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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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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是,即便赵德楷能在威逼利诱之下接手曹家的势力,但如果他真的将手伸向曹家人的老窝,我估计曹家人也不可能让他如愿。

  到时候鱼死网破,赵德楷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不过即便是相对安全,我们行动起来依然要小心,毕竟在曹家内部也有赵德楷的眼线。老夫子说过,如今的曹家,也有很多少壮派被赵德楷收买了,但他也不确定这些人具体都是谁。

  临近七点,天已经黑透了,夜穹被几条长云遮住,月亮只露出了半张脸,可天上的星星却显得更亮了。

  我一直等到老曹家的族楼上灯火通明,才舍了自行车,捡着一条小路朝族楼逼了过去。

  这条路正好就夹在煤场和曹家族楼之间,虽然已经入夜,可煤场中依然不时传来机械的轰鸣声,以及重型卡车过路时的颠簸声。

  按说,自己住的地方出现了这么多的噪音,寻常人无论如何也要趴在窗户上看一看的,可曹家人好像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嘈杂,虽然家家户户都有人,有些人家的阳台窗户还是敞开的,却没有人一个人到阳台上来观望。

  来到小路的拐角处,刘尚昂在后面拉了我一下:“哥,别走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刘尚昂朝着道路前方扬了扬下巴:“再走就进监控区了,刚才转悠的时候我就留意了一下,老曹家的家属院周围至少三十个摄像头,只要进了监控区就没有死角。”

  我望了眼身旁的围墙,问刘尚昂:“从这里翻墙进去?”

  刘尚昂摇头:“肯定不行,老曹家在各个角落里安装了那么多摄像头,为什么唯独空出了和煤场相隔的这条路,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那该怎么进去?”

  刘尚昂说:“要么打地洞,要么硬闯。不过这里的地面全都填了花岗岩,咱们要打通地洞,至少要小半个月。”

  换句话说,就是只能硬闯了呗。

  这时候梁厚载突然开口道:“这个煤场,应该就是曹家的产业吧?我觉得,曹家把自己的家园守得这么紧,就是不想让外人靠近啊,可煤场和曹家族楼却只隔着这么一条小街,从煤场往族楼这边看,几乎能将每一家每一户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开了灯以后。”

  说到这,梁厚载顿了一下,问刘尚昂:“会开推土机吗?”

  刘尚昂“啊?”了一声,显然没明白梁厚载的意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就见他将视线转向了我,对我说:“道哥,咱们现在只剩下硬闯这一条路了,我觉得,既然是硬闯,不如把曹家搞乱,咱们好浑水摸鱼。”

  我有些疑惑:“怎么搞乱?”

  梁厚载立即露出一脸坏笑:“拆墙!”

  拆墙?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当他说他打算潜入煤场,搞一辆推土机的时候,我却没反对。

  曹家族楼的戒备森严,可煤场那边却没有什么监控设施。

  刘尚昂带着我们避开了曹家族楼的监控区,来到了煤场的西墙。

  这时候煤场似乎要关门了,我站在围墙外就能感觉到里面的灯光没有之前那么亮了,而且还在持续变暗。

  像这样的煤场因为储存了大量的煤,为了防止外人偷窃,煤堆离围墙往往比较远,而且在围墙的顶端都嵌着大量的玻璃碎。

  刘尚昂来到西墙以后,先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潜望镜的东西观察了一下围墙附近的情况,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我们才用加长的登山镐敲掉了墙上的玻璃碎。

  因为我练的八步神行特别适合爬高强,所以我理所当然地成了第一个上墙的人,而在略过墙头的时候,我又用最快的速度地将一张叠成三层的厚帆布铺在了墙顶上。

  即便是墙头上的玻璃碎大多被我们敲掉了,可断裂的玻璃碴依然是扎人的,不管是我、梁厚载,还是仙儿,都可以在不用手触碰墙头的情况下翻越墙壁,可刘尚昂和罗菲大概是做不到的。

  进入煤场大院以后,就看到场院里的灯确实正在一盏一盏地熄灭,不远处,有一个带着安全帽的人从推土机车舱里下来,走向了靠近院墙的一个棚屋。


四百二十五章 曹老夫人


  这时候梁厚载也翻墙进来了,他也看到了那个人从推土机上走下来的一幕,立即对我说:“他是开推土机的司机,下班之前肯定要交还车钥匙的。”

  我点了点头,示意梁厚载安静。

  直到那个司机离开棚屋以后,刘尚昂和罗菲才先后来到了我身边,仙儿因为要负责把风,所以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梁厚载想到棚屋那边看看,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我一直等到煤场里的灯全部都熄灭了,远方传来了铁门被拉动的声音,才快速朝棚屋那边俯冲过去。

  我想,刚才那个司机应该就是将钥匙放在了棚屋里吧。

  在我俯冲的时候,梁厚载他们全都跟在我身后,几个人同时行动,目标大,很容易被发现,好在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人,一直到我们几个全都凑在了棚屋门外,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我先是将脸贴在门上,听了听棚屋里的动静,里面很安静,应该没人,而刘尚昂此时也冲着我点了点头。

  我沉了沉气,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想到这扇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被我轻轻一碰就敞开了。

  可就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银光,我本来就是神经紧绷、手握着青钢剑的剑柄,这道光芒刚一出现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抽出了青钢剑,向前一挡。

  某个非常坚硬的东西和青钢剑撞在了一处,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同时传来的还有一股很强的冲击力,我握着青钢剑的虎口都有些微微发麻。

  由于屋子里很黑,场院里也熄了灯,我也没看清楚刚才朝我袭来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在起剑格挡的时候已经快速退了一步,提防着门里的动静。

  梁厚载和刘尚昂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两个分立在门的两侧,也是全神戒备地关注着屋里的动静。

  可经历了刚才的袭击之后,屋子里却突然安静了下来,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朝仙儿使了个眼色,仙儿立即会意,她快速取出的狐火灯笼,顺着门缝将灯笼扔进了屋。

  幽绿色的火光立刻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接着这样的火光,我才看到屋子里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妇人,此时她正冷冷地盯着门外的我们,在她手上,还拿着一对……一对吴钩!

  我立刻就猜出了老妇人的身份,但还没来得开口说话,她就挥动着一对吴钩朝我攻了过来。

  听魏老头说,曹家大夫人年轻的时候功夫了得,我还以为他的意思是大夫人上了年纪以后,已经不复往日风采,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大多特错!

  老夫人虽然上了年纪,可出手的速度依然十分迅捷,而且两只吴钩被她挥动起来以后,竟然是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朝我划了过来,左手吴钩攻上三路,右手吴钩攻得是我的下盘。

  其实这样的攻势我是能挡住的,但碍于对方应该就是我要找的曹家大夫人,我又怕出剑力道太大伤到老人,只能先用剑挡了一下她左手上的吴钩,同时快速后退,避开她的攻击范围。

  她同时出手,两支吴钩又同时落空,我退出三米多远之后,赶紧开口说话:“是曹家大夫人吗?”

  老夫人倒持着吴钩,远远地蹬着我,但又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恨恨地对我说:“你们是赵德楷请来杀我的吧?哼,小伙子,你可别小看我这一把老骨头,你想动我,也得有那个本事!”

  趁着说话的空当,我赶紧收起了青钢剑,显示出我没有敌意。

  老夫人见我收起了武器,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我远远对着她说:“我们不是赵德楷的人,我们这次来,是受了百乌山掌派的委托。”

  在这种情形下,我只能说是受老夫子的委托来找她的了。

  老夫人眼神中的那股狠劲消散了几分,但她依旧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老夫子之前交给我的书信,像投掷灵符一样扔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伸手接住,我才开口说道:“这是掌派前辈托我带来的书信,他说您认得他的笔迹。”

  老夫人先是警惕地看了我一会,之后就退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我知道,她是怕我们会在她看信的时候偷袭她,才将我们挡在门外的。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吧,屋子里才传来了老夫人的声音:“都进来吧。”

  我这才长舒了一口起,带头推门进屋。

  此时老夫人已经点着了屋里的电灯,而仙儿在进屋的时候就快速收起了她的狐火灯笼。

  在稍显昏黄的灯光映衬下,老夫人那双细长的眼睛里依旧透着一股威严,这种威严和我师父的不一样,我师父的威严是十分冷峻、十分让人惧怕的,可老夫人眼神中的这种威严,却让人莫名的安心。

  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眼神,只看她那头白花花的头发和和蔼的神态,我可能会把她当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慈祥老太太。

  对,她的神态就是很和蔼的,刚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子戾气几乎散尽了。我也不知道老夫子的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竟能让老夫人这么快就接纳了我们。

  老夫人盯着我看了一会,笑着说:“你就是柴宗远的徒弟,还真是有些像。你师父是个真英雄,想必徒弟也差不到哪去。”

  说完,她又转向了梁厚载:“你是李良的弟子啊,呵呵,这眉清目秀的,怎么跟个姑娘似的。也不知道李良是基了多大的德行,能受到这么个徒弟,就他那副浪荡样,我还以为他们那一脉的传承,要在他那里失传了呢。”

  说着说着,老夫人又将话头引到了罗菲身上:“哟,这是罗家的姑娘吧,你不认得我,可我年轻的时候啊,和罗老汉可是熟着呢。呵呵,你刚上小学那会,我还去你们罗家做过客,见过你呢。年头久了,估计你也记不得了。”

  最后,她的视线才放在了仙儿那边:“这个小丫头,好面相啊,可这样的面相,嗯,不像是凡间该有的。要是老婆子我没猜错的话,你,不是个凡人吧。”

  仙儿朝着老夫人眨了眨眼:“你真是好眼力啊,不过你可别叫我小丫头,真论年龄,我比你大好几十轮呢。”

  老夫人顿时就笑了:“你虽然年纪大了,可天天和这几个小毛孩子混在一起,还敢说自己不是小丫头?”

  仙儿显得有点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的?”

  老夫人看了看仙儿,又看了看我,最后对仙儿说:“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干饭也不是白吃的。像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没人比我看得透。”

  说完这些,老夫子长出了一口气:“说说吧,你们几个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说:“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对付赵德楷的。我听说赵德楷接手了曹家的势力,还在城区一带搞了个邪教。”

  老夫人冷冷地笑了笑:“他何止是在城区一带搞了邪教,现如今,赵德楷的爪牙,已经遍布了陕北、关中,在这两个地界上,可是都有他的教众呢。”

  咦?老夫子和魏老头不是说,曹家大夫人这些年要么是寻找老家主的下落,要么就是在家吃斋念佛,很少关心其他的事情,可她怎么连这件事都知道呢?

  老夫人的眼神确实很毒辣,我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这些,嘴上慢了半拍没接她的话茬,她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就听老夫人说道:“呵呵,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说我老了,耳朵不灵光,眼睛也花了,听不到外面的事,也辨不出忠奸了?”

  面对这样的老人,最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说话的时候藏着掖着,瞬间就会被识破。

  所以我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了,很诚实地点了点头,说:“外面的人都说,老夫人已经很少理会外面的事了,所以我以为,您对赵德楷的情况已经了解不多。”

  老夫人笑了笑,扯开了话题:“你说说,你想怎么对付赵德楷?”

  我说:“对付他的办法有很多,但首先要做的,是尽量剪除赵德楷的羽翼,防止他继续坐大。”

  老夫人:“那你想怎么剪除他的羽翼呢?”

  我:“让百乌山各大世家收回家族的管理权,脱离赵德楷的控制。”

  听我这么说,老夫人就笑了:“说得好,可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小家伙,你知道赵德楷是如何控制住百乌山的这些个大氏族么,是用钱,用我们这些氏族赖以生存的本命钱。在当下,哪个氏族只要脱离了赵德楷,就没饭吃,尤其是曹家这样的小氏族,只要赵德楷不给曹家人拨款,曹家人就要挨饿。饭都吃不饱了,怎么和赵德楷斗?呵呵,掌派在信上说,你是百乌山的希望,可你这样一个半大孩子能干什么呢?他看走了眼,让你来找我,可曹家现在离不开赵德楷,你找我,也是找错人了。”

  我说:“其实,能养活曹家的,不只是赵德楷,闫晓天也可以。”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盯着我的眼睛问:“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捋了捋思路,将闫晓天在外面做生意的一些情况,以及目前可以放空股让曹家入驻,甚至预支一部分资金,让曹家先撑过最困难的这段时期等等,都详细地告诉了老夫人。

  在我说话的时候,老夫人一直盯着我,直到我说完了,她才问我:“闫晓天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笑了笑:“闫晓天的本事大着呢,只不过平时不彰显。”

  老夫人也笑了:“闫晓天那孩子我是亲眼看着长大的,他可做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倒是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城府可不浅啊,闫晓天能做下这么大的买卖,你也出了不少力气吧?”


四百二十六章 一笔交易


  在和老夫人的短暂交流中,我发现她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从来不说死。

  她说我有城府,又说我在闫晓天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气,其实就是在暗指我就是背后主谋。可她既有这个意思又不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让人心里很不痛快。

  就好像我让闫晓天搞产业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回应道:“当初闫晓天离开百乌山做这门生意,是我们几个提议的。当时我考虑的是,如果日后有一天他成了百乌山的掌派,可百乌山的命脉依旧掌握在各房长老的手里,那闫晓天充其量也只是长老们的傀儡而已。”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冲我笑:“这么说,你帮闫晓天只是出于私情?在这件事里,你们寄魂庄没得什么好处么?”

  她冲着我笑,我也冲着她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寄魂庄当然是要好处的。闫晓天经营的买卖,我们寄魂庄也是有股份的。”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盯着我,说:“那我们曹家如果帮了你这次,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跟我扯了这么多,这句话才算是说到点上了。

  我依旧是笑了笑:“您不是帮我们,而是帮曹家,现在,除了和我们联手,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笑话!”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屑:“我们曹家缺了你们这几个半大小子,还活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你也不想想,我们老曹家在这片地上经营了千多年了,难道我们就没有自己的人脉、自己的关系,一个小小的赵德楷,还真能吃了我们不成?”

  这时候,一向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说话的梁厚载站了出来,对老太太说:“曹家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这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这些所谓的人脉啊,关系啊,您是用不上的。”

  老夫人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这话怎么说的?”

  梁厚载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说句实话吧,现在您在曹家虽然有地位,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了,我估计,现在在曹家,所有不愿顺从赵德楷的老人应该都被架空了吧?甚至于说,这些老人可能都被软禁了。”

  老夫子愣愣地盯着梁厚载,一句话都没说。

  梁厚载显然还是不太适应这样和一个陌生的老婆婆说话,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夫人,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行踪的,但以您在曹家的地位,对付我们这几个,应该还犯不着自己出手吧?可您就是出现在这了,我想,这是因为你怀疑我们是赵德楷的人,所以才没有声张,现在的曹家,到处都是赵德楷的爪牙,您是怕一旦声张了,事态会对您更加不利。”

  等梁厚载说完,我又接上了话:“老夫人,其实您心里也明白,现在能救曹家的,可能也只有我们这些外人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唉,都是好见识,原来还以为就是几个修为好点的半大孩子,没想到还有这种见识。行了,既然唬不住你们,那老婆子我也就跟你们说句敞亮话吧,不过这话要是说开了,你们可别觉得不中听啊。”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老夫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冲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没多说什么。

  又过了片刻之后,老夫人才开口道:“既然柴宗远的徒弟站在闫晓天这一边,也就是说,你们寄魂庄,是闫晓天的靠山咯?”

  我笑着摇了摇头:“是朋友,不是靠山。”

  老夫人也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闫晓天既然和你们寄魂庄混在了一起,那他就有和赵德楷对着干的本钱了。现在,闫晓天和赵德楷是两权相争,我们曹家,不过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块肥肉,不管我们最后落在谁手里,都是被人吃的命。那我们曹家帮谁,还有区别吗?”

  我问老夫人:“您对闫晓天了解多少?”

  老夫人说:“我对他的了解可不少呢,晓天是个好孩子,心善,看人的眼光也独到。”

  我点了点头,说:“那您应该也知道,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是很深的。”

  老夫人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他对百乌山感情深我才怕他。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这些个氏族的家主们为难他的大师父,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呵呵,晓天这孩子,心善是不假,但他跟了赵德楷这么多年,如今呐,也是一副睚眦必报的脾性。”

  闫晓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过我也没就这个问题深究,只是对老夫人说:“正因为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很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将曹家赶尽杀绝的。我说的是不会赶尽杀绝,但他会不会报复,这我可不好说。”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闫晓天不会赶尽杀绝?”

  我说:“百乌山在这千多年来,除了你们这些世家,还剩下其他的基业了么?如今的百乌山,少一个氏族,就少一份力量,闫晓天不傻,他很清楚,如果在上台以后对各大世家下死手,那就是从百乌山身上割肉。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赵德楷不一样,这个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一个氏族。”

  说到这,我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我这次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救了一个人,听闫晓天说,这个人就是百乌山的第三房长老,姓魏。当时我救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赵德楷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轻蔑:“哼,活该,魏老三就是赵德楷的一条狗,没想到也有被赵德楷扒皮吃肉的一天。”

  我说:“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事不意外,跟着赵德楷的人,早晚都是要被他扒皮吃肉的。”

  老夫人怔怔地盯着我,过了好半天,她才无奈地笑了笑:“呵呵,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两个小时之前,我发现你们几个围着我们曹家的族楼转了一圈又一圈,还以为就是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毛贼呢,没想到……呵呵,后生可畏啊。”

  原来我们在曹家族楼附近探查情况的时候就被老夫人发现了。

  我朝刘尚昂看了一眼,刘尚昂则冲我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想到会被发现。

  这时候老夫人扶着膝盖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之后,对我说:“那你说说吧,你想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帮你啊?”

  我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说:“无功不受禄,在让您帮我们之前,我打算先帮曹家做一件事。”

  老夫人“嗯?”了一声,问我:“你要做什么?”

  我说:“帮曹家清理内鬼。”

  老夫人沉默片刻之后,又是一声长叹:“唉,想不到偌大一个曹家,竟要靠外人来清理门户了。”

  说完,她就拾起一对吴钩,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招呼了大家,快步跟上了老夫人的步伐,我知道,刚才老夫人说出那番话,就意味着她要带着我们进入曹家的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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