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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魔情录-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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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在!”
    “你领辖下两万步军今夜动身,进兵巴塘东侧,在城下多建营寨,造成我大军压境之势。”
    “是。”
    “杨琦。”
    “有。”
    “你的两万人移到南安东南,给我用陷阱和弓箭封住两天,少一个时辰,提头来见。”
    “得令。”
    尚武得意地笑道:”这么一番举动之后,敌人必然疲于奔命,不知我军到底要攻哪处,而我亲率余下的十万大军,直扑芷水。”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此番安排如同在昌州大军前面制造重重迷雾,最后再用最锋利的匕首刺向要害。
    高致远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此计极妙,只是攻打芷水必须要有船只,我们自北来,军中连一条船都没有。”
    尚武信心十足地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你不必太担心,河帮已为我军造好两千条小船,渡河绝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难怪将军如此自信,末将佩服。”
    属下恭敬的态度令尚武很舒服,笑着摆摆手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大家各自回去整顿军务。”
    “是。”
    望着众将离去的背影,尚武手抚短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战争并不只是地图上的游戏,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失漏都会影响到整支部队,乃至整个战局。尚武的安排的确很出色,这一点夜寒着实很佩服,当他拿到尚武呈上来的战略计划时,一直在笑,觉得一切离想要的结果越来越近,为此他找了赤温一起喝酒。
    然而,当他第二天酒醒后回到中军行辕,再次拿起这份计划书时,忽然发现整个计划有一处严重的失漏。
    “这下坏了,万一被他们找到这个破绽,尚武和他的十万大军就糟了。”
    神色慌张的他急忙冲出屋子,大声叫道:”快,叫漠城所有的将军到这里议事。”
    亲兵们不知道发生了甚么,见他一脸忧色,谁也不敢怠慢,连忙把城里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将都叫到了中军行辕。
    匆匆跑来的官员一见夜寒凝重的神色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没等他们询问,夜寒便沉着脸说明了一切。
    “赤温,你带着你的五千近卫骑兵连夜赶到芷水城东南的雁翎山,若见清月国西去,立即发动攻击,用你的骑兵冲散他们,阻止他们前进。”
    “是!”赤温虽然不明白原因,却知道事情紧急,因此接了令箭后立即冲了出去。
    “牛峰、张年富。”
    “在!”两名大将闪身而出。
    “牛峰,你带十几个人通知淤全罗,若是清月军出动,立即攻城,把他们压回去。张年富,你飞马前去尚武军中,告诉他立即退兵。”
    “遵命!”
    “偏将黄杨,你去黄延功那里,叫他把一部份兵力向西移,摆出向西添兵的样子,他知道怎么做。”
    “是!”
    待三拨人走后,夜寒才微微喘了口气,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大人,尚将军的计划大家都看过了,不是很好吗?”
    夜寒沉声道:”尚武太自信了,这样大规模的作战居然不和淤全罗合作。”
    “虽是如此,但清月被淤将军的大军牵制,应该不敢动弹吧?”
    “尚武只考虑自己的行动模式,却没有替河帮考虑,那千余只小船虽然已经造好,却不在芷水附近,要把这么多小船运过去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若沿河走水道,必然经过清月国的防区,云璧是清月老将,岂不知道这些小船的用意。若是他途中突击船队,尚武大军就会被困在河网处动弹不得,只是河帮得到他的书信,一定已经起程,这里派兵已经太晚,只能用快马通知淤全罗,严密监视清月的动静。”
    “难道不能走旱路?”问的人问完自己也知道问得蠢,自我驳斥道:”千余只小船从眠月河搬到芷水城需要太多人力和时间,恐怕不行。”
    “如今正值寒冬,河水结冰,厚度却又不够行军,因此必须先破冰,然后再坐船渡河,这个环节又会损失时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环节,却可能成为战场的转折点,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行事。三十万凉州兵,因为将领降了天龙,才跟了过来,心中对天龙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一场大败很可能导致军心涣散,甚至出现叛逃的现象。”
    看着满脸疲态的夜寒,将领们都知道他的难处。叶歆虽然随军出征,却突然消失,把千钧重担交到夜寒的手中,身为右相,夜寒自然是责无旁贷,每日都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军务,今日见到作战计划难得高兴一番,却又被计划中的破绽搅得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尚武虽然有些得意忘形,却不是鲁莽之辈,只是出身凉州的他连眠月河都没见过,更没坐过船,自然不清楚河运是怎么一回事,因此才没考虑到河帮的难处,觉得大军到达芷水城外围水带时,千艘小船一定会在那里等待。
    运送小船的河帮弟子遇到了不少难题,首先便是严冬,眠月河水流湍急,因此没有结冰,但上游的小河却早已结了冰,有的地方漂着碎冰,有的地方全部冰封,行船非常危险,不少地方还要把船抬上岸,一直抬到没有冰封的河段再回到河里,这一上一下又要花费许多时间,而且费力也极大。
    因此当尚武领着大军得意洋洋地杀到芷水城外围时,却发现河面一艘船也没有,不但如此,九成河段都被冰封死了,而且厚度很薄,无法在上面行走,顿时难住了尚武,大骂自己失误。
    手下将领见他一脸怒气,好意劝道:”大人,不如想办法搭个浮桥吧!”
    尚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斥道:”兵贵神速,这里附近都是水田,连树都没半棵,要搭浮桥还要跑到几十里外的山上去砍树,最少要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足够昌州军发现我们,并设好圈套等我们跳进去。”
    “难道要退兵不成?”
    洋洋得意的计划就像这河上的浮冰,轻轻一敲就会破碎,尚武满不是滋味,原想着刚刚投入天龙,如何也要想办法争个头功,不为自己也要为铁凉三十万降兵争口气,哪知道一切就如灯影水月,一捅即乱。
    谋士魏子然主意颇多,这次布置计划他也参与了,因此深知道尚武的难处,望着满眼的苍凉,道:”将军,既然过不去,我看也不必强攻,不如还是像其它几处一样,假装佯攻,这里视野开阔,昌州守将若来视察,一定知道我军倾巢出动,必然向屈复清求援,因此今夜我军趁着夜色疾行,反扑南安。”
    “你是说再用十万大军佯攻?”
    “正因为一般人不会想到十万大军是佯攻部队,他们才会上当。离芷水最近的是南安,就从那里下手吧!”
    尚武沉吟片刻,当机立断,阵兵于河岸,建筑军营,并派了几股小队到附近砍树,把动静闹得极大。
    芷水城守将罗志名得知道消息后大惊失色,连忙派人前来探查,发现十万肃州兵已阵兵东北方,似乎准备搭建浮桥过河,然后攻打芷水,城中守军不过两万五千人,虽然不少,但想到十万大军,罗志名还是害怕,立即派人向南安、巴塘等地求援。
    就在当夜,尚武留下两万人守着遍插军旗的大营,亲自领着八万轻装上阵的士兵急扑南安……
    屈复清坐镇巴塘控制整条防线,早就知道尚武出兵了,此时虎峡已传来敌人现踪的消息,巴塘东面也是烟尘滚滚,肃州军正往这里袭来,因此正在猜测敌人的主攻对象,突然听到数道芷水城的求援军报,大感愕然。
    然而,更令他吃惊的还是军报上写着:”尚武以十万之众压制芷水,城破在即,速援!”
    由于罗志名担心各地不肯发救兵,因此特意夸大了战况,写下了”城破在即”四个字,然而这四个字却使屈复清有了另一种想法。
    将领们听到消息都感到心慌意乱,一起涌到了行辕。
    “大帅,芷水城是要地,不能丢啊!”
    “是吗?”屈复清刀削般的面颊上露出丝丝阴笑,拿着求援军报又看了看,忽然哈哈一笑道:”尚武自寻死路,此乃天助我也。”
    “大帅……”
    屈复清脸色一沉,冷笑道:”尚武想声东击西,夺下水路要冲之地芷水城,他却不知芷水虽然重要,却是个天然的陷阱,那里溪河众多,河网复杂,又逢冬日,河面必然结冰,大军的行动必然受到牵制,而十万大军困在芷水,后方必然空虚。”
    众将听了都展颜大笑,这的确是天赐良机,正好大破肃州军,以振军威。
    “既然虎峡和巴塘都是佯攻,我们也不必然理会,都回去整军,两个时辰后出发,我要从南安杀到肃州军的后方,然后直捣漠城。”
    “是!”一时间,将领都感到胸口涌起一团豪气。
    “派人通知清月,请他们出兵骚扰。”
    “是。”
    此时两方都不知道对方的举动,直到两军在南安城外相遇,才知道彼此的虚实,屈复清和尚武都吓出一身冷汗。
    “该死的罗志名,说甚么城池将破,分明是谎报军情,大战之后必须重重惩治他才行。”
    尚武也在寻思,若不是河面结冰,船只未到,他此时正在攻打芷水城,屈复清的大军便可如入无人之境,直捣后方。
    一场尔虞我诈的战争居然又回到了起点,此时两军对阵,计谋已无用武之地,胜败凭得是血肉之躯的拼杀,八万肃州兵对六万昌州兵,随着两将统帅一声令下,十四万人像两股巨潮般撞向对方,转时间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战争的结果两方都不满意,屈复清退守南安,尚武也只能攻至城下。
    这场战争中唯一得益的却是清月,云璧得到芷水城的求援信后,立即派儿子云从龙领着一万人向西杀出,接管了芷水城东南两座小城的防务,把清月国在昌州的地盘扩大了。
    旧都,现在名叫天武城,虽然风光不在,但巨大的城市依然残留着昔日的气派,高大的城墙,又长又宽的街道,巍峨的皇宫,都证明着旧时的光辉。
    然而街上十分冷清,毕竟东西南三面都有战事,一边的苏剑豪大举围攻,一边是昔日的大皇子摇旗吶喊,招唤天龙旧将归附,闹得满城风雨,谁也没有兴致再逛街了,只有些小酒馆依然开业,但店里生意冷冷清清,老板们叫苦不绝,都说”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
    叶歆踏入天武城时已是十二月了,冬日的肃杀更加剧了城市的清冷与寂寥,这座城市给他留下许多回忆,兵部、詹事府,都留下过他的足迹,在这里他踏上了仕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肃州之主,现在更准备把半片河山纳入囊中。
    “可惜了这片河山。”
    他知道这里的凋零多少与他有关,若不是他在朝中推波助澜,掀起无数风浪,天龙朝至少还能太平几年,若是出个中兴之主,也许还能力挽狂澜,不会这么快就土崩瓦解,这座旧都也不会这么快衰败。
    “我的确造了不少孽啊!还是早早归隐吧0笑了自己一番。
    凝心柔声劝道:”世事便是如此,就算没有你,天下也不会太平。”
    叶歆笑了笑,道:”姐姐在这里也住了不少日子。”
    凝心想起当年在此养伤,叶歆每日端茶倒水,温柔服侍,算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心中涌起一股甜意。
    “走吧,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叶歆并不是想见张全,而是要去见大皇子,只是想看一看旧都,从而了解一下张全的能力,城市如此冷清,可见民心已经乱了,张全纵有回天之力,恐怕也守不了多久,这座城市很快就会插上苏字大旗了。
    可惜大皇子出现的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些,待苏剑豪吞下了张全的地盘后,再以旧国皇子的身分出现,效果就会全然不同,现在引发混乱只会帮了苏家,却把自己也暴露了。
    他也清楚,若是真如他想象的一样,苏家现在大概正大肆造船,准备渡船北进,以龙天行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所以大皇子的失败对他而言却是好事。
    带着缅怀的心态,他慢慢地走在清冷的大街上,走着走着,旁边忽然有人呼唤。
    “叶大人!”
    叶歆倏的一愣,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记着他,忍不住转头望向呼唤处,见一位老人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大人还记得小人吗?”
    “你是……”叶歆打量了一阵,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人的身分。
    “大人是贵人多忘事,以前您给小店题过匾。”老人指了指店前的匾。
    叶歆抬眼一看,赫然发现黑色的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恩爱小馆”,赫然是当年自己与红緂时常去的食店,脑海顿时浮现出昔日种种,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有高兴的,有哀伤的,五味杂陈,也想起掌柜名叫许风,轻叹道:”原来是许掌柜,恕叶某眼拙。”
    许风满脸兴奋地道:”大人,自从那场大火后,小店搬到这里来了,名字也没变,这块老匾还是您题字的那块,一直保留到现在。”
    “是嘛!真是谢谢你了。”
    许风笑道:”大人要不要进来吃点东西?小店的手艺依然没变。”
    老人的殷勤令叶歆无法拒绝,但更重要的是旧时的记忆一股脑地冲了上来,越发怀缅过去,欣然走入了食店。
    比起清冷的大街,店里热闹多了,坐着四五桌客人,或喝酒猜拳,或谈天说地。
    “您坐里面吧!”许风热情地把他请到靠墙角的桌边。
    “生意不错啊!”
    “还不是托您的洪福,不少客人都是冲着那块匾进来的,整个京城能让大人题匾的只有小店一家,所以大家都来捧场。”
    叶歆不禁莞尔,想不到当时偶然所为,竟然有这种效应。
    “大人您坐,小的记得您爱吃甚么,这就去吩咐。”许风笑呵呵地走向后面厨房。
第十二章
    “想不到还能遇上熟人,真是难得啊!”叶歆看了看隐身在侧的凝心,又望向旁边桌子喝酒的三个男子,因为三人正说着东平州的战事。
    “想不到大皇子又杀回来了,现在已经占了六县一府,看来收复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觉得苏剑豪会先打进来,他手下雄兵如海,猛将如云,大皇子虽然来势汹汹,但怎比得上苏家?”
    叶歆听了,只笑了笑。
    许风端着茶壶走了过来,见他满脸笑容,问道:”有甚么好笑的事吗?”
    “没甚么,听说这里不太平,刚才进城逛了一阵,发现到处都很冷清,比你这小店差远了。”
    “世道太乱,一到天黑,人们都早早地回家了,谁也不愿在外面逛,担心盗贼出没。”
    “掌柜,你也要小心啊!”
    许风耸了耸肩,轻松地笑道:”都这把年纪了,没甚么可怕的,只盼着这块匾还能传下去,然后变成传家之宝。”
    “看来我不能再给其它人题字了,不然你会很失望。”叶歆笑得很开怀。
    “哦,这么说天下只有这么一块匾?”
    “应该是吧!”
    许风回头望向那块匾,眼中充满了兴奋,彷佛这块匾带有神奇的魔力,能保佑他全家。
    叶歆也在望着这块匾,心里想着也许数十年后的某一天,这块匾会回到子孙的手里,回忆起这段战乱的时代。
    在京城逛了一阵,叶歆又想起雪竹庄与聚贤池,于是带着凝心出了京城,想到雪竹庄去看看。走到聚贤池附近,却发现这里人头涌动,竟比城中还热闹,不禁大为好奇,于是向人群聚集的池边走去。
    走到近处,他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背影十分眼熟,定睛细看,赫然发现是马怀仁。
    马怀仁正忙着与身边的人交谈,只是偶而抬头看看周围,眼角的余光扫过叶歆脸上,整个人如遭电击一样,顿时僵住了。
    与他说话的几名男子见他刚刚还说得眉飞色舞,突然间神色大变,脸色灰青,身子微颤,嘴唇都哆嗦起来,都有些吃惊,不知道他犯了甚么病。
    叶歆见他这副神情,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心中暗道:”丁才说马怀仁随他一起投奔了大皇子,看他这副神情,似乎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
    马怀仁拼了命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战战兢兢走向叶歆。
    叶歆微微一笑,问候道:”怀仁兄别来无恙?”
    不知是因为心怯还是因为紧张,马怀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叶歆面前,脸色惨白,彷佛行刑前的犯人。这番动静不可谓不大,周围的人都投以异样目光。
    马怀仁的几名同伴见他如此,都冲了过来,惊愕地打量了叶歆两眼,然后搀起马怀仁,诧异地问道:”马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马大人?”叶歆轻笑道:”看来怀仁兄高升了。”
    马怀仁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颤声应道:”属下……属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请公子见谅!”
    见他吓成这样,周围的人才知道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打量了叶歆几眼,又望向马怀仁,问道:”马大人,他是谁?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这……这位是……”马怀仁想起这里是张全的地盘,说了叶歆的名字不知道会有甚么后果,吓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是谁呀?”
    马怀仁朝叶歆叩了一个响头,低声禀道:”公子,属下虽然投了大皇子,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子的事情,请公子明鉴。”
    叶歆脸色一缓,亲切地拍拍他的肩头,温和地道:”我又没怪责你,你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何况昌皓兄还在河帮。”
    提起儿子,马怀仁这时放松了下来,正是因为儿子在河帮,所以这段日子做事一直小心谨慎,害怕与叶歆的利益相触,会断送儿子的性命。
    叶歆又抬头望着池边的人群,笑道:”这里好热闹啊!不会是想替大皇子在这里引发暴动吧?”
    一句听似玩笑的话说得众人勃然变色,有的甚至眼含杀气,手按住了腰间的武器。
    叶歆一看这副光景便知道他们要干甚么,神色依然从容不迫,笑着自嘲道:”看来我还真猜对了!”
    “马大人,他到底是谁?若不是自己人,绝不能放他走。”
    “他是……”马怀仁望了叶歆一眼,却不敢说。
    叶歆若无其事地接口道:”怀仁兄,『叶歆』两个字就这么难说吗?”
    “叶歆!”
    两个字如同半空中炸响的惊雷,震得在场众人神摇心晃,半晌还没回过神来。
    “你是肃州的叶歆?”
    “不错。”
    “马大人,是真的吗?”
    马怀仁点头道:”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叶大人。”
    一名男子深深地看着叶歆,冷冷地道:”想不到权倾一方的叶大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算你不走运,碰上我们,就烦劳你在我们这里待几天。”
    叶歆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神色轻松地望着雪竹庄所在,笑着问道:”怀仁,我的庄子还在吗?”
    男子没想到被这样轻视,气得身子乱颤,脸也变成了猪肝色,大声喝道:”举事就在今夜,不能有任何错漏,把他关到庄子里去,小心看管,等我们大事成功再来处置他。”
    四名武士立即朝叶歆冲了过去。
    马怀仁连忙挡在叶歆身前,指着拿刀冲来的几人大声喝斥道:”这是叶大人,尔等不得无礼。”
    叶歆见他如此,倒也感叹他的忠义,轻轻把他推到一边,然后迎着四名武士而去。
    “别怪我们无情!”
    四人正想下毒手,忽然感到手指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整只手连刀都被冰冻住了,动弹不得,吓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
    叶歆轻笑道:”算了,天下能杀我的人只有我自己,你们不必大费周章,何况你们举事与我无关,我也犯不着替张全挡灾。”
    马怀仁不安地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怀仁,你去办你的事,有空带我去见见大皇子。”
    “您……要见他?”
    叶歆淡淡地道:”再不见他,他就没命了。”
    “没……没命!”
    叶歆笑而不答,又看了看其它人,道:”好了,你好自为之,我到庄里去转转。”
    在无数惊愕目光的注视下,叶歆旁若无人地离开了池边,向雪竹庄走去。
    “他……他还是人吗?”
    马怀仁沉声道:”我警告你们,谁敢再去骚扰大人,我对你们不客气。”
    其实不必他多言,刚才的那一幕早已震慑了所有人,谁也不敢再去招惹叶歆。
    踏入雪竹庄,一切还是以前的样子,地上也扫得很干净,叶歆知道必是马怀仁的功劳,心里又多了一分感激,大儿子就是在这里出世,妻子也是在这里脱离了牢笼生涯,这里充满了回忆。
    “这里还是那么舒服,与当年一样。”
    “是啊!”叶歆十分喜欢这里,大城附近有这样僻静之所,实在难得,更何况这里经过他精心的布置,每一处都令他爱不释手。
    凝心见他眼中充满了留恋,微微笑道:”要是愿意,就搬过来住几天。”
    叶歆回头笑了笑,道:”美好的事物还是留在记忆中为好,反正这座庄子还是我的。”
    游览了一阵,朝阳渐落,天边忽然飘来一团乌云,把刚露头脚的星月遮住了,天色更加昏暗,强风四处卷动,像是在预兆着将要发生的动乱。
    两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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