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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逃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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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黎小石触摸岩壁,潮湿阴冷,不时有一两滴水顺着岩壁淌下。侧耳倾听,不远处似乎有水声。

    H市周围有好几座山,周围有河、湖或者潭的山,只有寿泉山。

    寿泉山位置偏僻,山路崎岖难行,少有人迹,若是有人故意在岩洞外稍加掩饰,别人也许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被关着二个人。

    他屏气用劲,无奈却挣不断绳索。

    “我来试试。”戚琪试图用绑着的手解开他的绳结。

    “哗啦!”铁门发出一声巨响,一大片刺目的阳光从洞外射入,二人不由得眯起双眼,只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直到铁门再次关闭,他们才能睁开眼睛,站在面前的正是那个将二人掳至此地的男人,而他手中正拿着二样东西,羊脂玉净鼎和羊皮卷。

    黎小石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男人一定是把他打晕之后,拿走了那二样东西,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为此他不惜杀死毫无干系的谢薇薇,打伤他和戚琪,又把他们关在这里。

    黎小石的脑海中出现谢薇薇满是血污的脖颈,不禁一阵齿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由得捏紧了双拳,虽然面前这个男人有非同寻常的速度,可若是他和戚琪拼死一搏,也许有几分胜算。无奈双手被缚,这一切都是空想。

    男人一吸鼻子,笑道:“我闻到了一股仇恨的味道。”他的笑声像破锣,简直是对耳朵的折磨。

    他围绕着二人转了一圈,说:“我知道你们来自瀛洲岛,一般人追不上你们,可是一物降一物,你们还是栽在我手里。我知道你们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放倒?让我告诉你一句,大白天不要做梦。”

    男人挥手一拳,正中黎小石的太阳穴,只听沉闷的一声响,黎小石觉得自己的脑袋像个随时都会破裂的纸袋子。

    他用极其狼狈的嘴啃泥姿势趴倒在地,不得不大口喘气,才能让脑袋里的供氧达到正常水平。

    戚琪扑到他身上想要护他,却被男人一脚踢开。随后他左右开弓,对着黎小石一阵猛踢。

    黎小石用手紧紧抱头,饶是如此,还是被一脚踢裂鼻梁,顿时鼻血长流。

    “住手!住手!你到底要干什么?!”戚琪大喊,低头朝男人撞去,可是被男人用手一拨,一推,轻巧地拨拉到地上。

    他太快了,快到能看清戚琪的每一个动作,根本没有让她近身。这跟黎小石对付别人的方法一样。

    黎小石在地上痛苦地弓着身子,见男人把戚琪晾在一边,转身还要再踢自己,连忙叫道:“你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还要怎么样?”

    男人冷笑一声,举起羊脂玉净鼎和羊皮卷,放在光线中瞧了瞧,说:“没错,是到手了。所以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呢?”

    他一把拎起戚琪,打开铁门,将她扔了出去。

    铁门之外是一道高坡,大约三米之下,是一个小小的水潭,因为干旱少雨,潭中水只剩原来的二分之一,剩余部分都是泥泞。

    男人摁着戚琪的头,让她直不起腰来。

    戚琪低头向潭中央看去,赫然见到泥泞之中横卧着一头庞然大物,鳄鱼!

    那鳄鱼听到动静,仰起头朝高坡看过来。

    男人从铁门边的一只鸡笼里伸手抓住一只母鸡,朝鳄鱼抛去。

    母鸡落在鳄鱼嘴前半米,鳄鱼猛然用四脚撑起身体,朝母鸡爬去。

    母鸡吓得魂飞魄散,咯咯乱叫着扑腾翅膀飞起来。可它的翅膀被绑住,若是收拢翅膀,还能勉强靠二条腿走路,这一下慌乱之中想要伸展翅膀却不能,反而破坏了身体平衡,一下子摔倒在泥潭里,沾了一身湿泥,空中飞起好几撮鸡毛。

    鳄鱼几步爬到跟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母鸡的大半边身体。

    母鸡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它的一半身子尚有知觉,另一半身子已经入了鳄鱼的肚腹。

    鳄鱼抬起嘴巴仰起脑袋,随后上下颚一松,母鸡便落入喉咙,根本用不着拿牙齿嚼一嚼,直接将母鸡吞下,整个过程不到二分钟,空中飞舞的鸡毛甚至来不及落地。

    戚琪看得胆战心惊,这要是换成自己,还能活吗?
………………………………

一百二十八章 鳄鱼之口

    黎小石追出岩洞,一眼看到泥潭里的鳄鱼,以及处于泥潭边缘的戚琪。“你要干什么?!”

    男人把戚琪的头摁得更低,上半身重心几乎悬空在了泥潭上方。他冷笑一声,对黎小石道:“怎么个死法儿,我一般喜欢给二个选择,要么我把她推下去,要么你跳进去喂鳄鱼,你自己选吧!”

    鳄鱼撕了一只母鸡,兽性被激起,此刻已爬到高坡下等待。一只母鸡对他来说只能算餐前点心,根本无法填饱肚子。

    戚琪往下看去,正对上鳄鱼的两只丑陋大眼,吓得大声尖叫。

    黎小石火冒三丈,冲男人吼道:“有种把我解开,我们一对一单挑!”

    男人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喜欢看你被吃掉,那一定比打死你更爽。”说着手上一用力,将戚琪再往前推了一步。

    “不要!”黎小石大叫,“我要是跳下去,你就放了她!”

    男人嘴角藏匿一丝笑意,轻巧说道:“也许吧!”

    戚琪叫道:“石头,不要管我!他要我们都死,你不要听他的,你快跑!”

    黎小石钻出岩洞之时,瞟了一眼周围的地形。这里是一个山间低地,东西两头顺着山梁往外各有通道。

    黎小石双手虽然被缚,可是双脚行动自如,要是能逃出去,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那样一来,戚琪就必死无疑。

    黎小石握紧双拳,不,他不能这么做!

    他往泥塘望去,瞅准鳄鱼高昂的头颅,纵身跃下!

    鳄鱼张开大口迎接这个从天而降的人肉馅饼,口中二排刀刃一般的利齿闪闪发光。

    黎小石人在半空,见鳄鱼的嘴巴实在是太大了,大得足以将自己生吞,连忙张开双腿,踢在鳄鱼的上颚,借此用力,如蜻蜓点水一般转折了自己下落的方向,滚落在侧面的泥泞之中。

    鳄鱼张口一咬不中,又受一脚,哪肯罢休,四条粗壮的腿同时立起,快速向黎小石爬来。

    鳄鱼虽然看着笨拙,其实移动起来速度着实不慢,黎小石落地滚了二番,刚刚抹掉脸上粘糊的泥巴,就见一张大嘴朝自己招呼过来,利齿之间还嵌着几根鸡毛。

    黎小石赶紧站起,没想到这潭中的泥浆异常柔软,“哧溜”一声吞没了半条腿,一直淹到膝盖附近。

    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黎小石此刻就像是一个在泥田中插秧的稻农,可实际上这要命的泥浆极大地阻碍了他逃跑的速度,他必须要用力把腿从泥浆里拔出来,再插入前方。

    黎小石没跑几步,眼见后面的鳄鱼快要咬到屁股,赶紧向右一闪,避过鳄鱼的大嘴,绕到它的侧后方。

    鳄鱼的嘴太大导致脖子太短,转头十分不灵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黎小石已经骑上它的腰。

    此刻他的双手还被绑在胸前,用不上劲,只能拼命夹紧双腿,把自己牢牢固定在鳄鱼背上。

    鳄鱼猛然感到肚腹一阵发紧,难受得甩头摆尾,发狠劲要把黎小石甩下来。

    黎小石竭力平衡自己的身体,两条腿好像老虎钳一般死死夹住鳄鱼柔软的腹部。

    俗话说鳄鱼铜头铁尾豆腐腰,它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被坚硬鳞甲覆盖的地方就是腹部。就好像一匹马如果马肚子受了一鞭,再温驯都有可能疼得跳起来。

    此刻受到黎小石两条腿的夹击,鳄鱼几乎要发狂,在泥潭中到处乱撞。

    要是普通人肯定被颠下来了,可是黎小石的两条腿经过了瀛洲岛的风吹日晒,千锤百炼,肌肉如同岩石一样坚硬。他在岛上的近二年,也就是外界的四十五年时间里,长期以海上打渔为生,练就了一身大风大浪不翻船的本事。当时他曾经心想,若是遇上梁山好汉浪里白条,也许可以赛一赛撑船的本事,没想到今日倒派上用场。

    任凭鳄鱼怎样癫狂,黎小石屏住气就是不松劲。但是鳄鱼有的是蛮劲,长久下去自己却会力竭,一定要想个法子制服它才好,可是双手被绑,根本有劲无处使。

    他稳住身子,将绳索按在鳄鱼的肩胛鳞片上来回削磨。很快,其中一根绳子被磨掉一半。

    可是这样一来他分了心,鳄鱼一个用力,将他从背上甩了下来,随即一尾巴便扫过来。

    鳄鱼的尾巴硕大粗壮,犹如一根大铁锤,要是被扫中,不死也得晕过去。幸亏黎小石动作快,立即从地上翻身爬起,躲开了这一尾巴,立即翻身又骑上鳄鱼背,再次削磨绳索。

    绳索被磨断一根之后,黎小石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剩余的绳索挣断。

    此时鳄鱼虽然疲惫,但还不至于累垮,依然在负隅顽抗。黎小石看它浑身上下鳞片坚如盔甲,一拳下去,倒把自己砸得生疼,对鳄鱼来说只是隔靴搔痒。

    高坡上的戚琪大喊:“打它眼睛!狠狠打!”

    鳄鱼的两只眼睛如兔子耳朵竖立在头顶,是极为明显的目标。但是跟腰部距离过远,必得孤注一掷才行。

    黎小石集中手臂的力量汇聚于拳头,瞄准鳄鱼的左眼砸去,“砰”一声,只觉手臂一震,麻木感立时传遍全身。鳄鱼的眼睛似乎不像看上去那么脆弱,竟将黎小石的虎口震裂。

    但是黎小石这一拳也不容小觑,鳄鱼的眼睛立马便流出大量泪水,竟像条小瀑布一样止不住。但这不是伤心的泪水,只是平时用来润滑的泪水此时失控而已。

    鳄鱼如同疯了一样狂甩头部,黎小石伸长手臂去打眼睛,本就重心不稳,此时半边身子已经挂在鳄鱼侧腰,就快要掉下来。

    他知道,此时决不能前功尽弃!趁身体还没有落地,又挥起一拳再次砸在鳄鱼左眼,伤上加伤,那眼睛这回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浓稠的血水。

    此刻鳄鱼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眼前血红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要见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便张嘴往上撞,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统统咬碎。一片混乱中,它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块大岩石上,当场颅骨碎裂,连上下颚都合不上。接下来的日子,它会因为无法进食而饥饿致死。

    黎小石在它就要撞上岩石的前一秒,滚落到地上,躲过了最后一击。
………………………………

一百二十九章 湖底遇险

    戚琪几乎要跪倒在地,我的妈呀,这也太惊险了吧!见身后的男人专注地望着黎小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飞起一脚扫荡腿,将男人狠狠扫在地上,然后翻身跃下高坡。

    黎小石在底下接住她,来不及解开她手上的绳子,拉起她就跑。他自小在寿泉山玩耍,对这里的一切驾轻就熟,此时专找林草茂盛、灌木扎堆的地方钻。他知道男人一定会追上来,拼不过速度,就只有用巧劲。

    男人吃了戚琪一脚,很快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便下坡来追。他跑起来飞快,眼看着就能赶上二人,可是一眨眼他们又不见了。但他也没有轻易放弃,停下来拨开成堆的灌木丛,发现踪影之后再次追赶。

    黎小石和戚琪二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始终甩不掉身后的人,慌乱之下黎小石竟走错了一条羊肠小径,到了一个大湖边。

    此地没有树木遮挡,男人已经追到,再也无处可躲。

    “怎么办?”戚琪回头看湖水波平如镜,毫无半点涟漪,一般来说这样的湖都非常深。

    “要是落在他手里,咱俩可没有活路了。”黎小石非常明白这一点,刚才若不是拼力打死鳄鱼,现在自己和戚琪都已经成了鳄鱼腹中之物。

    男人见他们无路可退,便慢下脚步,笑嘻嘻地一步一步走近,手中玩弄着一把蝴蝶刀,他就是用这把刀割断了谢薇薇的喉管。

    “我要赌一把。”黎小石看着身后的大湖,对戚琪使了个眼色。

    戚琪一点头,二人飞快地转身一头扎入湖水之中,“扑通”“扑通”二声,水面绽开二朵灿烂的水莲花。

    男人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跑到湖边,可是湖面只剩一圈圈涟漪,哪里还有黎小石和戚琪的影子?

    他们二人入水之后便奋力往湖底游去,在幽深湖水的掩护下,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游向哪个方向。

    黎小石赌赢了,男人没有跟着下水,看样子不会游泳,因此他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顶着巨大的水下压强,黎小石和戚琪感到耳朵里的鼓膜隐隐作痛,但仍然咬牙坚持憋气。在水下游得越远,逃离的可能性就越大。

    男人目不转睛地守候在湖边,湖面一览无余,他就不信二人不需要透气。

    黎小石和戚琪最终在湖心水域钻出脑袋,徒留男人在远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哈哈!有本事来追啊!”戚琪好好把他嘲笑一番,与黎小石转身快速向对岸划去。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这个湖泊之中曾经来往很多渔船捕捞河鲜,也就扔下很多破损的渔网,这些渔网随意堆积在湖底,或者随水流摆动,轻易不会腐烂,对船舶没有影响,却会给泳者带来极大麻烦。

    黎小石一脚踩在一团乱麻似的渔网上,下意识地想要拔出,可是渔网如蟒蛇一样越缠越紧,几乎包裹住了整个脚掌。

    黎小石见短时间挣不脱,只好放弃把脚拔出,退而求其次带着渔网游泳。可是谈何容易,渔网的下端似乎压在湖底的岩石缝中,韧如钢丝,挣脱不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黎小石赶紧浮出水面换气,可是渔网缠着脚,好像一只手把他往水下拉,这下真是糟糕了!

    戚琪赶紧潜下水用手拉扯渔网,无奈渔网太坚韧,身边没有可用的利器,根本无法割断。

    她见黎小石脸色青紫,立即升上水面换气,再扎入水中,抱住黎小石把氧气输送给他。

    可是她不知道,虽说人工呼吸在急救中能够发挥一定作用,但一般人吸入口中的空气很难不进入口腔、肺部循环,而一旦经过循环之后,空气之中二氧化碳成分便大量增加,氧气成分打量减少,因此黎小石还是感到呼吸困难。

    怎么回事?电影中不是都这样传送氧气续命的吗?戚琪心里大骂,电影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她急的满头大汗,不断用力撕扯渔网,可是渔网丝毫不为所动。夏日里多少泳者曾经丧生于水库、湖泊,大半原因就是遇上了致命渔网。

    黎小石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慢慢软了下去。

    戚琪抱住他不停摇晃,大喊:“石头!坚持住!”声音在水中变得十分怪异,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黎小石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一道白光,周围的湖水渐渐褪去颜色,变成了一片透明,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我这是要死了吗?”他心里最后想的是,“我就这么死在一条渔网中?这他妈也太憋屈了!”

    看不到戚琪,看不到渔网,看不到任何东西。白光越来越刺眼,他终于晕了过去。

    “呼!”从水中猛地昂起头,黎小石睁开眼睛,张大嘴巴用力呼吸,我还能呼吸到空气?此刻他感到吸入口中的是世上最甘甜清润的空气。

    我这是在哪儿?

    他环顾四周,这里不是寿泉山,而是一个地下室,一条水管横贯其中,通往远方。而他浑身湿漉漉的,显然刚从水管里捞出来。

    这水冰凉彻骨,混有细小的未融化的冰渣,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在他头顶,有一个非常高的竖井,阳光只能照亮井口一小部分,无法直入其中。

    “喂!有人吗?”他心想,我怎么一眨眼掉进井里了,幸亏是个旱井,可是旱井怎么又有地下暗渠呢?

    他一拍脑袋,这不是课本里介绍过的新疆坎儿井吗?筑地下暗渠引雪山融水,入戈壁荒漠开辟绿洲,说的不就这种井吗?

    可是,我怎么到新疆了?

    “底下有人!”忽听头顶有人声,接着脚步匆匆,好几个人围拢来,井口出现了多个脑袋。

    “喂!拉我上去!”黎小石朝上挥舞双手。

    井口的人放下一只吊桶,黎小石骑在上面,被众人拉出坎儿井。

    一到地面,他立即感到一阵燥热,阳光带着45度高温直晒在身上,周围连一丝风都没有。触目所及的土地带着烈焰一般的赤红色,好像曾经被太阳烤焦过。

    拉起他的人一看就是新疆维民的打扮,戴着小小的正方形绣花钉珠帽子,男的留着大胡子,女的编着小辫子,人人都高鼻深目,眉毛浓郁又黑又粗。

    黎小石越发奇怪了,我又穿越了吗?
………………………………

一百三十章 乌依古尔

    维民对着他说了一通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他不明白,只好双手抱拳,用汉族古老的礼仪向他们表示感谢。

    可是从维民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接受黎小石的感谢。其中一个魁梧的汉子不停地用手指点坎儿井,又指点远处的雪山,双眉倒竖,很是愤怒。

    黎小石无辜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汉子只发出几个简单的普通话字节,他指指坎儿井说“吃”,又指指黎小石身上湿漉漉的衣裤,跺脚呲牙像一头发怒的狼。

    黎小石终于明白了,这里气候干旱炎热,水源缺乏,因此坎儿井里的水异常珍贵,不容许有人随意亵渎浪费,更何况是在里面洗澡了。

    “不,我不是故意的。”黎小石摆着双手,竭力笑着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可是维民们见他发笑,心头怒气更增,把黎小石团团围住,指着他七嘴八舌地大声叫嚷。

    那个汉子上前一把揪住黎小石的领子,按照他们维民的习惯,此刻该一决胜负了。

    黎小石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习俗,可是从汉子的眼睛里读懂了他的意思,连忙一扭身子逃脱了。

    汉子虽然壮硕,可是轻快灵活的劲头远不及黎小石。无奈维民们将黎小石拦住,不让他逃脱。

    黎小石纵然眼疾手快,可是不能对一帮手无寸铁、救过自己的无辜村民下手,很快就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来自一个肥硕的维族婆娘,她的手掌如蒲扇一样大,如熊掌一样厚,扇得黎小石脸颊火辣辣地疼,脑袋嗡嗡作响。

    这里的民风居然如此彪悍!黎小石心下暗暗吃惊,看来还是我们汉族的姑娘好啊!跟老公吵架顶多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哪有这样的,一出手扇得人脑瓜子疼!

    汉子又揪住黎小石,挥拳朝眼睛砸去。

    黎小石赶紧偏头躲闪,从汉子腋下钻过。汉子身后的维民没有那么多,圈子没有那么紧,他终于瞅准一个空当逃了出去。

    他跑起来飞快,一般人难以望其项背,所以维民们倒也没有再追。黎小石一直跑出维民聚居区,跑到茫茫戈壁沙漠才停了下来。

    黎小石感到脚底一阵火烫,运动鞋底是塑胶做的,在这超过45度高温的地面长时间摩擦,早已软化,差点脱底。

    穿着吧,好像穿在一团随时可能黏住脚掌的胶水上,不穿吧,地面非把脚掌烫破不可。

    太阳毒辣辣地挂在头顶,没有一丁点儿树荫可以遮蔽,身体里缺乏水分可以用来蒸发借以带走热量,只觉得肚腹之内藏着一团火无法发散,非常难受。

    再经过一段狂奔之后,他更觉口渴难耐,可是附近再不见坎儿井,更没有绿洲,放眼望去天地间唯有大漠黄沙,怕是再过上个把小时,非得热死渴死在这里不可。

    黎小石登上一个土墩子瞭望,欣喜地发现远处有二间小小的土坯房,房前支着一张极大的布棚子,一头骆驼卧在布棚子底下吃草,草料边还放着一个水桶。

    有水!黎小石惊喜交加,他飞奔过去,一下子抱起水桶咕咚咕咚喝个不停。

    骆驼站起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眼神满含敌意地望着他。

    骆驼虽然被人类驯化多年,号称沙漠之舟供人类驱使,但本性并不像牛马那样温顺,反而颇有些类似沙漠民族的野性。

    据说商旅驼队在穿越沙漠之后,往往要脱下身上的衣服放在骆驼面前任其踩踏,让它发泄出身负重担完成艰难苦旅的怒气,否则它就要攻击人类,哪怕那人是喂它水草食物的主人。

    此刻见有不速之客突然闯入,而且强行喝光了它的水,这头骆驼眼喷怒火,恨不得把黎小石一口咬住,用坚硬的磨臼齿将他磨成渣滓。

    黎小石自然感受到骆驼的恨意,可是又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水桶,只得一边往后退,一边继续不住嘴地喝,直退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正从房子里走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大如猪腿的皮袋子,见黎小石抱着水桶与骆驼对峙,笑道:“跟一头畜生抢水喝,你可真有能耐!”

    黎小石回头一看,这是一个须发花白的长者,虽然作维民打扮,汉语却说得十分顺溜。

    长者夺下黎小石手中的水桶,放回骆驼面前,又将皮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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