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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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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石壁上。他半挂在石壁上,对眼前生的一切似乎难以置信。
恶战结束,李玄尽管满身疲惫,神色却异常镇定。他看了看6然,又看了看遥遥飞远的飞翼鹏鸟,这才对身侧的美妇道:“原来你们和6然有仇!”美妇点了点头,止住了哭泣后,对6然喝道:“6老贼,你还没死么?”6然喉头鼓动几下,想要回答,却现自己口腔、胸间正不住往外溢淌着热乎乎的血浆。他瞪着眼睛不住颤抖,脑际渐渐空濛一片,但耳朵却听见美妇咬牙切齿恨声道:“6老贼啊!五年前你为练成邪门武功,竟然将我的孩儿捉去活生生地吃掉。哈哈,我总以为今生报仇无望,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啊。。。。。。我会亲眼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
美妇不顾满面泪水,转身向李玄跪倒,泣道:“多谢李少侠出手帮助我们杀了这个恶贼。。。。。。姓曹的。。。。。。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李少侠谢恩啊!”曹夜鸿闻言眼圈一红,哽咽道:“阿娇儿,你受苦了。”说着,长身一躬,就要向李玄跪下。
李玄慌忙扶住二人,微微一笑道:“如此恶行之人死有余辜。嗯,如非曹先生及时把剑给我,我岂能飞剑钉住他。”三人正说着,听翱风、翔云鹏鸟缓缓飞了回来。
第二零六章 局外有局
?寒风吹过梅洞山坳,梅花霎时无影无踪。梅洞前一片狼藉,一些五颜六色的纸屑随风翻卷飘荡,好似巨浪拍向礁石飞溅出的浪花,唿啸声中,重归大海。诸人见飞翼鹏鸟还未落稳,便有个极为清脆的声音喊道:“喂,李子帮主,你人还好吧?”
李玄闻声,脸上笑容已灿烂起来,大笑道:“竹叶子,你还好吧?”话声中,翱风和翔云鹏鸟已缓落稳当。只见凌珑和竹叶子分别从翱风与翔云鹏鸟背上跃下来。
凌珑尽管面色淡淡,神色恬静,但当一双妙目落在李玄身上,除了满满关怀仍是满满关怀。竹叶子却是不同,人才落地,便高高欢唿一声,飞奔向李玄,拉着他的手,上下不住打量,嘻嘻笑道:“李子帮主啊,看来你没有伤到半根头发啊!嗨,原来适才和你搏斗的老头是他啊!我们在空中看见了,此人的武功确实很高。”
李玄了头,见蓝济安诸人正在掘坑,将辛氏兄弟和司徒漫山、薛万里的尸身埋掉,心下突然涌动身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凉。他勉强按捺住这股袭上心头的情绪,拉着竹叶子和凌珑的手问道:“你们这几天到哪儿去了,怎么会遇见飞翼鹏鸟
咦,难道你们见过陆然么?”
凌珑被李玄有力的手握住,心下一阵温暖,她回头看了看被钉在石壁上已经死去的陆然,被他死时惨状惊得心下突突直跳,连忙转过头,道:“我们确实见过此人。”
原来那天凌珑追上竹叶子后,将知晓石婉柔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竹叶子怎会相信石婉柔是自己的母亲,不住出言反驳,怎奈事实终归是事实,竹叶子虽然天真却并非傻得不开窍。两日间,她经惊愕、愤怒、悲伤,才彻底相信了凌珑的话。
二人抱头痛哭一场,忽然想起出来这么久了,李玄诸人必然牵挂。岂知当二人赶回老庙村时,恰好看见阿莹与姚子空被陆然和宇文火都率众捉住。凌珑、竹叶子自知不能从武功盖世的陆然手中救出阿莹和姚子空,只得等他们走后,才悄悄现身出来。
李玄不在,去参加泰山英雄大会了么?
如今情势下却又该怎么办?
凌珑与竹叶子正一筹莫展,恰见飞翼鹏鸟寻到了这里。凌珑与两只飞翼鹏鸟早已熟络,她学着李玄向翱风和翔云鹏鸟唿哨几声,两只鹏鸟便落了下来。二人上了飞翼鹏鸟鸟背,急急飞向凌风崖,谁知中途经过山坳梅洞,便遇见陆然与李玄正在大战。
李玄见凌珑牵着竹叶子的手,极为亲密,不禁替她们高兴,微笑道:“没想到藏剑山庄与少室山寄居人的几代情仇恩怨,在你们手中得以和解,当真是让人欣喜感叹啊!”
一语未毕,他突然记起自己与陆然离开凌风崖时,面罩黑纱女子仍与宇文火都、莫西来、丁氏兄弟以及正君子诸人对峙,‘哎呀’一声,焦急起来,也顾不得和凌珑、竹叶子、蓝济安诸人解释,转身便往凌风崖方向飞速赶去。凌珑与竹叶子见他突然面色苍白,神情慌张,自然不知其中原因,忙发力追赶,问道:“到底怎么了呢?”
李玄一面提起急纵,一面高声道:“回头我再与你们解释,我现在要去凌风崖上找我娘。”凌珑闻言一怔,心下奇怪道:“你娘?她老人家不是已离世大半年时间了么?”
三人一前一后往凌风崖方向奔去。岂知才转过先前吕逸衣扮作儒生,逗引陆然的巨石,见山路上一行人疾驰而来。
李玄见当先来人分别是松风道观掌门弘真老道、衡山门掌门曾人天、飞驼帮特使褚断梦三人,不由紧张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宇文火都、莫西来、丁氏兄弟他们呢?”
弘真掌门见了李玄也甚是惊奇,问道:“陆然老贼呢?”几人驻下脚步,简单将各自情形了一遍。原来李玄与陆然离开后,弘真掌门便开始指挥天罡三十六剑阵的玄衣道士围攻宇文火都,而面罩黑纱女子、詹统、曾人天、褚断梦诸人也与莫西来、丁氏兄弟混战在一起。最终宇文火都、正君子跳崖而亡,勐君子被曾人天、褚断梦合力废掉武功,丁干坤和莫西来被面罩黑纱女子、詹统噼翻在地后,不但自断经脉,且还被满心憋屈的群雄斩成肉泥。只有丁苍穹老奸巨猾,不断对弘石老道晓之以理,软语恳求,最后趁着弘石老道犹豫不决时,钻入黑松林中没了踪影。
李玄闻言,长舒一口气,叹道:“看来经此一战,王世充的江湖势力已彻底瓦解了。那位十二连环钱庄的大总管呢?”
弘真掌门皱眉道:“崖战时结束,她便带着詹统等人下山去了。你适才没看见他们么?”
李玄摇了摇头道:“没有。我要去寻找她。”弘真掌门奇道:“你与她相熟么?”李玄没有应声,顿了顿才道:“看来现在山下那些被陆然和宇文火都擒拿锁住的英雄们需要解救啊!弘真掌门,我有急事要离开,烦请您带着这二位姑娘去寻找一下我帮中阿莹和姚子空两位朋友。”弘真掌门闻言大笑道:“李帮主年少有为,此战之后必会名动江湖。呵呵,莫营救江湖群雄是老道的本分,就凭咱们此次建立起的生死交情,何必用‘麻烦’二字!你放心,只要你的朋友便是老道的朋友。”
凌珑见李玄似乎连一刻也不能等待,情知面罩黑纱女子对李玄极为重要,上前低声问道:“你确定那人是你去世的娘亲么?”
李玄怔怔不语,忽觉眼角早已沁出了泪水,长长叹息一声道:“我娘不会武功,而且身体柔弱。所以,先前在崖上隔着黑纱看她,我也不敢断定!不过,她无论形态、语声都与我娘不差半分。。。。。要找到她问个清楚。如能揭开黑色面纱,必会水落石出。唉,那天我赶回家中,母亲与爹爹已盖棺***倘若真的是她,其中必会有不想让我知晓的隐情。”
不过盏茶功夫,李玄已疾驰到了泰山脚下。
日将偏西,缓缓西坠。山脚下的风没有凌风崖上的风冷,时急时缓中,尽管略带些许温暖,却仍旧像刀子一样将万物雕刻的萧瑟无比。眼前景象,落叶、积雪、寒石、冰凌、孤雀。。。。。。构织成的图画,增人愁绪。他举目四望,却哪有半个人影,正暗自怅惘,突然见几个迅捷的身影穿过一条沟谷,悄悄隐没在远处的一片密林中。
难道是十二连环钱庄的人?
李玄提纵内息,几个起落便到了密林边缘。他跃上林梢,展开八步赶蝉的绝轻功,只半个唿吸便到了那几个人的头,听树下一人道:“岑老大,青木帮洪帮头已经答应与咱们联手,即刻到凌风崖找松风观的弘真老道,将总扛把子的位置抢过来。”
岑老大头,粗声粗气道:“青木帮洪海森还算识相,他与咱们联手只有利益可得,岂能吃亏。”顿了顿又道:“不过,总扛把子位置只有一个,你们吧,若是咱们与青木帮联手夺位成功,是该轮流坐庄,还是。。。。。。”其余七八人奇声道:“自然是宰了洪海森老子!嘿嘿,江湖总扛把子位置何等重要,岂能让他分享。”
李玄听林中这些人竟是在讨论如何争夺总扛把子位置,想想先前在凌风崖上与山坳梅洞前的恶战,又听这些人唿吸粗浊,武功显然根本不入流,却也要联手夺位,不由哑然失笑,心道:“莫山崖战事已毕,即使青石台上的资格战依旧进行,他们这些人去了恐怕连垫背的份儿都算不上。”念及至此,突然心下掠过一阵悲哀,暗道:“人生在世,为何只有极少的人向往着追求粗茶淡饭那种平凡静淡的生活。
早先我未入江湖,无论梦里梦外,总是一心向往江湖喧嚣、快意恩仇的豪侠生活,但是为何我自从入了江湖之后,随着武功越练越深,却总是不由得萌生出退却之意?是我胆子变了,还是数月来的江湖经告诉我,这片天地其实并不让人快乐呢?”
他足踏树枝,心潮起伏,随风而动,暗道:“我不赶快去找我‘娘’,却在这里看他们做白日梦微微感叹,听得三十几丈外碎步声响,不由一怔,心道:“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念未止,只听有人哈哈笑道:“岑老大在哪儿?”
林中人闻声一阵慌乱。岑老大高声道:“是青木帮洪帮主么?”先前大笑之人叹道:“洪海森已经没了脑袋,不出话来了。”岑老大闻言大惊,喝道:“你是谁?”大笑之人道:“我是你祖宗。”岑老大怒喝道:“敢当我祖宗?有本事进林中谈谈。”
大笑之人叹道:“有本事到哪里谈也不怕。”口中着,唿的一声,已然飞身入了树林。
李玄见大笑之人身形虽然迅捷,也并不高明,只不过相比林中岑老大诸人却强多了,正胡思乱想,又听大笑之人嘿嘿一笑道:“听你们要联络青木帮到崖争夺总扛把子之位?”
岑老大闻言色变,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事定是洪海森这家伙告诉你的。”
大笑之人撇撇嘴,淡淡道:“洪海森对你们很义气,怎肯告诉我。”岑老大奇道:“你如何得知?”
大笑之人道:“洪海森虽然不打算将你们之间的事出来,可我只给他服下一粒的药丸,他就不得不了。唉,只可惜洪海森了实话,却又咬舌自尽了。所以,我也只能将他的头砍下来,发泄心中郁闷。”待见岑老大一脸惊惧疑惑,大笑之人有些得意道:“看来岑老大信不过我啊!来,给你一粒药丸,你吃下去试试看,保管问你什么,你就会什么。”着,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伸手递了过去。
岑老大盯着药丸,犹如暗夜遇见鬼魂,惊惧道:“一粒药丸便可让人掏心掏肺出实话,这是不是‘百谎千真丸’。。。。。。”一语未毕,盯着大笑之人,突然面露恐惧之色,颤声道:难道是药王谷派来的人?你到底是不是药王谷的人啊?”
大笑之人哈哈大笑,神色间甚是轻松得意,他背负着双手,缓缓道:“岑老大果然是老江湖啊。嘿嘿,被你对了,我正是药王谷傅离荒傅神监手下的三神使之一简冲。”
李玄闻言一惊,暗道:“药王谷的人也来了?”
要知他早先曾因唐冰被林东图和黑云逸掳走,一路追寻到鬼浪河畔,恰好遇见诸葛东方、袁四姑娘、金水恶斗哑巴药监和寂寞先生。为了能渡过鬼浪河,找到无尘山庄,李玄便出手帮助了诸葛东方、袁四姑娘、金水三人,其间他曾假意中毒,因而从寂寞先生口中得知药王谷除了大谷主南宫真师,其余人是二谷主风行雨、药监、三药使、神监、三神使、兽监、三兽使。其中药监掌管大谷主与三药使之间的药法联络,神监分管大谷主与百年老鬼之间的神法联络,兽监与三兽使足不出谷,专心繁育世间奇禽异兽,以供驱使。
那日,三药使之一的寂寞先生被李玄打入鹅毛不浮的鬼浪河,哑巴药监失了踪影。如今,三神使之一的简冲来了,药王谷的神监傅离荒是否也来了?药王谷还有谁来到这里?
李玄见岑老大一脸惶恐与惊惧,知他已被药王谷的名头吓坏了。岑老大额头青筋暴起,被络腮胡须盖住的双唇有些颤抖,他喘了口粗气,问道:“不知傅冲神使来此作什么?”
神使简冲淡淡道:“最近江湖天翻地覆,局势万变。为了助圣主早日统一江湖,完成霸业,药王谷急需大批阴阳武士。嘿嘿,我们此次奉大谷主之命来寻找阴阳武士的材料。”
岑老大闻言,惊得哆嗦一下,道:“难道你们看中了青木帮的洪海森?”神使简冲头道:“洪海森算不上好的材料,但现在用人之际,也只能将就着使用了,只可惜他死了。嘿嘿。。。。。。岑老大,跟我走吧!”岑老大惊叫一声,如闻无常索命鬼语,瞪着眼睛,抖着嘴唇,大声唿喝道:“我不会走们还是去找别人吧。”
神使简冲冷哼一声,沉声道:“找别人?你得也太轻巧。傅神监本来以为此次泰山大会能有许多上好的阴阳武士材料。谁知,诺大的泰山以及喧嚣的大会竟没有几块像样的料。实话告诉你吧,若被我们看中了,任谁也逃脱不掉。不过你也用不着难过,因为比你们势力大的十二连环钱庄的人也已逃脱不掉,更何况你们这帮蠢材呢!”
李玄听到此处,大吃一惊,暗道:“怪不得我与我‘娘’、詹统诸人脚前脚后下了山,竟找不到他们。现在山下冷清,人踪全无,看来必定是药王谷神监傅离荒这帮人做的祸!”
第二零七章 意外收获
岑老大面色如土,颤声道:“逃不掉就不逃了,奶奶的,大不了也像洪海森一样,被你斩下头颅。”说着,虎吼一声,抽出腰间砍刀,猛地向简冲砍去。岑老大动了手,手下帮众岂能旁观!大伙儿知道,如不联手将这个药王谷神使之一的简冲斩杀,岑老大肯定逃不过做阴阳武士的命运。可是大伙儿也明白,神使简冲到这里来,显然只针对岑老大一人,诸人若贸然相助,岂不是引火烧身,咎由自取么!
诸人面面相觑,见岑老大不顾一切,合身扑了上去,突然一声喊,抱头四散而逃。
阴阳武士不过是个能吃饭会呼吸的行尸走肉。
李玄才下君王山时,不但曾从风行雨手中救下了差点被带走做成阴阳武士的朱山河、郑兴、窦木高诸人,也曾听窦木高说起,其兄长窦木山失踪多年,最后也是因此而死。直到后来,李玄在去枣岭的路上,与率领阴阳武士来的王城、周飞、包树、申虎诸人一番恶斗,才真正领教到了阴阳武士近乎疯狂的不怕死的可怖之处。
他见岑老大出手招式,已知绝不是神使简冲的对手,不由暗叹一声:“我若此时出手救了岑老大诸人,必会打草惊蛇,无法弄清楚神监傅离荒是否真的将十二连环钱庄的人捉了。可是,我若见死不救,岂不违背江湖侠义之道,从此于心不安么!”
神使简冲见岑老大持刀劈斩过来,哈哈笑道:“螳臂挡车,自取灭亡。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不待岑老大招式近前,口中念道:“岑老大,岑不然,你的魂魄在我手中,还不快快住手。”口中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黄澄澄的铜铃铛,一边摇晃,一边重复这几句话。
说来也奇怪,本来势如猛虎、视死如归的岑老大听了这几句话,以及铃铛声后,突然两眼直,不但收了手中砍刀招式,且呆呆在原地,浑身颤抖不已,汗流满面。
李玄见岑老大在简冲的符咒和铃铛声中,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呆在原地,汗流满面,尽管全力想迈开步子,上前搏命,怎奈简冲的话和铃铛声似乎有无边的诡异魔力,岑老大几次将腿抬起来,又极不情愿的将腿放下。此刻,北风掠过林梢,一抹斜阳之光笼罩密林,交错纠结的枝桠下,除了简冲喃喃不止,充满诡异的话和铃声外,只剩下岑老大呼呼如牛、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声,以及痛苦挣扎的神情。
这不正是那天在鬼浪河畔,哑巴药监一再要寂寞先生相问自己名字,欲施展的‘唤名勾魂’邪法么!
李玄看的吃惊不已,暗暗奇道:“如果我未曾见过褚断梦、何长生、辛氏兄弟施展过神法异术,未见过凌珑在少室山使用幻影奇阵之法门,绝不会相信世间能有呼风唤雨、平地生云这些旁门功夫。现如今,神使简冲对岑老大使出‘唤名勾魂’之法,看来也是与那些神法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些异术法门纵然玄奥诡秘,必然有其破解之法。既然凌珑姑娘深谙此道,若她在此,必会看出些端倪。”
他仔细看去,见简冲手中铜铃呈伞状,黄澄澄的貌似黄金或纯铜打造,但细细听去,却感觉是由一种怪异的合金铸就。铜铃摇动,出叮叮当当清脆悠扬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听了,直觉的每个音符,仿佛钻入身体血液,不断游离在心脏附近,叮叮当当之音,牢牢控制着心跳的节奏,时快时慢,时繁时简,时而如篆隶书法般凝重,时而又如行草书法般游龙惊凤,让身上每一条筋脉,都勾扯着五脏六腑。
当然只有铃声还不够,因为铃声只是‘唤名勾魂’的一部分。神使简冲足下踏着奇特的节奏,嗒嗒声中,念念有词,口诀听来很简单,但总不忘唤着岑不然三个字。
岑老大满头汗水,整个人在黄昏寒林中冒着蒸蒸热气,只呼吸间,已抵抗不住,握紧砍刀的右手一松,金背砍刀‘当啷’落地,身体僵硬眼神直直地向简冲走过去。
简冲见状神色不变,沉着如水,口诀与铃铛之声交错不停,缓缓转过身,领着岑老大往密林外走去。
李玄仍难决断自己该不该现身出手,但他明白,一个人若处于梦游状态,最忌遭受到别人惊吓。岑老大此时岂不像是梦游之人!他见神使简冲在前,岑老大在后,距离约莫丈许,匆匆地出了密林,越过一大片平阔地,向前面一条干涸沟谷走去。
这时斜阳如血,完全隐没在高大的泰山背后,仅余的暗红的光亮好似褪色的淡紫色幕布,挂在天空,又渐渐被天空泼下的墨汁染透,彻底失去自我,坠入昏暗世界。
尽管夜色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踪,但李玄仍不敢靠得太近。他随二人下了干涸的沟谷,踩着圆滑冰冷的石头,绕过沟谷旁干枯稠密的杂树,顺着斜坡缓缓上行了七八十丈,突听有人在饮酒纵谈。
他躲在一块巨石后望去,见前面五六十丈的平地隐有火光,火光闪烁中有人站起来,在僵尸般的岑老大脖子上系牢一条锁链,如牵一条狗儿,将其带到一株大树下。
大树下盘坐着三十几个人。这些人或胖或瘦,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尽管装束打扮看上去彪悍劲武,但却都如岑老大一样,目光呆滞、身体僵硬,好似丢了魂一样。
李玄不敢大意,提纵内息,一掠七八丈,轻轻靠了过去,已听有人在问神使简冲:“三弟,你出去转悠半天,只带回这么个不成器的材料?洪海森呢?为何没将他带来?”
神使简冲仰脖饮下一碗烈酒,长吐一口气,恨恨道:“让二哥见笑了。莫提洪海森了。奶奶的,我本指望能从那小子口中探得更多阴阳武士材料的消息,岂知他竟然咬舌自尽。”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呆呆坐在地上岑老大,缓缓道:“这个火焰帮的帮主岑不然虽然武功差了些,但却有一身好筋骨。二哥,大哥和傅神监他们呢?”
被称为二哥的人沉声道:“他们正和万药监、关药使、司空药使围剿十二连环钱庄!”
神使简冲闻言惊道:“万药监、关药使、司空药使也来了?”被称为二哥的人点头道:“他们也是才赶到这里。你也知道,大谷主此次计划,是要趁江湖群雄你争我夺之际,就势将十二连环钱庄的人灭掉,同时把百年老鬼手下几个自以为是的弟子干掉。如此,不但解了外忧,更将内患剪除,所以才大动干戈的将傅神监和万药监同时派来。”
李玄伏在草丛深处,听二人对话,心道:“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药王谷这计划当真是奸诈恶毒。嗯,此次泰山英雄大会,李氏兄弟三人抛却嫌隙,各自派出高手,齐心协力要将王世充的江湖势力铲除。既然绝世高手6然和狂傲狡黠的宇文火都已死了,王世充再也无力在江湖上兴风作浪,那么天下江湖自然又回到了三兄弟对峙的格局。哼,看来飞驼圣主李建成还是棋高一招,预先布局,只要三兄弟联手赢下王世充,他便立时倒转枪头,来斩除李世民和李元吉的势力。只是不知现在十二连环钱庄的人知不知道有此危险。嗯,以李世民之聪明,难道想不出李建成会立时翻脸么?”
他正心中胡乱估算,却见另外一侧的山路上匆匆走来一人。
来人身形干瘦,约有八尺身高,身穿一袭白布长衫,由山路来时不但毫无声息,足不扬尘,而且纵跃之间身形僵直,简直如荒山野尸,让人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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