，——封吴峥为逍遥王兼领江北招讨使。

　　　　因萧英要等皇上派遣的传旨钦差，吴峥也想把与众女的婚事一起定下来，所以便与父亲萧英仔细商讨了一番。

　　　　虽然不能与顾鸾同时举行婚礼，父子二人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提前于临安城内，驸马府周边购置房产，并布置好婚房，待与顾鸾成婚时，也同时迎娶众女过门。如此就分不出孰先孰后，自然也不存在妻妾之分，统统都是吴峥的正房妻子。

　　　　“看来皇上并没有定下大婚的日期，想必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不想让你为难。”

　　　　父亲萧英的分析应该是对的，吴峥想了想，不无疑惑地问道：“皇上考虑的如此周全不说，听起来真的没有要牵制于我的意思，还亲口许诺收复京师之日，便是把顾鸾送到我身边之时，其究竟有何打算？”

　　　　“嗯，其中缘由恐怕只有皇上一人清楚。既然无处猜测，不妨先放一放，早晚会知道的。”

　　　　当众女听到这个消息后，当然是皆大欢喜。

　　　　唯独欧阳琴心心中有些不踏实，私下悄悄对吴峥说：“万一父亲不答应怎么办？”

　　　　吴峥也清楚，如今皇上顾舒所下圣旨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其所代表的皇家威严。即便欧阳玉衡真的不答应这门婚事，也不会有人上门问罪的。

　　　　“你答应吗？”

　　　　“吴郎。”

　　　　无需多说，两个字足矣。

　　　　于是吴峥把欧阳琴心揽进怀里说：“难道欧阳前辈还要亲自跑来大闹我们的婚礼吗？”

　　　　一句话说的欧阳琴心害羞起来，把头埋在吴峥胸前，再也不好意思抬起来。

　　　　直到吴峥用双手捧起欧阳琴心那张俏脸，盯着看了半天，并缓缓吻下去时，欧阳琴心才嘤咛道：“身心均已属吴郎，今生再无他想。”

　　　　当顾柔得知皇上亲口对吴峥说“把两个女儿都嫁于你为妻”时，多少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自己虽然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可皇上从未在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面前承认过，吴峥算是唯一的一个。

　　　　“吴郎？”

　　　　吴峥知道顾柔想问什么，虽然皇上当面应允了，可是赐婚圣旨上却没有顾柔的名字。

　　　　“柔姐姐莫急，改日我再去面圣时会问问清楚。”

　　　　“谁急了？”

　　　　“柔姐姐没急吗？”

　　　　“没……。”

　　　　没等顾柔说完，已经被吴峥搂进怀里。

　　　　“是，姐姐没急，我急了。”

　　　　“嘘，她们都在隔壁呢。”

　　　　“她们是谁？”

　　　　“紫儿妹妹，琴心妹妹。”

　　　　刚说的到这里，就传来敲击墙壁的咚咚声，随即莫紫的娇笑声也传了过来。

　　　　“柔姐姐放心吧，我们什么都听不见。”

　　　　羞的顾柔一把推开吴峥，并顺势把他推出了房间。

　　　　现在的莫紫等人可与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自从与吴峥通过《乾坤易》功法进行双修，内力得到长足进步后，又修炼了吴峥传授的“凝魂诀”，每个人都已变得耳聪目明起来。不然，顾柔也不会如刚才那样提醒吴峥。而莫紫也绝不会听到顾柔低如蚊蝇般的说话声。

　　　　被顾柔推出房门的吴峥，抬脚就要进入莫紫和欧阳琴心的房间，可是连推了两下房门竟然没有推开，知道是从里面插上了。正当吴峥要说话时，房中的莫紫先开口了。

　　　　“公子，现在琴心姐姐不得闲，你去隔壁素丽姐姐和云岚姐姐房间吧。”

　　　　说完，便传来莫紫和欧阳琴心的窃笑声。

　　　　知道经莫紫这样一喊，哪个房间也别想进去了。所以，吴峥干脆抬脚走出客栈，来到临安城的大街上随意溜达起来。

　四百九十章　熟悉的背影

　　　　信步走在临安城繁华的大街上，吴峥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心中暗动之下，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了上去。

　　　　待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过一个街角，吴峥加速追过去，可是一转身却失去了目标。大惊之下，吴峥当时便愣在了那里。

　　　　眼前分明是一条长街，数十丈之内根本就没有胡同入口，难道那人进入了街边的民房，或者店铺之内？若说那人的速度快到了眨眼之间就到了长街尽头并拐进另外的胡同之内，吴峥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即便是庐山居士江南燕柳如霜也做不到，除非那人会飞！

　　　　不死心的吴峥沿着长街缓步走下去，眼睛却仔细留意着两侧的民房和店铺。

　　　　店铺大都一览无余，而为数不多的几家民房，也仅有两家敞开着院门。而且，门前都有人坐着闲谈，一点没有有人刚刚进入的迹象，尤其没有陌生人入内的迹象。

　　　　“难道那人的落脚点便是这两座民房之一？”

　　　　吴峥也只能如此怀疑了。

　　　　毕竟以自己的速度计算，那人只有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位于街头的这座民房内，方能躲过自己的视线。

　　　　可是让吴峥难以解释的，若是有人以如此迅疾的速度走路，何以街上的行人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诧之色？这实在是不合常理。

　　　　心里如此猜疑着，沿着街道折返而回，站在靠近街头的民房门前，吴峥不由有些犹豫。

　　　　“公子，有事吗？”

　　　　坐在门前的是两个三十余岁的女人，两个女人中间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蹲在地上玩着几颗石子。女人一边做着手中的针线，一边说着话。许是发现了吴峥的异常，其中一人便出言询问了一句。

　　　　“哦，没事，大嫂刚才可曾看见一位身着灰色长衫，年近六旬的老伯过去？”

　　　　“没呀。”

　　　　“呵呵，即便有我们也未必看得见。”

　　　　另外一个女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并举起来向吴峥晃晃了说道。她的意思很明显：我们一直在低头做活，并没有关注街上的行人。

　　　　“叔叔是在找人吗？”

　　　　“是啊，小妹妹，我刚才在隔壁街上看到一位熟人，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既然是熟人，叔叔怎么不叫他一声？”

　　　　小女孩的话顿时让吴峥一愣，见两个女人也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吴峥不由略带尴尬地答道：“是熟人不假，可是我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叔叔，不知道名字的人怎么会是熟人呢？”

　　　　“小英，不要乱问。”

　　　　“哦。”

　　　　至此，吴峥只能一脸讪讪地转身离开了。

　　　　“错不了，一定是他。”

　　　　吴峥自然十分相信自己的一双眼睛，尤其是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又怎么可能认错？

　　　　灰色长衫，瘦高挑的个头，正是在京西卧云寺前，带领鬼见愁童山等十四人围攻公主顾鸾，并杀死八皇子郑王顾野，武艺高强，自称“本护法”，先是一剑刺入自己左后背足有五寸深浅，继而两人正面相对并互刺一剑的那人。

　　　　尽管刚才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凭借一个背影，吴峥一样坚信自己没有认错人。

　　　　当时被对方一剑刺中左胸，虽然失去了心跳，没有了呼吸，更没有了丝毫行动能力，可吴峥的意识一直在。对于发生在身边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特别是同样左胸中了自己一剑的所谓护法眼神中流露出的难以置信、惊恐、绝望的神色，至今回想起来依然清晰在目。

　　　　“难道他也没死？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这如何让吴峥相信？

　　　　现在想来，吴峥当时之所以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完全是因为那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经文入体的缘故。也就是说，无意识下已经开始了神魂的修炼。这才有了与欧阳琴心双修后，神魂离体，并在太白峰药王谷药池中经历天雷洗礼，练就阳神，并最终吞噬了神隐鞠隐神魂的经历。

　　　　正因为如此，才让吴峥难以相信那位所谓的护法活着的可能性。

　　　　“除非他也有与自己相仿的机遇，否则是绝不可能的。”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回转客栈的吴峥，进门就看到正站在院子里的欧阳琴心、莫紫、宁小倩、宁小坤四女。

　　　　“公子，你回来了？”

　　　　见四人像是要打算出门的样子，吴峥不由问道：“你们要出去？”

　　　　“是啊，正要去找公子。”

　　　　“有事吗？”

　　　　“刚才有人送来一张纸条，……。”

　　　　“什么人，纸条在哪？”

　　　　“没见到人，是客栈掌柜拿进来的，纸条在顾柔姐姐手中。”

　　　　说着，五人一起来到顾柔的房间，见大家都已经集中在这里。

　　　　“公子，你看。”

　　　　接过顾柔递来的纸条，吴峥打眼一看，上面只是写着寥寥几个字：亥时东山之巅。

　　　　“都没看到是何人送来的吗？”

　　　　“没有，我们问过客栈掌柜了，说是一位身穿灰色长衫，年近六旬，瘦而高的老者。”

　　　　“是他？！”

　　　　“公子，是谁？”

　　　　吴峥转头看着欧阳琴心说道：“琴心应该还记得京西卧云寺前发生的一幕？”

　　　　“当然记得，公子？”

　　　　“刚才我在街上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虽没有看到他的正脸，却完全可以肯定正是京西卧云寺前与我对刺一剑的那人。也就是暗神组织的所谓护法。”

　　　　“公子，这怎么可能？当时尽管我与顾鸾公主都在极力救治公子，可是那个人我们也检查过，早已气绝身亡。人怎么……？”

　　　　欧阳琴心想说的当然是：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许是想到了吴峥的遭遇，所以没有说完便住了嘴。

　　　　“是啊，人是不可能死而复生。可对方若是与我有相似的机遇呢？”

　　　　“难道当时没有处理卧云寺前的尸体吗？”

　　　　顾柔虽是后来才赶到的，不过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还是非常清楚。只不过她当时不便公然现身，所以并不知道率先赶到的御林军副都统宁天珏有没有处理那些被吴峥杀死的暗神组织成员的尸体。

　　　　“后来听说是被大表哥派人匆匆安葬在了卧云寺西边的山野之中。”

　　　　“如此就好，只要抽机会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四百九十一　瘦尊者古琦

　　　　临安城十里之外的东山，当地人又称之为麒麟山、麒麟顶，因山顶有两块相对耸立的巨石而得名。

　　　　拒绝了众女陪同一起前往的要求，吴峥最终还是独自于戌时中翻越城墙，一个人踏着月色，准时于亥时初登上了麒麟顶，并跃上北边的一块巨石，峭立而待。

　　　　并没让吴峥等太久，不过一刻钟之后，随着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衣袂破空之声，随即便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月光下，眨眼间已是站到了相距仅有十几丈左右的南边那块巨石上。

　　　　“逍遥王果是信人。”

　　　　“不知阁下约吴某来此有何见教？”

　　　　尽管月色并不明亮，距离又远，可吴峥还是认出来，对面之人并非白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一袭灰衣，曾经在卧云寺前与自己恶斗的所谓护法。

　　　　之所以一上来没有询问对方的身份，是因为吴峥心中已经确信对方定然是暗神组织成员。一直以来以神秘著称的暗神组织早就让吴峥习惯了，即便出声询问对方也不会说，所以还不如不问。

　　　　“难道逍遥王不想知道在下的身份来历吗？”

　　　　哈，这实在是出乎了吴峥的意料。

　　　　“悉听尊便。”

　　　　“哈哈，”先是大笑一声，才接着说：“老夫暗神驾前瘦尊者古琦是也。”

　　　　对面之人同样穿着一件长衫，月夜下难以分辨是灰是白是黄。不过其身材的确显得十分瘦长，年龄应该在六旬左右，于“尊者”之前加一“瘦”字倒也合情合理。由此，吴峥不难猜测，暗神身边应该还有一位“胖尊者”。

　　　　“吴峥有礼。”

　　　　既然对方报出了身份姓名，又没有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吴峥不仅没有拔剑，反而抱拳一礼。

　　　　“逍遥王客气，古琦有礼。”

　　　　对方同样还了一礼。

　　　　“古前辈现在可否告知约吴峥来此的用意了吧？”

　　　　“呵呵，‘前辈’二字古琦实不敢当。江湖虽大，却是无人不知逍遥王乃四百多年前太行派祖师剑痴刘青的隔代弟子。至于约逍遥王夤夜来此的目的，其实非常简单。”

　　　　“吴峥洗耳恭听。”

　　　　“其一，希望逍遥王以天下苍生为念，切莫再挑起更大的纷争。”

　　　　虽然吴峥没有打断对方的话，不过还是暗暗腹诽了一句：究竟是谁挑起的天下纷争？若不是暗神组织苦心积虑发动政变，天下何以会如此？

　　　　“其二，如今只不过是顾家人之间的暗斗，身为局外人，又本非贪恋权势的逍遥王何必趟此浑水？”

　　　　“还有吗？”

　　　　“其三，暗神大人可以答应今日顾舒对逍遥王的允诺，江北的半壁江山暂时交由逍遥王掌管。不过，前提是维持贾奕伪朝廷的现状，不再让生灵涂炭的一幕重演。条件是挡住北方匈奴、黑辽、女真等胡人的侵扰。”

　　　　“哈哈，吴峥与顾舒之间有君臣之实，故此可以听从皇上的旨意行事，暗神又有何资格命令于我？”

　　　　对于暗神组织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得到皇上顾舒的一举一动，吴峥已经不再感到奇怪了。

　　　　“逍遥王年轻气盛，有此想法并不奇怪。可是逍遥王不要忘了，暗神组织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实力，并非一般人可以抗衡。即便顾舒都不得不退让，被迫退守于临安这江南一隅苟且偷生，难道逍遥王真的以为，以你目前的区区势力就足以与暗神大人相抗衡了吗？”

　　　　古琦是口气一下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而让吴峥厌烦的是，暗神竟然想逼迫自己就范而听命于他，真是岂有此理。

　　　　“吴某从未想过要与什么人抗衡，所作所为皆以天下苍生为念，更非为了某个人的江山。还请尊者代吴峥转告暗神，若心中装着天下百姓，装着顾家的江山，就不应该为一己之私情，为许多年前道听途说、子虚乌有的事情而牵累到天下百姓的安危。

　　　　如今，不仅仅是匈奴想趁中原动荡而南侵，黑辽国中也有几股势力正在厉兵秣马。贾奕的伪朝廷只想摆脱暗神组织的控制，实无心，亦无能力于治理天下。如此下去的结果，若暗神还未老糊涂，应该看得清清楚楚，不必吴峥提醒。”

　　　　似乎没想到吴峥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瘦尊者略微沉默了片刻，语气再次一变，沉声问道：“那就是说逍遥王不听暗神大人的良言相劝了？”

　　　　“哼，吴峥行事向来以良心为准绳，以道德为法则，从不受人约束，更不会受人胁迫。”

　　　　“好，良言难劝必死之人。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起！”

　　　　随着瘦尊者话音落地，原本没有感觉到丝毫杀机的吴峥，突然抬脚从巨石上横踏两步，就在瘦尊者惊疑的目光中，竟一下迈入两座巨石中间的虚空中，虽然身体也在缓慢下降，却远不是普通人那样垂直落下来。反而还在一步步朝着瘦尊者站立的巨石虽慢实快，没有借助任何实物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