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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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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一声便坐在了地上。

    大舅骂了一声,提着砍柴刀就去追,被老泥瓦匠拦住了。

    谁能容忍土狗野狐霸占自己亲人的坟穴?

    窑洞挖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块青石板,我惊魂未定的守着祭祀用品,大舅和振民哥他们已经在撬青石板,伴随着响亮的号子声,这块一吨多重的青石板被缓缓放倒。

    老泥瓦匠立刻取出了冥币焚燃,冠军哥老练的念道:“二叔,今个我们为您迁坟了,您老在这里也待够了,给你换一个风水宝地。”

    大舅拉着我在窑洞口朝着里面的棺材磕头,我看到棺材挡板上的“寿”字已经油漆斑驳。

    不过这口棺材是无法一起带走了,于是振民哥点燃了鞭炮,老泥瓦匠高呼一声“开棺喽!”

    大舅跟冠军哥用撬杠撬开了棺材盖,泥瓦匠再次高呼“老爷子不必惊慌,是你的儿孙来为你迁坟了!”

    冠军哥手捧一把香,站在洞口,振民哥举着手电筒照亮,大舅戴上了手套,开始整理外公的遗骨。

    我听到了铃铛的碰击声,脑海里再次涌现出外公临死时的恐怖模样:双眼圆睁,眼窝深陷,全身瘦的皮包骨头,穿着粗布寿衣,嘴里含着铃铛,只有一些粗劣的陪葬品,

    外公死不瞑目,我最怕他的双眼,记得他的棺材附近堆满了纸扎品,还有一个纸人。

    很快大舅就提着编织袋出来,冠军和振民二人将棺材架在野草上一并焚烧了,青烟冲天而起,那个时候也没人管,只要不引起山火。

    我就向老泥瓦匠询问洞口是否还要回填?他摆了手,示意不用,然后命我将祭品移到了洞口,将剩余的冥币纸扎全都抛入了窑洞内的大火里。

    返程时,我执意坐冠军哥的摩托车,仍然是振民哥驾驶三轮车,大舅把编织袋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抱着。

    冠军哥骑着摩托车在前带路,就要离开山沟时,他一本正经的嚷道:“我这摩托车上可是驼过死人的!”

    我听了就有些膈应,便回应:“你就不怕死人诈尸,把你掐死?”

    冠军哥满不在乎的回答:“我见过的死人多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诈尸的,不怕!”

    但我知道有诈尸的,医学上称之为“假性死亡”,只是生命体征消失,而非脑死亡。

 第七章 废宅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冠军哥算是我表舅,他爹跟我外公是亲兄弟。不过当大舅把外公的遗骸小心翼翼的放入了一口黑漆棺材内,拼凑好。

    冠军哥就介绍:“满囤哥,这可是我店里最好的柏木寿材,给你算是最低的价。”

    我听后就有些鄙视他,居然连亲叔的棺材本都赚,也太贪财了!

    最后,大舅从编织袋内取出了一串铃铛,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放入棺材内,我忍不住朝铃铛望去,青铜铃铛已经生满铜锈,当初是放在了外公嘴里的。

    钉上了棺材盖,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在天黑之前,必须要将外公的灵柩迁入新坟内,冠军哥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套丧葬用品,放在了大舅的三轮车上。

    按照习惯,迁坟先放鞭炮,但不宜大张旗鼓。

    我们全都披麻带孝,只有老泥瓦匠例外,他骑着冠军哥的大摩托在前开路,而且居然能够一边骑车一边从挎兜里抓出纸钱抛洒。

    我和振民哥需要扶住棺材,不至于在颠簸的山道上惊扰了死者。

    三轮车在山道上停下,大舅让我先去新坟那里察看,他们开始往下卸棺材。

    墓穴洞口敞开,不过旁边却多了一个人,我忙向此人望去,只见这是一个瘦高的老道士,身披灰褐色的八卦道袍,留着一撮山羊胡,一对小眼睛格外有神,一挥手里的拂尘,嘴里道:“此穴乃风水宝地,可化一切冤魂厉鬼。死者葬于此,子孙多享福。”

    我只在电视跟电影中见过道士,这是头一次见到真道士,有些好奇。

    老道士见了我,便询问:“死者是你什么人啊?”

    我如实回答:“是我外公,您怎么称呼?”

    老道士捋着山羊胡,回答:“贫道只不过是一游方道人,你外公对你并不好,但你外婆却对你很好,只可惜她也快要去跟你外公相会了。”

    我听后就有些生气,这不是在咒我外婆吗?便不再理睬他,这个道士也不以为然,丢下一句“棺材乃是世间宝,三长两短不可少,头顶福字枕游梦,脚踏长寿与天高。无论生前恶与好,死后委身·······”

    话还未说完,这个道士就飘然而去,往柿树沟里走下。

    我看到墓穴安然无恙,便返回三轮车处,扶着麻绳,在前引路,大舅他们四人抬着棺材,这口棺材也不重,至多二百斤,他们纯粹是用肩膀扛,到墓穴入口,就需要屈膝进入。

    墓室内空间不大,但放两具棺材足够。

    他们将外公的灵柩放入了墓室内,便出来抽烟歇息,老泥瓦匠命我从纸箱内取出祭品,燃放鞭炮,然后家属磕头,就开始往墓穴里填土。

    这都是力气活,我只是拿着铁锹铲土,就累的够呛,坟头起来后,大舅拉着我再次向外公的坟磕头,天又快黑了,振民哥驾车,我们往会盟镇赶去。

    晚饭我没吃多少,仍然去向外婆喂饭,今天她没对我说多少话,只是对我说:“老宅里还有一些废弃的物品,你看中就拿去吧,不然就会被你大舅当废品卖掉,可惜了!”

    我随口答应了,外婆喝了一碗汤,吃了一块馍,就继续入睡。

    我洗过脚后,躺在表弟床上,暗自庆幸不用守着棺材入睡。外公过世时,我妈带着我守灵,看到漆黑的棺材和一屋子的纸扎品,为我幼小的心灵烙下深深的伤痕,我现在对纸扎品还有一些排斥。

    白天的那个老道士真有些奇怪,他最后念的什么我也没听全,不过我讨厌他诅咒我外婆,但喜欢他说我外公葬在那里,子孙就有福享了。

    一觉醒来后,用过早饭,大舅便把老宅的钥匙给了我,解释:“你舅我说话算话,你看中什么就拿走,不然我会把它们当废品处理。”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振民哥却道:“你尽管拿就是了,外甥到舅家里还客气什么!”

    外婆的老宅不在镇上,而是在镇外白崖岭的山坡上,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振民哥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一起去。

    破败的房屋在秋风中显的格外萧杀,两扇榆木门摇摇欲坠,一把三环锁也生了绣,不过振民哥往锁孔内滴入了一些汽油,锁被打开。

    院子里也生满了蒿草,老苹果树已经枯死,厢房破败,里面放置的都是不用的农具,堂屋更加破败,里面堆满了瓦缸,老板葙,旧洗脸盆架子,还有一架衣柜,上面的水银镜子布满了灰尘。

    当我擦净了上面的灰尘,露出了一个年轻的我。

    镜子里的我眼窝发黑,可能是劳累熬夜的原因吧。衣柜内塞满了破旧的衣服,振民哥把所有的衣服都拽了出来,我见到了外公和外婆的结婚证,这是新中国刚刚成立时补发的第一批结婚证。

    结婚证上并没有外公和外婆的照片,只有名字,我现在才知道我外公叫薛长松,那他大哥应该叫薛长青,我外婆叫高三娘。

    外公可能只有兄弟俩,但外婆家人丁兴旺,我有好几个舅爷,有一个已经去了省城,但从没有跟我父母联系过。

    在衣柜底部有一只陈旧发黄的平安符,样式很土,绣成了元宝模样,振民哥很喜欢,就拿去了。我在板葙底部发现了一个香囊,就是端午节缝制的香囊,里面的艾草早就腐朽了,不过里面的雄黄还有一丝香气,我收着。

    在破旧的碗橱内,我还见到了半个白瓷碗,上面是老款,“汝窑”,“明成化”的字样还在。

    如果这只瓷碗是完整的,应该算是古董,可惜破了,一分钱不值。

    在正堂屋檐下的土墙上,我看到了一把生锈的破刀,这应该就是外公从洛宁刀客手里捡到的快刀了,不过跟振民哥的砍柴刀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一座破落的宅院,里面的全都是废物,我和振民哥挑了一上午,也没挑出几样完好的东西,就放弃了。

    中午还回镇上大舅家吃饭,我把外公的结婚证还给了大舅,他对此不屑一顾。

    用过午饭,我就乘客车直接返回洛阳市,换乘公交车回到住处,洗了衣服,翌日继续上班。

    闵大夫见到我回来,有些惊讶,护士小唐也疑问:“你有几天没睡觉了,眼圈都发黑了!”

    我忙随口应了,她略施淡妆,看起来很清秀,只比我大两三岁,却已经订婚了。

    下班后,我打算再去看老马一眼,便来到住院部,乘电梯到了骨科病房,师姐黄霏也准备下班,已经换好了米黄色的呢子大衣,跨上了包,见我到来,就惊讶:“你是来请我吃饭吗?”

    我现在口袋有了钱,心里也不虚了,便道:“只要不影响师姐跟你男朋友的关系,我可以请师姐吃饭。”

    黄霏回应:“怎么会呢?今天你请我,下次我让男朋友请你,还有你女朋友一起!”

 第八章 共进晚餐

    有句俗语叫:饱暖思人(yin)语(yu)。

    人只有先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如果还有富余的食物,才能寻找另一半;如果连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承担起照顾另一半的责任呢?

    我开了工资,不过也只能养活自己,可见到了美女师姐黄霏,就有忍不住想要请她吃饭的冲动,只是单纯的请她吃饭,不敢有其他奢求。

    师姐的回应已经明示,她跟我只能停留在师姐弟的友情上,不能升级。

    不过我很高兴,她见我穿着便装,就直接询问:“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我还没有准备,师姐就替我作主,“我们就到老洛阳面馆吧!那里的滋补烩面很不错,你眼窝发黑,是不是熬夜太厉害了?”

    “难道我真的熬夜很厉害吗?”我自己都有些疑惑,这几天明明没有熬夜啊?

    我随口答应了,但并没有忘了我来骨科病房的真实目的,就询问:“上次305房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黄霏已经往电梯口走去,听到我的询问,便顺口回答:“上午在办出院手续,下午就要出院了,可惜他再也不能开车了!”

    “怎么这么巧?”师姐已经有些不耐烦,疑问:“你不是专程来请我吃饭的?干嘛对这个病人如此关心?”

    我忙解释:“没有啊,我也就是顺口问下!”

    黄霏在前带路,我们俩进入了电梯内,按下了一楼键,正在等电梯运作时,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胖子拎着暖瓶挤了进来,正是老马的儿子。

    他见到了我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向我打了招呼。

    我顺口回应,师姐便向他道:“刚刚我这个学弟还询问你父亲的情况呢?”

    老马的儿子忙谢了我,介绍:“幸好有你们及时抢救我爸,否则他的命就没了,他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黄霏就向我询问:“听说你请了几天假,回家相亲去了吗?”

    我有些窘迫,忙辩驳:“不是,我请假是为我外公迁坟去了,他家距邙岭野狐沟不远,那里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老马的儿子听后暗吃一惊,也随声附和。

    因为我租房住的地方距医院不远,所以我是徒步上下班的,但老洛阳面馆在哪里?我不清楚,出了病房楼,一股寒风吹来,我打了个寒颤,师姐也裹紧了呢子大衣,我跟在她身后,对她的身材看的更清楚。

    不过我还是喜欢穿运动套装,梳着马尾辫晨跑的师姐。

    现在师姐的长发依然飘飘,只不过做了离子烫,很直很顺滑。

    我怕急诊科的同事见到我跟师姐在一起误会,便故意放慢了脚步。

    师姐在医院门口停下,伸手招揽出租车,我跟上后,就询问:“师姐,今天你男朋友没来接你吗?”

    黄霏从包里取出一只白色的面口罩,戴了上,回答:“他今晚加班,还有我也是租房住,没跟他住一起!”

    我多么希望出租车不要来,至少也来晚一些,这样我就能跟师姐多呆一会。

    可惜城里的出租车实在太多,另外还有无数接送病人的“黑的”对我们也虎视眈眈,但都被师姐拒绝了。

    一辆“吉利”出租车在我们身前停下,师姐熟练的拉开后门,进入,我忙也跟了进去,在她身边坐下,不过这样会让人误会我不想掏车钱。

    “老洛阳面馆!”师姐报了地名,我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好,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这可是我第一次跟女孩一起挤出租车,一起吃饭。

    出租车迅速的往前驶去,绕过平常我下班走的那条街,进入了主干道,再往前就是雨水街,车在面馆前停下。

    我忙询问车资,师姐已经取出了五元钱递给了司机。

    这个时候天还没有黑,所以面馆内食客不多,看店面,饭菜应该不会很贵。

    店内也就五六张桌子,一股油烟味扑鼻而来。服务生穿着陈旧的红褐色工装,向我们询问“几位?”

    师姐回答:“就我们俩,先找位子坐下。”

    空位很多,我们拣了靠里面的位子对面而坐,面对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师姐根本不看,摘下了口罩,点道:“两碗烩面,一大一小,再来两瓶啤酒,要洛阳宫的。”

    服务生应了,便转身离去。

    我就向师姐询问:“这个季节喝啤酒不冷吗?”

    师姐从包内取出了一面镜子,正在补妆,随口回答:“两瓶都是你的,先吃饭,再喝酒,就不冷了,我听说你是九五届最后的几个单身。”

    我不知道师姐这时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忙辩驳:“我觉得男人先立业,再成家比较好。”

    服务生为我们倒了两杯热水端来,师姐放下了镜子,双手握着玻璃杯取暖。

    师姐是信阳人,算是南方了,那里的云雾滋润出毛尖香茗,也养育出了师姐如水一般的美女,她的额头光洁,双眼很清纯,只可惜柔软的嘴唇鲜红如血。

    “你现在已经上班了,打算找女朋友了吗?”师姐轻抿了一口热水。

    我回答:“再等等,我一定要找一个我钟意的女朋友,如果一直遇不到,就一直等!”

    服务生很快就端来了两碗烩面,这是河南的特色面食,里面还加入了当归,黄芪,枸杞等中药,不然怎么叫滋补烩面。

    啤酒也上来了,我为师姐斟满一杯,她没有拒绝,“先吃饭吧!”

    我面对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烩面,也不再客气,立刻动筷,大快朵颐,师姐之事象征性的吃了几口,便继续喝着热水。

    面条表层的几片羊肉我埋在了底下,一是加热,而是等面吃完了再吃。

    师姐却把她自己碗里烧的可怜的几片羊肉夹给了我,解释:“我不喜欢吃羊肉,有股膻味。”

    不过白色的烩面,褐色的羊肉片,加了一把碧绿的香菜,非常养眼,再滴上几滴鲜红的辣椒油,就更加可口。

    面很快就被我吃完,然后便开始饮酒吃羊肉。师姐用飘忽的眼神朝店内扫去,又进来的几个食客。

    吃完了饭,师姐没有急于付款,我忙向服务生招呼付账。

    “一共是二十元。”

    不贵,也就是一本《本草纲目》的价格,我取出一张二十付了款。

    师姐收拾物品,起身,我忙跟了出去。

    店外已经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我有一种迷茫的感觉。

    师姐重新戴上了口罩,随口道:“你在大学里写的那些诗,我都看过,可惜你不注明是为谁而写,对方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我听后登时惊讶,没想到我为师姐写的情诗还是被师姐知道了,便解释:“我只是兴趣之作,让师姐你见笑了。”

    “我讨厌黄昏恋!”师姐表明了态度,我感到一阵寒意。

    “你说的没错,男人就应该先立业,再成家。”师姐继续,然后就挥手招出租车。

 第九章 盗墓诡事

    女人的心思最难琢磨,尤其是美女。

    美女师姐邀我共进晚餐,却只是为了叙旧,我也只是请她吃饭,她讨厌黄昏恋,而我除了暗恋,什么也没有。

    出租车很快就到来,师姐邀请我上车,说送我回去。我犹豫了,然后就拒绝。

    师姐只好吩咐司机开车,我依稀听到“黄金公寓”的地名,那是一座单身公寓,保安二十四小时把门,我有位同村的朋友就在那里做保安。

    在黑夜降临的繁华之城,我只是一个外来者,孤零零的迎着寒风,寻找归宿。

    幸好这座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都有路灯照亮,我寻到了住处,发现这里距老洛阳面馆并不远,但我的双眼已经有些迷离,可能刚刚喝了两瓶啤酒的缘故。

    躺在床上,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对于得不到的,我只能幻象。

    幻象我忽然一夜暴富,然后去跟公务员抢师姐。

    在急诊科上班,每天都有突发病人进入,这种新奇感使我忘却单身的痛苦。

    下班后,我回到住处,开始继续研读《本草纲目》和针灸,为了练手,还特意去药店购买了一套不锈钢的针灸用具。

    这天我是下午班,要到晚上十点才下班,病人不多,小唐的男朋友来科室陪她。

    这个年轻人穿着深蓝色羽绒服,也是位白胖子,见了我,不顾墙上“禁止抽烟”的警告,向我递烟,被我拒绝,他也没有抽烟。

    我一边读着《本草纲目》,一边听他俩闲聊。

    小唐的男朋友是本市户口,却没好工作,只能接他父亲的班去洛拖集团作了文职,收入不高,不过他家底殷实,买房结婚毫无压力。

    “我打算在定鼎路涧河旁的金色花园买套房,到时候你乘67路公交车上下班。”这个名叫朱定棋的年轻人自豪的向女朋友承诺。

    小唐是宜阳县农村人,不敢奢求在城内买房,就担心:“那里房价一定不便宜,我们还是去市郊买房吧?我想要一套大点的房子。”

    他们俩结婚买房跟我没有关系,但我听着有些苦涩,金色花园每坪3000左右,我能买下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是郊区马坡那片的房价也要2000左右,看来只有回我们县上买房了。

    小唐和她男朋友没能谈拢,便转身去查房。

    朱定棋就转向我询问:“你是哪里人啊?”

    我如实回答:“新安县千唐志斋。”合上了《本草纲目》,就打开针灸书,继续翻看。

    他一定从小唐那里得知了我的情况,就安慰我:“你们当医生的虽然很辛苦,但成名后收入还是很可观的,你还会针灸?”

    我忙回答:“只是学过,从来没有实际操作过。”

    朱定棋对我低声道:“如果你考了执业医师证,可以自己开家诊所,收入滚滚而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开诊所,不是我看不起个体医生,而是我对自己的医术还有开诊所的花费没底。

    下班后,朱定棋故作大方的邀请我去吃宵夜,被我拒绝,出了医院大门,我就感到有人在暗中注视着我,于是我加快了脚步,在转过街角时,忙停下来,转身望去,就看到一个胖子也停下了脚步,故意伸手招揽出租车。

    我敢肯定这个胖子不是朱定棋,却会是谁呢?

    居然还有人跟踪我,难道我得罪什么人了?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推测会是谁跟踪我?

    莫非是黄霏的公务员男朋友,他知道我跟师姐一起共进晚餐,误会了我俩的关系?

    第二日还是下午班,我睡到自然醒,可房子里有些冷,当我赖在被窝里看书时,就听到敲门声,只好下床开门,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我呢?

    我顺口询问:“来了,谁啊?”

    “是我,你开门先!”

    不是房东,我已经向他交了俩月的房租。

    房门打开,一个穿着黑皮夹克的胖子摘下口罩,原来是老马的儿子,我忙请他进来,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找我有事吗?”

    他在椅子上落座,坦言:“袁大夫,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的事情了?”

    我听后心里一惊,忙询问:“你爸怎么了?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对于老马胳臂上的这个“寿”字,我只是好奇。

    老马的儿子掏出一盒美登香烟,向我让了一根,被我拒绝,他自己抽了起来,然后道:“我爸现在已经成残废了,你们就不要再追究他了,放过他吧!”

    我更加疑惑,他抽完最后一口烟,在地上摁灭,开口:“我爸以前去过邙岭野狐沟,回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可还是难逃一劫,如果你肯放过他,这里有五十万,你收着。”

    他变戏法似得从皮夹克内取出了一包钱来,放在了我的床上。

    “这是我家所有的钱,我已经把挖掘机卖了,准备回老家种地去!”小马解释。

    对于突然而来的这一大笔钱,我不敢收,立刻拒绝,并且质问:“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对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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