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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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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王磊重新粘好了自己的脸皮,我才让他背起小张,和我们一起下楼,我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工作室赶制一口棺材,明天一早让流尸入棺。

  从下楼到离开工地的这段路上,董老板一直刻意和王磊保持着距离,他显然是被王磊的真实面目给惊到了,但也仅仅是惊而已,对于王磊,董老板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恐惧。

  我越发觉得董老板这个人不简单了,在他的身上我总是能看到几分淡定,今天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他都能保持基本的理智,就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承受力非常强的人。

  这样的人,一定是见惯了大风大浪。

  与我先前估计的一样,董老板果然不只带了小张一个人,我们来到的工地大门前,他就伸出手,对着高大的铁门连拍三下。

  “哐——哐——哐——”,铁门连续响了三次,董老板又高喊一声:“来个开门的!”

  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透过门下的缝隙,我看到几个人影挡住了穿缝而过的灯光,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开锁、铁链在门把上滑动的声音。

  大门被打开,我才发现门外竟然聚集了二三十号人,连中午我在酒店见到的几个人也都出现了。

  董老板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稍显尴尬。

  我则冲他微微一笑,表示我能理解他的举动。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董老板中午接待过的“贵客”迎了上来,他先是用很轻蔑地眼神看了我一会,而后笑着问董老板:“老董,怎么样,抓现形了吧?”

  董老板立即将那个人拉到一旁,嘴上还说着:“别说了,都是误会。”

  那人就用一种很稀奇的眼神看着董老板,可董老板也没解释什么,让人将小张抬上了一辆车,然后对我说:“你明天过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案他就匆匆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那二三十个人似乎都没有料到董老板从工地出来以后会是这样的反应,一个个地愣在了原地。而我们几个也没敢久留,避开人群,回到了王磊的小奥拓上。

  伴随着一阵“呜突呜突”的噪音,奥拓终于被发动起来,我们又行驶在了滨海开发区荒寂的马路上。


四百七十五章 好汉不低头


  透过后车窗,我看到聚集在工地门口的人也都坐上了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可他们走的那个方向,好像也是盐场的方向吧,过了盐场就是海边了。难道董老板把自己的公司开在了这么荒僻的滨海开发区,不应该啊,把公司开在这种地方,光是员工日常上班都是一个大问题。

  没多久,董老板的车队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转回头来的时候,发现粱厚载也一直盯着后视镜出神。

  粱厚载能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他发现我看他,就转过头来问我:“滨海开发区这边是不是有个比较大的会所?”

  我说:“我哪知道,这一年多我除了火车站,最远就去过学校北门的工行,滨海开发区我第一次来。”

  粱厚载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不会吧,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到处乱跑吗,怎么现在朝宅男方向发展了?”

  我白他一眼:“以前也不是我喜欢到处跑啊,是没办法好吧。可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一代有会所呢?”

  粱厚载说:“董老板的那些客人,有一些看上去非富即贵,我觉得这些人应该真的是他的贵客。董老板不至于带着自己的贵客跑到这种荒郊野外的地方来打猎吧,他既然带着他们来,一定有安置他们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可我对滨海开发区真的没什么了解。”

  粱厚载叹了口气:“唉,我现在越来越怀念刘尚昂了,他在的话,肯定把这一代摸得透透的。”

  “我也想他了。”我嘴上说着这样的话,眼神却落在了车窗外,一个人发起了呆。

  不只是刘尚昂,仙儿、罗菲,我都很久没见到了,还有阎晓天,也不知道他在陕西那边怎么样了。

  半路上,王磊接了一个电话,是仉二爷打来的。

  由于在开车,加上他那双假耳朵又塞不进耳机去,于是他就开了免提。

  仉二爷先是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王磊说我这边的事都办完了,不过明天上午还得来一趟工地,做一下收尾。仉二爷能听得出王磊开了免提,于是他就直接和我对话。

  “有道,来这边上学一年多了吧?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呢?”

  仉二爷一上来就这么问我,虽然他没有用质问的语气,可我还是觉得很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在仉二爷也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就听他在电话里说:“正好,你明天把手头的事情结了,让王磊带着你们来我这。嘿,我这可是有温泉呢,你来泡个澡,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我连忙说好,仉二爷笑了笑,说不见不散,挂了电话。

  王磊将手机收进口袋里,对我们说:“看样子,明天你们就能见到二爷的徒弟了。呵呵,张若非这家伙和你们不一样,他特别不擅长交际,这可把二爷头疼坏了,现在天天就想着把张若非引荐给行当里的人,省得以后张若非行走在外,大家都不认识他。”

  我说,听你这么说:“仉二爷的徒弟平时不但没什么精神,而且又十分木讷,以后恐怕不适合接手仉二爷的摊子吧。”

  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觉得,在我们这个行当里做事,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如何与人打交道,而和人打交道,第一印象又特别重要,如果别人看到你整天一副病病怏怏,要死不死正在死的样子,肯定不愿意信任你。

  王磊摇了摇头,说:“不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张若非会是一个绝佳的继承人。”

  我不由地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王磊沉默了,他似乎是在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对我说:“因为他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仉二爷那个摊子,没有这样的特质是做不了的。”

  我好奇道:“仉二爷做的到底是什么行当,怎么还……”

  没等我说完,王磊就“呵呵”一笑,将我打断道:“这我可不能随便说,你们有机会的话,还是问问仉二爷吧。”

  这时候,粱厚载在问他:“你刚才说到了‘继承人’这个词?我记得,你还说张若非也叫仉若非来着,他也是仉家人吗?”

  王磊依然笑了笑,说:“啊,张若非的情况其实很复杂的,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问仉二爷吧。”

  靠,一牵扯到这些事情他就开始卖关子,真让人不爽!

  可他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在此之后,大家就都不说话了,我靠在车窗上,竟然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王磊将车开回我的工作室,粱厚载才将我叫醒。

  由于流尸的肚子里可能还有另外一具尸体,我必须重新为它打造一口双人棺,好在板材都是早就准备好的,我只要拼接一下,上上铆钉就可以了。

  不过即便是拼接也非常地耗时,而且我平时准备的那些棺材都是单人棺,为了拼接出一个双人棺,有些板材我还需要进行特殊的处理,棺盖也是在两个漆好了的板子上打榫,将两块板子拼合以后,再用钉子打实。

  其实我现在做的一些棺材,比师父最初教的一些要复杂很多了,而且手法和讲究的东西也和师父当初教给我的不太一样。这样的打棺手法都是从师父给我的那本秘籍上学来的,而这样的棺材在做完以后,都要用番天印在棺内盖一个印,只是盖一下而已,也没有必要真得印上痕迹。

  快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我才将棺材打好了,可这么大的棺材,我怎么运到工地去呢?

  用王磊的那辆小奥拓?别闹了!别看这口棺材看上去也就是一两百斤沉,可它的实际重量至少在五百斤以上。

  五百斤的棺材,加上我两百多斤的体重,粱厚载一百二十斤,王磊……虽然身形看起来和粱厚载差不多,可他的肌肉密度异于常人,估计不会比我轻多少吧。

  加起来一千斤的重量,我估计那辆本来就已经快散架的小奥拓够呛能扛得住。

  没办法,我只能给董老板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帮我搞辆车,拉一下棺材,董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将工作室的地址告诉了他,一个小时以后,一辆卡车停在了院门外。

  我和王磊将棺材抬出去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人,说要给我们帮忙,我们说不用了,可他还是让王磊先闪一闪,而且当时他说话的语气非常自傲,好像非常笃定自己的力气比王磊大很多似的。

  可他刚一上手,我就感觉对面一沉,他显然是没办法用双手去分担他那边的两百多斤重量,棺材从他手里滑脱了。

  还好王磊反应快,立即伸手扶住了棺材边缘,不然我这一晚上的功夫就算是白费了。

  然后那个人就嚷嚷起来,问我们是不是在棺材里灌了铅,还说我们想坑他老板的钱,说我们是奸商。我觉得这人挺讨厌的,就给董老板打电话,说能不能换个人来开车,我说这人身上晦气太重,会冲淡棺材上的正气。

  董老板一点也不含糊,说没问题。

  我们将棺材抬上车以后,就在司机的唠叨声中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董老板的车停在了卡车旁边。

  片刻之后,董老板从车上下来,就见他换了一身蓝色的便装,手上还带着一副粗线手套。

  他一边朝卡车这边走,一边对我们说:“今天我来开车吧。呵呵,你们可别小看我的车技,八几年那会,我就是专门开大车拉沙子的。”

  来到车前,董老板没有责怪那个让人讨厌的司机,只是对他说:“你今天歇一天吧。”

  说完董老板就拉开车门上了车,而刚才一直冲我们嚷嚷的的卡车司机则显得有点局促,他张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就走了。

  粱厚载不喜欢和生人打交道,王磊也不想和董老板有太多的接触,所以他们两个就呆在卡车的拖箱里看护棺材,只有我一个人进了前车厢,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其实我觉得,王磊之所以不想和董老板接触,还是因为尴尬,毕竟他那张脸昨天晚上还是惊到了董老板。

  董老板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和我聊起了天。

  他说八几年那会,他们这些大车司机都不是一般的车技,记得他刚做学徒的时候,教他开车的老师傅让他用卡车的前车轮胎将路上的一块大石头压飞,还要让那块石头精准地落到山沟里去。

  那块石头足有一个成年人的胸口那么大,他将车开过去,虽然把石头压飞了,但石头没能飞到山沟里。老师傅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他身上。董老板说,学开车的时候没少挨了揍,可那时候路况不好啊,你没有那么好的车技,是很容易出事故的。

  他还说,自己更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有了名的暴脾气。人都说那时候的大车司机脾气也大,可他就是在学车的那段时间里,慢慢地改了自己的性子。

  如果没有那段时间对性格上的磨砺,他大概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就在琢磨,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罗嗦到最后,董老板突然对我说:“这人啊,就是得时常被敲打敲打,就像我吧,别人不敲打我,我总是心比天还高。”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他说这么多,其实还是就昨天的事情向我道歉,顺便也感谢我们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可他又不想直接把这样的意思表达出来。

  他大概是觉得,直接向我认怂是件很跌份的事吧。呵呵,他好像就是这样的性格,可以妥协,但永远不向人低头。

  我笑了笑,说:“都一样,我有时候如果太顺了,也容易自我膨胀。”

  董老板又问我:“其实我对你们这个行业的人挺好奇的,你们就是这样到处接单子,靠给人处理这些奇事赚钱吗?”


四百七十六章 仉若非


  我说:“这确实是我们的谋生手段之一。事实上我们在平时的生活中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区别。像我吧,没生意做的时候一样要上学啊。”

  董老板点了点头,说:“哦,我明白了,就说你们在社会里还有一份类似于正常人的身份。”

  我当场就笑了:“你把我们这些人想得太特殊了,我们本来就是正常人啊。”

  董老板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他又转移了话题:“你现在上的什么学?成人教育吗?”

  对于这位董老板,我虽然不是特别欣赏他的性格,但总觉得他是一个很让人放心的人,所以也不打算瞒着他,说道:“不是,我就是一普通大学生。呵呵,我就在当地上大学。”

  “你今年多大?”董老板一脸惊愕地问。

  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再过一段时间就二十一了。”

  董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可我却忍不住追问他:“我看上去像多大年纪的?”

  董老板犹豫了一下才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今年得二十七八了呢。”

  我松了口气:“那还好。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别人看我就像冒三十的一样,现在蓄了头发,反倒年轻点了。”

  董老板目视着前方,脸上一直带着笑。

  说起来,我和董老板坐在一起,也算是对比度强烈了。他八几年开车那会就二十多岁了,零八的时候已经年近五十,可看起来却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而我呢,从小就显老。从外貌上来说,我们算是两种对立的极端吧。

  路上我们又聊了一些话题。期间我问他是不是在海边有个会所,他点头说是,还让我有空过去玩。大部分时候,他聊得都是一些和金融、地产有关的话题,虽然我对这两个领域都不算太了解,可董老板聊起这些话题的时候,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他的口才很好,讲出来的话也很吸引人。

  回到工地,我和粱厚载在流尸身上贴了灵符,又用麻袋将它包裹起来,然后才让它入棺。

  邪尸入棺以后,我又抽出了青钢剑,在棺盖上刻下了七星海棠的棺纹。

  董老板目睹了我纹刻的全过程,说没想到我还是个匠人,这一手雕刻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听他这么夸赞我,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我还记得我当年刚跟着师父学做棺的时候,刻出来的东西那叫一个难看,那时候我刻出来的东西,基本上相当于三岁以下幼儿随手涂鸦的水平。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也只能依葫芦画瓢地还原出七星海棠、九州图、九龙压棺这三种雕纹的纹路,如果让我自己创造一个什么纹路,我估计我刻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好看到哪去。没办法,我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艺术细胞。

  流尸入棺以后,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工地的炁场,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我才告诉董老板这里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又交代了他一些以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最后,我又报了一下棺材的成本价和手工费,董老板很痛快地许诺,钱会在下午四点之前转到我的账上。

  至于流尸和棺材,我打算将它们送给庄师兄,因为庄师兄在邮件里说过,流尸是一种新出现的邪尸,他们现在对流尸也不是完全了解。我将这具流尸送给庄师兄,也是方便他们研究。

  可我给庄师兄打电话的时候,他却坦言要派人过来的话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建议我先把棺材运到仉二爷那里去,让仉二爷看管一阵子。

  要运棺,就需要董老板的卡车,原本董老板中午还有一场应酬,但他一听说我们要用车,就说他的事情不着急,开车将我们送到了仉二爷所在的街区。

  仉二爷居住的地方,是一片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平房住宅区,由于卡车的体积太大,开不进胡同口,董老板只能将车子停在街道上,而我和王磊则将棺材搬下了车。

  董老板临走前给我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那是他的私人号码,平常只和家里人联络的时候才会用,他说既然以后都在一个城市,我有什么事尽管找他,他只要能帮的,一定会帮忙。

  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董老板还是打算去参加他的应酬,于是就开这车走了。

  我目送着卡车走远了,才转过头来问王磊:“这地方怎么这么大一片平房?”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们所在的这个街区几乎被新起的住宅楼和商业楼完全占领了,唯独剩下了这么一片老房子,像个孤岛一样被掩藏在大海的中央。

  王磊说:“这一片都是老仉家的产业。现在仉家人也打算拆了建楼,可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开发商。毕竟老仉家的秘密太多,必须找个能靠得住的人来接盘啊。二爷这次之所以让我插手你的生意,有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想让我和董老板接触一下。我感觉二爷好像对他很中意。”

  我点了点头:“董老板这人,给我的感觉也不错。”

  我这边刚说完话,身旁的胡同里就传来了仉二爷的声音:“哟,怎么都矗在那不动弹呢,等着我替你们搬棺材?”

  朝着胡同里望去,就看见仉二爷穿着背心裤衩就出来了,他看上去还是老样子,精神头比年轻人还要足。

  师父去世以后,每次见到这些长辈,我都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似乎是因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我师父过去的影子。

  我一直带着笑,看着仉二爷走到了我身边,仉二爷过来以后就在我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这混小子,来这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他那一掌的力道太惊人,我感觉肩胛骨都差点被他给震裂了,一边呲牙裂嘴地揉着肩膀,一边说:“二爷,咱下手能不能清点?”

  仉二爷没理我,他看向了粱厚载,立即露出了笑脸:“厚载也来了?你可是稀客,来来来,都进来吧,我那个笨徒弟应该烧好水了,先跟我去泡个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棺材托起来扛在肩上,而后就大步流星地进了胡同。

  王磊也跟了上去,我和粱厚载则走在最后面。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仉二爷不是说,他们家有温泉吗,可刚才他怎么又说烧好水了?

  我怎么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条胡同非常深,地面是用红砖铺成的,两侧的房屋有着青灰色的水泥墙,上面爬满了爬山虎,而院子的围墙却是用红色砖头垒起来的。

  快到中午了,正好是家家户户开火做饭的时候,走在胡同里就能听到附近厨房里发出的声音,锅铲和炒锅的碰撞声,还有菜接触到热油时发出的“嗤啦”声,都特别的清晰。

  走在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税务局的老家属院。

  之前我大概忘了说,就在我到大学报到的零七年,我爸妈退了家属院的房子,又搬回老家去住了。

  毕竟我已经不在城里上学,他们也没必要花钱租房,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老家关于我克死爷爷的留言也早已平息了。

  仉二爷抬着棺材走到了胡同的最深处,用力地敲响了其中一个院子的院门。

  没多久门就开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和我相仿的年轻站在门的另一侧,他看了看仉二爷,皱着眉头问:“怎么弄了一口棺材回来?”

  这个人应该就是王磊反复提到的张若非了,他的眼睛好像睁不开似的,一直半眯着,给人一种精神萎靡的感觉。可看他的身姿又异常挺拔,一点也没有虚弱感。

  仉二爷白他一眼,说:“你管的着吗?水烧好了吗?”

  年轻人一边将门敞开,一边说着:“烧好了,不过盆不够用,我的到别家借一个去。”

  说完,他就侧着身子避开了仉二爷,出了门,进了胡同。

  仉二爷进院子的时候,还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别家别家的,不都是咱们老仉家的人?”

  王磊离仉二爷最近,所以仉二爷说话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他看了我一眼,从鼻子里叹了口气,但他脸上有没有表情,我也弄不明白他叹气是什么意思。

  仉二爷将棺材放在了院子最容易被阳光照到地方,然后就招呼我们几个进了屋。

  屋子里的摆设给人一种很老旧的感觉,桌子、椅子都是些老木头了,地上的瓷砖也早已磨得不成样子。

  我在屋子里环视的时候,仉二爷冲我笑了笑,说:“在仉家里头,我们这一房就是专门经营老物件的,家里的这些老木头,不是没钱换,而是有感情了,舍不得扔啊。”

  我问仉二爷:“经营老物件,就是做古董生意吗?”

  仉二爷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专门收旧货的,你得明白什么是古董什么是旧货。在我们这一行里啊,买到手里还能卖出去的,而且是百年前的老东西,那叫古董。三十年前、一百年内的老东西,我们叫旧货。买来以后卖不出去,只能砸在自己手里的古董,在我们看来也不是古董,就是麻烦一点的老物件而已。”

  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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