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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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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往中间一拉一转,同时轻轻一提,下坠力道便被卸掉大半。二人正大感惊诧,双脚早已经着了地。
李玄才将弘真、弘石二人救出险境,羽箭已到了自己身前不足三尺之距,间不容发时,他身形一缩一弹,如流星快弹,脱身而出。‘噼噼啪啪’声中,羽箭纷纷射中瓦片。
蓝济安三人没想到李玄竟能脱身。
三人随箭飞到,身形还未站稳,已看见李玄笑吟吟的站在另一侧屋面上。夜色沉凝,大地寂静,只听李玄朗声道:“几位老朋友,怎么多日不见,见面就送出如此好礼呢?”
蓝济安勉强笑道:“礼物尽管不错,嘿,可是少侠避之不要,想来是礼物不合你的心意啊!”
李玄闻言哈哈大笑道:“三位是聪明人,也是有公务在身之人,我为何来太原,想必你们主上已交待的很清楚,如此咱们就不嗦了。蓝师傅,告诉我,李渊父子在何处?”
蓝济安淡淡道:“你问来作甚?”
李玄道:“看来你想装糊涂了!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想,既然李渊父子三番五次派人阻止自己,必然有所准备。不过,从先前蓝济安几人设伏来看,李渊父子并不确定自己到了太原,所以,自己在此浪费时间便是浪费出其不意的绝佳机会。
他见蓝济安三人纷纷散开,分别站在三个屋顶,对自己形成了包围姿态,冷冷道:“你们一起出手吧。”蓝济安森森一笑道:“这还用你说。”向徐散谷和吕逸衣呼喝一声:“宰了他,咱们早早去交差。”三人身形掠起,如鹰般扑向李玄。要知早先在少室山,李玄为救唐冰,曾与徐散谷和吕逸衣二人交过手,那时的二人联手已经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即使现在加上武功不到一流的蓝济安,不过是延长落败的时间。
李玄见徐散谷和吕逸衣神色稳凝,出手一招一式,根基扎实,凌厉猛恶,使得正是少林寺的罗汉掌法和扫帚腿法,而蓝济安掌中一口紫金追风刀使得却是乱披风狂草刀法。
三人飞身扑到,上手便使出各自的绝杀招式。
李玄面无惧色,见吕逸衣一掌劈向自己胸口,也不闪避,抬起左掌,横里一切,‘蓬’地一声,吕逸衣感觉自己一掌似乎击在铜墙铁壁,不由惨呼一声,捧着手腕倒数步。
此时,徐散谷的扫帚腿也已踢到,李玄掌势不收,快速往下切去,‘咔’地一声,徐散谷苦练几十个春秋的铁腿被切中,骨断肉裂。而此时蓝济安招式才使出一半,见状心下一颤,招式不由慢了半拍,正惊慌着,手中紫金追风刀已被李玄夹手夺了过去。他怪叫一声,本能地转身要逃,却觉得背脊一麻,已如木桩似地动弹不得了。
凌珑仰着头,见李玄出手一招,将蓝济安三人制服,笑道:“如此三个脓包还要围杀玄哥。”
李玄形如标枪,以刀抵住蓝济安的咽喉,冷冷问道:“说吧,李渊和李世民现在何处?”
蓝济安心下慌张至极,但却故作镇定,神色淡淡道:“少侠你小瞧我了!我家主公的安危系于我等,又怎会告诉你呢。哈哈,快杀了我。哼,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玄闻言,怒火如炙,见他强硬,不恼反笑道:“你一心成仁,我却不会成全你。嘿,算你是条汉子,所以我要看看,作为硬气的汉子,到最后你说还是不说!”口中说着,凝集内息在手中刀尖,嗤嗤几声响过,点中其肩头后背五六处穴道。
蓝济安站在原地,不能动弹,感觉身上几处穴道被点后,立时如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似地,麻痒不堪。他苍白着脸,忍住痛哼一声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哎呀。。。。。。痒啊!”李玄见他甚为硬朗,尽管被折磨的满头大汗,痛哼了几声,依旧咬紧牙关,不发一语,而周遭的徐散谷见蓝济安痛苦的模样,竟忘了断腿之痛,不由心惊肉跳,见李玄目光扫了过来,苦笑道:“少侠还是饶了老蓝吧!“李玄闻言道:”你说,李渊父子在什么地方,我便饶了他,也就此放过你们。”
徐散谷颓丧而痛苦道:“他们在晋阳宫旁的七星楼上。”
。。。。。。
这个太原城的夜晚,朦胧而美丽,月光毫无保留洒照在城内城外,更将第一高楼七星楼照成巨人模样。
李玄不想让凌珑与自己上楼冒险,好说歹说一番,她才勉强答应在楼下的围墙外接应。李玄展开轻功,跃进丈高的围墙,躲过三五拨巡逻兵,悄无声息飞身上楼而去。
七星楼高约三十几丈,不但结实宏伟,且豪华精细。此楼本是恶帝杨广用来赏月之地,如今看来,却成了李渊常来之地。李玄因不知李渊父子在几楼,只得捉住一个侍女问了,才知自己来的正是时候,因为今夜从晋阳宫醉酒出来的李渊竟大了胆,要夜宿七星楼。
李玄轻轻跃上十三楼,沿着飞檐靠近窗户,往里看去,见九支金色的蜡烛将屋内照的如同白昼。屋内陈设精致,处处显示出了皇家宫廷的奢华,小到一盏一壶,大到屏风楼柱,一切一切无法以语言形容。此时屋内无声,一个身穿酱色锦衣的中年男子斜靠在紫檀太师椅上,雍容懒散。李玄见这中年男子面白如玉,鼻直口方,两道浓眉下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上去虽有醉意,却炯炯有神,而离中年男子不远处,躬身站着一人。这人英气勃勃,雍容淡定,虽毕恭毕敬,却掩饰不住他的非凡气质。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玄见过数次,如今恨到骨头里的二公子李世民。
他见了李世民,心头腾起怒火,已按耐不住,正要破窗而入,却听李世民缓缓道:“当今主上无道,四海百姓困穷,渴盼太平繁世之心也已越来越盛,且不说河北河南,但就太原城外已处处战场。父亲啊!您为此准备多年,如今江湖的势力几乎被铲除干净,待咱再略施小计,将那李玄捉来杀掉,江湖从此一定会进入群龙无首的时代,更不会再有人敢带头立帮立派举大旗了。您为何到了这时又犹豫不决?”
坐在太师椅上的中年人李渊叹息道:“二十年前,百年老鬼找到我,将近百年的前后变化在我面前做了推演。”李世民道:“推演结果呢?”李渊眼神穿透窗外,缓缓道:“百年老鬼说,二十年后,天下将是李姓天下,但我们李家人会有血光之灾。”
李世民闻言惊道:“什么血光之灾?”李渊摇摇头,长叹道:“这是最玄奥的天机,即使百年老鬼功力非凡,也推演不出灾难之因。”李世民奇道:“难道您二十年前开始布局江湖,实施‘笼络绞杀’计划,便是为了将二十年后的血光之灾消于无形?”
李渊点点头道:“其实,二十年前那次推演还有一个结果。”李世民道:“什么结果?”李渊道:“经百年老鬼推演断定,日渐衰落的极天门派嫡传人不但会隆兴江湖,且还与李家血光之灾有重要的关联。。。。。。唉。。。。。。极天门。。。。。。带来血光之灾。”
李世民惊问道:“极天门派嫡传之人?”
第二七九章 人性之惑
月色时隐时现,‘梆梆梆梆’打更声隐隐传来。
天与地,因为月色忽然消隐变幻,万物开始变得迷离起来。月色尽管柔软如水,但也是万物的一部分,就像柔软的人心,是生命的一部分,在每个阶段,每一个无法预知事情发生前,心总在或期待或忐忑中准备,因为它稍有变幻,一切都会随之变幻着。
李玄伏在窗外,听屋内李渊与李世民对话,心下暗道:“原来李渊早在二十年前就已与百年老鬼推演过了未来天下。哼,此人城府之深,隐忍之力,雄心之巨,天下少有啊!
他不但通过神法异术的推演,将天机门派嫡传人视为带给李家人血光之灾的人,还为了日后夺取天下,阻隔江湖草莽带来的危险,竟通过预判,实施长达二十年的‘笼络绞杀’计划。如此看来,无论富贵镖事件还是飞驼帮、十二连环钱庄,或是泰山英雄会,甚至放纵三个儿子在江湖上发展势力,都不过是他周密计划中的一个小节。
他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利用所有人与生俱来的贪婪,通过悄无声息的时间,让别人不知不觉在他一环套一环的计划中死去,而他也在计划中将预知的危险一点点消除。这样一来,等到他举起颠覆大隋旗帜,单就江湖层面,剩下的将全部是支持者。
常有人说,要成大事,需天时地利人具备,又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可只要有心有力,忍得了心身之苦,狠得下心底情,哪怕众叛亲离,何尝不能得到天时地利人和这三者。
这个李渊,果然是人中无可匹敌的枭雄啊!”
李玄忽然想到在陈氏别院那个夜晚,沈无惧临终前与自己探讨江湖法则,曾告诉自己,近十几年来江湖就像一个被人操纵绞杀江湖英雄的诡异机器。每当江湖上有英雄样的或领袖般的人出现,就会有一件十几件或上百件与之关联密切的怪事和奇事发生。
江湖上的怪事奇事发生了,便是这台看不见摸不着的机器运转时,在其运转过程中,英雄样的或领袖般的人会坠入贪婪、流言、阴狠、无情、可笑的人性涡流里,尽管坠入其中人拼尽全力挣扎,用尽一切力气呼喊,最终还是会死去。最现实的例子就如富贵镖的出现,为了利益,人人趋之若鹜,直到最后顺理成章的被吞噬、猎杀、撕碎,直至消失无踪影。然而,是谁在十几年来一直操纵着这台令人生畏的机器?
那便是李渊,以及他的三个儿子。
临终前的沈无惧没看明白,疯癫的燕无敌没看明白,想要东山再起的上官枭雄、心性邪恶的南宫真师、自以为是的陆然、沉稳狠辣的朱涣、亦神亦鬼的百年老鬼。嗯,任谁都不曾看明白,因为他们都被自认为重要的利益蒙蔽了眼睛,丢掉最贵重的性命。
屋内灯光依旧明亮,但李渊父子脸色却凝重许多。
李渊道:“昔年极天门派第一代门主凭着一把古剑,打遍天下,最终成就了江湖不朽之地位。虽然该门派日渐衰落,可是百年来数次颠覆天下的绝命刺杀均与极天门派有关。”
李世民闻言,沉吟道:“极天门派我曾听说过,但却不知这个门派中人竟有如此大的能量。”李渊道:“能量!哈。。。。。。这个词用得好。这种能量倘若得到爆发,那可是颠覆局势,改换天下的巨大力量啊。”李世民点头道:“如能斩敌军将帅之首级,那可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溃敌之法,不过纵观历史,即使荆轲那样的侠勇之人也没有成功,难道极天门人比荆轲还厉害?”李渊点点头道:“荆轲算什么,即使像专注、聂政那样十步杀一人,绝尘不留行的刺客勇士,也很难与极天门的人相比。”
李世民道:“极天门人为何厉害?”
李渊叹道:“该是他们天生的吧!”
李世民沉思道:“听说李玄小子是极天门派嫡传人。哦,怪不得您一定要杀了他。”顿了顿,似乎又有些不解,道:“不过,孩儿仍不懂。”李渊道:“不懂什么?”李世民道:“您既知他是极天门派的嫡传人,就应该在他小的时候将他杀掉,何必养虎为患,任其自然壮大呢?”
李渊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唉,一个被星宿光环罩着的人容易杀掉吗?嘿,你要记住,要消灭已知之敌,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对方,而是让对方臣服于己,或让其不知不觉中变成废物。再说,那小子有沙安智沙半眼暗中保护,要杀他,任谁都很难下手的。”
李世民恍然道:“原来你让龙红叶将其养大而不杀,并非养虎为患,而是要在漫漫时间中将其养成一个十足废人。”
李渊闻言苦笑道:“当年我确实是安排龙红叶这样做,可是在近二十年的时间中,事事变化太大。唉,这个赌注下得,简直有全盘倾覆之危险。”李世民点了点头道:“这小子确是命大。不过,现在江湖格局仍按着您的‘笼络绞杀’计划实现了。爹爹,且不说我们三兄弟按照您的‘笼络’计划,几乎将江湖所有高手招之麾下,单说其后的‘绞杀’计划吧!朱涣、陆然、燕无敌、南宫真师、上官枭雄,甚至百年老鬼都在这计划中为了利益功名,互相猜忌,互相残杀,到目前为止,早已经没了潜在的威胁。嘿,您说过,百年老鬼死了后,您对江湖的顾虑将不再有了!”
室内安静极了,李氏父子相视着。
李渊点点头道:“数来算去,也只有这个李玄了。唉。。。。。。我一直想,这个唤作李玄的年轻人到底会不会给李家带来血光之灾?!当然,若你们兄弟三人同心协力,不有怨隙,或许也能避免李家人发生血光之灾。”李世民默然半晌,才缓缓道:“血光之灾或在眼前,或在以后,但目前的大事,还是要尽快的下决心定下起事的日子啊!”李渊闻言沉吟道:“越到事情临近,不知为何,我竟然越有些瞻前顾后了。”
李世民道:“时不待我。爹爹,您若再不下定决心,趁此大好情势,顺民心应天意,成就李家万世基业,恐怕要被宇文化及占先啊!照现在情势而言,此事宜快不宜迟啊!”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忽然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道:“父亲,您今夜留宿七星楼前,是不是接受了副宫监裴寂的安排,是否与。。。。。。与恶帝最喜欢的两位妃子欢喜啦?”
李渊闻言,脸色巨变。
李世民叩头道:“爹,我想,此事终有一天会败露,若到那时,您若再做决定,只怕晚矣。”
李渊见李世民虽然跪在地上,满脸热泪的样子,但说起自己到七星楼前发生的事,眼中竟闪过一丝狡黠,不由一愣,‘呼’地站了起来,满脸暴怒喝道:“民儿,你。。。。。。怎么知道我来七星楼前与。。。。。。与两位贵妃发生。。。。。。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好个民儿啊!你一直以来劝我早早举旗,是不是见我心存犹豫,总是下不了决定,便与裴寂合谋了今夜此事?是不是。。。。。。是不是?快回答我。”
李世民见李渊脸色苍白,气的双唇直哆嗦,连连叩首道:“爹爹,您是个聪明人,我担心您的犹豫,错过最好的时机!”李渊长叹一声,摇头道:“虽说江湖上的事不再让我担忧,可。。。。。。可。。。。。。”李世民伏泣道:“你还在担心江湖以外的各方势力?您放心,咱们手握的几十万军队不是吃素的。”李渊闻言,喟然叹道:“仅凭几十万军队不行啊!如今,仍有一些厉害的人物在对方麾下。这些人一个抵得上十万军队,若不将这些人剪除,大事必定艰难。你起来吧!”李世民闻言站起来,沉思道:“我虽猜不透您所谓的厉害人物,但孩儿已然对一些人做了周密安排。”
李渊奇道:“你说说看。”
李世民道:“李密还没上瓦岗寨,我已收买了朱山河、郑兴,让他们从中挑拨李密与翟让之间的关系,若他们中计火拼,一个两败俱伤,内部不和的瓦岗寨必不会给我们夺取天下带来威胁。”李渊沉吟道:“若是李密成功上位,且将瓦岗寨的人捏合的更团结呢?”李世民道:“那也不怕!因为只要朱山河和郑兴这几人依旧贪婪,听从我们的话,不但李密被瓦解是迟早的事,就连我一直欣赏的秦琼、程知节几人归来投靠,也是迟早的事。”李渊盯着李世民看了半天,道:“民儿,你是我诸多子嗣中最聪明最有能力的。。。。。。你对我举旗之事如此热衷,难道有什么想法?”李世民闻言,脸显惊慌,急忙躬身道:“父亲在上,孩儿怎么敢有其他想法呢!”
月色向西山隐去,天地进入黎明前最昏暗的时间。
万物模糊,东天依旧没有呈现一丝曙光的兆头。李玄听到这时,忽然感到李渊父子在江湖不断利用人性之弱点来完成设定的长远计划,其手段尽管不够光明正大,但细细一想,又觉着不够光明正大的手段之所以能持续下去,并不能完全怨责李渊父子。
试想,人性若不贪婪,若不向慕富贵,梦想着短时暴富或者一夜成名,即使他们的计划再长远再周密,也无用武之地。可是,人性的贪婪本是人之构成的部分,与生俱来,如要彻底根除,怕只有经过艰苦卓绝的自我调整,以及刻苦的修心养性才能根除。可是人生不过三万六千天,在如此短的时间,即使能做到心境空明,心止如水,又有谁愿为此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呢!再者,倘若是人人心境空明,心止如水,这个世间又会变成什么样子,真会成为梦中的桃源国度?这恐怕也是不可能。
李玄伏在窗外,胡思乱想着,竟觉糊涂起来。他望了望屋内的李渊父子,脑际突然掠过唐冰临死前望着自己凄然绝望的模样,心中一痛,握住乌神宝剑的剑柄,正想破窗而入,将李渊父子斩于剑下,忽见一个侍女匆匆入了屋内,在李渊耳畔低语几句。李渊边听边点头,最后竟拍手大笑起来。屋外李玄不解,屋内李世民亦是不解。
李世民道:“父亲,遇着什么喜事啦,让您如此高兴?”李渊笑而不语,对李世民招招手道:“随我来,你自会知道。”二人说着,已然一前一后匆匆到了屏风后。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但当李玄要跃起破窗而入时,忽觉左右两侧有人在注视自己。
他吃了一惊,环顾左右,见身侧左右斗檐上各站着一位灰衣灰袍的僧人。这两个僧人看上去尽管神色淡然,面容消瘦,且静静地站在檐尖,却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李玄见了二僧,惊奇道:“知宗、知行大师,您二位怎会在此?”
左侧知宗禅师见李玄认出自己,微微笑道:“少侠还记得老僧?”
李玄躬身施礼道:“自然记得您啊!”知宗禅师点点头道:“那就请少侠移步说说话,怎样?”李玄微微一怔,忽然醒悟道:“难道二位大师来此是保护李渊父子么?”
知宗禅师点点头,高宣一声佛号,淡淡道:“正是。知悔主持知道少侠是向佛之人,所以特派我们来此劝说少侠剑下留人。他们父子心忧天下,在做拯救黎民好事。”
李玄闻言,不住冷笑道:“我是向佛之人便不该杀了他们父子?”
知宗禅师正色道:“向佛之人心中有佛,亦心存侠义,侠义为天,所以心存侠义之人岂能去杀心存天下之人!”李玄道:“这父子二人虽然心存天下,但所使手段卑鄙无耻,更与侠义不沾边,我为何要饶了他们?”知宗禅师还未应声,右侧知行禅师有些不耐道:‘少侠与我们也是老朋友,怎么就不能下楼去,听我师兄知悔主持细说其间道理呢?!”李玄仰天大笑道:“好吧!等我此间事了,自会束剑空手向知悔主持请罪,聆听他的教诲。”知行禅师恼怒道:“年轻狂妄,您真要执迷不悟了。”李玄听知行言语激烈,冷冷道:“我因与二位大师相知,不愿出手伤了和气,你再要我下楼,却是逼我强行出手了。”知行禅师道:“好啊!听说少侠最近无敌,老僧正想领教领教呢。”李玄淡淡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还请莫要出手为好。”
要知早先李玄在少林寺养伤时曾受知悔主持的指点,在藏经阁翻阅后,武功大进。当时在进入无思无我状态时,曾无意中与知宗、知行、知聪三位禅师比试过。按照当时李玄的武功,已能以一敌三,何况现在他的武功早已经一日千里。
知宗禅师听二人越说越僵,微微一笑道:“少侠莫要急躁了,你以为只有我们二人来了么?”
李玄闻言抬头望去,见十四楼斗檐站着一僧,正是少林知愚禅师,而足下十二楼的斗檐上也站着一僧,正是少林智聪禅师。他上下看了看,心下暗道:“我一直奇怪李世民为何对自己身边高手的生死毫不吝惜,原来是因为有少林众僧保护着。嗯,少林寺佛法宽宏正大,有了他们护佑,自然不需要百年老鬼、朱涣这些旁门左道之人相助了。原来如此,李渊父子有了少林寺这张王牌,还要整个江湖的草莽作甚!”
他心里明白,尽管知宗、知行、知聪三位禅师不是自己的对手,可若加上深不可测的知愚禅师,情势便就不同了。眼见李渊父子到了屏风后,此时在楼上还是离去了?机会稍纵即逝,即使明知山有虎,难道就不偏往山中行了么?!他高声道:“几位大师,晚辈李玄心有苦衷,先得罪了。嘿,今时如能留命在,他日必定登寺请罪。”说着,身形一展,左掌拍碎窗户,飞身往里跃去。十四楼的知愚禅师听了李玄所言,袍袖一拂道:“年轻人固执了。。。。。。”语声未了,人已飞到了李玄背后。
目前,本人新作正在攒稿中,预计五六月份会正式上传,届时敬请喜欢“玄仙异魔”类的读友关注。
第二八零章 擒龙在手
李玄人还未进窗户,感觉背后一股浑厚大力袭来,哪还敢强行入室,反手一挥,‘砰’地一声,与知愚禅师对了一掌。23US.COM这是二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交手,由于彼此不知对方功力到底有多深,加上一直以来互为欣赏,所以这一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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