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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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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乾坤好奇道:“是哪两件事?”
卫影得意笑道:“第一件是带冰峰和火峰二人一起去找松林五仙。第二件是告诉我驾驭飞翼鹏鸟的口诀。但金神很是小心谨慎,思索半天后,答应了我第一件事。但对驾驭飞翼鹏鸟的口诀,却死活也不肯告诉我。不过,他愿意撤走冰峰和火峰,依然对我们有极大的帮助。但当我与臭和尚匆匆来到红石谷时,才发现即使没了火峰把手还是无法通过。当我们无奈折返时,却遇见打败金神六人的这个年轻人。”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似乎意犹未尽,又接着道:“果然,这个年轻人中了我们移花接木的妙计,对你恨之入骨,更认为是你劫走他的伙伴。于是,我便放出飞鸽王,将姓姚的衣衫交给银童子,让他放在断壁崖木桥上,做足这场栽赃嫁祸的好戏。哈,我本打算,及时阻住要回冰火山的金神与银神,逼他们说出驾驭飞翼鹏鸟的口诀,但没想到,神奇的飞翼鹏鸟竟然对这年轻人极为信服。哈哈,这真是天降大喜事啊!丁老鬼,现在你明白了么?也是因此,我们才能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
第一五八章 冰火汤池
丁乾坤一直奇怪卫影三人为何能上得冰火山,如今听他们不但乘着飞翼鹏鸟上来,且还是由李玄驾驭控制,心下惊异,非千言万语能表述。他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李玄,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牙关紧咬,额头青筋凸起,可见其承受的痛楚已到了极限。
他心下暗道:“当初我到冰火山下时,巧遇飞翼鹏鸟,若非精于此道的余五风水指点,授我神兽口诀,我也无法驾驭。但这年轻人却为何能驾驭它呢?难道余五风水也向他传授了心法口诀么?”丁乾坤心下疑惑,看了看卫影,又看了看酒和尚,心下忽动,问道:“酒和尚,我们非亲非故,也无冤仇,你为何与卫影一起害我?”
酒和尚闻言大笑道:“你才想到这个问题么?哈哈,咱们确实并不相识,而且我到了运泰山后,与你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哼,我要杀你,是你的一个故人让我这样做。”
丁乾坤奇道:“我的故人?是谁”
酒和尚见他满脸迷茫,凑上去耳语几句。丁乾坤闻听,先是一脸惊讶,继而恐惧道:“怎么可能她死了,怎还活着?!”酒和尚狡黠一笑道:“若非如此,我怎么肯花数年时间,联手卫影来要你命呢!”丁乾坤怔怔不语,片时后突然爆笑,喘息道:“既然是她让你来的,你告诉我,她长的是什么样子,漂亮不漂亮?”酒和尚一呆,一脸正色道:“漂亮,当然很漂亮”丁乾坤闻言更是笑个不停,道:“你莫骗我了,让你来的人绝不是她。”酒和尚奇道:“为何这样说?”丁乾坤道:“她早就因为练功不慎,毁了面容,何谈漂亮二字酒和尚啊!是谁让你来的?”酒和尚脸色大变,道:“谁让我来的嘿嘿,绝对是你的老相识”一语未毕,突觉手腕一紧,被丁乾坤牢牢捏住,不由惊喝道:“你的穴道解开了么?”丁乾坤怪笑数声,缓缓活动几下,叹道:“刚刚解开,还不算晚吧!”说着单手一抖,甩手将酒和尚掷向卫影。卫影本来打算等酒和尚把话说完,便上去将丁乾坤捆了,待听酒和尚惊叫一声,丁乾坤突然动起来后,已知不妙。他暴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两柄三尺烂银钩,斜身一闪,展开左手银钩,在酒和尚腰间一搭,卸去力道,使其安稳落地,同时猱身上前,烂银钩劈向丁乾坤。
丁乾坤被酒和尚奇袭,动弹不得,所以一面逗引卫影说个不停,一面暗运内力去冲破麻穴穴道。
他内力真了得,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将穴道冲开,但为了稳妥,依旧不动声色,故作动弹不了。直到酒和尚靠近,这才猝然发难。此时见卫影银钩挥舞,猱身上前,举手之间,不但救下酒和尚,而且还能攻向自己,不由惊叹道:“小子厉害,比你死鬼兄长强多了啊”语声未了,翻翻滚滚中,已然与卫影斗了七八回合。
卫影展开烂银钩的劈、勾、展、拉、斩、推、缠、绕八字口诀,辅以卫家独门步法,一阴一阳一攻一守,将丁乾坤逼得展不开手脚,闪跃纵跳之时,不得不疲于招架。
电光石火间,二人斗过三十几招。
丁乾坤心下焦躁,暗道:“刚才若没将酒和尚丢出,而是留在身前,或可使姓卫的小子投鼠忌器,不敢如此毫无顾忌的放开手脚他奶奶的,若不是我穴道才解,内息不畅,就凭这对破钩子能拦得住我么啊呀,这招‘勾连江河扬帆行’招式好不厉害!还好当年他兄长曾在我面前展示过此招嗯,先抽身再说。”
他一面见招拆招一面后退,恰好碰到了倒地不起满面痛苦的李玄,于是右手将卫影攻来的银钩招式化解,左手一探,使出四两拨千斤之精巧劲力,提起李玄砸了过去。
卫影也非平庸之辈。他甫与丁乾坤交手,便察觉到他内息不畅,心知这是麻穴才解,体内奇经八脉仍未完全恢复之症状。既然明白这些,他自然不会再犯之前大意之错。待见丁乾坤便斗边退,岂敢稍有松懈!卫影一招紧似一招,斗得性起,突见丁乾坤提着李玄砸来,百忙之中,身形一拧,矮身变招,左手烂银钩以勾、拉之式攻其腰间,与此同时,右手烂银钩展开缠、推招式,护住头颈,双足连环踢出。
李玄丹田内虽痛苦不堪,但耳目却明晰依旧。他倒在地上,已将卫影与丁乾坤之间的问答听得一清二楚,惊怒之余,内息更如烈火浇上热油,难以控制。便在这时,卫影与丁乾坤斗了起来,眼见二人难分难解,他岂能想到自己会被丁乾坤拿来做兵刃,砸向卫影!李玄耳听‘砰砰’数声,腰间剧痛,正是卫影闪开之际,飞起连环双足踢在自己身上。卫影此时红了眼,为求迅速击败丁乾坤,每招每式,不是以命相搏,便是攻多守少,早不顾忌自己生死,哪管双足踢出后,李玄的生死!
丁乾坤满以为卫影与李玄一起上山,即使利用他,也不会不顾其生死。但却没想到,卫影完全无视李玄的性命,待要变招,已来不及,只觉手腕巨震,李玄脱手而飞。
酒和尚猝不及防,被丁乾坤拿住腕间要穴丢了出去。他人在空中,半边身子麻痹不已。若非卫影应变及时,将他接住,只怕是会摔得脑浆四射。酒和尚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站起来,正要上前助攻,猛见李玄被卫影踢飞,摔向自己,一口怒火正无处宣泄,低喝一声,斜引一掌,‘嘭’的一声,借力打力,将李玄远远的摔了出去。
李玄受了卫影数脚,又被酒和尚一掌劈出,虽说接连挨打,受伤不轻,但这些疼痛,远不如丹田内的煎熬厉害。此时他浑身鼓胀欲裂,脑际混乱至极,横飞出去,凌空连翻几个筋斗,‘噗通’一声,跌入一半寒冷如冰一半沸腾如煮的冰火汤池中。
冰火汤池自古便有,但由何人何时开凿而成,却无从可考。
李玄浑身动弹不得,落入池中,便如一块掉入水里的铁块,水花四溅中直接扎向了池底。池水清澈无比,池底光滑如镜。他扎入水中,只觉奇寒澈骨,脑际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见入水这侧的池底是一种死亡的青灰色。他在水中翻滚几下,双脚触底,尽管隔着鞋靴,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可瞬间让人僵硬如尸的寒气从足底涌泉穴透入。他不禁暗惊,心知自己不能动弹,倘若不尽快浮出水面,必会命丧于此。
他正心下惶恐,发觉青灰色的池底边缘有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孔洞。这些孔洞泛着蓝黑的颜色,不知有多深。而更令他恐惧的是,蓝黑色的孔洞还不停地往里呼呼的吸水。池水若是从这里流走,为何汤池却没有干涸?身在极寒水中,李玄感觉身体逐渐僵硬,心跳已然缓慢下来,胸中仅存的气息已到了枯竭的边缘,正无奈绝望时,突然觉得池底有暗流喷涌过来。一股热浪如一双巨大的手在他后背大力推动。
这股推力尽管发生在一瞬间,却将他在水中向前推行了丈许。池底怎么会有热浪袭来?
李玄还没反应过来,发觉池底坚石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火红颜色。足底火红的坚石散发着炙热的气息,似乎要将池水烧开。若非他身在水中,全身僵硬,遇到如此怪状必会喊叫出来。李玄凝目看去,见这火红的水底,亦有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孔洞。这些孔洞呈红碳颜色,不但与适才见过吸入池水的孔洞颜色迥异,而且还间歇性的向外咕咕冒着热气。热气遇到池水便将其催热,这便是他感到如坠热锅之原因。
原来冰火汤池的池水竟这样形成。
李玄见了眼前奇景,难免一呆,正惊叹,发觉自己又被池底水流推到奇寒澈骨的一侧。
如此往复循环,不过呼吸间的事。
但李玄身在池底,在忽而寒冷,忽而炙热的水中变换来去,这种呼不出喊不得的无奈感觉,如同跌入地狱。而与此同时,他胸中气息已将枯竭,生死尽在一线。丹田内被空虚酒催生的内息愈来愈膨胀,好似快要爆裂的气囊,只待一根银针刺来,必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但他有些绝望,身不由己中,任池底水流推得来回旋动。不知到了第几个轮回,李玄突然觉得百会穴一跳,似被巨凿凿穿,出现一个透气孔洞。那些无法回流,被阻住的浑厚内息嗤的一声,忽然从百会穴喷射了出去。
被阻住的浑厚内息喷射出,犹如堰塞湖被打开了一道口子,而被空虚酒催发膨胀在丹田内前呼后拥踩踏动荡的内息,因百会穴被打开了,瞬间整好队伍冲向任督二脉。
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起于腹内,下出会阴,上行后沿前腹经脉到达咽喉部,再环绕口唇,经面部入目眶。而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洋,起于腹内,下出于会阴,向后行经脊柱,上达风府穴,入脑内行至巅顶,下达鼻柱部。要知李玄此时丹田内的气息因被空虚酒催发,不但凭空多出了许多能量,而且又历经多时的压抑与膨胀,早不知比平时高过几倍。至此,丹田内息破关,入了任督二脉,当真意气风发,势如破竹,高歌猛进,约三分之二平日迟滞不畅的穴道,竟被悉数攻破。如此行过九个周天,他体内尾闾、夹脊、玉枕三关大穴已通联顺畅,圆转如意,不再迟滞。
李玄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发生,先惊后喜,先忧后乐,尽管一切有些让他如坠云里雾里,但体内气息阴阳相汇气血交融,海天宇宙和谐宁祥,还是让他情不自禁手舞足蹈起来。二脉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百脉通,岂不预示着阴阳合纵已修成!他浑然忘了自己身在水中,更忘了本已僵直的身体不知何时已活动自若。他随着冰火汤池旋动不息的水流,不断往复循环,冰冷与炙热的外力不断摩擦他周身大穴,丹田内息在奇经八脉中自然涌动川流,内外力量相合之下,气与神归一。
酒和尚一掌将李玄击落冰火汤池内,再也没看,虎吼一声,猱身扑向仍与卫影缠斗的丁乾坤。
丁乾坤见卫影不顾李玄生死,将其踹飞出去,不禁喝骂道:“卫小子,你心比你死鬼兄长狠多了哈哈,来来,敢跟随老子入屋内决斗么?”说着,拆解过数招,抽身后退。卫影见酒和尚上前助拳,低声道:“莫要让老贼进屋,说不定有古怪暗器等着咱们呢!”酒和尚点点头,见丁乾坤已在两丈外,伸手在脚底一抹,嚷道:“丁老贼莫走,吃洒家暗器。”‘呼’的一声,大手一甩,将一枚黑乎乎的物什射向丁乾坤的红白怪脸。丁乾坤不知飞来何物,听到风声,不敢用手去接,左手袍袖一卷,竟然毫不费力的接住来物,正奇怪,突觉得一股奇臭涌入鼻端,定睛一看,酒和尚射来之物竟是脚下破鞋,不禁怒道:“奶奶的,和尚果然很臭。”
卫影趁丁乾坤挥袖卷住破鞋,身形微挫之时,飞身跃上近前,舞动着烂银双钩,与酒和尚一起将其牢牢缠住。三人正斗得难分难解,整个冰火山顶忽然微微颤动起来。
这股颤动的力量起先很弱,像情人密语,也好似鼓槌轻轻敲打鼓面,但没过片时,渐渐变成了愤怒嘶吼,或者奋力擂打的情势,又过片时,颤动已不再是颤动,而是变成了剧烈的抖动。抖动越来越厉害,越来越猛烈,直至整个山顶变得地动山摇。
卫影、酒和尚与丁乾坤三人惊愕不已,彼此罢手,退后几步,抬头看天。只见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阴暗起来,铅灰色的天空堆满了蓬松如棉的黑云。这些黑云边缘呈金红色,像初期点燃的棉堆,没有火光,只有滚滚浓烟不断冒出。黑云冒出黑云,黑云翻翻滚滚,越来越多,越来越低,几乎要贴近冰火山山顶。如此景象前所未见,几人正张慌骇异,四顾茫然,却听在旁的金银童子齐声大呼:“你们快看,这冰火汤池怎了?”三人循声看去,见原本微有波澜的池水,不知何时已飞旋起来。池水不断旋动,如被无形巨手搅动,青红色彩不断幻变,交替往复的寒热之水,时而热气四溢,时而寒雾氤氲,不但蔚为奇观,而且还发出嗤嗤不绝的怪声。
丁乾坤在山顶住了多年,平日也到池边散步,无论春秋寒暑,清晨黄昏,从未见过冰火汤池有如此奇景。他红白诡异的脸上满是惊骇,不住喃喃道:“山要坍塌了么?”
卫影听丁乾坤如此说,狞笑道:“山要塌了!那你也要留下贱命在此。”说话声中,正要合身扑上,却觉得脚下山石一震巨抖,被惊了个趔趄。勉强稳住了身形,他看了看满脸惊异的酒和尚,见他看向自己时,还不住嚷道:“卫兄,咱们扯呼吧!若山顶真塌了,咱可犯不着陪这老贼殒命在此啊。”便在这时,‘轰’的一声,山顶数间青石屋禁不住摇晃,稀里哗啦倒塌下来。丁乾坤历经两朝,无论所见诡异怪像,或是所闻天地异事,都没有比眼前景象更为奇特。他勉强稳住了身形,怪笑一声道:“二位,若真有报仇之诚意,就随老夫到山下,找个安稳地儿再比拼如何”他口中说着,不敢发力狂奔,因为此时山顶地面已如波浪,极其不稳,只能一步一步挪开,待到平稳间歇,这才纵身跃起数丈,往山下奔去。
酒和尚见丁乾坤逃走,忙伸出左右双手奋力将金银童子抓起,趁着山顶平稳之间隙,对卫影低喝一声,道:“卫兄,咱们快走吧。”卫影见丁乾坤逃走,忙答应一声,与酒和尚一起携着两童子往下山路口奔去,岂知才近路口,却听身后‘蓬蓬’几声巨响,抬头看去,只见头顶山石夹着豆大的雨滴呼啦啦而来。天上落下雨和石头?
卫影见飞雨裹夹的乱石如天神端着巨盆泼洒而来,大呼一声,抱头鼠窜,连滚带爬时,心中不住暗道:“幸亏走得及时,若再晚一些,在山顶说不定会被砸成肉酱了。”
第一五九章 意外相逢
李玄被冰火汤池流动的阴阳之水推得停不下脚步,加之任督二脉初通,丹田涌动的内息在奇经八脉中川流不息,整个人好似吃足风力的帆船,轻身如燕,在池底疾奔起来,忘乎所以。他越奔越急,渐渐地,人与回旋的池水搅成一个巨大涡流。涡流不断扩大,催生出的巨大涡力把冰火汤池池壁撑得咯咯作响,到最后竟然池摇水动,坚硬的池壁承受不住涡力扩张的巨大力量。俗话说,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池壁先被撑破一道细小的裂缝,随后几百道裂缝因之出现,而他亢奋之余,毫无知觉。
直到‘蓬’的一声巨响,膨胀无比的池水再也不愿被池壁禁锢,终于将其撕碎,而李玄被抛向半空,才悚然警醒过来。他人在数十丈半空,俯空看去,见冰火汤池池水犹如爆裂的烟花,化成了数以万计的大小水珠,裹夹着碎裂的池壁石块,涌向天空,又被滚滚黑云中突然而来的罡风吹开,如天女散花般由半空向半山腰飞落而去。
任督二脉既通,李玄感觉身形比之前不知轻盈几倍,阴阳合纵之内息,随意念而动。他缓沉一口气,使出千斤坠功夫,如秋风落叶,飘飘自然,轻轻地落在崩塌的冰火汤池边上。他平抑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心情,环顾四周,见原本宽阔的山顶,此时早已面目全非。半数倒掉的青石屋,歪斜俯卧的大古树,扭曲不平的路径,干涸崩塌的冰火汤池总之,极目之处,尽成废墟衰像。山顶仍摇摇晃晃,四处依然传来‘咯吱咯吱’的怪声。山顶一切,似禁受不住风吹草动,会随时崩塌。
李玄暗暗讶异,微微闭目,暗自思索,心道:“这一切是丁乾坤、卫影、酒和尚三人打斗所致,还是因我被池水旋流涡力推动,形成张力造成的或是天灾所累?”
他正疑惑难解,突听头顶传来‘咕嘎咕嘎’的鸣叫声,仰目望去,见两只飞翼鹏鸟如两片巨大的灰褐云,在头顶往复盘旋。他心念一动,突然记起黄大同临终前让自己打开余五风水留下的书卷,问自己是否看到一枚指甲大的绿宝石。
黄大同的话在他脑际盘旋:“这是余五风水老弟的宝贝。据说,此物为西天昆仑镇山三宝之一,名曰:碧镶。如将此入怀,不但天下蛇虫猛兽不侵,而且还可凭此对它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李玄心下暗道:“飞翼鹏鸟对我如亲如故,任我指挥,难道是因这枚小小的绿宝石么?”他伸手往怀中摸了摸,发现不但那枚绿宝石尚在,黄大同交给自己那张薄如蝉翼的炼丹秘方及余五风水遗留下的书卷,甚至连早先沈无惧交给自己的那枚铜牌和信封亦在。这绿宝石、炼丹秘方、铜牌不怕水,而是以特殊的桑皮纸制成,尽管遇水,也只湿了封皮,唯沈无惧交给自己的那封书信,被池水泡过,皱皱巴巴,破损开了口。
李玄心下记挂飞翼鹏鸟是否与绿宝石有关,匆匆将书信夹在书卷中,回忆着银神在红石谷教给自己的口诀,向着兀自盘旋未落的飞翼鹏鸟连连长啸数声。
飞翼鹏鸟闻声,迎合着‘咕嘎咕嘎’鸣叫数声。
它们在空中已然看到李玄,其中一只展开双翼,缓缓飞落下来,而另一只则在空中盘旋往复,久久没有飞落。
李玄见落在自己身前三丈外的那只飞翼鹏鸟,瞪着幽蓝眸子,闪着极为柔和的蓝光,盯着自己手中的绿色宝石。他定了定神,微微笑道:“飞翼鹏鸟,绿宝石在我手中,可否愿听我指令?”飞翼鹏鸟闻声,似解其意,昂首向他‘咕嘎咕嘎’鸣叫数声,缓缓靠近之后,竟举起双翅扑闪几下。李玄见它举动,对自己似有敬畏之意,不由大喜,将绿宝石收入怀中,问道:“你既答应顺我之意,我也不该对你唤之无名。嗯,这样吧,今后我便叫你无忧,你的伙伴叫做”他一言未毕,见飞翼鹏鸟摇了摇头,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竟把头别转过去。它如此神情,是什么意思?李玄沉吟片时,问道:“你不满意这个名字么难道是因为这名字不够雄亮么?”顿了顿,突然记起石婉柔在藏剑山庄石室中,向自己介绍其中藏剑时,曾提过一对上古雌雄宝剑,便拍了拍脑袋,指着飞翼鹏鸟,郑重道:“那就你叫做翱风,你的伙伴唤作翔云如何?”飞翼鹏鸟闻声,藏在鸟首中的双耳动了动,而后兴奋地‘咕嘎咕嘎’鸣叫数声。李玄见它聪敏,不禁苦笑一声道:“在下愚笨,想不出好名字,也只能借那对雌雄剑的名字给你们命名了。”就在人鸟互通之时,空中的翔云突然鸣叫数声,盘旋着俯冲向山崖的边缘地带。
翱风闻声,扑棱着巨大的翅膀拨动了李玄一下,然后突然振翅,向山崖边缘飞了过去。
李玄见状,不禁奇道:“翔云为何不肯飞落,莫不是发现了异状?”他心下奇怪,也明白翱风这是邀请自己前去察看,因此疾追过去。片时,已与翱风到了山顶边缘。
翔云见李玄与翱风临近,鸣叫一声,已俯冲飞落下来。
一人二鸟靠近山崖边缘,见原本一条下崖的山路,已被乱石和裂隙搅合的不成模样。而濒临崩塌的山崖边缘,草木伏倒,只剩下一块高约三丈,宽约丈许的巨大青石上,系着一条粗如儿臂的大铁锁链。锁链垂向崖下,被呼呼不绝的大风吹动,摩擦着光滑如冰的崖边,发出刺耳的‘咯咯’之声。
锁链拴着什么?记得早先丁乾坤曾让银童子到一处听云居的地方给人喂食十年索命丹如今山顶青石屋塌了大半,也没见有人呼唤,更不见听云居的三字匾额!
李玄微一思索,见崖下白云环绕,风吹不散,恍然道:“铁链尽处,该不会就是听云居吧!”他正思绪未定,忽然见翱风仰头‘咕嘎’一声,冲天飞起十几丈。它在空中盘旋几次,猛地向崖下飞落。不过片时,只听系在巨石上的锁链‘哗啦啦’几声松动起来,随后崖下便传来翱风‘咕嘎咕嘎’的嘶鸣声。李玄侧耳听去,翱风鸣声显然有些断续,似乎正吃力往上抓起什么东西,急忙上前大力挽住锁链,气沉丹田,协力回拉。而翔云见此情景,也低鸣一声疾飞过去,伸出鹰样的双爪抓住锁链,展开翅膀往上升腾,与李玄及崖下的翱风一起合力向上扯动巨大的锁链。
一人二鸟拼尽全力,费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将锁链拉上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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