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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莲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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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任人欺侮。”

沙如冰捧着脸,哭道:“他还说了许多看不起咱们沙家才跟他们翻脸的,孩儿气不过三叔,你要替侄儿作主啊”

沙镇岳重重哼了一声,道:“打狗须看主人面倒要会一会他金三太爷。”

说着,排众而出,大步走进包围圈中。

沙镇山和沙镇海恐怕他有失,也急急追上前去。三位堡主一露面,四周堡丁们齐声呐喊助威,纷纷播枪挥刀,向前逼进。

沙镇山举起右手,沉声道:“不许喧哗,退开去”

一声令下,全场立刻肃静下来,只听脚步声沙沙轻响,堡丁们各收兵刃,向后退去。

兵刃收回,却筋了十支火把,使堡门外这片场子,照耀如同白昼。

金克用以手拈须,微微点头道:“不错是个有规矩的地方。”

沙镇山一抱拳,道:“请恕沙某人眼拙麟山庄金庄主”

金克用道:“正是老朽。”

抄镇岳接口道:“咱们沙家堡一向跟金庄主无怨无仇,彼此井河不犯,就算是小孩无知,开罪了金庄主,咱们兄弟还是懂事知礼的人,金庄主不依扛湖规矩,出手连伤四命,押尸上门,未免太不将我们兄弟看在眼中了。”

金克用笑道:“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沙镇岳洪声道:“在下沙镇岳,沙家堡中排行第么金庄主没听人提说过吧”

金克用拱拱手,道:“久仰久仰原来是教三堡主,可曾知道今日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抄镇岳道:“略知一二。”

金克用遭:“那就对了,以事件起因而论,令侄应属罪魁祸首,沙家堡享誉武林,亦应知道武林同道最戒一个色字了,今日令侄不但结党横行,更当众调戏良家妇女,出言粗

陋下瘫,如果金某人不依江湖规矩,未将抄家堡看在眼中,今天第一个死在鸿宾楼的,只

怕就是令侄……”

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环顾,语声突转冷厉,接道:“以令侄的行径,百死而有余事,金某人杀他只不过举手之劳,为什么没有下毒手正是因为念在沙家堡诸位昆

仲份上,顾全武林道上的道义,金某要他亲身挑送尸体,就是仅以此薄惩,三堡主若仍认

为金某这样处理未讲情面,那金某人就无话可说了。”

沙镇山兄弟听了这番话,都不禁耸然动容。

金克用又指着身边的黑风道:“在鸿宾楼上受辱的是我这位侄女儿,忿怒出手的也是她,现在我也将她带来了,三堡主若认定她有错,金某人决不循私护短,我一定将她交给

三堡主处置,不过,金某人必须事先申明一句话,我这位侄女年轻气盛,脾气可不太好,如果对三堡主有什么冲撞失礼的地方,那时还得请三堡主多包涵。”

沙镇岳怒喝道:“好金庄主既然这么说,我就替你管教管教她——”

沙镇山急忙拦阻道:“三弟,不要鲁莽,咱们自己理屈,何苦逞一时童气,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金克用笑道:“堡主无须顾虑,咱们久闻抄家堡无敌神拳的威名,趁此机会,让他们年轻人向前辈讨教几招,也是应该的。”

沙镇岳忿然道:“大哥听见了么,姓金的口气,好像咱们真的澄有本事教训那丫头了,小弟非会会她不行。”

沙镇海道:“那女娃儿年纪虽轻,目光却冷厉慑人,必然有特殊武功……”

沙如冰接口道:“不错,中人,竟将整个人打成肉堆当心。”

那丫头出手古怪得很,掌力打连骨头全打碎了,三叔千万要沙镇岳是个天性容易冲动的人,最受不得激,大喝—声,振臂而出,指着黑凤凰道:

“来丫头,咱们较量较量你究竟有多少本领,尽管施出来。”

黑凤凰看看金克用,道:“伯父,这人该不该杀”

金克用低声道:“他不是坏人,不可杀他,你只能用三成功力,给他一点教训就够了。”

黑凤凰点点头,缓步迎上前去。

沙家堡的堡丁还怕光线不够,急忙又添了十几支火把,四周人数逾百,却静得听不见一丝人语。只有火把上跳跃的火花,照着一张张神情冷漠紧张的脸。

沙镇山向金克用拱拱手,道:“希望彼此点到为止。”

金克用含笑道:“正是,

边在说着客气话,沙镇岳与黑凤凰已正面相对,用冷酷的眼光注视着对方。

沙镇岳只觉这女娃儿的目光中,有一股隐隐的杀敢大意,一面提聚功力,一面缓缓说道:“你出手吧。”

黑凤凰道:“伯父说你不是坏人,我不想杀你,出手。”

她说的是老实话,谁知沙镇岳却忿然大怒喝道:多大本领,竟敢藐视老夫。”

黑凤凰道:“我不是藐视了,如果我先出手,只怕会失手杀了你。”‘沙镇岳简直差点把肺气炸,咬牙切齿道:“好这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老夫,以大欺小。”

说着,左脚猛然前进一大步,右拳一式直捣黄龙,当胸捣了过去。

沙家堡无敌神拳全是刚猛路子,拳起处,掌风劲生,威猛无匹,这一拳若是打实了,便是一堵墙也能打穿一个窟窿。

黑凤凰右足斜退,抬左臂,扬左掌,身子微微一拧然用左手掌部将拳势硬架开去。

沙镇岳一手走空,立刻蹲马沉楮,喝道:“好丫头再接老夫三拳”

脚下前弓后箭,稳如山岳峙立,双拳却左出右收,:左缩,一口气接连出了三拳。

这三拳他至少用了八成力道,拳势快如电击强劲的风雷声。

拳风呼啸中,又见黑凤凰的身子晃如风中芦苇般前合后仰,左右摇摆,仿佛已无法站稳脚步。

四周庄丁们都忍不住齐声喝采,以为这次黑丫头万万逃不过抄家威震天下的无敌拳了。

谁知三拳过后,劲风敛止,黑凤凰却站在原地寸步未移,丝毫没有受伤。

沙镇岳不禁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在插观战的人,莫不愣住——这是什么武功,居然能在近身数尺范围内,不避不架,将石破天惊的无敌神摩消弥于无形

就在众人惊愕的刹那,黑凤凰突然一迈步岳左侧,闪电般扬掌亮拳……

抄镇山急叫道:“姑娘掌下留情广呼叫出口,沙镇岳已经闷哼了一声,跌出两丈多远。

庄丁们连忙扶起,但见沙镇岳浑身软绵绵的,业已无法站立。

沙镇海急问道:“老三,感觉如何”

沙镇岳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没有受什么伤,全身骨节好像松了似的,提不起力气。”

沙镇海脸色全变,回顾道:“大哥请替我掠阵,我去会会她。

沙镇山低声道:“不行,这女娃儿的武功邪门得很,咱们不能意气用事,折损了一世英名。”

于是,亲自举步而出,向黑凤凰拱手道:承姑娘掌下留情,感同身受,恕沙某人冒昧问句,姑娘的师门是——”

黑凤凰道:“我只有师父,没有师门。”

沙镇山道:“那么,姑娘的令师是谁”

黑风凰回头望望金克用道:“他问这些干什么”

金克用笑笑,缓步走了过来,举手轻轻揽住黑凤凰的肩说道:“她是在下胞妹的义女,也是师徒,一向隐居深并无门派,沙堡主动问她的师承,不知有何见教”

沙镇山道:“见教不敢当,我只是深感金姑娘的武功高想必是出师名门大派,不愿因为些许小事,引出大误会。”

金克用笑道:“抄堡主太客气了,谦虚,彼此不就成了朋友么。”

沙镇山欠身道:“若蒙金兄不弃,高攀结交。”

令郎若也像堡主如此

金克用哈哈大笑道:“好说,这叫作不打不相识,堡主不计前嫌,咱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沙镇山喜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屈驾入座,容沙某兄弟摆酒谢罪。”

金克用拱手道

“请”

沙镇山躬身肃容,堡丁们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大路。

黑凤凰不解,低声问道:“伯父,咱们刚才还跟人家打架,现在为什么做了朋友了。”

金克用微笑的拍拍她的肩,你不懂,你师父仇家势力太大,要交几个朋友。”

也压低声音回答道:“孩子,咱们要替她报仇得多结交几个。”黑凤凰道:“可是,他的儿子,不是好东西……”

金克用道:“今天他已经受了教训.以后决不敢再无札接于,你应该相信伯父的话,来,咱们进去吧。”

抄家堡中大排盛宴。

一个是倾心结交,一个是心存利用。

这顿酒,喝得十分融洽,唯一遗憾的是沙镇岳被蚀骨拳”所伤,卧床调养,没有参加。

宴后已是深夜,沙镇山坚意留客,特别拨出后园院作为客房,殷勤招待金克用和黑风凰住下。

第二天,又亲自驱陈如剐等人家中,软硬兼施,把命案的事摆干,坚留金克用两人在堡中盘桓,待如上宾。

金克用见他执意诚恳,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安顿好黑凤凰,却跟抄家兄弟进入密室密谈。

到室中坐下,金克用便取出两份宝藏图,将太行宝藏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邀抄家兄弟参加争夺宝藏。

同时,他对太行藏宝的由来,说词也跟当初告诉铁羽的一样,坚称宝藏原屑金家祖产,被蒙古人所掠劫,若能夺回,愿与抄家兄弟共同分享。

沙家兄弟怦然心动,不过,他们也耳闻白莲宫的势力庞大,尤其事涉威宁侯府和铁羽,唯恐力有不逮。

老二沙镇海沉吟了一阵,问道:“金兄说藏宝全图共分为四份,现在白莲官和威宁侯府都已经获得全图,咱们却仅有其中两份,如何能碗定宝藏的位置呢”

金克用道:“他们事先早已将秘图复制,才能凑足全图,威宁侯府有没有复制,我不知道,但白莲宫已获全图,这是可以确定的,他们仗着人多势大,必然会前来太行山掘宝,

咱们只须监视各处入山道路,暗中尾随,等他们抵达藏宝地点,甚至在他们掘出藏宝后,再出手拦截,就可以以逸待劳。”

沙镇山道:“太行绵延数百里,出入的途径太多,怕很难一一监视。”

金克用道:“这很容易,你们看这两份田上的形势,虽然无法确定藏宝所在,但由图上文字推测,宝藏处必在太行山南端,大约已可辨认。何况,白莲宫若来掘宝,一定大队

出动,极易打听,咱们要分别派人守住龙泉关以南隘口,就不怕他们飞过去。”

沙家兄弟都不认识蒙古文,对着两份地图瞧了许久,也瞧不出一点门径,只好点点头:

“咱们立刻振人分头出发,一有消息,随时用飞鸽传报,金兄只管坐堡镇中指挥全局。”

金克用笑道:“我也不会在此空等,到太原之前,业已派人刺探白莲宫动静,算时间,也快要回报来了。”

沙镇海遭:“我觉得刺探消息却不难,要顾忌的是白莲宫高手众多,咱们是否力量太单薄,儒不需要再多约几位高人相助”

金克用立即摇头拒绝,道:“不必,人多口杂,反而坏事,白莲宫虽然有几名高手,由我这位侄女一人对付已经足够了。”

沙镇山讶然道:“凤凰姑娘真有这么大本领”

金克用傲然道:“白玉莲手下最厉害的,不过是巫山二怪,我这侄女正是他们的克星,一旦照面交手,十个巫山二怪也是白饶,到时候,你们等着瞧吧”

沙镇山试探着道:“据我说,凤凰姑娘的武功,好俾不是中原一般门振的路数。”

金克用笑道:·不错.她在深山苦练将近二十年,三大魔功都已有九成以上的功力,岂是中原一般武功可比……”

忽然发觉自己说漏子嘴,忙又接道:“我是对各位推心置腹,才告诉你们,这话可千万别传到外人耳中,以免白莲宫的人,先有了准备。”

抄家兄弟才知道黑凤凰原来出身魔教,心中骇然,连忙唯唯应诺。

事后,三兄弟私下密议道:“魔教嗜杀,此女一入江湖,将来必定掀起无边杀劫,咱们抄家堡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沙镇岳余恨未消,忿忿地道:’我看姓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分明想利用藏宝为饵,要咱们替他卖命对付白莲宫。”

沙镇海道:“事到如今,咱们已经上了贼船,千万不能露出丝毫不满,否则,金克用一定不会放过咱们。”

抄镇山沉吟良久,道:“这件事虽说被形势所逼,也怪我一念之差,引狼人室,现在后悔已无补于实际了,咱们只有暗地约请几位同道赶来相助,进可以不受他的胁迫,分享

藏宝财物,退可以抗命保身,不惧他加害。”

沙镇海点头道:“这是上上之策,但咱们所认识的友好中,恐怕无人是金克用那侄女的敌手。”

兄弟三人沉思良久,的确想不出一来。

好半响,沙镇山轻叹了口气,道:只是,他未必肯跟咱们祸福相共。”

沙镇诲忙问:“是谁”

沙镇山道:“若是武功堪与金凤凰匹敌家的铁骨神功。”

沙镇梅道:“你是说韩驼子”

沙慎岳忿然道:“对那金凤凰的怪异掌力专伤骨髂,韩驼于的独门铁骨功,正好与她相克。”

沙镇晦摇摇头,道:“大哥顾忌得对,韩驼于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人物,未必肯跟咱们共祸福,何况,他上次托媒来为女儿求亲,桩大哥一口拒绝,必然还怀恨在心,临危相

求,徒招其耻笑。”

沙镇岳道:“其实,若以家世名声来论,天门韩家跟咱们沙家堡倒正是门当户对,上次大哥拒绝他的求婚,只是耳闻他的女儿韩素琴面貌丑陋,怕委屈了如冰……”

沙镇山道:“不,那韩素琴容貌奇丑,千真万确的事实,绝非仅系耳闻传说.而且,我上次拒婚,也并不全为了他女儿貌丑,韩驼于为人贪鄙,也是主要原因。”

沙慎岳道:“正因他为人贪鄙,又看中了咱们家如冰,小弟认为他一定会赶来相助。”

沙镇海沉吟道:“可是,咱们上次拒绝了他,现在又怎好返去求他”

沙镇岳笑道:“这还不容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如冰亲自去一趟天门,小弟保证韩家父女一定兼程赶来。”

沙镇山面有难色,道:“如冰只怕不会肯去。”

沙镇岳拍拍胸口,道:“由我来跟他说,他一定肯去。大哥,你请回避一下,去绊住金克用,这件事交给我和二哥来安排。”

沙镇山无奈,只得同意,临去却叮嘱道:“如冰那孩子不是个成器的胚于,此事又非同儿戏,你们千万谨慎得画虎不成,反类其犬,那时就难收拾了。”

抄镇岳极口答应,待老大去后,便将沙如冰找来。

果不出沙镇山所料,沙如冰听了二位叔父的述说,把一颗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连声道:“不干,不干,杀了我也不干。二叔,三叔,你二位老人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沙镇岳道:“为什么不干,是为了那韩索琴容貌生得丑陋”

洲口冰作恶道:“岂止是丑陋,那婆娘还是出了名的凶悍风骚,听说他老于宠着她,在家里已经养过两个私孩子,每天夜晚都得有男人陪着,今年都快三十岁了,别说出嫁,白送人也没人敢要……三叔,你就算开恩积德,饶了侄儿吧”

沙镇诲不禁好笑,道:“你不是喜欢整天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吗正该给你娶个这样的老婆,好好管束你。”

沙如冰哭丧着脸道:“我的好二叔,你真要这样做,不如杀了我还痛快些,我宁可去庙里出家做和尚,甚至进宫里做太监,一辈子也不近女色,也决不娶这种母夜叉的老婆。”

沙镇岳正色道:“但现在是为了解救咱们一家的急难,就算死,你也得去!”

抄如冰突然跪了下来,道:“三叔,你老人家平时都很疼爱冰儿,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踺火坑呢”

沙镇岳道:“这桩祸患,全因你招惹来的任替抄家堡解除危难,何况,要你去天门韩家权宜之计。事后,三叔保证不会真正娶她过门的”

沙如冰半信半疑地道:“三叔,真的只是有骗我”

沙镇岳道:“三叔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不用你开口求他们,三叔教你一套说词,自告奋勇,跟你同来沙家堡。”

沙如冰道:“怎么一套说词三叔你先教教我。”

抄镇岳道:“你去天门的时候,要装得规矩老实些.到了韩家,先别提正事,再设法让韩素琴跟你见见面,然后故作悔恨的样子,自称无福,竟无法娶到像她那样贤淑的女于

为妻……”

沙如冰尖叫了起来,道:“我的妈呀,那婆娘又恶又淫,又偷人又养私孩子,还配称贤淑!”

沙镇岳忍不住笑道:“这只是恭维话,自然不当真的。大凡丑人都喜欢作怪,总觉自己并不丑,只要打扮打扮,并不比别人差。你要抓住这一点,送她几顶高帽子,那韩素琴

一高兴,必定向你表示亲热,那时候,你要故作怕羞的样子,欲拒还迎……”

沙如冰简直要呕吐出来,连连摇头叹气,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要受这种活罪。”

沙镇岳道:“你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干过一件正事,这次前往天门韩家,就算是受罪也好,做戏也好,一定得把事情办成功,圆满回来,所以必须委屈求全,先讨对方的欢心,

然后提到正事,韩家父女一个为财,一个为欲,没有不中计人彀的。”

略停了停,又接道:“还告诉你—韩索琴欢心时,一定不让韩驼子看见点极重要的关键,讨但跟韩驼于谈正事的时候,一定要当着韩素琴在场,却又故意不愿意她参加密谈,这样才容易成功。”

抄如冰诧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沙镇岳笑笑道:“这叫欲擒先纵,那韩素琴一向娇宠任性,越不叫她参与,她必然越要参与,而女人大都只贪近利,不会冷静先想后果,只要韩素琴肯了,她爹想不肯也不行。”

沙如冰钦佩地道:“三叔,你老人家既然想得那么周到,索性请你亲自去趟天门韩家吧。三叔看来并不显老,或许那韩素琴会……”

沙镇岳一瞪眼,喝道:“胡说,快去收拾一下动身上路。”

沙如冰虽不情愿,不敢多辩,只好愁眉苦脸地去了。

沙慎海注视着沙镇岳,意味深长的笑道:“老三,真想不到,你对女人竟然这么了解,是从哪儿学来的经验”

抄镇岳拱手道:“不敢,小弟所言所行,还不都是受了二位兄长的熏陶教诲。”

抄镇海拊掌大笑。

几天来,沙家兄弟心情都很沉重些——现在总算稍感轻松了韩驼于父女虽然未必可靠,总比毫无帮手好。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奉把守各处人山隘口的人,已携带信鸽分头出发,沙如冰也兼程赶往天门韩家寨。

抄如冰是秘密动身的,除了沙镇山兄弟以外,连老太太也不知道,金克用和黑凤凰住在后园,当然更不会注意到这位花花太岁已经离开了沙家堡。

三位堡主每天陪着金克用,巴结笼络。

金克用也好像沉迷于享乐,的打算坐镇堡中专候各地回报。

沙家堡一片歌舞升平景象,闷闷不乐。

接连数日足不出堡,似乎真只有黑凤凰觉得心烦意躁。

她一向匿居深山,不惯拘束,初来沙家堡,感到样样都很新奇,时间还容易打发,几天下来,却又觉得处处拘束,不能自由自在,那些豪华的陈设,丰盛的宴会,软绵绵的歌

舞,已经变得无味,甚至穿在身上的绫罗绸缎,以及各种零零碎碎的饰物,全部令人觉得

累赘厌烦,尤其要她学着别的女人一样忸忸怩怩走路,更是别扭煞人。

白天,她无可奈何地跟着金克用饮宴应酬,到了夜晚回房,便迫不及待将那些饰物衣袖解脱下来,仅留襄衣短裤,长吁一口气,才觉浑身舒泰,还我本来面目。

有好几次,她趁着夜深人静,就这样亵衣短裤的偷偷溜出后园,越过堡墙,尽情奔驰在旷野中,仿佛又回到那荒寂的山顶,又见到那陈年积雪的小巧木屋,直到天色将曙,才

悄悄潜回卧房睡觉。

只有这段片刻,她心情最愉快,远比那些山珍海味酒佳肴更享受。

不过,为了怕惊动隔房的金克用和抄家堡巡夜堡丁,她不敢每天这样傲,只有偶一为之,而且行动分外小心谨慎。

这天深夜,从前堡大厅饮宴回来,黑凤凰突然又兴起“夜奔”的冲动。

她匆匆解除身上的束缚,将发际的佩戴一古脑摘下抛在桌子上,长吁一口气,舒展了一下四肢,便吹灭灯火,悄悄推窗而出。

后园一片宁静,侧耳听听,隔房的灯火也已熄灭,金克用大约已经人睡。

黑凤凰还怕他还没有熟睡,迎面是堵壁墙,墙下花本掩蔽,有一条小径,向左,可通上房,向右可到前厅。

黑凤凰前两次都是越过壁墙,由墙外那片小叶林穿出,就是沙家堡后侧,今夜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就在她飞身越过墙头的时候,突然发觉果林中有人隐伏……

她既未见人影,也未听到声音,只是凭一种本能的直觉,发现附近有人隐藏。

这种敏锐的感觉,全是从荒山丛林生活中体验得来:

因为密林旷野间,少不了有虫鸟的声音,久居山中.常能分辨出何者是叶木开合何者是虫蛇爬行的声响

大自然的呼吸,小动物的活动是正常情况。

如果这种声音突然消失或减少,就表示附近必有反常的变化,若非天将天灾,那就是有凶猛野兽在附近潜伏。

弱小动物就凭这种警觉,立刻设法防御或躲藏。

黑凤凰在深山中长大,自然而然也具备了这种警觉性。

果林内不可能有凶猛的野兽,隐藏者必然是人。

她一发现林中有异,脚落实地,立刻伏下身子,迅速退向墙脚阴暗处,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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