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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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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仉二爷死死地抱着我,冲我大喊:“它已经死了!”

  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怪物胸前的半截青钢剑上,怒吼着:“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当初我被飞僵缠住,我师父就是用青钢剑救了我的命,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我都数不清楚这把剑有多少次帮我度过了危机,它是守正一脉代代相传的宝物,代表着我们守正一脉的传承,也代表了我对师父最大的念想。

  有它在,我就觉得师父一直在我身边。可现在它竟然断了,竟然断了!

  仉二爷一把将我压在地上:“剑断了可以重铸,左有道,你冷静点!”

  “重铸”这个词出现以后,我才稍稍平静了一些:“真能重铸?”

  仉二爷依旧用那双大手压制着我:“能。青钢剑不是第一次断,过去有人能修好它,现在也能。”

  我看着仉二爷的眼睛,他也死死地盯着我。

  杜康也在一旁说道:“四十年前,这把剑在你师父手里也断过一次。青钢剑是你们守正一脉的信物,只要你们守正一脉不亡,它就能重铸。”

  杜康和仉二爷的话终于让我冷静了下来,我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松弛下来。

  仉二爷这才放开我,靠在洞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心智已经和师父一样坚强,可刚才的事却让我明白了,直到现在,我依旧是当年那个爱冲动的小不点。

  我用手支撑着地面,有些吃力地坐起身来,视线再次落在了折断的青钢剑上。

  看到那段残缺不全的剑身,我心中无限自责,当初师父将它交给了我,可我却没有保护好它,还有番天印,当初师父拿着它的时候,每次用它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到了我手里,我却没有真正地爱惜过它。

  我站起来,从怪物身上拔出青钢剑的半截剑身,那上面依旧散发着非常精纯的阳气,但我总觉得,青钢剑好像变得虚弱了。

  这时刘尚昂拉着老杨跑到我身边,一脸焦急地对我说:“后面有动静,矮骡子过来了!”

  我看了看疲惫的仉二爷,又看看坐在地上的粱厚载和杜康。

  刚才那只怪物让我们每个人都到极限了,一旦矮骡子围上来,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可如果我们逃离这里,向着洞穴深处走的话,且不说我们现在的脚程肯定敌不过矮骡子,被追上是迟早的事,就算矮骡子没追上我们,洞穴深处的妖尸和邪神也不会让我们好受。

  而最坏的情况就是前有妖尸、邪神,后有矮骡子,我们被夹在中间,那样死得更快。

  杜康扶着洞壁站起来,对我说:“接着往深处走吧?”

  我摇头:“不走,等矮骡子过来。”

  杜康大概以为我还没从暴怒中平静下来,当场喊道:“你疯了?那么多矮骡子,就咱们现在这样样子,根本不是对手。”

  我说:“等会它们冲过来,我用罡步挡住他们,你们调整好了就继续深入,处理完妖尸和邪神再回来找我。”

  杜康还要说什么,仉二爷却摆了摆手:“听有道的。”

  我将青钢剑的剑身装进剑鞘,又将剑柄和剑鞘一起交给了仉二爷:“二爷,如果你们能出去,帮我重铸它吧。唉,这次连累你们了。”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仉二爷接过剑鞘和剑柄,说:“把那些矮骡子都给老子弄死,咱们一起出去。”

  我笑了笑,摘下头灯,将它带在二爷的头上,随后打开了手电。

  适应了头灯昏暗的灯光,手电的光束显得特别刺眼,我用了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这时矮骡子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我捡起番天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粱厚载和刘尚昂也跟在我身后,似乎是想和我一起对抗簇拥而来的大批矮骡子。

  我停下脚步,转身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去帮仉二爷,矮骡子这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哭丧个脸,我死不了。赶紧把妖尸和邪神废了,早点过来找我。”

  说完,我就加快了步伐。

  粱厚载和刘尚昂没再跟着我,仉二爷将他们两个拉了回去。

  我知道他们担心我,但他们应该也明白,这一次,他们真的帮不了我了,在我走罡的时候,矮骡子进不了我的身,他们两个也一样。

  一边走着,我颠了颠手中的番天印,它还是和原来一样重,里里外外依旧散发着让人心烦的躁气。刚才连画十道血符,说真的,我也快到极限了,番天印加罡步,我大概能支撑半个小时左右,这半个小时一过,我肯定要完蛋。

  希望他们能在这段时间里除掉邪神和妖尸,也希望邪神一死,洞穴里的矮骡子能自动离开这里。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我独自一个人走了不算长的一段路,黑压压的矮骡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原地,将手电放在地上,而后举起了番天印。

  几百只矮骡子也停下了脚步,它们远远地望着我,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我突然想笑。

  自从进入这个行当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就算我的命再怎么硬,也未必能得一个善终,但我没想到我的最后一程会在这样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走完,这些矮骡子会将我撕碎,碎到只剩碎肉残渣,也许我死了以后,根本没人知道我存过,我的家人也不会知道我的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一想到这些,我就想笑,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

  我就这么高举着番天印,等着那些矮骡子超我扑过来,可等了很久它们都没有向我靠近。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朝着它们走了几步,没想到他们一见我接近他们,都慌慌张张地后退。

  怪了,上次见到这些矮骡子的时候,他们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看到同伴一个个倒下也没有仓皇逃走,可是现在,它们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

  难道是因为番天印?它们惧怕番天印的炁场?

  我心中带着疑惑,又朝它们走了几步,它们就像是见了瘟神一样,再次急慌慌地后退。

  我看看手里的番天印,又看看那些矮骡子,完全想不通它们是怎么回事。

  刚才和怪物的战斗让我整个人都有些发虚,一直举着番天印的胳膊上全都是汗,汗珠从我的手背上滴下来,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怕汗水会流进我的眼睛里,就腾出一只手来擦了一下额头,又用力甩手,将手上的汗甩向了对面的矮骡子。


五百二十二章 腐根


  这次我站在原地,从手上甩落的汗珠落在了离矮骡子不远的地方,可它们还是受到了惊吓,再次后退。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不只有汗珠,还粘着一些颜色发暗的液体,那是怪物的血。

  当怪物的胸口被刺穿以后,不止有妖气顺着伤口喷涌出来,还有它的血。而在我扑到它身上的时候,这些血也溅到了我的身上。

  矮骡子怕的不是番天印,而是那只怪物的血!

  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完蛋了,没想到怪物身上的脏血竟然救了我一命。

  我记得夏师伯常说一句话,“天道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过去我对这句话一直抱着很深的疑虑,可是现在,我渐渐信了。

  生死这种事,有时候也是看缘分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将番天印收好,又捡起手电,转身朝着洞穴深处走了。

  身后的矮骡子没有跟上来,我洒在地上的血迹成了禁区的界限,它们一直远远地望着我,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回到怪物的尸体附近,粱厚载他们已经没了踪影。我将怪物的身子翻过来,让它面朝地面,这样它的血就能顺着胸前的伤口流淌出来,矮骡子可能会追过来,但大量的脏血肯定能挡住它们。

  我长出一口气,继续朝着深处进发,路上我刻意加快了脚步,只希望能碰到粱厚载和仉二爷他们。

  青钢剑在仉二爷那里,我只有别在腰带上的番天印,没了青钢剑在手,我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像是断了一条胳膊一样,连走路时的重心都变得不那么稳。

  虽然我也知道,之所以难以保持平衡,是因为之前的战斗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妖尸和邪神肯定会比怪物更棘手,不知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还能不能斗得过它们。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在我的前方终于出现了那几个熟悉的背影。

  我手中举着手电,朝他们那边照了照,刘尚昂一早就停下脚步,朝我这边观望。

  仉二爷也转过头来冲着我喊:“矮骡子处理干净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着我的陈述,他们也忍不住一阵感概。

  仉二爷说我们这一次也许是命不该绝,接下来的邪神和妖尸应该也不能把我们怎样。我明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提升士气,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感到一阵安心。

  我在想,也许仉二爷说的没错,我们这一次确实命不该绝。

  得知矮骡子已经被怪物的血挡住,杜康就建议先原地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恢复恢复体力。

  确实应该休息一下了,如果以这样的体能去面对妖尸和邪神,我们十有八九一开战就会被摧垮。

  我感应了一下妖尸和邪神的炁场,它们还盘踞在洞穴的深处,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

  “休息半个小时吧,站着休息,千万别坐下。”我后面的话其实是对老杨说的,如果现在坐下的话,等会可能就站不起来了。

  之后我和刘尚昂就拿出了压缩饼干,大家一起分了分,粱厚载和杜康那里还有少量的水。

  其实仉二爷那个背包里的食物和水是最多的,当初刘尚昂也是觉得二爷食量大,力气也大,就多装了一些,后来盖栋被我们留在村子里的时候,也把他的食物和水给了仉二爷。可惜仉二爷的背包已遗失,我们也只能靠仅剩的最后一点食物草草充饥。

  在邪神的领域中无法辨认时间,我们休息到气息平稳下来就再次开拔了,仉二爷将青钢剑还给了我,我用纱布裹好了剑柄和剑鞘,将它们挂在腰带上。

  深入了一段距离之后,洞穴中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两侧洞壁上还撒发出一股怪异的腐烂味,那是一股烘臭和醋酸混合在一起味道,就像是从严重腐坏的苹果上散发出的臭味,非常刺鼻。

  老杨显然对这样的气味极不适应,我看到他不停地蹙眉,还时不时用手捏两下鼻子。

  越向前走,空气就越发燥热,酸腐气息也变得越来越重。

  仉二爷破天荒地主动开口问杜康:“这是什么味道?”

  杜康想了想,说:“应该是腐烂的圣树根。”

  刘尚昂也开口了:“不是都被烧光了吗?”

  杜康摇了摇头,说:“我怀疑,在大寨出事之前,圣树应该已经开始烂根了,而且烂了的这一截根须,就在山妖所在的山口附近。你们还记得吧,山口出事的时候,大巫曾将黑王叫到寨墙上,告诉他圣树出事了。”

  粱厚载:“说不定就是因为圣树烂了根,才促使山妖发生异变。大寨发生的那些事,都是圣树烂根之后的连锁反应。”

  杜康:“圣树的灵韵渗入大地,它的根须溃烂,整个山谷都会受到影响,山妖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的。也有可能是山妖的根系和圣树的根系连在了一起,圣树烂根以后,它的根系也跟着被腐蚀了,所以才会变得狂躁。不过我觉得,圣树烂根是一个原因,那个举动怪异的汉人,也和山妖的异变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杜康顿了一下,过了片刻才说道:“其实邪神这东西,大多都是由人类催生出来的。”

  我一直默默听着他们几个的谈论,期间没有插话,只是闷头向前走着。

  在这个古老的山谷见证了这么多事,我总有一种感觉,我觉得罗有方是故意将我引到这里来,他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虽说当初在渤海一代散播邪术的人不是罗有方,可他却是芦屋正信的接头人,可以推测,也许芦屋正信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受罗有方指使。

  也正是因为这些邪术,我才能和董老板牵上线,才能在邪神的记忆中见到那个汉人——那个长相酷似罗有方的老人。

  可罗有方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他煞费苦心地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呢?

  更让我无法理解是他为什么要将那几座大墓的经纬告诉我,他到底想干什么?

  “道哥,前面有动静。”刘尚昂突然凑到我跟前,小声对我说。

  我立刻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倾听,可什么都听不见,于是问刘尚昂:“什么样的声音?”

  刘尚昂:“形容不上来,就是很碎很碎的那种声音,好像很多蛇在地上爬似的。”

  很多蛇在地上爬,不会是蚯蚓吧?

  一想到那些身型巨大的蚯蚓,我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

  刘尚昂问我:“要不我先到前边探探情况吧?”

  我摇头:“现在咱们离邪神和妖尸很近了,你别一个人行动。”

  刘尚昂回到队伍中照顾老杨,我招呼大家继续向前走。

  大家的脚步都放得很轻,我们一边走,一边侧耳倾听着,可刘尚昂口中那阵很碎很碎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出现。

  而妖气和邪神的炁场也在到达一定的浓度之后就不再变化,我走了很久,却一直有种在原地迈步的感觉。

  刘尚昂又凑到了我跟前,对我说:“道哥,咱们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兜圈子啊。”

  我停下来看着刘尚昂,他抬起一只手指着右侧的洞壁,继续说道:“声音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刚才咱们往前走,离它越来越远了,可是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声音又变大了。”

  听他这么说,我就将半张脸贴在洞壁上仔细听了一会,依旧什么也没听到。

  刘尚昂又说了一遍:“咱们好像真的在兜圈子呢。”

  我应了一声“我知道。”,然后就在洞壁上摸索起来。

  这面洞壁给我的触感有点怪异,头灯的灯光照在上面的时候,洞壁上的坑洼和反光都说明了上面没有附着其他东西,可我的手触在上面的时候,却觉得石壁上好像附着了大量的根须,而且那些根须好像全都已经龟裂暴皮,加上这里潮气很重,摸起来很怪异。

  我后退了两步,用手电照了照洞壁,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时粱厚载的嘟囔声提醒了我:“怎么到了这里就感觉不到尸气了?”

  对啊,在这个地方只有妖气和邪神的炁场,却唯独少了尸气,这确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关键我并不知道那道尸气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就好象消失的不是尸气,而是……我对这种炁场的感知能力。

  我又试着感知了一下炁场,确实没有尸气,而妖气的精纯度也似乎有超越邪神炁场的势态。

  “应该是这里的妖气影响了咱们的感官。”我对粱厚载说。

  粱厚载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了几张辟邪符,将它们贴在洞壁上。

  仅仅一个瞬间,这些辟邪符上的灵韵就迅速耗光了,急速的灵韵消耗会让符箓无端起火,那几张辟邪符现在正冒着火星,在洞壁上快速燃烧着。

  粱厚载不禁惊叹:“好重的邪炁场。”

  我解开火蚕丝布,将番天印放在地上,番天印那股火燥的炁场立刻在洞穴中弥散开来。这股炁场虽然算不上中正,还会让人心烦意乱,但同样也能让邪气勿进。

  很快,番天印的炁场就占据了洞穴中的一小片区域,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结界,姑且就叫结界吧,反正不管是妖气还是邪神的炁场都进不了这片区域。

  我回头看了眼老杨,他显然很难适应番天印的火躁,正焦躁地踱着步子。

  邪气进不来,并不意味着我感知不到它们,相反,随着妖气被番天印的炁场驱赶,我对各种炁场感应又变得敏锐起来,我能感觉到,在番天印的炁场之外,尸气再次出现了。而我们眼前的这面洞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光秃秃的石壁上出现了脉络般的根系,这些根须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每一寸石壁,最为粗大的几段根须已经暴皮、腐烂,而那些围绕在它们附近的小根须则十分光滑。


五百二十三章 两股意识


  杜康靠在石壁前看了看,转过身来对我说:“这些比较细的根须……好像不是圣树的根。”

  我问杜康:“怎么判断?”

  杜康说:“生长的方式不一样,圣树的根系是从左向右、从上到下延伸,另外一种根系正好和它相反,是从洞穴的深处蔓延过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留意到了,那些相对更为粗大的腐根是从左到右渐渐变细的,而另外一种根须则是越靠右的越粗。

  我估计,这些新根有可能是山妖的根系。

  之前刘尚昂说,他在邪神的记忆中看到过一只奇怪的矮骡子,那只矮骡子不但在大寨的废墟中站立了很多个年头,而且手中一直拿着山妖的“首级”。

  也许我们之前碰到的那只怪物,就是那只矮骡子,它在这个洞穴中被妖气滋养千年,就算发生一系列的异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山妖,它本来就是妖尸,只要尸气不散它就不会死,那个所谓的“首级”似乎就是它的尸气源头所在,矮骡子将它带到了洞穴底层,而它则在这里生出新根,和圣树的腐根融为一体。

  我心里正想着这些,就听粱厚载说道:“邪神固然是很危险的,可到了这个地方,邪神对咱们就没有威胁了,山妖也是。”

  我望向粱厚载:“什么意思?”

  粱厚载说:“道哥,其实在你将地面上的邪神炁场引出山谷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邪神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就算我们走到这里,它都没有直接对咱们出手。你走了罡步,也用了好几次番天印,邪神不可能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可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回应他:“因为它没办法阻挡咱们。”

  粱厚载点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那只矮骡子应该是受到了山妖的蛊惑,才带着山妖的首级进了地穴。而山妖之所以煞费苦心地来到这个地方,是想吸收圣树腐根上的精华吧。你看那些根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向了石壁上的根系,随后继续说道:“那些细小的根须生长在腐根周围,却没有和圣树的根系一起腐烂,这里没有光,就算山妖变成了邪尸,可它的原形毕竟是一棵老树,树没有光,还能生长吗?地上的部分不能,地下的部分也不能。它能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生长出这么庞大的根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它吸收了腐根的养分。”

  也就是说,现在的妖尸,已经和圣树的腐根融为一体了。

  虽说邪神的本质是一股带有自我意识的炁场,可邪神炁场的根源,似乎就是这些腐烂的根须了吧。看样子,妖尸很可能是企图让这些腐根变成它的一部分,从而占据邪神的炁场,成为一个具备实体的新邪神。

  它做得很好,至少它将圣树的腐根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它是不可能成为邪神的。别忘了,不只是妖尸有自己的意识,邪神也有,而且它的意识是万余人的怨气所化,比妖尸强得多。

  邪神是不可能任由妖尸将它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的,在两者不断融合的这千多年岁月里,应该是处于一种不断争斗和相互制衡的状态。妖尸占据了邪神的炁场源头,却无法压制邪神的意志。

  试想一下,一个身体里有两种同时存在又互相对抗的意识,会是怎样一种结果?那就是谁也无法控制这个身体。

  怪不得我们进来这么久,邪神和妖尸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它们两个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但谁也无法控制自身的力量来对付我们。

  之前那个怪物是它们的守门神,一旦门神死亡,邪神和妖尸的心脏就同时暴露在了我们面前。

  刚才妖尸用自己的妖气扰乱我们的感官,也许就是它能做的最后一丝努力了。

  这时粱厚载又对我说:“看样子,事情要比想象中简单得多。”

  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粱厚载:“邪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为什么韩晋还能借助它的力量来施展诅咒?”

  粱厚载就向我解释:“古巫术就是这样,在血契建立以后,不管邪神愿不愿意,它的力量都会被借用,而且因为有那道血契约,邪神被分出去的那部分力量就会到处追杀你,如果在这股力量被耗光以后你还是没死,它就会再分出一股力量来完成诅咒。这是灵媒巫术共有的特性。”

  其实我还想多问一问和“灵媒”有关的事情,可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些的好时机。

  刘尚昂走到石壁前,将耳朵贴在上面倾听,过了片刻,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那阵声响变得更急了,我觉得这面墙里面肯定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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