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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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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您是解放军?”她从我的军大衣和军棉帽上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点头应了,道:“我是一名军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对方战战兢兢的回答:“额叫韦招弟,额家在沙梁子乡红花窝村,额是被一位猎人大叔带到了这里,他说要给额介绍对象,额跟他来到了这里,却找不到那个对象了。”

    她的口音有浓浓的陕西腔调,这个小女孩明明已经化作鬼魂,却为何还会被介绍对象?

    “那带你来这里的那位大叔呢?”

    韦招弟缓缓的回答:“他让额留在这里等他回来,他去找额的对象去了。”

    “你独自在这里会非常危险的,我还有两位战友也在这里,你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回来。”

    韦招弟点头同意了,我取出了炒面馒头和咸菜对她道:“你饿了吗?我这里有干粮,你先吃点。”

    她摇了头,我就转身往孟宽和杨泽新那里返回。

    韦招弟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们俩都是魂魄状态,所以行走起来悄无声息。

    在接近我们露宿的山坳,警犬猎狐睁开了眼睛,冲我们吠叫起来。

    韦招弟吓的忙躲在了我身后,我忙安慰她:“你不用害怕,这是跟我们一起来巡山的警犬。前面那两位就是我的战友。”

    孟宽十分警觉的朝我们望来,不过他看不到我们。

    他喝止了猎狐,就宁灭了矿灯,取出工兵铲清理我们身前的积雪。

    韦招弟忙对我道:“叔叔,额不能给你们呆在一起,额害怕!”

    当我看到自己的躯体和猎狐的双眼后,我登时明白了什么,就对她叮嘱道:“那你就在这里,如果遇到危险就大声呼救,我可以听到的!”

    韦招弟蜷缩在了山坡上到一口雪窝内,我返回了露宿的地方,跟躯体融合。

    孟宽抬腕看了时间,就叫醒了杨泽新。

    我也睁开了眼睛道:“刚刚猎狐在吠叫什么?”

    “没什么,抓紧睡吧!”孟宽抱着猎狐,背靠山壁,就开始入睡。

    我再也睡不着,而杨泽新显然没有睡够,搭朦着双眼,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开始抽。

    “你在这里抽烟就不怕引起火灾吗?”

    杨泽新有谢惊讶,就朝我望来,回答道:“不会,你怎么不睡啊?”

    我表示睡不着,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他一下。

    对方应了,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

    “你是哪里人啊?”

    杨泽新喷出一个烟圈,道:“我是蓝田县人,离这里不远。”

    “你知道配阴婚吗?就是合阴亲。”

 第三百零一章 命运转折

    有句话叫作:生不能同床,死也要同穴。

    这是形容爱情的,但爱情不全是美好的,有的婚姻也非常恐怖,比如说冥婚。

    有的人早夭,但尚在世的父母就为他们配阴亲,办冥婚。

    为死者送花圈,送殉葬品也倒情有可原,但配冥婚就是绝对的愚蠢至极和疯狂。难道你还指望死人来为你传宗接代,养老送终?

    杨泽新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道:“大晚上的,在这鬼地方,你能不能别问这恐怖的问题?”

    我向他询问:“难道你也怕鬼吗?”

    他忙表示:“我根本就不相信鬼神,何来怕鬼之说?”

    “那你为何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杨泽新又抽出了一根烟向我递来,被我摆手拒绝,他续上了火,缓缓的道:“配阴亲的事情我也听说过,这都是老封建才做的,最初是地主老财为早夭的儿子配婚,而且找的还是活人,解放后,地主老财被打倒了,有些老农民却也萌发了这种思想,但到最近,有些富人居然也产生了这种想法。”

    “你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杨泽新摁灭了烟头,道:“我还真遇到过这种事情,灞桥区一个暴发户的儿子被车撞死了,也不知道他受谁的教唆,想要为他死去的儿子配婚,就到我们蓝田县找亲家,被人告发后,只好不了了之,可是他没有作罢,活人找不到,就找死人。”

    这个暴发户经过多方打听,还真遇到一个得白血病死的小女孩,就为他儿子配了阴婚,只不过是将两人的灵柩合葬在一起,给了女孩的父母一笔彩礼钱而已。

    配阴魂的活另有其人,据说是一个叫曾大胆的老光棍,他还被追捕过一段时间,但找不到其人,也只好不了了之。

    我就向他询问:“你对配阴魂怎么看?”

    杨泽新坦然道:“无所谓,反正又不影响别人,就怕有的人居心拨测,为了一些彩礼钱和介绍费,把活人弄死来配阴魂!”

    我听后登时不寒而栗。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杨泽新向我询问:“小袁,轮到你值夜了,你还困吗?”

    我就表示自己不困,让他赶快睡觉。

    杨泽新很快也抱着猎狐入睡,我悄悄离开了山坳,从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手电筒,在附近寻找韦招弟的尸体。

    听了杨泽新的介绍,我已经可以肯定韦招弟就是被人配阴魂,但不清楚韦招弟是活着还是在死后被配的阴魂?

    我把手电筒别在军帽上,左手握着快刀,右手拿着一根木棒,顺着山脚仔细搜索,在风声和猫头鹰的哀嚎中,我寻到了一处窑洞前。

    黑色的洞口几乎被落石和积雪覆盖,只露出了一丝缝隙,但正是这条缝隙,我感觉到了一股阴气。

    闭上眼睛,我当即看穿了这孔窑洞,里面是一块青石板,而石板后面则是一具小小的黑棺材,棺材内空空如也。

    不过在棺材顶头,我看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正是韦招弟的。

    她静静的躺在了棺材盖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睁开眼睛,看到洞口,犹豫着是否要叫孟宽和杨泽新一起来?

    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袁公子,你就不想到舍下一会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标准的千载难逢。”

    我吓了一跳,忙回头望去,就看到了身着黑袍的男人,一副古人妆扮,看他的面貌我分辨不出他的身份,但看他的气质,可以断定他就是李淳风或袁天罡其中之一。

    有的人气宇不凡,令你看到后为之折服,这就是所谓的气场,或者说是当领导的材料。

    比如说我见到鬼皇支侍宠,就被他的霸气镇住,我遇到肖克,被他的英雄气概折服。

    而这位比鬼皇更加霸气,霸气中还流露出一丝孤傲,他的脸微向上仰,说话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凌厉。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我学着武侠小说里的语气询问。

    对方回应:“老朽便是李淳风的魂魄,袁公子是河南哪里人氏?”

    我随口道:“我是河南洛阳新安县人。前辈为何要找我?”

    李淳风就道:“千百年来,进入此地的人不计其数,但只有你例外,你可以元神出窍,而且邪祟不侵,女鬼差桂美伦称你为正人。”

    “正人?什么意思?”

    “袁公子请随我来!”他的话里带着九分的威严和一份的磁性,我如同遇到了磁石的铁块,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前行。

    在山崖上,一座豪宅大院出现在我眼前,我知道这只不过是幻觉,如同古寺坡上的黄觉寺。

    不过豪宅正门的匾额上题着:开唐盛世。

    我在宅院大门前犹豫了,一句古诗出现在我脑海里。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旁边的李淳风的魂魄却推了我一把,他虽然也是魂魄,但力道十足,我如同一只风筝般飘入宅院内,情不自禁的跟着他进入正堂。

    在正堂中,他的衣袖一挥,登时满堂灯火,这也算是大户人家,胡床屏风,雕梁画栋,铁鼎铜炉,香烟袅袅绕经楼,及其奢华。

    白色的蜡烛火焰跃动,我看到了被悬挂在墙壁上的傻宝,有些疑惑。

    李淳风请我在胡床上落座,为我沏上一杯雀舌,缓缓的道:“为何老朽要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呢?”

    我虚心聆听,对方道:“千百年来,来此宅做客之人不计其数,有的人空手而来,满载而归,有的人空手而来,空手而归,还有的人空手而来,把性命留在了这里。”

    “这里是命运的转折点,命中注定平庸一生之人,只有死,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更多的人缺少的是一个机会,你的命相注定不平凡,生是一条路,死也是一条路,无论生死,人杰就是人杰,鬼雄还是鬼雄。”

    我便虚心求教:“先生,那我该选择生还是死呢?”

    “不是你选择,而是你的能力决定你的未来,你的思想决定你的选择!”

    “当灯灭之后,如果你还活着到天亮,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反之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你还要去冥界报到,做你的鬼差。”

    我当即追问:“难道就只我一人孤军奋战吗?”

    “在命运的转折点上,没有人能够帮你,只有自己能帮自己!”

    李淳风说罢,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丢下了茶杯,正堂内的蜡烛同时熄灭。

    我立刻拔出快刀,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豪宅,而是一座空墓,被盗掘一空的墓穴。

    空的墓穴就如同一座地下停车场,但远不及地下停车场恐怖。

    不过这里仍然是恐怖的,恐怖源于我孤身一人,身处地下墓穴,出口在哪里?我暂时没有发现,李淳风的墓穴虽然早就被盗掘一空,但仍如迷宫一般,而我就置身迷宫之中。

    我抬腕看了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如果天亮之前,我还找不到出口,可能就会从这里前往冥界,赴任鬼差。

 第三百零二章 命运抗争

    这世上,每一个生物都有自己的命运,甚至每一样东西都有各自的命运。

    有的命运简单的如同一条直线,有的命运却曲折如同心电图。

    我的命运又是什么?

    其实走到了这里,生和死都很正常。

    盘青青本是应死之人,却被我强改了命运,那么我就应该替她去死。

    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地下墓穴里的我,还有选择生死的权力,不过这权力要以我的能力为前提。

    反正地下漆黑一片,我倒不如闭上眼睛,这样看的更清楚,而且我还可以灵魂出窍。

    当我进入睡梦中,灵魂却只能在这里游荡,无法远离。

    只要快刀在手,我就无所畏惧,没有路,我就制造出一条路来。

    挡在我前面的不管是什么,都要被我拆除。

    快刀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使我强大,也能使我疯狂。

    我用这把快刀劈开挡在前面的石板,我的虎口被震的剧痛,但被劈断的石板足有一米多厚,我不由惊讶快刀的威力。

    当我筋疲力尽站在墓室出口时,摆在我前面的却有两条路,一条是生,一条是死。

    生和死只是两道石门,我毫不犹豫的选择生。

    推开生门,李淳风就站在我面前,他拿出了他的三部得意之作:《演齐民要术》《宅经》《乙巳占》,要我任选其一。

    我摇了头,反而从挎包里拿出了甲骨文版的《神农本草经》,向他询问:“前辈可能解此奇书?”

    对方也摇了头,道:“机会千载难逢,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永远都不会再有!”

    我对李淳风的作品都不懂,所以也不感兴趣。

    对方有些失望,收回了他的著作,再次取出了三部古书:《文思博要》《六壬阴阳经》《金锁流珠引》,示意我仍可以任选其一。

    “实在抱歉,我对前辈的著作一窍不通,所以也不想选择。”我坦言相告。

    李淳风发出了一声冷笑,收回了著作,从衣袖内取出一枚色子,放入一只竹筒内,轻轻摇晃,然后扣在石板上,向我质问:“如果你能猜出这枚筛子朝天的点数,我就放你离开!否则你就滚回死门。”

    他有些生气和愤怒。

    我闭上了眼睛,他可能还不知道,我被延续法师开眼后,还可以透视。

    墙壁我都看得穿,更何况一竹筒。

    不过竹筒内壁刻满经文,文首题着《太上赤文洞神三篆注》。

    这些经文令我眼花缭乱,不过比起甲骨文要清晰可辨。

    透过这些经文,我看到色子朝上只有一点。

    我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朝我压来,我忙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李淳风的双手按在竹筒上,不过我拉出了脖子下的鬼符,对方登时被震了开。

    “一”,我迅速拿起竹筒。

    竹筒下的色子没有变化,朝上的一面点数仍是一。

    李淳风的脸色变了,我握紧了快刀厉声呵斥道:“前辈更不会是想要出尔反尔吧?”

    他居然又挺直了腰,露出了不服的表情,我手起刀落,一刀将这枚色子劈成了两段,这下令他彻底惊讶了。

    “后人的魔性和戾气果然比前人的更盛,老夫早有所料,只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半人半魔。”

    我辩驳道:“错,当我被人故意刁难时,我就不再是人,而是魔,就算鬼皇挡我,我也会劈了他!”

    李淳风让到了一边,冷声道:“你走吧!”

    我将快刀握在了手里,大步离去,出现在一片山林中。

    不过我放慢了脚步,因为我从快刀刀身的影子里,我看到了一个糟老头子,手里拿着一杆土铳,枪管正对着我瞄准。

    在他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我迅速转过身来,将快刀挡在我身前。

    一声枪响,树上的积雪纷纷飘落,隐藏在山林中的动物四下惊逃。

    我仰面躺在了雪地上,不过我没有中枪,铅弹正中快刀刀身,将其击的粉碎,一块碎片划过我的右边眉梢,登时流出热血。

    剩余的碎片镶嵌在了我的军大衣里,却没有伤到我。

    对方追了过来,俯身察看,我看到了一张黝黑而又沧桑的老脸,如同槐树皮一般,他用土铳的枪管朝我脸上戳来。

    不过枪声再次响起,他的老脸开了花,他的胸口也开了花,我一个就地打滚,他拄着土铳,黑色的血液滴在了雪地上,开出一朵朵黑色的花朵。

    我还活着,我手里拿着曾经想要杀我的左轮手枪。

    身后不远处,李淳风的魂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大步向前奔逃,一脚踏空,身体就骨碌碌的从陡崖峭壁上滚落。

    在昏迷之前,我把手枪贴身藏好,然后闭上了眼睛。

    天亮了,孟宽和杨泽新在警犬猎狐的带领下找到了我,他俩正准备向上级求救时,猎狐舔去了我脸上的血迹,把我唤醒。

    我从挎包里取出了纱布和绷带,还有酒精棉球,找了一块木头塞在嘴里,让孟宽为我的伤口消毒。

    孟宽下不了手,就让杨泽新为我消毒。

    后者也下不了手,在抽过一根烟后,才咬着牙把酒精棉球按在了我的眉梢的伤口处,我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这都不算什么,我从挎包内又取出了针线包,穿针引线后,以酒精棉球外加火焰消了毒,让杨泽新为我缝合伤口。

    杨泽新拿着缝衣针也开始颤抖,他忍不住道:“不行,我做不到,还是你自己来吧?”

    可没有镜子,我也做不到自己为自己面部的伤口缝合。

    孟宽拆开了矿灯,将里面的反光罩举到了我眼前,这倒可以使我看清楚自己的伤口,而且还有放大效果,伤口的皮肉朝外面翻着,伤口也被拉长了。

    我把缝衣针用力折弯,再次咬着木头开始为自己缝合。

    缝合完毕后,我额头的汗已经被风干,而孟宽和杨泽新额头的汗已经被冻结。

    “赶快为我包扎伤口,不然伤口一被冻住就麻烦了!”我递过了纱布和绷带。

    孟宽学过简单的急救,就为我包扎了伤口。

    我吐出了嘴里的木头,上面的牙痕足有半寸深。

    “不行,我们必须原路返回!”孟宽喘着气道。

    杨泽新再次开始抽烟,向我询问:“小袁,你怎么会受伤的?”

    我不想隐瞒被人追杀的事情,就指了山崖上。

    当我们来到这个糟老头的尸体前时,他已经变得僵硬,孟宽的脸色变了,对杨泽新道:“我们现在必须要向上级汇报这里的情况,请求支援。谁回去报信呢?”

    我摇了头道:“告诉我驻地的电话号码。”

    孟宽就向我表示:“没用的,手机在这里没信号!”

    我镇定自若的道:“你只需要把电话号码告诉我,等明天,救援一定能赶到!”

    他们俩不相信,但还是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

    “把尸体留在这里不要动,我们现在开会!”杨泽新下达了命令。

    于是我们就在尸体旁清理出一块空地,就开始商议向上级禀报之事。

 第三百零三章 斗熊遇险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一切律例都失去了作用。

    我和山林消防战士孟宽,森林公安干警杨泽新外加一条警犬猎狐深入悲狐沟作冬季例行巡察,山崖上出现了一具冻僵的尸体,这事必须向上级汇报。

    虽然我强行向他们俩要了驻地的电话号码,但我们要开会商议派谁回去传信?

    孟宽一边喝着炒面一边道:“我们必须的留人看好尸体,否则尸体被狼虫虎豹吞食就麻烦了。”

    杨泽新抽着烟,道:“那我和小袁留下看住尸体,你带猎狐回去报信。”

    孟宽却表示他跟我留下,让杨泽新带猎狐返回驻地报信。

    我在他们俩的推托中取出了手机,拿下了开机键,这里果然没有信号,就按下了驻地的号码,里面传来了“您的手机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杨泽新表示:“虽然这里距西安市不远,可就算是全球通手机卡在这里也没有信号,上级任务没有必要在这里架电话线安装电话。”

    我背靠着一棵雪杉,闭上了眼睛。

    他们俩继续商议对策,我的魂魄迅速离开躯体,钻入了手机内,拔出了驻地的电话号码,一个男人就向我询问:“你好,这里是山林消防驻地,你找谁?”

    我忙道:“在悲狐沟深处发现了一具尸体,巡察队员袁成华受了外伤,请你们赶快派人来支援!”

    对方还想要询问详细情况,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睁开眼睛后,孟宽就对我道:“小袁,我已经决定了,让杨泽新带着猎狐原路返回驻地,向上级禀报此事,我们俩留下来等待救援!”

    我同意了,杨泽新就把身上携带的干粮和水都留了下来,带着猎狐轻装返回,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送杨泽新离开后,孟宽就对我道:“小袁你受了伤,又在太平间工作过,就留下看守尸体,我在四周搜查一下,看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我就道:“那你小心一些,如果遇到危险立刻大声呼救!”

    “你也是!”他留下了灭火器,拿着工兵铲就朝山林中搜索。

    我继续靠着大树,闭上眼睛拨通了郑秀敏的电话号码,很快对方就接了电话,询问是谁?

    “郑军医,我是袁成华!”

    郑秀敏听到我的来电,忙询问:“你不是被派往长安区协助巡山了吗?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不慌不忙的回答:“出了点小状况,外公留给我的快刀被击碎了,你送给我防身的左轮手枪也没了子弹。”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的详细一些!”

    我就详细向她阐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且表示:“我只不过受了轻伤,已经处理好了,你不必担心,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郑秀敏回答:“我和小邵还有我弟现在在北京,暗中调查马老四的踪迹,我和小邵都退役了,被安排在洛阳市刑警队,马老四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我淡淡的表示:“青青和乔大夫都在北京。”

    郑秀敏立刻道:“别再提乔林了,我早已经把他忘了,倒是你女朋友在北京,但我选择不方便联系她,你给她打电话了吗?”

    “还没有,这段时间一直没空!”我解释道。

    郑秀敏就劝我道:“抓紧打电话找她吧,否则你们俩的关系就会越来越疏远!”

    我应了,就在此时山林中传来了孟宽的高声呼喊。

    我挂断了电话,睁开眼睛,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就循声赶去,在山崖边,孟宽被一只一人多高的灰熊步步紧逼。

    这头熊低声怒吼,可能是饿了好几天,我大喊一声,它就扭过了头来,露出了血红的双眼和惨白的獠牙。

    只怕我手里的木棍根本伤不到它,于是我就从挎包里摸出了针具包,叼在嘴里,然后冲着它就举起了木棒。

    这对灰熊就是挑衅的意思,它缓缓转过身来,嘴里继续发出低吼声,肥硕而又粗壮的四肢开始蓄力。

    孟宽握紧了工兵铲就朝它后背拍来,却扑了个空。

    这头灰熊已经朝我发起了进攻。

    我双手握着木棒在身前一横,挡住了灰熊咬下的大嘴。

    木棍卡在了灰熊的嘴里,我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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