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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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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外公。”这句是废话,道长早就知道,但在振民哥前,我要跟他保持一致。

    老道士再次痛饮一口高粱酒,继续道:“先死的人倒是一种解脱,或者说是弃车保帅,令尊虽然早亡,但却换回你们的平安无事,老马活到了现在,却一直在提心吊胆的生活。不过这种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们上辈欠下的债,该你们还了!”

    振民哥脸色惨白,质问:“可我们连父辈欠下的什么债都不清楚,要怎么还?还有债主在哪里,也不知道!”

    探幽道长一脸自豪的表示:“贫道正是为此而来,不为钱,只为名!”

    一阵寒风吹过,刮开了堂屋的破木门,我忙起身去关闭房门,就看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然后从我眼前飘过,吓的我“妈呀”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振民哥立刻抢出了堂屋,朝夜空望去,也不由颤抖起来。

    老道士过来扶起了我,也朝门外走去。

    我清楚的看到是一道人影,但轻飘飘的如同纸一般。

    振民哥取了手电筒,照向堂屋屋脊,只见一具纸人跨在房脊上。

    老道士立刻念咒,双指一挥,喝道:“疾!”

    一道红光朝正堂的房脊奔去,这具纸人应声而落,坠在地上。

    振民哥也吓的不轻,老道士捡起了纸人,夸赞:“手艺很不错,不过这种东西如果做的太逼真,反而会为主家引来灾难。”

    令我更加恐惧的是,这老家伙居然把纸人拎回了屋内,振民哥关上房门,解释:“这是你三姨从安乐镇买来的,比冠军做的精致多了!”

    老家伙把纸人丢到火上焚燃,在跳跃的火焰中,我看到纸人扭曲的脸,似乎听到了他在呐喊。

 第十六章 送葬

    一阵大风将外婆灵堂内的纸人吹飞了上天,然后带到了振民哥家的老宅里,把我吓的半死。

    老道士倒了两碗酒,为我们压惊。

    “还挺诡异的纸人!”振民哥感叹。

    不过这具精致的纸人已经化为灰烬,但愿外婆在另外一个世界能够收到。

    老道士继续道:“想要知道你们的父辈在古墓中欠下了什么债,就需要我们亲自去见墓主一面,当面问清楚,才好归还。”

    振民哥颤抖着质问:“你疯了是不是?墓主早就死了,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有那座古墓也不一定在了,我们去哪里找墓主,难道去阴间吗?”

    我立刻抗议:“大半夜的,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些事情,等明天再商量吧?”

    老道士立刻表示:“那你就先去睡吧!我跟小苏商量具体事宜。”

    振民哥姓苏。我应了,就到里屋去。小马已经睡的如同死猪一般,这床小了点,被褥也窄了点,只能挤挤睡下了。

    我自然无法入睡,听到振民哥低声嚷着:“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会跟你冒这种险,如果进去出不来怎么办?”

    老道士表示“有贫道在,你们怕什么!”

    振民哥回应:“这可说不定,还有现在国家开始管了,就算我们活着出来,万一被人检举,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你这么年轻,就如此瞻前顾后,考虑这么多,成不了大事的。”

    振民哥回答:“我不求成大事,只求活的踏实。”

    “你帮我们,也是在帮你自己,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欠人的帐不好赖,欠鬼的帐就更不能赖了!”

    振民哥仍不情愿跟这个老道士合作。

    “你现在快三十了吧?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呢?还不是一个字,穷!”

    振民哥辩驳:“我不想早婚,是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政策!”

    “可你连对象都没有,虽然常年跑车,却攒不住钱,你帮我们完成了这件事,我会给你10万块的报酬,还有我为你祈福,保你旗开得胜,年前就就能结婚,明年就能有孩子!”

    振民哥听的也有些心动,却仍担心:“我不知道那座古墓具体位置,还有如何避开国家的监管呢?”

    “你就说是为了你父亲迁坟找冥地,这理由太好不过了,国家总不能阻止你为你爹迁坟吧?”

    两人商量定后,便划破手指,滴在高粱酒内,歃血为盟,对天发誓,绝对不耍阴招。

    我不由为自己和小马担心起来,不过振民哥是不会害我的,这点我敢肯定。

    也许是受到了惊吓,我有些发烧,不过在睡梦中,我又一次梦到了药材仓库,照着郑教授为我开的处方抓药,煎熬,饮下。

    第二天醒来,头有些疼,身子还是有些酸困,但外婆下葬,我躲不掉的。

    长子长孙抱死者相片,走在最中间,其他子孙负责打幡,关系远点的如冠军哥,就需要扶绳,振民哥提着乏罐,也就是系着麻绳的罐子,也称法坛,里面装的是面汤泡馍,为死者黄泉路上准备的食物。

    一路上,北风怒吼,哀乐悠扬,纸钱漫天飞。

    大雪天下葬,还真是苦了死者的亲属。

    山道有些泥泞,更要命的是因为要披麻戴孝,里面不能穿棉袄,冻的我们牙齿只哆嗦。

    幸好我穿着一百多元一套的保暖衣,苦的却是我这一家亲戚,父亲手持哭丧棒,母亲就要真哭了。

    大舅和二舅扶着外婆的灵柩,一路上不断对棺材内叮嘱:“妈,路有些难走,不过我们一定会继续走下去的。”

    “妈,到地方了,你很快就能见到我爹了!”

    如果我不是死者的外孙,听起来就会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中国人讲究“事死如事生”,对于死去的亲人,一定要选最好的墓穴,用最好的丧葬用具。

    三姨舍得花钱,却为丢失一具纸人感到可惜,“这可是我们在安乐镇老李家花二百多买的一对纸人,就剩一只了,怎么还好意思拿的出来?”

    中国人还讲究成双成对,原本是一对“金童玉女”,可惜“金童”已经被老道士提前焚烧了。

    老家伙现在正拿着招魂铃在前开道,我打着招魂幡追上了他,质问:“你为何要将我三姨买来的纸人放火里焚烧了,她正在埋怨呢?”

    “贫道已经命这个纸人先去阴间向你外公传讯了,你外公外婆很快就能在冥界团聚了!”这老家伙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等我们艰难的赶到了坟地,老泥瓦匠已经带着帮手挖开了外公的坟,露出了漆黑的墓穴来,下葬前,先鸣鞭炮,然后上祭品。

    子孙跪别,送棺入墓。

    也许国家提倡火葬是对的,因为墓地太贵,死不起。骨灰盒占地少,买墓地就可以少花钱。

    所有的纸扎品都要投入火堆中焚烧,包括花圈。

    不过有的地方却留着花圈在坟头,令路过之人看了膈应。

    祭品都是用来孝敬阴间的鬼差鬼使的,我不相信这一套,大舅也不怎么相信,但为了表示子孙的孝心,还是把祭祀的三牲留在了坟头,不知道好过了哪些野兽,或者是那个疯道士。

    往大舅家返回时,登时觉得一身轻松,见到了我的几位舅爷,不过他们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他们。

    母亲向我介绍了我这几个舅爷,其中一个去了郑州,还有一个留在董沟。

    留下的我见过几面,不算陌生。

    从会盟镇往董沟去,要路经野狐沟。

    老道士立刻向我这位舅爷询问野狐沟的具体位置,不过去了省城的那位舅爷对老道士很尊敬,希望他能去省城帮忙找一块风水宝地。

    董沟虽然出了一位豫剧名角,但还是很穷,以至于那里的人都想要离开家乡,外出闯荡。

    返回会盟镇大舅家,我们用过了饭,老道士拉着我便奔向了小马的面包车,振民哥早已经在车里等候。

    小马发动了车,便朝董沟方向驶去。

    我忙质问:“这就要去野狐沟吗?我还没做好准备,时间也有些不充裕啊!”

    老道士就回应:“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就充裕吗?昨天夜里,墓主已经派鬼差来索你们的命了,要不是贫道及时焚毁那具纸人,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我还是有些不相信,但被昨天夜里那具纸人吓怕了,也不敢狡辩,正考虑如何向我们科主任交差?

    往董沟去的路不好走,面包车有些颠簸。

    振民哥就叮嘱小马开慢点,否则一旦把车开到了沟里,明年的今天真就成了我们的忌日。

    小马的脸色刷白,额头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老道士见状,立刻下令停车,振民哥也见势不妙,立刻抢下了方向盘,踏住了刹车。

    面包车在山道上打了个转,停了下来,我抓紧了车厢内的扶手。

    小马惊魂未定,吞吞吐吐的解释:“我感到有人在勒我的脖子,又有人在车后面追赶。”

 第十七章 雪夜进山

    大雪天,驾车进山本来就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行为。

    可是老道士称事情紧急,必需要马上赶到野狐沟,途中,小马便出现了异常情况,感觉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又觉得被人追赶。

    我忙下车,回头望去,只见山道上白茫茫的,除了我们这辆车,哪还有别人?

    小马也下车出来透气,老道士从皮衣口袋中抓出一张道符,嘴里念咒,双指一点,这张用朱砂描红的黄纸条就被引燃,我便有些好奇,老道士如何不用火就引燃道符的?

    振民哥停好了车,也下来察看,就见到老道士已经把一团火焰塞入了小马张开喘气的嘴里,手指在他咽喉处一按。

    小马就将这张焚烧着的道符吞下了肚内。

    我忙质问:“道长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让小马吞火呢!”

    老家伙却呵斥我:“不懂就别说话!”

    我正在郁闷时,老家伙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望了灰色的天空,对振民道:“这车你来开,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慌张,我会保护你们平安无事的!”

    振民哥应了,便示意我上车。

    小马吞下了道符后,登时就恶心的想要吐,老道士解释:“昨夜我们都被恶鬼恫吓了,墓主的鬼魂已经等不及了!”

    等小马和老道士也回到车内后,振民哥发动了面包车,继续顺着山道向前驶去。

    我立刻质疑:“道长说我们都被恶鬼恫吓,为何只有小马一人出现这种情况?”

    老道士取出一瓶烧刀子,痛饮一口,解释:“小苏年轻气盛,阳火正旺,恶鬼没吓到他,而贫道自然也不会惧怕这些恶鬼,只有小马,原本就心虚。”

    “那我呢?”我不服气的质问。

    老道士取出了罗盘,一边观察磁针指向一边回应:“你有自愈功能,自然也不惧恶鬼侵袭!”

    前往野狐沟的山道本来行人就不多,加上天降大雪,更是不见人影。

    但在寒风呼啸中,我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忙扭过头望去,透过面包车的后挡风玻璃,我看到了一辆摩托车正朝我们追来。

    振民哥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我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在惯性的作用下便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幸好座位不硬,但仍吓了我一跳。

    我正想要询问振民哥时,他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小马出了一头的汗,全身颤抖着缩在座位上。老道士也下了车,后面的摩托车鸣着笛追了上来,在我们车后面停下。

    我把头伸出了车窗,就见到骑摩托车的是我舅爷的儿子阿良,向我质问:“你们急着做什么去啊?我在后面叫破了天,你都听不到!”

    摩托车后座上的舅爷也是一脸埋怨,我忙下车,看到后面的几辆摩托车也追了上来,都是我家的亲戚,他们都住在董沟。

    舅爷表示:“我看到你们开车朝董沟驶去,就想要搭顺风车,没想到你们却撒开腿狂奔,就跟被狼撵了是的!”

    我忙解释:“我们有急事,所以就没向你们告别,我是真的没听到你们的呼唤!”

    振民哥愤愤的走了过来,道:“谁没事做在路上堆雪人玩?你们来时遇到这些雪人了吗?”

    阿良自然也认识振民哥,就回应:“我们来时没见到路上有雪人啊?可能是谁家孩子调皮,在路上堆的雪人!”

    舅爷不废话,质问:“你们要去哪里?载我一程,天这么冷,我这把老骨头可抗不住冻!”

    我没有回答,振民哥立刻表示:“舅爷,我们不去董沟,是要进山,这就要往洪土岭去的,所有没法载你们,对不住了!”

    舅爷只好作罢,老道士也解释:“我们真的有急事前往洪土岭,况且车内也容不下了!”

    阿良发动了摩托车,振民哥就请他们先行。

    我的这些亲戚有些不高兴,但也只能继续骑着摩托车往回赶。

    等我这些亲戚都远去后,老道士再次从口袋内取出了两张道符,贴在了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两侧,又取出一沓冥币,示意振民哥继续开车。

    我们一边乘车前行,老道士一边往车外抛洒冥币。

    一阵寒风吹过,这些印着玉皇大帝头像的冥币在天空中飞舞。

    面包车在一道沟底抛了锚,振民哥如何努力,都无法启动。天也黑了,我就向老道士询问该怎么办?

    老道士就向振民哥质问:“你能确定你父亲去过的那座古墓的具体位置吗?”

    振民哥点头应了,道:“我虽然没离去过,但我知道路怎么走!”

    我就疑问:“天已经黑了,而且又这么冷,我们不如在车内将就一夜,等明天天一亮再继续赶路吧?”

    老道士却从车内取出了一只大旅行包,挂到了小马的肩膀上,示意:“我们必须要在今夜子时之前进入那座古墓中,否则墓主的鬼魂就会亲自来抓你们去抵债!”

    振民哥也从面包车的座位下拉出了一只黄帆布挎包来,只有我空着手,不过也不算空手,毕竟我还带着两本书跟一套针灸用具。

    大伙都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老道士取出了两顶帽子递给我和振民哥,示意我们戴上。

    除了帽子,还有口罩,墨镜。我不明白这么黑的夜里,戴墨镜做给谁看啊?

    振民哥打着手电筒在前引路,戴上了墨镜的我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和手电筒的光亮,一扭头,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骷髅头,吓了我一跳。

    小马忙解释:“别怕,是我,袁大夫,你怎么如此胆小啊?”

    这家伙居然戴着骷髅头面罩,老道士戴着墨镜跟恶鬼图案的口罩,再看我的口罩,也是血红的裂口图案,倘若遇到了冤魂厉鬼,还不知道是谁吓谁呢?

    我们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振民哥身后,便往山上攀去,上了洪土岭,翻过古寺坡,才能进入野狐沟。

    振民哥也是走走停停,不断的寻找着路旁的标识,老道士就取出罗盘定位。

    小马便借机询问:“难道野狐沟没有人住吗?”

    “野狐沟没有人住,不过县上派了一名护山员在那里看护山林,古寺坡先前还设有一个大队,不过都迁出去了,现在的人都不愿留在深山老林里居住了!”振民哥介绍。

    我们听到野狼的嚎叫,小马惊恐的询问:“这里还真有狼啊?”

    振民哥找到了路旁被大雪覆盖的一块界碑,肯定的回答:“就是这条路,没错!人多了,狼就少了,现在人都搬走了,狼便回来了!不过这些狼只会偷袭落单的,它们一见人多,就躲起来了!”

    老道士也表示:“我们身上这套行头,鬼见了都怕,更不要说狼了,不过小苏说的很对,千万不要落单,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第十八章 夜遇女鬼差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正踏着前辈的足迹而行。

    这一切可能都是命中注定。我不知道二十年前,我外公和振民哥的父亲是不是在大雪夜带着老马他们翻过洪土岭,往野狐沟赶去?

    白雪覆盖的山坡上出现了几对碧绿的眼睛,果然是野狼。

    而天空呈暗红色,振民哥开玩笑的对我们说:“在落雪后的夜里,天空呈血红色,野狼对着月亮嚎叫,就会变身为狼人!”

    我知道这是小说和电影中虚构的,小马却追问:“这世上真的有狼人和吸血鬼吗?”

    老道士没有回答,但可以断定他很不高兴,当着大名鼎鼎的探幽道长的面问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就好比当着和尚询问世上有没有佛,当着牧师的面质疑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振民哥就回答:“我说有也不算啊,等下你看到了,就知道世上有没有狼人和吸血鬼了!”

    小马听后更加信以为真,双手抓紧一把长柄手电,瑟瑟发抖的紧跟在我身后。

    远处的野狼可能是因为饥寒交困,就怒吼了起来,这洪亮的狼吼声,沧桑中透着一股悲壮,我忍不住就朝夜空望去,一抹乌云不知何时已经退下,露出了一钩残月。

    “难道狼人真的要变身了?”

    振民哥却扯开了嗓子,吼出了一句:“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这声音也洪亮清澈,沧桑中透露着一种悲壮和无奈。

    振民哥的歌声一出,惊散了远处的野狼。

    这是我们小时候放牛必唱的歌曲,振民哥越唱越来劲,我忍不住跟着他哼唱起来,因为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歌词我都忘的只剩下了前两句。

    小马听后也跟着我一起哼唱,正在大家都引颈高歌,意兴正浓时,我们已经登上了洪土岭,站在山岭上向下面俯视,一种豪迈感油然而生。

    我们都坐在山顶上继续高歌,老道士取出了他的“烧刀子”开怀畅饮。

    在歌声中,我好像听到了娇柔的女子伴唱,就听了下来,朝小马望去,他的歌声虽然有些颤抖,但也不是女人的腔调。

    我忙摘下墨镜,用眼神示意振民哥停下,然后循声找去。

    振民哥停止高歌,小马感觉不对,忙也停下,我看到在洪土岭山阴一侧,一位红衣女子一边吟唱,一边朝我们飘来。

    老道士自然也看到了,当即示意我们不要出声,继续歌唱。

    振民哥却吼了一句“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我偷偷朝这个红衣女子望去,只见她披散着长发,看不到双眼,戴着白色的口罩,身着大红色的长裙,裙角拖在雪地上,正缓缓的朝我们飘来。

    就是飘来,虽然山风吹过,但她的长发跟长裙都没有摇摆。

    我仔细听这哥女子的吟唱,却是一首《枉凝眉》,声调细长,幽怨凄切。

    “一个是白玉无瑕,一个是阆苑千葩·······”

    此时此刻出现的这个红衣女子绝对不是正常人,老道士已经捏住了两张道符,示意我把口罩戴上,小马也握紧了手电筒的长柄,小心警戒。

    伴随着浑厚的歌声,这个红衣女子飘到了我们身前,我们立刻停止歌唱,对方也不再出声。

    我只看到了她齐额刘海下紧闭的双眼,还有惨白如纸的脸。

    “何方鬼魂,还不快报上名来!”老道士厉声呵斥。

    红衣女子也厉声回应:“人债可躲,鬼债难逃,如果你们不是来还债的,就不要挡路!”

    我们仨年轻人听后登时惊讶,老道士却眉头一皱,当即质问:“我们就是来还鬼债的,不过冤鬼无数,我们要知道债主的名号,才不会还错了债!”

    “你们的债主尊姓大名?”红衣女子率先发问。

    我们自然不知道债主尊姓大名,老道士也不知道,就反问:“你又是在替谁讨债?”

    红衣女子也不含糊,表示:“本差先问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女士优先吗?”

    老道士表示:“本尊自然知道女士优先,但你是女人吗?”

    “唔系女鬼差!”红衣女子尖声回应,我登时有一种小便失禁的感觉,这声音太恐怖了。

    做人最痛苦了,见了鬼神都要让路,老道士忽然双手一转,将两道黄符就朝这个女鬼差紧闭的双眼按去。

    对方举起双臂格挡,我没看到她的双手,一对袖筒内漆黑。

    老道士朝这个女鬼差吐出一股鲜红的口水,红衣女子惨叫一声,立刻往后退缩,但这两张道符已经贴在了她的双眉之下,令其呆立与地,不能移动。

    “你奉谁的命令来讨债的?报上你家主子的尊姓大名来!”老道士厉声呵斥。

    女鬼差忙回答:“奴家主子姓支,名侍宠!”

    老道士脸色立刻大变,“支侍宠?没听说过!”我心里暗道。

    “你家主子要你向何人讨债?可有欠债之人的姓名籍贯?”老道士继续追问。

    女鬼差的声音幽怨凄切,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欠债人不是一个,而是仨,为首的名唤薛登,次主苏振民,范文龙,马晨光。”

    果然是向我们讨债来的,小马本名马晨光,不过这个范文龙又是何人?

    老道士点头表示:“我们正是来为你家主子还债的,正愁找不到债主的宝号呢!请鬼差在前引路!”

    女鬼差听后,当即回应:“大师用道符封住了奴家的双眼,奴家不能视物,还望大师撤下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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