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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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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统计出来的?”

  梁厚载说话的时候,我就走在孙先生身旁,我清楚地看到孙先生的咧了一下嘴,但他没有回应梁厚载的问题。

  见孙先生不搭话,梁厚载又问了一次,这一次,孙先生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尴尬了,可他依旧没有回应梁厚载的问题,只是嘱咐我们这一次进四号区,也不要托大,不要走得太深。

  我觉得孙先生的反应很不正常,这里面估计有什么隐情,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们也不方便多问。

  可我这么想,刘尚昂却不这么想,他从小就是那种刨根问底的性子,此时凑到孙先生身旁来,盯着孙先生的眼睛问:“孙大叔,你为什么不回答载哥的问题?”

  孙先生看了他一眼,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可很快又做出一副服软的表情来:“得了得了,真服了你们了,见我不想说还要问……算了,反正四号区里的邪祟早晚是要被你们清空的,有些事,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吧,你们在四号区里见到的那些邪尸,除了甲尸以外,都是养尸人一脉供应的,在千多年的时间里,他们每年会往这里送三十具邪尸,每次有邪尸送达的时候,我们就会负责记录一下数目……”

  没等孙先生说完,梁厚载就插嘴道:“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道哥朝石碑上吹气的时候,上面的数字会变化,我们真的除掉了整整一百具邪尸吗,如果没有人进行统计的话,数字的变化到底准不准?”

  孙先生笑了笑,说:“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石碑上的计数绝对是真实的。不过这其中的原理吗,你问我没用,我也解释不了,这种事你们应该去问豫咸一脉的人。”

  听着孙先生的话,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既然邪尸是养尸人一脉送过来的,为什么孙先生要编造那样一个古战场的故事,他又为什么要说,那种特殊的甲尸是天然形成的,而且之前从那些黑尸的行动方式上看,他们生前,确实应该是习惯于服从命令的军人。

  孙先生大概是从余光里察觉到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于是仰头看着我,问:“怎么了,有道,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孙先生为什么要骗我们呢,这个地方在过去,也不是什么古战场的遗址吧?”

  听我这么说,孙先生却摇了摇头:“我没骗你们,这个地方确实曾是一个古战场的遗址。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了,四号区里的黑僵和普通的黑僵是不一样的,他们的毛发没有那么坚硬、行动非常统一,擅长使用人海战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它们在进入四号区之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异变,而这种异变,连养尸人一脉的人都无法解释。”

  我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又问孙先生:“四号区里的甲尸和厉鬼,也是从外面运进来的吗?”

  孙先生说:“厉鬼大多是鬼门提供的,不过百年前鬼门势微,从那以后,他们就没有能力向我们提供厉鬼了。”

  在说话的时候,孙先生特意向罗菲瞅了一眼,我也望向了罗菲,罗菲只是低头望着地面,轻皱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孙先生立即转移了话题:“不过你们看到的那具甲尸,在地藏墓改建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据说,当初为了抓捕这只甲尸,豫咸一脉是花了大力气的,可最终也没能抓住它。不只是你们,每一波到地藏墓特训的人都见过那具甲尸,但你们应该是第一批敢和它正面叫板的特训生了。”

  这时候,走在我身后的梁厚载又接上了话:“四号区藏着这样一具甲尸,真的没问题吗?”

  “没什么大碍,”孙先生说道:“那只甲尸虽然时不时会在学生们面前露个脸,可它最多也就是捣捣蛋,招引一下附近的黑僵。不过它也不是经常出现,对学生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危害,地藏墓建了这么多年,每隔三年就会有人过来特训,虽然也出过一些事故,但这些事故和甲尸都没有直接关系。所以我们也就懒得理它了。”

  最后,孙先生又补充道:“虽说,当年豫咸一脉花了大力气也没能捉住它,可豫咸那一脉毕竟不是专门对付邪尸的,所以你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是在鼓励我们吗?

  我表面上恭敬地点头,心里却在发笑,说起来,对于活捉甲尸这件事,我相信梁厚载和刘尚昂和我一样,都是志在必得的。

  进了四号区之后,我和梁厚载简单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将四号区的邪祟清理干净,然后再去寻找甲尸的下落。

  看得出来,孙先生是绝对不想看见我们将四号区大清洗的,我们这么决定,绝对不是想给他添堵,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毕竟甲尸的动作敏捷,还会打地洞,而那些到处都是的邪尸和厉鬼,无疑给我们的行动增添了极大的难度。

  和上午的时候一样,我们先进隧道,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之后,隧道的石壁上再次出现了密集的震动,而孙先生口中“不经常出现”的甲尸,再次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既然看到了它,当然没有直接放弃它的道理,可当我和梁厚载向它掷出灵符的时候,它毫无意外地逃走了,而且它逃走的方式也和上一次一样——打洞。

  甲尸走了以后,我们就开始料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黑僵了,上一次对付黑僵,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要杀出一条血路,因为我担心那只麻烦的甲尸会突然出现。

  可通过上午的经验来看,它似乎只是负责号令尸群,并不打算和我们正面交锋。所以在下午的特训中,我们三个就放开了手脚,尽可能地多铲除一些邪尸。

  这一次,我们在四号区待了足足两个小时,刚开始的除尸效率是很高的,几乎能和上午保持持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动作就慢了下来,黑僵的包围圈也缩得越来越小。直到我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了,才朝着隧道入口那边撤退。

  虽然撤退的过程也险些出现意外,但总的来说还是有惊无险,我们退到黄墙附近的时候,孙先生已经在石壁上打开了通路,一脸急躁地等着我们。

  一出四号区,我们三个就直接躺在了隧道里,眼皮都不愿抬一下了。


三百七十三章 生命的延续


  孙先生盯着我们看了很久,突然问我们:“你们还真打算把我的四号区清干净了啊?”

  我稳定了一下呼吸,回应孙先生:“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把里面的邪祟清理干净,估计没办法活捉甲尸。”

  孙先生站在原地愣了很久,长长叹了口气:“要命了真是。”

  他说话的时候,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有点望眼欲穿的味道,但又不太像,但我能透过这个眼神感觉到孙先生内心的潜台词,他仿佛想对我们说:“你们要学会关爱,要用真心去关心和爱护那些邪尸,爱护他们就是爱护我。”

  想想也是,如果这一次我们真的将四号区清空了,孙先生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重新凑足两千多只邪祟?

  但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目标,我觉得,就不应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改变初衷,从小到大,我师父就一直教育我:“有了目标就要坚定地走下去,绝不后退,更不能患得患失。”

  我一边回想着师父的话,一边看着孙先生那几近崩溃的眼神。但很快,我就放下了犹豫,我觉得师父的话是对的,有了目标,就不要应该患得患失。

  离开地藏墓之前,孙先生又让我在石碑上吹了口气,金字上显示的数字缩减到了两千三百左右,这一个下午,我们清理了两百多具黑僵。

  当孙先生看到这个数据的时候,嘴角不停地抽搐起来,我感觉他的腿都有些发软,因为他在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身子猛地倾斜了一下,但他还是硬撑着站稳,似乎不想让我们看出他内心的崩溃。

  不过我相信,以孙先生的心理素质,很快就能适应这种状况了。

  就在离开四号区的时候,我已经为我的小队定下了明天的目标,在明天一天的时间里,我们打算让邪祟的数量缩减到一千八百以下。

  因为之前带来的符箓都快用完了,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我和梁厚载就在帐篷外摆了文房四宝,耐心地画起了符箓。

  不得不说,在这样一个充满灵性的地方,似乎连新画出来的符箓也附带了一种不一样的灵韵。

  多吉似乎对我们正在做的事很感兴趣,我们画符的时候,它就一直在旁边看着。

  我画了五十多张封魂符,这样一个数量已经完全可以满足明天的需求了。

  梁厚载还要再忙活一会,我将封魂符装好之后,就跑去逗多吉。

  之前我也从一些文学作品上了解过藏獒,那些书上通常都将藏獒描绘成一副对主人忠诚、对外人却格外凶狠的样子,多吉的确有它凶狠的一面,但那只是针对草原上的野兽,对待我们这些来牧区做客的客人,它却显得非常温顺。

  加上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多吉早已和我们成了朋友。

  刘师叔说过,多吉是一只稀世罕见的灵犬,它是神的后代,刘师叔养它,不是将它当成一个宠物,而是当做朋友在供养。而我们在和多吉相处的时候,一样将它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在牧场待了这么长时间,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对于刘师叔他们的族群来说,这里的万物都是平等的,不管是一草一木,或者人,又或者是被人类圈养的牦牛和羊群,都是平等的。

  虽然他们也会采食牛羊的奶和肉,可刘师叔说,这些食物都是取之于自然,当他的族人死后,还要讲这些东西,还给自然。这涉及到了他们这个族群特殊的丧葬形式——天葬。

  当他们死后,族人会用上好的白布裹着他们的尸体,将他们送到三十里外的灵山上,鹰会食取他们的血肉,将他们从自然那里拿来的东西,归还给自然。

  和我刚到这片草原的时候所感受到的那种洒脱和自由不同,当我在这里待久了,内心中会自发地生出一种崇敬,那是对自然的崇敬。随着心态的改变,我再站在帐篷外,眺望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时,突然觉得这个脱离了尘世喧嚣的静谧之地,仿佛能浮现出一抹庄严而圣洁的光芒。

  我蹲在多吉身边,用手不停抓挠着它脖子后面的毛,它嘴里就发出一阵舒服的“呜呜”声,过了一会它就趴在地上闭起了眼,半睡半醒地享受着。

  刘师叔拿着一个水囊出来,让我喝点水。

  我接过水囊的时候,多吉站了起来,不断用头来蹭我的腰,好像是催着我快点,它还要我帮它挠脖子。

  刘师叔拍了拍多吉的头,有些无奈地说:“你们来的这段时间,多吉都快被你们惯坏了。”

  我喝了一口水,将水囊还给了刘师叔:“听柯师叔说,多吉曾经斗过狼群?”

  “何止是狼群,”刘师叔说:“连大雪山上的山鬼都不是它的对手呢。多吉虽然不像你们一样有修为,可光是靠它的一双爪子和嘴里的利齿,就能抵得上三五个修士了。”

  因为多吉不断用头顶蹭我,我不得不蹲下身,继续帮它挠后颈上的毛发。

  梁厚载快忙完的时候,仙儿端着一盆羊肉过来,朝多吉招了一下手,很不耐烦地说:“吃饭了。”

  多吉再次从地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地来到仙儿身边,但它对仙儿显然还抱有成见,只顾着低头吃饭,看也不看仙儿一眼。

  其实,自从那天早上仙儿和多吉“吵”了一架之后,仙儿就主动承担起了每晚喂多吉吃饭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仙儿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虽然承担下了这份工作,却一向对多吉冷眼相待,多吉也不太爱理她。

  相比而言,多吉却很喜欢罗菲,经常是我们一从地藏墓回来,多吉就要缠着罗菲撒好一阵子的欢。

  我看着多吉和仙儿谁也不理谁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这时候,梁厚载一边收拾灵符,一边问我刘师叔:“刘爷爷,多吉进过地藏墓吗?”

  刘师叔先是愣了几秒钟,接着回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嗯,多吉进去过,而且进的还是四号区。”

  梁厚载说:“今天下午在四号区训练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撮狗毛……多吉进四号区,是干什么去了?”

  刘师叔说:“在四号区的深处有一些不好的东西,多吉每年都要进去一次,用自己身上的灵韵冲一冲那里的炁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等到四号区深处的邪气堆积,里面的东西可能要冲出来的。”

  四号区里还隐藏着别的东西吗?之前一直没听孙先生提过呢。

  而刘师叔的话还没说完:“其实我们这个族群,最早就是跟随多吉的先祖来到这里的,它们才是地藏墓真正的守护者。几百年前,我们的族群也是为了配合多吉的先祖,才将族长的孩子送进寄魂庄学习,在哪之后,这就变成了一个传统,每七十年,我们都要送一个人进寄魂庄。说起来,也算是多吉和它的先祖,造就了我们这样一个族群。”

  我说:“每年冬天不守墓,这样的规矩,也是多吉的先祖们定下的吗?”

  刘师叔点了点头:“对的,每年冬天,当第一场雪快要来临的时候,多吉和它的先祖们就会带着我们向冬季牧场那里迁移。那个牧场也是它们繁衍子孙的地方,再过两年,多吉再回到冬季牧场的时候,大概就会消失一段时间了,等它出现的时候,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子嗣一起回来的。”

  说到后面这段话的时候,刘师叔明显变得兴奋起来,连脸上的皮肤都变得有些红润。

  对于刘师叔来说,多吉血脉的延续,大概也预示着刘师叔的族群也将会延续下去吧。

  这时梁厚载又问道:“四号区的深处到底有什么?”

  刘师叔摇头:“不知道,只有多吉和它的先祖们能进入那里。对了,正好说到这了,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下,以后在四号区训练的时候,千万不要走得太深。以你们现在的道行,可能还对付不了四号区深处东西。”

  大概是怕这样的说辞会打击我们的自信心,刘师叔很快又补充道:“不过,你们这次进四号区,成绩已经很惊人了。今天下午我还见老孙给柴师兄打电话,询问你们的特训能不能早点结束,他怕你们把四号区的邪祟全都清光了。”

  我立刻发问:“我师父怎么说的?”

  刘师叔笑了笑,说:“他当然是不肯的,他说了,必须完成六个月的特训,如果四号区的邪祟真的全被你们清理光了,他会帮老孙想办法把缺填上。就这样,老孙才算是安心了一点。”

  在刘师叔说话的时候,孙先生突然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说他刚才隐约听到刘师叔在叫他,还问我们在聊什么。

  刘师叔随便打了个哈哈就蒙混过去了,之后又转移了话题,呼唤大家一起吃晚饭。

  经过一天的折腾,我们都累了,一吃完饭就早早入睡。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我们又精神焕发地起床、晨练,在八点左右随着孙先生来到地藏墓。

  平时孙先生总是边走边聊,可今天他却没什么话了,偶尔朝我们这边看两眼,随后就会很无奈地叹气。

  和昨天一样,我们一进入四号区,就快速朝隧道深处移动,靠甲尸引出大量的黑僵,然后就开始各自用最大的力气除尸。

  那具甲尸也保持了和昨天一样的行为模式,受到我们的攻击就立即打洞逃走,而在这之后,绝对不会现身。

  上午,我们在四号区待足了两个小时,直到快力竭了才从撤出来,经过中午的短暂休整之后,下午重新回到四号区,但这一次我们只待了一个半小时就扛不住了。


三百七十四章 最深处


  说实话,我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尤其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能,下午我们从四号区出来的时候,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躺在四号区外的墓道里休息了很长时间才重新爬起来。

  最让我失望的是,经过这一天的战斗,我们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石碑上的金字最终定格在了1850左右,而我们原本的目标,是让这个数字下降到1800以下。

  可即便如此,孙先生看到石碑上的数字时,好像还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那一夜,他一句话都没和我们说,看我们的时候,眼神中也充满了嫌弃。

  在之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每天都在做重复的事情,吃饭、睡觉、画符、训练,四号区的黑僵很快就被我们清理干净了,在这之后,甲尸又从遍布隧道的洞口中召出了大量厉鬼。相对而言,厉鬼处理起来,比邪尸要容易一些,青钢剑随便一挥就能干掉一个。

  仅仅用了一天时间,我们就超度了四号区的所有厉鬼,而石碑上的金字,已经变成了“壹”。

  这个四号区中剩下的唯一一只邪尸,应该就是那只瘦小的甲尸了。

  当我看到石碑上浮现出的“壹”字时,忍不住朝孙先生那边瞄了一眼,当时孙先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好像已经麻木了。

  自从四号区被我们彻底清洗之后,孙先生有足足一个星期没理我们,虽然他还是会在每天上午带着我们来到地藏墓,可一路上却一句话也不对我们说。

  说起来,孙先生其实是个很轴的人,他脾气不小,还容易记仇,但他却是一个好人,而且在碰到大是大非的时候,也能毫不犹豫地放下私人恩怨。

  我想,如果不是后来我们误入四号区深处,发现了那样一座石门,孙先生可能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都不会理我们吧。

  那天是我们实战训练的第十五天,自从清空了四号区的大量邪祟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寻找甲尸的下落。

  可也就从其他邪祟都被清除之后,它却和我们玩起了捉迷藏,只是偶尔露一下头,引着我们朝四号区深处移动,却从不和我们正面交锋。

  虽然刘师叔曾告诫我们不要入得太深,可我们三个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为了抓住甲尸,我们每次都要在隧道中走很远。

  每一次,甲尸都会在隧道尽头的岔路口消失总计,这条岔路口连着几十条通往不同方向的隧道,我们只能一条隧道一条隧道地寻找,由于每条隧道都很长,我们每一次勘察完其中一条就必须快速离开,不然就会超出之前和孙先生约定的时间。

  当时我们每天在四号区活动的时间已经提升到了六个小时,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可经历了连续几天的寻觅,我们依旧没能抓住甲尸。

  每次我们进入其中一条隧道,我们就会在隧道的入口处写一个数字,作为我们曾经进去过的证明。

  这天下午,梁厚载在其中一条隧道上刻下了“15”这样一个数字,这是我们将要探索的第十五条隧道了。

  梁厚载刻好数字之后,扔掉了手里的石子,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哥,我这几天总是在想一件事。”

  我一边打着手电朝15号隧道里走,一边问他:“想什么?”

  梁厚载说:“我在想,那只甲尸每天都不遗余力地将我们引进四号区深处,好像是怀着某种目的的。”

  我用无所谓的语气回应他:“它当然是有目的的,不然不会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说起来,我刚开始真的小看了这只甲尸,它的智商要比想象中高得多。”

  就听梁厚载又说道:“可是道哥你想过没有,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耸了耸肩膀:“这谁能知道,即便是聪明如你,也不可能想明白吧。按说,四号区里已经几乎没有邪祟了,它引我们深入,也不太可能是想伏击咱们,如果它自己有能力打伏击的话,咱们被尸群围攻的时候就露出过很多次破绽,可它却好像故意放弃了那些机会。我有时候觉得,它好像并不想对咱们不利。”

  虽然我背对着梁厚载,但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在点头,过了片刻,他又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我觉得它还是带有敌意的,它引着咱们深入,也是不怀好意。”

  对于梁厚载的话,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

  我现在不愿意去想那么多,我只想抓住那只甲尸,在剩下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想去拉萨看看布达拉宫,看看那些穿红袈裟的喇嘛。

  早在师父多年前提到那些喇嘛的时候,我就很想亲眼看看他们了。

  师父说,喇嘛身上带有一种和中原修者完全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原始而充满淳朴的天生灵性,就是这些话,让我对喇嘛充满了好奇。

  我总是觉得,那些最原始、最淳朴的东西,也许就是最能诠释“本心”这个词的东西吧。

  随着我们在隧道中不断深入,气温开始下降,在隧道两侧的石壁上,我甚至看到了冰晶。

  梁厚载凑到我身边来,朝手里哈了口热气,而后对我说:“这条隧道……好像和另外几条隧道不太一样啊。”

  今天梁厚载的话变得格外多,我知道他在紧张,刚才站在洞口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隧道中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大概是这些年不断练习小推算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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