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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之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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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给我让路吗?路这么窄,我过不去呀!”

    关千剑这才惊醒,忙向后退,让出了整条路。脸早就成猪肝色了。

    他还舍不得那背影,痴痴地望着,眼神瞬间苍老了三十岁。

    就这样走了吗,头也不回?就这一面,以后再也见不到?

    没走几步,她突然停下来,盈盈转身。

    关千剑狂喜:她还有话和我说?

    “啊,这就是龙在天留下的那六个字吗?”

    “这是黑龙潭……”他显得有些笨拙。

    “果然好气派!龙在天号称‘雷神’,那是说他的‘剑声’高绝,有雷霆之威,想不到‘剑气’也不遑多让,真是能者无所不能。”

    “你怎么知道他是用‘剑气’写的?他写的时候你在旁边吗?我说他就是用‘剑声’写的。”他故意抬扛。

    她扫了关千剑手上的剑一眼,又露出嘲笑的意味道:“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并不真正懂得用剑。‘剑声’虽可以致人死命,对于石头树木之类本来没有生命的东西却是不管用的。”

    关千剑道:“算你说得有点道理吧。那为什么又不能用‘剑形’来写?非得一定是你说的那样?”

    她“呵呵”地笑出声来,摇摇头道:“说你不懂,你还真是一窍不通,偏偏又爱猪鼻子上插大葱——装相。我劝你还是把手上的家伙收起来,免得又无端端地被人家打。——你想想看,如果是用‘剑形’,也就是以剑刃本身,在这么高的悬崖,完全无处着力的情形下,写一个字都难,更何况六个定一气呵成?”

    关千剑被她取笑得矮了半截,好像刹那间真的变成个小小顽童。但他内心同时又像贮满了蜜。她嘴里吐出每一个字,都给人以份外亲怩的感觉,他想:如果我们能天天见面,天天这样争论两句,该有多好!

    女郎以为他会生气,心里还有些过不去,看他时,他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眼神却不知飘到了哪里,脸上挂着的笑容,倒像通常所见的傻子嘴角的口水。她起了同情之心,叹口气道:“原来是个呆子。”

    呆子又开口说话了:“你说这六个字有什么含意?”这问题虽有人问过,也有人解释过,关千剑总觉得面前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应该有更高明的答案。

    女郎又怀疑他并不是全傻,或者只是一时犯病。“虎之翼,龙在天。”她默念一遍,思索着道:“我想他无外有两方面的意思,一是告诉天下人,宝剑已经落在他的手上了,这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二是龙虎正合风云之会,本是天意,龙在天得虎之翼,虎之翼同时也得龙在天,物归其主,各得其所。”

    关千剑满意地点点头,觉得她的回答没有令人失望。暗地里作了不小的努力才厚着脸皮问:“小姐的芳名可以见示吗?”

    女郎的眼睛稍稍睁大一些,对他不合身份的礼貌颇为惊讶,她又轻描淡写地一笑,同时已转过背去,丢下一名话:“不告诉你,怕你告诉别人,呵呵。”

    衣袂飘飘,芳踪沓沓。空山寂寂,流水依依。

    关千剑又是惆怅,又是沮丧。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感到自身的备卑微与渺小,也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壮志凌云,以致他的身体在瞬间拔高数分,昂起头来,对自己说:“我会让世人看到我,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会传遍天下……”

    他甚至想起一句前人的诗:“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他放开嗓门,大声吟咏,同时拔出手中的剑!

    坐在对岸打瞌睡的老头,以极快的速度抬起头。他看到一幕奇景:关千剑身上散出千万点水滴,湿淋淋的衣服和头发瞬间烘干,无风自动,上下翻飞;而他的皮肤变得极通透明亮,整个人焕发出炫目的神采,光华流转,奕奕生辉。他仿佛已经脱胎换骨,而要羽化登仙了。

    而他自己则感到手中的剑有如活物,源源不断生发出力量,一阵一阵往高处猛蹿,犹其在他用力时,这种力量更能把握他的心意,与他“齐心协力”。

    对岸的老头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的动作是如此突兀,使得关千剑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两人相隔虽远,关千剑仍然看到他眼中非凡的光芒。在这目光的辉映下,连他身后的茅屋都焕然一新。而他本人的龙钟之态,一扫而空,仿佛他的老态本就是精心装扮的。

    关千剑心中惊奇!更让人无所适从的是,这聋哑人竟然开口说话了:“小子,你过来。”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关千剑呆若木鸡。

    “小子,没听到吗?叫你过来!”老人的声音变得很严厉。关千隐隐感到有祸事要降临。但他仍然不由自主地听从召唤。

 第七章 莫须有

    “老人家,原来您不聋不哑。”

    老人眼中的光芒不减反增——呈潮涨之势猛增!他虽然已经重新坐回去,此时又有些坐不住了,两片干枯的觜皮蠕蠕而动。他的注意全集中在关千剑右手的剑上。

    剑没有归鞘。从对岸走来的路上,他试过几次,竟怎么也无法把它送回去,好像剑身在短短的时间内鼓胀了。

    “老人家一定不是个普通人,一定有过不平凡的往事吧。”关千剑一边说着,还在********上上下下打量老人,丝毫没警觉其人的失态之举。

    他发现这老人绝不同于一般的老人,甚至也不同于任何人,他的脸颊和眼角虽然都有皱纹,但那从内里透出的红润之色,完全冲淡了衰老的迹象,眸子则清亮有如婴儿,没有一点浑浊之气,须发俱白而并不蓬乱,真可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关千剑不禁想道:“原来老并不可怕,老人也有老人的风采!”

    “我警告你,别人的事不要瞎打听!”老人抬头的动作并不如何迅速,但关千剑仍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威摄力震住。他的心往下一沉,脚步停下,嘴巴闭上,两条手臂像枯木一样垂下来。整个人像被冻结一般。

    “是……”在对方片刻不放松的迫视下,他慌乱而不太利索地挤出一个字,心中直叫邪门。

    老人头向后轻微地一仰,抛出一个冷笑,似乎很看不起这年轻人的胆怯。他道:“小子,你以为你捡到宝了吗?”

    关千剑道:“您指的是这把剑吗?”听对方口气,似乎自己走眼了,不过白欢喜一场。但它的神奇之处,却不是凭任何一个人的言语可以抹煞的啊。

    “你一定觉得奇怪,——这分明是个宝物,是不是?”

    “正是,而且远不是一般的宝物,它竞能增加一个人的力量。但听老人家这口气,似乎有不一样的看法。我倒很愿意请教高见。”

    “你没听说过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话的意思是,一个人因宝物而招致祸患。试想,带来灾难夺走人性命的东西,再稀罕再贵重又有什么用?那么宝物也不成其为宝物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您可以说得再清楚些吗?”事实上他立刻对对方的意图了然于胸:老不死的起野心了!如果一句话还不能说明什么,老人的神色却将一切暴露无遗。他装傻不过为了拖延时间,好作出决定,想出对策。

    “你真的不明白?”老人像能窥透他的心思。

    “现下有点明白了。”关千剑的衣服猎猎作响,发丝狂舞,衬得他凛然生威。他已作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宝剑使他再次显示出种种异象。

    老人的脸色瞬间数变:有惊,有怒,有悲,有叹,有艳羡,有嫉妒,有迷惑,有无奈……许久才平静下来。他似乎不急于动手。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不把剑送回鞘中?”

    “我试过,送不回去,好像鞘口突然变小了。”他提醒自己,老不死的之所以问这不相关的问题,一定是为了分散敌人注意,因此他一方面冷静回复,神经却绷得更紧。

    “你想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叫它重新归鞘吗?”

    “当然想,否则带着一柄没鞘的剑,该有多麻烦。”他的语调明显故作轻松。

    “哼,”老人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想将这剑据为己有?”

    “难道您是想拿他送人?”

    “呵!”老人失笑,“真是初生这犊不畏虎啊,你是不是很有把握将我击败?”

    “谈不上击败,我只是觉得,对付一个老人,胜之不武,但若输了,就更丢人。”

    老人点头又摇头:“这话很实在,很地道。但可惜你面对的是我,你这话就只是个笑话。告诉你吧,我这一生,还从未有过败绩。就算败过,我的对手们也不敢拿出去宣扬,因为倚多为胜,说出去也只是丢人。”

    关千剑道:“李厚德也从没有过败绩,为了把这光荣保持下去,他情愿一辈子不出县门。”

    老人虎躯一侧,猛然转头看定关千剑。他感到爱了极大的侮辱。他身后的两间茅屋在风中摇摇欲坠,屋旁一棵枣树上的绿叶纷纷抖落,顷刻光秃。

    关千剑的衣服发丝落下,威风尽失。他心中被恐惧充满,几乎失去自主。就在这时,他的手也空了,白光闪过,天地俱失。

    他来不及叫喊,连叫喊的念头都来不及转,天地重又归位,老人身后的风停息下来,脸上的怒气也渐渐消退,换上一副十分萧索的神情。

    他胸前横着一柄长剑,那正是关千剑的宝剑。

    老人盯住剑尖,不住摇头。“哎,毕竟是老了。二十年不动它,大不如前了,谁说宝刀不老呢?”

    关千剑宝剑被夺,没有感到一点点屈辱,相反还很高兴:没有高超的剑术,宝剑何用?若纯以剑术能够胜人,又何需宝剑?而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学到绝世武功的好机会!

    老人斜视关千剑一眼问:“这一剑比之什么李厚德、张厚德如何?”

    关千剑兴奋道:“老实说,我没看清楚。不过这柄剑您喜欢就请拿去吧……”

    老人不理会他后面一句,打断道:“如果你都能看明白我这一剑,那也不值什么了,你知道这一招妙在哪里吗?”

    “妙在一个快字!”

    “光快有个屁用!”老人毫不领情,“除了快,还要准,我若只快不准,你恐怕已经成瞎子了。”

    关千剑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却高兴:看他的样子是要指点我,有门有门!但说我差点成为瞎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没开口问,老人已自己续道:“我刚才一剑分别在你两只眼里,各断一根睫毛,你看,它们在这里呢。”

    关千剑一边走上前去看,心里却犯疑:“吹牛吧,你刀子都伸进我眼睛里来了,我能没有一点感觉吗?”

    剑上躺着的倒确实是睫毛的样子,而且真是两根。

    老人看出他的心意,冷哼一声又道:“本来这一剑不仅要断你两根睫毛,还要齐根剜起来,连毛囊都连在一起,但在刹那之间我竟然生出患得患失之心:若稍一失手,让你死前还做一回瞎子,我这一世英名岂不是要付诸东流?”

    关千剑惊道:“我已经答应把宝剑送您,老人家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老人道:“这剑虽不是我的,却还轮不到你来做人情。不过这些事你也不必知道。为了让你能够瞑目,我可以告诉你我非杀你不可的原因。只因这剑唯有见血才能归鞘,而我又不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喂它,所以只好劳你的驾,去奈何桥上走一遭了。”

    关千剑急道:“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老人道:“你这么怕死,用你的血来喂这口宝剑,真是太委屈它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关千剑怒道:“只有你老人家的血才配得上它,可惜你一样不肯献身。而我并非吝惜一死,只是不想枉死罢了。如果只要饮血就能归鞘,何必一定要死?割破手腕喂它个饱不就行了?难道你非要杀个人过过瘾?”

    老人“嚯嚯”笑道:“我平生杀人无数,还没过够瘾吗?好,你不妨试试,看看割破手腕能不能把它喂饱。不过我劝你不要徒受皮肉之苦了,如果生人的血也能平息这宝剑的淚气,世上就不会那么多枉死的冤魂了。我的剑快,保证你还能死得舒舒坦坦。”

    关千剑道:“把剑给我,我一定要试试!”

    老人冷笑道:“别忘了这剑是怎么到我手上来的,你以为拿回它就能胜过老夫吗?接着,大不了让你换一种死法。”他把剑抛出去,轻蔑地看着对方。

 第八章 不收徒

    剑一入手,关千剑即在左臂上横着划下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泉涌而出。

    他把剑接在下方,“叮”地一声,两者相触,热气腾腾的血液消失无踪,没有一点一滴洒到地上,就像雪花落进滚水之中。

    老人“咦”了一声,面色变得凝重,紧紧盯住血液滴落的位置。

    他眉头深索,心中存着一个老大的疑团:“血入剑而没,这是从未见过的情形!怎么会这样,难道这貌不惊人的家伙,竟和这剑有种特殊的缘分?”

    走神之际,异象又生:一团火红从剑尖处缓缓爬上来,正如水壶往瓶中注水,节节攀升,随着关千剑手上的伤口慢慢凝结,血流越来越少,红色上升的速度也缓下来,直至停在中间。

    关千剑忍痛问道:“是不是整把剑变红就可以归鞘了?”

    老人“嘿”地一声道:“我也正想知道。你不仿把另一条手臂也割开。”

    关千剑换过左手,在右手上又割开一条口子。剑身很快红透。

    关千剑额头的汗水滚滚而下,翻着白眼问:“现在如果剑能归鞘,该怎么说?”

    老人一笑道:“那就是你命不该绝。”从他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并不相信事情真会这么顺利。

    关千剑仍不放心,追问道:“是不是只要剑能归鞘,我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老人道:“那可不一定,我若要一个人死,往往不需要理由,而有我若立志杀一个人,神仙也会袖手旁观,因为神仙也怕惹祸上身。”

    关千剑道:“现在我有一种自信:三年之后,我会是你唯一想杀而杀不了的人。”

    老人鄙夷地一哼道:“你这算是******激将法吗?那我要告诉你,我不是将,我是王!是天!任何人以任何方法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

    关千剑道:“你误会了,我这种自信有个前提,那就是你传授我三年武功。”

    老人忽地焦躁起来,骂一声“放屁!”右手倏伸,关千剑眨眼的功夫,剑和鞘已经易主。

    两人都呆住:剑分明已在鞘中!

    关千剑稍稍松一中气,血总算没有白流。

    但这条命是不是就此保住,还很难说,因为这老头子的心思,瞬息万变,无从琢磨。

    他再把注意集中在对方身上时,发现老人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低眉垂目,动作迟缓,成了一个真正的老者。

    只见他跨出右脚,原地转半个圈,缓缓走向椅子。

    他落座之后,握剑的左手垂下去,右手搁在扶手上,眼睛望着悠悠流淌的河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发了一会愣,才转脸对关千剑道:“这柄剑真的不适合我,自从得到它之后,我的功力一天不如一天,而心性却不由自己控制,无时无刻不处在焦躁之中,一呼一息的宁定也不可得。这就是你能在潭中捞到它的原因。”

    “啊,原来是你丢下去的?”

    关千剑这才感觉到面前的人,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老人家,甚至有了几分慈祥。因此他的心完全放下了,说话时就像在跟一个普通的邻居闲聊,“你是不愿意再受它的影响,——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

    他的眼睛落在后山六个大字上。

    老人急伸手拦住,惊慌道:“不要说出那几个字!这名字跟这剑一样不适合我。”口气一变,提高声音道:“如果你想活得长久一点,也不要跟任何人自夸说见过某某人,知道吗?”

    “是。”关千剑对他严厉的口吻犹有余悸。

    老人又道:“说也奇怪,这剑似乎跟你特别有缘。但我仍不相信你能驾驭它。这剑就跟我们人一样,有着种种伎俩,说不定这只是它引诱你的一种方式,而最终都只为了致人成魔。不知你使用它时,是否也有身不由己的感觉?”

    关千剑道:“老实说,当它出鞘的那一刻,我就连嘴巴都不由本心。但您所说的魔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世上真有鬼神?”

    老人道:“这些事我也不清楚,你不要问我。想必你也知道,这柄剑本属六如门所有,六如门代代相传,都由门主亲自掌管,而他们也是代代相诫,若用它来修行,助长功力,偶一为之尚可,一旦对它生出依赖,便要小心大难临头,犹其不可以当作佩剑使用,更不可以以之对敌,否则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下,势必借助宝剑的魔力取胜,结果必致人心神大乱,本性迷失,万劫不复。”

    关千剑努嘴摇头道:“说得这么悬乎,我不信邪。”

    老人并不在意,笑一笑又道:“还有一种说法,六如门掌管这柄剑,不是贪图宝物,而是为了一个使命:看管着它,以免被居心叵测的人得去——比如我——为祸人间。但我想他们不一定有这么伟大,就拿庄梦蝶来说,他就不是那样的人。但若说他们有一套秘密法门,可以降服它、驾驭它,倒更贴切。所以最好还是物归原主。你如果对它感兴趣,可以拜在六如门门下啊,将来做了他们的掌门,拥有它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哈哈哈哈。”老人平淡无味地打了个哈哈。

    关千剑道:“老人家倒真看得起我。就算我真有幸拜在他们门下,又凭什么做他们的掌门?”

    老人以狡黠的眼神看着他,笑道:“你不是自信三年之后就可以战胜我吗?怎么,原来你的自信是假的?要知道六如门掌门还是我的手败将呢,要想胜过我,做他们的掌门只能算是跨出第一步,任重道远啊,年轻人。”

    关千受惯了嘲讽,听了他的话面无愧色,理直气壮道:“我说的是跟着您学,三年后可以青出于蓝,跟别人学那可难说得很。”他这马屁拍得算很委婉。

    老人道:“你既然这样说,我再问你,我若答应你的要求,传你武功,三年之后你不能胜我,我便将你杀死,如何?敢应承吗?”

    关千剑兴奋莫名:“这有什么不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您不准藏私!”

    老人道:“我像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关千剑道:“不像!您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一言为定!”

    老人仰面大笑道:“你想得倒真美,我老头子再没出息,也不可能干这么不长进的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关千剑气愤道:“你耍我!你就怕有人超过你,你怕尝到失败的滋味!”

    老人道:“世间百味,我哪样没有经历?就只这失败两字还真与我无缘,我还正求之不得呢。不过不瞒你说,你不是这块材料,恕我不能在你身上浪费精力。”

    听到这一句断语,关千剑真是伤心欲绝!他深知面前这个老人,代表着武道的最高境界,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所根据,其眼光也断不会有差错。

    但他转念又想,是不是我的天资实在已超过所有人,以致于不能以常理揣度,龙在天虽是高人,但也毕竟是个凡人,他的眼力只够识别凡品?否则这宝剑为什么唯独钟情于我?

    或者这老人根本就是嫉忌我的天分,故意贬损,好让我自暴自弃?

    刹那间他对老人手上的宝剑生出强烈而奇异的感情,好像这世间只有它才是知己,只有它才看得起他,也只有通过它才能找回自信与尊严。他双目炯炯,盯住老人的左手。

    老人难以察觉地摇着头,无奈地笑道:“我从你眼神里看到了贪婪。本来还想和你做笔交易……唉!”

    关千剑鄙夷道:“除了宝剑和剑术,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老人眉毛一耸,眼睛又亮了几分道:“若让你两者选其一,你要什么?”

    关千剑道:“我听说练武的人可以达到一种境界,折枯枝当宝剑,所以只要剑术通神,万物都是宝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又怎么会执著于区区一柄宝剑,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老人微笑道:“这话倒还有点见识。我就跟你说说我们的交易吧。”

    关千剑精神一振,他想:姓龙的先问我对于宝剑和剑术的看法,再才最终决定,难道这交易也和两者有关?因此他躬身肃立,张耳静听,一颗心紧张得嘭嘭直跳。

 第九章 “永”八法

    老人高仰着头,望空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然后低下头来,好一会默不作声,眼皮一眨一眨,似有什么事放不下而又必须放下。

    关千剑识趣地保持着沉默。

    老人咬咬牙,终于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关千剑道:“替我把虎之翼还给六如门。还有一本剑谱,虽然不是被我夺去,却也是因我而丢失,现在在李厚德处,你带上它,将它们一并归还失主。本来这事应由我亲自出面处置,但我实在不愿再与这柄剑多作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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